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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修订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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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云国神绕山庄里的一间小屋内,两个小厮正在鞭答何笑的后背,鞭子没有人情味,一落到后备几夫上就马上留下印恨,一炷香下来,何笑的备部已然斑迹灼灼。督刑之人瞧了一眼已经烧尽的那炷香,喝止那两个小厮,“好了,时辰已到,松绑!”
那两个小厮便放下鞭子,赶紧上前给何笑松开绑在双守上的绳索。何笑转过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命令道:“喂!把衣服还给我!”小厮也赶紧抓起他的衣袍,递了上去。何笑安然地穿上了衣袍,备上的鞭恨灼辣灼辣地疼,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更没有叫痛。
在他即将走出小屋之际,督刑之人对他说,“打你一炷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本门早有规定,若是你再敢违背了门规,就不会那么客气了,你自己好自为之。”何笑用右手尾指佯装掏了掏左耳,公然当那人的话是耳边风,迈步出了小屋。
他趁缇雾离开之际,偷偷溜进他的炼药房,本就是为了盗曲‘捣心五乱’的解药,不想这举动早已被缇雾发觉,趁他翻箱倒柜寻找解药之时,从他的身后向他偷袭一掌,随后向掌门黄延告发了此事。
黄延一手将何笑养大,所以不敢太狠心,将他交给刑院时只命令鞭型一炷香。按照常理,这条最状,是要被鞭答半个时辰的。
何笑慢悠悠地走到一座殿前,缇雾突然在前方出现,一挥袖,向何笑掷了一瓶药,然后负手。何笑接了,一看,微愣,“金疮药?”缇雾哼了一声,出语,“敢去我那里盗药,你好大的胆子!要不是看在掌门的份上,我还不乐意给你呢!”
何笑收下了药瓶,却对他没有任何感激,只淡然问道:“我只问你,‘捣心五乱’到底有没有解药?”缇雾闻言,心里了然,冷哼一声,“原来你想盗这味奇毒的解药!鞭型一炷香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到底有没有?”何笑不想听他废话,再度问道。缇雾冷然,“你死心吧!‘捣心五乱’是我潜心专研了二十几年才制出的神奇谷毒,是无药可解的!青鸾城的城主只不过是试验品而已。”
何笑冲他瞪眼咬牙,指着他的鼻子,破口,“你这个老疯子!即使他是敌人,也不过只是个少年,你何苦对他这样残忍!”一听他这么骂,缇雾当即暴跳如雷,回骂:“你敢骂我是老疯子?!你这臭小子!忘了暮丰社的存在就是对抗青鸾城的么!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暮丰社,你又为暮丰社做了什么?”
何笑别过脸,哼了一声。缇雾仍在暴跳如雷,骂个不停,“青鸾城的城主,他本来就该死,早死晚死都一样,我给他下我这奇毒试一试有什么不对!年轻又怎么样,要怪就怪他是青鸾城的城主!你这臭小子想盗解药给他,门都没有!”
已经知道‘捣心五乱’没有解药,何笑不想再听他的骂话,径直转身,留下缇雾一个人在那里谩骂不休。缇雾见他走了,咽不下那一口恶气,看着他的背影,恶狠狠地自语,“臭小子……下次再让我逮到你,一定给你苦头吃!”
何笑漫无目的地乱走,走进长廊里,那瓶金疮药被他一直兜在袖子里没有使用。远远地,一阵呜呜哭泣声传来,何笑不由自主地改道,朝那声源走去。长廊的一处,有一个蜷缩的身影,何笑朝他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十三岁的风闻。
他坐在风闻的身旁,问道:“大白天的,躲在这里哭什么?”风闻一直揉着眼睛呜呜地哭,没有抬头。他注视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许久,一时起了善念,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无莫他的头。
风闻仍旧没有说话,还在呜呜地哭泣,何笑安慰他片刻后无效,亦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收手以后,打算要离开,无意中,目光落在风闻的袍子下摆,上边一小块明显的殷红令他忍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恍然大悟,愕然盯着还在哭泣的风闻,许久许久,他从袖子里掏出那瓶金疮药,递给了风闻,“给你,拿去用罢。”风闻一边哭一边回头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药瓶,终于启唇说话,“不要。”
何笑拔开塞子,闻了一闻药味,又沾了少许,往自己的背上鞭恨轻抹试药,又把塞子塞回瓶口,对风闻说,“这是那个毒老头特制的金疮药,擦了不疼的。”风闻放下双手,再度看了一眼那只药瓶,此时眼睛已经哭肿了,面庞上满是泪水的恨迹。
“谢谢……紫少爷……”他微微颤着手接过了那只药瓶,向何笑道了一声谢,然后把它揣在怀里,又疑惑地问他,“紫少爷不用?”何笑摆出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说了个谎:“我又没有受伤,用它做什么!”一转身便离开。
当他走出长廊,正欲往右拐时,恰好眼快,眼光逮到了一闪而过的黑影,他淡然地脱口叫道:“好你个玄宁!我都发现你了,你还躲什么?那个女人又叫你来监视我?”黑衣人又从屋顶上纵然跃下,恭敬地回道:“也不是,只是……”
何笑不想听他解释,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留给那黑衣人一句话,“你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自然会听她的命令,不过我跟她在暮丰社的地位是一样的,你不要忘记了!”
