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修仙]济世-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温故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他的样子微微吃惊,随即想起他装醉的前科,自动保持距离。
  管家端着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和周伏虎一道灌他。
  仲世煌喝了一口,“噗”地喷出来,正中周伏虎眉心,然后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湿漉漉的脸,呵呵笑道:“中……了!”
  周伏虎:“……”
  温故一边观察一边分析:这是真醉吧?
  管家又喂了他一口。
  仲世煌也喷管家一脸。
  管家平静地擦擦脸:“比少爷好多了。当年,少爷喜欢用吐的。”
  周伏虎胆战心惊地看着他镇定自若地继续喂。一般情况,不是应该选择放弃吗?这种锲而不舍地自虐真的好吗?
  管家看出他的想法,解释道:“熬了很久,别浪费。”
  周伏虎:“……”洗脸就不浪费了?醒酒汤还有面膜功效呢?
  仲世煌这次没喷周伏虎,也没喷管家,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温故。
  温故做好躲闪的准备。
  咕噜一声,仲世煌把醒酒汤喝下去了,神色黯然地挪开目光,过了两秒,像不甘心,又抬眸瞪住他。
  管家朝温故温柔地招手:“你过来。”
  温故挪动了两小步,被管家一把抓到仲世煌跟前。
  仲世煌看着他,眼睛越来越红,幽怨阴狠愤怒集于一体,连管家喂他都没所觉,任由醒酒汤滴滴答答地从嘴角漏下来。
  周伏虎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管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给仲世煌擦嘴。
  仲世煌突然甩开手,直直地朝温故扑过去,一口咬住他嘴唇,带着狠劲,似乎要把肉咬下来。
  “放开,放开!”管家和周伏虎两人想把他们拉开,偏偏仲世煌像长在温故身上似的,任由他们怎么用力,始终不肯放手。
  温故皱了皱眉,反手搂住仲世煌。
  仲世煌神色立刻缓和了,松开牙齿,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周伏虎和管家不知道该怎么摆正自己的表情。
  温故正想说什么,仲世煌“呕”得一声,抱着他大吐特吐起来。
  及时别开脸的温故:“……”
  管家欣慰道:“小少爷连这点都像他爸。”
  周伏虎扶着吐完就瘫软的仲世煌上楼,临走前用同情的目光看看温故,无声安慰。
  温故低头看着被吐得一塌糊涂的衣服,无语。他确信仲世煌喝醉了,但没想到,他即使喝醉也不忘督促他洗澡。
  “唉。”
  温故第二天一早出房间,还没摸到楼梯的边,就被仲敦善叫去下棋,等下完棋出来,仲世煌早就上班去了。下午照旧练车,却不见那个请他吃饼的人,到晚上,仲世煌还是半夜回来,温故听到动静出去,只看到一个嗖嗖往楼上跑的背影。
  一日如此,两日如此,三日如此,日日如此。
  再迟钝的人也能发现对方在躲着自己。
  因为仲世煌先前亲昵暧昧的举动,温故不敢挑明问,只能创造偶遇的机会。
  仲世煌半夜回来,与周伏虎道别,头昏脑胀地上楼,走到最后一格阶梯,就看到一个熟悉人影坐在那里,心猛地一跳:“这么晚坐在这里,也不怕着凉。”话出口,他就后悔了。明明打算不理不睬,事到临头,一张嘴竟又是关心。
  温故细细打量着他脸上的懊恼和阴郁,轻声道:“不顺利?”
  仲世煌迟疑着伸手,将人拉起来,迅速放开,不敢贪婪手指的温度和触感,“还好。”
  温故跟在他身后:“你要睡啦?”
  “嗯。”
  “你……”
  仲世煌走到房间门口,忍无可忍地看着他:“你要跟我一起睡?”
  温故摇头。
  看着他无辜的样子,他说不出重话,轻描淡写地说:“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你很久没问我洗不洗澡了。”温故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仲世煌开门的手微微一顿:“你是大人,做事有自己的分寸。”
  他头也不回,摔门进去,关上门之后,支撑身体的力量瞬间就抽干了,滑坐在地,沮丧地抱着头。
  耿颂平去了两天一夜,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堆证据,子虚乌有的地址的照片,邻居回答的录音,通讯录的复印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没有赵树青三个字。
  还能怎么说服自己,这不是骗局而是误会?
