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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案焚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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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磊彦不在,出来接观音玉雕的是他的妻子丁青瓷,胡岄杉将观音像交到丁青瓷手中的时候,丁青瓷的手臂微微抖了一下,弯弯的细眉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胡岄杉是个很细心的人,他注意到了,也看到了丁青瓷袖中手腕处微微露出的一片青紫瘀伤,但是他没问。
  丁青瓷满脸倦容,眼圈下是熬夜后才有的青黑色,很明显,她是一夜未睡。
  现在还是清晨,秦磊彦可不是个会早早出门忙家中生意的人,他不在家自然就是一夜未归,而他夜里去了哪儿,胡岄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到青楼寻欢作乐去了。
  真是作孽,刚刚新婚半年而已,就抛下家中的妻子在外面胡混。
  这段日子,秦磊彦迷恋上了玉器,他从各处淘来上好的玉料,隔三岔五的就送到胡岄杉的师父那里去雕琢。
  再去给秦磊彦送玉器的时候,胡岄杉悄悄的带了一盒治跌打伤的药膏。
  丁青瓷看起来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还要憔悴,胡岄杉拿出药膏的时候,她惊讶的愣了半晌,羞惭的满脸通红,语无伦次道:“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伤的,不严重的……谢谢你……”
  解释的欲盖弥彰,堂堂秦家少夫人,若真是摔伤的,早该有大夫送来汤药或者药膏,可是胡岄杉没有在这里闻到一丝药的味道,更何况那样吓人的青紫瘀伤,连接个小小的玉雕都会手臂颤抖,怎么会不严重。
  丁青瓷的伤,只有可能是秦磊彦打的。
  对于丁青瓷和秦磊彦的婚事,胡岄杉是有些耳闻的,丁青瓷家中也是行商的,原本家中也是富甲一方,和秦家门当户对,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丁家在一次生意中赔了个精光,两家结亲之后,秦家才知道原来丁家早就是个空壳子了,可婚已经结了,一时的也不能说退就退。
  秦家认定丁家骗婚,原本两家可以合作生意更上一层楼的,现在秦家反而要受丁家的拖累,嫁到秦家的丁青瓷很不受秦家人的待见,起初之时还碍着面子对她比较客气,日子一久秦家上下背地里都说丁青瓷嫁到秦家是为了秦家的家产而来的,挪夫家的钱补娘家的空。
  丁家嫁女时的确是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秦家也真拉的下脸皮来,推推拖拖就是不肯接济丁家,丁青瓷父母吃了闭门羹,也不好再提。可这样一来,丁青瓷在秦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大家心里都知道这门婚事早晚是要散的,只是迟早的问题,秦家只是在拖日子而已,若是刚成亲就散掉,事情传出去到底不太好听。
  秦磊彦偶尔回家心情不好时,就会找丁青瓷的茬,言语稍不顺心就拳□□加,这件事情不是完全没有人知道的,在秦磊彦身边侍候的下人都知道,只是一个迟早要走的少夫人,连丈夫、公公和婆婆都不怎么在意的人,谁愿意去管,更何况,谁管得了?左不过就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胡岄杉往秦家送玉雕的次数多了,和丁青瓷渐渐的就熟稔了,慢慢的,两人就偷偷的有了私会。
  此时民间正流行拜狐仙,石泉镇上也有几处狐仙祠,丁青瓷就以此为借口在狐仙祠和胡岄杉相会。石泉镇不大,流言蜚语传的也快,传着传着就传到了秦磊彦的耳中。
  秦磊彦大为恼火,他觉得自己在青楼厮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丁青瓷他虽然不怎么喜欢,可怎么也是他的妻子,现在他的妻子和一个做玉雕的勾搭上了,置他的脸面于何处?就算他要休妻,想要赶走丁青瓷,七出的条件凭他选,但是绝不能是丁青瓷在外偷人才赶她走。
  丁青瓷和胡岄杉再私会的时候,秦磊彦就派人盯上了。
  丁青瓷到狐仙祠后就把身边跟着的丫鬟们支走了,她和胡岄杉都没有想到,秦磊彦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当门外传来秦磊彦的声音时,祠堂里的两人都吓傻了。
