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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每天都快被气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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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不起我们呢，也不知道跟我们有什么区别。”
谢遥微微一挑眉，躲在柱子后面慢悠悠地看着他们喝完酒，你一言我一句地把长安双璧贬得一无是处，然后将点心一放，手掌轻轻一拍，念了几句口诀，无形的灵力将这几个人绊了一跤，摔得眼冒金星。
谢遥忍着笑回去，把点心递给沈淮，将刚才的事草草说了一下：“看吧，你作威作福的，倒还扯上我了。”
“明明就是他们该打！”沈淮将糕点塞进谢遥嘴里，“你不许为他们说话！”
谢遥只好笑着依了他。
两人出去游玩时还意外找到了一间长安城外废弃的屋子，这屋子虽然表面上破旧，里面倒是干净整洁，沈淮点点头，一本正经道：“要是日后我们出了什么事，就能来这里避避风头，说不定还能逃命呢！”
正在查看地形的谢遥只好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任由这小少爷折腾。
这里据说有恶灵作祟，两人查看一番后本想离开，但遇上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还给了他们一个一把匕首。
沈淮对好看的东西总是爱不释手：“诶，你说这匕首是不是真的能剔星骨啊？”
毕竟他就有星骨。
谢遥皱眉：“你最好不要随意玩，这个开不得玩笑。”
“知道了。”沈淮瞪了他一眼，“你是觉得我傻吗？”
回去之后沈淮便没了笑意，怒气冲冲地掀了桌子，听到丫鬟小心地嘟囔他脾气怎么越来越差时，就狠狠甩上门，一个人滑坐在地上。
他伸出手，灵力萦绕在他指尖，还调皮地蹭了蹭他。
沈淮抱住脑袋：“我该怎么办？”
在他人面前，沈淮还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但只要他独处时，沈淮就会非常暴躁，他因为这个控制着他的人胡乱发脾气，但没有人能帮他，沈淮只能独自一个人忍着莫名的疼痛，然后盯着缓缓升起的明月嗤笑一声。
等到天明时就整理好衣服去找谢遥。
长安雾病一直不好，到处都是哀泣和悲叹，沈淮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忽然问谢遥：“长安有好几年都没办花灯节了吧？”
“嗯，现在也没有人有心情办。。。。。。会好的。”
沈淮微微眯着眼，握了握拳头，“对啊。。。。。。会好的。”
这几年沈家一直出了大力帮忙，还设立了安置病人的地方，这些都是沈淮提出来的，沈家自然不会不满足他这个善良的愿望。
但之前的沈家根本不知道，沈淮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今沈渝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着自己的弟弟低吼：“我不会放弃的！随便你怎么说！这不可能！”
然后又狠狠摔了花瓶。
沈母安慰他时，沈淮轻轻抹了一把眼泪：“这些都能治好的，对不对？一定可以的对吧？”
沈母向来宠他，但并不喜欢骗他。
“我们也不知道，但如果淮淮真的那么害怕，我们可以去找那些医修来帮忙，之后我们就搬走好不好？”
“我不是害怕。。。。。。”沈淮低着头，眼里却满是冰冷，“我只是。。。。。。”不想再被人控制了。
第66章
1
沈渝这下才明白为什么那几年沈淮的状态明显不对，但他们只觉得是沈淮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也没仔细去注意。
原来他被控制了，在沈家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被控制了，但他们都没发现。
沈渝忽然抱住自己的弟弟：“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担了这些。
沈淮没有过去的记忆，看了还记得有些有趣：“原来是这样吗？那我失踪，也是因为这个？”
“不管怎样。。。。。。背后的人最好期望他已经死了。”不然她会告诉他，什么叫生不如死。
谢知默默打了个寒颤。
幻境还在继续，沈淮一直被控制着，但他没有做出任何事情，被控制了他就老老实实呆在书房里，咬牙骂控制着他的珠子：“长得灰不溜秋，一点也不好看，还在这给爷装深沉？你最好别放了我，不然我非得把你这小珠子喂狗吃。”
