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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案焚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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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黯然的看着女人,说道,你走吧。
女人不听。
后来,他还是甩丢下了女人,一个人离开了。
此后的日子,他过的更为血腥、放肆,他换着身份辗转在一个又一个的土匪山寨里,偷偷告发那些山寨,做官兵的内应,血洗了一个又一个的山寨,换来了一块又一块的黄金,每次得了黄金,他都会跑回最初的山寨去,将那些金子埋在他兄弟的头颅下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最终还是有失手的时候,官兵剿匪失败了,他被愤怒的土匪抓住了,受尽了凌辱,可他还是逃了出来,重伤之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驾着快马,他到了他埋金子的地方。
临死前,他想再看看这些金子。
他全身的力气早已耗尽,他的手指,再也扒不动厚实的土壤半分,那些追上来的人一节一节的砍断了他的双腿,痛彻心扉的疼痛也不能让他吐出一句求饶的话,直到血流满地,他的生命逐渐消亡。
回光返照之际,他忽然又有了力气,他拖着血淋淋的半个身子在地上团团转,嘴里念咒般的喊着,“金子,金子,我的金子……”
追来的人都被眼前的情景吓愣了,直到他力竭而死,那些人才想起来在他的残躯上恶狠狠补上几刀。
他们挖开了他身下的土壤,惊讶的在下面挖出了六个骷髅头,骷髅头下面,是整坛整坛的黄金。
他们欢呼着离开了,没有再理会他碎裂的尸体。
女人每年都会回来这里一次,在此地停留半个月,她至今仍是孤身一人,每次回来,她都希望能再见到他一次,可是次次都落空了,他只有在得到赏金埋金子的时候才会回来。
这一次,她没有再落空,在她回来的第七天,像往常一样上山的时候,她终于又见到了他。
山里的野狼还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他仍旧破碎的停留在原处,他的身边,是六个骷髅头,和新翻出来的土。
女人哭着把他埋在了原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许多年后,女人碰到了一个人,当年山寨里最小的七寨主,那个文文弱弱、毫不起眼的七寨主。
而他,本该早就死了的。
女人和他在大街上相遇的时候,根本没有认出来他,是他先喊的女人。
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三当家这些年过的好吗?
女人说,他死了。
七寨主黯然了,他告诉了女人当年的事情,他是官府派去土匪寨里的卧底,剿灭山寨是他做的内应,他不想让善良的三当家死,又考虑着自己的身份不能张扬的暴露,就将五位寨主的脸全部划花,又随便划了一个头颅作为他的。
是他向朝廷建议,将赏金给了三当家。
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他们身边无数路人匆匆而过。
告别七寨主时,她想起了那年月下,他看着天空的月亮,问她,你也觉得我是出卖他们的叛徒?
【四十五】《婵眉纪》
夜。
幽幽的茗香缠绵在室内,混合着窗前浓郁的桂花香,熏染的人迷醉、堕落,不知身在何处。
屏风挡住了室内一角,上面搭着几件女人的衣服,银铃般的欢笑声和泼水声,时不时的从屏风后面传出。
风从窗外灌了进来,扬起了床上的纱帐,也吹落了屏风上的衣服。
“哎呀,眉黛,衣服掉到地上……”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去捡起来就是了。”一双沾满水的赤脚踩在了冰凉的地上,眉黛伸出同样沾满水珠的手,捡起了衣服,刚把衣服搭回屏风上,就看成柱成柱的水顺着衣服从屏风上流了下来。
眉黛指着屏风,向仍在浴桶中的女子笑道:“婵丝,你看,都怪你刚才泼水玩,地上全湿了,衣服也都浸透了,你倒好,这里是你的房间,可以随便再换衣服,我就惨了,我明天穿什么?”
“是你先动手挠我痒痒的,我才泼你的,没关系,明天我借给你衣服穿,”婵丝柔美的声音略带娇嗔,“关上窗户吧,眉黛,好冷。”
“我可不要穿你的衣服,我堂堂的捕快,怎么能一身香呢?”
说话间,眉黛笑嘻嘻的取下婵丝的衣服裹在身上,绕出屏风,走到窗前闻了闻窗外的桂花,然后才关了窗。
隔着屏风,婵丝的声音传了出来,“还嫌我的衣服香呢,那你把我的衣服脱下。”
眉黛给浴桶里又添了一桶热水,脱下衣服进了浴桶里,“我这不是已经脱了吗?”
