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芷案焚香-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银蛇焦急的想扭动身子,可是困在坚硬如铁的冰层中它根本动弹不得,眨眼间便被光线组成的细网兜住了,与此同时冰湖已经再次化为水态,少女也拢紧了里衣站在了水中,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光华浮动的网兜,网兜里是那条银色的蛇。
  少女甩手将网兜抛向岸边,自己也一步步的从水中走了过去,拿起柴薪上的衣服穿好。
  等她再回头看网兜的时候,银色的蛇已经变成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而那个白衣少女正可怜巴巴的坐在网中一脸不满的看着她。
  少女走到网边蹲了下来,一只手抬起网中白衣少女的下巴,微带戏谑的笑道:“白小玉,几个月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啊,学会偷看别人洗澡了。”
  “哪有?”白小玉嘴硬的反驳,想为自己方才的行为辩解,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辩词来了,眼珠咕噜一转,她就把话题扯开了,“哎,我说水月,你的镰刀好像钝了,要不要我来帮你磨磨,你一个堂堂的斩妖师在这里磨镰刀多不雅观,不如让我这个小喽啰蛇精来给你代劳吧!”
  水月站起身来,将柴薪重新背到背上,顺手收了网,没有再理会白小玉,径直拿着镰刀沿着湖畔走远了。
  白小玉不死心的追上水月,在她身后喋喋不休道:“水月,我们好歹也几个月没见过面了,老朋友重聚怎么也得一起聊聊天、吃个饭什么的吧?你这么冷淡,是不是也太不尊重我这个朋友了?”
  “吃个饭?”水月眯起眼睛认真抚着镰刀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让我想想,熬蛇汤应该是一顿不错的晚宴吧!可以考虑!”
  白小玉霍地跳开水月身旁数丈,如临大敌般的盘缠在树杆上,冲着水月大声道:“没良心的斩妖师!刚刚加入斩妖堂就翻脸不认老朋友!居然想吃了我!”
  水月蹙眉,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干脆利索的打断了白小玉的话,“我没加入斩妖堂。”
  白小玉愣了一下,哧溜一声跳下树干又到了水月身旁,难掩好奇地问道:“咦?以你的身手和术法修为想通过斩妖堂的入堂考验应该是轻轻松松的小菜一碟啊?怎么会落选了呢?”
  水月闷闷的瞟了白小玉一眼,老大不情愿的说道,“因为我记错日子了,三月十三日凤竹山初试被我记成了三月二十三,等我到那里的时候正好最后一场考验刚刚结束两天。”
  “真有你的……”白小玉咂舌,满脸的难以置信,“自从上次和你分开后,我还以为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应该已经进入斩妖堂正式成为一名斩妖师了呢,这三四个月难为死我了,想去找你又怕你身份不同于往昔,和我来往多有不便,早知你根本没成为斩妖师我就早点找你了……现在好了,我也不用担心了,我们又可以每天厮混在一起到处游玩了……”
  话匣子一打开,白小玉话唠的毛病就再也收不住了,水月无奈的暗自摇头,身为银蛇王的女儿,白小玉可一点儿也不像她那个威风凛凛、阴气森森、不苟言笑的父王,倘若将来她父王将银蛇王的位子传予了她,不知道它们银蛇一族会不会被这个新蛇王给唠叨死。
  “南楚?临江?还是青塬?水月,你说我们去哪里呢?水月,水月!”
  神思飘渺的水月被白小玉喊得一愣,她方才一直在走神,根本没听到白小玉在说些什么。
  “啊?你说什么?”
  “我说……”白小玉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鲜红的蛇信子极度诡异的从樱桃小口中探出头来,昭显着她的不满,“刚才说到哪里了,我也忘了。”
  水月尴尬的捋捋湿淋淋的头发,说道:“想不起就算了,我倒是忘了问你了,你怎么想起来到琉媻山来找我了?”
  白小玉略带羞赧的呵呵一笑,“我原本打算不再见你的,毕竟斩妖师和妖精还是不要有瓜葛的比较好……谁知上个月忽然莫名其妙的有点想念你这个老朋友了,就循着你的味道四处寻你,恰好在这琉媻山附近感觉到了你的气息,今天就凑巧碰到你了。哎,你怎么跑到这荒山野岭的打柴来了,是这附近有作恶的精怪吗?”
