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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案焚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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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那晚宇文奇葩三人也没走,还俘获了凉儿,致使闵扬假扮的方琩顺利的带走了沈良暮丝丝和沈施。
凉儿回到京城后,从司鸿朗处得知他已派人跟着沈良等人去了,再后来才得知原来那个方琩早就是闵扬假扮的了。
而昨日闵扬已经带着暮丝丝沈良和沈施三人的人头回了京城,这就意味着,或许他已经拿到了天诛雷的配方。
此时宫中的皇帝正值身体虚弱,魏忠贤的权力全都倚仗这位皇帝,因此这时候的魏忠贤一直都焦心于皇宫之中。
虽是如此,闵扬仍然需要为聚宝盆的事情给魏忠贤一个解释,他既然隐瞒着天诛雷的事情,又杀了沈良等人,就必须需要一个替罪羔羊交给魏忠贤,宇文奇葩、祸害单和敖小汀三个在这件事里误打误撞的人就是最合适背黑锅的人。
祸害单和敖小汀两人的家世在江湖上有着不低的地位,在朝廷上也能攀上一点儿关系,现在朝廷之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是魏忠贤的人,大家皆是同一阵线的人。
闵扬许是暗中也已查过三人的家世,才通知他们带走各自的儿子,这样就让单家和敖家都欠他一份情,以后若是有用的到的地方也就方便了。
而势单力薄的宇文奇葩,就成了闵扬昨晚要捉住的唯一替罪羊。
宇文奇葩听完凉儿的叙述和猜测,沉默半晌才说道:“闵扬倒是挺会单逮着软柿子捏的,改天我要是再碰到了他,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昨晚谢谢你救我一命,否则我现在就已经不明不白的死了。”
凉儿道:“早先我放火烧沈家山庄那晚,若不是你,或许我现在已经被闵扬假扮的方琩杀了,那才真是死的不明不白了。再者,也怪我昨日一时起兴偷了你的刀。原本司大人让我等到闵扬回京城,仍旧还返回东厂做卧底的,经过昨晚的事,我刚好也不能再回东厂了。这样也算遂了我的心,整日在那里提心吊胆的做卧底,我都快烦神死了。”
宇文奇葩问道:“小汀和小单他们两个如何了?”
“你不用担心他们两个,他们被自己的父亲带回了家,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你昨晚放火用的什么东西?燃的也忒快了些?”
凉儿笑道:“火药丹,暮姐姐给我的,她从闵扬软禁的一个老头那里得到的,那老头也不知和闵扬是什么关系,闵扬一直都不怎么理会他,但却也一直关押着他,暮姐姐曾经看守过那老头一段时间,许是那老头觉得暮姐姐没有苟待他,就给了她些火药丹防身。别小看那些小火药丹,丢出几颗去,见风起火,能将一所宅院须臾之间燃成一片火海。”
“我见识过……”宇文奇葩心想,而且还见了两次。
宇文奇葩:“凉儿,你和暮丝丝也算曾经姐妹一场,她死了你伤心吗?”
“我们本就不是同一阵营的,我对她的姐妹之情不过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罢了。迟早我有一天我若是暴露了身份,不是她死在我手上,就是我死在她手上,这样的结果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好的。”
宇文奇葩一时无语。
凉儿又道:“你既与闵扬为敌,不如和我们合作,一同铲除东厂?”
宇文奇葩苦笑道:“你们套路太深,我玩不起。”
凉儿笑道:“你不愿意也罢,我在司大人面前说你武功绝顶,若是能争取到你加入他的手下,这价值比我去东厂卧底高的多了,你此时也没别的去处,不妨在这里住些日子,或许就会改变主意了。而且,我还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此事我还尚未和司大人说过。”
宇文奇葩道:“什么事?”
凉儿面色凝重道:“我在东厂时,偶然发现闵扬似乎和大金国人有来往。我本以为是魏忠贤幕后主使他叛国的,可后来思来想去觉得不合理,魏忠贤已是权倾天下,只要守着如今的皇上,他就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地位,根本没必要再通敌叛国。”
“你觉得是闵扬自己在和大金国人来往?”
