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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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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又喜,急忙招了招手。
梅慕九:“……”
华羽干脆偷偷跑到了他旁边,一点也不顾忌身份地坐在了那张仙人指路样式的紫檀木桌后,小声道:“没想到能在此地再见到你,我可差点都没认出来。”
此次梅慕九与秦衡萧几人换上了一个玄虬士兵连夜送来的宗门服饰,黑白分半的广袖长袍上云雁齐飞,肩上雪线勾着太极图,颇为风流俊雅。
梅慕九反问道:“你也是……”
“我不是。我不想在乾泽城过活,凭着交情过来观礼的,大比结束才回去。”华羽边说边从桌上捡了个桃子,吃了一嘴汁水,一副轻佻的纨绔模样,梅慕九知道他这是又演上了。
卫子玹也认识这个闲散王爷,不想得罪,便也由他去了。
待到神秀语毕,吃过观禅的素宴与好茶,这场大典才慢慢结束。华羽早已不知去向,宗门们则开始各怀鬼胎地互相往来交流,其中不少人都对梅慕九几人颇感兴趣。
虽然都打探到了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幽宗,可是看他们的排场却也和天宗不相上下。乘的是上品的飞舟,穿的是上品的法袍,护法都让人看不出究竟,长得也是丰神俊朗,更遑论还能与玄琅平级齐坐,一下子便都开始想入非非,不断揣测了起来。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最先前去拜访的竟是阴圣天宗的宗主,莫前风。
他极快地走到了正在喝茶逗徒弟的梅慕九面前,面无表情,眼带杀意,语气生冷:“宝贝儿。”
梅慕九险些把茶水都吐出来:“????”
秦衡萧宵断出鞘,寒声问道:“你想如何?”
一个体格稍小一点的阴圣弟子从莫前风身后探出头来,赔笑道:“莫怪莫怪,我们宗主就是这样的,见着长得好看的,就喜欢这样,没有恶意没有恶意。”
话音还未落,就听莫前风又对秦衡萧生硬道:“宝贝儿,好看。”
秦衡萧:“……”
他的宵断已经完全出鞘了。
梅慕九哭笑不得,把他的剑又放回去,看着莫前风那认真调戏的样子,真是浑身无力。哪来的如此奇葩的宗主?明明自家的弟子都是天神模样,非要来调戏他人,还要面瘫着脸调戏,迟早被人打死吧。
“宝贝儿,你更好看。”梅慕九干脆对他笑了一个,调戏了回去,然后勾着徒弟的肩膀,转身走了。
莫前风:“……”
莫前风低着头问弟子:“他是要约?”
弟子一脸生无可恋:“不是的……”
莫前风便又面无表情的回去了。
周遭的人却都是对此见怪不怪,这个宗主的德性他们早知道了,这么多年长得好看点的谁没被调戏过。就连玉仙宗的宗主,那般英姿飒爽,无人敢惹,他都调戏过一回,差点把人气死,可惜他却从未有自知之明。
渡船张见状也对着梅慕九嘿嘿嘿笑了半天,然后寻了个角落偷看美人,睡大觉去了。
梅慕九突然有些怀念柳韦然了,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派他去把地灵送回宗门。
☆、第二十四章
两人穿行于星罗棋布的仙闼楼阁间,四周隐隐有着僧人们的诵经声,天空辽远而澄净,好似正庇佑着这片佛门圣地。
偶有正抱着比自己还高的扫帚清扫落叶的小和尚,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两人好几眼。那一双峨冠博带广袖当风的身影实在是好看得紧,他见过许多来观禅的修士,却从没有过这样令人舒适绝无杂心的感觉。小和尚扫着落叶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到底哪里不同。
而此时的梅慕九正微微侧脸,看着一贯面覆寒霜,眼中却带着几分温柔的徒弟,不禁有些感慨。他长得实在太快了,现在就已经几乎与他齐肩了,到抽条的时候估计会比自己高出很多吧。
想着也就说了出来,带着几分调笑道:“你再过几天就要比为师高了,是不是很快就能养为师了?”
