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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济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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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故被气着了,不管不顾地说:“内裤呢?”
  “……”
  温故发现仲世煌对顶层有特殊爱好,连住的公寓都在顶层。公寓是跃层结构,对门就是六米高的大落地窗,一左一右两个旋转楼梯。
  “你住楼下。”仲世煌打开厨房对面的客房。除墙和、灯、被子是白色的以外,其他清一色黑,被褥有人动过的痕迹。“以前伏虎住这里。干净的被褥在衣橱里,自己铺。”他说完,转身往楼上走,温故放下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到二楼,仲世煌猛然转身。
  温故无辜地看着他。
  “二楼是我的空间,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温故道:“我有责任保证你周围环境的安全。”
  仲世煌冷笑:“你认为有人闯进我的房子我却不知道?”
  温故用神识扫了一遍,颔首道:“既然你坚持,那就算了。”说罢,转身下楼。
  “你……”打定主意要一次性把对方的倔脾气在一场雄辩中扭转过来的仲世煌望着他潇洒的背影,突然咽不下这口气。不是说要保证他周围环境安全吗?随便说说就算了也太不负责任了!
  “给我滚上来。”
  温故望天:“……”悲伤过度就会喜怒无常?
  温故虽然被允许上楼,却被限定在卧室门口。
  “哗”,一个东西丢出来。
  温故顺手接住,是一包新内裤。
  “哗”,又一个东西丢出来。
  一包新袜子。
  “哗”,一件毛衣。
  “哗”,一条牛仔裤。
  “哗”,一本书。
  “哗”,又是一本书。
  ……
  等仲世煌停下,温故身边已经堆成小山。
  仲世煌脱掉外套,扭头看还矗在门边的温故,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分类处理。”
  温故趁他转身,三两下将东西丢进乾坤袋,拿着书下楼。
  仲世煌摘下手表,不经意转身,门口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温故将东西从乾坤袋里翻出来,书和衣服分开两处放在客厅茶几上,内裤和袜子犹豫了下,搁在了衣服上面。仲世煌没有明说将这两样东西送给他,他不好自取。
  仲世煌洗完澡换过衣服下楼,就看到温故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叠衣服一叠书发呆。
  “……你在用它们祭祀吗?”仲世煌无语。
  “什么?”
  仲世煌道:“书放到那里的小书架上,衣服分类放到洗衣机里,再叫两份披萨。”
  温故犹豫了下,问道:“你有周伏虎的电话吗?”
  仲世煌狐疑地看着他,还是告诉了他电话号码,然后状若不经意地走去厨房喝水,正大光明地打开门偷听。
  温故打电话给周伏虎,简单的问候之后,问道:“两份披萨怎么叫?”
  仲世煌差点被一口水噎死,很快又差点被温故气死。
  比起远在祖宅的周伏虎,问近在眼前的他不是更方便?
  等周伏虎解答完一个问题之后,温故又问道:“衣服怎么分类放洗衣机?”
  仲世煌:“……”不是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吗?他怎么觉得他这个是早出家呢?简直不食人间烟火。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响起,他放下杯子,接起电话。
  那头是耿颂平:“你要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那个肇事司机有个十六岁的私生子,被鹰城的一对老夫妇领养。孩子成绩一般,老夫妇家境也一般,每个月只有四五千的退休工资,但那孩子最近找了家中介申请出国留学。你放心,我会盯住他们的。”
  仲世煌沉声道:“他申请去哪个国家?”
  “B国。”
  仲世煌揉了揉眉头:“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撬开那个司机的嘴巴。”
  “我知道。对了,”耿颂平道,“我昨天见老仲先生的时候,他叫我查一个人。”
  “谁?”
  “跃梁的梁炳驰。我查了一下,他早年和大仲先生合作的生意破产,靠钱拖着病的老婆没多久就死了,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他曾两次雇佣杀手对付大仲先生,都被大仲先生躲过去了。最后那次杀手还反水,打瘸了他的一条腿。”
  “爷爷有没有说为什么单单调查他?”
