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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济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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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什么?”仲世煌抬头看他。
  要不要成仙?要不要成仙?要不要成仙?
  五个字在温故嘴边扑腾,几乎要撞出来了,最后一刻仍被理智强行克制回去。“你要不要吃晚餐?”
  “嗯,也好。”仲世煌抹掉嘴角的点心渣,起身穿衣服,路过温故时,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复杂,不由道,“什么事?”
  难道真的要顺从青圭所言,才能度他成仙?
  温故苦笑着摇头:“没什么。”
  “你有事。”仲世煌不悦地向前一步,将他抵在门框上。
  温故抬起头,眼神犹豫。
  “说。”仲世煌霸气侧漏。
  温故缓缓道:“他们说房间的押金够。那盒点心,我挂了房账。”他不是故意忘记带钱的。
  仲世煌:“……”
  温故:“……”
  仲世煌:“……”
  温故:“……”
  仲世煌:“……”
  温故:“……”
  对视无语三个回合,仲世煌甩头出门!
    


☆、小镇之行(下)

  晚饭吃得很不痛快。
  温故心事重重,喝了几口汤就不吃了,仲世煌对着他,食不甘味。
  “你有厌食症?”他放下勺子,一脸不快。
  温故咬着筷子,犹豫着凑过去,低声道:“你对刘汉思……怎么样?”同样是暗恋,仲世煌的经验或许值得借鉴。
  仲世煌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
  “你对他怎么样,他对你怎么样,你们平日里……怎么样?”
  仲世煌面无表情地说:“他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弟,我们平日不平日都是表兄弟。”
  温故觉得他太不上道:“那你的择偶标准是怎么样?”
  如果温故一开始就这么问,仲世煌还不会觉得奇怪,偏偏他问完刘汉思再问择偶,两个问题串在一起,怎么想都意味深长。可是对表哥起色心只有一次,自己的性取向也从未对别人表露,温故怎么会知道?
  他眯起眼睛:“你到底想问什么?”
  温故看他生气,缩头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你睡了一下午,我一个人很闷,只能想东想西。”
  仲世煌盯着他看了会儿,确定他只是一时兴起,并非意有所指,才舒了口气道:“不能想点积极向上有意义的事情吗?”
  “悬壶济世吗?”
  “可以,我去找个热水壶让你挂着。”
  一通瞎扯,把温故刚刚两个突兀的问题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
  温故只好回去自己琢磨。
  所谓暗恋,就是偷偷摸摸的单相思。既然要度化仲世煌,这份暗恋必须对他造成影响,但又不能表现太露骨,其中分寸把握,火候控制,全靠功夫。
  对温故来说,这比度雷劫还难。
  仲世煌一边用手提电脑处理这两天拖延的工作,一边头偷瞄坐在窗边的温故。后者对着夜空长吁短叹,眉头紧锁,显然是被什么事困扰着。
  “你有女朋友?”联想晚餐时温故提出的问题,仲世煌灵机一动。
  温故愣了愣道:“什么女朋友?”
  “你刚刚的样子就像思春期的猫。”
  温故脸红了:“胡说。”
  “你交过女朋友吗?”
  这样还不理解女朋友三个字的意思,温故就不是温故而是温傻。“没有。应该没有。”后一句,有些底气不足。
  仲世煌当然发现了:“应该?喜欢过什么人?”
  温故想起张崎,摇摇头道:“不是喜欢,只是差一点……”结为道侣,生死同修。
  仲世煌调侃道:“差一点结婚?”
  温故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仲世煌神色复杂,“你才二十一岁吧?”他这个年纪,还在读大学。
  温故道:“也可以这么说。”
  仲世煌体内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动:“为什么差一点?”
  温故不想说太多私事,含糊道:“也没什么。”
  “说。”
  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温故一抬头,仲世煌搬着椅子坐到他面前,眼巴巴地瞅着他。
  “……”
  仲世煌安抚他:“我口风很紧,你放心。”
  温故依旧闭着嘴巴。
  仲世煌脸色一变:“你不相信我?”随时要翻脸的样子。
  温故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他悔婚了。”
  “为什么?”