“不,我觉得或许闵扬就是大金国派来的奸细。”
宇文奇葩道:“你莫不是自己是奸细,也就看着别人也是奸细。”
话一脱口,宇文奇葩不由得有些尴尬,凉儿拧眉怒道:“我一心为大明,只为了铲除东厂这些祸国殃民的阉狗,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不管他是叛国,还是大金国人,如今他手上若真的拿到了天诛雷的配方,那就是对大明百害而无一利。”
“你为何不将此事告诉你的司大人?”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只是曾经见过闵扬私下悄悄会见金国人,若是那些人只是想来大明来做生意行些贿赂打通关节的,我又没有真凭实据,司大人事务繁多,我若是报了个假消息上去,又要劳他分神。”
“你为何要告诉我?”
“你武功高强,我有把握闵扬不是你的对手,不如你直接帮我杀了他,也算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宇文奇葩道,“拐弯抹角之后,你还是想说服我加入你的阵营。”
“你还是不愿意?”
宇文奇葩叹气道:“我前些日子还见你信誓旦旦的忠心于魏忠贤,今日你就告诉我你是派去魏忠贤身边的奸细。”
凉儿无奈道:“也罢,你再想想,不着急。”
皇宫。
信王朱由检侯在皇上的寝宫外已有两个时辰了,却迟迟等不来皇帝的召见。负责通传的小太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来一次,带来的口信却无一例外地都是皇上正在繁忙,无暇召见他,让他改天再来。
倘若在平时,朱由检或许就走了,然而今天他却异常执着的很,似乎是抱定了不见皇帝不罢休的决心。
当今的大明皇帝明熹宗朱由校是信王朱由检的皇兄,他们两个虽非同母,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由于当年作为储君的太子早逝,皇帝驾崩后国中无君,朱由校就被临时推上了皇位。
朱由校从小被乳娘客氏养大,原本只是普通皇子中的一员,在皇宫里也和朱由检一样属于散养长大的,从未接受过作为储君应有培养和教育,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皇位,朱由校起初也是惶恐慎重,处理朝政也曾很用心。
然而日子久了,每日批奏折、听大臣禀告朝事就变得越发乏味了起来。自当皇帝以来,朱由校就将对自己最好的乳娘客氏封为了奉圣夫人,虽然在宫外为她建造了府邸,却仍常常召见她来宫中作伴。
奉圣夫人一向与魏忠贤交好,两人几乎是朱由校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在皇位上几年的朱由校日渐不理朝政,重拾了自己从前最爱的木匠活计,整日沉溺其中取乐,大到建宫殿拆宫殿,再建复拆周而复始,乐此不疲的消遣,小到刨制会飞的木鸟和会动的木头小动物物件。每日里过的忙碌又逍遥,朝政之事就渐渐的交给了魏忠贤。
信王朱由检三番两次的劝说哥哥朱由校将精力用于朝政之中,朱由校每每搪塞应承,却仍不悔改。魏忠贤与客氏奉圣夫人合谋带来更多的木工技巧和手艺高端的木工匠人于宫中,以满足皇帝的兴趣爱好。
平日皇帝对信王这个弟弟也很是疼爱,每每信王来觐见,总能顺利的进去。然而今天就连信王也进不去了,信王朱由检在外面等了许久,也逐渐烦躁了起来。
前些日子皇上听信魏忠贤的谗言,将张皇后的父亲贬为庶民,他曾去劝说,却因不便与魏忠贤公开对立而没有坚持下去,最后还是让魏忠贤得逞了。
再加之前几日他给张国丈饯行,这事恐怕早就传到了魏忠贤耳中,在魏忠贤看来,原本与魏忠贤非敌非友的他也算是明确的站到了对立面上去了。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了就连他也见不到皇上了。朱由检知道,如今皇帝的身边,几乎已经全部都是魏忠贤的人了。
片刻之后,前几日在茶楼曾遇见的章公公出来了,脸上神色惋惜又暗含自得的对信王朱由检说道:“信王爷啊,今儿您来的不巧,皇上昨晚忙了一宿,今儿休息着呢,您先回去吧,改天再来觐见也不迟。”
听得此话,平日里素来好脾性的信王不由得心中也泛起了莫大的火气。只不过是咫尺宫门,他与皇帝是同一个父皇的亲兄弟,自幼感情笃深,如今竟然被几个太监阻拦不得见!
