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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案焚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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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醉墨看到是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静衣小师父?你也是要给家人写信吗?”
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鬼使神差的顺着他的话说道,“是的,写信。”
话一出口,我几乎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我哪里还有可以寄信过去的家人,即便是我那父母还活着,我也早已忘了他们的住址。
夕醉墨已经摊开了一张新纸,重新给毛笔蘸了墨,难掩困倦的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睛也开始迷离的无法在信纸聚焦了。
“是寄给父母吗?”
“呃,是吧……”
夕醉墨摇摇晃晃的在纸上最上端写了几个字,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字东倒西歪的仿佛也要睡着了的样子,又不好意思开口提醒他。
“要写什么你念我写?”
“随意吧,就写些我在这里过的很好,让他们不用挂念之类的……”
“好。”
夕醉墨昏昏欲睡的写了大半张纸,又问道,“静衣小师父的原名叫什么?”
“鱼闲兰。”
夕醉墨刚刚下笔写了一个“鱼”字,陡然间定住了,人似乎也完全清醒了过来,用一种极为诧异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道,“什么名字?”
我以为他要确定是哪几个字,便解释道,“鱼鸟花虫的鱼,闲庭漫步的闲,空谷幽兰的兰。”
夕醉墨仍没有动笔,他疑惑的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着我的面孔,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小心问道,“怎么了?”
夕醉墨收回目光,转看向信纸上,说道,“没,没什么。”
我清楚的看到,夕醉墨的执着毛笔的手一直在轻轻的抖动着。
题完我的名字,夕醉墨放下毛笔正要找信封,随眼一看自己刚写完的信,瞬间红了脸,尴尬道,“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困了,写的太烂了,明天我再给你重新写一份,你把你家人的地址告诉我就行了。”
“我……我不知道他们的地址……”我硬着头皮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来。
“啊?”
“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去找了梁丝菱,她说她需听父母之言,身不由己,对于你和她的事情她也无能为力,只能托我转送你五两银子权作补偿。”我迅速的将五两银子放在桌子上,生怕夕醉墨再问信的事情,赶忙站起身,“我要先走了。”
夕醉墨看着桌子上的五两银子,不屑的笑笑,说道,“小师父是要回青玉庵吗?现在太晚了,我去送送你吧,请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
外面早已是漆黑如墨,天空上连半颗星子都没有,夕醉墨锁了门,提着一盏灯笼,说道,“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我都低着头,只在拐弯的时候提醒一下夕醉墨,别的时间我们两个都不说话。
快到青玉庵的时候,我正想跟夕醉墨道别,夕醉墨却忽然扯住了我的衣袖,说道,“小师父,请恕在下唐突,我一直做过两个同样的梦,不知小师父可否为我解答下其寓意?”
我心下暗暗奇怪夕醉墨为何要向我释梦,看他一脸诚恳,就说道,“你先说说你的梦。”
夕醉墨道:“第一个梦里,我梦到自己是个仕途中人,一心想得到某一大官的赏识,几番周折终于借助关系得以见到了这个官员,恰好那天还有一人也在求见官员,他给官员带去了一副吴道子的画卷作为见礼,而我空手而去,官员很喜欢那幅画,对那人也颇为赞赏,我很担心自己会失去得到赏识的机会,就借口欣赏拿到那幅画仔细看了一遍,说来也巧,那幅画并不是真品,而是我一位喜好绘画的叔伯早年临摹的一个赝品,叔伯的画技很高明,几乎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而我是从小看着那幅画长大的,上面还有我幼年时不小心抹上的一点儿脏迹,我很得意,只想着碰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好好表现得到赏识,全然没有去考虑一直挂在叔伯家里的画卷为什么会到这个人手上……”
夕醉墨的声音渐渐小了,我好奇心,问道,“然后呢?”
夕醉墨苦笑道,“然后我拆穿了他,为了显得我更才华,我没有提那是我叔伯临摹的,而是细细的说明了那幅画与真迹不同的细微之处,官员很愤怒,他找来一拨鉴赏的好手来鉴定这张画,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当时的我很为自己的好运而惊喜万分,完全没有在乎那个献画的人在我要拆穿他时,满脸企求和可怜的神色,我当时满脑子只有得到那个官员赏识便可飞黄腾达的念头……”
我的心底渐渐冒起了寒意,涩声问道,“后来呢?”
