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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又又又死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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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事也不能总往坏的方向考虑,禾嘉泽打开群聊,艾特李东硕责问他。
狍子禾:你是不是和饺饺说了我的通讯账号?还有其他的事@李狗嗨
李狗嗨:???
李狗嗨: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李狗嗨:凭什么只问我不问他们俩!!!!?
狍子禾:……
禾嘉泽退出群聊,想点进饺饺的个人名片看看,正看到饺饺发来的新消息,不再是那重复的词语。
饺饺先是发来一句‘师父父这么多天没上游戏,没有人陪我玩,好孤单,好寂寞的QwQ’,紧跟着又发来一段Wav音频文件。
禾嘉泽寻思着是不是什么深夜娇喘录音,勉为其难的点了接收。
播放音频前,为防止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漏出来,禾嘉泽特地从柜子里翻出了耳机。
戴上耳机,禾嘉泽将音频文件加入播放列表,结果从耳机里传出的声音却是稳重清朗的男声,这声音的主人禾嘉泽并不陌生,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校门口见过一面。
除他之外,音频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存在,冷清淡薄的声线让禾嘉泽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说话的人是凤黎。
“我来找小泽,这是他要的新手机。”“新手机?”“是啊,小泽说以前的手机里有太多不想看的东西,我就给他买了新的,不过看样子只换手机还是不行的。”
……
……
禾嘉泽听完了整段录音,呆坐在电脑前许久没回神,他忽然间想起自己那天回家是为了什么,任允明明知道凤黎心理极度脆弱,却趁他不在家时背着他找上门单独去见凤黎,还对他说了这些话。
这也能解释得清为何那天他回家时,凤黎会原型毕露在客厅里撒泼打滚,原来不是在蹦迪,而是在以头击地发泄怒气。
禾嘉泽不敢想任允明的用心何在,若凤黎不是在演戏,而真的是一个有严重心理疾病的抑郁症病人,又真的因为任允明的那通话自杀了……他难保自己知情后不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任允明还在凤黎出事后,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面前借此安慰他,向他告白。
禾嘉泽又把录音听了几遍,心中的负面情绪如同雪球搬越滚越大。
此前他单纯的认为任允明只是习惯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顶多会坏他的心情,他从没想过任允明会做出伤害其他人的事情以此来巩固他对自己的控制权。
其心可诛。
第49章 骇客
在校门外时与任允明的谈话作废; 禾嘉泽不能容忍任允明的所作所为,也没必要再做什么普通朋友。
他掏出手机; 之前他误认为这是凤黎送给他的; 现在弄清楚了送这部手机的人其实是任允明,禾嘉泽不想再看到与他有半点关联的事物,在他给任允明打完最后一个电话后; 这个手机也应该被丢到垃圾池里去。
任允明接电话的速度迅速,他大概是没料到禾嘉泽会在隔了这么久之后知道他曾去找过凤黎这件事; 起初还十分欣喜的道:“小泽?怎么……”
他的话刚说了个开端; 就被禾嘉泽出言打断:“你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要背着我去找凤黎,还说那些话去刺激他!”
任允明的语气十分镇定,他道:“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些什么; 但这中间应该是有些误会; 你冷静一点。”
禾嘉泽嗤笑道:“冷静?冷静可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你在做了伤害其他人的事情后还能够这么冷静。我听了一段录音,任允明; 我从来没想过你是这种恶毒到让我觉得可怕的人。”
电话那端的人毫不慌张; 反问:“录音是谁给你的?”
禾嘉泽怒道:“和你有关系吗?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会雇佣两个保镖在我附近蹲守,如果你再敢出现在我附近; 我会让他们把你打进男科医院。”
挂了电话; 禾嘉泽又把任允明从四人群中移除; 他取出自己的电话卡; 拿着手机站起身; 出门左转从楼梯间一路跑下去,走到一楼大厅时禾嘉泽又觉得垃圾池有些远,他看向这栋大楼的楼管值班室,走上前敲响窗口。
值班管理员打开小窗口,探出头问道:“什么事?”
