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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每天都快被气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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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龄摇摇头：“大多数人都是畏惧强者的，再说他们杀的也是那些染了病的人，在不涉及自身的情况下，许多人甚至是安于现状的。”
再说这些人还强调了自己有抵御病状的药物，只要杀了染病之人，剩下的人就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染上病，还能得到西廊的食物和房屋。
还有一个共同的“敌方”——荒芜之地。
既不用担心他们反抗，还能将仇恨转移到荒芜之地上，荒芜之地若是开战，必然会引起中原不满，若是不开战，这些人也可以继续卖惨，将在荒芜之地吃了败仗的消息美化成他们与强权对抗失败了。
反正荒芜之地就里外不是人。
而其余染病的地方迟早也会在潜移默化下认为不作声的荒芜之地就是罪魁祸首，并且被这些人继续利用。
谢楠听完解释后有些不可置信：“那、那中原门派总会出来主持公道的吧？”
魔君大人轻笑一声：“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被追杀的？等到事情闹大，这些人又真的拿得出来解决办法，中原正道也不可能再让中原陷入混乱了。”
他还忍不住嘲讽了一下谢楠：“我以为你在昆仑会学这些呢。等到了那个时候，中原自然会跟这些人合作，而已经饱受折磨的普通人需要一个敌人。”
他太清楚不过了。
许多年前长安一事，魔君大人不是没有想过解释，而是中原正道根本不需要他解释，只要他在被追杀途中反杀了他们，那他就是实打实的恶。
说白了，这些追杀一是因为所谓的惩奸除恶，而其实也就是给自己找一个敌人吧。
有一个敌人来安抚他人，让那些人相信，只要没了这个敌人，他们就能活得很好。
施龄想通其间关键，瞬间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傻子。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次……
他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只要蛮荒主死了，这一切都可以结束。
他好像一直坚信不疑，认定了蛮荒主就该死。
可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应该去寻找解决的办法，而不是去枉顾他人性命。
明明第一世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要杀了蛮荒主啊。
施龄忽然有些茫然，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之中，他是不是也迷失了方向？
第44章
1
施龄的纠结魔君大人并不想知道，但是这件事他必须要解决。
魔君大人索性就跟北凉刚到底了，北凉说他们能预防这病，魔君大人直接说他能治。
给魔君大人带信的人半信半疑地回去，将消息说了之后众人都有些纠结。
“他当真能治？万一只是权宜之计呢？”
“难不成真的是荒芜之地做的？”
带信人狠狠瞪过去：“这对荒芜之地有什么好处吗？荒芜之地一直不受饥荒影响，安安分分地开秘境，这次饥荒都还是灾民到了西廊他们才知道的。”
一直跟荒芜之地有合作的人倒是不怎么担心荒芜之地说谎：“荒芜之地别的不说，比起有些商人而言，信誉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再说人家之前有办法不拿出来，你以为是为什么？还不是想明哲保身？这次都是北凉打到荒芜之地，再加上谣言四起，荒芜之地没了办法，只好拿出来保全自身。”
西廊跟中原正道不太一样，他们也如同荒芜之地的想法，毕竟比起门派和世家而言，散修面临的危机更多，考虑到的东西却更少，他们只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魔君大人找来希罗文跟魑魅商量此事。
魑魅眉头一皱，有些犹豫要不要反对。