婵丝故意皱眉怒嗔道:“耍赖,方才怎么不脱。”
眉黛顽皮的潜入水中,水面上漂浮着她的青丝,浴桶本就不大,她一蹲下,婵丝立刻就被挤到了边缘。
“眉黛,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上来,想被淹死啊?”
水下氤氲的眼前的东西如同梦幻一般,眉黛原只是想逗婵丝玩,不想却被眼前璇旎的景象迷惑住了,婵丝胸前的浑圆半垂在水下,上面的两点嫣红莫名的挑逗,柔软的腰肢轻盈异常,似乎不堪一握,修长的两腿如玉般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蠢蠢欲动的燥热在眉黛心底涌动。
“啊!”婵丝猛地感觉自己的腰被眉黛搂住了,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眉黛嬉笑着从水中冒了出来,双手已经松开了婵丝,婵丝只当她是又顽皮了,摇头笑道,“眉黛,你吓死我了。”
眉黛的脸上有红晕浮出,衬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迷离,室内的蜡烛燃到了尽头,忽闪了几下就熄灭了,婵丝正打算去再点一根蜡烛,脚还未迈出浴桶,忽然感觉眉黛自她身后轻轻的拥住了她,一双手覆在了她胸前的浑圆上,软软的揉捏了起来。
“嗯……眉黛……你做什么……”婵丝娇喘一声,身子虚软无力的俯在了浴桶边缘上,背后上,是眉黛的身体俯下来的细腻肌肤的触感。
浴桶里蒸腾的水汽上涌,热的婵丝的面颊嫣红如桃花,胸口的灼热蔓延到了喉咙,让她除了娇喘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眉黛渗着水珠的下巴搁置在婵丝的肩头,她的手游走到了婵丝的小腹和腰肢间,婵丝迷醉的微微回头,眉黛的嘴唇颤抖的贴上了她的唇齿之间。
“眉黛……”婵丝娇弱的声音淹没在了甜美的吻中。
眉黛鼻尖扫过婵丝肌肤,挠得婵丝一阵酥痒,唇舌纠缠间无知无觉又泄出些喘息来,听的眉黛越发迷醉,心底生出些坏心思,恋恋不舍停下吻,唇瓣蹭着婵丝面颊滑至她耳边,声音柔得醉人:“舒服吗?”
婵丝胸前被揉捏的发涨,两点嫣红硬得微痛,偏又恰到好处的让她当真觉得惬意。她面色愈加绯红,口中娇嗔:“眉黛……你可真是坏透了……”
话语未毕,眉黛“嗯?”了一声,停下手中动作,交叠了小臂,抱着婵丝胸前两处浑圆朝自己身前紧了紧。
婵丝只觉背后两粒微硌的事什挠得她微微一颤,口中不免又漏出些娇喘,继而觉出自己胸前少了动作,忽而空虚不满起来,扭了扭腰,却始终害臊得说不出一句“继续”。
然后……夜深了……
【烟府门前,为烟老爷的丧事来回奔波的仆人们不停地进进出出,嘈杂而纷乱。最惹人注目的是在阶前对峙的两名女子,一个丫鬟打扮,一个捕快打扮。】
丫鬟小桃(警惕):是你!你回来做什么?
眉黛:我不过是来你们烟府找个故人叙叙旧,你紧张什么。
丫鬟小桃:两年前你答应过我家老爷不再回来找我们小姐的。
眉黛(讽刺):你们家老爷两天前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烟府这披麻戴孝的难道是在唱戏不成?
丫鬟小桃(怒):你住口!
【府内走出一男子,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烟千泽(责备):小桃,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让客人进来。眉黛姑娘,有失远迎,快请进。
小桃(委屈):少爷,眉黛她……她对老爷不敬。
烟千泽:小桃,你不是还要上街给婵丝买些东西吗?还不快去。
小桃(不甘):是……可是……
烟千泽:快去!