  门被撞开了,秦磊彦只看到了脸色苍白的丁青瓷,明明应该在里面的胡岄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祠堂只有一扇门,连个窗户都没有,秦磊彦着人把狐仙祠翻了个底朝天,连梁上都一根根的看了,也没有找到胡岄杉。
  秦磊彦没有抓到证据,明里没对丁青瓷怎么样,回去之后当晚就把丁青瓷暴打了一顿。
  而胡岄杉,他一直都在狐仙祠里,在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他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包括丁青瓷。
  其实,他就在原地,只是动不了了,也说不出话,有好几个人都从他的身体中毫无阻碍的穿过,但是没有人感觉的到。
  狐仙祠又空了的时候,胡岄杉才觉得自己又能动了,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当他走出狐仙祠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狐仙的雕像。
  看到狐仙脸的时候,胡岄杉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狐仙在笑,讽刺的笑,嘴角斜斜的咧开,两只狐狸眼睛带着说不出的轻蔑和不屑俯视着他。
  胡岄杉揉揉眼睛,再看去时,狐狸雕像又恢复了原状。
  一连几日,胡岄杉都没有敢再去过狐仙祠,也没有再和丁青瓷私会过,他不敢想象,像秦磊彦那样的人,回去后他会如何对待丁青瓷。
  忐忑不安又悔恨不已的胡岄杉完全乱了方寸,他没料到,他再见到丁青瓷的时候,是在县衙的大堂上。
  那天,石泉镇传出了丁青瓷杀了自己丈夫,被抓到了县衙大堂的事情,镇上的很多人都去县衙听堂,得知这个消息的胡岄杉也去了。
  丁青瓷承认了自己趁着秦磊彦睡着的时候用一把剪刀刺进了他的喉咙,秦家仆人作证说半夜听到房中有响动,进去看时正看到丁青瓷拿着剪刀行凶。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犯人自己也承认了。无需再多审,丁青瓷直接被判了死刑,下月处斩。
  胡岄杉去了狐仙祠,在狐仙雕塑前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几欲昏厥。
  “何必如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胡岄杉的眼前一片血色,额头上的血流的满脸都是,将一双眼睛都覆盖住了。隐隐约约的,他看到狐仙雕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衣的年轻男子。
  狐仙现身。
  胡岄杉发疯一样的继续磕头,恳求狐仙救丁青瓷。
  “胡岄杉,你勾引别人的妻子,在我的狐仙祠里私会,我没有惩罚你们,还帮过你们一次。你不知感恩,还敢得寸进尺!秦磊彦罪不至死,丁青瓷杀了他,本就该为他偿命。”
  胡岄杉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说他愿意给秦磊彦偿命,只要能救出丁青瓷,他愿意去死。
  狐仙沉思良久,胡岄杉磕头不止,似乎是打算一直磕死在狐仙面前。
  最后,狐仙同意了救丁青瓷,但是有条件,条件就是胡岄杉和丁青瓷四十年不得相认,不能对话,也不能有任何接触,否则的话,两人都死。
  当夜,大牢中的丁青瓷神秘的失踪了,还有胡岄杉,他们两人再也没有在石泉镇上出现过。
  狐仙把他们弄到了千里之外的梅芊镇,分别在两人的手上套上了一只漆黑的手镯,告诉他们,四十年之后手镯再恢复银色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再相认,如果在这期间他们违约,就会被手镯缠死,取走他们的性命。
  可以见面,却不能相认,即使丁青瓷再有事,胡岄杉也只能袖手旁观。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四十年中,胡岄杉后悔过无数次。
  四十年之后,深夜,狐仙在梅芊镇现身,取走了约定的信物。
  胡岄杉和丁青瓷相搀着离开后,狐仙揉碎了那双手镯,冷清清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四十年,于他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
  【紫美人棺材铺系列第二话 完】
  【四十】《手足》
  阿峰是个古惑仔,一个稍微混出了那么点名气的古惑仔,手底下有二三十个追随他的小弟。