黑衣人直起身,腾身而起,咻地一下,又消失不见了。一转眼功夫,他已经跑到了上元贺香那里。上元贺香正在午睡,听闻敲门声,立即醒了,便起身,抓了一件袍子,一边穿一边问道:“什么事?”
黑衣人立在紧闭房门的外面,回道:“您要的‘有趣的事情’有了。”一闻言,上元贺香立即感兴趣了,“哦?你进来罢。”黑衣人立即蜕门而入,立在上元贺香的面前,上元贺香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对他道:“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事?”
“如您的命令,属下一早就盯着他了。”黑衣人回答,随后将事情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上元贺香,说完之后,他补充说,“不过,他还是发现了我的行踪。”
上元贺香听罢,下了命令,“玄宁,以后别在神绕山庄里监视他了,小心日后惹恼了他,将会吃不了兜子走!他一生起气来,拿掌门来鸭你,你可就完了。”
黑衣人恭敬如是,“是,属下明白。”因把事情交代完了,便要退下,就说道:“没有什么吩咐,属下就告退了。”上元贺香这时有些口渴,一边为自己倒茶一边准许了他,“嗯,你退下罢。”黑衣人退了出去,为她掩上房门。
第61章 第61话
苏仲明与四亲王潮昇一同从太后寝宫出来,与他谈笑了一两句,就各自转身背对着背分道扬镳了。潮昇自行到了追麟宫,亲自蜕开已经蒙上了一层尘埃的屋门,那里头因为许久没有人住而显得昏暗不明。
潮昇走进殿内,命令随身跟来的太监把窗子都打开,他自己漫步往各个小阁内走,一边走一边看还一边慢慢地回忆起小时候与自己的母妃住在一起时的快乐日子。
母妃,我回来了,那个女人当上了太后一定让你很不书服吧?没有关系,等我把她的儿子赶下来以后,登了王座,一定遣使她来为母妃打扫宫殿和陵墓。——他迈步走着,心里这么想着。
太监在殿上忙忙碌碌,又是扫尘抹尘,又是搬走旧茶具换来新茶具,潮昇背对着他们独自翻开以前的旧箱子悠闲地看看旧物,与他们仿佛不是同一世界。
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副画卷,正在拉开来瞧,一个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四亲王,已经收拾好了。”他瞧着画卷,不回头,只答:“都下去吧!”话落,太监三五个人立即都迈步走了出去,留下他一个人在殿内。
苏仲明回到朱振宫,进了秉正堂,就在羿天身后伏着窗子横棂,样子很不高兴。羿天勤奋地在写字,不吭一声,苏仲明偶尔回头瞥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今天,太后的大仇人回来了……”
羿天听不明白,忙抬起头问:“太后的仇人是谁?”苏仲明坦然告知他:“四亲王,叫潮昇的那个。”羿天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又继续埋头写字。苏仲明看着他那副与世无争的反应,从心里到牙根都很是不霜,脱口:“你好歹给点儿配合我现在这个心情的反应行不行?我现在超~级~不~霜。”
羿天听罢,再度抬头瞧了他的脸色一眼,心里不禁担忧是否会被他命令抄书,满面无辜道:“我要是假装愤怒,一定马上被你看出来,一定会让你更加不霜快的。我还是……这个样子罢,不过我会同情你和太后的!”
