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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又又又死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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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费用有他大哥报销,禾嘉泽花起自家人的钱从不手软,订的都是套间舱。找到了他们的套间进入后禾嘉泽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仰倒在座位上,尹迁将从空姐手中接过的香槟放到了桌面上,伸手把禾嘉泽的大衣扒下来放好。
  禾嘉泽把菜单扔尹迁怀里,一边往耳朵里塞耳塞一边道:“你选,我先睡。”
  途中除了被尹迁喊起来吃了顿饭,其余的时间禾嘉泽都花在了睡觉上面,尹迁也不遑多让,不吹不黑的说,要是没啥事他能一觉睡上个十年半载。
  他们刚下机,禾致修的电话就来了,听完了禾致修满怀关切的唠叨,禾嘉泽挂断电话后给他发了一张自己与尹迁在机场的合照。
  没过多久,禾致修传来回复——下次发照片前把尹顾问的脸涂掉,我不想看见他。
  禾嘉泽挑眉,转过头伸手拧着尹迁的脸道:“竟然会有人不喜欢你这张脸。”
  尹迁:“……”这人嘴里说着喜欢,手上的力气都快将他的脸皮给扯掉了,人类都是大皮眼子。
  萤海滩这三个字让禾嘉泽念了许久,这地方最出名的便是夜晚时的海景,附近海域水母群多,站在观景台上便能瞧见远方海面一片星光璀璨,水天相交不分界限,海里星天上星让人花了眼睛。
  禾嘉泽选定的酒店拉开窗就能看到这光景,他打开落地窗,拉着尹迁站到露天台上,将身后的一片星海作为背景,咔嚓一声响,画面定格在相机中。
  “海滩边有篝火,我们再去那里拍一些。”禾嘉泽举着相机就要往外冲。
  尹迁:“你这哪还有心思玩啊。”
  禾嘉泽催促他:“快点,我弄丢了很多照片,有机会都要补回来,以后我拍的照片都要往朋友圈里发一份。”
  尹迁:“你不是说讨厌在朋友圈用照片刷屏的人吗?”
  禾嘉泽道:“那是因为刷屏的照片里没有你啊。”话音刚落,他又将镜头对象尹迁,“现在是录像了,快说点什么。”
  尹迁想了想,朝着镜头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眼中倒映着星河,在海潮声作为背景中开口道:“禾嘉泽,我好喜欢你。”


第58章 八连杀
  那一瞬间; 禾嘉泽是真的有拉着尹迁找个国家去结婚的冲动; 举着相机的手缓缓放下; 说来好笑,在听见尹迁说出这几个字后,他竟然开始哽咽,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才对。
  他停驻脚步,一手扶在身旁的铁艺栏杆上,借着星辰耀海与温柔的月光,尹迁看见他眼眶中似乎盛着些许晶莹; 摇摇欲坠却又被下睫毛阻拦着。
  “我不该说这种话吗?”尹迁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从禾嘉泽眼下剐蹭过,指腹被打湿。
  两人站在凉台过道上,禾嘉泽沉默良久才勉强把鼻酸劲给憋回去; 他摇摇头; 走上前牵住尹迁的手拉着他走下楼梯。
  天色全然暗下时才是萤海滩热闹的开端; 海边的篝火与露天烧烤也全数被禾嘉泽收入相机之中,回到酒店后,他又心满意足的把今日的收获一个不落的传到朋友圈里。
  在萤海滩呆了六天; 禾嘉泽与尹迁又收拾好行李飞往拉斯加雪山镇住了小十天,这个小镇位于一处世界闻名的雪山下方; 长年积雪,属极寒之地。
  可这并不妨碍镇上的居民将自己的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随处可见雪橇与雪橇犬让人见之心情雀跃; 当夜色降临之时; 房屋灯盏亮起暖黄色的灯光,灯火如花盏,乘坐缆车从高处往下看如若身处童话镇之中。
  归期未至,禾嘉泽还没玩尽兴,李东硕倒是先绷不住了,在群里苦苦哀求。
  李狗嗨:哇的一声哭出来,禾二哥哥别再刷我的屏了,我朋友圈里十个代购加起来都赛不过你一个。
  黑羽:不仅有照片,还有视频,刷屏都刷的有声有色的。
  狍子禾:我没有在刷屏,我在分享美好的事物,美景、美食还有我的美人男友。
  黑羽:不愧是精英,撑了这么久都还健在。
  算起来尹迁的确算是他这么多的身份中为数不多坚持这么久的,可以改个名叫尹坚强。
  禾嘉泽转过头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以前,与他一同出国游玩的这些日子快乐的像是在做梦,甚至让禾嘉泽有些不舍得让生活归于正途。
  。
  与此同时,耸立在冥界的最高栋的办公大楼,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前摸鱼,浏览着私人邮件,尹迁把禾嘉泽拍摄的照片与视频都打包发到了他的邮箱中。
  他正看的津津有味时,黑无常突然推开门走入冥斋,男人手忙脚乱的把网页最小化,正襟危坐道:“我在工作。”
  黑无常走到他旁边,瞥见电脑屏幕:“您的工作就是盯着电脑屏幕发呆?长冥大人,您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我又不是小判。”
  长冥道:“说完事儿就赶紧出去,我忙着呢。”他扫见黑无常手中的文件夹,又问:“那是什么?”
