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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情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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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文倾澜没有使劲的拍着她的脸，而是睁着眼睛默默的看着她睡。白芷的睡相不是很好，偶尔会蹬踹一下，不像他，睡着之后，一动也不会动。
爱一个人究竟会爱多久？文倾澜并不知道。以前听二皇兄说过，女人都是衣服，穿几天，扔了，便再也想不起来。而对于皇宫里的那些女人，他也会学着皇兄的理论视为衣服的。可是独独她一个人不一样，他十年没见她，对她的感情依然没有变。即使很努力，很努力的想忘记，也忘记不了。
有一段时间，他每天换不同的女人，要尽所能的把宫里所有的女人都宠幸一个遍，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感觉不同，心境不同，甚至连肌肤触手之感也不同，所有的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后来他一直没能在任何女人身上找到那种爱恋的感觉，就此也就对后宫的宠爱淡了。
皇上不宠幸后宫，很快朝廷、坊间，就起了谣传，皇上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皇上某些方面的能力不行了。诸如此类，不堪入耳者居多。
但他都不理会，心都空了，又在乎这些无聊的事做什么呢？
他是有病，不过大多是因为思虑过重造成的。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有什么话，深深的藏在心里，轻易不吐露出来。就像对当初的她，如果不是他不愿承认自己喜欢她，又如何会出现后来的那些纷乱复杂的事呢。
往事如云烟，但对于他来讲，过去许多年，一切依然历历在目。
不过好在她又回来了，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的怀抱。
抱着白芷，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文倾澜忽然涌起了深藏已久的冲动，身下的某样东西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一年？还是两年？不是他不想碰，而是每次一接触到女人的身体，脑子里幻出的就是一张充满年轻活力的脸。然后他就不行了，身体的某个部位忽然之间停滞不动了，再也产生不了任何想法。最后只得命人把那些女人们都送回去。
所以坊间传闻他不谙房事，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不过万幸，终于他所有的冲动感又都回来了，仿佛又重新做了一回人，做了一回男人一般。
他俯首寻找白芷的唇瓣，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滋味不错，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唇角，试图找到一个极好的进入位置。
白芷无意识的微微张起了嘴，似在邀请他的进入。文倾澜心中一喜，更加放肆的允吸起来。他也算阅女无数，试过很多次各种不同的亲热方式，不过在车里倒还是头一次呢。文倾澜越想越觉得兴奋，不由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舌尖点到了她的牙床，摩挲着想要更加深入一些。忽然他觉得舌头一痛，似有血丝渗了出来。
该死的，这女人睡觉时还知道咬人。文倾澜捂住疼痛的嘴，愤恨的瞪着白芷。暗想着，防护的这么严实，这可怎么下手才好呢？
对于一个憋忍了一年有余的男人来讲，现在的白芷无异于一块最肥美的香肉，一旦被饥饿、馋嘴的猫儿给盯上了。可还能保护好自己吗？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抢，就怕贼惦记，现在的文倾澜无异于一个惦记着花香的采花贼。他的手滑进白芷的衣襟，开始摸索着向上。
记得以前的那个人胸部好像不是很大，不过触手的饱满、肉实感，让他的心为之一震。转而又很快兴奋起来，看来这十年她没怎么长脑子，肉倒全长到胸上了。
忽然车子猛烈晃动了一下，接着车外传来了张唯心的声音：”启禀皇上，禁军统领带着近卫军，前来迎接皇上了。“
这个时候偏有不识相的打扰。文倾澜抽回手，满脸的不悦，脸上清清楚楚的写上了：我在欲求不满。
”知道了，叫他们前面开道。“文倾澜略带些怒气的声音道。
”遵旨。“张唯心应着，传下令去。
禁卫军统领李惠德是皇后的堂哥，他巴巴的赶来这里迎驾，却是为了什么？文倾澜左思右想，都觉得事情不对劲。
李惠德此来，多半可能是皇后见他这么长时间不回去，特别叫人来探听虚实的。若真是如此，白芷今天还不能回宫。
”张唯心。“文倾澜对车外叫着。
”老奴在。“
”你驾上车，把白芷先送回她的蜗居去。“文倾澜说着，掀起车帘，伸手拽住马的缰绳，顿时马站了下来。
有侍卫牵过坐骑，文倾澜翻身上了马。
张唯心调转车头，悄悄的换到了别的街道之上。驾着车直奔凌子墨的住所而去。他曾经调查过白芷，自然知道她和凌子墨住在一起。
