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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奴兮-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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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奴兮一下愣在哪儿了。这匹马的嘶鸣也把其余的马带动的有些不安,纷纷开始嘈杂起来。
耶律倍和耶律德光赶紧跃上各自的马背制止将欲发狂的马。项戎也小心的靠近马,怎奈那马像是被耶律李胡弄崩溃了一般,疯狂的打转、腾跳。
良久,耶律李胡终是被狠狠的摔到地上,就在马蹄要踢中他时,奴兮突然一把拉过他,那马蹄险险的踢过奴兮背后,奴兮吃疼的一踉跄,两人都摔在了地上。
项戎乘机一跃上马,半响方才又把马驯服。
奴兮马上扶起耶律李胡,上下看了看问:“怎么样,有没有摔伤,有没有踢到?”
耶律李胡显然也是受了些惊吓,但毕竟是阿保机的儿子,只片刻,眸里的惊吓就退尽,看着奴兮摇摇头:“我没事儿。”
项戎牵着马过来:“三皇子受惊了。”
耶律李胡看了看项戎,又走到马边:“这马如此暴烈,留着何用!”说完便抽出匕首朝马刺去。
鲜血溅出,却是奴兮的。
所有人都怔住,项戎马上扶住奴兮,却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奴兮也疑惑的看向项戎,见项戒又担心的看向自己,方才轻摇摇头:“不过伤着胳膊了,不碍事。”又看向耶律李胡,“三皇子听奴兮一言,这马是皇上赏赐的,万万杀不得。”
耶律李胡看着奴兮半响,终是收回匕首。耶律倍和耶律德光在一边看着,都是不辨的神色,却也都未开口说一句话。
回去时耶律李胡硬是要和奴兮同乘一骑,奴兮无奈也只得答应了。
这会儿正是太阳落山,夕阳无限的好的时候。
耶律李胡坐在前面突然抬头问奴兮:“我知道你阻止我杀马是救我。……若不是因为母后,你会这般不要命的阻止我吗?”少年的汉语已经好了很多。
奴兮一愣看了看身前的少年,他眼睛藏在投下的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其实,确实有很大的原因是述律平,若是耶律李胡出了点什么事,恐怕自己、寄月、衾怡、项戎都是不会好过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真心想救他,毕竟这些日子日日相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只是,因为这感情而救他的因素,实在少的可怜了些。
见奴兮半响不回答,耶律李胡轻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都是因为母后。”
听着耶律李胡的声音,奴兮突然生了怜悯,于是笑着摇摇头:“就算没有皇后这一层的关系,奴兮也是会阻止三皇子的。”
“真的?!”耶律李胡明显不信,大概他知道所有让着他包庇他的人,都是因为述律平的关系,无一人是出自真心。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他上头是两个文武全才,优秀的不得了的哥哥,他们的光芒太盛,让他只能活在他们光芒的阴影下,更让他才五岁大小的年龄,便如此体会人情冷暖。
想着,奴兮故意生气道:“难道三皇子不信奴兮?这些日子的情分都是假的么?”
耶律李胡愣了一愣,又抬头看向奴兮,半响脸上泛起明媚的笑容,干干净净的真正属于一个孩子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额格齐。……你胳膊还疼吗?我刺的那么使劲。”
奴兮摇摇头:“只是皮外伤而已。……额、格齐……是什么呀?”
耶律李胡一笑转过头却不回答奴兮,身边耶律倍看了看两人,含笑道:“额格齐,就是你们汉语里姐姐的意思。”
奴兮看着耶律倍一愣,又回头看了看耶律李胡,唇边浅浅的现出笑痕。
回到宫里述律平听闻此事面上只是淡淡,看了眼奴兮吩咐赏赐了药膏,便挥手让众人退下了。
等回到府里时,已是月升半空了。
萧寄月微锁了眉仔细的给奴兮包扎好伤口,便去了书房处理公事。萧寄月走了,又免不了被衾怡唠叨几句。
冬日寒凉,奴兮披了披风坐在廊上,正想着项戎日里的表情,项戎便就出现了。奴兮瞅了眼项戎问:“你今日左顾右盼的看什么呢?!”
项戎递给奴兮一坛羊奶酒:“喝点驱驱寒。”说着随身坐下又道,“我在找一个人。”
“找一个人 ?'炫书…fsktxt'谁呀?”
“当日那个从黑熊下救了你的人。”
乱世奴兮 第22章 是对你放心!
