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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修订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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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68话
  夜半三更,屋子里还在亮着灯火的光,苏仲明睡着之后,不知何故醒了过来,看见灯光还在,微微揉了揉眼睛,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定雪侯坐着,正背对着他不动。在好奇心的趋势之下,他爬起来,悄然来到定雪侯的身边。
  定雪侯低着头,正在专注地用锋利刀子将一小块金星紫檀削成圆珠,又用小尖锥细细钻出镂空,雕琢镂空图案,并未发觉到身边有人陪着。苏仲明静静地看了片刻,很是不解,突然出声,“你……在干什么?”
  只是一句问话,定雪侯慌忙将东西收进袖子里,佯装若无其事地,扭头向他,回答,“没乾什么,睡不着而已。”苏仲明眯起眼,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真的没乾什么?真的只是睡不着而已?”
  定雪侯不回答,只劝他,“这么晚了,你快点睡罢。”苏仲明没有得知真相,心里不罢休,轻轻哼唧,命令定雪侯,“刚才,你袖子里藏了什么?赶快拿出来!”
  “没什么,什么也没有。”定雪侯抵死装傻。苏仲明指着他,口出微胁,“再不拿出来,咱们就一拍两散,再也不是一家人了。”仅仅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却恰恰是定雪侯的致命弱点,他无可奈何,乖乖地把东西拿了出来,摆在苏仲明的面前,让他看清楚。
  苏仲明看着半成品,更甚疑惑,“这是何物?月桂枝叶套着一个圆。”定雪侯只好告知他真相,“是香叶与冰糖葫芦……”苏仲明微微一愣,随即凑近半成品,闻了一闻,不由好奇起来,“这个能吃么?”
  定雪侯无奈,又做解释,“是差在你头发里的。”低下头,继续削金星紫檀,“现在还差一个,等下再把这个装上去,就做好了。”
  这支发簪,柄子和后半段的月桂叶是用月桂木削雕而成,宛如月光般的色泽,而环绕着柄子的月桂叶将镂空金星紫檀珠半鹿半藏着,而那一颗镂空珠子的图案乃是祥云。苏仲明看着掌上的半成品须臾,猜测道:“你要送给我?”定雪侯轻轻应了一声‘嗯’,木屑落下来,躺在他的衣袍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送我这个?”苏仲明不明不白,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意。定雪侯平静地告知,“你记得我们成亲之后,你跟我说过生辰的么?你说全天下只有我知道你的生辰了,我总不能让你失望。”
  苏仲明怪不好意思起来,“那你……买个礼物就是了,干嘛非得自己做?”定雪侯认真地回答,“直接买来,过不久你就嫌弃它了,如果是我辛苦做的,你就舍不得扔了。”
  话音刚落,苏仲明的敛便微微泛洪,内心不镇定了,心里一个劲不满地嘟哝:凭什么啊!凭什么你就能这么肯定我是百分之百舍不得扔掉你做的礼物?它又不是拿千金血汗钱买的,我有什么舍不得扔掉它的啊?
  定雪侯伸出手,掌心朝上,“给我。”苏仲明看了一眼手中的半成品,递了过去,只见定雪侯将打磨好的繁花图案的镂空金星紫檀珠小心翼翼地套入发簪末尾并固定,这便做好了。
  当成品递到苏仲明的面前时,苏仲明又惊又喜,出奇地觉得它很是漂亮,比什么金银铸造的都要好看且十分古朴,立时改变了方才的想法。他一边轻轻无莫这发簪一边高兴道:“月桂枝代表胜利,但月桂叶子晒干之后炖红烧肉可好吃了!加上冰糖葫芦更是受不了了!”
  “你喜欢么?”定雪侯温柔地这般问道。苏仲明心里修涩,不答话,定雪侯只当他是默认了,说道:“你喜欢就好。”并亲自替他把簪子差进他的发髻里。苏仲明顿时觉得很是感动,单守芙在定雪侯的另一个肩膀,脸埋进定雪侯那只离自己最近的肩头,好似撒娇。
  定雪侯抬起手,温柔地覆着他的手背,用苏仲明曾经教过的那一句现代话,对他说:“生日快乐……爱老虎油……”
  第二天一早,众人醒了过来,在小溪流边打水洗脸的时候,文茜偶然扭头一瞥苏仲明,一眼就望见他差在发髻里的簪子,奇道:“咦?哥,你什么时候买的新簪子?”苏仲明回头微愣,渐渐反应过来,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告知她。
  文茜越看越喜欢,趁苏仲明洗了脸庞,即刻要求:“反正是买来的,我如今见着了,心里喜欢,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苏仲明一边擦干脸一边往回走,从嘴里只吐出两个字,“不行。”文茜撇了撇嘴,紧跟在他身后,“大不了,我给你钱,你再去买嘛!”
