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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案焚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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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耀眼。
  窗外的街道上似乎起了一些骚动,有吵闹声透过窗户传入屋里。
  女人略微不安的皱眉,“汉子,楼下好像出事了?会不会是我那两个小姑子回来了?”
  “管他呢!”
  汉子搂着女人要再行欢,女人推搡他道:“汉子,你在窗户上看看。”
  “真麻烦。”汉子不情愿的从床上下来了,走到窗前开了半边朝楼下的街道看去。
  “呦,还真是你那两个小姑子遇到麻烦了……看样子是沙狼帮的,”汉子往街道别的地方扫了几眼,看到不远处围墙之上意料之中的人后,接着道,“沙狼老四的手下,看来老四是想把你那两个小姑子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女人一把抓起床上的衣服朝着汉子宽阔的后背扔过去,气愤道,“你还看!还不快下去救人!”
  汉子反身捡起脚边的衣服,笑道:“扔错衣服了,你是打算让我穿着你的红肚兜下去救人吗?”
  女人在乱糟糟的床上翻找着衣服,站在窗前的汉子又把视线转到了楼下,“有人出手了,用不着我下去英雄救美了,哎呦,身手挺不错的嘛……”
  “谁啊?”女人好奇的下了床,站在汉子身后向楼下望去。
  “行了,没事了。以后少让你那两个小姑子出门就行了,出门也不要安排老钉头跟着,遇到了事也不顶用,应该让我去。”汉子嬉皮笑脸道。
  “想得美!”女人啐道,转身回了床了,“敢背着我找别的女人,我饶不了你!”
  “醋劲儿真大,红肚兜,你就不怕你的死鬼丈夫知道你在上面找别的男人,半夜三更的从地府爬出来找你。”汉子从背后抱住女人,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趁着你的小姑子还在下面感激恩人,我们要不要继续啊?”
  女人不耐烦的拨开他的手,不料正打在汉子手上的伤口上,汉子手一哆嗦,就松开了她,再看向手时,缠着纱布的手掌侧面已经有血渗了出来。
  “真狠心,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女人边穿衣服边问道:“汉子,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咦,我来这里都快两个月了,你既不问我从哪里来的,也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现在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手上的伤了?”汉子解开手上的纱布,眼神闪烁的看着女人道:“红肚兜,你该不会打算对我动真情了吧?我可不会留在这里的。”
  “呸!谁稀罕!”
  汉子瞅了一眼生闷气的女人,轻声道,“红雁,别傻了。”
  窗外传来的哭嚎声打断了屋里骤然的沉闷,汉子又回到了窗前,却看到方才出手的中年男人倒在了地上,背后插着一支箭,远处围墙上的沙狼老四正将□□从围墙上收下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疯了一样的撕咬着沙狼帮的几个人。
  眼见小孩就要送命在刀下,忽然跑来一人喝止住了他们。
  看到乍然出现的那个人,汉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神色。
  红雁听到楼下声音有些不对,匆匆穿上衣服跑到窗前道:“又怎么了?”
  “刚才英雄救美救了你小姑子的人死了,被沙狼老四放箭杀了。”汉子简单答了一声,离开窗户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红雁回头看了一眼忽然间心事重重的汉子,说道:“你怕他?”
  “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怕谁?”
  “他在追查的人就是你吧?”
  “谁啊?什么追查?”汉子敷衍道。
  “别装傻,”红雁道,“那个叫严艺的官差,你每次见到他就会躲开。”
  “你想多了。”
  红雁走过来抓住汉子正在换纱布的手道:“严艺说他追的凶手左手有六只手指,汉子,为什么偏偏你的左手侧面会受伤,你砍掉了一根手指对不对?”
  “你一定要这么快就把事情弄清楚吗?你就不怕你知道的越清楚,我就离开的越快。”汉子的话里隐隐透着一点儿威胁的意思。
  红雁甩开他的手道:“你爱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
  “生气了?”
  红雁洗了把脸,擦干净后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描眉画唇,对汉子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汉子凑过来笑嘻嘻道:“来,红肚兜,我给你画个眉。”
  红雁扭过头还是不搭理他,汉子又缠了过来,红雁不耐烦的丢开镜子和眉笔,说道:“画吧画吧,看你能画成什么样?”