奴兮闻言一惊看向项戎。项戎拿过奴兮手里的酒喝了一口又说:“今日三皇子的匕首明明用了十成力气,而且你当时就那样挡过去,那匕首的方向本应该是刺向你正心脏的位置。”
“……你是说……”
“是那个人弹了颗石手把匕首打偏了,也打掉了匕首上的一些力道。不然你以为你就是受个皮外伤?!”
奴兮凝眸顿了顿:“你看到了,那你觉得,太子和二皇子有没有看到?”
项戎愣了一愣:“应是没有吧。我离你近所以才看到的,他们应该没有。”
“那就好。”奴兮点点头,“上次遇到黑熊的事情没有告诉寄月,寄月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这次也不要告诉他了,免得他担心。”
项戎想了想‘恩’了一声,又突然问道:“你那么不要命的阻止三皇子,真的就像你跟他说的,是你们这些日子的情分?!”
听项戎带着揶揄的口气,奴兮笑了笑道:“知我者莫若项戎也。”说完半响看着沉黑的夜空,又突然开口,“其实,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可怜之人必是有可恨之处的。他要杀马时那狠辣的眼神,哪里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该有的。”说完半响见奴兮不搭话,项戎又道,“不要忘记你自己说过的话,若是投下了感情,苦的只是自己。”
奴兮终是收回目光,笑着看了看项戎:“我知道。”说着起身回了房间,“谢谢你的羊奶酒。”
刚到房门便看见萧寄月往外走,看见了奴兮方才现出笑意:“看你不在,我正要去寻你了。”
这个季节的寒冷,在萧寄月的怀里一点也感觉不到,周身都是温暖。
自成亲这么些日子以来,萧寄月夜夜抱着自己睡觉已成了习惯,他也只是抱着,从不逾越半分。
只是当早上萧寄月进宫后,奴兮每每从衣拒拿衣服时,总是要看着那一块儿青灰色的旧布发呆好久,也是成了习惯。
有时候奴兮想,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某件事成了习惯,那件事就好像成了生命的一部分,再难割舍。就好像,现在只有在萧寄月的怀里才能睡得安稳,就好像,那块青灰色的旧布没了,奴兮突然就慌了。
衾怡刚进门便看见奴兮到处翻找着什么东西,不禁上前疑惑道:“小姐在找什么?”
听见衾怡的声音,奴兮马上转头:“衾怡,你有没有看见我拒子里的那块儿碎布?”
衾怡蹙眉想了想:“是青灰色的么?”
“是是,它在哪儿?”
“今儿个早上丫鬟送了新的胡服过来,我收拾衣柜时见只是块儿破布,就给扔了。”
“扔了?!谁让你扔我东西的!”
从未见奴兮对自己这么凶过,衾怡一下子也慌了:“我不知那布对小姐这么重要,我这就去找回来。”
奴兮拉过衾怡:“我自己去,你把它扔在哪儿了?”
“杂物堆里,这会儿丫鬟们应该正在收拾。”刚说完,奴兮便拨腿跑了出去。
衾怡惴惴不安的在院里等着,良久才看见奴兮的身影出现。
萧寄月站在衾怡身旁,看着奴兮突然笑了笑:“看来,她找到了。”笑的温润,说的干涩。
抬眼见萧寄月站在院中,奴兮突然鬼叫了声:“糟了,误了进宫的时辰。”
萧寄月笑着拉住奴兮:“皇上听闻昨天的事儿了,让你休养几日再进宫。”
奴兮愣了愣:“皇上他终于对你放心了?”
“是对你放心了!”
奴兮更是愣住:“对我放心?”
萧寄月点点头:“大概是因为皇后吧。”
这几日在府上呆着,过的倒是清闲,看看书,弹弹琴,聊以打发。
耶律德光随着萧寄月回来的时候,奴兮也是能避就避,避不了就规规矩矩的请个安,然后离开。耶律德光倒也并不为难。
几日后进了宫,述律平突然对自己好像亲了很多,至少一直漠然的脸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拉着奴兮说了会儿话,阿保机才下了朝回来。见了奴兮笑道:“伤养好了?”
奴兮点点头:“只是小伤,有劳皇上挂心。”说着又施礼道,“奴兮去三皇子那里,先行告退了。”
阿保机却叫住奴兮:“等等,你也教了李胡这么久了,你觉得我这小儿子怎么样?!”