“让开!”信王心火四溢,语气中的怒气半点不再掩饰,他身后的两个随从也快步上前,打算肃清眼前之路,保着主子进去面圣。
“大胆!信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懂宫中规矩了,这样硬闯进来成何体统,惊扰了圣上休息,你可担待的起!”一个华衣锦服的妇人气焰嚣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宫殿下的信王。
“奉圣夫人,我多日未见皇兄,听说皇兄最近身体不适,我今日来是带了些补品看望皇兄的,怎么?你连这也要阻拦吗?”信王心中一横,不再有半点退让,抬步正要往里走。
奉圣夫人支使身边的太监阻拦道:“拦住他!信王可知道擅闯入宫是何罪!”
许是门外的吵闹声太大了些,里面的皇帝被惊醒了,问侍立在旁的魏忠贤道:“外面怎么这么吵?我听着怎么像是由检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信王入内,在榻上和衣小憩的皇上刚刚起身,见是他来,不由得面露喜色,兄弟二人多日未见,自是分外亲切。
魏忠贤在旁侧倒是不动声色,唯独奉圣夫人恨的咬牙切齿,几次想打断他们两人,却都被魏忠贤暗中使眼色阻拦住了。
信王这次来本是因为皇上多日未有再上朝,他来劝皇上按时上朝、勤政爱民的,然而一见之下却觉得皇上似乎身体有些抱恙,他原本酝酿好的劝词也就没有再说出来,心中宽慰自己说再等些日子皇兄身体好了再劝也不迟。
信王离去后,魏忠贤也回了东厂,临走前,奉圣夫人抱怨他不该阻拦自己,魏忠贤故意说道:“你看,不如我们杀了信王可好?”
奉圣夫人赞道:“这样最好,我听人说前些日子张国丈离开京城时信王去送的,张国丈和张皇后素来与我们不和,我们好不容易才想办法除去了张国丈,如今张皇后还在宫里处处与我们作对,若是信王和张皇后联合起来了,这就我们就太不利了。”
魏忠贤道:“亏你一手带大了如今的皇上,竟然对皇上还是如此不了解,皇上虽然并无明君的能力,却一向最是心地仁厚,又极爱他这个弟弟和张皇后,况且张皇后和他如今还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容忍有人动他们,纵然是我们也不行,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多留点心皇上的病情,皇上若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我的好日子只怕也就快要到头了!”
奉圣夫人词穷,讪讪应允。
信王回到王府后,只觉心烦意乱,无论如何也安心不下来。及至下午时分,王府忽然风尘仆仆的来了一人,此人年纪约三十左右,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司鸿朗。
信王见他如此焦急的来找自己,心中顿生疑窦,他一向不怎么和朝政上的人有交集,而司鸿朗与东厂向来不和,虽然没和东厂有过大的冲突,但也互相都暗地里看不顺眼的较劲。
司鸿朗直言有私事和信王相商,信王虽是疑虑重重,但还是支使手下人全部退下。
司鸿朗道:“我刚刚得到宫中的消息,皇上午时在宫中湖上游玩时不慎坠水,再加上前些日子一直身体抱恙,今天下午皇上病情加重,怕是要……不久于人世了。”
信王听到半句便急忙又要入宫,司鸿朗阻拦道:“信王爷如今入宫能做什么?”
信王不解其意,“皇兄病重,我岂能不去探望!”
“此事已被魏忠贤封锁,如今皇宫之中几乎尽皆是魏忠贤的人,我此次来,是受张皇后委托而来。信王可能想过,若是皇帝不幸驾鹤西行,将会是坐于龙椅之上。”
“自然是我皇兄之子。”
“圣上如今只有和张皇后的一子,且尚在襁褓之中,若其登基,信王可知谁会站其身后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
信王缓缓道:“魏忠贤。”
“此前皇上虽不大理朝政,任由魏忠贤胡作非为,但有皇上在,魏忠贤和奉圣夫人毕竟还是会收敛几分,倘若日后魏忠贤无所顾忌了,那可就……我此番来找你,也是受张皇后委托,张皇后不愿她和圣上的孩子将来成为魏忠贤的傀儡,才向你我求救。如今朝堂之上虽大半都是魏忠贤的人,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只是对魏忠贤的怨气隐而不发,更有些人只是对魏忠贤虚与委蛇而已,若我们能联合这些人,将来万一出事,我们可拥立张皇后的儿子登基,倒是就可以除去魏忠贤,肃清朝纲!”