  “他本来就不喜欢我,只是怕我……我的功夫。”
  仲世煌对他刮目相看:“我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有横行乡里的光辉历史。”
  温故无语。
  仲世煌拍拍他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好跟着我,我一定帮你找个又漂亮又聪明的老婆。”
  温故道:“不用,这种事随缘就好。”他已成仙,双修不双修也不那么重要了。
  仲世煌的好奇心被满足,愉快地安慰了他几句,回头继续努力工作。
  时间越晚,房间越静。温故虽然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仲世煌完全进入人与工作合二为一的至高境界,直到一通电话响起,才解除状态。
  他看着来电显示,眉头动了动,接起电话问:“有什么消息?”
  温故耳朵一动,就听到电话另一头说:“有消息了。那孩子昨天晚上拦了辆出租车往罗山头村去了。”
  仲世煌道:“我要的是找到人。”
  那头语气里的得意劲儿立时没了,唯唯诺诺地应着。
  仲世煌挂下电话,两只手放在键盘上,本想写点东西,可思路断了,怎么都接不上来,挣扎片刻是,索性关掉文档站起来,幽幽地看着外头。
  Z镇十一点的夜景乏善可陈,只有大片大片的黑和小点小点的灯,偶尔有一两辆车从下面呼啸而过。层层叠叠的黑暗好似巨大的箱子,为躲藏的人提供掩护。
  那个孩子会藏在这片黑暗的哪个角落?
  那个司机是否也到了这里?
  仲世煌脑袋里不断地闪过各种各样的问题,直到窗户玻璃上倒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温故捧着点心盒子:“要不要再吃一点?”
  仲世煌顺手拿起一块,塞进温故的嘴巴。
  温故皱着眉头吃了。
  仲世煌道:“晚上吃太多会变成胖子。”
  温故道:“胖一点好。耿经理说胖一点挡子弹的面积也更大。”
  “我不要你挡子弹。”仲世煌道,“我需要你在对方把枪之前先把人干掉。”
  “……杀人是犯法的。”
  “我会让你‘正当防卫’的。”仲世煌看着他单纯的脸,想起他的年龄,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早点睡,不然会长不高。”
  温故:“……”他睡到海枯石烂也不会再长高了。
  揣着心事,仲世煌睡得很不安稳,不到五点就醒过来,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忍不住给那个瘦小男子打了个电话。
  男子刚刚睡下没多久,接电话的时候人还迷糊着,说话声音嗡嗡的,像蚊子叫,等仲世煌不耐烦了,才打起精神道:“是罗山头村这个方向,但罗山头村后面还有几个村子。我正带着人挨家挨户的问,可能要等一阵子才有消息。”
  仲世煌沉默了会儿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凌晨六点。
  车行驶在山路上。山道狭窄,仲世煌开得很小心。
  温故打开车窗,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仲世煌道:“小心感冒。”
  “我不会。”成仙之后,他不再是肉体凡胎,自然不会有一般的伤病。
  仲世煌道:“困的话睡一会儿。”
  温故道:“我们去哪里?”
  “那孩子有消息了。”仲世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其实他知道,自己不是刑侦方面的专家,去和不去没什么差别,可时间过去越久,他越没有办法什么都不做地等待消息。
  离开龙城来Z镇是一时冲动,也是长久积郁的结果。
  他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既不能保护父母,也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那么多天过去了,不但没查到幕后主脑,连凶手都逃跑了。
  山道上突然响了一声突兀的喇叭。
  温故看了他一眼。
  仲世煌烦躁地咬着嘴唇。
  如果自己是行天道门下就好了,就能掐指一算,通晓古往今来。
  温故眼睛一亮:“唉,听说神仙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要是我们是神仙,那就什么事都难不住了。”
  仲世煌道:“当神仙要摈弃七情六欲。不是什么事都难不住,而是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了。”
  “其实神仙……也没有那么无情。”
  “你怎么知道?”
  “很多民间故事里的神仙都很有人情味啊。像吕洞宾,还经常做好事。”
  仲世煌道:“那都是杜撰的。神仙要真的济世为怀,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灾难。”
  温故:“……”有道理。……啊!他是来说服他的,不是来被他说服的。
  仲世煌道:“你这么想当神仙?”