奴兮一愣手心瞬间生出虚汗,这问题真是问到刀尖上去了,这耶律李胡,阿保机是不喜欢的,述律平是很喜欢的,这下该是如何回答才好。
想了半响方才小心的开口:“汉语里有句话,叫做虎父无犬子。三皇子现在还小,虽没有两个哥哥那般的功绩,但怎么说也是皇上皇后的儿子,也定是能了成百里挑一的人才的。”
说完见阿保机敛眸看着自己半响,奴兮心里一直打鼓,阿保机却突然笑出声音:“确实能言,难怪连皇后都舍不得你。”
见奴兮一阵疑惑,阿保机又笑道:“我本是同皇后商量,让你请完了安就回去的,怎奈皇后一直舍不得放你,我也没有办法,就辛苦你了!”
奴兮只觉两道目光同时朝自己射来,连连惶恐道:“皇上言重了,皇后如此看重奴兮,是奴兮的福气才是。”
阿保机笑着挥挥手:“行了,你去吧。”
奴兮躬身告退,到门口时听见两人说笑的声音传来,不禁回头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两个人,一个是万世称颂的辽太祖,一个是千古闻名的‘断腕皇后’,而此时,他们只是像一对最平凡的夫妻一般。
那男人如雄鹰展翅的双眉下,一双沉褐色的眸子里,荡着最温暖的宠溺;那女子如画的眉眼微微含嗔,里面尽是缱绻。此情此景尽是幸福,令人羡慕。
刚到耶律李胡的院子便听见里面传来的丝乐之声,这琴声悠扬婉转,如高山流水让人沉迷。
奴兮听着不禁蹙了眉,这曲子,那耶律李胡是断然弹不出来的。
迟疑的进了门,这才看到弹琴之人,锦帽貂裘,俊俏的脸上五官分明极是好看,那双眉眼像了阿保机,却多了优柔。
弹的太入神了男子没有发现奴兮的到来,半响一曲罢了才看到奴兮,笑道:“怎么今日入宫了?伤好了吗?”
奴兮点点头:“都好了。太子琴弹的极好。”
闻言耶律倍抿了抿笑:“可是母后总是不喜欢。我可要向你讨教了,怎么母后如此喜欢你这个……”
“我这个汉人吗?”奴兮截道,“大概投缘吧。”说着,又看了看耶律倍,“太子琴艺这般好,皇后怎会不喜欢呢?”
耶律倍笑着摇摇头却不说话。
看着男子一瞬间迷茫的神思,其实,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母后会不喜欢自己。
奴兮突然同情起眼前这个人,这太子之位,怕是真的不好做的。
“不要这个表情,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奴兮拍了拍耶律倍的肩膀,“你精通汉文,当知道阳春白雪、曲高和寡。”
耶律倍一愣看向奴兮。奴兮又笑道:“还有一句话,察士然后能知之,不可以为令,夫民不尽察;贤者然后能行之,不可以为法,夫民不尽贤。”
说完耶律倍顿了半响,方才笑道:“你可要担心,我若是告诉父皇母后知道,可是死罪一条了!”
“那奴兮就请太子大发善心,饶奴兮一命吧。”两人互相看了看,然后皆是一阵大笑。
奴兮又抿抿嘴道:“所以,太子也不要因为皇后不喜欢你的琴艺觉得不开心,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丝乐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的。”
耶律倍抿嘴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奴兮点了点头。
“额格齐你终于来了。”
闻声奴兮偏头看去,见耶律李胡正往屋子里跑着,身后跟着追在后面惶惶恐恐的小厮。
见到奴兮,那小厮马上跪下行礼,说了句契丹话奴兮也没听懂。
耶律倍笑着翻译:“他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奴兮这才恍然大悟,含笑道:“起来吧,不用谢我,是皇后和三皇子仁慈。”
奴兮说完,耶律倍笑了笑,对着小厮一挥手说了句契丹话,那小厮便叩了头离开了。
耶律倍也看着耶律李胡笑了笑:“既然你额格齐来了有人陪你玩了,我就走了。”
乱世奴兮 第23章 你可知那‘善良’是什么意思?!
奴兮看向男子的背影,生了几分怜悯。他虽是大儿子,身在储君之位,自幼才华横溢,精通汉学,阴阳、音律、医药针灸、文章书画更是门门皆通,可上天妒才,他的生母述律平偏偏就不喜欢汉人汉学,因此对这个儿子也是极不喜欢的。就算是阿保机也是更青睐行事作风像极了自己的二儿子。其实他与耶律李胡一样,都是可怜人,其实,天家之人,都是可怜人。
“额格齐,我带你去看个好玩儿的东西。”
奴兮一愣,耶律李胡却卖起了关子,牵着奴兮往后院的地方走去。
刚到后院奴兮便惊呆在原地,半步挪动不得。
不远处树下的两个小厮见耶律李胡过来,便连连跪在地上,手里还拿着沾满血的匕首和银针。
见奴兮的样子,耶律李胡微蹙了蹙眉:“额格齐怎么不走了?”