马儿踏着积雪，奔在街道之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在凌子墨的小居前停了下来。
张唯心看着眼前不大的小院，心说，怨不得皇上叫这里为蜗居，果然比蜗牛的壳大不了多少。听说这里曾是凌将军的府邸，只是那个凌将军也忒抠门了点，自己住的房子也能偷工减料，造的这般精巧。
第三十三章 发黄的小册子
”有人在吗？“张唯心伸手拍打门扉，门环撞击木门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传的很是深远。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大晚上的吼嗓个啥？“
”凌副将在吗？“张唯心说道。
”凌副将睡下了，有事明天再来吧。“苍老的声音说了一句，竟然转身又回去了。
嘿，这老头，脾气还挺大的。张唯心心里这个气啊，他一太监总管，宫里人哪个看见他不是陪上笑脸，叫声总管。偏偏今日遇上这个老头，这么牛气劲儿。
”叫凌子墨出来，他若不出来，我就砸门进去了。“张唯心火气上撞，对空吼道。
在寂静的雪夜里，他的吼声犹胜一大碗强心药，立刻把沉睡中的人们给吼的兴奋了，家家户户打开窗户，怒骂道：”大晚上的穷嚎丧个啥？你们家死人了还是怎的？“然后哐当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张唯心这个气啊，心说跟穷百姓们讲理也讲不出来，凌子墨若真是不出来，他干脆直接把白芷从墙头上扔进去，她包的这么厚，想必也摔不死吧。
张唯心这样想着，当真掀开车帘，准备把白芷抱出来了。
”张伯，把门打开，是宫里的张总管。“凌子墨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刚才张唯心那一声嚎叫，他岂有没听见的道理。只是看他在外面冻的也差不多了，这才磨磨蹭蹭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院门吱扭打开了，凌子墨披着一件外套，从里面出来，满面含笑道：”不知张总管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张唯心心说，迎个屁，这小子八成在屋里算着时间呢，等自己耐心磨尽了，冻得身上凉透了，他才姗姗来迟。跟他装大瓣蒜，他还嫩的多。他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笑道：”凌副将，皇上让带个人先放你这儿，明天再给送进宫去。“
”是谁？“凌子墨问道。
”在车里呢，我就不耽搁了，你赶紧抱走吧。“张唯心说着掀开车帘给他看。
白芷斜靠在车座上睡的这个香啊，刚才的吵闹之声，似对她没产生任何影响，她只咕嘟了一句，翻身又睡过去。
”多谢总管了。“凌子墨脸色微微变了变，只一瞬间，面上依旧挂起极灿烂的笑容。他俯身抱起白芷，转头又对张唯心道：”子墨这就不送了，总管走好。“说完径直向院子里走去。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院里的凌子墨和院外的张唯心，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对着地上，‘呸’了一声。
※
怀抱着白芷进了小屋，凌子墨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白芷脸上的睡意甚浓，呼吸均匀有序，这个女人似乎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睡着了，外面打雷她也醒不了。
不过她又为何被张唯心那老狐狸带回来，可就叫人弄不明白了。
张唯心是文倾澜的随身太监，文倾澜走到哪儿带他到哪儿，而且身为太监总管也不会随便听哪个阿猫阿狗的话，所以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白芷一直在跟文倾澜在一起。后来是文倾澜令张唯心把她送回来的吗？
想到此，凌子墨的眼睛微眯起来。白芷是他的，绝不会让给任何一个人，就算对方是皇帝也不行。
白芷身上披着的大氅，让他看着分外刺眼，伸手拽下来，接着窗户扔到了院子里。屋外的寒气似乎越来越重了，凌子墨转身把窗户都栓死了。
”少爷这东西要扔掉吗？“吴伯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小册子，走了进来。这是他今天收拾房间时找出来的，他不认字，也不知是什么。晚上少爷回来的太晚，也没顾上给他看。
凌子墨借着烛光看了一眼，他认识这本册子，原本是那个人的，一直保存的很好，不过后来却说什么也找不到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又出现了。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定数吗？
”你给我吧，今天太晚了，吴伯先去睡吧。“凌子墨接过小册子说道。
”我回家睡去就行了。“吴伯说着，穿上长大蓑衣出去了。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开门和锁门的声音。
凌子墨翻开那本册子，上面用很凌乱的笔迹写着一段段的话。
玄德二十三年，某月某日某时
今天是小子墨九个月的时候，这孩子似乎天生就比别的孩子聪明，运动能力也超强，我把他放在床上，他现在已经能自己扶着床头走路了。但却走的不是太稳当，走两步摔一跤，在床上爬两圈，然后又再站起来走。
