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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奴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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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看了后回到大厅,项戎含着笑揶揄道:“怎么,终于到处游览完了?”

“你那什么表情啊?!”奴兮瞥了眼项戎,“我这不是去给你们看住的地方么,左边有一间厢房,右边有两间……”

刚说着,便见两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姑娘带着笑进来:“姑娘,两位公子,苏伯差我们来给您们收拾寝房。”

项戎点点头,指着桌上的墨蓝色包裹:“这个拿去左厢房里,”说着又看向另外黑色和浅蓝的包裹,“这两个拿去右边厢房。”

听着项戎的分房,奴兮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古代一直左大右小,两个丞相也是左丞相比右丞相大,难怪项戎让两个丫头把萧寄月的包裹拿进左边。

萧寄月却开口道:“不用了,把浅蓝的包裹拿去左边吧,这样方便一点。”

两个丫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奴兮突然笑道:“就拿墨蓝的去左边,快去吧。”说着见两个女子拿着包裹离开,奴兮转身对着萧寄月说,“看这家人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不想惹人注意的话该注意的礼节规矩还是要注意的。”

只感觉萧寄月的瞳孔攸的收缩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晚饭的时候老者又来了一趟,已经从两个丫鬟口里知道了她们都称老者为苏伯。

奴兮问了苏伯马厩的方向,说是想去看一看自己的马。苏伯本欲派人带着他们去,奴兮委婉的拒绝了,苏伯倒也不强求,只给他们指了马厩的方位。

许是这几日见惯了草原辽阔的关系,突然又身处在这样的雕梁楼阁之内,竟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萧寄月已经歇下了。奴兮坐在走廊上仰头看着被房角微微遮了些的圆月,还有绕了丝风的薄雾盈盈,恰似了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丽妇人。

心里突然揪的一疼,那年第一次见萧寄月时的光亮,那时阳光灿烂的下午硬要给刘知远画画的场景,那次给知远庆祝生日的样子,那日同李从珂畅快对饮的感觉,那场雨里石敬瑭紧紧抱着自己的力度还有那个疼到窒息的吻……还有,还有桑维翰,还有白芷,还有兰茵,还有李存勖……还有很多很多,那个好气又好笑的韩妃,那个心机深沉面含桃花的贵妃……所有的一切突然全都伴着那被遮了一角的月亮涌上来……

突然就觉得空气都被这些事情塞住了丝毫也无法呼吸了……

奴兮狠狠吸了一口气起身就走,隐约记得苏伯说的那个方向,走着寻着不想竟还找到了。

马厩很显眼的地方奴兮便看到了自己的马,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它慵懒的睁眼看了看来人然后又闭上。看着马的样子,奴兮突然想起了那匹大黑马,那匹叫做战耳的大黑马,那匹曾一起驮了石敬瑭和自己的大黑马……

走到马前,奴兮摸了摸马头便随身靠着马栏坐下。

坐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似是自言自语。却明显听道一阵带笑的回答:“问我吗?知道你找我,所以我还没睡。”

闻言奴兮猛的一抬头,男子一张带笑的眸子便撞进了眼帘,那笑颜之下的情绪奴兮却辩不明白。

项戎走到奴兮身边随身坐下,手一伸竟拿出一壶酒来:“好久没喝酒了,来点吧。”

奴兮瞥笑了一眼:“你哪里弄的酒啊,也不知合不合我的口味呀?!”

“恩…那大概是不合了,这是羊奶酒。”

听着项戎怪声怪调的说话,奴兮嗤笑一声,在印象里,羊奶酒应该就跟现代的酸奶差不多吧,不禁撇了嘴道:“我对酒的要求可是很高的,想当年都是只有从柯的酒才入得了我的口,那时闲暇他便带着酒壶来找我……”说着,奴兮突然顿住,眉飞色舞的眸子突然黯淡下去,像失去了繁星的夜幕,只是深沉的黑。

乱世奴兮 第二卷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第10章 归根结底不过自私两个字

见奴兮的样子,项戎伸手拍了拍奴兮:“这虽是比不上李大人的酒,却别是一番风味,尝尝。”

默了一会儿奴兮方才接过项戎递来的酒壶:“你知道么,我本就不该来这儿,若不是我,他们就不会受那么多苦,因为我的到来打乱了一切本该注定的事情,也许,也许没有我,那个男人不会死,我答应他照顾他妻子,不但没有兑现,反而还杀了他妻子……项戎,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肯定还在跟宴弘他们喝酒……如果事情因为我的出现偏离了轨道,那历史的罪人我……”