走?要如何走?!前面地上是满满一滩的血,前面的大树上侧吊着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男子,男子脚踝处的皮肤已经被生生撕开,看那样子像是要被生剥了那层皮。
血一直从脚踝流下,划过皮肤,到脸上,有的汇到头发里再滴下,有的从额头前滴下。与他脸上鲜血淋漓的刺字混在一起,叫人心颤。
这男子本来一动不动的身子在听到耶律李胡的声音时,突然开始发抖,然后自唇间溢出‘恩恩呀呀’的痛苦叫声,头顶下的地上,一团已经浓的近了黑色的血中,躺着个像了舌头的东西。
耶律李胡硬拽着奴兮又往前了几步,指着那人脸上的字:“额格齐你看,这是你教我的汉字,刺的可好?!”
奴兮忍着满腹的恶心恐惧,慢慢看上那张已血肉模糊的脸,隐约辨得他脸上的那个‘善’字。
“额格齐,可对?”耶律李胡又问了一遍。
奴兮紧咬了下颚,看着耶律李胡只觉声音颤抖:“……他……他,犯了什么错?”
耶律李胡极其清淡的瞟了一眼:“他今早上茶时烫到我了。”
奴兮只觉哑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至此,竟只为这般理由。
耶律李胡松了奴兮的手,用小孩子特有的蹦蹦跳跳的方式走到树下,从一个小厮手里拿过银针毫不迟疑的刺进男子的脸中,男子哭喊着挣扎的动,却只是枉然,身上怕是已经没了丝毫的力气。
耶律李胡轻声笑:“你倒是大声的喊呀,没有舌头我看你怎么喊!”说着又一连刺了几针,“看我把额格齐教的‘良’字也刺上去!”然后转头看着奴兮,“额格齐,你要不要来试试?这是我新发现的好玩儿的。”
奴兮只觉的浑身已是冰凉了,双腿软软的好像马上就要倒下去:“三皇子自己玩儿吧,奴兮先告退了。”说着便转身想跑出这院子,可是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只能颤颤巍巍的往前一点一点的挪。
耶律李胡愣了几秒后起身追了过去:“额格齐怎么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好?”
“三皇子莫要再叫我额格齐了,奴兮受不起!”
“为什么?”耶律李胡疑惑的看向奴兮,“你就是我的额格齐。”
看着眼前这个眸里尽是天真的孩子,刚刚那个如修罗的人,真的是他吗?!或许,或许他只是不知道人命生死的意义罢。
强压了心底的恐惧愤怒,奴兮看了看正拉着自己的耶律李胡,干干的开口:“三皇子可否让奴兮回去?”
“额格齐不喜欢这里吗?”
奴兮看着一脸无邪的耶律李胡咬了牙挤出几个字:“不喜欢!”
耶律李胡‘哦’了一声悻悻的点了点头好像有些失望,却还是看着奴兮笑了笑说:“那李胡陪额格齐回去。”
那一团鲜血牵出了奴兮记忆最底层的恐惧和对自己的厌恶。那夜,那个男子,那个笑颜,那片鲜血,那个温度……这些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却不想,竟是记得这般深刻。
回到房间很久,奴兮只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大概从未见过奴兮这般神色,耶律李胡也只默默的坐着,没有声响。
良久,奴兮突然看着耶律李胡问:“三皇子可知道‘善良’二字是什么意思么?”
听到奴兮的问题耶律李胡一愣:“额格齐只教了李胡怎么写,没有说是什么意思呀。”说着献宝一般凑到奴兮身前,“额格齐,那‘善’字我刺的可好?我还会刺‘良’字的,本来想刺给额格齐看,可是额格齐你要回来……”
“三皇子,”奴兮打断耶律李胡的话,“之前是奴兮疏忽了,奴兮现在想要三皇子记得,了解汉字的意义永远比记得它的笔画重要。”
耶律李胡半懂半不懂的看着奴兮,却还是点了点头。
奴兮又道:“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三皇子‘善良’的意思。纯真温厚,不怀恶意。三皇子可能记住?”