然后他又大声骂道：“去死吧！我不会做这些，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没有就滚！”他捂住腹部跪在地上，却还要骂骂咧咧的。
沈渝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打了一下他：“哪来这么多骂人的话？”
沈淮默默低头：“估计是跟你们学的吧。”
沈渝：“。。。。。。”
但很快沈淮就不骂了，他抬起眼，满眼茫然无助，几乎是冲出去找沈父沈母。
沈母看到他，还笑着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
沈母挺喜欢下厨，更喜欢自己丈夫孩子乖乖巧巧地吃东西的样子，吃的还是她做的东西，这让他有满足感。
沈淮笑了笑，摇摇头，扭头忍着泪水走到一边，他看着明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轻轻问了一句：“那只要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正轨吗？”
“你是不是在骗我？”
沈淮默默坐了一夜，第二天便传来沈母生病的消息，沈淮咬着牙走进房门，看见沈母还笑呵呵地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淮一愣，猛地冲出门，扑到自己书房里，靠着门痛哭起来，他一遍一遍问不存在的人：“为什么？我还不够吗？只有我不行吗？你杀了我吧。。。。。。”
他满眼都是绝望，乞求着这个并不会同情他的珠子：“没有余地吗？”
但珠子的回答是第二天传来新一批因雾病死亡的人的消息。
沈淮恍恍惚惚地坐在谢遥身边，问他：“如果。。。。。。只有牺牲一个人才能去救其他人，我应该这么做吗？”
谢遥一愣，脸色有些凝重：“沈淮，这不是交易，这就是骗人的。若是真要以命换命，也不该由一个人去当牺牲品，这是错的。”
沈淮沉默半晌，微微一笑：“但。。。。。。不是所有事，知道了它是错的就不做了。”
他别无选择。
2
沈淮冠礼那天，谢遥认真地给他穿好衣服，沈淮笑嘻嘻的，看不出一丝阴霾，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谢遥认真地看着他：“你知道，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的吧？”
沈淮笑意盈盈，一蹦一跳地回头看他：“那当然了。”
谢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沈淮慢慢收回笑意，到了书房里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东西。
那副画是根本不会画画的沈涟送的，那笔是非要他写字的沈渝送的，这屋子的所有装饰是沈母亲自选的，那些书都是沈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拿的，还有那把匕首，是他和谢遥一人有一把的。
沈淮慢悠悠地取下这把匕首，低语道：“但愿你真的有用。”
他眷恋的仔细打量了这间屋子，难得温柔地笑着笑着，眼泪又充满他的眼眶，摇摇晃晃地快要落下。
沈淮狠狠一抹，躲到假山后面看了一会儿忙碌的沈母，接待宾客的沈父，还有笑着打闹的沈涟沈渝。
随即他冷下脸来：“我知道了，我不会告别的，保证让他们。。。。。。看不出端倪。”
他轻轻跳下假山，回头一望，不远处的灯火是为了他的冠礼准备的，这场冠礼上，有他珍爱的家人，有他嬉闹的朋友，有他永远的知己。
唯独没有他。
沈淮垂眼：“对不起。”他食言了，但他都要死了，食言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他头也不回，径直走向后山，将身后热闹的灯火甩在凡世，将他挚爱的人，也扔在一旁，他将永远失去他们。
沈淮到了后山，冷着脸笑了笑：“我知道了，等会儿就行，你不差这一时吧？要另一个人的魂魄进来哪有那么容易，你总得等我适应一会儿。”
那珠子好像是答应了，沈淮便冷冷一笑：“愚蠢。”
他咬开指尖，血滴落在地上，一直被他布好的阵发出莹莹白光，他痛得跪在地上，抽出匕首，断断续续道：“我沈淮，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握紧匕首，狠狠扎进自己的手腕，血顺着刀柄滴落在地上，将阵法的功效发挥到最大，沈淮笑了又笑，忍不住骂道：“真疼啊。”
但他手中动作不停，匕首微微一转，血流得更多了，沈淮痛得几乎跪不住了，勉强把自己移到树干上靠着，微微吸了口气，狠狠心将匕首更推进了一点。
他手腕处慢慢有了白光，沈淮吐了口气，另一只手聚集起灵力，一点一点抽出这一截晶莹剔透带着浓郁灵力的骨头。
这是他的星骨。
沈淮大笑几声：“想控制我。。。。。。太蠢了。”
“我沈淮，以星骨立誓，以轮回为价，将此种摄人魂魄控制他人的邪物，永生禁锢销毁。。。。。。”