  红雁闭上了眼睛,汉子拿起眉笔像模像样的在她眉上画了两下,红雁长得颇有姿色,二十□□岁的年龄看起来仍是比她那两个小姑子要俏的多。
  汉子正打算再抹点胭脂,一眼看到妆台上昨晚用完餐没有撤去的锅碗,顺手在锅底抹了一把黑漆漆的锅底灰,痞里痞气道:“娘子,为夫给你上点胭脂。”
  汉子在红雁脸上乱抹一通,先是抹出一条粗黑的一字眉,又迅速的在红雁嘴唇上抹出了两撇胡子。
  红雁闭着眼睛感觉有点不对劲,睁开眼睛道:“汉子,你别乱抹啊,我怎么觉得你抹的不是地方啊。”
  汉子忍者笑意道:“娘子真是貌美如花,随便画画就是个大美人,难怪连沙狼帮老大都想把你娶回去做压寨夫人。”
  趁着红雁找镜子的空,汉子赶紧朝着门口走去,一把拉开门就打算逃走,却仍是没有躲过红雁冲着他的后脑勺扔过来的镜子,“去你娘的!给我滚!”
  汉子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顺手关了门。门关了,红雁在里面气冲冲的洗着脸,汉子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倚着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轻手轻脚的下楼了。
  楼下是红雁死去丈夫留下的酒铺,也是他一个多月来到这里头一个进来的地方。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家酒铺的老板娘有个外号叫红肚兜,也不知道红肚兜是这里很有名的寡妇美人。
  他来时已是身无分文,进来就是打算喝霸王酒的。只不过,在看到红雁抱着酒过来的时候,他就改主意了。沙漠里没什么好酒,隔着坛子他也没有闻到什么酒香。可是看到红雁他就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酒还是喝了,喝完无钱付账就被红雁扣下做工还账了。
  不出十天,他就和红雁勾搭上了。郎有情妹有意的时候,勾搭起来总是特别的快。勾搭完了他才知道,除了他,还有沙狼帮的老大也在垂涎着红雁。
  之前红雁一直推说自己要给死去的丈夫守寡三年,沙狼帮的老大居然同意等三年,这三年里都没有沙狼帮的人来红雁的酒铺闹事。
  现在,沙狼帮老四公然示意手下在大街上调戏红雁的小姑子,也就意味着沙狼帮老大已经准备和红雁翻脸了。
  汉子来这里是找人的,这里找不到了,就要去别的地方找。
  严艺来这里也是来找人的。
  严艺要找的人,是汉子,也不是汉子。
  他们要找的人,实质上,是同一个人。
  阿奇在严艺的帮助下买了一口棺材把中年男人埋了,他想给中年男人立个墓碑,动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中年男人叫什么名字,只能在墓碑上刻上“大叔”两个字。
  “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阿奇在心里恨恨的发誓。
  老钉头和两个小姑娘也没有走,不管怎么说,中年男人也是因为救他们才被杀死的。
  阿奇向老钉头打听了一下自己父亲口中和自己定过娃娃亲的人家,一问之下才知道和自己定亲的女孩正是两个小姑娘中年龄稍小的那一个。
  两个小姑娘的名字一个叫于馨儿,一个叫于怡儿,馨儿是姐姐,怡儿是妹妹。
  馨儿和怡儿还有个哥哥叫于连,也就是红肚兜的丈夫,几年前在沙漠里遇到了龙卷风死去了,她们的父母也在那次风暴里去世了。
  阿奇的父母原本也是居住在这个沙漠小镇的人,和馨儿怡儿的父母是同街的邻居,两家一向相交甚好,所以才会在阿奇很小的时候就定下了这门亲事。后来阿奇的父母离开了沙漠小镇,再也没有回来。
  阿奇跟着老钉头住到了他们的酒铺里,老钉头是酒铺的老伙计了,馨儿和怡儿的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他就在了。
  红雁见两个小姑子带着阿奇回来,很是诧异,老钉头证实了阿奇说的都是实话,红雁也就不再过问了。
  阿奇在酒铺里除了每日帮忙做些杂活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蹲在后院井口上磨他父亲传给他的一把破刀,嚓嚓的磨刀声整日不绝。
  严艺说他会查出来究竟是谁杀死的中年男人,查出来了就来告诉阿奇,阿奇一边在等着,一边在谋划着自己去沙狼帮报仇。
  汉子见阿奇整日磨刀,趁着打水的时候手指一捏就把阿奇的刀抢了过去,弹了两下吹吹刀锋,不屑道:“一把破刀,整天磨它有什么用,小孩,你毛都没长齐呢,还打算砍人啊?”