“能。”
“好,那诸三皇子记得,以后,待人以温厚。不要总是处罚下人。答应我吗?”
“额格齐喜欢善良的人吗?”
“是。”
“好。那我答应额格齐。”
奴兮终是挤了丝笑:“那现在,去把那个人放了可好?”
耶律李胡显然还未真正的明白‘善良’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奴兮的要求,蹙眉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好。”
正说着,一个小厮匆匆的跑进来,满身是血。奴兮认得他,他就是那为虎作伥的其中一人。心下反感,蹙了眉厌恶的撇过头。
见小厮如此冲撞,耶律李胡蹙了眉问:“什么事?”
那小厮说了句契丹话,耶律李胡神色变了变,然后挥手让他退下了。
“额格齐,放不了他了,他死了。”
奴兮一颤,看着耶律李胡半响不知该说些什么。
耶律李胡突然抿了抿嘴说:“额格齐喜欢善良的人,我就做善良的人。我会吩咐下人不把他扔去喂狼,把他好好葬了的。”然后看着奴兮笑了笑,“额格齐,我这样可是善良?!”
奴兮咬了咬下唇,然后抚上耶律李胡的头:“……你会成为善良的人,额格齐相信你。”
闻言耶律李胡方才咧嘴而笑,半响又道:“额格齐对李胡好,比谁都好。母后以为派很多很多人在我身边,事事都顺着我随着我就是对我好,可是我不需要,也不稀罕。”说着抬头看向奴兮,“只有额格齐是真的对我好。额格齐答应我,以后都在李胡身边好不好?!”
看着耶律李胡的眸子奴兮突然一滞,原来,是与非、好与坏,他统统都知道,他全部都清楚。
奴兮终是轻轻点了点头:“好。”
不知是如何回到府上的,衾怡只一直唠叨说是回来时脸色白的吓人,浑身都是冷汗。
坐在廊上抬头看着夜幕,今夜只有漆黑的天,没有星星亦没有月亮。
身边突然飞身而下一个人影,奴兮看了看来人:“你可真是喜欢树。”
闻言项戎一笑:“这会儿倒是有心思笑话我了。下午回来时可是把人吓坏了,脸上没点颜色,眼神呆滞着也不知看着哪儿。先生刚扶过你你就昏过去。找了大夫,说你是惊吓过度,你倒说说,是那耶律亿还是述律平,竟把你吓成了这样!”
奴兮抬眼看了看项戎,不管他的戏谑笑意,只问了句:“寄月呢?”
“先生在书房。”说完见奴兮没了声响,项戎又问,“到底是什么事儿?”
默了半响,奴兮终是抬头看了看项戎。有些事情太重,她需要一个人帮她分担,而这个叫项戎的男子,她愿意他分担,她相信他,毫无保留。
都说知己难求,一个足矣。
然后奴兮抿了抿嘴,好像要看进项戎的眼睛里:“是耶律李胡。”
项戎明显一滞,不可思议的看向奴兮。奴兮淡淡的点了点头,一点一点的把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项戎。
项戎听后半响都是沉默,眸子里光彩流转的不知是何情绪,良久方才看着奴兮敛眸问:“若是在他身边,你可有危险?”
听到项戎的问题,奴兮偏头看了看项戎,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还准备继续在他身边教他?”
“是。”奴兮答得干跪,项戎自是愣住。
乱世奴兮 第24章 天下兵马大元帅
看着奴兮半响,项戎轻叹了口气道:“以后进宫我陪你去。”
奴兮笑了笑:“那怎么可以,去皇宫还要人步步保护,岂不是招人口舌。再说……三皇子只是因为还小,只要好好的教……”
“奴兮。”项戎截断奴兮的话,“是你自己说不要投下太多的感情,可如今你自己要感情用事吗?!你若怕我陪你进宫招人口舌,那你就不要再呆在那个耶律李胡身边了。你一定要让先生担心不可吗?!”
奴兮一顿马上阻止道:“切莫要告诉寄月,我不要他担心。他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太多,不要再让这件事成了他心里的疙瘩。自从被搅进了契丹皇室这滩水里,寄月就一直在怪自己,怪自己以前考虑的不周全。我不想他再为了这件事……”
“你既如此担心先生,那就不要再教耶律李胡不就行了么!”
看了眼项戎,奴兮笑了笑说:“你以为我不想么?你以为寄月没想过么?!今天皇上跟我说,他本来打算让我进宫参拜完就回来,当时我就想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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