  水月眼神闪烁的盯着白小玉,故意贴近白小玉的面前轻咬下唇以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暧昧语调说道:“小玉,你是特意来琉媻山回顾我们当初相遇的地方吧,毕竟,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白小玉被水月贸然的贴近骇得往后退了几步,手足无措的摸着脑袋道:“是……是又怎么样?你呢,你为什么会比我还早的来这里?还有,你明明早就感觉到我到湖边了,还故意用美人计……”
  话未说完,水月强势的用柔软的嘴唇堵住了白小玉的嘴唇,温热的舌头撬开白小玉的唇齿在她的口中大肆侵扰一番。
  白小玉懵了一般的闭上眼睛,脸颊飞满了红晕,水月清亮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转瞬之间就消逝无踪了。
  白小玉只觉得自喉间一片温热蔓延至肺腑,与此同时的心跳迅速而激烈地跳动着。
  水月缓缓的离开白小玉,转身朝着山脚下的一所茅草屋走去,白小玉回过神来怔怔的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定了半晌,白小玉快步追上水月,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水月没有理会她,径直推开篱笆门走进了简陋的院中,白小玉紧追不舍,水月走到屋檐下停了下来,背对着白小玉道:“小玉,我是个斩妖师,而且,很快地我就会是下一任的斩妖堂堂主。”
  “什么?”白小玉一时之间没有明白水月的意思。
  只在眨眼之间,篱笆院落消弭无踪,就在白小玉和水月两人周围的地上,骤然现出一个繁复的阵法,将两人困在了阵法之中。
  阵法光芒四射,白小玉惊慌失措的想要离开,却痛苦地委身倒地,不敢置信的看着水月。
  水月退出阵法之外,怜悯的看着白小玉,“小玉,你是银蛇王的女儿,银蛇王素来与斩妖堂为敌,我是斩妖师,不得不这么做。”
  白小玉气息微弱的轻声道:“你在这里就是为了引诱我上钩?水月,你何必还要说什么我父王和斩妖堂为敌这种借口,我是银蛇族的少主,杀了我,你就可以成为斩妖堂的堂主对不对?”
  阵法光芒大作,白小玉痛苦地颤抖着,水月不忍的别过脸去,“小玉,你方才就应该离开的,小小的冰冻咒语怎么可能困的住你,我也不想将你带入这诛蛇阵法的。”
  白小玉蜷缩着身子渐渐化做原形,最后一丝神智消失前,她惨然一笑,“不怪你的,水月,是我自己走进来的……”
  阵法光芒渐渐淡去,白小玉倒下的地方只余下一条萎顿的银蛇。
  几条人影攸然出现在水月身旁,其中一人拿出瓷罐将死去的银蛇装了进去,恭敬地递到水月面前,“水月姑娘果然料事如神,不枉我们在此等着这蛇妖如此之久,我等恭祝水月姑娘即将成为斩妖堂堂主。”
  水月黯然的摆摆手,道:“你把它带走吧,我答应师父的事情已经做到,银蛇王女儿已死,银蛇一族将不会再有下任蛇王,师父他可以安心的对付老蛇王了,我不会去做什么堂主的,麻烦你转告师父,我决定离开斩妖堂不再回去,辜负了他的栽培。”
  一月后。
  夜晚,琉媻山湖畔,两个少女并排坐在岸边岩石上架起火堆烤着鱼,其中一个白衣少女边翻弄鱼身边嚷嚷道:“水月,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避避风头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待在这里,万一被你师父那个斩妖堂堂主发现了怎么办?”