  黑无常将文件夹递上前:“少主似乎被一个凡人给针对了,这里是小判整理出的有关于那名凡人的资料。”
  长冥闻言伸手抄起那文件夹,怒道:“哪来的狗胆敢针对我儿,哪吒给他的勇气吗?”
  黑无常交出文件后便向后倒一步,负手立在一旁,等长冥过目资料。
  长冥哼笑:“我这便宜儿子一点儿当龙的自觉性都没有,竟会被区区一个麻瓜刁难,还得靠我这个当爹的出马。”
  黑无常无情的打破他的沾沾自喜,掀自家上司的台毫不手软:“这不是大人您不准少主……”
  长冥打断他的话,振振有词道:“那是为了他好,为神者若不自律,凡事随性,则会为天下招来祸端。”
  他打开文件夹一页页翻看夹在其中的纸张,随着深入了解,长冥的脸色也愈加深沉。
  阅览完最后一页纸上的内容,长冥将文件夹啪的摔到黑玉石桌面上,不知那些纸张上写了些什么,竟引得这活了万年之久的人勃然大怒。
  长冥拍案起身:“为神者犯此律恕不可饶,一介凡人,胆敢将他人性命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挥甩衣袖,面色阴沉道:“去,让鬼差把档案里的几人请过来,这案子我亲自来审。”
  黑无常俯身,恭敬道:“有一人尸骨未安,怨念难平,按照规矩不能带下来。”
  “……”长冥沉思片刻,冲黑无常摆摆手道:“去把放我试衣间里的三清镜搬过来。”
  黑无常领命就此退下,长冥背着手在屋中来回踱步,没过多久,冥斋的门又被从外推开,两名鬼差将十几位惨死的冤魂请入房间中。
  冤魂逐个报上自己的名讳,不等长冥发问,他们便主动将自己的死因招来,哭诉着自己生前的经历,跪在地上请长冥为他们做主。
  可笑的是,其中几名死者同时又是对另外那些人痛下杀手的人。
  迟归的鬼差将过程听了个半截,不禁笑道:“这个任允明,买凶杀人还不放心,又买凶杀凶。”他伸脚踢了踢其中一个跪在地上的人,“你说你为任允明做了这么多年见不得人的事,连捧冥币都没落着。”
  三清境已放到了长冥面前,他看似随意的掐了个指诀,镜子里的画面在模糊后又恢复清晰,映照出一个女人,她蜷坐在无尽的阶梯上,呜呜的哭声不绝于耳。
  这女人正是任亦萱。
  早有鬼差前去向她说明了情况,在三清境显现时,任亦萱改坐为跪,毕恭毕敬的朝镜中人稽首。
  长情直挑主题,问道:“你是他姐姐?为何他要对你下手?”