  他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按照他上头大哥的吩咐看场子、收保护费,有时也动动刀棍,血拼一场,偶尔的还会做些更危险的毒品交易之类的。
  能得到老大赏识做社团核心人物才能做的事情,对于阿峰来说,这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只要他能漂漂亮亮的做妥了,就能更受老大的器重,在社团的地位也能更上一层楼。
  可惜遗憾的是,他搞砸了。
  毒品交易被警察当场抓获,阿峰豁出去了命的逃,才没有被抓。他也不敢再回去跟老大交代,事情被搞成了这个样子,他回去之后必死无疑。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阿峰只能选择跑路了。
  可是跑路也需要钱啊,阿峰平日里来钱快、去钱也快,手里没什么钱,于是,他想到了追随他的那些小弟们。
  一连找了数十个小弟,阿峰都吃了闭门羹。
  所有人推辞的话几乎都是一样的,“峰哥啊,我在您手底下混了那么久,您是知道我的,我哪有什么存钱啊,大家兄弟一场,我不向老大告发你来找过我,也算是对得起这场兄弟情谊了。”
  阿峰忿忿的离开了,消失在了这片他洒过热血的土地上。
  数月后,往日最受阿峰器重的小钉觉得最近有点不大对劲,自从他接替了阿峰的位子后,他们原本的手下就开始一个一个的失踪了。
  小钉觉得有点烦躁,虽然又新收了不少了手下,可是那些莫名失踪的兄弟总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小钉有些疑心是不是阿峰回来报复了,那时迫于压力大家都不敢出手相助,但也没人去出卖阿峰的下落,总算是对得起他了。
  深夜,小钉在家中醒来,烟瘾犯了,可手边都是些空烟盒,一根烟也没有了。
  心情不爽的小钉只能穿衣下楼自己去买了,他穿过的巷子很黑很黑,黑的他走着走着就悄无声息的晕了。
  再醒来的时候,小钉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他努力想用手撑着坐起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不见了,肩膀上是两个正在呼呼冒血的血洞,更惊悚的是,他的腿也不见了。
  他的整个人就像个血葫芦一样,小钉惊恐地嘶喊了起来。
  嘶喊声招来了脚步声,参差不齐的脚步声,似乎是十几个人在同时走路一样。
  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了小钉,小钉看到,门口走进来的是阿峰,一个长着数十条胳膊和腿的阿峰。
  阿峰阴冷冷的看着小钉,如同章鱼般挥舞着自己所有的胳膊和腿:“兄弟如手足,你们都是我的手足。”
  【四十一】《童话三之小红帽》
  小红帽偷偷的恋爱了。
  不过,她的父母并不知道,因为他们一心一意的把猎人的儿子当做未来的女婿。
  在他们眼中,猎人的儿子既勇敢又英俊,他们的村子在大森林旁边,几乎所有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生活的都不是太好,时不时的就要提防着有野兽来侵犯,只有猎人一家不仅没有野兽敢来侵犯他们,野兽反而还要提防着他们去打猎。
  因此,猎人一家在小红帽居住的村子里有着很高的威望。
  小红帽很美丽,猎人的儿子很喜欢她,在双方父母的撮合下,他们要开始约会了,只是每到这时候小红帽就会找借口溜走,从不给猎人的儿子接触她的机会。
  小红帽的外婆是个女巫,她常年独自住在大森林里,村子里的人都有些怕她,没人敢去看她,其中也包括小红帽的父母。
  但是小红帽很喜欢外婆,她经常去大森林里看外婆,每次去,她都会戴上一顶漂亮的红帽子。
  小红帽很喜欢这顶红帽子,因为这是她的恋人送给她的,她和她的恋人都有一顶,这是他们相会的信号,只要她戴着红帽子去大森林里,她的恋人就会出来。
  这顶帽子柔软而温暖,是用天鹅绒做成的,再用红浆果染了色。
  一天,小红帽又去了大森林里找外婆,一路上她都有些怏怏的,因为她戴着红帽子,但是她的恋人并没有出现。
  到了外婆家中,开门迎接她的除了外婆,还有猎人的儿子。
  回去的路上,猎人的儿子说:“小红帽,你的帽子太小了,冬天要到了,我给你做了一个红斗篷,你穿上会更漂亮、更暖和的。”
  猎人的儿子拿出了红斗篷,是皮毛的,用颜料染成了红色。
  小红帽推辞不掉,就收下了红斗篷。
  猎人的儿子临走前,忽然回头说道:“小红帽,你喜欢今天中午的午餐吗?那可是一只狼的肉,它居然也戴着一顶红帽子,你说奇怪不奇怪?咦,小红帽,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了?”