她知道魔君大人是想洗脱荒芜之地的罪名，免得被牵连其中，但是这些灾民他们可以支援，但病该如何是好？
荒芜之地可也有不少普通人啊！
魔君大人先一步开口解释：“我知道你们的担忧，我也不会直接将人带入荒芜之地。你们可别忘了，荒芜之地还有许多秘境。”
魑魅跟希罗文对视一眼，对啊！他们荒芜之地现在靠什么赚钱？就是这些秘境啊！
现在只不过开放了轩辕山山脚和部分荒芜之地内部的秘境，还有许多一些没有特色的秘境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弃了。
现在不就是拿来安置这些人的好去处吗？
魑魅瞬间欢天喜地：“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魔君大人：“……”又被夸了呢。
魔君大人觉得这事情不是因为他：“若是我独身一人，也不会放言做此事，这么算来，倒还是我承了荒芜之地的情。”
希罗文一脸茫然，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可是荒芜之地不就是大人您的吗？”
魔君大人：“……”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好好说话！
魔君大人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派人来收拾一下这些秘境，耽误的时间月底按平时两倍工钱发放。”
魔修们一开始还不怎么想去，听到两倍工钱后个个都做起了大梦。
“那我是不是会遇见可爱娇小的中原女子？”
“做梦吧，谁看得上你？”
“我有钱啊！”
“北方女子……娇小？”
“…………”
魔修们的一颗少男心顿时破灭了。
魔修之中魔女本来就少，还有的是西飒魑魅这种惹不起还在魔君大人那里露了脸的，怎么看都轮不上他们。
难不成魔君大人会娶一个魔女？
于是闲得无聊来看看荒芜日报的魔君大人看见了最后一段读者来信：“想问一下魔君大人会不会娶魔女啊？他喜欢什么样的？西飒魑魅侍女谁能拔得头筹？”
魔君大人：“……”
第二天寄出信的魔修收到了魔君大人的亲自回答：“妄议魔君，罪加一等，发配秘境，扣两月工钱！”
魔修：“！！！”他错了。
2
原本因为北凉人的话有些蠢蠢欲动的灾民接到了最新的消息，据说是罪魁祸首的荒芜之地说可以帮他们治病，前提就是要他们打探北凉人的消息。
来人神神秘秘地凑近：“真的，你知道荒芜魔君吧？人家其实是一个中原人，看见你们这般受折磨，于心不忍而已。北凉故意中伤荒芜之地，现在人家要跟北凉开战了，你想想，人荒芜之地那么多魔修，北凉惹得起吗？还是赶紧投靠荒芜之地吧！”
有些人还有些犹豫：“那以后我们还能回家吗？”
来人是魔君大人特意找的，听到这话就故作高深道：“嘿嘿，你不知道了吧？我有个亲戚，人家早就去荒芜之地了，都说了，你们去治疗是不要钱的，但是你在那住呢，就得顺便帮人做事，就当是换个地方过一段日子了。”
他再接再厉道：“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人荒芜之地现在工钱可高呢！像有些活儿人家都是只让荒芜之地的人去做！你们在这生活一段时间，等把钱还清了，说不定还能再拿些钱回家，不是两全其美吗？”
这种贴近生活的洗脑式营销很快就说服了许多人。
西飒嘻嘻笑着，把稿子递给下一个人：“按照这个说，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能太过刻意，最好不要一口气全盘托出，要一点一点地磨他们，啧啧啧，我真是个天才。”
喝茶看戏的魔君大人：“……也许是吧。”
西飒默默忍了，你是魔君，惹不起惹不起。
谢楠看了看这群颠覆了他认知的魔修：“你们……”真会玩啊！
希罗文谦虚道：“都是近墨者黑。”
魔君大人：“？？？”
他帮他们这群魔修还有脸了是吧？
他现在变得这么随意还没怪这群魔修呢！
谢楠忍不住怀疑道：“这样真的有用吗？”
魔君大人嗤笑一声：“这群人一直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来自以为是的拯救世界成全他人，就是一群脑子不灵光还非要玩阴谋的蠢货，拿这些对付他们都算是高看了这群人的脑子。”
谢楠：“……”你变了，你不是我那个乖乖巧巧的弟弟了。
施龄：“……”你变了，你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蛮荒主了。
卫秋忍不住鼓掌：“很有我的精髓。”
许其若莫名其妙，也跟着鼓掌：“说得好！”