(小桃跺脚,不甘心的离去。)
【烟府厅堂。】
烟千泽:家父的事情有劳眉黛姑娘了,希望你能早些找出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将凶手缉拿归案。
眉黛:烟公子不必如此客气,缉拿犯人是捕快的本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查出杀死烟老爷的凶手。
烟千泽:多谢眉黛姑娘了。我已经在府内安排好了房间给你和你的下属,你们随时可以入住,若有什么不周之处,尽管来找我。
眉黛:很好。
烟千泽: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眉黛姑娘务必答应在下。
眉黛(冷笑):不要去打扰你妹妹烟婵丝,是吗?
烟千泽:是。眉黛姑娘应该记得两年前答应过我父亲的话,永远不再回来见婵丝。
眉黛(打断):不是我要回来的,是县衙安排我过来的。
烟千泽:我并没有责备眉黛姑娘的意思。你和眉黛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追究,作为哥哥,我只希望我的妹妹能好好的活下去,想必眉黛姑娘也不会愿意看到婵丝她再自杀一次吧。
眉黛(略微颤抖):我知道了。
烟千泽:婵丝她已经和时家的二少爷时云涵定好了婚事,原本现在就应该出嫁的,只是没想到父亲会出事,所以她要在守孝期满后才能再行婚嫁。但是,我希望眉黛姑娘能够记住,婵丝她现在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和你肆意妄为的大小姐了。
眉黛(沉默一会儿):若是公务上的事情,我需要找她问话呢?
烟千泽:这个……眉黛姑娘您应该自有分寸。
【烟婵丝的绣阁。窗前,窗半开。眉黛在外,婵丝在里。】
眉黛(柔柔):婵丝,我回来了。
婵丝(无悲无喜,淡淡):回来了……
眉黛:(失落)是。
眉黛:婵丝,你这一年过的好吗?
婵丝:好吗……
【乍然归来的小桃,疾步到窗前。】
小桃:你说过你不会打扰我家小姐的!
(眉黛怅然离去。)
【回忆,一年前。】
眉黛(喜悦):婵丝,我又破了一件案子,这阵子忙死了,两三个月都没有见过你了。
婵丝(不安):眉黛,我……
眉黛(撒娇):让我先说嘛!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不知道,这次我捉住了一个大贼,他可是让衙门很头疼的一号人物呢……多亏我亲自出马,才捉住了他!
(眉黛兴奋的讲述着她抓贼的经过,婵丝始终郁郁不乐、欲言又止,许久之后,眉黛讲述完毕。)
眉黛:哎呀,终于讲完了,讲故事真比做事还累。
婵丝:眉黛,我订好婚约了。
眉黛(震惊):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婵丝:一个月前,时家的二公子时云涵,一年后就成亲,已经有了媒妁之言……
眉黛(气恼,口不择言):还有父母之命是吧!婵丝,你真是胆小又懦弱!你想成亲就去成亲吧!今后我们再无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眉黛愤而离去。婵丝失神的坐在原处,哭泣。)
婵丝:眉黛,我争过的,我在等你回来啊……
(夜间,婵丝自杀未遂,被救下,昏迷不醒。婵丝父亲与眉黛发生冲突,指责眉黛害得婵丝险些丧命,并令其再不准来烟家。)
【回忆结束。】
【灵堂,出殡前。】
眉黛:烟千泽,杀死你父亲的人,就是你!
烟千泽(冷冷):何出此言?
眉黛:婵丝!你为何要对婵丝也下手!
烟千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眉黛(愤怒):你为什么要给婵丝下药,将她变得神志不清,只会学人说话。
烟千泽(不安):那是,那是她身体不好,长年喝药的结果……
眉黛:胡说!烟千泽,你并非烟老爷的亲生子,你原名叫段柯,你的父亲段枝南曾是“天下第一茶”茶庄的庄主,十几年前烟老爷和你父亲曾是至交,可是你父亲突发重病,茶庄落在了烟老爷手中,你父亲死后,烟老爷收养了三岁的你。你恨他,所以你杀了他!
烟千泽:你查的倒是挺快的。没错,我就是段柯,烟老爷他抢了我家的产业,气死了我爹,又以收养我的名义将我认入他的家中。这些年来他待我不薄,我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他却宁可将天下第一茶给他的女婿时云涵,也不肯还给我段家,这是我家的祖业!
