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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修订版]-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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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佳看了一看已经悬在黄梁的粗布条,末端已超过人的腰部,再回头,看到地上也有一条长长的粗布条,于是信了苏仲明的话,松开了双手,立起身。
  本着好奇,他问道:“既然您不是要自尽,那您为什么整这个,还整了两条?”
  忙活之时,苏仲明不愿多说,只轻描淡写一句:“等弄完了自然清楚了。”话落,向毓佳伸了伸右手,“把地上的另一条拿给我。”
  虽然不明白,但毓佳还是老老实实地抓起地上的粗布条,交到那一只手中。
  苏仲明向着高处,用力地抛去,然而末端未碰到黄梁便自行坠了下来。
  毓佳自告奋勇道:“让小的来帮您一把吧?”
  苏仲明觉得这提议不错,便从圆凳上下来,往一旁的另一张圆凳上坐下了,活动一下发酸的胳膊。
  毓佳站在圆凳上,替苏仲明将布条的末端投向高处,一次便成功了,布条末端如鱼穿水般顺溜溜地穿过黄梁之上的缝隙。
  苏仲明不由赞道:“你的力道和瞄准力不错。”
  毓佳嘿嘿笑了笑,从圆凳上下来,苏仲明走过去,拿起一块质地极映的横木,将粗布条的末端都绑在横木的两端,绑得结实一些。
  毓佳看了看这块横木的形状,顿时觉得奇怪,又望了望四周,目光不巧落在了一张缺了部位的圆凳上,侧边支撑的横木,与苏仲明搬弄的横木正好一致。
  作者有话要说:
  仲明做的是秋千…
  但是屋里荡秋千还是布条横梁材质
  我总感觉一定会塌…(是亲妈说的话嘛!
  先去吃晚饭了


第144章 第144话
  为什么要把好端端的凳子拆了……?
  困惑着,回头,毓佳看到苏仲明已然弄好了一切并且坐在了悬空的横木之上。
  苏仲明潇洒地一摇,两条粗布条便将他带起,前后摇摆,十分自在。
  “秋千?您,您在这殿里荡秋千,就不怕鸭断黄梁么……”毓佳有所恍悟,但担忧也随之而来。
  苏仲明潇洒自在道:“断了更好!”
  毓佳再度困惑起来,低声喃喃:“断了更好?”
  苏仲明忽然想起来,问道:“喂,你是哪个部哪个省的?看起来不像是宦官啊……”
  毓佳答道:“小的是宫中花匠,上次在御花园里,碰巧和您见过一次面!您,一点也不记得了?”
  苏仲明停下来,仔细想了想才道:“前几日,的确是在御花园里遇见过一个年轻的花匠,我还替他改了名字了。你是毓佳?”
  毓佳连忙点头:“是的是的!正是小的。”
  苏仲明问道:“找我有事?”
  毓佳答道:“不是。我刚回宫,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一梦斋就在附近,便顺便过来看一看。”
  苏仲明可惜道:“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法招待你了。”
  毓佳赶忙道:“不不不,小的身份低微,哪敢让您招待呢。”
  苏仲明想了想,又说:“刚才,你说你刚回宫,你……可以自由出入王宫!?”
  毓佳怪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其实是借职务偷偷溜出去的。因为宫里置办的花苗种子并不是粒粒都能种出好的苗子,早年前,宦官便不再置办,全都交由花匠了。”
  苏仲明了然道:“原来如此。那你出宫……”
  毓佳老实坦白:“是去见一个人。”
  苏仲明见他低头的模样,便调侃起来:“是去见……心上人么!”
  毓佳听罢,便纳闷起来:“您,怎么和陛下一样啊!都爱开这种玩笑……”
  苏仲明微微不满道:“别提你们陛下了,我不想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事,谈谈别的吧。”随即微笑,又说,“我正好无聊,想找个人谈心。”
  毓佳闻言,立刻答应道:“小的可以效劳。”
  说也倒巧了,毓佳刚从天下一会茶楼回来,若不是转身去了一梦斋,兴许已经遇上了正要出宫的楼天应。
  此次出宫,楼天应为的,仍旧是宝琴的事。
  到了‘天下一会’茶楼,刚进大堂,店小二便前来迎接,问他道:“客官是来喝茶的,还是来听宝琴姑娘的口技?”