  他想拎着赵树青的领子咆哮,问他为什么骗自己,问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他不敢,生怕戳穿了,对方就会挥挥袖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
  耿颂平催他查清楚,他却像懦夫一样逃避,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因为他们都知道,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人卧底的,多半是敌人。
  一想到赵树青在为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做事,他心里就恨得出血,恨不得把人抓到面前,痛痛快快地揍一顿,打得他再也不敢为虎作伥。
  可另一方面,他实在舍不得,心底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反复在说:那个傻乎乎的赵树青,那个半夜给他煮鸡蛋的赵树青,那个在生死关头紧紧握住他手的赵树青,怎么可能会是敌人?
  两股力量的拔河让他僵持在原地,日复一日地煎熬,动弹不得。他只能像个乌龟一样缩在龟壳里,假装外面的世界风平浪静。
  在他前方,隐身的温故疑惑地望着颓丧的仲世煌,若有所思。
  那日之后,赵树青突然发愤图强,买了一堆书回来要好好学习,除了每天与仲敦善下两盘棋以及练两个小时车之外,其他时间都关在房间里看书。
  仲敦善对他的行为很支持,还想请家庭老师教他,被婉拒了两次才作罢。
  这个勤奋好学的赵树青当然不可能是温故本人。他放了个傀儡在家,自己隐身跟着仲世煌,只有家中傀儡需要活动的时候才离开一会儿,不过这已经够时间让他弄清楚仲世煌最近的烦恼。
  是心烦……父母被杀的案子吗?
  温故坐在沙发上,听耿颂平和仲世煌讨论案件。
  耿颂平说:“胡胜才和陈发女友的关系终于搞清楚了。陈发女友金美菊出身后山头村,和胡胜才是小学同学,她跟着陈发的时候,两人就有来往。陈发欠债的时候,胡胜才看在她的份上还给过两千块钱,估计他们在那个时候就有过一段。后来陈发外出逃债,金美菊一个人生下孩子无力抚养,送去Z镇的孤儿院。好笑的是,她到死都以为孩子是陈发的,还留了遗书给陈发,让他好好照顾孩子,所以陈发才会坚信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吧?”
  仲世煌道:“胡胜才怎么知道孩子是自己的?”
  耿颂平从口袋里抽出两张照片给他。
  仲世煌一看就知道了。那孩子五官根本就是翻版的胡胜才。“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重要吗?”
  “很重要。”                    
  


☆、主谋之谋(上)

  耿颂平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胡胜才肯定自己自杀以后,对方会善待孩子。直到鸭舌帽男的身份大白,我才知道,原来……”
  仲世煌道:“他是孩子母亲的亲友?”
  耿颂平抿着嘴唇。
  仲世煌摊手,“你继续。”
  “你下次能当事前诸葛亮,而不是事后吗?”耿颂平见仲世煌认错态度良好,才继续道,“金美菊有个哥哥,叫金宽江,经过比对,十有八九就是鸭舌帽男。”
  仲世煌收起嬉笑,正色道:“人在哪里?”
  “正往北方逃。”
  “他和我们家有什么瓜葛?”
  “他没有。但是他租房的房东说,曾经见过一个瘸腿的男人进出他家。”
  仲世煌恨声道:“梁炳驰!”
  耿颂平颔首道:“如果证实是梁炳驰,那一切都对上号了。难怪老仲先生一开始就叫我们调查他,姜是老的辣!你放心,我已经将梁炳驰的资料交给相熟的警察,他跑不掉的。”
  梁炳驰……
  梁炳驰!
  郁积的仇恨突然有了对象,像焦躁不安的野兽,在胸腔疯狂地鼓噪。仲世煌紧紧地握着拳,强制自己不去想象任何血腥画面,以免丧失理智,亲自跑去报仇。
  温故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暗道不妙,抬起手,过了一道仙气给他。
  耿颂平看仲世煌脸色煞白,正考虑着要不要叫医务室,他下一秒又奇迹般的冷静下来。“……你没事吧?”情绪大起大落,阴晴不定,很可能会引发精神上的疾病?