夕醉墨满脸懊悔的说道,“那个官员很愤怒,当场就抽出侍卫的剑刺死了那个献画的人,他的血,溅了我一身……虽然得到了官员的赏识,但是我因为受到惊吓,回家之后一连休息了好几天,心里愧疚不已,很恨自己居然为了仕途而间接害死了一条人命,再后来没几天,我的叔伯怒气冲冲的来找我,他告诉我他一个友人的学生因为酒后失言,得罪了那名官员,惹了牢狱之灾,那名学生的妹妹求救无门,便想着投那个官员所好,借了叔伯的画去送给那一官员,虽是兵行险招,但是叔伯碍于友人的面子,又早已失了真迹,便将那幅仿品借给那个学生的妹妹,她便女扮男装去献画,以求得兄长的一线生机,哪知却偏偏被我搅了,不仅害的那女孩当场死去,就连那个学生也一并处死了。我闻言后很是震惊,更是悔不当初,就在那个少女和她哥哥的坟前自杀而亡,以期来世能赎罪……”
听完这个惨烈的梦,我心惊胆战,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夕醉墨接着说道,“第二个梦里,我梦到自己已经转世,还带着前世的记忆,一直寻找着那对兄妹的转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被邀请到一位权贵女儿的宴会上去做客,就在她家舞姬来表演歌舞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转世的少女,她是当晚歌舞的领舞,我很激动,就在那个权贵女儿的面前多称赞了那个少女几句,结果……”
夕醉墨口气越发苦涩,“小师父,你可听曾说过历史上诸葛昂烹姬妾,以宴宾客的故事……那个刚被我找到的转世少女,在结束歌舞下去之后,没过多久就被烹熟端了上来,那个权贵女儿还得意的说我是她的坐上贵宾,我喜欢的东西她一定赏赐给我,我当时完全蒙掉了,只记得那个转世少女在离去之前,还因我的美言感激的看了我几眼,我还以为我此生便能赎了前世的罪孽,却不料,我的几句话,竟又断送了她的性命。我很气愤,当场责骂了那个权贵的女儿,也因而招来了杀身之祸,当晚便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杀了。”
如此漆黑的深更半夜,夕醉墨的灯笼也早已在他说到中途的时候熄灭了,夜风呼啸,我和他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被夕醉墨扯住的袖角轻轻的颤动了几下,夕醉墨低声道,“小师父,不瞒你说,我梦里的那个少女,她的名字就叫做鱼闲兰。而且,我今晚才刚刚发现,你和她的容貌,极为相似,之前因为你的装束的缘故,我并未敢认真看你的容貌,今晚……今晚……当你说你的名字叫做鱼闲兰的时候……”
我吓得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幸好有夕醉墨扯着我的袖角,拉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形。
“小师父,小师父,”黑暗里,我听到夕醉墨急急道,“你莫要害怕,也许,也许只是巧合,只是我做过的两个梦罢了,怎可当真,都怪我不好,在这种时候讲如此可怕的故事给你听,真的很抱歉,我,我要回去了。”
夕醉墨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离我而去,我叫住了他,“等等,我进去再给你拿个灯笼,路太黑,你什么都看不到怎么走?”
听到夕醉墨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住了,我快步走进庵里,悄悄的从厨房找到一个灯笼,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没敢将灯笼点着,而是带着火折子出来了。
到了庵外面,我小声的喊了夕醉墨几声,幸好,他回应了,还尚未走。
我点着灯笼,交到他的手上,递换的瞬间,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手。
他的手,冰凉一片,还在微微颤抖。
灯笼光照着我们两个的面孔,我相信,我的脸一定和夕醉墨的脸一样苍白的毫无血色。
夕醉墨愧疚道:“真的很抱歉,我改天把灯笼还给你,我先走了。”
看着夕醉墨的身影渐渐远去,我的心里有寒意一分分的爬了上来,如果夕醉墨梦里的全是真的,难道说今世在碰到他以后,我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二见钟情的心上人,难道真的会是我催命符?