  楼天应淡淡地回答:“一边喝茶一边听口技。”
  店小二可惜道:“这个时辰,喝茶倒是不迟,但宝琴姑娘已入小屋休息,稍后也不再表演了,倘若您还要喝茶,里面请,上座有。”
  楼天应说道:“这倒也好,我倒想见一见这位姑娘。”话落,阔绰地将一锭银放在店小二的手中。
  店小二那认钱识钱的目光,在落在手中的一锭银之后,睁得犹如牛眼一般大,高兴得连说话也不顺溜了:“客……客官,您……您真是干脆!”
  楼天应问道:“成,还是不成?”
  店小二连忙答应道:“成啊!当然成了!客官您请,小的带您上楼!”将银两放入兜里,便立刻自告奋勇地领着楼天应往楼上走。
  到了戏台后面的房间,店小二便不再带路,指着一扇门说道:“宝琴姑娘平日便是在那里头歇息的。”
  楼天应晓得了,只答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店小二应了一声‘哎’便退下去了。
  楼天应大方迈步,至那扇门前,准备敲门,手举起来还未落在门上,却听闻从面传来的两个女子的谈话声,不由愣住。
  难道……今日有人比我捷足先登?!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这般心想着,楼天应便靠近格子门,细细倾听,一听之后登时吃惊,随即只能转身而去,不留半点踪迹。
  房内,宝琴正与会面之人谈聊,此人正是落梅庄的梅颖红。
  “庄主许久未来,宝琴甚是思念,上一回,庄主所赠的粉黛,极为细致,让宝琴爱不释手,舍不得用。”
  “用去吧,宝琴。我当你是好姐妹,若是不够用,再问我要便是!”
  “庄主真是豪气,只是宝琴尚未出嫁,一时半会也用不了这么多胭脂水粉,只能先谢过庄主了。”
  轻抿了一口热茶,梅颖红微微含笑道:“你还是个姑娘,应该好好打扮才是啊,哪能用不上呢?日后若有空,到落梅庄去,我那里啊,会有人教你怎么画眉涂胭脂的。”
  宝琴答道:“落梅庄,自是会去拜访,只是我有事在身,兴许过些日子才能去。”
  梅颖红接话道:“上次我来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唉,其实那小子过得也挺好,未必肯接受自己的身世和生母。”
  宝琴面不改色道:“这是他的宿命,我遇上他,亦也是宿命,既然如此,一切就都按着宿命来办罢。”
  梅颖红无可奈何道:“你啊,真和你爹一样的秉性!不过,你倒是比你爹好上几分。”
  宝琴闻言,微微一笑。
  梅颖红又道:“前些日子,我与失散多年的闺女相认了。”
  宝琴不由惊喜,含笑道:“那真是恭喜庄主!”
  梅颖红坦然:“那老鬼,死活都不肯接我过门,这十几年来,我也受够了,现下只想要回自己的闺女,那老鬼居然还要跟我抢闺女!不过,幸亏有位年轻人替我说了公道话,让我要回了闺女。”
  宝琴有些好奇,忙问道:“不知道这位好心的公子,是出自于哪家?”
  梅颖红答道:“是青鸾城城主,听说与我闺女相识甚久。”陡然一个宛转,“宝琴,这位年轻人若肯帮你,你的心头之事说不准能解决。”
  宝琴轻笑答道:“多谢庄主告知,但,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今身在何处?”
  梅颖红可惜道:“几日前,已经与随从离开了落梅庄。”
  宝琴微微低头,亦对此感到可惜。
  梅颖红又道:“他们才离开山庄没多久,那个整日纠缠我闺女的小子又回来了!我偶然听到他对我闺女说,青鸾城城主遭遇了劫数,被人墙行掳走,下落不明。后来,闺女来求我援助,看来事情不假。”
  宝琴吃了一惊,哑然。
  茶已经半凉,梅颖红将杯子轻轻放置于桌案上。
  宝琴见状,含笑道:“庄主再来一杯可好?”指尖轻轻一鹏壶子的外壁,“壶里还有一些温热的茶。”
  梅颖红微笑着轻轻点头:“嗯。”
  宝琴将杯中半凉的茶水倾倒于茶盘之中,再将温热的茶水注入空杯。
  将一杯温热可口的茶,置于梅颖红的桌前,宝琴又道:“各国皆有落梅庄开的胭脂水粉铺,庄主何不借分铺之力追查那位公子的下落?”