施龄忍不住去拉他，然后默默捂住他的嘴，怎么办，他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有点丢人。
3
灾民暂时被安置在西山的其他秘境之中，距离荒芜之地开放的秘境较远，也没什么人气，倒还是清静。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
“你真的能救他们？”
魔君大人看到担忧着的施龄，笑了笑直言道：“其实许多人都可以。这病看上去凶猛恶劣，实际上也只能经由那些黑雾传播，这本不是疾病，而是……”
魔君大人眼眸微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绑着纱布的左手腕，从他的眼里，可以看到左手腕旁边隐隐约约的黑雾，这些黑雾原本都是看不见的。
但他可以。
魔君大人看向施龄：“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恶意从何而来，但我听说时知星拥有扭转世间的能力……你既然能这么早就知道天地会倾塌……想必已经是重来一次了吧。”
施龄心中一惊，勉强反问道：“你不也是这么早就知道了？”
魔君大人笑了笑：“你跟谢楠一样，都不会撒谎。我能感知到，是因为荒芜雷劫，我的修为虽没有太大进步，但原本跟天道之间的隔阂却正在慢慢消失。时知星能代表天道，却不能干扰天道……你既然敢说要阻止天地倾塌，除非你是重来了一次，看到了后果，否则你怎会违背天道的要求？”
魔君大人说话向来不紧不慢，慢慢吞吞的，带着笑意时说话更是温柔缓慢，减少了平日里几分清冷。
他好像并不意外施龄重来一次的事，也没有在乎过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施龄只觉得棘手。
过去那么多次，他最头疼的就是蛮荒主的不在乎。
他不愿意谈判，不愿意接受中原在崩溃边缘的示好，更不愿意去荒芜之地得到他自己的东西。
哪怕是面对着浩浩荡荡的追杀大军，他还能翻进酒馆要酒喝，没钱就让对方去找正道，口口声声说他没杀人正道就该感谢他了。
施龄见过蛮荒主好几次，但说话的次数并不多，当蛮荒主看到他身后的大军时就会恶劣地把他扔出去。
受了伤就躲着一段时间，然后继续出来游荡。
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也就是看见追杀他的人又多了一堆后，拿着刀直指人家大门，扔下一句轻飘飘的滚。
可以说蛮荒主当时是中原最头疼的人了。
排在第二位的就是跟鬼王决裂的君戚。
如果说蛮荒主的棘手是因为他的不可预测性，那君戚的麻烦之处就是他的偏激。
他只想要鬼王，可却又不相信鬼王。
两人纠纠缠缠，苦的却是他人。
这两个人一个占据北方，一个屠杀南方，搞得中原不得安生。
而鬼王始终不愿意回幽冥，幽冥界在最后随着蛮荒主的死一起沉没，没有轮回之地和居住地方的众鬼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为祸人间。
施龄忍不住看了看现在的魔君大人，对方不再是一身黑衣，而是像贵公子一般慢条斯理地垂着眼眸翻着文书，偶尔还扯扯自己手腕上的纱布。
看上去真真是无害极了。
纱布？
施龄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魔君大人的左手腕，作为蛮荒主，谁能在他手上留下这么重的伤？
在他见过蛮荒主的几次里，他的伤也一直没好。
这么多年都好不了的伤？
“你的伤……是因为什么？”
施龄作为时知星，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魔君大人手上的伤非常重要。
重要到了让他在乎的程度。
魔君大人像是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施龄，见对方真的一无所知时才略为放下心：“没什么，自己弄的。”
第45章
1
虽然魔君大人放出话来他能治，但毕竟旧伤拖了太久，之前借一个鬼王之力都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魔君大人仔细琢磨了一下把这些病去除需要的灵力，之后就：“……”
他当年到底是哪来的勇气敢直接上手用灵力笼罩整个长安？
施龄见他神色不对，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你灵力不够？”
魔君大人摇摇头：“倒不是不够……”