  耿颂平道:“有。老仲先生说,其他人的嫌疑逐一排除,现在剩下最大的两个可能,一个是他,还有一个老仲先生没说。除了大仲先生和刘婶婶之外,你也可能是他的目标,一定要小心。”
  “那就让他放马过来!”愤恨地挂下电话,丢在地上,肩膀突然沉重地抬不起来,他无力地靠着橱柜,力气仿佛一丝丝地从体内抽出,顺着地砖的缝隙钻入地下,消失无踪,人变得一动也不想动。
  “披萨要什么口味的?”温故跑过来。
  仲世煌抬眼看他。
  温故心头一颤。
  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好似看不到光明,充斥着人性中最极端暴戾的一面。
  仲世煌突然笑了笑:“你想吃什么口味?”
  温故眨了眨眼睛,望着“恢复正常”的仲世煌,机械地回答道:“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我吃人肉呢?”
  “……我帮你把风。”
    


☆、死亡之因(中)

  人肉披萨当然是没有的,人肉叉烧包黄生也金盆洗手已久,最后外卖小弟送来的是两盒招牌披萨。
  仲世煌心情不好,吃了两口,就扔给温故,让他吃完收拾干净。
  温故赶紧把塞入嘴巴很多次却始终没有咬下去的披萨又拿出来,“不合胃口?”
  仲世煌道:“看上去还没有你好吃。”
  “一日三餐的确叫人厌烦。要是能当神仙就好了,”累了一天,总算找到一丝洗脑的机会,温故自然不会错过,“听说神仙是不用吃东西的。”
  仲世煌嗤笑道:“这种鬼话你也相信?神仙不吃东西干嘛开蟠桃大会?难道呼朋唤友去看猴子偷桃?”
  “……”
  温故干咳一声道:“蟠桃不一样,吃蟠桃能长生不老。”
  “那是人类美好的想象。”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你愿意吗?”
  仲世煌见温故顶着奇怪的齐刘海,张大眼睛看他,一脸希冀,忍不住拿起没打开的那盒披萨敲在他的额头上,“你希望我早点升天的?!”
  “……”
  温故干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仲世煌将披萨盒子往桌上一丢,转身上楼:“吃完收拾干净。”
  温故趴在桌上挠头皮。怎么会有人不想当神仙呢?!
  仲世煌回到房间,关上门,靠着门板半天都不愿意动弹。
  日夜交替时的余晖打在窗帘上,淡淡的光,照不亮被厚重黑暗覆盖的房间。在这片黑暗中,他不用伪装坚强,强撑的硬壳瞬间崩裂,露出痛失双亲的青年血肉模糊的内在。
  这是他不能展现在外人面前的一面。有太多豺狼等着他翻出柔弱的肚皮,趁机冲上来将他撕扯成碎片。这也是他不能展露在爷爷面前的一面。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人间惨剧,他不能让悲痛欲绝的爷爷再为自己担忧。
  他只能隐藏着,硬扛着。
  说来好笑,唯一见识过他悲愁垂涕的,竟是一个素未谋面自称神仙的奇怪老头。可惜,出库被自己奚落一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
  仲世煌发现自己有点想他。
  至少在那个看上去法力无边的神仙面前,他不用辛苦地隐藏情绪。反正,他要是想对他不利,自己绝不会活到现在。
  纷繁的思绪在脑海中纠结成一团,应是理不清,心更乱,又一夜辗转难眠,偏偏他就这样靠着门睡着了。到夜半,还做了个合家团圆的美梦。
  美梦易醒。
  他张开眼睛,脸颊仿佛还保留着母亲手心的温度,父亲赞许的目光也近在眼前,可为什么四周一片黑暗?
  他拖着麻木的双腿慢慢地站起来,打开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眯起眼睛。
  冰冷的房间提醒着他冰冷的事实——合家欢聚的情景只会在梦里出现。
  美好梦境与残酷现实的落差突然击垮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泪水刷刷地往下淌。
  仲世煌从小到大没哭过几回,当婴儿都当得比别个坚强勇敢,每次刘晓玲提起,都是一脸骄傲。但这次,他好像要把那时候攒下的泪水一次消耗干净。
  他哭得声音极轻,像无声抽噎,还是惊动了温故。他在楼下听了会儿,有点担心,打开门走到楼梯口,朝上张望。
  哭声慢慢停了。
  温故等了等,见没有其他动静,正要回房,楼上走廊的灯突然亮了。仲世煌顶着一双灯泡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温故道:“肚子饿了。”
  披萨被热了热当夜宵。
  兴许是哭得太费力,仲世煌一个人吃掉了三块披萨。温故还是装模作样地咬咬放放,放放咬咬。
  吃过东西,脑袋渐渐恢复清明,仲世煌抓过纸巾擦了擦鼻子,懒洋洋道:“我感冒了。”
  “……”好烂的借口。不过这样的仲世煌让温故完全不忍心落井下石,不但不忍心落井下石,还忍不住劝慰道:“难过是一时的,你的未来还很长。”
  仲世煌擦手的动作微微一顿,口气阴寒:“我只是感冒。”
  温故了然地看着他:“我知道。”
  “……”仲世煌道,“去厨房煮两个鸡蛋!”