  任亦萱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因为他恨我,因为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她将缘由一一道来,任家姐弟从小就不亲近,随着两人长大开始接触家中公司事务,又因家业生出阋墙。
  任家人原本打算将任亦萱派出国外让她接手任家在国外的产业,在那段时间里,任亦萱发现了任允明对禾嘉泽的不同寻常,留心观察一番后更是确信任允明定是对禾家的二子有拿不出手的小心思,索性找人暗中调查,而后她将收集到的结果送到了任家父母眼前。
  如她所料,父母在得知此事后便推翻了原先的决定,二话不说把任允明送出国,用距离将他与禾嘉泽隔开。
  在小时的任亦萱眼里,弟弟是夺走父母关注的多余者,长大的任亦萱亦无法接受这个多余的存在瓜分甚至抢走自己的蛋糕。
  在任允明眼里,她不仅是竞争对手,还是告密者,是害禾嘉泽逃出自己手掌心的罪魁祸首。
  两人的手段都没干净到哪里去,而任允明比她更胜一筹,对待敌人的手段也比她更毒辣,真正意义上的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任允明买通了任亦萱的得力下属,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一场宴会上,说是买通并不准确,不如说是威逼利诱,而那名下属现在人就在冥斋中。
  任亦萱还记得那天宴会上灯黑的一瞬间,原以为不过稍等片刻便会恢复灯火通明,可对她来说,那却是一场永恒的黑暗开端。
  当宴会现场的灯重新亮起时,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亦萱的存在,巧就巧在,在宴会举办的前一天晚上,监控设备出现了点小小的问题,导致头天与当天的录像丢失。
  没人知道任亦萱去了哪里,她就这么从人间蒸发了,更没人相信有人敢在这么多人的场合把一个人绑走,在不久之后有关于任亦萱恋情的谣言被放出,大众乐于此类的八卦,甚至出现了任亦萱在宴会中遇到了旧情人落荒而逃的说法。
  在那不久之后,任允明回到国内。
  任家父母怕是也发现了端倪,辛辛苦苦找到任亦萱的尸首后,竟然不肯对外公开她的死讯,将她的尸体藏了起来。
  长冥发表感言:“我儿媳家里就没这么多破事儿。”
  黑无常道:“少主正在走凡间的路子追查此事,收集相关证据。”
  长冥收起三清镜,走回到办公桌后,手指叩响桌面,道:“任允明留在上面确实是个祸害,但轮回道也不是什么人能都入的,人间自有他该进的地方,既然长情想查,那就去给他拨点儿人手,顺便再烧点儿生活费。”
  将人遣散后,长冥又把网页打开,挑了个最为顺眼的照片设为桌面背景,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后又觉得别扭,抬手打了个响指,之间画面上的尹迁面容发生了变化——成了个龙脑袋。
  。
  在外玩了近二十天,禾嘉泽积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被一次性释放,和尹迁的相处模式也比之前更黏糊了。
  尹迁有个破毛病,两个人在床上玩的时候不肯脱衣服,禾嘉泽提了几次也都被糊弄过去。
  那么好的肉体,非得藏着掖着不给看,禾嘉泽心有不满,视线飘到了浴室的门面上,此刻隐约能听到流水声,正是偷袭的好时机。禾嘉泽下了床,蹑手蹑脚朝浴室走去,趁着尹迁洗澡的空档打开门钻了进去。
  一进去禾嘉泽就闻到了洗发水清新的香味,尹迁头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白色的洗发水沫被水冲刷顺着他修长的躯干淌下。
  禾嘉泽两三步跨到他面前:“我们一起泡个澡吧。”
  尹迁的一只手还放在头顶上,搓揉头发的动作停住:“……不行。”
  禾嘉泽:“为什么不行啊,穿着衣服玩了我这么多次,连个裤子都不脱,你还是人吗!?”最后一句问话似乎是多余了,说完后禾嘉泽便在心里替尹迁回答:不是。
  不知是不是被水汽给熏的,尹迁的面色染上一抹绯红,他道:“你快点出去,一会儿衣服都打湿了。”
  “我不。”禾嘉泽坐到浴室边缘上,伸手摁了浴缸上的按钮向内注水,“我要和你一起泡澡。”他雷打不动的坐在浴缸边沿。
  尹迁被他这么盯着,只觉禾嘉泽视线所及之处都像是被火燎过一般灼热,他把头上的洗发水冲掉,走过去把禾嘉泽拉起来,对他道:“有什么事等我出去了再说行不行?”
  禾嘉泽顺势贴近:“你穿衣服可惜了。”
  尹迁别开脸,喉结动了动,哑着嗓音道:“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禾嘉泽的声音染上些甜腻的气息:“别赶我啊。”他抱住尹迁的手臂,将他一步步向后逼退,直到两人都站在了花洒下方,睡衣单薄瞬间就被打湿透彻,贴在他的皮肤上,禾嘉泽眨了眨被水淋得有些发涩的眼睛,嘟哝道:“你要让我倒贴到什么地步啊,喜欢一个人才不是这样的。”
  尹迁:“……”
  禾嘉泽接着道:“哪有这样的,我喜欢你,我想接近你,想和你亲近,你如果真的喜欢我的话,不是应该要高兴才对嘛。”
  他的话像是魔咒,让尹迁一阵头昏脑涨,连带着身体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泛起一阵酥麻。
  禾嘉泽正说着时忽觉手下的触觉有些不对劲,目光落到尹迁被自己抱着的手臂上,只见他的那条手臂乃至肩头都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鳞片波纹。
  紧接着,他便察觉到尹迁蓦地浑身僵直,再去看尹迁的手臂时已经没有了上一刻的鳞印。
  尹迁拨开他的手,欲要离开:“我洗好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禾嘉泽急于阻拦,一步上前想要抓住他:“等等!”