他看了几眼施龄：“只是我之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比较虚弱……中原现在硝烟四起，如果我没猜错，中原如今不应该只有雾病。”
施龄沉重地点点头：“我是隐瞒了一些……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经历了过去，那我就直说了。在之前，是你造成的雾病跟屠杀，我也一直没有怀疑过另有他人，但如今你一直在荒芜之地，那在中原屠杀民众的是谁？”
魔君大人惊讶地看向施龄：“你不是时知星吗？是不是我做的你算不出来？”
施龄：“……”
他觉得自己作为时知星的尊严被侮辱了。
施龄只能好声好气地解释：“我只能算出出此事与蛮荒主有关……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施龄忽然间沉默了，魔君大人一句无心的话反而让他深思起来。
他怎么会算不出来？
从前他算不出天地倾塌，算不出蛮荒主的现世，现在连谢楠这种跟他一样重回过去的人他居然也算不出来。
作为时知星，他是不是也太没用了点？
魔君大人倒是恶趣味上来了：“你们看不清真相，现在想着让我来解释？没门。”
施龄：“……”
他忍不住戳了戳这个蛮荒主：“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他好怀念那个不怎么说话的蛮荒主啊！
魔君大人好脾气地反问道：“那我之前是什么样的？”
“就……很安静。”
魔君大人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说道：“那我变了。”
施龄：“……”
他想许其若了，只是许其若把他噎到说不出话来还会过来哄他。
这个蛮荒主……算了吧。
施龄最后只能屈辱地答应了魔君大人的要求。
他帮魔君大人一起消除雾病，并且把法子带回中原，前提是让中原现在拿得出手的门派都强制宣传他的新秘境。
对，在这种情况下，这厮居然想开新秘境了！
许其若评价道：“这算不算大发灾难财？”
犹清狠狠地瞪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魔君大人拿出那些没什么危险的秘境，面对全中原招工，以工钱抵住宿费，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魔君大人口口声声说着要赚钱，最后却把灾民纳进秘境暂时躲避。
魔君大人最受不了侍女一副他太过单纯善良的模样，连忙解释道：“没有抵！他们要修建秘境的！”
而且招工也有条件，其余的新秘境的确是要钱的。
他就是想赚钱啊！
侍女红着眼睛：“您真是嘴硬心软。”
魔君大人：“……”他真没有。
2
去除雾病魔君大人已经做过一次了，还算有经验，但是即使是去除了病，已经染了重病的人他也救不了，只能拖延时间罢了。
好在魔君大人一开始就把这事说得清清楚楚，灾民也没有什么不满，握着自己家人的手，期望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多说几句话。
有人孤苦无依，死了也是干干净净，没人照看，灾民只能勉强给他收拾一下，按照魔君大人的吩咐火化。
中原向来是不喜欢火化这一套的，一开始也有人反对，只是当看见自己家人勉强伸出手告诉他们，自己宁愿死得干干净净，也不愿将病症传给其他人时就崩溃了。
即使有些插曲，火化还是推行下来。
魔君大人叹口气：“世间之大，有生有死，有聚有散，天地之间，总有再会之时。”
他向来不喜欢生离死别。
从前长安爆发此病时，他还跟沈淮一同前去打探过。
谢遥从破败的窗户之中看见了抱着自己染了病的孩子哭泣的母亲。
女子脏兮兮的衣服上满是血迹，她哭嚎着求外面的人不要抢走她的孩子。
但来人虽心有不忍，却还是好言相劝：“他留在这只会让更多的人染上这病……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其他人啊！”
女子哭着抱紧自己的孩子：“我不能放弃他啊……求求你们了……”
来人咬牙上前一把扯走已经断了气的孩子，只留下女子跪趴在地上痛苦。
哭声凄哀不绝，幽怨绵长，久久不停。
那时的谢遥不过十七岁，他忍不住问沈淮：“一定要把孩子带走吗？”
沈淮也没了笑意，闷闷地摸着自己的剑：“我不知道……但是、但是为人父母，大抵总是不愿自己的孩子受苦吧。”
所以哪怕自己的孩子可能会让更多的人染病也要留下他。
谢遥沉了眼眸，带着剑去找了自己的师父。