  水月挑起香气四溢的烤鱼道:“我师父有你父王拖着呢,他以为你的死讯会让你父王伤心欲绝、斗志消融的,别管那些了,只要你父王不透漏你还活着的消息,我师父绝对不会知道你还活着的,他和你父王至少还要再争斗上个上百年,我们只要安心的自在逍遥就好了,人妖不两立那些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你只要想着你父王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自由自在就好了,我左右不了斩妖堂的事情,你也左右不了你父王的想法。”
  白小玉咬着烤鱼,叹了口气道:“真是两群老顽固……”
  山风飒飒,湖边碧水微起波澜,月影碎若万点银星,飘飘摇摇,揉皱了两人的湖中倒影。

  ☆、第七章

  【二十二】《化畜》
  血水混着血沫咕嘟咕嘟的从霍林破碎的喉管里冒了出来,霍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痉挛的手指几乎捂不住自己脖子上硕大的伤口。
  霍林的喉咙已经破碎,声带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愤恨的用尽最后一点儿力气抓住了对方的衣领,下一瞬间,他就僵硬的死在了原地,手仍旧死死地拽在那人的衣襟上。
  “呸!死都死了,还挣扎个鸟啊,白白弄脏了老子的好衣服,妈的居然没把头割下来,现在刚死,得快点,再等等人硬了恐怕就更割不下来……”
  瘦猴般的男人絮絮叨叨的唠叨着,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他那只握着刀的右手瑟瑟发抖,仿佛是秋风中的树叶。
  “霍林,你也别怪我,这些年你对我是好,可是我实在不想再过这种整天东躲西藏的日子了,段家的人跟我说好了,只要我能带着你的头给他们,他们,他们就不再计较我帮你绑架他们儿子的事情了,不会再追杀我的,霍林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女儿的,我保证……我保证……回头……回头……我给你铸个大金头,纯金的,你就安心去吧,千万别回来找我……”
  瘦猴般的男人闭上眼睛胡乱在霍林的脖子上砍着,直到感觉到霍林的头已经掉了,才敢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
  眼前哪有什么霍林,拽着他衣襟的分明是个稻草人,砍落在地上,分明是个大南瓜。
  瘦猴般的男人崩溃的大吼大叫着甩开稻草人。
  “梁叔,想不到我父亲当年竟然是被你杀的!你竟骗了我十年。”霍婷婷悲愤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瘦猴般的男人愣愣的回头,看到早已长大成人的霍婷婷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道士,道士的手中,有一个写着梁陆两个字的粗制布偶人。
  “霍姑娘,你想怎么处置他?”年轻道士冷冷的问道。
  霍婷婷愤怒的说道:“我要让他变成一头驴,下半辈子都做个畜生!”
  年轻道士念念有词的在布偶上贴了一张符,梁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膨胀成四肢着地的状态,他的浑身开始长了毛,衣服也被撑破掉在了地上。
  霍婷婷牵着驴子和年轻道士一起去了街市上,她打算这就卖掉这头驴子。
  “大师,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怎么知道当年害死我的是梁叔呢?”
  “因为,我就是当年被你爹和梁陆绑架的小男孩,如果不是当年梁陆劝你爹再多等一会儿我家里送来的赎金,我怕是早就死在了你爹手里了。可是,如果不是他协同你爹绑架我,我也不会在家人的赎金送迟之时被你爹割去了命根,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年轻道士看着愕然的霍婷婷,脸上冷淡的没有半点表情。
  “那……你……”霍婷婷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了。
  年轻道士的表情忽然变得哀伤了,他凄凉的一笑,说道,“我当年放了梁陆一次,可是十年之后我仍是无法原谅他……呵呵,我最终还是把从师父那里学来的术法用在了复仇上……霍姑娘,等会儿你把我卖掉的时候,可要给我挑个好主顾啊,一头没有性别的骡子可能没有驴那么好卖。”
  霍婷婷僵在了原地,年轻的道士拿出符咒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将咒法施于自身。
  凉风吹过,破裂的道士袍被风扬起在空中,一头骡子在原地嘶鸣了两声,驴也跟着叫了两声。
  【二十三】《窗帘后的眼睛》
  七月二十一日,晚上九点,慕青家中。
  “丝丝,你今晚来陪陪我好不好?我老公不在家,我一个人待在这么大一间屋子里有点害怕。”慕青握着电话,几近哀求的说道。
  电话那头一声不吭的挂断了,话筒里骤然响起的忙音让慕青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两下。
  或许是丝丝那边恰好停电了,也或许是丝丝不小心按了挂机键,慕青在心里暗暗的猜测着,她放下电话,离开也不是,继续守着电话也不是。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电话也没有响起,室内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慕青实在困倦的撑不住了,就返回了卧室。
  偌大的双人床空荡荡的,慕青的丈夫周言出差一周了,临走前,他说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窗外有风,吹的窗帘如同女人的裙子一样在屋里飘飘扬扬,慕青看的有点心烦,就走过去把窗户关上,站在窗户前,慕青看到楼下的路灯后面似乎有个人一直在朝着自己的窗口看,慕青不安的拉下了窗帘,回到床上。
  慕青开了一盏黯淡的台灯,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莫名其妙的,她总觉得窗帘后面有双眼睛在看着她,这种想法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可是这里是三楼啊,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窗帘后面呢?慕青笑笑,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
  台灯忽然灭了。
  外面的客厅有钥匙扭动门锁的声音,慕青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言回来了?不可能!他说的出差半个月,绝对不可能提前回来的。
  是贼!一定是贼!