“什么历史的罪人 ?'炫书…fsktxt'你在胡说些什么?!”项戎看了看奴兮又回头望向天空,“每个人的出现都一定有她的意义,没有你,先生哪有这么多的笑容,没有你,我也不会有这么多悠闲的时间在这里逍遥呀……奴兮,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可是……其实我有时一点也看不懂你,你可以狠心的杀死任何一个有威胁的人,你可以在听到潇湘可怜身世的时候还含了笑在嘴角,可是,你又可以为了一匹马停下脚步。你可以在走的时候把白芷和兰茵都安排的好好的,你也可以那么决绝的找两个小丫鬟送死,你……”

“原来你对我这么多疑问?!”奴兮哑然一笑,看着项戎良久敛了神情漠然道,“其实没有多难懂,归根结底不过自私两个字!对我在乎的人,用尽一切手段我也要保他们周全;对我不在乎的人,他们怎样我都无所谓。”

说完就着酒壶大喝了口羊奶酒,猛的被呛到一直咳嗽。原来羊奶酒这样呛,并不像酸奶,原来一切事情并不像外表那样。

项戎给奴兮拍拍背平顺她的呼吸,调笑道:“那我以后可要小心点了,你对不在乎人这么无所谓。”

奴兮却转头看向项戎眼神坚定:“你是我在乎的人。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

项戎微微一愣,随即唇边是灿若星辰的笑颜。

早上还好好的天气这会儿突然就沉下来。

风猎猎的刮过,已经有了透过衣服的寒意。

苏伯把奴兮三人送到门口,看了看天略显担忧的问:“三位当真不再歇一晚么?看这天色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草原上可没有什么避雨的地方。”

萧寄月道了声‘谢’笑言:“怎么好一直打扰,只是没有向你家主人亲自道谢,着实有些于礼不和了。”

苏伯笑着摆摆手,牵过下人正牵来的马匹递给项戎:“这是三位的马匹,受伤的马还未能行走,我家主人交代若是三位今日要走的话,便先送这匹马给三位,”说着指了指三匹马中间的一匹白马,“它是匹良驹,相信不会误了几位的行程,受伤的马暂时就留在府上休养,三位游玩回来的时候自可来把马匹换回。”

萧寄月心里暗叹一声,点头道:“如此便有劳了。”

一路玩玩停停的又是十多天,算算日子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虽是不舍,但在外总是有些累的,于是便开始往回走。

走过空旷的草原,总是觉得这些土楼林立的地方拥挤了些。

身边是小贩的叫卖声,不远处便是那所房子。

奴兮摸了摸身下的白马:“这么些天还真有些舍不得你呀,不过你不是我的,早晚要把你还回去的。”

刚说完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爽朗的笑声。三人转头往笑声的地方看去,只见一匹毛色纯良的黑马上,藏蓝色胡服的男子正看着自己,双眉如草原最雄壮的苍鹰展翅,岁月的沧桑没有消磨这个男人的光芒,反倒让他更显了成熟睿智,双眸是沉沉的褐色,闪着盈盈的笑意。

身后枣红大马上的月白色胡服的男子,也正看着自己方向,他长相俊秀精致比女人更胜几分,却不会让人忘了他是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奴兮明显感到他眼底闪过些许别扭的神色,带着点点的憋了很久的生气。

见两个男子向自己走过来,萧寄月含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项戎早已不着痕迹的把奴兮掩在身侧。

男子看了看萧寄月,又看向奴兮问:“你喜欢这白马?”

奴兮条件反射的点点头,突然回过神蹙了眉道:“关你什么事儿?!”

男子一笑:“若是喜欢就不要还给哪家人不就行了,反正他们也不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你真不是什么好人。”奴兮瞥了眼男子,“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永远不是自己的,强扭的瓜不甜!我喜欢这白马,可是我怎么知道它喜不喜欢我呢?!或者它在马圈里有一个很漂亮的白马女朋友在等着它回去了!”说着见男子满眼迷茫的样子,撇了撇嘴,“算了,你这种人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的。”

说完便往房子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老者在门口等着,银白的头发在帽子里藏着只露出了鬓角的霜痕,一双几尽深黑的墨绿眼睛,是与年龄不符的清朗明亮。

“苏伯。”

听见女孩的声音老者扭头看了看,见是三人笑着点了点头。奴兮下马迎上去笑问:“苏伯在门口等我们么?!你怎知我们今日回来?”