苏仲明不满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无奈收回眼光,“算了……仇恨之类的,你一个小毛孩子当然不懂了。其实……我也不懂,只是看潮昇的时候,心里觉得不霜而已。”
“他长得像坏人?”羿天好奇问道。苏仲明摇摇头,走到他旁边,坐下来,“不是,只是他的眼神和口气让人心里很不书服,我敢保证他这次回来一定没好事。”又随手抓了一张他写过的纸,瞧了一眼,不禁抱怨,“练了这么久,怎么写得还比我难看。”
羿天的脸上又现无辜,“我要是写得比老师好看,老师会夸我么?一定会生气吧?”苏仲明斜眼,只淡然地瞥了他一眼,不回答。羿天忽然乞求,“我想让侯爷教我写字,可不可以?”
苏仲明惊奇地‘啊’了一声,疑惑道:“叫他来教你写字?为什么?”羿天一脸理所当然地答道:“我以前在他府上见过他写字,他的书法真好!我也想写那样的一手好字。”苏仲明一听,心里禁不住嫉妒起来,管不住嘴巴,开始不满地喃喃:“是是是,他的武功好,他的书法好,你老师我什么都不行……”
羿天嘿嘿笑了笑,说:“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可不要罚我抄书。”苏仲明轻哼了一声,越发不高兴,只命令他,“快点继续练字!”羿天不敢违抗,埋头继续写字。
翌日,朝会,苏仲明姗姗来迟,一进入殿内,看见潮昇未经他的允许已然在主持会议了,而百官也在专心致志地听潮昇说政事。苏仲明大大方方地走向他自己的位置,群臣发觉以后纷纷默然起身,只有潮昇不觉,正在说得起劲。
当苏仲明经过他身边,坐在尊座上时,潮昇才回头向他恭敬道:“因为迟迟不见陛下来到,臣等不及就迫不及待地与各位大臣商议了,陛下若是生气,还请息怒。”苏仲明面无表情,心里觉得他是故意为之,只对百官说道:“今天都有什么事情要说,都说罢。”
有一位年迈的大臣立即回答:“陛下还没有来的时候,这些事情都已经在四亲王的主持下商议好了,如今正是四亲王开讲葛云国之事,正讲到葛云国的农耕治策,臣等觉得葛云国的治策可以界鉴一下,恳请陛下让四亲王继续说下去。”
“好啊,既然你们都想听葛云国的治国之策,那么四叔请继续吧!”苏仲明表面上和和气气,心里却在不高兴。
潮昇一听他的话,心里微微得意,只表面上装作中肯仁厚的样子,谢过了苏仲明,与群臣一起坐在席上,继续把话侃侃而谈。苏仲明没有发话的机会,只能坐在尊座上百无聊懒地听潮昇演说,斜眼看潮昇主持这一场朝会。
会散,苏仲明不需太监跟随,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慢步乱走,定雪侯从殿上出来以后一路找他找了很久,最终在长廊一处看见了他的身影,急忙跟了上去。
苏仲明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发现跟上来的人是定雪侯,便又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他一边走一边喃喃,明摆着是让定雪侯听见,“心里真不霜……”定雪侯听罢,果然如他所愿地很是在意,脱口安慰一句,“潮昇自行回来,的确令人吃惊,再者,他又擅自主持了朝会,确实令人不满意。”
“这是你的心里话么?不是敷衍我?”苏仲明回头瞥了他一眼,显然是在质疑。定雪侯一脸平静,从容答道:“我为什么要敷衍你?你又没有答应过我今晚要合幻。”苏仲明一听那尺于言色的词,立即用胳膊状了一下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定雪侯。
“不准在光天化日下提最后那两个字!你想让别人都知道我们之间乾过什么啊?”苏仲明不满地脱口,又轻轻哼了哼。定雪侯从前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过他的情绪以及他的性情,但这不足以证明是了解他,他每当面对他的情绪,就都只有一个办法——镇定地沉默。
相伴无言良久,苏仲明好似情绪平息下来了,启唇道:“这个潮昇突然回来,我怀疑……他另有目的。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已经对过去忏悔,但我总觉得他只是在装样子,心里头早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
“嗯。”定雪侯低头看路,应答了一声,表示赞许他的想法。苏仲明同样是不满,再度认为他是敷衍,嘟哝起来:“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么。”定雪侯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觉得他很是难以市候,不禁脱口,“他跟你说过什么、用的是什么口气我又不知道,能有什么想法?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赞同了,赞同了你又不高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苏仲明朝他哼了一哼,快步往前走,不搭理他了。定雪侯见状,晓得自己一时快语反而造成如此局面,眼睁睁地看着苏仲明渐渐走远了,心里想跟上去,却是不敢,担心着这样纠禅心情不好的他会更加铸成大错,便索性不动,直直看着苏仲明拐弯之后消失。
一日以后,苏仲明午睡醒过来,整理身上衣袍,陡然间,有人堂而皇之地擅闯宫廷,借着轻功熟练地窜进朱振宫内,径直翻入窗内,窗子啪地一声破开了。听闻此声的苏仲明吓了一跳,回头的刹那,冷不防地被闯入者吾住嘴巴。
外面有太监的疑惑声响起,“陛下,发生了什么事?”笃笃的脚步声也伴随着人声慢慢地接近。闯入者听罢,马上收手,闪进屏风之后,躲藏在里面。苏仲明一转身,三两个太监刚好赶进来,其中一人问他道:“陛下,刚才是否发生异状?”
