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色妖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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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这不是欠了五个铜板么，我来送钱的！”说着踮起脚把五个铜板一并塞到她手上。

　　　　“你这孩子！着什么急呀，下次买豆腐时候给我带过来就行了，还特意跑一趟！真是的！”一面说着一面丝毫都不停顿地把钱往怀里揣！鄙视她，明明是三个铜板，看我还五个也不拆穿，笑的脸上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要说这一亩三分地儿上丑得像孙二娘那么极品的还真是找不出别人，一口黄牙，中间一颗门牙早就没了，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门洞，配合*的一开一合喷薄着臭哄哄的味道，另一颗门牙也只剩下半颗，带领着黄牙军团们疏松的悬挂在萎缩的牙龈上。

　　　　浑浊的老眼常年挂着眼屎，用她那满是大泥的指甲时不时的抠一抠，总也抠不干净。黝黑干裂的皮肤上是一层漂浮着粉尘的蜜粉，双腮擦着不符合年纪的腮红。一头干枯分叉，七上八下的前卫发型鸟巢一般座在她的脑顶。瘦得皮包骨头似的身上常年穿着藏红色的棉布小褂，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酸臭的味道直叫人把大前天的饭菜都吐出来！要是黑漆漆的夜里她往那一矗，还以为是地狱里的罗刹上来旅游呢，包您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见到她以后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来人类的极限并不是在我身上体现的！出于同情她如此的惨无人道的面貌，我决定学雷锋做好事，给她找个有前途的老公。要问什么职业如此有前途，需要找她这样放在家里辟邪，放到床上*，放到门外避祸的媳妇儿呢？答：屠夫！杀生过多了嘛，总得提前还还债的！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

　　　　迟疑的声音，“二娘有句话我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像你这么袅袅娜娜，秋水含情，温柔贤惠又如此能干的女子至今还未嫁人呢？”摸摸自己活蹦乱跳的小心肝儿，再次仰起脸，一脸痛苦得问她。请注意，我那一脸痛苦绝对不是装的！我忍着十分想死的欲望，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位让我呕吐让我忧的孙二娘，真的是很痛苦啊！

　　　　她怔愣了一下明显是没想到我不但没走还会说出这么一翻违心的话！

　　　　我赶紧趁热打铁，摆出一脸怪异的表情继续道：“像你这么娇滴滴脆生生的大美人，要我是男的早就娶你进门了，哪里舍得叫你这么抛头露面的在外面卖！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眼光实在太高了，难怪你看不上隔壁那条街上的赵狗子。哎，可怜那赵狗子自从见到你以后惊为天人，夜夜辗转难眠，想找人跟你说亲吧，又怕你不同意，实在熬不住相思之苦，人瘦了一大圈！若不是我师父开导他，估计他都要为情所困，远走西方了！”

　　　　孙二娘多占我俩铜板便宜，乐得两只浑浊的老眼里的眼屎都挤出来了，连我中间骂她的话也没注意，激动得一把眼屎一把泪地问：“真的么？他真这么说？”

　　　　我十分诚恳地点点头。“其实啊，我看那赵狗子也不错，虽然是个杀猪的，但是跟他有肉吃啊！你看他那身肥膘，这不就生活好的证据么。别看他胸前一撮*，这叫男人味儿，在西边流行着呢，你要不喜　欢＇炫。书。网＇，到了西边有的是人抢，那边姑娘又豪放又比咱这漂亮，我这怕你再等下去非得到嘴鸭子没了不可，才背着师父好心提醒你的！成不成你好好考虑，不过你可别把我卖了！就咱这长期买豆腐的交情，换别人我还真懒得搭理这闲事儿呢！”

　　　　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应的声音，突然一声破锣嗓子嚎叫：“苍天有眼啊，终于有人肯娶我了！清清啊，你替我看着摊子啊！”说罢孙二娘扶着墙边两腿发软的向隔壁街赶去，估计是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恭维话。

　　　　望了望她远去的背影，替那可怜的赵狗子默哀三秒钟，狗子兄挺住啊，就当为社会福利做贡献吧，顺便帮自己减肥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吹起，我站在一张凳子上，扶着豆腐车卖力嚷嚷“瞧一瞧看一看咧，卖血大处理拉，庆祝孙二娘成亲本摊子五折优惠买一块豆腐送一块豆腐乳嘞！”

　　　　话说我这一嗓子下去，大家你一块儿我一块儿，生意别提多好了。没一会儿工夫我就把摊子上的各类豆腐卖个精光。

　　　　颠颠沉甸甸的钱袋，心满意足的往小院走去，当我回到竹院时，却见赵狗子正颤抖着肥肉对着师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号，声声悲切甚是心酸！