  仲世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就平静下来,心里舒坦不少,“梁炳驰和金宽江要是没有其他关系,多半就是金钱关系。我们可以从梁炳驰金钱来源入手调查。”
  耿颂平道:“这一块我已经查了很久,始终没有眉目。”
  仲世煌道:“辛苦你了。”
  耿颂平笑道:“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旁听的温故感应到有人敲他房间的门,瞬间回转,收起傀儡,坐到书桌前。“请进。”
  管家端着参茶推门进来:“学习要抓紧,身体也要注意。来喝杯参茶。”
  温故从书中抬头,微笑道:“谢谢。”
  办公室里,耿颂平观察仲世煌脸色:“听说你最近喝酒喝得很凶?”
  仲世煌淡然道:“一般应酬。”
  “是应酬还是借酒消愁?”耿颂平和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的,说话比一般人没顾忌,“还是为了赵树青的事情心烦吧?”
  仲世煌看了他一眼。
  “我早就觉得你对他的感情不大一样。就因为一起度过生死劫?”耿颂平道,“那也是你命不该绝,他沾光。”
  仲世煌站起来,指指门:“没事就出去吧,我有事要做。”
  耿颂平叹气:“别每次谈到这个问题就逃避。赵树青你打算怎么办?他要真是梁炳驰安插的人,你把他放在老宅子,等于放了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梁炳驰要是狗急跳墙,指不定会指使他干出什么来。”
  仲世煌脸色变了变。
  “他要不是梁炳驰的人,那伪造身世做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耿颂平直白道,“这些你不会没想过吧?如果想过了,还按兵不动,你图什么?”
  仲世煌道:“我在老宅装了很多监控……”
  耿颂平道:“你又不是警察,装监控抓犯罪证据吗?他身手这么好,万一不管不顾起来,家里几个人加起来都可能拦不住他。”
  仲世煌说不出话来。其实他潜意识希望的是,赵树青永远按兵不动,安分地留在他身边。可是,如耿颂平所言,赵树青要是真的毫无所求,又何必伪造身份?
  “会不会……他的身世有什么难言之隐?”仲世煌弱弱地问。问他,也问自己。
  耿颂平想反驳。能有多不可告人?杀过人放过火?那更不能留下了。可是看仲世煌白里透青的脸色,这句话他说不出口。“不管怎么样,你要问清楚。”
  问清楚吗?
  仲世煌深深地叹了口气。
  被冷落了几天,温故终于再次在驾校门口看到仲世煌的宝马。他不动声色地坐上车,周伏虎坐在后座和他打了个招呼。
  仲世煌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发动汽车:“想吃点什么?”
  除了大饼什么都好。温故道:“随你意。”
  仲世煌道:“吃辣吗?我们吃火锅吧,想吃什么就往里放什么。”一边说,一边车已经启动。
  车内气氛很闷。
  周伏虎猜测两人还介意醉酒亲吻的事情,便顺口说了两件自己酒后无状的事。但仲世煌和温故都没反应,继续保持安静,只有周伏虎一个人干笑,后来……
  就彻底安静了。
  城内最大火锅店即使下午也有三成上客率。
  仲世煌与温故一桌,周伏虎带着其他几个保镖坐在旁边一桌。两桌离得很近,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脸色,但说话要稍稍抬高音量。
  仲世煌点了个麻辣锅。
  温故家乡嗜甜,对辣毫无记忆,愣愣地看着红通通的汤底。
  “你们家喜欢吃辣吧?”仲世煌状若不经意地问。
  温故答道:“没吃过。”
  Z镇的确不嗜辣。
  仲世煌将菜单给他:“想吃什么自己点。”
  温故挑了几个素菜,仲世煌点了一堆荤菜。
  火锅里的白气冒出来,仲世煌的眉眼像挂了霜,冷冰冰,沉甸甸,上完菜到现在,一直静默地坐着,无声地夹起菜放入锅子,又默默地夹起,放进温故面前的碟子里。
  温故蘸酱吃了一口,然后顿住。火辣辣的感觉从舌头和口腔迅速蔓延开来,顷刻冲上鼻子,逼出泪意,他呆呆地看着仲世煌,脑海里翻滚着各种法术,却没有一个能解决目前困境。
  仲世煌一直关注着他,见他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心软下来,将手伸到他的下巴处:“不喜欢就吐出来。”
  他的声音太温柔,充满诱惑,让温故想也不想地照做,直到仲世煌将他嘴里的食物丢进自己前面的碟子,用手巾擦了擦手,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脸涨得通红,衬得整张脸越发楚楚可怜。
  仲世煌要了个鸳鸯锅,一人一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温故连喝两大杯水才缓过来,再吃东西就矜持多了,每次吃之前都用舌尖试试味道。
  在仲世煌看来,对方不时伸出舌头诱惑自己,简直……无节操!