  慕青紧张的摸索到客厅的电话旁,却发现屋里居然停电了,电话根本打不出去,她的手机此时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门锁被扭开了,一个朦胧的身影走了进来,此时,客厅的大钟敲响了午夜的钟声。
  进来的那个身影被钟声吓了一跳,站在虚掩的门口没有敢进来,慕青趁着这个机会轻轻回到卧室寻找可以藏匿的地方。
  没有任何可靠的地方,慕青有些绝望了,蓦地,她想起,厨房的窗户可以容她跳出去,来不及再想那么多,慕青随便拿起一件外套披在只穿着睡衣的身体上,偷偷的跑去了厨房,临近厨房的那一瞬间,她看到那个入侵的模糊身影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了。
  慕青不敢再停留,她拿起厨房的案板朝着窗户上的玻璃抛了过去,玻璃应声而碎,就在几乎同一个时刻,她听到卧室里有脚步声朝着这里跑过来,伴随着一声大吼的“不!”。
  慕青不顾窗户上破裂的玻璃渣,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三楼,应该摔不死。
  落地前,慕青是这样想的。
  跳的时候她紧紧的闭着双眼,怕看到自己折断腿流血的样子。可是等她感觉到自己着了地,却没有感觉到意料之中的痛感。
  慕青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惊讶的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明明是午夜凌晨的时间,她的眼前却是朝霞初起的清晨!
  街道上的环卫工人还在扫着街,看到她穿着睡衣披着外套在路边,不由得朝她多看了几眼。
  慕青茫然的抬头,看到她方才跳下来的窗户上玻璃依旧完整如初。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慕青匆匆的穿上外套,手碰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她慌忙拿出来看看现在是不是午夜。
  手机上明确的显示着时间。
  七月二十一日,早上六点。
  慕青一下子懵了,她明明刚过完七月二十一日的午夜,怎么又回到了早上?
  慕青带着一脑子的问题,回到了自己住的楼里,上了三楼。在走上三楼楼梯拐角的那一瞬间,慕青看到了让她脸色铁青的一幕。
  在她的家门口,另外一个“慕青”穿着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外套,正在锁门。
  慕青赶紧躲在楼梯下,直到她听到那个“慕青”进了电梯的声音。
  从刚才那个“慕青”的穿着来看,无疑是每天早晨去上班的自己的装束,这就是说,慕青看到了昨天早上的自己去上班!
  慕青脑子乱成一团麻,她不敢再回家,摸摸外套口袋里的东西,钱包钥匙手机都在,慕青在楼道里又躲了一会儿,这才下楼招了一辆出租车。
  慕青决定,还是去找她的好朋友丝丝。
  丝丝住的地方距离她家有两个时辰的路程,慕青脸色极度不好的坐在车里,司机看她里穿睡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外套,脸色又慌张不安,几乎以为她是个精神有病的人。
  到了地方后,慕青心神不定的下了车,连司机找回的零钱都没有要。她战战兢兢的到了丝丝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在慕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男人搂住了她的腰肢,睡眼迷离的说,“宝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东西忘记拿了?还是又舍不得离开床上的我了?”