  阿奇跳起来抢刀,“还我!”
  汉子故意提溜着刀在手里把玩着,就是不给阿奇。阿奇恼了,扒着汉子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上去,汉子不客气的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地上,“跟老子抢刀,老子还打不趴下你一个小娃娃。”
  阿奇抱着汉子的腿,一口咬在汉子厚实的鞋面上不撒口了。
  汉子想笑,索性不理他,把刀别在腰里,提着水桶就这么拖着阿奇拖到了厨房里,水倒进了缸里,再回到井边提水,来回七八趟,大缸终于灌满水了,阿奇还扒着他的腿咬着他的鞋面。
  汉子不敢狠踹把阿奇踹开,阿奇又不肯自己松口。
  “你到底想干嘛?”汉子无计可施了,无奈道。
  阿奇终于撒口了,抬起头道,“我要报仇!”
  “给谁报仇?”
  “大叔!”
  “你知道是谁杀的?”
  “沙狼帮的!”
  “沙狼帮里谁杀的?”
  阿奇语塞了,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从汉子腰中抽走了自己的刀,“总之我要报仇!”
  汉子看着阿奇雄赳赳气昂昂离开的背影,说道:“是沙狼老四。”
  阿奇诧异的回头,汉子冲着他比划了一个放箭的动作,口中还模仿着利箭划空的嗖嗖声。
  严艺来酒铺找阿奇了,他并没有查到究竟是谁放的箭,这里的人都惧怕沙狼帮的,根本没有人愿意开口,他去沙狼帮跑过一趟,没有任何收获,他想借助本地的官府势力,也遭到了闭门羹,就连官府惧怕沙狼帮,推三阻四的不肯合作。
  老钉头来后院喊阿奇,阿奇还没有应声,汉子一听严艺的名字立马溜走了。
  阿奇心中奇怪,满腹狐疑的先去见了严艺,严艺大致和他说了暂时找不出凶手,让他不要太难过。
  阿奇想说自己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倘若严艺问起是谁告诉他的,他就更不好回答了,看汉子听到严艺就溜走的样子,分明是在躲着严艺。
  阿奇来酒铺的这几天里,也看出了汉子和红雁关系匪浅,而且他感觉汉子似乎也不像什么坏人,索性敷衍了严艺几句就作罢了。
  严艺离开酒铺没多久,酒铺里就起了乱子。
  沙狼老四和沙狼老五一起来挑事了,他们先是指使手下的人在一只牛的尾巴上拴上鞭炮,然后把鞭炮点燃,把受惊发狂的牛赶进了酒铺里,不仅撞毁了酒铺里不少的酒坛桌椅,还撞伤了好几个人。
  红雁在楼上听到楼下闹哄哄一片喧嚣的时候,就赶紧了下了楼。店铺里已经是满地狼藉了,一头发狂的牛正在店里横冲直撞,所有的客人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馨儿和怡儿在楼梯上方也看的目瞪口呆,不敢下楼,见红雁出来,她俩拉着红雁的袖子指着门口明显是来看热闹的几个人,焦急道:“嫂子,又是他们,沙狼帮的人,怎么办?”
  沙狼老四见红雁出来,吹着口哨轻薄道:“呦,红肚兜出来了,听说你最近找了个小白脸,连我大哥都被你抛在脑后了,我来看看你的小白脸长什么德行……”
  沙狼老四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人影忽然从后院进了店铺里,跃到牛旁边,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牛角,一掀手把牛撂倒直接扔出了酒铺。
  “老子长得不白……”汉子轻轻松松的把牛扔了出去,笑嘻嘻的看着脸色大变的沙狼老四和老五道,“你们还要继续看老子吗?”