秦衡萧闻言挺直了背,暗暗量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师尊无论何时都可以依靠我。”说着,他用正执着宵断的左手潇洒地拍了拍右肩,一双狭长的眸子深邃而漂亮,让人不由自主得以为正在被全然爱着。
梅慕九心头跳了跳。
这孩子……
也太会撩了……
被撩到的师尊心道自己若是个女人,估计早已经满心桃花了。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样自然的,将日日青楼的黄衫客与稳重的剑士融合起来的,且还融合得这般巧妙。他的眼里是鲜衣怒马的少年,他的嗓音是正在变声期的清朗,而他的双肩却宽阔得如同足以载山。
“这种话,都要留给你日后的心上人才好。”梅慕九半晌才道。
秦衡萧不置可否,轻声道:“还早。”
“是啊……”梅慕九恍然,这才想起他的年纪。他最近总是被他的言行骗到,还总有些儿子长大了的悲凉,思及此处不禁戳了戳徒弟已经不再婴儿肥的脸颊“你现在也已炼气大圆满,很快就可以筑基,到时候就要许多年都是这副模样了。”
一直当师父软绵绵的小徒弟吧,梅慕九暗暗心道,结果秦衡萧根本不顺着走,只是淡淡的说:“我已决定闭关几年再筑基。”
一心想着长大的徒弟继续说道:“到时便可以养师尊了。”
梅慕九:“……”
论有天赋的人是如何任性的。
梅慕九刚想再劝几句,就听见了一阵喧闹。正是帝泽天宗的弟子们,领头的是在乾泽城见过的张千青。他这次跟着父亲也蹭了过来,穿着宗门的绣龙黑袍,领着一群跟班,倒还真有点像一个少年昏君。
张千青起初还没认出两人来,直到身边人提醒才想起来,阴阳怪气道:“这不是那个穷小子吗,怎么也有脸来这里,不怕被你爷爷我打个半身不遂?”
“拦路狗。”秦衡萧冷冷看他一眼,换了个方向走,却听那人带着跟班们在后哄笑:“不就是一个破书厮的小崽子吗?进了个听都没听过的幽宗,就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你和你那窝囊义父跟在我后头摇尾巴的样子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语毕,张千青满意地看到他将剑推出了鞘,又咧着嘴道:“来来来动手啊。”
秦衡萧静默了一息,蓦地冷笑一声,宵断一振,隔着鞘,却生生振出了一道锋利的剑气。
张千青还未反应过来,额边长发便被剑气齐根削断了一缕。
“明天等你。”秦衡萧始终没有转过身,垂眸低声留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他,径自走自己的路。
梅慕九从头到尾只扇着漏景,好像根本没看见这些人,见他头发被削断了才漏出一点笑声,风流倜傥地跟着徒弟走了。
张千青手里接着那缕头发,下巴都气得抖起来。
明天等,还能怎么等,当然是在比试台上等。
跟班奇道:“师兄,他这一手我好像没见到过。”
“一个乡野小子的手段,你也要见过?”张千青推他一掌,甩手走了。他倒不怕输给他,在他看来,秦衡萧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杂灵根的穷小子,没道理能打过他。
跟班们见他走了也赶紧呼啦啦得跟上,这也算是门内的太子爷了,伺候好了以后才能有好前途。
那边梅慕九见秦衡萧沉着脸,有意开解,温柔道:“生气啦?”
秦衡萧面色柔和几分,摇了摇头。
梅慕九想了想,问:“要不要抱一下?”
秦衡萧:“……”
梅慕九双手张开,一时间也很尴尬,眼神游移,故作豪气:“为别人难过是最不值当,为恶心之人更是不应该,与其一个人生闷气,不如投入为师……”
话还没说完,便被搂入了徒弟的怀里。
虽然个子还没自己高,身量也还有些单薄,可是……
梅慕九无奈的想,为什么感觉这么像是他被抱着?
两人这样静静抱了一会儿,梅慕九有些忍受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僵硬地拍拍秦衡萧的背,干巴巴道:“现在是不是好过点了?”
秦衡萧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笑了一声:“好了。”
听到这句话,梅慕九赶忙松开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既然好了,我们就回去吧,明天可是要去他们威风的。”
小徒弟从善如流:“好。”
两人并肩回程,他们的厢房在宗主主殿旁边,还有很长的路,两人却依旧像凡人一般慢慢走着。
小和尚扫完最后一堆落叶,决定把今天见到的当做这几日参悟的对象。他放好扫帚,哒哒哒地跑回去找师父,他只想告诉他,今天见到的那两个哥哥真好看。
他跑过鹤形桥,却没看见一道黑影从他身后窜入了深渊之中。
深渊中的黑色之城一如既往的阴寒,那道黑影在那布满獠牙的大门前化为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他揭下兜帽,低着头走进去,单膝跪下,恭敬地对着王座上的男人陈述今日的一切。
男人的肤色甚至比神秀更为惨白,黑发像地狱之河般流淌下来,他静静听着,突然格格得笑起来。
“他终于出来了……?”