灰白相间的珠子终于显形，在他面前颤抖几下，终于破裂成白尘散落。
沈淮知道自己成功了，但一切也结束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回去了，他看着自己的血染红了这一身难得穿上的青衣，星骨慢慢消散，就像他沾满鲜血的手也慢慢透明。
沈淮想抬起来，但他做不到了，只能茫然地靠在树上，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消逝。
他很困，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他望向沈家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沈家可以永远不知道这件事，可以永远忘记他，这样才能有新的生活。
至于谢遥。。。。。。
沈淮是自私的，他忍不住想，谢遥已经那么惨了，不应该给他添麻烦了，不应该让他继续痛苦下去，但他还是不甘心。
要是有一个人，能够永远记得他就好了。
他的家人需要有新的生活，而自私的他却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忘不了他。
他记得自己答应过谢遥，等他成年那天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一定要跟他再看一次花灯节，一定要。。。。。。不再分离。
对不起，他食言了。
对不起，谢遥。
3
沈渝从沈淮开始把匕首扎进手腕时就崩溃了，她试图上前阻止这个沈淮，试图改变这些事情，但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到。
沈淮拉住她，对面前的一切居然生不出什么其他的感觉，只是看着沈渝笑道：“原来我还能算个舍己为人的英雄。”
沈渝狠狠抱住他：“谁让你当英雄了，这是你当的吗？！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
“对不起……”沈淮摸了摸她的头发，“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对不起。”
沈渝狠狠捶了他几下：“不许这么做了，要是你回不来怎么办？要是你失败了怎么办？”
“原来这才是真相……”谢和叹息一声。
当年沈淮失踪之后，雾病就消失了，而沈母一直不好的病也迅速好了。
他当时还以为只是巧合，原来冥冥之中，早有结果。
这才是……当年的真相，这才是，沈淮之死的真相。
被控制的沈淮选择了玉石俱焚，以星骨为誓，以自身为代价，换来了雾病的消失。
谢和也不知道该说是值还是不值，这太难判断，也太难去抉择。
“但是……”谢知默默擦干眼泪，“这幻境，没有结束啊……星之哥是怎么……”活过来的？
沈淮这才想起这个问题，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死去的沈淮手腕上的伤口，开玩笑道：“也许是天道见我可怜把我放回来了？”
沈渝正想打他，幻境突然一阵扭曲，从沈淮离去的场景变成了沈家人聚在一起的场面。
沈父揉揉额角：“还是没有下落……”
沈母眼睛通红，还要忍着伤痛安慰他们：“没事的，我们一个一个找……没事的……”但随即就泣不成声。
没有人再开口了，沈涟出门后大笑几声，握紧拳头狠狠掐着手心，然后狠狠一拳捶在假山上。
眼睛却泛着微微红光。
心魔入体，修行尽废。
他无法再继续前行了，心魔阻碍了他之后的路，沈涟咬着牙憋着气一次又一次地去找消失不见的沈淮。
偶尔他会回来盯着沈淮灭掉的魂灯发呆，小心翼翼地上手碰了碰：“你还好吗？”
有人想提醒他这太难了，沈涟则一拳上去：“滚！我弟弟还在！滚啊——”
然后颓唐地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闭上眼，叹息一声，回到门派告别师父。
他做不了潇洒自在受人敬仰的师兄了，舍弃了身份和门派，沈涟给自己的师父磕了几个头，然后迈上了去找沈淮的路。
别人说没有希望了没有关系，他觉得有就可以了。
他愿意一辈子都去找，只要他相信有希望。
沈母抹抹眼睛，难得对丈夫笑道：“我们离开吧，搬离这里。”
沈父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求人，回来时就听见她的话，他先是一愣，然后又点点头：“也好。”
去中原腹地，去远离长安的地方，他们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睹物思人，最是痛苦。
沈父顿了顿：“文清那里……”
沈母叹口气：“他说不用我们去。”
幻境接着一转，就到了谢遥的房间。
谢遥的房间装饰不多，冷冷清清，他一个人整理好衣服，奶娘摸摸他的头：“长大了。”