　　　　当他泪汪汪的双眼与我的对上时，我跑了。当我后脖领被拎起来时，“师傅！”我对着那双清冷的眸子扬起了甜腻的笑容，直接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蹭啊蹭！借着自己现在是小孩子的便利使劲撒娇之能！

　　　　好不容易软化了他的眼神，温暖了他的清冷。却听一个杀猪般高亢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响起，打断了我与师傅之间的温馨场面。

　　　　赵狗子捶胸顿足地哽咽道：“清清啊，我什么时候说过对孙二娘惊为天人？我什么时候说过为她辗转难眠啊，就是有也是吓的！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找人与她说媒啊？苍天啊！我不活了！”

　　　　说罢他满地打滚，一圈肥肉乱颤，随着他的动作很是有喜剧效果的呈现在我眼前。留意到他肥厚的脖颈上无数的红色唇印，“噗！”我乐了！看来孙二娘没少稀罕他，狼吻无数，绝不留情面啊！

　　　　感受到师傅的目光，我缩缩脖子。讨好的晃着他的身体：“师傅，不关我事啊！”可是那双湛蓝的眼睛明白着在告诉我说他不信！

　　　　其实师父并不会瞪眼，但只是那随意的一瞥就会让人打心眼里发憷，我这一发憷就没管好自己的小腿儿，只见蓝色的小旋风一闪，我倒动着两条小腿飞也似的逃跑了！

　　　　

正文　第十三章　传说中的“小受”

　　　　

　　　　师父没有追来，估计在替我收拾烂摊子。一口气跑到镇上，我一手挠着下巴，一手掐着腰，吊儿郎当的在镇子上晃荡。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甭管多大岁数，也甭管什么品种的一律被我这双好比探照灯一般瓦亮的大眼睛唰唰一遍！哎~这年头儿，满大街漂亮老爷们儿都长差不多，真是没什么可比性！还是师父的眼睛特别些，虽然样貌普通但是气质好！砸吧砸吧嘴，突然觉得还是小院好啊！走着走着我开始怀念师父的怀抱；走着走着，我开始怀念小院温暖的大床；走着走着……

　　　　耳边传来噪杂的声响。

　　　　好奇地向弄堂里面走去，正碰见一帮小乞丐撸胳膊挽袖子地围成一个圈。小乞丐打架？这不是传说中的穿越女必经桥段之一！一般这时候高低都得碰见一流落在外看似落魄却气质高贵的美男！虽然现在明显是一帮孩子打架，但是我本着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的精神，高呼——培养感情就要从娃娃抓起！

　　　　我*，膝盖弯曲呈半蹲状，气沉丹田，身子向前，扎一稳稳的马步，深吸一口气“住——手！”

　　　　虽然我才七岁，虽然我这身板单薄了点，虽然这里到处都是练家子！但是请看我这见义勇为的造型，就我这气势，这里再尚武去吧，一帮小乞丐温饱都有问题了还上哪学武功去啊？姐们儿高低也是练过的！

　　　　因此！我一声大吼之后他们果然都震惊的停下了拳脚。我满意地起身，气质优雅的负手而立，勾起一抹自认为高深莫测的笑容，斜眼向他们看去

　　　　就在我以为我震住那帮小子们了的时候，我发现我又错了！

　　　　他们是什么人，没错是受尽欺辱的乞丐。可是在被岁月熏陶成一帮懦弱肮脏，没有尊严的合格乞丐之前他们是一群被人欺负就会产生反抗心里的孩子！即使他们现在的职业再遭人横眉冷对，但是他们现在毕竟才八、九岁！

　　　　孩子心性除了怕大人他们还怕什么呢？答：除了鬼，什么都不怕！他们管你穿得像不像大户人家的呢，人家就没那阶级概念！在他们心里团结就是力量啊！

　　　　只见这帮小家伙们抖动着脏兮兮的小脸儿，一脸狞笑，摩拳擦掌向我步步逼近……

　　　　对于我此时才不过七岁的娇小身板儿，无疑，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盘菜！虽然我武功没练，但是逃命的功夫经过小黑的洗礼，那真是足下生风啊。可是！抬头向他们身后望去，狭窄的弄堂被他们的身体牢牢地堵住，遮挡了我急切的视线，跺跺脚，老子拼了！