禾嘉泽说:“工作辛苦,这个送给你。”他把手机放到了窗沿上,向楼管笑了笑。
楼管看着被留在窗口外的手机,一头雾水。
禾嘉泽原路返回,跑到家先给自家大哥弹去一个视频窗口。
接到禾嘉泽的视频请求,禾致修还有些诧异,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直截了当道:“你是没钱了?”
禾嘉泽摆手道:“不是,我前阵子刚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我要一部新手机和两个保镖,现在太晚了商场都关门了,我今天就要。”
禾致修疑惑:“出了什么事?”
禾嘉泽不知道该怎么和禾致修说那些事,他斟酌一番后才道:“我想想……我不小心把手机掉到楼管手里了,因为我要两个保镖来揍任允明,那部手机是他送给我的。”
禾致修挑起眉梢,伸手越过电脑屏幕,从书柜里抽出一本电话簿,一边翻一边道:“我现在更倾向于给你找两个心理医生,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就要带你回家看病了。”
“行吧,你先把手机送来,其他事等见面了我们再说,一会儿见。”禾嘉泽说罢切断了与禾致修的联络。
他一声不吭的把任允明踢出群聊令李东硕甚是不解,在群聊里可劲艾特他。
李狗嗨:哦豁,游戏打的菜,友情也不在。
黑羽:饺饺的胜利?
禾嘉泽也没在群里为他们解惑,他和任允明的交际圈重合太多,也没有去向每一个人解释的必要,地球不是围着他转的,要求所有人都因为他个人的关系去疏远任允明显然不切实际。
没多大一会儿禾致修就赶到了他家,禾嘉泽那段将录音放给他听。
作为多年的朋友,禾致修对任允明的声音与说话的腔调并不陌生,他反反复复将录音听了许多遍后,隐隐约约认识到禾嘉泽与任允明决裂的原因可能并不简单。
禾致修靠坐在软椅上,思索道:“录音里另一个说话的人是你的前任男友吗?”
“嗯,是凤黎,任允明知道他有很严重的抑郁症,那天我从李东硕和白羽口中得知任允明向他们询问了我当天的课时,他没有来找我,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赶回家。”禾嘉泽顿了顿,略过中途那些过程,跳到最终的结果:“凤黎受了点刺激,我到家的时候他正在家中大闹,然后自杀了。凤黎死去不久,任允明来找我告白,直到今天我收到了这份录音。”
闻言,禾致修缄默许久,显然对儿时玩伴会做出这种事难以接受,缓过神后禾致修问道:“任允明怎么说?”
禾嘉泽垂首轻笑一声,哑然道:“他表现的很冷静,向我询问给我录音的人是谁。”
“我知道了。”禾致修起身,手落在禾嘉泽的脑袋上揉了两把,温声道:“爸妈那边我去说,今后我会尽可能避免让任允明与你碰面,你要的人明天派过来,早点休息。”
禾嘉泽略微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让我成熟点,或者质问我的作风,毕竟我们家和任家在很多项目上都有合作,我又隔三差五的结交新恋人。”
禾致修道:“你能考虑到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处理。任家是我们的世交,是我们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你是我弟弟,爸妈之所以喜欢任允明是因为他是你我的朋友,我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去委屈你。”他顿了顿又说:“与任家合作也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先前那些烦扰着他的事似乎都是他在杞人忧天,听过禾致修的这些话,禾嘉泽才觉得担子真正从他身上卸下来。
长久以来受任允明的思想熏陶,从结果来看,禾嘉泽无法否认,他的某些想法的确是被任允明所扭曲,潜意识里将他在禾家的地位置于与自己同一水平线甚至高于自己。
这时候禾嘉泽基本已经回过味儿了,他先前一直认定饺饺是个女孩子,并且从前他的下一任钦定男友基本上都是迫不及待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会这么藏头藏尾能隔着网络缠他这么久还不来见他,所以也没把饺饺的身份与那条蛇精想到一起。
现在想来……这蛇精病可能是演男人演腻味了,想和他来场异性恋。
点开社交软件便见饺饺还在给他发着消息,一口一个老公叫的挺亲热。
【为什么不上游戏……我好想你啊。】
看到这条消息,禾嘉泽倒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属实,禾嘉泽向发出一条饺饺提问:你是怎么拿到那段录音的?