谢遥脸上没有笑意，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奶娘便叹息道：“奶娘相信你，你能找到的。”
谢遥这才勉强笑了笑，上前抱了抱奶娘：“谢谢您。”
他离开房间，回头看了看奶娘，奶娘对他微微一笑，她身份不够，冠礼她去不了。
谢遥便只好一个人前去。
谢遥的冠礼冷清了许多，沈淮看着他跟谢父差点吵起来，看着谢遥还没来得及接受父母的祝福就匆匆离开，看着他的冠礼草草落幕。
看着他拿了那把匕首。
沈淮心中一慌，茫然地看着沈渝：“这幻境为什么还不结束？不是要找到我为什么死吗？不是已经……”
沈渝大概猜到了什么，只能摇摇头：“可你活了。”
对啊……他现在能站在这，是因为什么？
谢遥翻墙去了沈淮的书房，这里还是被其他人当作废弃的祠堂，他搞不懂原因，只能把这当自己唯一的回忆。
谢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盯着书房里摆着的画道：“前两天我遇见了一个道士……他说，我可以救我故人回来，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
沈淮看看谢和。
谢和沉默了一会儿：“谢遥也是有星骨的。”
“可是、可是他明明没有——”沈淮突然哑口，“是因为他的另外一个身份？蛮荒主？”
谢和无法回答。
沈淮忍不住对着明明听不见他说话的谢遥道：“他骗你的，他骗你的谢遥……你别冲动……”
而谢遥忽然低头笑了一下：“我想着……既然不会死，那就试一试吧？你不总是，说我要勇于尝试吗？”
“不是这样的……谢遥……”对自己的死都有些无所谓的沈淮在看到沈家的一切后，站在他面前的谢遥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第一次体会到无助的情绪，忍不住看了看沈渝。
而沈渝只能默默抱住他。
谢遥叹息一声，把这把匕首看了又看，然后起身将那幅沈淮最喜欢的画收拾好，免得被弄脏了。
沈淮会不高兴的。
谢遥笑了笑，握好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左手腕，将自己事先布好的阵法画在地上：“我谢遥，以星骨立誓，舍弃名誉，舍弃自身修为……换取沈淮回来。”
然后他将匕首一寸一寸扎进了自己的手腕。
如同那个时候的沈淮。
但他很快就跪在地上，忍着痛强行取出自己的星骨，血混着阵法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刺痛了沈淮的眼睛。
沈淮扑到在他身旁，去扯他的袖子，去捂他的伤口：“谢遥——谢遥——！”
“你不可以这样……求求你了，谢遥——”
他近乎崩溃地去扯谢遥的手，但只能眼睁睁看着血穿透自己的手掌滑落在地上。
谢遥吐出一口血，咬牙扯出了自己的星骨，还有闲心笑了几声：“反正没有用，用来换还是值得了。”
沈淮咬着牙痛苦起来，看着谢遥摇摇晃晃地试图爬起来，但接下来就再次跪下去，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借助阵法的微光看着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来，谢遥想去捂住，但做不到，反而还不小心让血溅到了一旁的画上。
他听见谢遥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沈淮崩溃地跪在地上大喊：“谢遥——谢遥！”
谢遥的星骨也如同他的一般，在空中微晃了一下，接着就消散不见。
沈淮伸手想去碰，但无济于事。
他看着阵法上沾满的血，喃喃道：“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他自以为是的牺牲，换来的是他家人几百年来的痛苦，换来的是谢遥的星骨还有谢遥此后一生的痛苦。
他不止毁了一个人。
他居然还沾沾自喜？他居然还有脸沾沾自喜！
他有什么资格？他算什么东西，以为自己就是救世主吗？他自己的决定为什么要让这么多人为他负责？
沈家做错了什么？谢遥又做错了什么？
他茫然地看向沈渝：“姐……救救他……姐——”
沈渝沉默着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没有人能改变。
沈淮失声痛苦，哽咽着想骂谢遥：“你不是说以命换命都是鬼话吗？你在做什么啊！你凭什么、凭什么……”
而后他又轻轻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对不起所有人。
对不起因他有了心魔的沈涟，对不起因他修武的沈渝，对不起苦苦找了他数百年的父母……
更对不起被他牵连失去星骨的谢遥。
他后悔了。
第67章
1
承钰自认为是荒芜之地的老熟人了，看着荒芜之地遭遇此事，立马大方地帮他们一起整顿。