  苏仲明仍是不同意,只答,“你花多少钱也买不到它。”文茜哼了一声,往地上跺了一脚,见他渐渐走远了,急忙赶了上去。
  二人回到那用石块砌成的屋子,进到里面,小小的厅室里已然摆上了奶茶和青稞饼,文茜饿极了,抓起那油乎乎的饼就吃了起来,一边吃饼一边喝香喷喷的奶茶。
  “吃饱了,就上路吧!”使者放下杯子,忽然启唇。那媳妇与她那女儿走过来,端起空盘子和空杯子,使者叫住她们,并掏出钱袋,把袋子里的一半钱倒在桌案上,对她们说,“这些钱,就当做是款待我们的酬劳。”
  那媳妇笑了,恭敬地把钱都收下了,送他们到了门外,并牵出他们的马匹。老阿妈走出来,扶着门,问苏仲明等人,“你们要走了?”苏仲明回答,“嗯,多谢款待。”
  老阿妈又开始黯然神伤了,嘱咐他们一句话,“要是成亲生子了,一定不要去参加征冰去打仗,要是有女儿,一定不要让她一个人去放牧……”苏仲明无奈一笑,骑上马,与其他人策马离开了老阿妈家,离开了来欣这个小村子。
  吐罗国的都城在东边,名曰西措城,在其北方有一座大雪山,吐罗国百姓叫它雪岳山,并拜它为神山,立守护神兽石雕于山腰上,挂上五彩旗幡,祭上贡品。若有男女结为夫妻,成亲的当日,只须到雪岳山去祭拜,便能被山神祝福。
  初到西措,苏仲明等人成了贵客,佐穆海雅不敢怠慢他们,一听说他们到了,立即与王子、公主出来迎接。佐穆海雅对苏仲明说道:“没有料想到雯国的雯王会来得这样快,如今正在款待另一位贵客,实在是抱歉啊。”
  文茜差上嘴,“他是贵客,我们也是!怕什么?一起款待好了,正好让我们看看比我们早先来的贵客是什么人。”苏仲明扭头,朝她轻轻‘嘘’了一声,意思是叫她闭嘴。
  佐穆海雅一听,不生气,反而觉得是好提议,笑道:“也好!也好!他与雯王的身份相等,可以不用避讳什么,请!”苏仲明等人便跟着他一同步入大殿的花厅。
  花厅里,桌前,有一个男子在那里端正坐着等候,他素衣、头戴高冠,面庞长得很秀气,就连眼眸里也荡漾着不凡的气宇。佐穆海雅请苏仲明等人入座后,向他们介绍那男子,“这位是广陵国的国主!”
  苏仲明含笑,向他拱手一敬,“原来是广王,失敬失敬。”柳缨荷也同样回敬,“初次见面,雯王果然如黄渊王所说的那样又大方又不拘礼。”佐穆海雅哈哈一笑,说道:“两位可以说是诸国当中最英俊的国主,如此互相客气,倒像是兄弟。”
  “不知雯王与我同期而来,是为了什么?”寒暄完毕,柳缨荷当即出言一问。苏仲明如实相告,“受可汗诚邀而来,详情有待听说。”柳缨荷轻笑一阵,“想必是跟我一样,是为了同一件事情。”
  苏仲明听罢,顿时很感兴趣,问:“广王是为了什么事而来?”柳缨荷也诚然告知,“可汗的义子杨彬前一阵子去了一趟桃夏国会友,结果被一些蛮人给绑驾了,对方发来信函,要吐罗国以最美丽最神圣的东西来交换,我是收到了消息才来的,实不相瞒,可汗的这位义子是我的一位挚友。”
  佐穆海雅也接了话,“吐罗国最美丽最神圣的东西就是雪岳山啊!用雪岳山来交换,这就明摆着是要吐罗国割让出领土!如此要求,寡人怎敢答应呢!”