我欲哭无泪的站在庵门口,所有的睡意早已消去,只余下那两个故事带来的恐惧。
【六】
第二天,做完早修的时候,尘清师父忽然喊住了我,要我单独跟她去她的禅房。
一眼瞥到要跟我一起走的静乐脸上现出了担忧之色,我心里咯噔一跳,隐隐觉得大概和昨晚的事情有关。
果不其然,一到了尘清师父的禅房关上门,尘清师父的脸色顿时冷硬的起来,“静衣,你昨天夜里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到深更半夜才回来?”
我默不作声,看这样子,必是有人告了密,我再多做解释只怕会越描越黑,现下也只能从尘清师父的话里去揣测她对昨晚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只要她不要牵连上夕醉墨,我就不必太担心。
“不说是吗?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尘清师父怒目圆睁,厉声斥道,“静衣,你自己说说前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前些日子?我心里暗暗惊讶,看来师父发怒并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最近我一直循规蹈矩,并未曾做过什么事,师父为何突然如此生气?”
“还说没有?昨日下午有位姓廖的施主说你将他的儿子打成重伤,还用异术将人的半张脸毁去,现在那位廖施主的儿子已是性命垂危,他说有人亲眼看到是你将他儿子打伤的,你还敢抵赖?”
我苦苦思索着师父口中的姓廖的儿子会是哪一个,我怎会将他打到性命垂危呢?近日里,我何曾与人动手过?
蓦地,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和如意去芸娘的花馆里修剪花枝时,被我扇了一耳光的那个小痞子,难道是他?
尘清师父见我的面色由疑惑转作恍然,以为我是认了打人的事情,便又说道,“想起来了是吧?我原还不信,现在你既然已经想起来了,那打伤人的事情就由你自己负责,你不守礼法与人斗殴,现在我将你逐出佛门,你已不再是我庵内的弟子,廖施主昨日被我劝走,今日他还会再来找你,他儿子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处理吧,若是要见官、吃官司,也与庵内无关。好了,你现在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庵里吧。”
说罢,尘清师父闭目打起禅来,不再理我。
我又惊又怒,她这姿态,分明是前因后果都不让我分辩一句,就要急急的将我赶出庵去,撇开这件棘手的事情,好保全青玉庵的名声,这十几年的师徒情分,竟是如此薄凉。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乞求她收容,当下,我便脱了青灰色尼姑袍往地上一掷,只穿着白色里衣冷声道,“不用收拾东西了,我这就走,去找那姓廖的去,若是他儿子真的伤重难以挽回,我就把这条命陪给了他。反正我也了无牵挂,死了也无人在乎。”
我愤愤的转身,正要离去,忽然听到身后的尘清师父重重的叹息道,“静衣,你这执拗鲁莽的性子何时能改改,昨日那廖施主来庵里闹,我好不容易才将他劝走,又命人将此事压了下来,你若肯服个软,好好的将事情向我说明,我又岂会真的将你逐出门去,你素日对我尽心尽意,我又岂会不知,自你父母将你交托于我,这十几年来我们朝夕相处,我对你的感情即使是比不了你的亲生父母,难道我就算不是是你的一个亲人?”
我顿住了脚步,心有戚戚,泛起酸楚。
尘清师父站起身来,从她的小橱柜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我道,“这些年来,你对你的父母一直心存怨念,认为他们是抛弃了你,将你卖了做尼姑,你现在已经长大,也该明白他们的苦心了,他们也是为你好,你自出生时便有游方之士算你活不过六岁,你父母为了保全你的命将你送入佛门,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避开了俗世的命运,躲过命中的劫难,为了给你多积些福缘,他们将所有的积蓄都捐献了出来,为了让你能真正地做个真正与世俗毫无牵挂的世外之人,他们每年都托人带些东西给你,又不敢直接给你,怕父母与女儿的牵绊影响了你的修行,都是先转交给我,让我一点一点的再转交给你。你这孩子,从小就是又固执又不听劝,我知道,你的心思从不在庵里,现在你已修够十年,也是时候该回家了。这些东西都是你父母给你的,我还没来及的转交给你,还有你父母当初将你交给我的时候捐献的功德钱,你也一并带走吧,现在,你应该不会再怨恨你父母将你卖了吧?”