  温故看仲世煌猛喝水,问道:“你也辣?”
  仲世煌伸手抹掉自己嘴角的水渍,“我有事想问你。”
  温故神色凝重地放下筷子,“你问。”
  仲世煌道:“你的生日快到了,你有什么打算?”
  “生日?”温故在家时,他母亲会给他煮鸡蛋,买零嘴,后来修道就再也没有人注意过了。听仲世煌突然问起,不免一愣,随即想起现代社会有个食物叫生日蛋糕,是专门过生日吃的,便提了出来。
  仲世煌道:“要不要将你爸爸接过来一起过?”
  温故惊了:“不用。我和他关系不好。”
  仲世煌夹起一筷肥牛,在红汤里慢悠悠地涮着,过了会儿才道:“那也是父子,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那么远的地方,你不担心吗?”
  温故不知他突然提起这一茬的用意,含糊道:“他对我和母亲不好。”
  “这样吧,我这两天找人去你家乡看看。就算不想请他过来,至少也要知道他好不好。”
  “我有他的电话,我可以打给他。”
  仲世煌筷子往锅底一戳,发出笃的一声。
  温故心猛然一跳。仲世煌看他的目光太诡异,灼热又冰冷,愤怒又隐忍,这样截然相反的情绪难为他能用一双眼睛表达出来。
  “我希望你知道,”他缓缓道,“如果你需要倾诉和帮助,我在这里。”
  温故看着他眼睛里的恳切,很想说既然这样,你就勘破红尘跟我修炼吧。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结果早可预料。他终是点点头,一言未发。
  仲世煌眼里的失望显而易见,“吃吧。”他夹起熟透了的肥牛在调料碟里涮了涮,默默地放进嘴里。
  这场饭吃得很失败。
  温故受辣味的影响,只吃了几口菜,仲世煌倒是吃得不少,颇有化悲愤为食量的架势,样子却很不痛快。临别时,仲世煌让周伏虎送温故回公寓。
  温故很吃惊:“为什么?”
  仲世煌道:“我公寓里放着很重要的东西,不方便转移,你帮我守着,我放心些。”
  温故问:“什么东西?”
  仲世煌道:“公司的机密资料,就放在保险箱里。最近公寓附近出现一些可疑人物,我有点不放心。”
  既然是资料为什么不能转移?
  温故觉得有点奇怪,却没有深思,一口答应下来。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仲世煌会真的跑去找他那个子虚乌有的父亲,从适才的言谈间,他看出他并没有打消念头,却不肯说什么时候派人,十分棘手。
    


☆、主谋之谋(中)

  为了确保仲世煌寻找他“父亲”的时候,不会落空,温故不得不时时刻刻地跟在他身边。幸好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用担心有人会突然敲门进来。他唯一不在仲世煌身边的时候,就是仲敦善棋瘾发作。
  将经常模式改为日夜模式后,温故才知道仲世煌的忙碌已经到了分身乏术的程度,他的雇员和客户们找他已经到见缝插针的地步,难以想象他之前是怎么抽出时间请自己吃碳烤大饼。
  与此同时,金宽江藏身处被警方掌握,只差临门一脚。
  耿颂平在最后时间通过关系喊了停,建议等他与幕后主使接头再一网打尽。几经商议,警方愿意再拖延两天。毕竟幕后主使目前只存在于耿颂平的嘴巴里,没有其他证据支持,警方不能为了一个可能性而无休止地浪费警力。
  看仲世煌和耿颂平心急如焚,自己却爱莫能助,温故不免懊恼,颇有当了神仙也枉然的沮丧感。
  另外,继理论考试合格后,温故的场地驾驶也过了关。教练叫上同期学员一道庆祝,温故本不想去,拗不过教练鬼哭狼嚎的邀请,又考虑警方行动在明日,仲世煌今日当无事,便同意了。
  庆祝会上,教练喝得酩酊大醉,一直握着温故的手唠叨:“你说,为什么你的动作那么奇怪,考试还是过了呢?”