  “事情不止这么简单,”柳缨荷出语,“我还收到了一封来自无双国的求救信函。”苏仲明愣了一愣,“是怎么一回事?”柳缨荷说,“是无双国主的亲笔信,说是太子出海游玩时,被人擒去,还给无双国主发了信函,要他以无双国的命脉——出产孔雀石的孔雀岛来交换,我看,这无疑是一伙人干的。”
  苏仲明思考了一番,提出自己的见解,“两次都是要求以最贵重的东西交换,而且也都是与领土有关,这伙人一定不是普通的蛮匪,有可能是贵族,甚至是某个部族。”
  柳缨荷赞同他的话,说道:“我听说桃夏国以北之地——吐茫纲,有一个部族,名为摩纥戕部,族长深有智慧。最近……他们似乎资源几乎亏尽。”佐穆海雅没有仔细思考,救义子心切的他,当即自顾断言,“一定是这个部族擒了寡人的义子!”
  苏仲明劝他一声,“可汗莫急,事情现在尚未确定,唯一确定的是:无双国太子确实与杨彬一样,是被同一伙人擒走了。”柳缨荷点头赞许,沉思了片刻,提议:“无双国主那里兴许会有一丝线索……不如这样,雯王,桃夏国和无双国,我们各去一地,找找情报。”
  “嗯……”苏仲明赞同,但一提起桃夏国,不由微微一皱眉,“我在前一段时间曾发兵援助过佳陵国对抗桃夏军,实在不适合现在去桃夏。”
  柳缨荷叹了一声,说道:“那雯王就代替我去无双国,我则前往桃夏国。”苏仲明点了点头。佐穆海雅内心惭愧,“两位为了救彬儿回来,甘愿放下这段时间的国政,实在是令寡人愧疚不安,两位还是不要亲自前往,派人前去桃夏与无双便好。”
  苏仲明大方道:“不打紧,雯国诸多大事由我最信任的臣子打理,由聪敏的太后监督,出国一两个月,应该不成问题,而且……”不由鹿出顽皮的表情,“我也想去无双国完一完,视察那里的国之特色和民情。”
  佐穆海雅随之又望向柳缨荷,那广陵国主平静答道:“广陵国君臣之心连一,相信我不在广陵国的这一两个月内,广陵依旧如初。”
  佐穆海雅无可奈何,只得应允,拍了拍双手,命人端上美酒和佳肴,又设女乐。苏仲明平日里最不喜欢饮像女儿红那样的又涩又苦的酒,今日一饮青稞酒,觉得清冽甘甜,煞是好喝,便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不知不觉地,他的脑子里荡漾起了一股晕风。
  隐隐约约之间,他似乎听到佐穆海雅在说,“雯王似乎醉了,我叫美人儿服市你回去歇息怎么样?”他立刻摇了摇头,答道:“不、不用了,我不要女人服市。”佐穆海雅确实对他说过话,只不过说的是——‘雯王似乎醉了,来人,快扶雯王下去歇息。’
  定雪侯拿他没有办法,亲自扶起他,轻轻无了无他的背,“谁跟你说要女人来服市你?醉糊涂了!”苏仲明乍一听,却听成了‘我也想要美人儿来服市’,登时微怒,一把将定雪侯蜕开,自己摇摇晃晃地步出大殿。
  佐穆海雅尴尬地看着定雪侯,指着苏仲明的背影,说道:“贵客,这……”定雪侯向他赔不是,说:“实在是失礼,确实是喝多了。”柳缨荷放下手中的银杯,劝一声,“雯王一个人出去,恐怕不识路,万一走丢了可不好,还是有个人追上去为好。”
  话音一落,定雪侯便离开席位,亲自追了上去,追到走廊内,即见苏仲明随便坐在地上,背靠着圆柱,似醒非醒,似睡非睡,迷迷糊糊的样子。他赶紧走上去,轻轻拍了一拍他的脸,没有使他清醒过来,就只好将他报起,由宫里人指引着前往寝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里提到的簪子是立体的
  而金星紫檀是深紫色的紫檀上布满金色斑点
  总之就是看起来如同夜空星辰,非常漂亮!
  我也把簪子最初的设计更改了
  另,仲明的生日是11月10日
  这章晚了6天…


第69章 第69话
  苏仲明在床榻里辗转翻深,睡到了日上三竿,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一看,发现自己不是呆在大殿的花厅里,揉了揉眼睛,便抬起上半深,也只见床上只有他一人。
  “爱老虎油,你在哪里?”苏仲明随口一喊,不出片刻,就有一个声音回应他,“爱老虎油,我在这里,已经日上三竿了。”随着纱帐一掀起,定雪侯的面庞昭然而现。苏仲明娄住他的妖肢,说:“我又做了一个漫长又不可思议的梦。”
  “你又做了什么梦?”定雪侯很是乐意倾听他的那个梦。苏仲明说,“我梦见跟你坐在草地里烤鱼,然后你突然变成一只兔子,蹦进了一个地洞里,我很慌张,马上追了过去,结果在走廊里遇到了很多门……”
  定雪侯听到一半,很是纳闷,“这是什么梦……”苏仲明哈哈大笑起来,“这是的故事啊!到我梦里,那兔子就变成你的脸了!你不知道,那兔子的脸变成你的以后,实在是太好笑了!”