饺饺很快给出了回复。
【我是骇客,我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注意你了。】
看着新蹦出的气泡里的那段文字,禾嘉泽脑子里出现两个字——呵呵。
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禾嘉泽接到了一通陌生未知号码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饺饺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师父,是我。”
禾嘉泽张口便问道:“你父母还健在吗?”
饺饺沉默半晌,声音又软了几分,用夹着几丝委屈的语气道:“师父父你为什么要骂人……”
禾嘉泽重复上一个问题:“我就问你父母还在不在。”
饺饺犹犹豫豫的吐出两个字:“在啊。”
“我不信。”禾嘉泽回道:“让你家长接电话。”
饺饺:“……”她支支吾吾老半天,见禾嘉泽始终坚持,无奈道:“你等一小下。”
禾嘉泽举着手机等着,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在现场认亲,足足过了近十分钟,才又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从中传出。
对方似乎非常的惶恐不安,颤颤巍巍的声音细微近不可闻:“喂、喂……我是…她妈,给您添、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唔……”听起来她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禾嘉泽仔细辨认过后,将她刻意压低几分的声音与人冥公仆核对上,笑道:“伯母您辛苦了,还陪饺饺一起打游戏,我第一次见有阿姨玩游戏玩的这么好。”
“这都……都是遗传的好,基因里头自、自带的。”她仅凭借说话的语气就把‘忍住不哭’四个字演得淋漓尽致。
听着这声音都让禾嘉泽感到于心不忍,继续为难这位女士好像有些过于残忍了些,他也没兴趣再听两人和手坑蒙拐骗,干脆挂断了电话。
然而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禾嘉泽接起电话,抢先开口道:“把你的变声器给我关了。”
饺饺说:“你怎么知道……”
禾嘉泽随口胡诌:“你妈说了你是个男的。”
饺饺的嗓音突变,由女低音变成了男低音:“……她说了吗?”
禾嘉泽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觉得你到目前为止的举动是在恐吓我,你觉得呢?”
虽说声音变了,可他似乎习惯了用撒娇的语气与禾嘉泽讲话,无辜道:“我没有啊,因为你不上游戏,我想和你说说话嘛。”
禾嘉泽:“我不想和你说话,有本事你就来见我,明天晚上我在阅桥西城河边等着你来。”
他不给饺饺回话的机会,说完这一句便又将电话挂断。
西城河经流整个中京市,沿河岸景观优美,晚间有许多人会在河岸边散步,河面上时常可见有观光的脚蹬船缓慢游行。
在禾嘉泽的儿时记忆中,最初西城河两旁没有石栏杆,经常可见有附近的人家提着篮子到河边洗衣。
如今虽有河堤护坡与白玉石的护栏,但每隔一段距离,护栏便会有一块空缺与一段通往下的台阶。
禾嘉泽很喜欢坐在近下方的石阶上看河对岸的夜景,他来的早,刚到的时候天色还没完全暗下,隔了一会儿后,阅桥上的灯盏才亮起。
长情如约来到西城河边,禾嘉泽并不难找,他曾经与禾嘉泽到此处散过步,也知道禾嘉泽的习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台阶上的人。
他顺着台阶往下走,刚想和禾嘉泽打招呼时,视线却逗留在了水面上。
一片阴影投下将禾嘉泽笼罩,他回头便见一个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靠上一层的台阶,漂亮的眼睛紧盯着河面,他看上去显得有些紧张。
禾嘉泽:“是你吗?”
长情点点头,他朝禾嘉泽伸出手道:“这里不安全,先上去吧。”
禾嘉泽对他先前的所作所为有些窝火,距离凤黎掉线至今已有一个月之久,他藏头掖尾这么久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禾嘉泽却连原因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追问。
“我喜欢这里,我不想上去。”禾嘉泽态度冷淡,无视掉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继续转过头看河对岸的风景,“你在网上搞那些小动作吓我的时候那么大胆,这会儿怂了?”
