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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治好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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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听不懂人话,依旧是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心头的烦躁到了一个顶点,谢怅生手中运气,心中有个念头竟想杀了笼中的小家伙。
  笼中的小家伙胡须颤颤,仿佛也是感觉到面前人的杀气,一时间叫的更热烈,慌乱的逃窜着。
  谢怅生本是眸色浅淡,此刻却是阴沉渗冷,看不出一丝神气,让人心头犯怵。白皙纤长的手掌伸了出去,缓缓的靠近了笼中的小家伙,他正准备发力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谢怅生收了手,眸色浅淡生冷,对着笼中的家伙道:“放你一命。”
  病病一声不吭,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鼻子上的胡须一颤一颤。
  冬天本就没什么干柴,虽然亦浔在秋天拾了一些,却在这几天被雪水打湿了,不能在烧火。
  亦浔心中有些苦恼,自己又只得去看看有没有干柴,结果一不小心,将堆柴的柴堆弄垮了,木柴落在地上,当啷作响,竟将屋内之人都引了过来。
  谢怅生站在柴房门口,看着满地的柴火,沉默不语。
  “柴火倒了,你在等一会儿。”亦浔道。
  “怎么了?”
  “柴全湿了,不能引火。”
  谢怅生听完亦浔的话,信步走向了对面的男子,手中捻了一个口诀,便见落在地上的柴火又全部原封不动的堆了回去。
  “……这是道术?”亦浔望着完完整整的柴火,道。
  “嗯。”
  谢怅生见亦浔忙不过头,便出手助他,本来是点不燃的柴火,他只需捻个法术,便又会燃起。不过一盏茶的时辰,水便烧好。
  亦浔用水沏了壶茶,替谢怅生斟了一杯,方才自己去拿那块璎珞玉佩,“你先歇息会儿,我拿你的玉佩。”
  他在书案下的抽屉里翻出玉佩,拿着玉佩,眸光却被书案上的仓鼠吸引了,“病病?你怎么缩在角落里?”
  病病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了,将自己裹成了一坨毛绒绒的团子,亦浔忍不住莞尔,用食指触了触它的毛。
  感觉到了亦浔温暖的手指,病病竟不再缩成一团,缓缓的伸展开了身子,继而慵懒的躺在笼子里。
  正在品茶的谢怅生见书案边那人眼角带笑,眉梢轻挑,发丝丝丝缕缕的垂在额前,他的眸色依旧是浅浅淡淡,只轻声问道:“它唤什么?”
  “病病。”
  听到他问自己仓鼠的名字,亦浔心中有些心虚,不敢同他说这个名字是刻着他的性格取得。心中讪讪想道:若是我道出了那事,这人怕是会一剑砍了我。
  谢怅生不再问话,静静的垂眸品茶。亦浔将玉佩递给他,顺便道:“你救了我娘,我也应当送你些礼物作为答谢,不知你想要什么。”
  “亦老爷已谢礼。”
  “我爹虽送了,但我还是想送你一件,就当是感谢你这么久对我的关照。”亦浔道。
  亦浔见谢怅生面色不变,以为他又要拒绝,谁料想,桌边那人竟云淡风轻道:“那便赠我一副你的画。”
  “画?”亦浔微微一怔,礼物多的是,他却偏偏只要自己一张画?
  “你若不愿,便罢了。”谢怅生手托茶盏。
  亦浔莞尔,“不是不愿,只是未料到你竟只要我的一副画儿。”
  亦浔去墙上替他取画,画挂的有些高了,自己伸着手才刚好够着。
  “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未报。”谢怅生倏地道。
  亦浔取画的动作未停,回道:“一个恩罢了。”
  “你赠我礼物作为答谢,我便也赠你一件,你想要什么?”