  猎人的儿子走后,小红帽哭着把中午吃的午餐全吐了出来。
  她吃的,是她恋人的肉。
  不久之后,小红帽和猎人的儿子结婚了。
  婚礼那天,小红帽没有穿婚纱,而是穿着那身红色的斗篷。
  婚礼结束后,猎人的儿子说:“脱下那个红斗篷吧,真丑。”
  小红帽没理他。
  猎人的儿子冷笑道:“你知道那是用什么做成的吗?那是用……哼唧,哼唧……”
  他没能把话说完,因为他变成了一只小猪。
  猎人的儿子忘了一件事,小红帽的外婆是个女巫,小红帽也是个小女巫。
  自此之后,猎人的儿子和小红帽都失踪了。
  而大森林里,多了一只整天逃跑的小猪,和一只整天追逐小猪的红狼。
  【四十二】《阁楼上的女人》
  “法师,你明天一定要早点来啊……待在这里我很害怕……。”
  她扒在阁楼唯一的窗口上,对着离开的法师恳求着。
  夕阳红艳艳的,法师土黄的袍子在夕阳下镀上了一层暖暖的橘黄色。
  窗口小小的,只能容下她的头探出去。
  法师说了,只要她能熬的过今夜,明天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那个被她害死的小妾和小妾的孩子再也不会来找她了。
  今天已经是他们母子死去的第七天了,过了今夜,明天他们就会永远的消失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阁楼里漆黑一片,她蹲在角落里瞪大着眼睛屏息凝气。阁楼下,是那个小妾的尸体,小妾的肚子里,有着她和小妾共同丈夫的孩子。
  “我是夫人,我是夫人……丈夫是我的……”她喃喃自语着,身体颤颤发抖,“为什么还要娶你呢?我都没有孩子,为什么你有孩子?”
  阁楼下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是僵硬的关节在试图活动一样。
  她瑟瑟发抖的更厉害了,戴满珠翠的手指捂住了嘴巴,将那声因恐惧而发出的呜咽声也一并堵回了喉咙里。
  只要躲过了今夜,就什么都过去了。在外未归的丈夫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他回来了,一切都结束了,她可以告诉他,小妾是自杀的。
  什么都不关她的事。
  她做的很小心,迷药的效果很好,小妾喝了就晕死过去了,上吊的绳子也是直接用的小妾的腰带,就连翻倒在地上的椅子也是精心摆好的。
  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
  小妾没有家人,府里的下人都已经被她支走了,今晚灵堂空荡荡的,只有阁楼上的她在。
  法师是云游四海的高人,他说只要在阁楼上等到明天,就可以打开通往楼下的门板,到那时,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她在心里念叨着法师的话,努力让自己忽略掉阁楼门板上尖锐指甲划过的声音。
  渐渐的,她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时,一道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面庞上,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小窗口外初升的太阳。
  “躲过去了,我赢了。”
  她伸着懒腰,微笑着打开了门板。
  黑暗侵袭,湮没了她。
  

  ☆、第十五章

  【四十三】《小和尚下山去化缘》
  五岁那年,美云师傅带着我在阿弥寺旁边的二平山旮旯寨安家落户了。
  二平山附近盛产土匪,而旮旯寨就是土匪的安乐窝。
  美云师傅一到这儿就做了二把手,专职为独眼寨主筹谋划策想点子。
  我和美云师傅没来之前,旮旯寨是清一色的大男人,自从我们俩来了之后,我和师傅就是旮旯寨的万绿丛中两点红。
  师傅是花枝招展倾山倾寨的牡丹花,我是刚长出花骨朵的喇叭花。
  旮旯寨的独眼寨主老早就倾心我师傅了,用他手底下那七七四十九个兄弟的话说,只要美云肯嫁给寨主,寨主一准高兴到那只没了眼珠子的瞎眼都能再次重见光明。
  而我美美的美云师傅则却背着众人很是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菡伢子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不到的都是好的,吃着睡着都要搁心里念着,一旦到手了那就集市散摊时的最后一捆老菜,能卖多贱卖多贱,只要能扔出手去,白送给别人都是可以的。
  我当时正忙着藏/独眼寨主贿赂我的一件花衣服,就没计较师傅又叫起了我的挫昵称“旱鸭子”。
  为了表示我对师傅的耿耿忠心,我当即小脸一绷义正言辞道,师傅,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跟你一条心,坚决不让独眼寨主再打你的主意。
  师傅风情万种的抿抿娇艳欲滴的嘴唇,眼眸水光流转的说,菡伢子咧,这也不对,咱俩在这狼虎窝里孤苦无依的,有寨主罩着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又不用出太多力,男人嘛,只要知道怎么吊着不让他吃到,又不让他心灰放弃,就能对着他呼风唤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眼珠子骨碌一转,乖巧的捧出一串紫葡萄谄媚道,师傅啊,要是那人高傲的跟朵白莲花似的,软硬不吃,那我怎么去吊他啊?