但他并不会这些，做也做不好，很快就被嫌弃了，魔修们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忽悠承钰道：“厉害厉害，承钰小兄弟真是很厉害了！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我们都是比不上呢！这里太屈就你了，哎，不如去许大人那边吧，那里一定很需要你！”
承钰一摸脑袋，觉得很有道理，立刻高高兴兴地去找许其若。
望着他背影的魔修：“……”果然还是这么好骗呢。
许其若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条咸鱼了，他现在对荒芜之地又没什么作用，大不了就是跟西飒混在一起，为她的奇思妙想出谋划策，然后把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办。
西飒倒还好，报业一看就是一个稳定工作啊，他现在则就是半失业的状态了，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赚钱。
荒芜之地感觉不错，他有点想住在这里。
但想着大傻子可能不太愿意，许其若只好试着跟他商量。
施龄：“……可是……”他本来想说这里有蛮荒主啊！
但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谢遥明显不是一个会吃亏的性子，他坐镇荒芜之地肯定会把荒芜之地护得严严实实的。
再说他已经知道，蛮荒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许也只是一颗棋子。
作为世家少爷，一步一步沦落到被万人追杀，又独自一人撑起荒芜之地。
这背后牵连的人太多，事情又扑朔迷离，施龄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继续抱有幻想，觉得只要解决了蛮荒主就能解决一切了。
更何况……他现在也下不了手了。
他们之间互相不信任是真的，施龄也烦谢遥不愿意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但谢遥成为蛮荒主的背后，也许只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意外。
中原却把他当成了罪孽。
施龄回想了一下过去那么多次谢遥的结局，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过是一个报复中原的疯子，仗着自己蛮荒主的身份干脆利落地拖了那么多人给他陪葬。
其他人提起他都是一句唾骂，施龄也为此焦头烂额过。
潜意识里他觉得蛮荒主就是无法讲道理的，就是应该死，只是不能让他带着那么多人一起。
可现在一想，如果谢遥最初也是无辜的，那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是不是也有他们的推动？
如果谢遥不是因，而是果，那谁才是因？
看着许其若扑闪着大眼睛 施龄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可以……但是、但是你不能像之前一样。”
“之前？”许其若懒洋洋地去玩他的手，听了这句话才微微抬起头，“什么之前？”
提起这事施龄就很不高兴：“就是你说……你说要以身相许和第二春什么的……以后不许说了。”
许其若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哎呦喂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施龄有些不服气：“我认真的！”
“好好好。”许其若高高兴兴地亲了他一口，“小心眼，我那不是知道是你吗？”
施龄：“……！！！”
许其若撑着下巴：“你演得真的不怎么样。”
2
百鼎山这次来荒芜就不是掌门带队了，而是他们大名鼎鼎的青铭长老。
青铭长老对谢遥提出来的东西很有兴趣，之前他对荒芜魔君的评价也不太好，觉得他太过重利，没有一丝人情味，但在荒芜之地这几天，他忽然觉得，也许荒芜魔君的人情味正是隐藏在他的“重利”之下。
只重利的人不可能将身边人影响成那样。
再加上青铭长老看见了谢遥一手弄出来的荒芜字：“……”
他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谢遥来问话，立马惊讶道：“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有中原字不就行了吗？”
谢遥瞥他一眼，认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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