  “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你就不必再送了。”
  “我从不欠人。”谢怅生道。
  亦浔取下了画,将画卷起,准备放入画筒,却发现之前放在抽屉里的画筒不见了,只得又找起画筒来。
  “亦浔,你想要什么。”
  谢怅生见那人忙来忙去,便又唤着他的名字又说了一遍。
  亦浔弯腰在床头找着画筒,没回头看桌边那人,便打趣般的回道:“你长得那么好看,要不然把你送给我。”
  “当真?”谢怅生问,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当真。”亦浔只当是想逗逗他,便胡乱一答。
  半久,桌边那人道:“好。”
  紧接着,亦浔便听见他放下茶杯的声音。
  亦浔在床边找到画筒,将画塞了进去,转身道:“我方才开玩……”
  一句话“开玩笑”还未道完,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两片冰冷的唇瓣含住了,画筒从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又滚到书案脚下。
  半久,唇上那人的温度依旧是未离去,亦浔眼眸微睁,入眼的便是谢怅生那双眸色极浅的双眸,眼落星辰,寒冰万里。
  两人离得太近,以至于对方的睫毛都近在咫尺。唇上一开始还是不轻不重的亲吻,而后则成了带着侵略性的吞/噬,疯狂的吸/吮亦浔唇上的血色。
  “咳……咳。”打破这个吻的,是亦浔的咳嗽声,谢怅生见他咳个不停,便离开了他的唇,双手搂着他,看着他歪头咳得双颊粉红。
  待到亦浔咳完了,自己才又感觉到背后有两只冰冷的双手附在上面轻轻的抚摸,自己从未尝过这种味道,一时间竟难以言喻,只觉得那双手越来越不安分,自己喘/息的愈渐厉害。
  “谢怅生,咳……我。”亦浔试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却发现自己每说到一半,便咳息得喘不过气。
  两人跌跌撞撞,屋内的气氛逐渐由寒冷转为暧/昧,待亦浔再回过神,却发现自己已是被他压在了床上,双手不由自主的攀附在他脖颈处。
  谢怅生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的人,手缓缓探进他衣衫内。
  亦浔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一团火,浇不灭,自己只想就这么被身上之人亲吻。
  身下之人意识已无,全然沉迷于这场玩笑之中,亦浔的衣衫已退至腰处,白嫩纤细的身子露在他眼前,谢怅生却仍是云淡风轻,仿佛置身事外。
  “啊,啊……啊?”亦浔鬓角已带汗,神情投入,他眼眸微微睁开,却未料想到,撞入自己眸底的是谢怅生那张不带半分神情的面孔,一双眸子冷入寒潭。
  欲/火徒然被熄灭,暧昧的情/欲烟消云散,只余下床上静驻沉默的二人。
  半晌,亦浔才道:“你先下去……”
  谢怅生便依言全身而退,一丝不乱的站在床边。床上的人连忙坐起身子,将衣衫拉好,发丝凌乱的披在腰上,亦浔有些凌乱,尴尬哭笑道:“我方才之话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在意。”
  谢怅生云淡风轻,“嗯。”
  “天色已晚,玉佩你也拿了,我们便下次再会。”亦浔道。
  “好。”谢怅生答完,竟还真的捡起地上的画,转身便走,不带一丝留恋。
  亦浔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心底竟道不出是何种感受,屋外天色不过晌午,何来已晚之言。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被锁了……我在悄咪咪的发一次

  ☆、庙内拾子

  自从那人离去后,亦浔便终日觉得有些烦闷,倒不是因为想着某人,只是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人上心,就算是一个有些姿色的男人。
  因着心头有事,自己办起事来也便有些马虎,常常丢三落四,一时竟连自己的病都无法上心,以致于这一病便病到了春天。
  冬日已逝,虽说冰雪还未消融完,但万物都还是开始复苏了起来,到了春日中旬,便是远远的望见山林又开始青葱了起来。
  亦浔倚在门旁,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青山,竟有种莫名的舒心,道不出,言不明。
  整个春日都未在见过谢怅生,久而久之,亦浔便将此人从脑中消去,心头安慰自己,两人经过了那种事情,别说恢复关系,恐怕就算是连朋友都在做不了。
  眼看着清明将至,按照规定,便又是要下山购置着东西来扫墓。
  在屋内穿上外衫,拿上铜钱,便下山去。
  兴许是因着住在这山林之中过久,以至于自己竟对人世俗常产生一种陌生的感觉,在街巷内购置完物品,亦浔便不想在多留,直奔山头。