师父也在翻看这些关于雾病的消息，见到自己的徒弟茫然又坚定地进来，连礼数都忘了，便知道他现在的确十分迷茫。
他对着谢遥招招手。
谢遥在他身旁盘腿坐下：“师父，我不明白，这病真的没办法治吗？”
师父摸摸他的头，少年坐起时已经不太好摸了，谢遥便低头让自己师父摸个痛快。
师父无奈道：“或许是有的……但没人能做到。”
谢遥不太明白：“既然有，为何没人做？”
“这病只在凡人之间传染，修士独善其身，怎么会愿意花太大心力去帮？凡人无力去除，只能治标不治本，将所有染了病的人通通埋了，这就是无人做啊。”
谢遥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可是我们都在去调查……都在帮忙……”
师父一笑，像是在笑他的天真：“在调查的你们，可有头绪？”
“……没有。”
“可有大能前去？”
“似乎……也没有。”
“世家可用尽全力？”
“自然……没有。”
师父看着谢遥紧抿的嘴唇都微微发白了，才摇摇头：“你懂了吗？这人世间，不可能有人能全心全力地去帮助他人，不是自私，而是做不到。世家有世家的考量，你们有你们的无助，凡人……也有凡人的命。”
谢遥抬头看向师父：“那我呢？我也有自己的命吗？”
师父没有回答他。
后来师父因为太过执着调查此事离开长安时，谢遥都没有听到师父的回答。
此后多年，谢遥重回长安，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他的命。
有人死后都不会被抛弃，有人生前就能被遗忘得干干净净。
3
因为魔君大人对此事横插一脚，北凉彻底怒了，集合修士决定彻底向荒芜之地开战。
浩浩荡荡的大军逼近荒芜之地的东北方向，彪悍凶猛的北凉人牵着横幅，写着为民除害，大张旗鼓地跟来往之人说荒芜之地才是罪魁祸首。
魔君大人只能：“……”
这脑子，真是这么多年都没变啊。
他大概猜到是谁了。
卫秋也是一脸无语：“怎么回事？他现在混得这么差吗？”
魔君大人轻笑一声：“估计是当军师能力不行，打不过北凉人，又非要利用他们，搞得现在跟一群脑子不太好的傻子一样。”
他看了看身边的魔修们，难得夸奖道：“不错，你们现在至少没有这么蠢。”
魔修们：“……谢谢大人。”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呢。
魔君大人喊人端来一把椅子，施施然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这群人乱吼。
没错，对于没去过北凉听不懂他们说话的魔君大人而言，这群人说什么都是乱吼。
身边特地找来的译者犹豫地看向魔君大人。
魔君大人挑眉：“怎么了？”
译者瑟瑟发抖：“他们、他们说您是缺心眼的小白脸……”
魔君大人：“……”？？？
卫秋：“……”噗嗤。
许其若精准点评：“还挺押韵。”
众人：“……”
魔君大人缓缓笑了：“原本还打算跟他们玩玩……现在……”
他起身抽出刀，对着看戏的众人：“我去军师那玩玩。”这熟悉的话，他就算再过两百年也忘不了。
众人：“……”
低头忍笑，小心眼的人真是惹不起。
军师神神叨叨地抚摸着一尊铜鼎，手指微屈，眼角和脸上都涂上了红黑色的彩绘，
他口中念念有词，眼珠浑浊，眼神冷漠，手拿短剑，忽然扭头看向一个方向：“你来了。”
魔君大人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怎么……”
这人忽然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不枉我做了这么多，谢遥！这就是你的命！你看看这中原，有谁愿意相信你？你看看你现在……你得到了什么？你失去了什么？作为蛮荒主，你实在是活得窝囊！”
魔君大人：“……”？？？啥玩意儿，他还没说话呢。
这人见魔君大人神色犹豫，觉得他大概是被自己说服了，手中短剑乱舞：“接受你的命吧！谢遥，你看看外面……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看看那些惧怕你的人，他们都畏惧你、敬重你……你只要夺下中原，这一切都是你的……”
魔君大人：“荒芜之地就够让我头疼了，你闭嘴吧。”
这人冷哼一声：“那你为什么来？不是因为我让那群蠢货带的话吗？承认吧，谢遥，你就是不甘心，就是想要报复……”
魔君大人忍不住了：“所以这就是你让他们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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