  师傅柳叶弯眉一竖,丹凤眼一眯,手中的孔雀扇呼呼的扫在我的脸上,语重心长道,菡伢子咧,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看上谁不好,非歹看上阿弥寺的一个小和尚,要是看上别的和尚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后我让寨主给你提亲去,让方丈放他还俗,好歹也是邻居呢,方丈顾及着寨里布施的香油钱,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我揉揉被孔雀扇拂的有些发痒的鼻子,爽快打了声喷嚏,带着鼻音道,可我就觉得心崎好,佛经念得好,木鱼敲得好,就连打坐也比别人坐得稳。
  师傅叹气,苦口婆心道,可是心崎他是方丈重点栽培的接班人,别说他压根就没看上你,就算他看上你了,方丈他怎么会舍得这棵几十年才碰到优质苗子丢给你做老公,菡伢子咧,你就听师傅的话,别把心栓他身上了,幸亏了心崎这孩子心地好,没想着吊着你,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我怏怏的垂头不语。
  师傅最是见不得我这个样子了,语气稍柔的说,一花开五叶,心崎不是还有四个师弟的吗?你再挑挑别的,我看最小的心清这小样模样也挺俊的,和他师兄心崎差不了多少,又和你同岁,你就退而求其次,把心思放在心清上算了。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可谈的了,心清俊是俊,可他那小性子比我还像女孩子,说起话来细声细语的,多说两句小脸就会红得像个红苹果似的,又老听方丈的话了,他们寺里那几样寺规从来就没犯过,别的小和尚都被我忽悠过吃肉喝酒,就他忽悠不了。
  还有,我垂涎已久的心崎,我压根就没敢忽悠过他。
  就算心崎再怎么看不上我,我也不能把目标转到心清身上去,否则的话,寨主那七七四十九个手下一准会逮住机会就寒碜我,菡伢子咧,你这新娶的小和尚媳妇还真是有够俏的呢。
  这怎么成呢?就算我是从五大三粗的土匪寨里出去的,可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啊,将来我是要嫁人的,怎么能被别人说是娶了人呢。
  黄昏的时候,我悄悄揣着花衣服来到寨主耍大刀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寨主还在挥舞着他那寒光闪闪的九环大刀劈蚊子呢,据他手下那拨兄弟讲寨主这是为了磨砺出自己粗中有细,要我说寨主纯属是最近没事做,闲得发慌。
  我打着哈欠看他劈了几十只蚊子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打断他的好兴致,“寨主,事儿没办成,师傅说还要再考虑考虑,无功不受禄,衣服我还是还给你好了。”
  寨主摸了摸他那只瞎眼上的黑牛皮眼罩,愁眉苦脸道,“菡伢子,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天下那么多漂亮女人,我就看上你师傅了,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们五年了,你现在都十岁了,衣服就送给你好了,你也给我想个法子啊,将来你师傅和我的事要是成了,我就认你做干女儿,等我不在了这寨子就让你做老大。”
  看来寨主这次真是急了,他一急就喜欢摸他的眼罩,曾经有一次我那美云师傅偷偷溜下山去喝酒喝多了,一晚上没回来,寨主急的差点把他的眼罩摸出一个洞来。
  我幽幽的叹口气,“寨主,不是我不帮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傅心里有个未亡人,她是横了心的要给那人守一辈子活寡,我实在是劝不动啊。”
  寨主两眼泛着泪花,“菡伢子,那人究竟是谁呐?你师傅这么多年了都不肯告诉我。”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寨主也叹气,又劈了几只蚊子,我心有不忍,“寨主,点几把艾草就能把蚊子熏走了,你这挨个劈得劈到什么时候啊,这地上一摞蚊子都够炒盘菜的了。”
  寨主放下他手里叮当乱响的九环大刀,从腰带里拿出一个白生生的绣花手绢,“菡伢子,这是阿弥寺里一个小和尚今早给你的,没找到你我就替你接下来了,你自己看看吧,这上面两只鸭子旁边绣的歪歪扭扭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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