  今日未下雨,甚至还出了些太阳,从闹市走到山脚下,亦浔便是出了一身汗,他抬袖擦了擦鬓角的汗水,耳边却突闻一声啼哭。
  是一声幼儿的哭声,惊天动地,引的路人亦浔不得不四周打探去看看。
  山脚下有一所破败的城隍庙,是许多年前所建筑,因着香火不胜,贡钱不足,未过几年光景,便塌败了。
  民间总是有各种迷信的说法,不知是哪年,城内谣传城隍庙内有害人的鬼怪,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传遍了满城,闹得城内人心慌慌。
  而后人们犯怵,便将这所破败的城隍庙荒废在山脚下,只因这附近行人少,不易发现。
  亦浔并非没听闻此事,只是自己当年年纪尚小,虚岁还未及十五,听到的便也只有只言片语,自己也不知这破败的城隍庙内是否诡谲。
  若是以往,自己路过这庙千百回,定是不会注意这已杂草丛生的破庙,可今日,这孩童的啼哭声太过扰人,却是让他不得不注意这庙。
  哭声是从庙内传出,声音十大时小,却是哭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亦浔自幼心善,一时在原地驻立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
  进入破庙内,亦浔环顾了四周一眼,倒是发觉庙内并没有谣传的那般渗人,只是过于荒凉罢了,灰尘积满,口鼻之中全是霉味。
  亦浔本就病弱,平日里闻到一丝刺鼻的味道都会眉头紧锁,心头稍稍犯呕。如今这满天的灰尘,便是更不用说了。
  他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却还是没挡住烂漫的灰尘,自己被呛着连咳了好几声,眼角都被咳出几滴泪水。
  因着自己咳个不停,也便无神去注意啼哭声的来源。待到亦浔稍微喘了口气,自己未咳时,才看见了那哭声的来源,一个坐在地上的孩童。
  孩童看起来是女孩,生的雪白粉嫩,但发型衣物却又是像男孩,头顶扎了个团子,身上穿了件破布衫。一时间亦浔也分不清这孩子是男是女。
  亦浔三步上前,弯腰蹲在孩子面前,小孩不知哭了多久,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两眼哭的红肿,鼻子上还挂着鼻涕,一抽一搭的,让人见了倒是有几分想笑。
  “不哭了,不哭了。”
  亦浔伸手替小孩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却在手指触到那温软的面庞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自己竟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微微一怔,旋即回头望去,却是未望见任何人,破庙内有几分光线,庙内除了他们二人也没有任何人。
  亦浔心头默默的安慰自己:定是当时刮了阵风,才会有些寒意。
  小孩还是哭个不停,胡乱伸着手欲抓他,亦浔将手指伸出去,地上坐着的孩子两手便握住,却还是一直哭个不停。
  亦浔双手将他抱起,哄道:“小娃娃,你莫要在哭了,在哭我可就不理你了。”
  小孩还小,话是听不懂,依旧是哭个不停。亦浔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只得蹙着眉心望了望四周,除了他在无别人,若是自己不将这孩子带回来,恐怕未过几日,就算没有狼狗,也会饿死在这庙内。
  亦浔心道:便当做是日行一善罢了。
  “哥哥带你回家好罢?”亦浔抱着他一掂一掂的,一时间竟将他哄的不哭了,只是双眼泛红的望着他,不吭一声。
  亦浔估摸着这孩子还小,说不来话,便不再寻求他的同意,抱着他朝山上走去。
  手上提着东西,怀中抱着娃,亦浔身子本就弱,如此一来,更是觉得每走一步就万分吃力,“你怎么这么胖?”
  这孩子看起来白白嫩嫩的,谁知抱起来却是如此沉重,亦浔忍不住对着怀里的小孩道:“看着你挺瘦的,一上手怎么和谢怅生一样重……”
  话到此处,亦浔一时竟也没注意到自己念出来了那个名字。
  到了山上的小屋,亦浔已是精疲力尽,随手将孩子丢在自己床上,便去烧水洗了个澡。
  亦浔烧水时还担心床上的幼儿会哭个不停,谁知道自己离开将近半个时辰,屋内竟也没发出一记声响。
  本以为是件好事,可直到自己穿好衣衫,进了内屋,才知道了真相。
  自己摆在书案上的画儿全便撕成了一堆废纸,罪魁祸首竟还在地上乱爬。
  亦浔觉得自己需要静静,他疾步退出了房门,在屋外吸了几口气,心中努力安慰自己,再进屋,可屋内的场景还是如原先一样,那地上的小东西甚至还在笑,笑的花枝乱颤。
  “你!”亦浔竟发现自己道不出什么话,只得将表情做的尽量可怕。
  地上的孩子见了他这张表情,没哭反倒笑的更加灿烂,并跟着一步一步的爬向了他。
  亦浔:“……”
  自己心头默默哭笑道:自己果真是发不起脾气。
  “小祖宗啊,你想干什么?”