  他从后方抱住尹迁的窄细的腰,尹迁像是被他撞得脚底打滑,身体向侧边倒去,摔倒在地前,禾嘉泽被尹迁护在了身前,只听得一阵闷响,
  哦豁,这一实力假摔的操作让禾嘉泽格外佩服,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尹迁已经凉了。
  禾嘉泽关上花洒,拿来浴巾把尹迁给裹好,还能怎么办,下次再接再厉呗。
  从殡仪馆回来的路上,禾嘉泽在脑内进行了一场深刻的自我检讨,他觉得自己这次的策略大致方向可行,BE原因是火候没掌握好,黏人黏到令尹迁时刻神经紧绷,撑了这么长时间都没露陷。
  约莫是最后拨撩的太过火,让尹迁激动崩了。
  禾嘉泽掏出手机打开记事簿准备记录一下这次的心得,又见李东硕正在群里一个人傻嗨。
  李狗嗨:我表妹在看狗血剧。
  李狗嗨:男主失忆了。
  李狗嗨:我他妈哭爆!!!!
  狍子禾:就是失忆,失忆太好了!!!!!


第59章 乌斐
  那边李东硕还在群里控诉禾嘉泽毫无同情心的回应; 还上传了他与在读小学的表妹哭成狗的合影; 这边禾嘉泽就已经在手机备忘录功能里编辑完了下一步攻略笔记。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颜如玉,禾嘉泽决定明天就去书店掏两本小言回来取经。
  还没走到家天色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常走的这条小路上的路灯反应总是慢半拍,到现在还没有亮起来。
  好在这条路早就被禾嘉泽摸的滚瓜乱熟; 那块地砖是翘起来的都清楚,闭着眼睛也能走过去。
  他埋头看着手机; 一手揣在风衣口袋中; 心无旁骛的走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转过一个拐角时; 余光却扫见墙角下倒着一个人,在他周围的地面还有一大滩水渍。
  禾嘉泽下意识的放慢脚步,皱起眉头仔细辨别后才发现,地上的并不是什么水,而是一滩血; 在黑夜中让人难以辨认。
  他屏住呼吸; 目光落在那人的脸上; 苍白的容颜被血污遍布; 禾嘉泽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假装没有看见对方,继续朝前方迈步。
  撞鬼数次的经历让禾嘉泽的承受力大幅度提升; 要说完全不怕也是假的; 只能说以前看到时就会腿软的要跪坐在地; 现在还能假装无事走自己的路,可呼吸声还是带上了颤音。
  墙角下的那个人起码没有缺胳膊少腿,身体是完整的,也没有露出什么可怖的伤口,比他以前见过的那些脏东西可好太多。
  这条小路宽度较窄,禾嘉泽尽量往另一面墙壁贴近,不动声色的走过拐角。
  突然之间,就在禾嘉泽跨出下一步时,墙角下的人忽然站了起来,口中念着:“等……一下…”伸出手一步趔趄向前。
  禾嘉泽的心跳骤然慢了半拍,肾上腺素飙升,被吓到懵圈,话都忘记要怎么说:“鸽…咕…滚啊啊啊啊啊——!”他惊叫着把手上的手机当做了武器朝着对方扔去,接着拔腿就要跑。
  那人像是站不稳,没追两步又摔倒在地,没有丝毫温度的手抓住了禾嘉泽的脚踝。
  禾嘉泽蹬着腿想要把他甩开,因太过恐惧从而导致尖叫声都变了调,自己也因没有站稳而倒坐在地。
  害他摔倒的元凶在这时又出声道:“你没事吧?”
  他松开手起身蹲到了禾嘉泽面前,把刚刚被用来砸他的手机递还给禾嘉泽。
  “……”禾嘉泽一时语噎,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拿回自己的手机,丢出去时好像被对方直接用手接住,也没磕碰到。
  那人顶着一张布满血迹的脸道:“冷静点,我不是坏人。”
  禾嘉泽声音打颤:“那你是人吗?”