  沙狼老四两腮抽搐着没有说话,沙狼老五率先反应过来,掠过汉子对楼上的红雁道:“嫂子,我和四哥今天来是替大哥下聘礼的,三年前你和大哥说好的,给你前夫守完三年寡就答应和我大哥的亲事,刚才被这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疯牛一闹腾,我和四哥正在门口想着怎么替嫂子把牛赶出去呢。”
  沙狼老五催促手下把几口箱子抬进了店里,红雁冷笑,“这玩的是哪出啊?先礼后兵我听说过,先兵后礼我可没听说过。”
  红雁站在楼梯上抛着媚眼对汉子道:“汉子,把这些破烂都扔出去。”
  “用手扔吗?太脏了,还是用脚吧。”
  沙狼老五看着作势要把聘礼踢出去的汉子道:“嫂子,别为难我们,我们只是替大哥来下聘礼的,再说了,三年前你亲口答应过我们老大的,我们兄弟都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呢。”
  红雁道:“三年前我说的是守完三年寡我才能再嫁人,我可没说一定要嫁给你们大哥。而且,我也就快要又成亲了,不过,也不是和你们大哥。汉子,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给人家发个请帖?”
  红雁语气暧昧,汉子笑笑,接二连三的几脚把聘礼都踢了出去。
  沙狼老五的脸上也挂不住了,沙狼老四更是气愤:“你们等着!”
  两人正要带着手下离开,阿奇忽然冒了出来,绷着小脸毫不畏惧的拦住了沙狼老四的去路,“你就是沙狼帮的老四?”
  沙狼老四正窝着一肚子的火,咬牙切齿道:“是!哪来的小毛孩!滚开!”
  “我要杀了你!给大叔报仇!”阿奇的手颤抖的握紧了腰间的刀柄,一张小脸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变得通红。
  沙狼老四认出了阿奇就是那天跟着中年男人的小孩,就弯下腰恶毒道,“没错,那天是我杀了你大叔,一箭就杀了,没见过像我箭法这么好的吧?”
  阿奇的眼睛里噌噌的冒着怒火,沙狼老四冷笑着指着自己的脖子道:“怎么?想杀了我报仇是不是?来啊,冲着这砍!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雪亮的刀如闪电般砍向了沙狼老四的脖子,直接将他的脖子砍断了一半,一股一股的猩红血水顺着切口咕嘟咕嘟的冒了出来,还有一些喷溅而出的血溅到了阿奇身上。
  阿奇也吓傻了,通红的小脸刹那间变得煞白,握刀的手颤抖的像秋风中的落叶。沙狼老四瞪大着眼睛倒地了,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充满腥气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从他脖颈上冒出来,阿奇浑身都在颤抖,他从来都没有杀过人,方才一时热血上涌就动了手,现在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汉子也看愣住了,他比沙狼老五反应快了一步,迅速的将还死握着刀的阿奇拽了回来,对沙狼老五道:“杀人偿命,你四哥杀了他的大叔,他给他的大叔报仇,天经地义。”
  汉子如临大敌的盯着沙狼老五和他手下的人,沙狼老五见自己的四哥死在自己的面前,心中又痛又恨。无奈他忌惮于汉子刚才扔牛的本事,若是他带着几个手下死拼,只怕也不会是汉子的对手,只得指挥手下忍气吞声道:“带着四哥!走!”
  沙狼的几个手下赶忙抬起已经断气的沙狼老四,跟着沙狼老五匆匆离开了。
  汉子松了一口气,对阿奇道:“小子,你年纪不大,挺会惹事的啊!”
  阿奇两眼翻白,痉挛着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手还紧紧的握着刀。
  馨儿和怡儿惊呼着下楼扑到阿奇身边,喊着阿奇的名字。红雁也下楼了,急道:“怕是吓失魂了,快去请大夫!”