　　　　“慢着！”就在其中一个黑漆漆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小拳头离我*的小脸还差十公分距离时，我大声喝道！随即换上一付狗腿的笑“各位大哥，还没吃饭吧？要不小弟我做东，请哥几个大酒大肉搓一顿如何？？”

　　　　果然，一听见肉，这一个个的小表情，如果用垂涎三尺这四个字来形容还真是有点夸他们了！其中一个子比较高挑的看似他们中的头儿，威严的挥挥手，衣袖落下，露出与满脸污迹相反的干净手臂。随着那一截白藕似的小臂落下，黑漆漆的小拳头就撤走了！只是那小老大的看着我眼神有些怪异，那兴奋劲儿仿佛我就是一盘香喷喷的卤牛肉！

　　　　浑身一抖，连忙满脸赔笑的向把我团团围住的小乞丐们作揖道：“小弟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丐帮了，哈哈，那都是一代大侠，铁骨铮铮的人物，今日结识几位小侠，实在是小弟的荣幸，来来来，如果大家不嫌弃，就让小弟做东，咱们今天尽管吃个够！”我豪爽的说着，一马当先向前走去。

　　　　小乞丐们自动往两边退开，留出仅供一人的通道，趁他们队形涣散的时候，我运起足下生风的本事，连忙往之前被他们包围的目标掠去。”

　　　　“呀？”就在我掠过两个留下来看守的小子后，我愣住了！

　　　　只能说事实再一次证明，写小　说＇炫&书&网＇的都是本着蒙你没商量的职业精神灌输给读者伪科学的。他们那么卖力围殴的哪里是什么美男，简直是一点都不撘噶！要非说跟我想象中的美男有点什么关系的话，那兴许就是读音一样！

　　　　原本以为会是一副惨遭*的楚楚美人，秋水含情的凝望着解救他于水火中的英雄般画面。可没承想竟是一条蔫巴巴，脏兮兮的，看不出什么具体造型的小受！哦，不，是小兽！咳~，太不纯洁鸟！

　　　　囧……太伤心鸟！救都救了！这么点的小东西他们一群小孩子围着揍，也太残忍了（某妖翻白眼：某人好像之前看见小黑还淌口水来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此时身后的小乞丐们的凌乱的脚步已经很近了，我捞起地上的小兽，脚尖一点，跃上围墙，疾奔而去……

　　　　一直到天色渐暗才把那他们甩掉，这帮小乞丐也够有毅力的了，我在上面跳，他们用双手双脚笨拙的攀爬，跑不动的回去，跑得动的继续紧咬我不放，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把他们妹妹拉出去卖了，以至于让他们这般不抛弃，不放弃！

　　　　我抱着小不点儿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歇息了一会儿，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这只我曾经以为是小受的小兽。浑身皮毛被腥红的鲜血沾染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金色的眼睛没有光彩的半眯着，一脸忧伤颓废的表情。微弱的哼哼着，好似哭泣一般得音调从它尖尖的小嘴里溢出来。

　　　　将它托举到面前，仔细的检查它只有我脑袋大小的身子，发现并没有伤口。拎到水边，蹲*子为它小心清洗着，原本透明的清水掺杂着血污顺着他光亮的皮毛流淌到地上。

　　　　渐渐清理干净，我吃惊的看着它，不知道怎么形容那颜色，那张扬的色彩，似金似红好像燃烧的火焰一般散发着艳丽而耀眼得光泽。跟博美犬差不多的身形，蓬松的毛发，沾水不湿，只有些微晶莹的水珠挂在上面，更增添一分灵动与梦幻。背上一对小巧的肉翼，“扑打扑打”着展开，像丘比特的小翅膀，可爱极了。

　　　　此时已经清洗干净的漂亮小家伙依然不停地呜咽着，松弛的神经失去动物本能的警惕性，似是根本不在意谁在靠近它，一双金眸已然没有半丝渴望生的气息。见它这个样子，心里忍不住的刺痛。那空洞的眼神曾经我也有过，在孤儿院中无数的夜晚……

　　　　我将它抓进怀里轻柔抚慰，心中不停地问：“是谁伤害了你，让你如此绝望悲伤？”因为我知道那帮小孩子的踢打玩闹根本不可能让它这般心如死水！

　　　　似乎感到了我的关心，它终于睁开那双金色萎靡的眼睛。像是在犹豫什么，就那么望着我，眼中不断挣扎。半响，仿佛下了决心般它，跳到我脚边用嘴叼着我的裤脚向一边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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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一个光秃秃的山谷，怪石嶙峋，没有一棵植物。跟着它走入一个山洞，幽黑的山道只能看见它光亮跳跃的橘红，周围有些静谧的可怕，我有些打退场鼓，可一想到它之前绝望哀伤的眼神……