  温故道:“是你自己昨天提到神仙,我才想起的。”
  仲世煌道:“那个神仙……”
  “他人怎么样?”温故很想知道他对自己的评价。
  “又老又笨。”
  温故:“……”他会好好研究青圭,早日度他成仙的。等成仙之后……
  仲世煌在罗山头村与瘦小男子会合。瘦小男子特意在这里等他,其他人已经继续往前搜索了。男子说:“他的一个后山头村同学说他曾经问过那里的情况,有可能是去了那里。前面的路还没有修好,汽车不好往里开。我们要找当地人带进去。仲先生不如在这里等?”
  仲世煌知道自己进去也没什么大作用,同意了他的建议:“你们一定要把人活着带回来。”
  男子脸色白了白,显然根据他这句话意识到了更深层的含义。
  仲世煌带着温故在村里一家小吃店坐下,要了份早餐。
  早餐是碳烤大饼,闻起来很香,与温故记忆中母亲的手艺有几分相似,破天荒地主动吃了两个。
  仲世煌见他爱吃,还要求打包了十个,自己倒没怎么吃。
  坐到中午,手提电脑的电只剩下百分之二十左右,仲世煌有点坐不住了,起来好几回看来路,最后忍不住想要打电话,号码还没有拨出去,电话倒先进来了。
  那一头的男子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死了,那个司机死了!”
    


☆、翻车之祸(上)

  那男子叫徐正伟,是Z镇地头蛇,耿颂平打听到那司机孩子下落之后,就找了他来盯着,人是八面玲珑,也见过些世面,可杀人现场还是头一回遇到,难免慌了手脚。
  倒是仲世煌,初时的震惊过后,立刻冷静下来,追问事发经过。
  徐正伟吞了口口水,说话还含着几丝颤音:“我们打听到陈小子和一个男人经过锣鼓村去了后山坡,马上就赶去了。那后山只有一条当地村民用木板和石头铺出来的山路,很陡,我们花了半个多小时才上去,但上面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当时就想,可能是村民看错了。小崔说这里的笋好,要挖几个走。那笋埋得深,土又硬,没工具不好挖,他想找根木棒子来撬,找着找着,在草丛里找到了一具尸体。我见过那司机的照片,是他,就是他!”
  “死因是什么?”
  “没见血,但脖子好像不太自然,可能是被扭断脖子。”
  仲世煌平静地听完,问道:“路上见过可疑人物吗?”
  徐正伟道:“山上啥都没有。”
  “不是有尸体吗?”
  徐正伟道:“……”
  仲世煌道:“报警了吗?”
  “还没有。”
  仲世煌道:“以后遇到这种事要第一时间报告警察,知道吗?”
  “……知道了。”
  “不过,和现场案件无关的话,就不要多说。”
  “我们几个兄弟出来踏青,遇到这么一桩晦气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徐正伟很识趣。
  仲世煌挂下电话,收拾电脑交给温故,自己拎打包好的大饼。
  温故见他神色匆忙,故作茫然道:“发生什么事?”
  仲世煌道:“那个司机被杀了。”
  温故“啊”了一声,自觉有些假,忙道:“怎么被杀的?”
  “可能是扭断脖子。”仲世煌不想多说,一边拨通耿颂平的手机一边往车的方向走。
  温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其他保镖有意无意地将仲世煌围在中心,路上也没什么行人。
  仲世煌在电话里简单地说了下发生的事情,耿颂平道:“我查过,这几个村的路是单线,凶手可能还在附近。你快点回来!”
  仲世煌回头。
  这条路高低起伏,他站的位置地势较低,从这里看,路像是经过一个低潮慢慢地走向高潮,尽头与天相连,像是到了头。但他知道,再往下走还有路,去锣鼓村的路,去锣鼓村后山的路,也可能是隐藏着凶手的路。
  “有什么东西吗?”温故顺着他的视线张望。
  仲世煌收回目光,拉住他的胳膊,快步往前。
  温故跟着他上了车,见他眉头紧锁,道:“司机死了,那个孩子呢?”