  老钉头请了大夫,阿奇牙关紧闭,两眼直勾勾的瞪着,滴水不进,汉子只好撬开他的牙硬是把汤药灌了进去。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阿奇终于稍微放松了些,可是却又发起了高烧,烧的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呓语。
  沙狼帮的人很快就又来了,他们说,如果三日后红雁和阿奇不去沙狼帮的话,他们就屠尽整个小镇的人。
  话一放出,红雁的酒铺彻底的被孤立了,整个小镇的人都窃窃私语的观望着红雁的酒铺。
  夜晚的时候,馨儿和怡儿,以及老钉头轮流照看着阿奇。
  红雁的房间里,红雁问汉子:“汉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把阿奇交出去,沙狼帮的人一定会杀了他的。”
  “那我带着他离开。”
  “那我呢!”听到汉子的话,红雁柳眉倒竖,满面怒色。
  汉子道:“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你不过是不想嫁给沙狼帮老大罢了,才会拿我做挡箭牌。”
  “你滚!”红雁被汉子的话噎的脸色发白,跳下床指着门赶汉子出去。
  汉子麻利的穿衣下床,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夜色深沉,干冷的风在小镇外的沙漠上呼啸,遥遥听着,像是沉闷的号角声,汉子在空旷的街道上晃荡了两三个时辰才回来。
  红雁屋里灯已经灭了,窗口处漆黑一片。
  老钉头打着哈欠从阿奇屋里出来,汉子问了问阿奇的情况,老钉头说阿奇已经醒了,除了还有一点儿发热外,别的没有什么大碍了,馨儿和怡儿已经睡了。
  汉子推门而入,见阿奇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人听到门声,一回头,正和汉子对视。
  坐在阿奇床边的那人,正是严艺。
  “叶知秋!”严艺大叫一声,汉子迅速退出屋外,严艺“刷”的从床边立起,夺门而出追了上去。
  老钉头瞠目结舌的看了两个人已经在后院动起了手,着急的在旁边劝解,“别打了,别打了……”
  阿奇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了,走到屋外问老钉头怎么了。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动静也大了起来,汉子瞟了一眼红雁的窗口,率先停了手,压低声音道:“够了!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那些命案根本不是我做的!是有人在冒充我陷害我的!”
  “狡辩!如果那些人不是你杀的,你何必要从大牢里逃走?”严艺虽也住了手,却是时刻警惕着汉子逃跑,他追踪汉子已经一年多了,偶有追上都被汉子跑掉了,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抓住汉子。
  汉子道:“你们根本不听我的辩诉,也不彻查这些案子,我若不逃走,此刻早冤死在了大牢里。”
  “信口雌黄!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刚好有个和你相貌相似,又也是左手有六指的,名字籍贯都和你相同的人!叶知秋,分明就是你在狡辩开脱,我一定要把你缉拿归案,绳之以法,”严艺怒斥着,又要再扑上来,“为了逃开我,你甚至砍掉了左手的第六根手指,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的事情天理难容,迟早都是会被我抓住的!”
  汉子烦躁的皱眉:“怎么说你都不信,想抓我回去做替罪羊,门都没有!”
  眼看着两人又要动起手,阿奇挡在严艺面前道:“严大哥,我相信他不会是凶手的,你是官差,要查明真相,不能冤枉好人。”
  老钉头也跟着附和阿奇的话,严艺的口气终于缓和了些,“好,我可以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是你必须跟我回去,我会彻查这些案子的,如果那些人真的不是你杀的,我一定还你的清白。”
  汉子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是谁在陷害我,我一直在找他,等到找到了我会带着他和你一起回去。但是,现在不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沙狼帮要来找阿奇报仇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就算也走,至少也要把这些事情解决了再走吧。”
  僵持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下来,阿奇劝说严艺暂且相信汉子的话,若是怕汉子跑掉了,他可以留在这里监视着汉子。
  严艺犹犹豫豫的答应了。
  次日清晨,汉子拿着阿奇的刀在井口上磨,严艺一直遥遥坐在远处盯着他。
  红雁听到后院的磨刀声,下楼看到是汉子在后院,略微有些诧异。
  “你昨晚怎么没走?”
  汉子专心致志的磨着刀,听到身后的问话声,是红雁的声音。他回头看看,笑了笑,“你醒了?不先照看酒铺,到后院做什么?”
  红雁板着脸道:“都这个样子了,哪还有客人敢来这里。你怎么不走?”
  “一大早就生气,容易老,红肚兜,你要是满脸褶子了,以后可就没人来买酒了。”
  “以后,以后我也用不着卖酒了。”红雁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红雁,”汉子喊住了她,红雁回头,汉子道,“你不用担心,凡事都有我替你挡着的。”
  红雁表情微有波动,美丽的眼眸中有无数复杂的神色掠过。
  汉子指着远处的严艺道:“怎么没客人来?那里不就有一个吗?”
  红雁顺着汉子指着的地方看去,诧异道:“他?你们?你不躲他了?”
  “躲不掉啊,粘的太紧了,跟你一样,”汉子不正经的调笑,弹弹手中阿奇的刀道,“打磨打磨还是把能用的刀。算了,你还是别去招呼他了吧,让他饿着吧。他乐意看着我,就让他看个够。”
  红雁抿嘴轻笑,转身走了。
  严艺坐在远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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