听完尘清师父的话,我心里难受极了,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了。
“师父,我,我错了。”
尘清师父捡起我掷在地上的尼姑袍,给我披上,打趣道,“看看,这么大的人了,就打算直接穿着里面的衣服跑到大街上去,也不害臊,你带着东西赶快回家去吧,我已经找人给你备好了马车,就在后山的小路上,我跟他讲好了将你父母在的地方,你只管坐上车走吧,别去跟你的师姐师妹们告别了。”
“师父,你是要我逃走吗?那廖施主的儿子真伤的那么重?我的确是打了他,可,可……那天我打了他一个耳光之后,他的脸的确伤的有些匪夷所思,可也不至于毙命吧?”
尘清师父忧虑的看着我,说道,“昨天他们几个人一口咬定是你打的,我怕他们在庵里把事情闹大了,就去廖家看了,他儿子伤的的确很重,全身浮肿,神志不清,半个脸都烂掉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把他打成这样的,可是看他那光景,怕是熬不过几天了,他们言之凿凿说是亲眼看到你打的,你赶快走吧,再晚了他们来了你就走不掉了。”
我惊慌失措,“我若是走了,人要是真死了,他们要是再找上庵里,你们怎么办?”
“这些你就别管了,只要你走了,他们找不到你,又能把庵里怎么样,横竖也不过赔钱罢了,”尘清师父怜爱的抚着我道,“一转眼,都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也该走了。”
我心里难受不已,一路浑浑噩噩的被尘清师父从后院偏门带去了后山小路,那里,果然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看到我们过来,守着马车的车夫把车赶了过来,尘清师父把我送上车,说道,“静衣,走吧,以后能别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我抱着尘清师父给我的包裹,呆呆的坐在马车上,只觉得马匹拉着车在快速的向前走去,而我却茫茫然不知在往何方。
“停下!”我猛地掀开车帘,喝住赶车的人,让他放我下去。
车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靠在路边停下了马车。
我从车上一跃而下,不顾车夫在后面的惊讶的呼叫,一路狂奔朝着如意的住处而去。
☆、第三十九章
【七】
我一口气跑到如意的住处,见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药箱,赶忙上前跟捞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的手臂,拼命摇晃着求救。
如意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安抚我坐下问道,“怎么了?不急,慢慢说。”
我狂跑了一路,早已喘的说不出话来,喉咙也又干又呛,一连试了几次也吐不出半句话来,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手带脚的比划了半天如意也没看懂,我恼怒的几乎恨不得将自己不争气的舌头咬下来。
如意给我倒了半杯温水,又加了一颗小小的墨绿色药丸进去,晃晃杯子晕化开了药丸,递给我道,“不要急,先喝口茶。”
我端着半杯呈墨绿色的浑浊茶水,有点疑心这水还能不能喝,如意见我一脸狐疑的样子,笑道,“你还怕我下□□害你呀?”
我心存疑虑的慢慢尝了一口,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酸涩味,倒是有点薄荷味,清凉凉、甜滋滋的挺可口,不再犹豫,我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半杯,居然很快就能说的出话来了,“我不是怕你下毒,我是看着觉得好像不太干净……”
“好心给你加点润嗓子的药,你还嫌弃不干净。”如意摇着头又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把如意新递过来的茶放在一边,急急的说道,“如意,你一定要救我,我把人打成重伤了,就是前些天在芸娘花馆修剪花枝时被我扇了一耳光的那小子,他现在已经快要一命呜呼了,他爹找到了青玉庵里,尘清师父让我赶快逃走,我怕我要是走了会连累庵里,你要是能救得回那小子就救他,要是救不回来,到时候我被告到了县衙那里,你可一定要去给我作证我就打了他一耳光,别的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他,要是县令还是要我偿命,把我打进死牢、秋后问斩的话,你到时候可一定要给我送些饭菜好上路,也不枉我们认识一场,等到我坟上秋草黄的时候,你记得去给我松松土……”
“嗯嗯,等到几年之后,我再给你结个阴婚可好?”如意抓住我喘口气停下来的瞬间,慢悠悠的加了一句话。
“我是说真的,那姓廖的小子真的快死了……”我急了,性命攸关的事情,哪里还是开玩笑的时候。
如意喝了一口我还没来得及喝的茶,眉头微皱表情怪异的盯着杯中剩下的茶水,视我如无物般的自言自语喃喃道,“现在可有点麻烦了,这几天太忙了,我居然把他忘掉了……”
我一头雾水的听她自言自语,忍不住问道,“你在说什么?你去给姓廖的那小子看过伤?”