眉黛(愤恨):所以,你就杀了他,还下药给婵丝。
烟千泽:我并没有想要她的性命,我只是想让时家自己提出退婚而已,只要时家退婚了,我就不会再给她下药了。
眉黛: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婵丝待你如亲兄长,你竟也下的了手。
(衙门的人上,烟千泽被抓。)
【婵丝的绣阁,窗前桂花香气缭绕。】
眉黛:婵丝,是我不好,当初我不该口不择言的责备你。
婵丝(呆滞):……
眉黛:时家已经退了婚,你哥哥也已经被绳之以法,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会一辈子都照顾你。
婵丝(呆滞):照顾你……
眉黛(哭):婵丝……是我不好,你父亲早已知道你哥哥在暗中谋害他,他亏心于你哥哥,一直没有声张。直到他发现你哥哥也在对你下手时,他曾暗中派人送书信恳求我回来救你,我负气一直不肯拆信,没想到却把你害成这样,对不起…。。
【良久之后。】
婵丝(轻声):眉黛,你回来了,又捉到贼了么?
【完】
【四十六】《花》
午夜凌晨,火车站出站口。
人群通过安检门一拨一拨的走出来了,出站口两侧站着一些接站的人,每当有人等到自己要接的人时,就会响起一两声喜悦的喊声。
她是个女人,一身红衣的女人,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面无表情的跟着人群一起出来了。
火车站的广场上零零落落的摆放数十个垃圾桶,来来往往的人流都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垃圾桶的旁侧放在一盆只有巴掌大的花。
花是白色的,枝叶也是白色的,就连花盆本身和里面的土壤也都是白色的。
红衣服的女人拖着行李箱朝着广场外走去,恰巧的,她经过了那盆花。
花和花盆悄无声息的起了变化,白色在缓缓的变成红色。
经过垃圾桶旁侧的时候,红衣服的女人不经意的瞟到了那盆花,她的脚步缓了缓,然后俯身将那盆花拿着起来。
很小的一盆花,只有巴掌大,很适合放在窗台上的微型植物。
只是颜色奇异的令人惊诧,花瓣红的极艳,枝叶也是红的,只是颜色要沉郁些,土壤是灰红灰红的红土,最惹她喜爱的是花盆,摸起来盈润的有些像玛瑙的质感。
或许是个很珍贵的花盆呢,颜色又刚好和我的衣服一样,很有缘呢。
红衣服的女人心中想着,就带着它一起走了,她在附近随意找了一家小旅馆暂时住下了。
坐了一整天的火车了,她很疲惫,懒得再去洗漱,直接躺在床上睡了。
那盆红色的花,被她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梦很甜,她梦到自己行走在一整片的花海中,有微风、有阳光,还有醉人的花香,真是一个让人不想醒来的梦。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红衣服的女人退房的时候到了,旅店老板去敲她的房门,里面无人应声。
旅店老板很纳闷,难道说这个客人已经走了?她既没有来退押金,也没有来还钥匙,甚至的,都没有看到她走出去过。
旅店老板取来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里面空无一人,行李和那女人的衣服都还在。
最让旅店老板纳闷的是桌子上的那盆花,那是一盆通体橙色的花,颜色怪异的令人心生好奇。
旅店老板穿着的也是一套橙色的衣服。
红衣女人无故失踪了,旅店老板想她可能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反正房钱已经付过了,人去哪里了无所谓,行李嘛,好办!扔了就是了。
只有那盆花留了下来,旅店老板把花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旅店老板的妻子几天前出门了,正好今天回来,她没在屋里找到自己的丈夫,旅店里的两三个服务员说老板下午在屋里睡觉了,没见他出来。
旅店老板的妻子没放在心上,她看到屋里的东西有些杂乱,就随手收拾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那盆橙色的花,被她放在了阳台上。
一阵风吹过,没放稳的花盆从阳台上坠了下去,正落在一辆收废品的车上。
收废品的老婆婆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
回到废品站的时候,老婆婆在自己装满废品的车里发现了一盆黄色的花。
她把花放在了自己居住的棚子里。
次日,一个身着绿衣的男人来废品站卖废品,收废品的老婆婆不在,绿衣男在棚子的窗台上看到了一盆绿色的花。
他带走了它。