  仲世煌怔了怔,立刻拨打徐正伟的电话,让他注意孩子的下落。孩子如果没死,一定和凶手在一起!他们不知道凶手的样貌,却可以从孩子下手。
  徐正伟听到凶手两个字就吓得够呛。小崔刚才用树枝拨了拨尸体的脑袋,确认那是脖子被硬生生地扭断了,足见凶手凶残!可他没办法,拿人手短,仲世煌的身份背景也不是他吃罪得起的,好在他们人多,走在一起也能壮胆。
  仲世煌也不想他出事,嘱咐他安全第一,遇到人不要硬碰硬,苗头不对跑了再说。
  听得徐正伟心里十分熨帖,想:有钱人也不全是万恶的。
  仲世煌开车往回走,一会儿,一辆车从后面开上来,小心翼翼地挡在前面带路,另一辆跟在后面,将仲世煌的车夹在中间保护。
  这些保镖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关键时刻却很靠得住。
  温故放松心情,扭头看着沿路的风景。来时,他的右边只有山石,去时,却是稻田、公路、村庄交错的美景。天色澄碧,一望无垠,居高远眺,心旷神怡。
  察觉到他对景色的欣赏,仲世煌故意将车往右边靠了靠。那里围着一圈矮矮的铁栏,靠近些,目光就能越过去。
  温故扭头,冲他微微一笑,答谢他的心意。
  仲世煌嘴角抿了抿,冰冻般僵硬的面容总算有了些暖意。
  后面,一道极刺耳的刹车声呼啸而来!
  温故转头,一辆黑色轿车从后面保镖的车边上超出,极快地冲过来。
  仲世煌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将方向盘往左边打,想要靠近山壁。那辆车趁他们车身微斜的时机,绕到左侧,重重地朝右边撞过去!
  轮胎与地面摩擦声如敲响的丧钟,一切发生在一眨眼中。
  温故看着仲世煌朝自己转过来,似乎想做什么,身体却被安全带箍住,脸色惊慌到扭曲的地步。
  景物瞬间倒转,车撞上横栏,力道未歇,竟从上翻了出去,他急忙握住仲世煌的手,将两人身体团团保护起来,任由车在山壁上砰砰地一路往下摔。
  幸好他们已经接近山脚,从上到下并没有多少的距离,须臾就落了地。最后一下,车竟然是正过来砸在地上的。
  安全气囊挤着车内狭小的空间。温故行动困难,只能用神识扫描仲世煌,确定他只有轻伤,才松了口气。
  仲世煌整个人已经转昏了过去,但被温故抓住的手却反过来死死地握住了他。
  过了会儿,车前后陆陆续续出现车辆和人影。温故在身上弄了些与仲世煌相似的伤口出来,然后默默地“昏”了过去。
  仲家两代人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接连出车祸,不管是预谋还是巧合,都叫人侧目。
  仲敦善得到消息之后,急得高血压发作,好在身边有家庭医生在,才及时将病情稳定下来。他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耿颂平找来劈头盖脸地一顿骂,仲世煌身边的其他保镖也没有好过,在电话里被骂得狗血淋头。温故虽然借“昏迷”幸免,但名字在仲老爷子那里上了号,迟早要讨回来。
  耿颂平挨完训,坐着直升飞机赶到Z镇。
  仲世煌已经醒过来了,正躺在单人间的病床上接受检查。
  医生道:“仲先生各方面情况都正常,要是你们不说,完全想不到是出车祸,还以为在路上摔了一跤。”
  耿颂平觉得医生不太靠谱,从那么高的山路连人带车掉下来居然和摔了一跤一样?他指着仲世煌的身体问,从脑袋到脖子,从脖子到胸腔,从胸腔到大腿……不管看得到看不到的,都一一问仔细。
  医生不耐烦道:“这位先生,你要相信我们的专业。”
  耿颂平道:“他不会坐着坐着就突然大吐血吧?”
  “……我不知道仲先生坐着坐着会不会大吐血,我只知道你在问着问着我会大吐血。”医生气呼呼去了。
  耿颂平对仲世煌道:“回龙城,我们再检查一下。”
  等了这么久,仲世煌终于知道说话的机会:“赵树青呢?”