苏伯刚想答话,却听一阵带笑的爽朗声音:“他不是等你们,是在等我。”

乱世奴兮 第二卷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第11章 我叫耶律亿

众人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奴兮刚微蹙了眉就听老者恭敬的喊了声:“主人,您回来了。”

奴兮顿了半响,待大脑分析完苏伯的话以后,只觉自己瞬间石化在原地。

“那时我说过后悔有期的,在你们中原话里面不就是以后还会相见的意思嘛。”

只听见男人的声音穿进自己的耳膜,完全不知道是怎么进那个大门口的,等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坐在一张大的圆桌边了,桌上是在这里少见的中原菜肴。而奴兮的意识,是被那壶醇厚的酒香呼喊回来的。

席间共有五人,这家的主人和那个很漂亮的男子,奴兮和那个很漂亮的男子分做在男子两侧,萧寄月坐在奴兮身边,项戎在萧寄月边上。

一开始并没有人说话,酒过半巡后好像都熟识了些,奴兮也是吃的越来越放肆。

男子坐在正中主人的位置,见奴兮的样子笑了笑说:“想必姑娘很久没有吃过家乡的东西了吧。”

奴兮木讷且本能的点点头。

萧寄月看向男子问道:“还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在我们契丹,应是客人先报姓名。”男子一笑看向奴兮身边的萧寄月。

萧寄月顿了顿,随即笑道:“我们只是经商路过此地,区区姓名何足挂齿。”

“哦?”男子轻挑了挑了眉,沉沉的褐色眸子深如峰渊,“何须如此谦虚呢?!萧先生。”

正插了菜准备往嘴里送得奴兮骤然停住,连同着本就警惕的项戎和正微微浅笑的萧寄月,同时瞬间变了表情。

所有的一切虽只是一瞬间,可是都没有逃过男子的眼睛,男子轻挑了嘴角喊了声:“奴兮姑娘,项公子。”

默了半响萧寄月盯着男子的眼睛:“是,既然如此倒不如坦坦荡荡,我就是萧寄月,这个是奴兮,这个是项戎。请问大哥是?”

男子一反脸上阴霚的表情,爽朗一笑:“好,你即叫我声大哥,我契丹人也不喜欢扭捏做作,你对我坦诚,我自对你坦诚。我叫耶律亿,”说着指了指身边的男子,“他是韩延徽。”

本就在震惊中的奴兮这下完全傻死在当场了,就算她历史粗略,也绝对不会不知道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汉名,也绝对不会不知道韩延徽是谁!只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阿保机,完全不会想到那个好看的男子是韩延徽,那个白纸上的油墨字记载的男人,竟然可以好看到这般么?!明明三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如二十多岁,貌比女人更胜几分,却不会让人忘了他是个男人……

萧寄月也愣了片刻,随即释然一笑:“是我愚钝了,传闻契丹皇帝喜欢汉文化更精通于此,早就该想到了。”说着看了看韩延徽,“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你的身份是契丹人,其实你是汉人吧。”

韩延徽抿了丝笑,更是倾了城国:“是契丹人还是汉人又有什么关系,对我而言,我就是我,契丹人也是我,汉人也是我。”

看韩延徽微笑奴兮攸的愣了神,这个男人,便是阿保机的心腹了。想不到对阿保机这样的帝王来说,也有毫不保留无条件信任的人,不同种族的人。

恢复含笑的表情,萧寄月饮了杯酒:“何时怀疑我们的?”

“你觉得呢?”