司鸿朗慷慨激昂,信王只默不作声,思索半晌才半应允道:“我要先去宫中看望皇兄,此事待我回来再议。”
司鸿朗道:“据说,信王爷今天上午去见圣上就是被拦在外面半天才得以入内的,如今皇上落水之事知道的人极少,你此时入宫,焉能见得了皇上?”
“皇兄此时若是危在旦夕,我又岂能不理?”
司鸿朗道:“信王爷切莫着急,如今圣上尚且还勉强支撑。信王更应该多保重自己,我带来了两个高手在信王身侧护您周全,凉儿、宇文,进来。”
信王本想推辞,但见门外进来一男一女,皆是十五岁左右的年纪,那少年年纪虽小,却是银发飘飘。信王记性向来极佳,他记起前几日在送张国丈离开时的茶楼里邻桌的三位少年中就有一个银发少年,正是眼前的这人。
信王年岁也不过十八岁,只比宇文奇葩大三岁而已。他对宇文奇葩略为好奇,虽然心中疑虑为何如此凑巧的前几日刚刚碰到过,但还是应许凉儿和宇文奇葩留了下来。
祸害单自那晚被父亲带回家后,就彻底的过上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软禁日子,此前在万仞门学艺之时他确实也无数次的想回家,然而现在他却在家里过的如坐针毡。
自从被软禁家中后,他就没有再听说过关于宇文奇葩的半点消息,这件事就像块大石头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并不知道那晚他父亲和敖小汀的父亲为何会出现在突然出现在那里,他曾问过他的父亲,然而他的父亲对此一概不作答。
他推测可能是敖小汀的父亲与朝廷有些关系,所有才能从东厂之人的手下接走他们,而他的父亲显然对他惹的事生气至极,根本完全不搭理他。
又被软禁几日后,祸害单再也忍受不了了,他趁着夜晚之时看守他门口的仆人打瞌睡之时悄悄翻窗户溜走了,他打算去敖小汀家打听下宇文奇葩的下落。
祸害单小时候曾去过敖小汀家中,因此他很顺利就到了敖小汀的家门口。
然而,不顺利的是,祸害单连敖小汀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吃了闭门羹,敖星文借口敖小汀抱恙,甚至连家门都没有让他进。
祸害单是抱着必见敖小汀的念头来的,哪能说回去就回去。白天进不去,祸害单趁着夜色翻墙进了敖家,他久未来过敖家,在里面小心翼翼的摸来摸去,竟摸到了厨房外。
也合该他运气好,厨房正在准备夜宵,祸害单偷偷听了会墙角,这夜宵恰恰就是给敖小汀准备的。
祸害单悄悄的跟着送夜宵的,心里暗自祈祷敖小汀千万不能像他一样被软禁起来了。
送夜宵的在一间还亮着灯的房间停下了,祸害单仍躲在黑暗中,直到看到是敖小汀自己出来拿的夜宵,而周围也无人看守,祸害单这才放了心,等到送夜宵的一走,他立刻就跑到敖小汀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扒着门缝小声道:“小汀,是我单同文,快开门!”
敖小汀听到声音,忙开门让祸害单进来,“你怎么进来的?我今天听人说有人来找我,被我父亲拒绝了,我就猜到是你,可惜我知道的晚,否则无论如何也会出去见你的!”
祸害单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遍自己最近被软禁在家的日子,而后就直奔主题的问敖小汀是否知道宇文奇葩的消息。
敖小汀这些日子也被父亲软禁着,对宇文奇葩后来的事也是半点都不知道。
祸害单心急如焚的一捶桌子,大声道:“我要去救他!”
敖小汀道:“你都不知道他在哪儿,怎么去救他?”
祸害单道:“东厂!肯定是东厂的那些人!我要去东厂救他!”
相比祸害单的着急担忧,敖小汀始终都只是惶惶不安和隐隐的愧色,任由祸害单叫嚷了几声后,敖小汀才狠心说道:“小单,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吧。是我一时任性,非要插手沈家的事情,才带累了你们,现下你没事就好,不要再引火烧身了。东厂一向骄横跋扈,从来都是顺着昌逆者亡,任何敢和他们作对的人,无论是忤逆了他们的是大事还是小事,他们都不会放过的,不把对方弄得家破人亡、斩草除根,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祸害单气愤道,“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只是想帮沈家而已!”