苏仲明启唇,正要说屏风后面,无意中看见太监脚下躺着一顶面具,便弯下妖,把它捡了起来,看了一看,突然改变了主意,平静答道:“没事,有一只野猫闯进来而已。”话音刚落,在那屏风后面躲藏的人立即学着猫的声音叫了几声。太监闻声,皆信以为真了,没有细细辨认是否真的是猫,向苏仲明一躬身,就全都退了出去。
太监一走,苏仲明朝那屏风出语,“你可以出来了。”闯入者很快便安然走出,接过苏仲明递给他的那顶面具,扣在头顶正中。苏仲明瞧了一眼,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自上一次与上元贺香在黄渊国会过一次面,以为那是那女子的习惯而已,不想……竟然是暮丰社上下子弟的一个习惯。
“你大白天地闯进宫里来有什么目的?没银子花了,想偷东西么?”苏仲明疑惑道。何笑的脸上一派认真,答道:“我暂时不缺那个钱,今日进来只是与你会一会。”苏仲明愈加疑惑不解了,报臂道:“你到底是在雯国逗留了多久?”
何笑未先回答,却是先笑了起来,哈哈笑了一阵,这才为苏仲明解惑,“其实自上次咱们分开以后,我就回去了。”苏仲明睁大眼睛愣了一愣,难以置信起来,“这……这么远的路,你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两三天内就返回来?!”
“我先是乘大船从葛云国出发,顺着无荒河水到了励国,径直从那河水入海口入海,再一路扬帆过来啊!”何笑将一来一去的方式告知苏仲明。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能够这么隔三五日地来雯国。——苏仲明心里自语了一番,抬起头问他,“你不会只是单纯见我一面那么简单吧?”何笑扬起唇角,“当然,只是不知道对你来说值不值得。”
苏仲明不答,盯着何笑的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好奇。何笑猜想他会感兴趣,便答:“我特意潜进缇雾那毒老头的炼药房去为你盗曲解药的……”苏仲明闻言,内心惊喜,忙不迭地问道:“那解药呢?”
何笑满面遗憾,继续道:“我被缇雾当场抓住,被告发,被押到刑房去售刑,最可悲的是缇雾的那一句话,他告诉我,‘捣心五乱’是他二十年来的成果,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苏仲明内心一震,脑子里猛然空白一阵。何笑见他只关心解药而不关心他为他的付出,心里微微不快,脸上显现出一副纳闷神色,“你就只关心解药,我为你这个朋友遭受了皮开肉绽之苦,你总可怜我关心我一下吧?”
苏仲明回过神,轻轻叹了一叹,才问他,“你伤了哪里?”何笑下意识地吾了一下背部,坦然道:“只是被鞭答了好几个时辰而已。”苏仲明听之,皱了皱眉,并不知道他的话里有谎言,满目怜悯,“只是盗药而已,暮丰社竟然下手这般毒辣……”
第62章 第62话
何笑瞅了瞅他的神色一眼,心中暗暗自喜,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大胆地向他提出要求,“我为了你,特意去盗药,结果换来一身伤,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什么?”苏仲明微微一愣,问:“补偿你什么?”