  梅颖红答道:“本来,因为我那闺女大吵大闹不休,我正想这么办的,但前日,他的随从找上门来,有求于我,我才得知,原来他是被掳进了王宫。”
  宝琴捧着杯子,正要饮茶之际听闻此言,不由愣愕,忙问道:“那位公子作何姓名?”
  梅颖红答道:“苏仲明。”
  苏仲明……
  不知道,与毓佳所说的那位公子是否是同一人?
  宝琴不由心道。
  一个时辰过后,茶尽,话也终了。
  梅颖红在‘天下一会’茶楼的门外别了宝琴,便如刚来时那样,又乘了自家的马车,回了落梅庄。
  自她与宝琴携手从茶楼出来时,这天又下起了一场小雪,点点凉意袭身,但梅颖红的去路却没有被阻断。
  平安回到了山庄,正在铺了点白雪的冰凉径道上漫步,梅颖红偶然间抬头,见前方站立着一位男子。高大的身子裹着深色衣袍,因此能够清晰地看到落在他肩头的雪花,不披狐裘披风,亦也不撑伞,在雪中任雪花打在身上,不知在此等待多久。
  梅颖红启唇:“你一身单薄,即使等得了雪也未必等得到青鸾城城主。”
  李旋闻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答道:“庄主一去会友之后,可有解救仲明的办法?”
  果然是干脆霜快的性情!——梅颖红心里不由这般认为,缓缓迈步,再度启唇:“单凭我去会友一事,你怎么知我会去求援?”
  李旋抿唇不语。
  梅颖红又道:“你们觉得他这一次是遇劫,但怎知不会是桃夏国的幸事?”
  李旋脱口:“庄主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梅颖红率直地答道:“他既有处理国事的经验,我相信楼琳柔绝不会轻易放走他。就如你们所言,他的确是在当初破坏了楼琳柔的计划,但楼琳柔是个精明的女人,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仇人,她不会杀,但,会当成手中的棋子。”
  李旋听得明白,启唇欲言,但一个字未脱口,却早已被梅颖红打断。梅颖红继而补充一句:“我已向今日会见的人告知苏仲明的事,但,她是救还是利用苏仲明,那便是她的事情了。”
  李旋不安道:“那,如果这个人,也如楼琳柔那样,把仲明当手中棋子呢?”
  梅颖红轻轻哼笑一声,答道:“至少会比新王和楼琳柔好一些。”话落,干脆利落地从李旋的身侧走过,沿着径道将步伐蔓延下去。
  李旋越发担忧,自语:“楼琳柔也罢,暮丰社的那小子也罢,甚至是庄主的这个朋友……桃夏国啊,真是个危险的地方。”
  一行人,本欲离开桃夏国,结果却因为苏仲明一人遇上劫难而搁浅了。如今身上银两不足,这一行人也只能再次敲开了落梅庄的大门,厚着脸皮在落梅庄赊下了一笔账。


第145章 第145话
  滞留于落梅庄,女子们并不乐意白吃白喝,就着山庄经营的胭脂水粉这一行,霏儿与叶双双自发参与其中。
  梅颖红想到霏儿这丫头精通药理,想着若制造护肤的胭脂水粉等倒也不错,便命令山庄总管领她们去了制造坊。
  这制造坊,离落梅庄有一段很长的路程,须乘马车前往,霏儿便与叶双双书书服服地坐着马车,一路上,一边赏雪景一边惬意谈笑,好生愉快。
  制造坊座落于宫城郊外的宁静小村落,出入方便,也便于采集原材料,坊内的雇佣亦也是村里的年轻男女,可谓取尽当地有利之处。
  车上二人,正聊得起劲,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谈笑也就跟着戛然而止,想是到了制造坊,便出了马车,一抬头,一座宫殿般庞大的屋子便屹立于眼界之中,只是,与宫殿相比,缺少了那一抹瑰丽与堂皇。
  许多男女在这座大屋里外进进出出,一些人正把箱子搬上大推车,而推车之上的箱子早已堆叠得老高了。当最后一只箱子被放置好了,一个年轻又精壮的男子将手中粗绳抛上高处,绳子越过了箱子的上方,另一个精壮的男子接过了粗绳的末端,合二人之力,将箱子捆绑起来,稳稳地固定在推车上。
  霏儿看了一眼,暗暗猜测这些箱子里面装的定是胭脂水粉的成品了。只一眼,推车便动了,离开了霏儿的眼界,推车系在马儿身后,由牵马人将货物送往王城的总铺与各分铺。
  总管平静地领着霏儿与叶双双进了大屋,这间大屋里,亦也是一番忙忙碌碌的景象,研磨啊,烧炉子啊,等等,丝毫没有停下来川息的时刻。
  这二人环视一周后,顿时觉得无比新鲜。稍待片刻,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子上前迎接,且问山庄总管:“这两位姑娘是……”
  山庄总管答道:“是庄主的命令,让她们二位来这里研制新粉黛。”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张折叠完好的书信,轻轻展开来,递与那女子。
  那女子本是这制造坊的总管,接过书信,仔细一阅,单从这一张书信便已了解事情,打量了霏儿一眼,问道:“你是大夫?”