  耿颂平道:“他没事。”
  仲世煌怒道:“从那么高摔下来怎么会没事?”从脑袋到脖子,从脖子到胸腔,从胸腔到大腿,他一一询问。
  耿颂平:“……”
  最后,温故被耿颂平拉到仲世煌面前,经仲世煌严格审查之后,才放他继续睡觉,但不是回四人住的病房,而是在他的单人间里加床。
  耿颂平本想找机会敲打敲打温故,但话还没出口,就被仲世煌堵回去了。
  仲世煌说:“他受了伤,要休息,有什么话等他好了再说。”
  耿颂平无声地看着他。
  仲世煌被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耿颂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周伏虎跟着仲世煌这么久,也没见仲世煌多放在心上,温故跟了他才几天?但温故也是他的手下,这种话说出来厚此薄彼的就不是仲世煌一个人了。他说:“你好好休息,明天天气好,就回龙城。”
  仲世煌点点头,等他走到门口,又突然道:“对了,看到我的碳烤大饼了吗?”
  耿颂平疑惑道:“什么?”
  仲世煌用手比了比盒子的样子:“我放在车里的。”
  耿颂平简直无语:“这种时候你还惦记着大饼。”
  仲世煌瞪了眼睡得心安理得的温故,心想:谁让他倒霉,碰上这么一个挑食的保镖。
  “你要是想吃,我让人去买吧。”遭了这么大的难,醒过来想吃几个大饼也没什么。耿颂平很无奈。
  送走耿颂平,病房就剩下温故和仲世煌两个人。
  仲世煌看着温故的睡脸,心无比柔软。
  在车飞出去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充满了恐惧、惊慌和不甘。
  可是这个人在那里,安静地坐在他身边,一脸镇定,好似天塌下来,他都会一肩扛起,好似他们正在经历的并不是一场生死劫难,而是坐着游乐园的过山车。
  心情突然就放松了。
  眼前不再是死神镰刀投射的阴影,而是蓝天,白云,和那个人的脸。
  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如同他父母临死那样,没有只字片语,却是生死与共的承诺——奈何桥也一起走。
  这样的类比有点奇怪,毕竟他和赵树青只是雇主和保镖的关系,或许再进一步,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朋友,但不管怎么样,那一刻,他很满足。
    


☆、翻车之祸(中)

  医院伙食做得相当随便,不但温故没碰,连仲世煌也只吃了两口。好在没多久耿颂平就送上热腾腾的碳烤大饼,一人一个抓着啃。
  耿颂平看得心酸:“堂堂凌天集团大少爷,居然顶着一头包躺在病床上啃大饼啃得这么香。”
  仲世煌嘴角抽了抽:“挺正常的一件事,怎么到你嘴里这么膈应人呢?”
  耿颂平道:“你小时候,碗里少一块肉都不肯吃饭,看看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被他这么一说,仲世煌也觉得奇怪。这大饼还是糖做的馅,换以前,那是饿死了也不愿吃一口的,怎么今天这么香?
  他瞄了温故一眼,温故两只白爪子抓着饼,专心致志地啃啃啃,一颗小平头上上下下地颠动,完全不见早前那一口半口的忸怩样,顿时觉得这饼虽然是糖馅的,但就是香啊。
  仲世煌看温故的眼神让耿颂平很陌生,那淡淡的宠溺让他淡淡的蛋疼。但想到两个人刚刚死里逃生,建立革命友情也很正常,就释然了。
  他说:“刚才你表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在赶来的路上,问我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码,还让我别告诉你,给你个惊喜。”他用“你表哥”来替代刘汉思的名字,显然是不认同他忙里添乱的行为。
  仲世煌道:“他不是胃疼?”
  耿颂平道:“我看是脑抽。”
  仲世煌瞪了他一眼。
  从小到大,耿颂平和刘汉思就合不来,三人从不在一块玩,有时候还暗地里拔河,拼命拿好东西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仲世煌目光瞟到温故身上,温故吃完大饼正擦嘴。
  说起来,现在又加了个赵树青。在冷寂的夜为哭泣的他煮鸡蛋,在生死关头抓住他的手,虽然吸引注意力的方法很另类,但效果杠杠的。像现在,耿颂平还站在这里,自己胳膊腿都疼着,最需要的是睡眠,可眼睛忍不住地往旁边看。
  仲世煌都觉得自己有毛病。
  温故回头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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