  亦浔将孩子从地上抱到床上,一时间哭笑不得。
  “啊,书,我要,我要书……”孩子不听他的话,而是伸着手,嘴里咬着不清楚的话。
  “书?你还想要书?”原来还是会说话,亦浔听了好几声才听清他口中所言。
  “书……饿药书……大书。”小祖宗眼睛望着书案的方向,手伸的更长。
  “你怎么什么都要?你还真是个祖宗,你以后就叫祖宗得了。”
  亦浔可不想将自己的书给他糟蹋,于是便不给他,而是款言温语的开始哄他,“待会给你东西吃,你可不许在闹了。”
  “书,跌跌……书,饿药书……”
  祖宗见亦浔迟迟不给他,一时竟又要哭了,眼泪在眼眶中打了个转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亦浔虽不讨厌小孩,却是最怕小孩哭,于是连忙随手从书案抽了张宣纸,塞给祖宗,“什么跌跌?书给你,行了吧,行了吧,你可不要在哭了。”
  “书……大书……饿药书。”祖宗接了亦浔递给他的宣纸,却是一把将宣纸揉成了团,胡乱扔在一旁,眼泪彪了出来。
  亦浔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又抽了一本书给他,可祖宗接过后还是一把甩了。
  亦浔蹙着眉头哭笑不得,看着床上哭的鼻涕眼泪直流的小孩道:“你到底要什么啊?”
  “书,大书……大脑书……”
  “大脑书?”幼儿口齿不清,亦浔听了好几遍才又问,“大老鼠?”
  祖宗不答话,伸着手胡乱的指着。亦浔用手指了指书案上装着病病的笼子,“你要它?”
  祖宗一下子不哭了,“它,书……”
  亦浔心头道:果然和孩子交流不了……
  病病正在笼子里睡觉,一动不动,突然笼子晃了一下,笼子里的病病连忙又跳了起来。
  “不许伤害它。”亦浔将笼子递给祖宗,警告道。
  “书。大脑书。”祖宗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便笑了起来,自己一人在床上玩了起来。
  亦浔看了看笼子里胡乱窜跳的病病,心头突然有些后悔,明天一定要将病病藏起来,可千万别给祖宗看见了。
  收拾完了孩子,亦浔便又开始忙碌,一边忙着,一边还在想着如何找到祖宗的亲母,或者是养父母,自己总不可能一直养着他。
  傍晚吃饭,他在喂祖宗吃饭时,发现被祖宗甩到了一边的笼子,笼子的病病正在睡觉,心头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死。
  晚上睡觉时,亦浔不喜欢与别人同床共枕,便只得让祖宗一人睡在里面,谁料到了半夜,祖宗竟然爬到亦浔身上。
  亦浔又烦又闷,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在好心下去了,得找个机会早些将小孩送出去。
  这种状态持续了几日,一日早晨,亦浔起榻,穿上外衫之刻,突然感觉背上一阵寒冷,如同一块冰附在上面一般,渗人心头。
  亦浔觉得有些不对劲,望向床上的祖宗时,却发现祖宗还在睡觉。
  “但愿只是我自己多疑了。”
  早晨吃饭,祖宗又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指着亦浔口齿不清道:“仁,跌跌,仁,有仁,”
  “什么仁?”亦浔只觉得他又是想要什么了,便没在意。
  “仁,跌跌身后有仁。”这算是祖宗口齿最清楚的一次,亦浔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怔,算是明白此事不简单了。
  “哪里有人?”