  对方回答:“我是……你要不要先站起来?地上不干净。”
  禾嘉泽倒是想站,可他经这人那么一吓,不仅腿软,连同力气也被恐惧抽干。
  小径中的一排路灯在这时被点亮,也让禾嘉泽看清了那张被血污污染的脸,底子不错,洗干净应该会更好看。
  禾嘉泽:“你身上的血是哪儿来的?”
  “这些是我的血,我被卷入一场势力纷争,正在被人追杀。”男人先是回答了禾嘉泽的问题,又介绍起自己:“我叫乌斐。”
  现在是法治社会,被人追杀还满身是血的在街上逃真不多见。
  禾嘉泽连腹诽的心思都没了,‘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道:“黑道?”
  乌斐点点头,如果把冥府称作黑道,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黑道太子:“对,我是我们这条道上的太子,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禾嘉泽又问:“父母都不在了是吧?”
  乌斐:“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禾嘉泽伸出手道:“行吧,扶我回家。”
  受惊过度的禾嘉泽被身负重伤的黑道太子一路扶回到家,禾嘉泽心说重伤个屁,腿脚比他还利索。
  忽然冒出一个黑道太子爷倒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求包养,这种套路剧情就连现在的小说里都不多见了,也就是禾嘉泽上初中那会儿还流行过一阵子,曾经上课无聊时他有幸被同桌邀请一起埋头看藏在抽屉里的言情小说。
  都到了这份上,再猜不出眼前的人是谁,那他这两年的恋爱也是白谈了。
  禾嘉泽把房门打开,脚力到现在还没恢复。
  乌斐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禾嘉泽道:“左边那个卧室里有干净的衣服,先去把你自己洗干净。”他把外套脱下丢到一旁,屋里有暖气,在家里穿个短袖都不觉得冷。
  “谢谢。”乌斐像禾嘉泽道过谢,转身走向主卧。
  坐在沙发上缓了一阵子,禾嘉泽也恢复了些力气,他被乌斐惊出一身虚汗,现在镇定下来后便觉得有些难受,索性在乌斐洗自己的这段时间也进了次卧的浴室里泡了会儿澡。
  禾嘉泽从次卧走出来时,正看见乌斐在给自己包扎伤口,他腹间缠着雪白的绷带,被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血浸染上一小块红梅,在乌斐的肩膀乃至手臂上还有一片青黑的图腾纹身。
  黑道嘛,说起黑道就想到花臂大哥,但一般这种形象不会在小说故事里出现,禾嘉泽觉得他可能同时参考了人民的偏见传言。
  禾嘉泽走近去瞧,还是没认出来乌斐肩背上的是什么图案,虽看不懂,但也还是觉得挺好看的。
  他在乌斐身边坐下,问道:“纹的什么玩意?”
  乌斐:“龙……的一部分。”
  大概在三个小时以前,乌斐跑去找精通笔墨的判官要他在自己的手臂和后背上画一条龙,人间有这么一句话,左青龙右白虎,但身为一条真龙,乌斐不接受自己身上有白虎画像。
  判官问他画他爹的画像行不行,乌斐回忆了一下长冥的真身,那是相当威风的,便就此同意。
  然而用判官的话来说,他的笔是用来记录真实的,不愿篡改虚构,而长冥的真身庞大无比,一片龙鳞都有半张人脸大,判官在乌斐的肩背上作画,用他的笔百分百还原……了其中一部分。
  听了乌斐的回答,禾嘉泽沉默半晌:“现在道上的人盛行纹龙的分尸?这样更能突显凶狠?”
  乌斐:“不是分尸,是地位越高,龙越大,我身上是一小块龙头。”
  “哦。”禾嘉泽勉强接受这个逻辑,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男性对大小的追求覆盖率越来越广了,除非得了肿瘤,不然就总会抱怨不够大。”雄性非人类大概也是这个思维模式。
  他又看了眼乌斐腹间的绷带,心想着这次做戏还算全套,伸手揪起打结处,道:“蝴蝶结绑的挺好看。”
  主卧的衣柜里都是凤黎与尹迁的衣服,不管这张脸怎么变,但身高与身材都八九不离十。
  乌斐把拿出来的外套穿上,又对禾嘉泽道:“谢谢你,这些衣服我穿着刚好合身。”
  禾嘉泽端着水杯,视线从电视屏幕转移到乌斐身上,面无表情的说:“真的吗?那真是太巧了。”语落,他的目光又被播放中的画面吸引去。
  乌斐:“如果我被组织里的人发现,一定会被抓回去继承家业,谢谢你把我带回来。”
  禾嘉泽头也没扭一下的朝他摆手,点着头道:“不客气,你愿意住多久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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