  温故疑惑地看着他。
  “去。”
  “我是你的保镖。”温故申明他的职责。
  “不去就不再是了。”仲世煌申明他的权力。
  温故默默地起身去厨房。在权力面前,职责的界限很容易被模糊。
  煮鸡蛋……
  煮鸡蛋……
  煮鸡蛋……
  温故从冰箱里拿出生鸡蛋,对着锃亮的厨具和复杂的灶台研究片刻,把鸡蛋捏熟了。
  “煮好了?”仲世煌出现在厨房门口。
  温故将鸡蛋放进碗里给他。
  仲世煌诧异他的速度,摸摸鸡蛋的确是热的。“……别到处闲逛,早点睡。”
  温故见他拿着碗走,提醒道:“敷眼睛的时候包一层布,太烫。”
  仲世煌背影僵了僵,才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温故微笑。这一天总体很糟糕,但结局总算不错。
  鸡蛋敷眼还是有点效果。仲世煌第二天起来,眼睛不像昨夜那样张不开,但仍有些发红。他找了副平光镜,在镜子里照了照,确定不怎么明显之后才下楼。
  温故在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
  仲世煌道:“收拾一下,去吃早餐。”
  温故立刻从阳台回来,准备穿鞋。
  仲世煌拉住他,盯着他的光脚丫子,沉声道:“我给你的袜子呢?”
  “你没说袜子是给我的。”温故很无辜。
  仲世煌目光古怪地看着他的裤子:“内裤也没换?”
  温故:“……”
  仲世煌想到了什么,直接冲进他房间旁边的浴室,看着干干的浴缸,脸黑得不能再黑:“你给我滚进来!”
  温故站在门口:“干什么?”
  仲世煌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移动垃圾箱:“你不洗澡的?”
  温故皱眉道:“谁说的?”
  “别骗我,浴缸是干的!”
  “昨天没洗。”
  “……那你几天洗一次澡?”
  温故想了想道:“一周一次?”修仙之人身上本来就没什么污垢,像他们一闭关就是数十上百年,洗不洗澡早就无所谓。
  但仲世煌这样的凡人自然无法接受。他亲自放水,将温故拉进浴室,“不洗足一个小时不准出来。”然后关上门,在外看守。
  温故在门里说一句话,水声太大,仲世煌没听清,“什么?”
  温故道:“衣服。”
  另一套制服就挂在衣橱里,很容易就知道了,但新内裤不在抽屉里。仲世煌想了想,去了洗衣房,果然看到新的内裤和袜子放在洗衣机边上的架子上。他十分无语,这个赵树青的迟钝和愚蠢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之外。
  将内裤和衬衫裤子放在同一个袋子里,他敲了敲浴室的门。
  泡在浴缸里的温故想也不想地回答:“请进。”
  仲世煌打开门,将袋子从门缝里塞进去,却没有接应的人:“给!”
  温故看着那只夹在门缝里上下晃动的手,轻笑了下,袋子自动跳到旁边的架子上。
  仲世煌缩回手,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温故有出来接袋子吗?但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他却不敢再推门进去查看。光是想象画面,他就有点口干舌燥。
  说来可笑,身为凌天集团继承人,他却连初恋都没有。唯一一次近乎心动的对象,却是他的表哥。
  那时候,他还小,姨妈一家还没有移民,刘汉思经常找他玩耍。一次在家里看碟片,刘汉思穿了件丝质衬衫趴在地上,光滑的布料贴着后背,勾勒出身材曲线。就那样普通的一幕,让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欲望和冲动。
  他吓得几夜没睡着,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幕。好在没多久刘汉思跟着父母移民,才没被察觉异状。
  随着年龄渐长,他对自己的性向知道得越来越清楚。父母的期望和关怀让他不敢表露。反正,虽然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他却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动心的人,根本不用担心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只是,不动心不等于没欲望,对一个常年用五指解决问题的魔法师来说,洗澡的裸男太有想象空间!