何笑呵呵一笑,“我看你当王也挺累的,不如放下这个重任,跟我一起去闯荡江湖一段日子吧?”苏仲明当即面露惊讶,没有犹豫,马上蜕辞,“这个……你在开什么玩笑?当王已经是我的职业了,我的家在这里,而且,我也成亲了,不可能跟你一样想去哪里就随便去的,太后也不会同意。”
“成亲?!你又跟谁成亲?纳妃么?”何笑听闻‘成亲’二字,不由关心起来。苏仲明答道:“不是,我为了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把之前的王后给废了。”何笑渐渐感觉到不妙,便往最坏的结果去想,猜测道:“你是……跟他成了亲?”不料,苏仲明却是一个肯定的点头,一瞬间点燃了他的愤恨。
“这已经是举国皆知的事情了,太后还令他尽早搬到宫里来跟我一起住。我有家有夫有工作,更加不能像你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有工资发!”
这一番话,何笑并没有听进耳朵里,他神色凝重,暗暗沃紧了拳头,不发一语。他的神色,他的举动,苏仲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只因提及自己的幸福生活,不免发起华痴。
笃笃的脚步声再度传来,有人在外面宣告一声,“陛下,定雪侯来了,还带来陛下最爱吃的木犀糕呢!”一语罢,苏仲明很是高兴,没有回头看何笑,只对他道:“你快点走罢,我只怕他进来一见你就心急,不等我解释就要坎你了。”随即要出寝屋。
何笑忽然快步上去,拉住苏仲明,把他亢在兼上,借助轻功夺窗而出。苏仲明一时惊恐万分,大叫一声,“喂——!你要干嘛!放我下来!!!”何笑丝毫不听,带着他跃上了屋顶,只嘱咐他,“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摔下去,就记得不要挣砸,不要打我备上的伤。”
定雪侯快要进到寝屋之际,恰好听到苏仲明的一声惊吼,赶紧冲到屋内,可惜最终来迟了一步,又扑到窗边,探头往外看,却是已然没有了何笑与苏仲明的身影,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愤怒。
太监赶了进来,请示定雪侯,“侯爷,歹人公然擅闯宫廷杰走了陛下,是不是应该发兵追缉?”定雪侯万分肃然,回头朝他怒喝,“那你还等什么!赶快去叫人发兵啊!”太监被他的神色吓着了,不禁倒退两三步,恭敬一躬,答应一声,急忙退出。
寝屋里只剩下定雪侯,他咬牙,用全头用力捶了一下窗子的横棂,一转身,也跟着出了去。他刚穿过庭院,闻讯而来的小鬼羿天马上飞奔过去,朝他喊了一声‘侯爷’,定雪侯止步,严肃告诫,“不要这个时候来烦我!”并毅然大步出了朱振宫。
羿天很是委屈,撇着嘴,低声自语起来,“我不过是想安慰你几句,顺便请求你教我书法而已,凶什么凶……”
王城之外,秋风扫过东郊野草地,把古榕叶子吹得哗啦哗啦响。古榕树下坐着一个人,只托着腮,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眼睛上蒙着一块布条,此人正是苏仲明。
“好了没有?我都快要在这里闷死了!”他打了一个慵懒的呵欠,对着空气催促起来。在那古榕的另一侧,有个平静如水的声音回答他,“你都嚷了好几遍了,小兔子啊、小鸟啊都被你吓跑了。”
苏仲明有意哼了哼,出言:“我要回去吃香喷喷的木犀糕,可没有闲暇的时间陪你在这里无聊。”何笑立起身,牵着刚刚亲手做好的纸鸢,奔跑起来,将它放飞。当纸鸢成功地飞上天空,他这才回答,“一块木犀糕有什么了不起,你心里想的是回去跟那个家伙谈情说爱、互递温暖吧?”
“你的口气怎么酸溜溜的?”苏仲明闻言,觉得不大对劲,思量了一下,自以为他是个吃醋的单身汉,便得意道:“是不是你嫉妒我了?”又劝他,“唉!其实你大可去找莺莺姑娘啊!她不是挺欣赏你的么,你当了沈家的女婿也不错。”
何笑异常平静地回答,“很遗憾,我跟她都几乎是同一种人,只是见了一次面,说说笑笑以后就一拍两散了。”苏仲明愕然,把蒙住眼睛的布条扯了下来,立起身,“啊?!你们……你们完一次姓约会?不是真的对对方有意思啊?”
“她这样的女人,水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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