痴仇不敢抬头,抖着嗓子回了句是。
男人不再看他,一个人蜷在华贵的王座上笑着,虚虚盖着的大氅都被笑得抖落了下来,侍女想帮他盖上,却被痴仇使了个眼色,畏惧得住了手。
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稳稳挂在高处的画像。
那副画只有寥寥几笔,画上一个白衣僧人高坐在悬崖之上,崖下青莲绵延如海。
他的手指虚空描摹着神秀的面容。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呢?”
☆、第二十五章
比试大体上要进行整整三个月,从炼气期开始,一层一层往上直到元婴期才截止。除去必须要有的同级抽签,这次还专设有一个擂台,供尚有余兴的弟子自主比试。
此时申时已过,炼气期弟子们的第一轮筛选早已结束,正中间的擂台上却依然站着一个人。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袍,腰间玉带上的太极图样显明了他的身份。他束起的长发一丝不乱,纵使已经打过数不清的回数,却连气都不曾喘过。
台下众人看着他提剑静站,竟都一言不发,只有几个天宗的长老小声感慨了几句。
秦衡萧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掠过众人,终于看见了正藏在帝泽天宗最后排的张千青。他微抬下颚,用剑尖点了点他。
人们齐刷刷回头看这次的倒霉鬼是谁。
张千青见逃不过,便也并不扭捏,随手抄起父亲给他寻人锻的宝剑,飞身上了台。
哪知秦衡萧看他已经上台,竟冷哼一声,直接把剑扔给了梅慕九,然后冲一个和尚招招手,借了他的木棍。
憨厚的大和尚有些为难地摸摸光头:“这是我们赶狗的……”
秦衡萧道了声谢,又点头道:“打狗棍,正好。”他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在场的都是修士,怎么会听不见。
这下全场哄然。一些和帝泽不对付的人刻意笑出了声,嘲笑那些已经黑了脸的长老。不说儿子被辱的赤炎真人是什么脸色,台上的张千青在他扔剑时就已然气得脸红脖子粗,嘴蠕动几番却硬是没说出什么反击的话来。
本来张千青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而秦衡萧根本就还没筑基,两人几乎差了一个大境界,不论他是赢还是输都对他毫无影响,更何况他之前的无败战绩早就为他赢得了不小的名声,而张千青则必须要赢,即使赢了也绝不会光彩,毕竟在别人眼里他已经是以强欺弱了。
张千青暗骂一声卑鄙,正要动手,就听秦衡萧道:“不止你,其他人,我也不会输。”
这话不就是说你输不奇怪,和你同境界的人我照样来一个打一个吗,张千青抽了几抽嘴角,既想不通曾经那个破书厮的跑腿伙计如今怎么会这般狂妄,又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给自己解围。
玄琅天宗的弟子们闻言亦是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卫鼓训糜辛诵┬郎偷纳裆骸罢飧雒坪牌鹄椿雇λ逞鄣模忝嵌既ジ已顾!保谝槐叩奈览鸥厦Π阉统隼吹牧槭秩厝ィ骸靶∽孀冢饪墒俏颐钦馊鲈碌牧慊ㄇ!�
梅慕九对他们笑笑,毫无顾忌地扔了几千灵石下去,全压徒弟赢:“等会儿赢的全给你们,本尊今天高兴。”
看见他大爷一样坐着的卫璿:“……”
秦衡萧不知台下种种,只是紧握着手中木棍,心中虽有些紧张,却绝无畏惧。他赢了那么多场,但从未轻视过任何一个人。此前都是与炼气的弟子比试,现在横跨一个大境界,还弃了本命宝剑,更是加重了压力。
不等再多想,鼓声一响,两人同时动身。
帝泽天宗的法决天生霸道,每一招都极尽要毁天灭地的威力,都说帝泽天宗的隐世老祖早已能够逆转乾坤,可惜从未有人见证过。张千青作为嫡传的弟子,平日里也没有懈怠过修炼,剑法自然也称得上厉害。
“你才修炼这么些时间,给老子提鞋都不够。”张千青闪身躲过一棍,贴在秦衡萧耳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秦衡萧恍若未闻,又是一棍,迅捷地击向他。
张千青身法极快,每次秦衡萧棍还未至,他便已侧身躲过,然后顺势回击。