  慕青“啊”的退后了一步,定睛一看,顿时如冰水淋头,眼前这个只裹着床单的男人分明是她的丈夫周言。
  慕青怒火上升的扇了周言一个耳光。
  周言也瞬间清醒了,他尴尬的看着站在丝丝门前的妻子。
  慕青咬牙切齿的进了屋里,周言一言不发,灰溜溜的去了丝丝的卧室穿衣服,慕青坐在客厅里,心情悲愤交加。
  这个她自以为会相守一生的男人,居然在他们婚后没多久就跟自己的朋友有了奸情。
  慕青越想越气,她绝对不能饶了他!一眼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慕青抓着它进了卧室,在周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将它插进了周言的腹中,连续捅了几刀。
  周言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伤口,血流了一地。
  慕青呆呆的握着刀,眼睁睁的看着周言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知觉,她蹲下抱着头痛哭,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慕青在丝丝的家里呆坐了整整一天,没有得到救助的周言渐渐失去了生机,身体一点一点的冰凉了。
  天色将黑的时候,丝丝回来了,她进门之后先是亲昵的喊着周言的名字,在没有得到回答后,她疑惑的进了卧室,开了灯,眼前的情景让她差点晕倒过去。
  周言僵硬的躺在地板上,腹部的伤口流了一地的血,血早已凝固发黑,周言也早就死了。
  报警报警!
  丝丝跌跌撞撞的转身,却迎头被一个硬物击中了,温暖的血从她的头顶流了下来,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了。
  慕青镇定的把丝丝也拖进卧室里,小心翼翼的在所有自己接触过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尤其是她攻击周言和丝丝的刀和锤子。
  做完这所有的一切后,慕青喘着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以后怎么办。
  叮铃铃。
  丝丝客厅的电话响了,慕青惊得一跳,电话依旧固执的响着,慕青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丝丝,你今晚来陪陪我好不好?我老公不在家,我一个人待在这么大一间屋子里有点害怕。”
  话筒里传来的,是自己的声音。
  慕青猛地挂了电话,跌坐在沙发上。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慕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杀了人,可是家中的那个“慕青”没有杀人。
  慕青冷静的站起来,走出了丝丝的家,搭车回了自己的住处,下了车,她站在楼后路灯下,死死的盯着自己家的窗口。
  没过多久,她看到自己卧室的灯光果然亮了,有个人影在窗帘上晃动,又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影走到窗前来关窗。
  慕青看到那个“慕青”朝着路灯下的自己看了看,很快的就关了窗,关了大灯,开了一盏小台灯。
  慕青脸色阴狠的上了楼,在楼道里关了自家的电闸,然后掏出钥匙,轻轻的拧动门锁打开了门。
  就在这时,客厅的钟敲响了午夜的钟声,慕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不敢动了。
  不能再犹豫了,她是慕青,只要消灭了房间里的那个“慕青”,她就是唯一的一个慕青,而且是个没有杀人的慕青。
  想到这点,慕青狠下心走了进去,摸索到自己的卧室前,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慕青小心的朝着床走去。
  “哗啦”一声,厨房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慕青陡然一惊,不可以!不可以跳下去!
  慕青快步朝厨房跑去,大吼一声,“不!”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有东西坠落窗外的声音。
  【二十四】《衣服》
  他将衣服一件一件仔细的放在洗衣机里。
  放水、洗涤、排水、烘干,柔软的衣服在洗衣机里变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午后的阳光温暖得让人不想动弹,他在藤椅上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家的衣柜,那里面藏着他最心爱的一套衣服。
  他从来不忍心去洗那件衣服,唯恐伤了它分毫。
  关闭窗帘,打开室内的灯,他郑重的走向衣柜,仿佛是要去与恋人会面一般。
  “吱嘎”一声,柜门开了,露出了那件衣服。
  手指摸上去是柔软的触感,如同人的肌肤一般,他贪恋的吻上帽子,那上面垂着长而直的黑亮长发,还有一张面孔。
  面孔,是她的。
  她,曾是她最心爱的妻子,直到她爱上别人,和他提出离婚。
  他将嘴唇覆在她的嘴唇上,自言自语:“你是我的衣服,永远都是我的衣服,谁也不能将你带走。”
  【二十五】《幻》
  村外的空地处驻扎了一个巡回表演的马戏团,每到夜晚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表演着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杂技,吸引了临近好几个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