“还没来得……”如意脱口而出的半句话突然在结尾打住了,笑眯眯的改口道,“我是说,我还没去过。”
我明显觉察到如意是在掩饰着什么,但此时也来不及去细想,“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去吧,再过会儿,姓廖的那小子他爹可能就要带人去庵里了。”
我正催促着如意出门,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方才闯进如意的院子时,直接推开了门,根本没来得及把门再关上,此时也不知是谁来了,既然见门开着直接进来不就行了吗,何必多此一举的敲门。
“进来吧。”如意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听到脚步声,我也好奇地朝门外看了一眼,居然是夕醉墨。
夕醉墨进来看到我也在,先是一愣,继而便朝我微微一笑,我心如小鹿乱撞的连连点头回以最真挚的笑容,转念再一想昨晚夕醉墨对我说的话,心里的喜悦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莫名的别扭感瞬间爬满心房。
“如意姑娘,多谢你给家母治病,家母现在眼睛已经好了大半,能勉强看到些东西,实在感激不尽,我今天来是给如意姑娘送药钱的,前几天一直拖欠着,真是惭愧,我顺便给如意姑娘带了些亲手做的烙饼来,以表谢意,希望姑娘不要嫌弃,我和家母来洛阳时的一路上多亏姑娘帮忙照顾,姑娘何时有空,家母很想请姑娘一起吃顿饭。”
如意没有客套,直接收下了夕醉墨的银钱和纸扎盒里烙饼,似是跟夕醉墨极为熟稔的说道,“不必言谢,你母亲眼睛好了我也很高兴,你们打算何时回家?若是急着回去的话,我就再多给你配些药带上,若是不急,就还慢慢来。”
夕醉墨道:“现在还不确定,我想等刘伯回来了再走,他把写信的营生暂交托于我,我也不好直接一走了之。”
“那倒也是,刘伯走时可曾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他只说有要紧事要办,过一阵子就回来,我和家母回家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段时间家母的眼疾还要劳累姑娘多费心了。”
“不用客气,我明天再去给你母亲看看。”
我站在旁边听着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脑子里慢慢的明白过来一件事,原来如意和夕醉墨早在来洛阳的路上就认识了,难怪如意会知道夕醉墨晚上在老刘头的家里帮人写信。
我正在心中暗暗腹诽着如意不早告诉我她认识夕醉墨,忽然听到夕醉墨结束了和如意的谈话,转向我说道,“想不到静衣小师父也在,真是巧了,昨晚多谢小师父的灯笼了,我才一路顺利的回去了,若是没有小师父的灯笼,怕是我就要在野外等到天亮了。”
“哪里哪里?昨晚也多亏了你送我回去。”我慌忙摆手,只觉得脸红的要冒烟了。
夕醉墨又道:“我还要回米铺上工,就先行告辞了,静衣小师父的灯笼,我改日再送还。”
我脑子不听使唤的接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和如意去你家的时候直接拿回来就可以了。”
如意在旁边嗤嗤笑了一声,我无比怨念的偷偷横了她一眼。
夕醉墨倒是略显高兴道:“那再好不过了,到时候我一定备好饭菜等着两位姑娘。”
夕醉墨走了,如意往椅子上一坐,故意揶揄我道,“我可没说要带你去,我去给人看病,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去拿灯笼啊,”我认真道,再一想到如意向我瞒了她认识夕醉墨的事情,马上兴师问罪道,“你早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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