  霏儿脸不红心不跳,回应道:“是,我是大夫。”
  那女子有些惊奇:“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已成救济世人的大夫。”
  一旁的叶双双抬起一只胳膊,用胳膊肘轻轻捅了霏儿一下,低声对霏儿说:“济世大夫与药师之间,相差一个台阶呢!”
  霏儿趁制造坊总管命人取朱墨之际,低声回话:“我师父是药师,还不是在青鸾城里到处行医么……”
  年轻女子带来了已沾新鲜朱墨的笔,呈给制造坊总管。
  朱笔在书信上写下几个字后,制造坊总管便将书信交还与山庄总管,随即又对霏儿与叶双双说道:“既然是庄主让你们来的,那便随我来吧。”话落,转身便走。
  霏儿与叶双双赶紧跟上,见那位制造坊总管撩起帐子进到一间里室,也跟着进去,一进去便闻到了一股令人全身皆舒霜的奇香。
  制造坊总管对忙碌的身影宣布:“今日,来了两位帮手,其中一位是大夫,庄主的意思是,让她们带各位研制一种药妆,望各位能与她们好好相处。”
  说完这句话,这位总管便出去了。
  其他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围上来,将霏儿与叶双双团团围住,互相谈聊起来。
  夜晚,连绵的小雪好不容易停止了。
  楼天应趁着空闲,独自一人来到了一梦斋,身边不带任何宫廷侍者。
  刚一踏进殿内,便陡然飞来一个枕头,笔直地朝楼天应的脸而来,楼天应的反应极快,抬手便将枕头接住,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苏仲明,只见苏仲明气呼呼地转身走开。
  “暗算我没成功,你就这么生气么!”楼天应淡淡道。
  “我告诉你!我住的地方,不欢迎你!这次用枕头没击中你,下次,我就在门口挖个陷阱,让你一抬步便掉进去!”苏仲明发了狠话,道尽了无情。
  “你!”楼天应气到语塞,将手中抓着的枕头用力掷到地上,随即又说:“我好心来看望你,你竟这般对我……”
  苏仲明回头,抢去了他说话的机会,脱口:“谁稀罕你的看望了!对我来说,你不来才是最好的!让我清静!”
  楼天应失望道:“我以为命人好好市候你,时间长了你就会安分守己……”
  苏仲明冷冷地答道:“抱歉,这个做法也许对女人有用,但对男人,至少对我来说毫无作用!识相点的话,就放我回去!”
  都说老虎越囚禁越凶,楼天应总算是见识到了,脱口道:“李旋究竟哪里好!?”
  苏仲明把双手叉腰,斩钉截铁地答道:“他是金子闪闪发光,而你只是废铁一张!”
  楼天应开始气急败坏:“他现在不过是一个瞎子!”
  苏仲明怔了怔:“你……你见过他了?”
  楼天应哼了一声,才道:“岂止是见过!”顿了顿,发起了狠话,“即使你现在犟如虎,我也会令你和我成亲!而他,会是我请来喝喜酒的客人!”
  苏仲明指着他,声音微微颤抖:“我……我警告你!你敢对他怎样,我饶不了你!”
  楼天应只是淡淡一哼,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苏仲明冲着他的后背嚷了一声:“他已经双目失明,你还敢对他下毒手的话,你就是全天下最没心没肺的王八蛋!早晚会被雷劈死!”