  温故洗完澡,仲世煌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喝着水,看到他出来,眸光怪异地闪烁了两下:“洗干净了?”
  温故微窘,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嫌脏:“嗯。”
  “头发洗了吗?”仲世煌不等他回答,又道,“我带你去理发。”
  “理发?”温故觉得自己的头发已经没有再剪的空间了。
  ……
  他太天真。
  押着温故在发型屋理了个板寸的仲世煌心情大好,出乎意料地给了一句赞美:“不错。”
  温故道:“还不如剃光。”
  仲世煌道:“不,这样挺好。”男子气概十足,应当不会再产生某些联想了。至少,他对耿颂平、周伏虎就从来没有想法。
    


☆、死亡之因(下)

  仲国强骤逝对凌天集团是沉重的打击。纵然仲敦善还在,仲世煌还在,但老中青三代缺了中间一环,承上启下出现断层,总给人风雨飘摇的动荡感。
  所以仲世煌很忙,行程表比当红明星还满,没完没了的应酬,马不停蹄地视察,要用最短的时间茁壮成长成大树,昨天的翘班今早的迟到已经是奢侈。
  温故跟着仲世煌到公司,就被丢在总经理室外面。
  对外,仲世煌头衔依旧是总经理助理,对内,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总经理,只是新的名片还没有印,内部通告还没有出,仲世煌……也还没有准备好将父亲的痕迹抹去。
  全公司上下紧锣密鼓的紧迫感丝毫影响不到温故。他守着门,看着报,努力学习适应现代社会,等秘书不忙的时候,借她的电脑搜索昨天遇到的陌生词汇。
  秘书对这个英俊儒雅的保镖小哥很有好感,一改吃货护食的本性,将珍藏偷偷拿出来分享。
  难为温故本就不喜进食,又不忍推却好意,吃得苦哈哈,还得装乐哈哈。
  下午,仲敦善驾临公司。这位董事长常年不管事,但积威犹存,一路行来,威风凛凛。仲世煌得到消息,提前在电梯前等候,看到仲敦善,皱眉道:“爷爷身体完全好了?医生说能下床了?”眼睛半埋怨半责备地看着周伏虎。
  周伏虎苦笑。
  仲敦善道:“你看他做什么?是我自己要来的。躺了两天,骨头都酸坏了,再不让我走走,就真起不来了。”
  仲世煌脸色霎时变黑:“胡说什么!”
  被孙子像孙子一样训了的仲敦善表情像开了染坊,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半晌才回神:“你小子……”
  仲世煌又孙子了:“爷爷,对不起。”
  仲敦善知道他没从父母离世的打击中走出来,慈爱地摸摸他的头:“跟我去开会。”
  仲世煌向秘书交代了一声。
  温故跟着他们爷孙来到楼下的大会议室门口。周伏虎被安排在里面警戒,他留在外面防守,跟他一起的还有几个保镖,依稀有些眼熟。温故回想了下,似乎在路上见过几面,想来就是耿颂平另外安排的保镖了。
  他与他们打了招呼。
  一个保镖道:“听说赵哥身手很好?”
  温故谦虚道:“瞎学的。”
  保镖道:“瞎学的也能跟在小仲先生身边,那我们这些是瞎子也不如。”
  另一个保镖道:“人家有人家的本事。看这长相就比我们上台面。”
  他们几个叽叽咕咕地说,话里藏话,嘴里还一口一个赵哥。
  温故被隐隐的排挤,保持沉默。贴身保镖的福利待遇比一般保镖高很多,在真平安保全公司,他的薪水仅次于耿颂平和周伏虎,其他人嫉妒恨也是平常。
  保镖们酸水直冒,却不敢说得太过分,看他不答腔,打了个哈哈,赶紧扯别的。
  会议冗长。
  温故将报纸翻到第三遍,门突然开了。仲世煌将手机丢给他:“说我在开会,有什么事回头告诉我。”
  他单手接住手机,铃声在他掌心里响着,按下接听键,刘汉思在那头柔柔地说:“表弟,忙不忙?”