  温故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因为我技术好。”
  “呜呜呜呜……”教练哭起来,“我开了这么多年车,怎么就看不明白你是怎么开的车!”
  与他同来的教练看他闹得不像话,半拖半抱地带走了。
  教练一走,其他同学也没了兴致,他们本来就不熟,翻来覆去地说一场已经考完的考试也没什么意思,也就散了。
  温故打车回家,到半路,又被管家一通电话叫去了老宅。
  仲敦善早早地泡好茶,摆好局。
  温故扫了眼,是前日留下的残局,但动了几个棋子,自己的优势被减弱了。他不动声色道:“今日下完?”
  仲敦善看他:“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那就下完吧。”他抬手落子。
  仲敦善卷着袖子上。棋局他动了手脚,将几颗关键棋子改了位置,后面的棋路也已经反复想了好几遍,他不信这样还会输!
  ……
  输了也不信!
  仲敦善恼怒地推开棋盘,“今天手气不好!”
  温故疑惑道:“这不是形容麻将的吗?”
  仲敦善觉得这个人不可爱极了,宝贝孙子一定是察觉这一点才开始疏远他。他决定也戳戳对方的心窝子:“你一个人住在公寓里,还习惯吗?”
  住在那里的是他的傀儡,傀儡没有知觉,应当是习惯的。他道:“习惯。”
  仲敦善瞧不出他眼底的不甘心,有点疑惑。一般人应该察觉自己被冷落了吧,难道这个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不大信:“一个人在公寓里多么寂寞,你这么年轻,难道就不会觉得无聊?”
  温故道:“有更多时间学习,没什么不好。”
  仲敦善看他的神色,再联想仲世煌与他相处的情况,终于确定自家孙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有点欣慰,又有点不爽。
  两人又聊了会儿,仲敦善面露疲态,被管家扶进去休息,温故正打算离开,就看到刘汉思戴着口罩,从外面急冲冲地跑进来,看到他时双眼闪过凶光,但脚步不停,很快就摔门进屋。
  温故好奇心被勾起,假装离开,到没人的地方又隐身折回来。
  刘汉思坐在屋里照镜子。
  温故凑过去看,镜子里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加上伤药,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刘汉思一边用棉签擦着伤口一边眼泪哗啦啦地掉。他哭的十分技巧,泪水直接从眼眶落到桌上,没有经过脸颊,不会碰触伤口。
  他发泄了一通情绪,很快恢复面无表情,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成功挽留住看腻的温故的脚步。
  电话打通,刘汉思用沙哑委屈的声音说:“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对话那头的人惊讶道:“为什么?”
  “我不配当你的朋友。”
  “你怎么这么说?你,你是刘家少爷,学问又好,说不配也是我。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所以看不起我了?”
  “当然不会!”刘汉思说话动作太大,嘴角被扯了下,发出嘶的声响。
  “你怎么了?”对方听出不对劲。
  刘汉思静默了一会儿道:“要是我告诉你,我也是个同性恋,也喜欢男人,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对方一下子沉默了。
  刘汉思苦涩道:“所以我说,我们还是不要当朋友的好。尽管,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但是,唉,总难免让人误会。”
  “误会就让别人去误会好啦。反正,我们知道我们是纯洁的友谊就好。”
  刘汉思立刻无比感动地附和,恨不得把他们的友谊捧成阳春白雪。
  温故在旁边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刘汉思挂掉电话,笑容慢慢扭曲,冷笑道:“纯洁你妹的友谊。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些都讨回来,要孟瑾没地方哭去!”
  温故看着他阴冷狠毒的表情,对他的印象从讨厌上升到面目可憎,伸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拂。
  刘汉思顿时觉得脸肿得更加厉害,刚刚还能睁开的眼睛现在被挤成了一条缝,“搞什么!”他惶急地去照镜子,发现里面完全就是一只猪头!
  他吓得浑身发抖,拿起手机就想往外走,手机却突然响起来。这个时候就算是天皇老子的电话他都不想听!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选择听。
  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