“忘了告诉你,沈家的人已经都死了,”敖小汀语气冰冷而飘忽,“所以,我以后什么都不打算再插手,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你家人的!”
祸害单喃喃自语道:“不,不行……我不能这样丢下他不管!你真是个胆小……”
敖小汀一听也怒道:“我胆小?我当然胆小,我爹只是个挂着刀圣名头的普通草民罢了,哪能比得了你爹,做东厂的鹰犬……”
“你说什么?”
祸害单震惊,敖小汀自觉失言,然而话已至此,他也不再掩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你知道当初为什么上任刀圣会把刀圣的名号传给我爹而不传给你爹吗?就是因为你爹背地里被东厂收买,暗中查探消息通报给东厂的人,当初与阉党对抗的东林党人不知道有多少都是被你爹间接害死的,你爹和我爹的师傅都看不过去了。这次你爹救你也顺带着我,我确实很感激,可是……”
祸害单急火攻心,结结巴巴的反驳道:“不,不会的,我爹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敖小汀也懊悔自己多嘴,恨不得直接给自己几个耳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小单,你也不要太……太难过,被东厂收买的人多了去了,你爹这些年或许也是早就后悔了,否则他就不会在你小时候就打乱你的气脉,让你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学武,还送你去离家千里、五年不能回家的万仞门去学刀法。只是在东厂里,你不能说想不为魏忠贤办事就可以直接走掉。你想想,你爹的刀法就很精妙,若不是有苦衷,他怎么会把你送走那么远,他在想办法不再为东厂办事,也不让你像他一样被利用。小单,回家吧,你我都知道,宇文兄怕是凶多吉少了。”
祸害单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忽然猛地站了起来,斩钉截铁道:“我一定要去救宇文!哪怕是把东厂翻个底朝天我也要去!”
敖小汀见祸害单去意已决,心知挽留无意,索性也不再多费口舌。
祸害单离开敖小汀家之后,连夜赶去了京城,这一路上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根本完全没有如何救宇文奇葩的头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刚到京城,祸害单就撞上了一件天大的事儿。
皇上驾崩了!
整个京城里都已在国孝中,到处都是黑白两色,街头巷尾三三两两的都在窃窃私语的揣测皇上是如何死的,以及皇位将会由谁来继承。
魏忠贤的权势来自于皇帝朱由校的恩宠,此时朱由校死了,平日一手遮天的魏忠贤的权势便开始变得不稳固起来了,有不少以前对魏忠贤怀恨在心的人开始翘首以盼,等待着能与魏忠贤势力相抗的人出现。
此时魏忠贤已是忙的焦头烂额,皇上自落水后没过几天就一命归西了,而锦衣卫指挥使司鸿朗和信王在这时候突然团结一致的联合起来了,就连宫中的张皇后也突然和他们有了来往。
在皇上临驾崩的那几日里,皇上的身边竟几乎全是他们的人,魏忠贤的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竟然被他们联合排挤走了,就连奉圣夫人也被赶出了宫中。
最让他着急上火的是,皇帝临驾崩前还留了遗诏给张皇后,据说上面已经钦定了张皇后的儿子在他去世七日后即位登基。
若是信王和司鸿朗成了摄政王,这对他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闵扬一直在折腾的聚宝盆之事,魏忠贤早已就抛在脑后了,眼前事关重大,等到张皇后宣读皇上遗诏,让自己的儿子登基之时,到时候一直对他阳奉阴违的文武百官再对他倒戈相向,他就彻底的玩完了。
权势来源于皇帝,它也会随着皇帝而离开,魏忠贤已打定主意,他必须在宣读遗诏举行登基大典之前除掉司鸿朗和信王,为此他已派了闵扬安排手下精锐暗中去除掉司鸿朗和信王。
祸害单在京城中东打听西打听,最后终于打听到了东厂的监牢是由闵扬负责的,祸害单就凭着这么点线索直接找到了闵扬的宅院,打算先翻墙进去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劫持了闵扬。
祸害单心急宇文奇葩的安危,也等不及天黑后再潜入闵扬的宅院,他直接大白天的就顺着宅院后墙的树上翻墙进了去,巧在闵扬这两日忙着对付司鸿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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