  温故道:“忙。”
  “……表弟不在吗?”语气立马矜持无比。
  温故道:“在开会。”
  刘汉思道:“开完会有时间,请他回个电话给我。”
  “好的。”
  “你是昨天跟在表弟身边的那个保镖吧?叫什么名字来着?”
  “赵树青。”
  “这名字真好。参天大树,四季常青……”刘汉思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开了。
  温故:“……”
  仲世煌开完会出来,各部门经里对他的称呼已经改成仲总。仲敦善气色不佳,被周伏虎掺着,但眼底带着喜气,看温故的目光也很柔和:“小赵,保护好我孙子,你的未来你放心。”
  他的未来他一直很放心,他不放心的是仲世煌的未来。
  温故低头:“谢谢仲老。”
  将仲敦善送走,仲世煌向温故要手机:“表哥有什么事?”
  温故将手机还给他:“刘先生说我的名字取得很好,参天大树,四季常青。”
  “……”
  仲世煌道:“他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温故说:“刘先生还说,A国前阵子搞游行,他也去了,画了个奇怪的妆,遇到几个朋友,开车六个小时去海边。”
  仲世煌不指望他了,打算自己回电。
  温故道:“对了,刘先生让你开完会回个电话。”
  仲世煌:“……”这才是重点吧?
  “还有,手机好像没电了。”
  “……”
  仲世煌对温故咆哮:“你拿我手机干什么了,为什么会没电?!”
  温故无辜地说:“你让我接电话。”刘汉思太能说,他又不好意思挂,幸亏后来手机自动没电,才还他耳根清净。
  换了手机电池,仲世煌回电话给刘汉思。
  刘汉思柔声道:“赵树青是不是嫌我太烦,挂掉我电话啊?”
  仲世煌:“……不,是没电了。”
  “……”没有视频,看不到对方表情,但刘汉思觉得,真正嫌他烦的可能是正在通话的这个。他语气越发柔和:“你今天忙吗?”
  仲世煌道:“刚开完会,还有些事要处理。”
  “有没有时间来医院一趟?”
  仲世煌愣了下,随即紧张道:“爷爷怎么了?”
  “……是我,我胃不太舒服,正在医院挂水。”刘汉思声音柔柔弱弱,仿佛风一吹,字就会散成一堆支离破碎的笔画。
  仲世煌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文件,边看边道:“医生怎么说?”
  刘汉思道:“要做胃镜,我怕。”
  仲世煌道:“在哪家医院,我一有时间就过来。”
  一有时间就过来和抽时间过来完全是两种程度。刘汉思恨不能将自己的病情说得更重点,却听出电话那头的繁忙,知道木已成舟,只能讪讪地挂了电话。
  不过仲世煌说话算数,推掉晚上的饭局,抽时间去了一趟医院。
  刘汉思住在高级病房里,房间里放着花和水果。
  仲世煌一问才知道是仲敦善让人送来的。也就是说,下午开会的时候,仲敦善已经知道刘汉思去医院却没说。
  刘汉思道:“我很想陪着仲爷爷,没想到身体不争气,还反过来要他老人家担心。”
  仲世煌道:“爷爷不会介意。”
  刘汉思听他没有让自己搬出去的急了,伸手去抓他的手,“表弟,我想和你住。”
  他之所以一下飞机就拉着仲世煌探望仲敦善,就是希望有仲世煌在,仲敦善能给自己一点好脸看。从小到大,他就知道仲敦善就不待见他,在人前还好,人后那眼神好似看得他无所遁形,所有污秽和肮脏都大白于阳光下。与他单独相处简直是人生最恐怖的事,没有之一。
  仲世煌拍拍他的手:“你身体还没好,要在医院休养。”
  刘汉思道:“我胃不疼了。”
  “胃镜做了吗?医生怎么说?”
  刘汉思眉头皱起来:“明天才能做。”
  “等结果出来再说。”仲世煌说一不二。
  刘汉思后悔了。早知道应该把病情说得轻一点,做胃镜……想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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