  “跌跌身后。”祖宗奶声奶气道。
  亦浔倏地觉得自己双手有些发冷,后背更是沏人心神。
  他放下筷子,面色微正,转身望去,却还真是望见了一人。
  “你怎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丧

  ☆、抓娃化狐

  谢怅生向来是有恩报恩,亦浔让他作为礼物,自己便是作为了礼物。
  谢怅生从不会去刻意在意某人,时间久了,便也不再提起亦浔,只是在脑中默默的将他放在远处。
  但偶尔在山门练剑时,师兄沈恒煜会打趣问道:“师弟你的故人近来如何。”
  “不知。”
  “你怎么不去看看她,若她相思成疾,那可就不好了。”
  “师兄。”
  “得了得了,我去找师傅了。”
  沈恒煜知他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人,便也不在同他打趣,闲谈几句过罢,便自己离去。
  谢怅生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配剑,璎珞玉佩正在挂在上面,他还未还他赠礼,便再见一面罢。
  谢怅生御剑来到纭城山上的小屋,几月未见,又是另一番光景。
  小屋的门并未关上,谢怅生一步便踏了进去,亦浔正在逗祖宗,便也未注意到身后立了个人。
  亦浔那几日总是在烦恼,思考着若是再遇谢怅生怎办,如今想来,只觉得那几日的思虑皆是多余。
  亦浔望着门口之人,心头倏地颤栗了一丝,虽心跳加快,慌乱的跳个不停,但语气却还是款言温语:“谢公子怎的来了。”
  “路过。”
  谢怅生不咸不淡道,华服高立,面色冰冷,却又眼落星辰。
  “快坐,无需客气。”亦浔道此话时,胸腔里的心还是有些跳动,却是强制被他压了下去。
  谢怅生还真不客气,大步一迈便坐在了亦浔身旁。
  几月未见,两人却还是如之前一般,一对陌生好友。
  发觉是故人后,亦浔方才的警惕也便没了。
  “跌跌,他是谁?”祖宗问。
  “你刚才说的我身后之人。”亦浔道。
  谢怅生眸色浅淡的看向对面坐着的小娃,小娃倒是长得精致,肤白凝脂,香培玉琢,同亦浔一般,二人看着有几分像父子,却又不像。
  “我侄子。”亦浔主动向谢怅生胡乱道。
  “嗯。”
  别人的家务事,谢怅生也不便多言,便作沉默。
  “谢公子近日可好?”亦浔道,语气仿佛问候普通故友般。
  “还行,倒是亦夫子看着挺好的。”
  “我怎么好了?”
  “又白了一些。”谢怅生实话实说。
  “……”亦浔沉默无言,他这不是白,而是最近身子太虚造成的病态,一时他也不知该回些什么。
  “我跌跌本就白。”祖宗倏地插话道。
  “爹爹?”谢怅生倒是听的懂这小奶娃的话。
  “哦,他爹算命让他也叫我为爹爹。”亦浔又是胡乱瞎口道。
  “但是你涨的比我跌跌还好看。”祖宗又道。
  亦浔:“……”
  “谢谢。”谢怅生客客气气回道。
  早饭吃完后,亦浔忙着收拾碗筷,一时间也没法抽空照顾祖宗,就只得让祖宗自己在一旁玩。
  交代完不要祖宗乱动东西后,亦浔便去了厨房,也没和谢怅生打声招呼。
  亦浔本以为自己如此怠慢他,那人至少也是应该微微发怒,亦或者一刀了断,与自己再无关系,可谁料,待他洗完碗筷,内心忐忑的进入屋内,却是一阵沉默。
  祖宗上可造天,下可凿地,无所不入。方才吃完饭后,他便伸手想要被亦浔藏起来的病病,亦浔自当是不愿自己的宠物再次惨遭魔爪,果断言辞拒绝。
  祖宗自己在床上哭了一会儿,见亦浔当真不给他老鼠,也便自己安生了。
  可就在方才,亦浔离去,屋内只剩端坐着的谢怅生,祖宗竟跑去同那坨冰块搭话。
  亦浔一进屋,见到的便是祖宗扒在谢怅生身上,谢怅生默不作声的立在那里,面色虽不说难看,却还是隐隐约约的蹙起了眉心,一张本就寒俊的脸更加生冷。
  亦浔莫名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寒气在流窜,从后背出传到脚踝,令人发颤。
  眼看着谢怅生面色愈加难看,他连忙上前,一把将扒在他身上的小奶娃抱了下来,面色略带尴尬,“抱歉,孩子玩闹,不知分寸。”
  “无妨。”
  虽他所道是无妨,亦浔却是感觉他已杀气泄露。
  “啊……抱抱,饿药报报。”祖宗一离开谢怅生,便开始在亦浔怀中挣扎个不停,亦浔本就身子弱,最近更是体弱多病,一时没注意,竟被一个小奶娃推得动摇了一下,连跟着后退了好几步,后退时还不慎打了滑,直直的跌坐在地上。
  “呲……”屁股跌坐在地面传来扰人的疼痛,亦浔疼的眉头紧锁。
  “跌跌……”自知自己犯了错,祖宗连忙不敢说话了。
  “起来。”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他头顶盘旋。
  亦浔刚想骂一句那个小家伙,却被面前之人的话打断。
  谢怅生立在他面前,伸手扶他,他五官凉薄,生冷凄人,却又眼落星辰,眉心微微蹙起,分不清是怒还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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