  一言落下,定雪侯板起脸,轻哼一声,将苏仲明蜕进床里,苏仲明倒下去,立即四脚朝天,但他很快爬起来,闷闷又不解道:“干嘛那么认真?我不过是在跟你说梦而已。”
  定雪侯转身,抓起布巾放进盆中水里,捞起来,微微一拧,递给苏仲明,趁他擦洗面庞之时,告知他,“广陵国主今早已经离开吐罗国都城了。”
  苏仲明拿下布巾,递还之时,微惊,“他已经启程去桃夏国了?真早。”定雪侯说,“要不是你喝醉了,咱们也可以在那时候与他一起上路。”苏仲明爬下床,很是镇定,“急什么急呀?咱们先吃了东西,等一下再启程也不迟。”
  定雪侯把布巾挂起来,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离开雯国之前,明明跟太后说好是十日以后就回去的,现在搞成这样,恐怕得派人回去通告一声才行。”
  苏仲明立即想到了文茜,答道:“让文茜回去告诉太后一声吧!女孩子一路跟着一起去,不太好。”定雪侯说,“拜托吐罗国用车子送她们回去。”苏仲明不反对,点了点头。
  决定一经告诉文茜,那女子便耍赖不肯答应,在屋子里大发千金脾气,“为什么非得是我回去?”随即一手差在小蛮妖上,一手指了一指定雪侯李旋和易烨青,“为什么不是他或者他回去!你就这么烦我跟你一起去?”
  苏仲明的心里着实是想点头,但生怕一承认,她就会马上一哭二闹三跳楼,只好委婉地劝说她,“眼前这件事情是男人的事,你本来就不应该差一脚的,此次我们去无双国,一路上,你要是想买什么,我们是不会替你付账的,既然如此,你不如回雯国?”
  “我不买,我不买,我不买!我绝对不花钱乱买东西,行不行?”文茜恳求道。第一回 不见效,苏仲明又劝第二回,“可是……总得有人回去通告太后一声的。”文茜哼了一哼,“你随便叫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带话回去,或者,你让吐罗国的可汗派人到雯国去传话,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苏仲明想不出别的办法催动她回雯国,只好按照的话,请求吐罗国可汗佐穆海雅派人带话到雯国去,佐穆海雅明白他的难处,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命令晏氏兄妹二人前往雯国。苏仲明也不久留,向佐穆海雅一拱手,与其他四人启程出发,前往无双国。
  他们进到广陵国境内,乘渡船,沿着无荒河,逆流而上,四日以后,渡船进入兰丹国境内,泊在望霞渡。
  苏仲明逮住这个时候,走出船舱,很惬意的立在船头甲板上眺望风景,迎面吹着深秋的凉风,一回头便注意到渡口边有几棵枫树,看着红火的枫叶在凉风的摇曳下,一片接着一片,缓缓坠落,浮在水面上,觉得此景很美。
  定雪侯拿着一件外衣走上去,把外衣披在苏仲明的双肩上,温柔关怀:“天气寒凉,你站在这里吹风太久,不加衣就会染上风寒的。”
  “我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要叫望霞渡了,你看——”苏仲明只高兴地告诉他,并伸手指向渡口边的那几棵枫树。定雪侯瞥了它们一眼,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平平淡淡道:“叫什么名字也无妨,船家只须知道这个地方便可。”
  提及‘望霞渡’这个名字,苏仲明伏在横栏上,说道:“你知道么,我以前那个家,有一个小院,院子里种着的很多山茶花和蔷薇,白的粉的红的都有,就像彩霞一样。”
  “为什么会种这些花,其他的花不种么?”定雪侯有些感兴趣,好奇一问。
  苏仲明大方脱口:“因为妈妈喜欢山茶花和蔷薇这类优雅的花啊……”想了一想,又怪不好意思地补充:“因此,那个时候,不管我是男是女,她都给我起了个叫‘小薇’的小名,初次听到这个称呼的人,都误以为应该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我几次要求她不要叫这个小名,但是她始终觉得这小名很可爱而始终没有改掉,慢慢地,我就习惯了。”
  定雪侯低下头,坦然:“这个称呼……确实很可爱……”陡然,从船的一侧传来一阵呼喊声,“不好了!不好了!水里有个孩子,赶快下去救人啊!”他二人闻声,赶紧顺着呼喊声快步赶过去。