长情急于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要吓你的意思……我喜欢你。”
禾嘉泽闻言站起身,转身面朝向他道:“你不过就是仗着网络里我没法拿你怎么样才那么胆大,现实里不过如此,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缩头缩脑的胆小鬼。”
鬼字出口,禾嘉泽便见长情的视线忽然落到了他的脚边,接着又朝他伸出手,禾嘉泽看着他的动作,逆反心即起,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站到最后一层台阶上。
紧接着,他感到脚踝一紧,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拖拽下水,禾嘉泽毫无防备的被灌入鼻腔中带着水藻腥味的河水呛到。
禾嘉泽识水性,能够在水中睁眼看东西,他扑腾着想要蹬掉缠在小腿下方的束缚,可却被紧紧抓着,垂头向下看去,一只青白的手正牢牢的抓着他的脚踝。
那东西的长发像是一团浓密的水生植物,让禾嘉泽无法看清被包裹在其中的存在,他被那只手拽着一路往河中央拖去,肺部像是要炸开一样难受,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昏迷之际,他有一瞬间误以为是自己产生了濒死前的幻觉,看见了一条鲛人朝自己游来,那条尾巴可真漂亮……
在禾嘉泽坠入河中的瞬间,长情便紧跟着扑下去,他极少使用人类形体在水下活动,一时间竟然被那只水鬼占据上风,眼看着他与禾嘉泽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长情只得将下半身从幻形中解放出来,朝禾嘉泽穿梭而去。
当禾嘉泽再次醒来时,入眼是一片洁白,他听到来自一旁的抽泣声,茫然的转过转过身,正对上禾母红肿的双目。
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围在床边的还有禾父与禾致修。
见禾嘉泽要起身,禾母连忙伸手去扶他,同时带着哭腔道:“你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去跳河啊,你要真出了什么事……让我们可怎么办啊。”
脑子里的水像是没倒干净一样,禾嘉泽懵懵懂懂的回道:“……我没有想不开啊。”
禾父摇头叹息,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他道:“任家那小子做的混事我们都听你大哥说了,你也是个拎不清的东西。”
禾致修干咳一声道:“爸,你少说两句。”
“少说什么少说,他要不跟人谈恋爱,那人能死吗?就算没有任允明,我看那小年轻也逃不过这一劫。”禾父越说越激动,伸手往禾嘉泽头上招呼去:“我看你和人谈朋友就是害人害己,整天跟男人胡乱厮混的下场就是这样。”
禾嘉泽抬手捂着胀痛的脑袋,有理有据的顶嘴:“男女比例差距那么大,我和男人厮混是害人害己,你要我和女孩子谈恋爱是危害世界。”
禾父指着他的鼻子道:“我看你就是从小挨打挨少了!”
“哥。”禾嘉泽拉着禾致修的衣服让他挡在自己与禾父之间,嘴上还不停刺激禾父,闷闷不乐道:“我喜欢男人给你丢脸了,看不起我就别来医院啊。”
禾父都快被他险些给气消,起身道:“我太看得起你了我!以后咱家要是有什么仇家,我就去找找他们家有没有儿子,介绍给你当男朋友!”
父子俩见面没多久便不欢而散,禾嘉泽闹着禾致修让他送自己回家。
看他的检查结果也的确没什么大碍,禾致修便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将他送回住处。
临走前,禾致修对禾嘉泽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自己,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你也别怪咱爸,他也就是嘴皮子欠,听到你出事的时候他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我真没有,我是被拉……绊到摔下去了。”原本想说自己是被水里的东西给拉下去的,话到嘴边禾嘉泽又改了口,这话说出去只会让禾致修更加担心他的身心健康。
禾致修看了他一眼,没忍住叹气:“要不你还是回咱们家吧?在外面也没个人照顾的。”
“我在外面过的很好啊,我一点儿都没受委屈。”除了那条蛇精这次是真的让禾嘉泽委屈,还没确定关系呢,人见了一面就没了,坠河的事也让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哥,你知道救我的那个人去哪儿了吗?”