看着阿保机的表情萧寄月淡淡一笑:“第一次见的时候。”

沉沉的褐色眸子里突然闪过什么,阿保机看着萧寄月,脸色好像猛的一变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再定眼看时,已挂上了赞许的笑意:“不愧是萧寄月。”阿保机也并不隐瞒,直言道,“早问传言说李存勖身边的近臣拐了他的王妃跑了,那日在草原见到你们后我就命人去调查,想不到果然是你们。”

“是吗?!那你都查到什么了?!”奴兮一脸努力掩饰的不信表情。

阿保机看着奴兮突然神色一敛:“姑娘当真让我一件件的说出来。”

刚瞥眼过去便见那一汪沉沉的褐色,里面是乾坤在握的满满自信,还有他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凌厉霸气。压的奴兮好像突然就缩小了无数倍完全丧失了开口的勇气,默了半响才小声嘀咕了句:“反正我不是他妃子。”

闻言眸子里所有的东西瞬间沉淀进一片沉黑的褐色里,又是爽朗一笑:“我知道。”

看似随口而出的三个字却让萧寄月背脊突然生了层凉意,若是他连这样的事情都能知道,那他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转眼看了看项戎,却见项戎也正看向自己,两人暗地交换了个眼神,萧寄月便起身告辞。

阿保机却沉默了会儿,没有理会萧寄月反倒看向奴兮:“我打听了很多消息,其中之一便是听闻姑娘丝乐造诣极高,尤其弹得一手好琴……”

看着阿保机的眼睛,奴兮肯定,她从未见过这般漂亮平静却又绝对布满危险的眸子。不禁压了压心神:“皇上过誉了,况且,我身边并未随身带琴。”说着便起身欲走,却被门边的守卫不软不硬的拦下。

阿保机悠闲的吃了口菜:“姑娘何必急着走呢?!姑娘身边没有带琴,可是我这里有啊。”说完便差下人去准备。

还想反驳些什么,却见房中的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萧寄月和项戎行成了包围之势:“弹完之后,放我们走。”

阿保机对奴兮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洗耳恭听。”

乱世奴兮 第二卷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第12章 我何时答应了?!

月朗星稀,风吹起已有了凉意。

天上的月亮尤其的圆,照的到处亮堂的很。

穿过几个庭院终于到了安放着古琴的房间。途中韩延徽一直有意无意的欺负自己,开始奴兮一度以为是错觉,后来才深深相信,那书上文字的记载实在太过粗浅!这韩延徽不仅外貌与想象中的差距甚大,竟然就连性格也……本以为那韩延徽应是萧寄月般的男子……

在韩延徽又假装无意踩了奴兮一脚的时候,奴兮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转身恶狠狠的等了韩延徽一眼咬牙切齿道:“很幼稚好不好!!”

韩延徽愣了几秒,随即绽出了大大的像小孩子打赢了架那种单纯天真又无知的笑容。

这下换奴兮愣了,这个人真的是辽太祖的心腹之人,真的是那个心机深沉精于算计殿前大臣?!

还没想完又被韩延徽绊了一下,奴兮转头就要破口大骂却见韩延徽一脸郁闷的表情:“那个……人妖……到底有多丑?!”

奴兮愣了几秒,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惊觉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奴兮才敛了神情,待所有人都恢复前行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偷偷往韩延徽身边挪了挪:“其实人妖一点都不丑,我是骗你的,人妖其实漂亮的不得了!”

韩延徽不信的看向奴兮,却见女子一脸诚恳的表情还含了挺含蓄的笑意,信以为真后脸上不禁现起了骄傲的笑容:“我就说,我怎的会和丑字挂上钩!”

“是是,”奴兮马上一脸狗腿子表情的应和,“怎么会丑呢?!你简直漂亮的堪比人妖,不,更甚人妖!”

……

刚看到案上的古琴,奴兮便猛的愣在了原地,萧寄月和项戎也都是如此。

阿保机却恍若未见他们的变化,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伸手在琴上抚了抚,这琴,赫然是萧寄月不久前回来时给自己带回来的那一盏!

见奴兮要张口说什么,阿保机摆摆手说:“明明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就不要再问我了,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那叫多此一举。”

未出口的话生生被憋了回去,默了半响奴兮复又开口:“……他们……”

“奴兮姑娘,”这次接话的是韩延徽,“你为什么不先弹完一曲,再来问这些问题呢?!”