  楼天应闻言并没有回头,心中早已怒火滔天,紧紧握拳,来到了殿门外,随手夺过了一个侍卫的兵器。
  那名侍卫见楼天应瞪着满是戾气的双目且举着自己的兵器,不由骇然,急忙劝阻:“陛下息怒!即便是在此发泄,也无法将根源彻底拔除。”
  楼天应重重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兵器狠狠地摔在地上,拂袖悻悻而去。
  这一次来,不过是为了安抚苏仲明,想不到苏仲明对他的怨恨极深,这一趟除了与苏仲明大吵一架之外,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走在路上,楼天应不由恨恨咬牙,觉得自己如同走在绝境的边缘,愈加不肯服输,低声喃喃着:“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我爹抛弃我娘,我娘又被舅舅害死,原本以为黄延收养我以后会让我过得好,可是那个使双刀的女人竟然抢走了我在暮丰社的地位!如今我好不容易掌握了桃夏国的最高权力,你竟然……心里只有那个瞎子!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你!只属于我!”
  他的这一声低吼,似乎是惊动了老天,忽然间,从高空之上又降下了雪花,纷纷扬扬,打落在他的身上。恰巧走在这条路上的一个宦官发现了他,也恰巧带了伞在身侧,忙奔上前,撑开伞,一阵阿谀奉承地关怀。
  “陛下!陛下!这下雪天的,您怎么孤身在此?让……让奴才护送您回宫吧?”
  楼天应不回答,松了拳头,只往前大步流星。那宦官紧紧跟着,撑着伞,为他遮住连绵不断飘落下来的冰冷雪花。
  此时,负伤的恭和依旧走在路途中,哪管雪花纷飞,只想着能往前挪一步便是一步,能撑着走到青鸾城自是最好的。然而,纵然他骑着马,也只是刚过了广陵国最北的边境,离青鸾城还很远很远。
  平日,他可以使用幻术,回青鸾城很是快捷,但如今他身负重伤,完全无法使出幻术,到青鸾城,眼看是遥遥无期。
  马儿驮着他披星戴月地往前走,他在马背上时不时地咳嗽,一只手还紧紧捂着心口,面色惨白如霜泥,一身气力衰竭,似乎到了命数的终点,轮回似乎即将终止。
  而他,丝毫不替自己焦急,只管走一步是一步。
  冰冻的路面,滑如泥鳅背,加上雪花纷飞,迷乱了马儿的眼睛,蹄子落下的刹那,马身突然不稳,马儿嘶叫着,一头栽倒地上,恭和也随之坠落,这一撞地,负伤的身体更痛了三分。
  他捂着心口,不由喃喃而起:“马兄啊,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啊?我已伤成这样,买你也花了不少钱,唉……快些起来,咱们,还要赶路。”
  正当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突然,一缕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一边挡住双目一边奇怪地问道:“什……什么人?”
  一个声音立刻回应他的话:“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吧?”
  恭和闻言,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不由试探:“小……小葵?你是贺舞葵?”
  刺目的灯光移开了,提灯的男子半蹲了下来,打量了恭和一眼,惊奇道:“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炎琰长老不是命你跟随主公左右么?”
  恭和无奈道:“城主出事了!我一路追查,但!不幸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误入暮丰社,结果因单枪匹马,敌不过暮丰社的云云高手……”
  贺舞葵听明白了半分,连忙将他扶起,说道:“我先送你回青鸾城,你把详情告知诸位长老。”
  恭和点了点头。
  贺舞葵将他扶上马背,牵着马儿,往回走。
  这一夜,一转眼便过去了。
  易烨青等人,在落梅庄里睡了一个安枕无忧的好觉。
  清早,趁着这一日的第一趟雪还没有下,叶双双与霏儿便要前往胭脂水粉制造坊,出门时,正好遇上了晨练归来的易烨青。
  愣了一愣之后,易烨青率先出语:“这么早就出行?”
  霏儿答道:“那当然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活儿来干,去早一点也好让大家有个好印象。”
  叶双双接话道:“城主不在,我们擅自向大主顾赊了这么大一笔账,肯定会给城主带来麻烦的,所以我们就用干活来抵!”
  易烨青微微一笑,只说道:“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霏儿与叶双双同时点头,答应了一声:“知道了!”话落,便登上了马车。
  易烨青目送她二人入了马车,便又继续往前迈步。
  刚回到小楼,他便看到立在护栏前的李旋,便唤了一声‘李侯’,但李旋没有任何回应,他晓得他想要安静的环境,便不再打扰,只身进到了自己的寝屋中,卸下佩剑,拎起一只陶壶,将存蓄着的水倒入盆中。
  陶壶之中原本是沸水,但经过一天一夜之后,已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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