他的每一剑都带着帝王之气,这就是他们门派所专有的威压,稍有意志不坚定之人便会被这威压震慑,更有甚者还未战上一个回合就被吓破胆跪地求饶了。
但秦衡萧显然不在此列,他一直冷静得令人胆寒,即便那迎头一剑仿佛正视他如草芥,他也能立刻破开那剑意,随即更凶狠地挡回去。
在他刚学剑时,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己,受过的众多辱骂吃过的众多苦怎么也伤到过他一些,但梅慕九却说:“有句话说,我身如一石子,浮沉天地中。可石子又如何,你是石子,别人难道就能是山了吗?你生来就是玉,是金,别人就是拿山来压你,拿剑架在你脖子上,你也是金玉宝石,从头到尾,都与他们无关。”
木棍又如何,用它的人才是关键。
《天易》一法就是胜在千变万化,它可以重,可以轻,可以四两拨千斤,也可以以势压势。秦衡萧起初还打得艰难,但越打法决便在脑海中越加清晰,身法不知不觉间更加精妙起来,每一步都妙到毫颠。
一边是剑势高涨,如天子摇旗海动山倾,一边是乱石卷雪杀气凌天。
两人如此紧紧缠斗了两个时辰有余,张千青手心都被汗水沁湿了,秦衡萧的胸膛也开始大幅度的起伏,两人都已接近极限。
但听张千青口中怪叫一声,身后竟生生显现出一条黄龙。他高高举起剑,剑气所成的龙也随之弯起身子,冲着秦衡萧猛扑过去。剑还未至,那根坚持已久的木棍就被剑气削成了几段。
秦衡萧弃了棍,站在原地,众人都以为他已经放弃,渡船张却笑道:“剑气,剑气,我已无剑,我就是剑。”
剑已离他只有两寸,他骤然甩袖,双手握起,仿若握着两柄无形之剑,这正是受了渡船张的启发。
他的脚迅速往后挪了半步,身上剑气如风,席卷了整个擂台,张千青还没反应过来,秦衡萧便已跃起,双手剑气一齐斩下,这一瞬仿若狂风掀海一般扫荡一切,黄龙哀鸣,宝刀折断。
那两道剑气竟将擂台都生生劈成了三瓣。
一切都只在瞬息。
秦衡萧稳稳落地,口中急促地喘着气,眼中却似有星光闪耀。
黄龙哀鸣着消散,张千青愣愣地看着已断去大半的长剑,愕然不知所措,连虎口裂了道极深的口子都没发现。
秦衡萧没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几段木棍,给激动得不得了的大和尚道了歉,大和尚连忙摇头,把他夸了又夸,秦衡萧轻轻笑了笑,转身去找师父。
赤炎真人气得差点晕厥过去,赶紧吞了粒丹药闭目平息。各个宗主们早已回了宗门,此时帝泽的掌管人张贤楚虽然面色也极黑,但却依旧嘱托了管事弟子将这则消息带回去。
他眼珠转了转,突然道:“这个小子,是变异灵根,与宗主好好说说。”
梅慕九想起魏先邪的那句“急缺炉鼎”,都差点气笑了,给渡船张使了个眼色,这个老不修便瞬间心领神会,一副混混的模样抖着腿大声道:“可怜帝泽的假皇帝们哟,想教个龙出来,却教出了个四脚爬虫,爬啊爬啊,一下就被踩死了。”
四周皆是哄笑。
幽宗地宗虽不敢得罪这个怪物宗门,但看样子却也是憋笑憋得辛苦。
帝泽天宗最受看重的宗主玄孙啊,被一个炼气期的无名小卒打得惨败,剑都被削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贤楚腮帮子动了几次,冷哼一声,甩袖走人了。
待秦衡萧回到梅慕九身边,与伏仙宗结盟的玄琅天宗的弟子们都围了上来,特别是炼气的弟子们,口中将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纷纷要他说出个三五心得来。
从未被如此多人关心过的秦衡萧如坐针毡,脸都有些微微红了。
甚至还有个玉仙宗的掌事帝尊过来,扭动着细腰,风情万种地想给他定门亲事,被梅慕九哭笑不得地婉拒了。
两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比试场,寻了个僻静地方,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蓦地相视而笑。
其实秦衡萧与张千青都算不得有多惊世的剑艺,但他们一个是帝泽宗主的玄孙,一个是扬言要跨整个大境界打垮玄孙的人,自然要引起巨大的关注。
当然他今日这一场胜负,注定是要传扬出去的,双手无剑胜有剑,已是不得了的境界,特别是,他还只是一个修炼了一年左右的炼气期修士。
微风轻拂,厢房里散出的檀香令人心平气和。
两人坐在房外的台阶上,梅慕九叹道:“是不是很爽快?”