这盆花不断的从一个人的手上,到另一个人的手上,每次都伴随着一个人的失踪。
绿衣男失踪了,花到了青衣女的手中。
青衣女失踪了,花到了蓝衣男的手中。
蓝衣男失踪了,花到了紫衣女的手中。
紫衣女把花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花瓣像是紫水晶一样美,她很喜欢。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花,通体都是紫色的,连枝叶、土壤、花盆都不例外。
夜里,紫衣女睡得很香,她梦到自己在一片紫色的花海中,风很香,阳光很暖,梦里美好的让她不想醒过来。
现实中,房间里的那盆花在疯狂的生长着,片刻的功夫,花藤就充满了整个房间里,独留那朵硕大的紫花漂浮在紫衣女的上空。
紫色花瓣在黑暗中泛着紫莹莹的幽光,缓缓的覆盖在了紫衣女的身上,将她裹进了花瓣里。
花瓣闭合了,紫衣女在花瓣里沉睡着,仿佛被裹在了紫色的花茧中。
花心里分泌出了腐蚀性的汁液,紫衣女在花瓣里渐渐的被消融了。
花藤和花瓣逐渐的又缩回来了原来的大小,通体的紫色已经紫的发黑了。
整盆花的黑色越来越重,慢慢的在空气中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完】
☆、第十九章
【四十七】《镜子》
“我是世界上最美丽干净的男孩!”
镜子里,蓬蓬裙裹在纤纤细腰上,厚厚的粉底涂满了一张稚气的面孔,唯独嘴唇是干干净净的,带着孩童特有的红润色。
露珠般晶莹的眼泪滚了下来,将粉底冲刷出了两条泥泞的小道,流淌到下巴时,泪水已经被污浊了。
“不要哭,不要哭,我不要哭……”
小千尖声嘶叫着,紧闭着眼睛扬起了小小的脑袋。
“小千!”妈妈愤怒的门外喊着他的名字,门锁被她拧得嘎吱嘎吱作响,却打不开。
妈妈焦躁的踢着房门,“你在我屋里干什么呢!锁什么门!小千!快开门。”
小千惊恐地擦擦脸上早已花掉的粉底,整张脸看起来被糊得更花了,他快步跳进衣柜里,又跳了出来,钻进床底下,又从床下爬了出来,最后的,还是畏畏缩缩的去开了门。
妈妈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了,看到开门的小千,她先是一愣,继而更加愤怒,手指拧着小千的耳朵尖声骂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我给你表妹买的衣服你穿来干什么!瞧瞧你脸上弄的!我的粉底都往脸上抹!你最近是怎么了!不好好听课,也不好好写作业!上次你们老师来家访的时候说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看看你上次考的成绩,都快倒数了!再这样下去你还怎么升到三年级!想再上一次二年级是不是!回屋写作业去!先去把脸洗干净,把衣服换了!”
小千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作业本,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出现在作业本上的是一副歪歪扭扭的画,画上画着一个小小的火柴人拿着一把刀捅死了另一个大大的火柴人。
小千咬着嘴唇把这张画撕了下来,又给两个火柴人分别写上了名字。
小火柴人的旁边写着“小千”,大火柴人的旁边写着“何元”。
何元是小千的数学老师。
周一上课的时候,小千在书包里偷偷的装了一把水果刀。
“如果他再敢碰我,我就捅死他。”小千把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几十次。
何元没有出现,小千的班级换了新的数学老师。
渐渐的,有传言在学校里散开了,小千班级的原数学老师是个恋童癖,经常在私下里猥亵班级里长相清秀的小男孩,现在事情败露被学校开除了。
小千的水果刀再也没有派上用场过,他的成绩渐渐的又重新好了起来。
十年后。
小千的父母搬了家,在离新家不远的地方,小千又见到了何元。见到何元的瞬间,小千僵住了脚步,冷冷的盯了何元足足有半个小时。
何元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只顾着陪自己的儿子乐乐玩耍。
乐乐刚上小学一年级,学校离家不算远,不需要父母接送,每天都自己乖乖走回家。
在接近家的地方,有一段略微僻静的小巷,乐乐平日自己走惯了,不觉得怎么害怕。可是今天有点儿不一样,小巷的中间站着一个眼生的大哥哥,从他一进巷子里,那个大哥哥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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