禾致修道:“那对儿蹬船的小情侣吗?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谢过人家了。”
“不是……是个男的。”禾嘉泽道。
禾致修:“对啊,那对儿小情侣之中有个人是男人,他看到你在水里扑腾就把你拉上船了,说你还挺轻的。”他抬起手看了眼腕间的手表,又往禾嘉泽后背处拍打两下,“我会尽快处理好与任家的合作关系,有什么事跟家里说,别憋在心里,听到没?”
第50章 死寂
正受禾嘉泽惦记着的长情刚提溜着从河里逮到的水鬼阴沉着脸回到疗养处; 这玩意滑不溜秋的让他好一阵抓,离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鱼腥臭。
今天到这里来轮班值守的人是判官,他好像对长情的来去毫无感知; 始终埋头临摹着毛笔字; 直到长情手中的水鬼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长情双手出现在书桌台面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满脸迷茫的判官,向他追责质问:“西城河里怎么会出现这东西害人?”
判官一手牵制着挣扎不止的水鬼; 另一只手扶起办公椅,用着没什么温度的声音道:“这得问负责西城河区域的水管鬼差才能知道。”
“你是等着我去查?”长情道。
一根毫毛将水鬼钉在地面,判官双手捧起一本古朴厚重的记事簿; 递上前道:“近期我需要观察生死簿的变动,禾先生与其大哥寿命产生了变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生死簿上记着; 禾致修原本会在28岁丧命,在禾家打算与任家合作关系解除,彻底划分界限后; 上面的数字却变了,想来他原本的死应该是与任允明有关。
果不其然; 接下来便听判官问道:“您是否私自修改了任允明的寿命?这是不允许的。”
闻言长情狐疑的扫视他两眼,抬手将递到面前的生死簿拿过,摇头道:“我没有动过生死簿。”
原本在最初的生死簿记载中; 禾致修将会在三年后死于车祸; 不久后禾父禾母会双双去世; 而禾嘉泽在十几年后死于药物注射。
长情并不在意任允明的寿命是变多了还是变少了; 他先查看起禾家人的寿命变数; 除禾嘉泽之外的人的生命线皆延长了许多,注脚处写着:无病无灾,寿终正寝。
与之相反的是禾嘉泽的大限之日提前,死亡原因也变成了车祸。
长情捧着生死簿,斜睨向判官问道:“让我问问你,你觉得如果我执笔改生死簿会把小泽的死期拉近?”
判官发表客观评价:“我相信让禾先生早点下来陪您,对您和大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长情把生死簿扔回判官怀里:“不能让他死,我得回到小泽身边去才行。”
判官道:“少主您答应过我们要再泡一个月的。”
“我反悔了,我信不过你们,任允明身上背着那么多条人命,小泽不会主动上陌生人的车,死期提前说不定与他有关联。”长情在判官面前来回踱步,又伸手将生死簿从判官怀里抢过来,狠狠得摔到桌面:“这破烂玩意儿怎么分配的寿命,让任允明这个祸害遗千年?”
判官有条不紊的翻开生死簿,道:“原本是可以活很久,变动发生后他的死期提前到了两年之内。”
判官所言令长情眉头微微蹙起,他虽不可直接串改生死簿上的数字,但预知了前情,以突发事件去干预或者改变原有的结局,间接性的阻止坏事发生并不破坏规定。
最直接的方法是找到源头将其扼杀,禾嘉泽的死限极大可能与任允明脱不开干系,而长情有约束在身,无法直接对任允明出手。
一想到禾嘉泽的生命会遭受意外威胁,他便坐立不安几近发狂,更是无法继续呆在这里,恨不得不顾后果的先把所有不对的苗头欲除为快。
判官察觉出他神色有所不对,出声提醒道:“人鬼神间有隔阂,若一意孤行必遭天谴。”
。
送走了自家大哥,禾嘉泽躺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脑海中又映现出昏迷前在水下看到的那一幕。
那条蛇精披过的每个人皮都是别具特色的好看,初见总会惊艳,原形也是如此,就连只露个尾巴出来都像书中才会出现的鲛人,叫他回想起来那一幕就忍不住怦然心动。
色字头上一把刀,一刀切下了禾嘉泽这只颜狗心头的怨念。
禾嘉泽心想,如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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