秦衡萧半晌不言,却只是摇头。
“那就继续努力吧。”梅慕九摸摸他的头。
“梅兄,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华羽神出鬼没地冒了出来,领着他的大白鹤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梅慕九:“……”
他今日也穿得极为花哨,紫金冠镶着的宝石看起来就足以买下几座城,但他也不计较身上这华贵的衣物会不会脏,就一屁股在两人边上坐下了,还亲昵地称赞了秦衡萧几句。
秦衡萧:“……”
华羽喜滋滋地道:“梅兄,我已经决定了,等这次大比结束,我就跟你混了。”
梅慕九:“????”
“是这样的,我在京城呆着着实无趣。那皇帝老哥简直就是帝泽的走狗,但我不想当狗,浑浑噩噩演了这么多年戏,也是厌了。”
“今后,我就去你那……什么宗门?过活,做做生意。”
梅慕九死都想不到会是这个发展,不禁问道:“当王爷总比我这宗门气派吧。”
华羽笑道:“我可不认为你会觉得一个破王爷的位子气派。”
梅慕九被堵了回去,摸摸鼻子,又问:“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认定了要投我门下?”
“我这人从不喜欢思前想后,谁和帝泽对着干,我就跟谁混。”华羽说着竟把紫金冠都扯了下来,一头长发乱得像疯子“反正,我就已经决定了,你也赶不走我。”
梅慕九目瞪口呆。
他开始看不懂这个王爷了,他的性子实在是千变万化,每天都像变了个人,但他眼中对此事的认真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梅慕九看了眼秦衡萧,秦衡萧一脸由你做主,宗主大人只好先点头应允下来了,他静静望着天,心想,我的宗门到底是怎么壮大起来的。
☆、第二十六章
又是三剑解决了对手,秦衡萧回了坐席,梅慕九指他看向左面,那边卫璿刚刚上台。
他刚一上台,玄琅天宗过来观看的弟子们便不顾周围眼光,都起身欢呼起来,为他加油,卫子玹也不阻止这种行为,这让梅慕九对这个宗门更有好感了。
倒是卫璿冷冷瞪了他们一眼,做了个“成何体统”的口型,师弟师妹们见了也一点都不生气,都是笑嘻嘻地复又坐下,还不忘向他挥手继续加油。卫璿只好宠溺得笑笑,专心对付对手了。
他与往日一样一身青袍,玉冠束发,看上去正是个翩翩君子,稳重而温润。自他名扬天下后,修士们都道他是玄琅之玉,正是因为他的为人处世,剑法与长相都如玉一般,圆润精致。
“冒犯了。”他一拱手,便携剑而起,身姿矫健,宛若游龙。
他的剑名为清音竹,通体玉色带翠,剑穗形若竹叶,当它出鞘对战时,便使人仿佛看见遍地青竹幻影。它的剑音亦是清雅如琴瑟和鸣,风卷竹叶,总让人心醉神迷。
他的对手是破北天宗极为出色的弟子马诚,惯用一双名为飒星的流星锤,身躯高大健壮,一身粗皮厚肉,长得英武不凡。
这一场围观之人异常之多,毕竟是两个天宗最出名的大弟子对决,感兴趣的人数不胜数。而他们也着实没有辜负人们的厚望,打得精彩至极。
连看谁都看不惯的渡船张都说,这两人很是和谐,粗中带细,一场比试如同武将描画,既有将帅豪情又有丹青画意,相辅相承看不出输赢。
果然,直到最后鼓声再响,两人也没有分出胜负。
剑与锤相接,青芒一闪,两人同时往后退去数尺,卫璿顺势收剑行礼:“北斗之锤果真百闻不如一见,多谢指教。”
马诚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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