　　　　咬紧牙关，继续向前缓缓移动。

　　　　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感到越来越闷热，刺鼻的腥臭味随着热浪扑鼻而来。眼前渐渐开阔，也有了些微的亮光。小不点儿在前面熟悉地转了个弯，消失不见了。

　　　　我赶紧跟上。

　　　　视野的侧前方出现一个洞穴，腥臭味此时铺天盖地而来，熏得我几乎要晕过去，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提步迈入，一进去就看见了一幅恶梦般的画面！

　　　　宽敞的洞穴中到处都是碎裂的不规则巨石与叫人触目惊心的血迹。一条全身幽白的怪蛇阴森森地泛着青色的磷光，根本不知道多长的庞大身躯七扭八歪的拧挂在石壁上，沿着石壁*一直延伸到洞口。它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七寸处分布着许多乌黑的大血洞正散发着腥臭无比的气味。嘴角里流出一滩污血，颜色早已经变得暗沉，碧绿的眼睛圆睁着，细长的瞳孔没有一丝温度的看着我。

　　　　似乎置身于人间炼狱，我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梦魇般的感觉让浑身发不出半点力气，此时喉咙“吓……吓吓……”响动，早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就那么傻傻的看着。

　　　　“叽叽叽……吱……叽叽……”小不点儿焦急的叫声将我吓飞的三魂七魄拽回身体，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我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泪水汹涌地夺眶而出，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脚下一软又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拼命向小不点儿靠去。

　　　　“叽叽……”它拽着我来到一只超级大狐狸身边，皮毛的颜色较小不点儿更为*。一对金色的大翅膀此时已经从根部碎裂开来，只剩下丝丝血肉相连。大腿及腰部已经碎成一团肉泥，*出里面狰狞的断骨，一片血肉模糊。从嘴里流淌出一缕金红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溅到地上，眼神涣散，显然已是奄奄一息。

　　　　原本渐渐涣散的瞳孔在听到小不点的叫声后渐渐聚拢，它慈爱的看着小不点儿，支起前肢撑着半个身子摇摇晃晃想要起来，却终究是使不出半点力气，挥动了两下摇摇欲坠的肉翼后，又栽倒到地上，发出声声悲切地短鸣好似鸿雁一般。

　　　　小不点儿扑了过去，颤抖的在一旁呜咽着，不时转过头看看我，然后将小身体埋进大狐狸的颈项，伸出小舌头一下下舔舐着它滴血的嘴角。

　　　　“这是你妈妈？”

　　　　“叽！”

　　　　“你带我来想叫我救她？”

　　　　“叽！”小不点钻出大狐狸的怀抱，祈求的看着我。我为难的看看地上一地的碎肉，胃中翻滚。我哪里会疗伤啊？瞬间我脑中晃过一抹幽蓝，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我急急对着大狐狸说：“你坚持下，我去叫我师父！他一定能治好你的！”

　　　　正要起身，一个婉转却十分虚弱的人类女子声音突兀的响起，“没用的！”

　　　　我疑惑地转头四下巡视，却见大狐狸缓缓抬起头，盈盈的目光热切的朝朝我而来。“是我在与你说话。”

　　　　我惊奇地看着她，那狐狸般的脸庞竟出现人类的表情！她忧伤地垂下眼帘，心疼地看着怀中的的小不点儿。满足中带着遗憾，遗憾中掺杂痛苦的低叹：“我早已油尽灯枯，谁来都没用了！”

　　　　“那……”还不等我说完，大狐狸又开口了。

　　　　“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照顾它吧！”她依然温柔地看着小不点儿，只是声音很是艰难，似是微弱的烛火，随时会熄灭。

　　　　“可是……”

　　　　她苦涩的摇摇头，“没有可是了，若有一点希望，我怎么舍得跟它分离！”说罢奋力挣扎而起，把小家伙叼在嘴里轻轻一甩，抛到我的怀里。

　　　　“叽！”小不点儿刚要再扑过去！

　　　　突然！

　　　　“噼啪”得一声，大狐狸浑身火焰沸腾！

　　　　我死死抱住小不点儿，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她惨然一笑，“反正我活不了啦，就把传承给你吧！”

　　　　“什么传承？”我疑惑。

　　　　她高傲地浴血在熊熊烈火之中，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眼神一顺不顺地望着小不点儿，眸中载满了深情与不舍。