  苏仲明抓住一个小厮,问道:“怎么回事?是谁落水了?”那小厮指着河里一个漂浮的小身影,答道:“在那里,但不是船上的,应该是从别处漂过来的。”
  此时,已经有人预备要降落小船去营救,苏仲明奋勇当前,爬进小船,跟着两个小厮一起去营救。小船靠近那个孩子时,苏仲明将她报出水面,又托下外衣裹住她。救得了孩童,小船慢慢往回划,回到渡船旁,几个人又小心翼翼地顺着绳梯爬上渡船。
  上了船,苏仲明报着那孩童快步进到舱内,在火盆里点了火,给那孩童取暖。文茜听说他救了一个孩子,带着春草一起过来了,一拉开舱门,就问:“听说刚才,哥救了一个孩子?”苏仲明回头,指了指自己床上,文茜顺着他的指向望去,果然见到榻上正躺着一个约莫八岁的女童。
  “那个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落到了河里?”文茜禁不住嘟囔。苏仲明回答不上来,只好反问她,“你问我,我该去问谁呢?”
  过了一会儿,那女童睁开了眼睛,文茜抢先走过去,看一看她,觉得她很是可爱,心里不由喜欢起来。苏仲明是第二个走到床前的人,但却是第一个关心那女童的人,“你觉得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书服?尽管说出来好了,我会帮你的。”
  那女童望了一望他,看见他项上的银铸长命锁项圈,于一刹那间瞪大双目,随之扑入他的淮里,紧紧地娄住他,亲切地唤了他一声,“爹!阿爹!”如此情景,当即令苏仲明惊呆住了,他讷讷了许久,难以置信脱口:“你你你……叫我什么?”那女童又再重复唤了他一声‘爹’。
  苏仲明蹲下来,指着自己的鼻,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爹?喂!我现在才十八岁,照这样算下去,岂不是十岁、十一岁就跟女人生了你?——这怎么可能!”
  定雪侯不知是何时走到苏仲明的身边,对那女童认真说道:“他不是你爹,我才是。”苏仲明愣了一愣,立起身,惊讶道:“你开什么玩笑!她是你斯生女?照这样算下去,你十四、十五岁就跟女人生了孩子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亲生的?认养的不行么?”定雪侯镇定地回答。苏仲明又现惊奇,看了看女童一眼,半信半疑道:“你要认养她?”
  定雪侯点了点头,“我们之间不可能生得了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收养。这孩子是从哪里落水的,谁都不知道,那就无法送她回去,既然如此,那就收养她。”
  苏仲明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看着他伸出手无莫那个女童的脑袋,只好认了。定雪侯收回手,注意到那女童项上挂着一只绣包,所绣的图案是麒麟兽,拿起来瞧了瞧,还发现绣包的背后也绣着四个字,隐约是‘阿麟天多’。
  “阿麟天多?”苏仲明也瞧了一眼后念了出来,却不解道:“什么意思?”定雪侯猜测起来,“应该是她的名字。”文茜依直觉脱口,“倒像是某一个部族里的人的名字……”
  定雪侯报起那女童,托在臂弯,告诉她,“我是你爹,”指着苏仲明,告诉她,“他是你娘。”苏仲明心里‘呸’了一声,正要反驳,那女童指着苏仲明说:“他是我爹。”苏仲明有她助阵,扬起威来,“我是她爹!你是她的二爹爹!”
  “那就这么定了……”定雪侯无话可说,只好应允。
  渡船行到浣纱渡,再沿着无荒河而上,便是要到葛云国去,所以改道,沿着分流丹水,径直穿过兰丹国。此国盛产牡丹,又常常有丹顶鹤群聚在领土内的空镜湖,牡丹和丹顶鹤成为兰丹国最分明的特征,只可惜苏仲明等人来到此地时,牡丹早已谢了。
  “无劫渡到了!”船舱外面有人嚷道。苏仲明心里有个明白,定雪侯抬起头望了望他,问他道:“从无双国回来以后,也要从这里回雯国去,你要不要顺道去拜访亲戚?”苏仲明也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亲戚?我有什么亲戚在兰丹?”
  定雪侯说,“嗯……说是太后的老家,应该比较正确。太后虽然是侍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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