奴兮转眼看向一旁椅子上的阿保机,他的脸隐在自杯中袅袅升起的烟雾里,模糊了表情,模糊了情绪,可是模糊不了那股强烈的危险。

随行的两人半强制的‘请’萧寄月和项戎在一边坐下,而对于奴兮弹琴这事儿韩延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直直的站定在侧前方。

琴声起,弹着弹着目光在琴声中慢慢的涣散,随之涣散的还有越飘越远的思绪……

那是多久前呢?!那夜的篱笆小院,那安静的古树下,第一次见到了纠缠不清的那些人,那夜的他眸里的神情太沉,显得阴霚了些……

不知不觉的曲子弹串了竟也没有发觉,待思绪被阿保机如深漩的神情拉回来后,才猛的发现弹到了‘梁祝’上面,而且即将要忘记下面的曲子了,可是明显的这曲并未结束,心跳加速几秒后一咬牙开始随手自编自弹……

曲子刚完便听见韩延徽大惊小怪的声音:“想不到你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却也能弹好这古琴?!确实不错。”

这漂亮的男人怎么就有张那么欠的嘴呢?!压了抽他的冲动,奴兮怪笑了下问:“夸我还是损我呢?”

韩延徽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自然是夸。”

还想再顶他一句,却见阿保机起身往屋外走去。

奴兮眼疾腿快的走到阿保机身边:“我弹完了。”

阿保机淡淡的点了头,却并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更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

“你堂堂一国之君,竟说话不算话!”

“哦?”阿保机这才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奴兮,“我如何说话不算话了?”

“我说我弹完你就要放我们走,你答应的。”

“是吗,我何时答应了?”

“你…”奴兮生气的瞪了阿保机一眼,可是又不敢明显的瞪,所以表情很是诡异了些,“我说我弹完琴后你就放我们走,你说……”奴兮突然顿在原地。

看奴兮的样子阿保机挑了挑嘴角:“怎样,我说什么?”

一时无语话结,奴兮只能恨恨的看着地面。

却听身前男子的爽朗笑声:“若没记错,我当时只说‘洗耳恭听’。难道在你们汉语里,这‘洗耳恭听’竟是‘答应放你们走’的意思么?”说完便抬脚出了门。

月落的越来越早,怕是马上就要立冬了吧。

自那日之后,算起来被软禁在这儿的时日竟也已经有半月之久了。

阿保机自那日走后便一直未曾出现,这契丹国里的事情并不比中原的那些子单纯。

刚走到大门便又被苏伯不软不硬的拦下,奴兮看了老者一眼,那沉的如深渊一般的墨绿色的眸子里闪着清亮的光,让原本应该慈霭的老人生生的像了只狡猾的狐狸。

奴兮嘲弄的看了一眼苏伯:“奴兮原以为苏伯是和蔼之人,不想竟是走了眼。”

苏伯只淡淡一笑:“我也以为姑娘是聪明之人,不想,也看走了眼。”

奴兮微蹙了眉不解的看向苏伯,苏伯仍是淡淡的笑意:“既来之,则安之。”

乱世奴兮 第二卷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第13章 太深奥了,你不懂的……

匆匆赶来的丫鬟一脸惊慌的跪在地上,苏伯也敛了神色用契丹语训斥了几句,然后丫鬟便半扶半拽的把奴兮拉回去了。

看着奴兮回来,项戎揶揄的笑道:“又被苏伯赶回来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想跑!哪儿能跟您比呀,在哪儿都能过!”

见奴兮一脸受气小媳妇的表情,项戎起身走到奴兮身边:“放心吧,总会回去的。”

“苏伯刚刚跟我说‘既来之,则安之’,我可不觉得有让我们走的意思”说着随身在长廊边上坐下,奴兮突然眼睛一转,“项戎,我们挖地道吧!”

项戎愣了愣,随即大笑道:“地道?!你还真是想得出来。”说完挨着奴兮坐下不再说话,笑容渐渐的从嘴角隐去,眉目间是氤氲的气息。

过了会儿见项戎没有回话,奴兮又问道:“寄月呢?”

“哦!”项戎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耶律亿来了,先生被他叫过去了。”

“耶律亿来了?!”奴兮疑惑的看了看庭院的方向,刚转回头便看见一个丫鬟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在回廊下做了契丹礼仪然后用别扭的汉语说:“项公子,奴兮姑娘,主子请你们去前厅。”

跟在丫鬟后面奴兮用胳膊撞了撞项戎:“这阿保机到底打什么主意呀?!”

项戎并不回答反倒笑言:“这契丹皇帝还真是有趣,对汉文化竟如此推崇。我看他这府上的丫鬟奴才都能说上几句的汉语。”

奴兮脱口而出:“当然,耶律阿保机从小就精通汉语,对汉文化也是极其推崇的,他任用亲信的官员也几乎都是汉人,像那个韩延徽呀还有……”突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奴兮猛的顿住。转头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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