　　　　一秒，两秒，三秒，一声叹息后，她说：“我没时间解释了！你体内传承会随着时间解封，请帮我好好照顾它！”说完，一注强光耀目，刺激得我要流出眼泪，感觉眉心一热，刚要探究，却听一声高亢的鸣啸，伴随一滴血泪流下，她化为彩色的光华，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怀中停止了挣扎，它呆呆的看着妈妈消失的地方，忽然发出凄厉地尖叫晕死过去。

　　　　

正文　第十四章　温情

　　　　

　　　　再见到阳光时的感觉已恍如隔世，如果说洞中是地狱，那洞外就是天堂，连那些来时觉得诡异的光秃秃的大石头都看上去有些可爱了。

　　　　偷眼向后望去，漆黑的洞口像是野兽的巨吻，咆哮着将一切生命吞噬。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抱着小不点儿手软脚软的向来路返回。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远。本来我年纪小小跑了那么远就体力透支，何况又惊吓过度，哭了那么久早就透支到不能再透支。我多想师父在身边啊，可是我现在也只能想想了，谁叫是我自己跑出来呢。咬牙坚持到小院时已经濒临虚脱，当看见那惹人的樱花与竹影之下那一抹幽蓝时，我倒下了。

　　　　师父忧急地冲过来，低咒了一句：“该死！”打横将我抱起，快步走回屋中。他也会骂人了吗？我就说他其实是疼爱我的嘛！嘿嘿

　　　　*屋中，他将我怀里的小不点像丢皮球一样随意一丢便手忙脚乱的开始给我检查身体。发现我只是受惊过度，长长地舒了口气，拧着眉头盯着我。浑身的气质有如海浪般一下又一下向我凶猛扑来，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就当我快要溺死在这一汪波涛汹涌浪涛中时，我昏过去了。

　　　　一晚上我睡得并不踏实，噩梦连连。

　　　　迷迷糊糊中感觉背后一凉，有人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轻轻地躺进来。一个熟悉的怀抱把我圈起，鼻中充斥着清冽的香气……

　　　　是师父！闭上眼，安心地睡去。

　　　　阳光温暖，照耀得地上的人儿也开始懒洋洋的，当我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了。师父像往日那般坐在我身边。窗边一缕光亮刚好洒在他侧着的身上，水蓝色的纱袍反射些微光晕，周身看起来像度了一层圣光。一双水眸，依如当年初见时的那般绝美、平静……

　　　　只是我知道，就在昨夜，这双永远波澜不惊的双眸在看到我浑身是血的造型时狠狠地收缩着。

　　　　鼻中扑满他特有的清香，此刻他正帮我穿着复杂的古代衣服，随着最后一个衣结系上，他疑惑地看着我，清冷的声音随之而来“看什么？”

　　　　“眼屎！”

　　　　“……”他顿时石化！

　　　　迅速逃离他沁人的冷香，来到清泉镇这么久，早就审美疲劳了，面对这张在原来世界算是秀气，在这里简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竟然心跳过速，不会是得心脏病了吧？我一定还没睡醒，掬一碰清凉的井水，狠狠砸向自己水嫩的小脸儿，*的感觉瞬间覆盖我全身的神经，心绪也跟着平静下来，但是当我回头时，我的心又跳了！而且比刚才跳得更凶狠！

　　　　我瞪大了双眼，赞叹道：“真美！”

　　　　只见他踱步而来，一身蓝衣，说不出的潇洒绝伦。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正从他的魔术袖子里，慢慢悠悠扯出一条精致的链子。链子非金非玉的材质泛着清幽的冷光，中间夹杂着丝丝蓝色纹路，像轻盈流动的细水，随着流动而扭摆转动。上面每隔一段便坠着一簇小铃铛，葡萄串一样挂着，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两簇铃铛之间突出一个小环拴挂着火红的宝石。那张扬的红色与链子上的幽幽的蓝色形成火与水的对比，显现出两种极致的美，合在一起看又不会觉得不协调。

　　　　真是漂亮的链子呀！没想到穷得只能顿顿做豆腐给我吃的师父竟能拿出这么名贵的首饰！宝石哇，宝石耶！吸口水！（某妖翻白眼：这孩子看人手里拿宝石就觉得人家潇洒绝伦了！绝色：别总瞎说实话！）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链子戴在手上，师父平日里穿着素雅，向来不会带零碎的装饰，况且这样式也不适合男子。所以我肯定他是送我的，就算事实不是这样，我也要坚定不移的认为就是这样！宝石耶！我才不给别人！

　　　　只是……好像有点大！…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