看着他圆鼓鼓的身子在床上爬来爬去，我忽然觉得很羞愧，想当年我一岁多还在地上爬，两岁时才会说话，五岁的时候还在尿床。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
玄德二十三年，某月某日某时
小子墨一岁了，我抱着他，不断的诱拐着他叫”哥哥“，可这小子只会呲着几颗小牙，对着我脸上喷口水。
我火大了，威胁道：”你若再不会叫哥哥，就把你扔了。“
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听懂我的话蹬着两条小腿，踹了一会儿，从嘴里清清楚楚的吐出两个字：”多多。“
我好激动啊，又教他，叫：”姐姐。“
”姐姐。“这一次叫得又正确，又脆生。
我心中暗乐，不由拍了拍这小子的屁股，这么小就只喜欢叫女人，不喜欢叫男人，长大了还不得成个游走花丛的花花公子。
只是不知那时候，谁家的女儿要遭殃了。
玄德二十四年，某月某日某时
小子墨似乎不喜欢文倾澜，每次文倾澜抱他，都会适时的在他身上留下一摊黄色的印记。
文倾澜气得满肚子的火气，却根本不好对一个比他自己小很多的孩子发作。只好气呼呼的对我道：”以后看好你们家子墨。“
我们家子墨？对于这个词我很满意。我虽然也有自己的亲弟弟，不过那死小子一贯都以气我为乐，哪有子墨这么听话，这么招人疼。
我这样想着，不禁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么可爱的小模样，长大了还不得成个超级帅男，一定不会比文倾澜差的。
我看了一眼子墨，又看了一眼文倾澜，不由嘿嘿笑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气得跳脚的张唯心
玄德二十四年，某月某日某时
子墨虽然可爱，不过平白多了一个孩子要照顾，使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忙碌起来，每天周旋在子墨和文倾澜之间，直恨不得多长出一手一脚来。
文倾澜似也不喜欢这孩子牵扯我的精力，偷偷的给他换了几次奶妈，但这小子谁也不跟，只喜欢粘糊着我。我一走他就哭，一回来他才肯笑。
屡试不爽。
玄德二十五年，某月某日某时
……
或许是时日太久，又犯了点潮，下面的字有些模糊起来。
这个册子凌子墨以前已经看过很多遍，即使下面一个字也没有，他也清晰的记得上面的内容。那个人的胡乱涂鸦，一看就知道并未好好念书的破字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了他心灵的唯一寄托，也成了他最宝贝的东西。
可是后来他不敢再看了，他怕自己拼命的去想那个人，怕自己会萌生出要去地下找她的念头，便想着要忘记这本小册子。只是没想到后来当真就找不到了。
现在即使这本册子又找回来，也已经对他没任何意义了，他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只会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子墨了，而那个人也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假小子了。
他现在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她也脱胎换骨似的，变成了极有诱惑力的女人。
凌子墨轻笑了一声，把册子拿到烛台上，烧了起来，烛火漫过了小册子，燃起了一个火团，不一刻就只剩下一片灰迹，落在了桌子之上。
凌子墨对着桌子轻轻一吹，满意的看着灰迹飘散在屋内的每一个地方。记得以前那个人曾经说话，玩火的人会尿床，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在床上留下一摊湿迹。
他现在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那个人给的。说起这些，他们还真是有缘分，命中注定要相识，命中注定要相依。或许还有命中注定要相守一生吧。凌子墨如是希望着。
烧完小册子，他唇角露出一抹最灿烂的笑容。这样就代表他跟以前完全告别了，从此以后他不再是那个抱回来的孩子了，他要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争取白芷的芳心。
他脱了鞋，爬上chuang去。屋里太冷，便把双手塞进白芷的怀里。白芷的身体很暖，尤其是胸前的两个白兔一般的东西，又软又滑。凌子墨把白芷的身体翻过来，头靠在她的胸前，不禁脸上充满了笑意。
想必明天早上，白芷爬起来，又该追着他叫嚣‘以后不可以倚在她怀里睡了’。但是这种习惯，一旦沾染上了，就像爱情一样，真的会上瘾的。
凌子墨就这样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白芷还没起床，小院门外就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车上下来一个人，伸手拍打门扉，叫道：”开门，开门。“
凌子墨正在小厨房弄着早餐，听到拍门声，心下暗恨，这是谁啊，一大早就跟催命鬼似的。他围裙也没顾上解，就这样跑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还是昨天的张唯心，一见他穿着一条蓝布围裙出来，满面带笑道：”哟，凌副将，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凌子墨也笑道：”早起有空做点吃的，总管这是有什么事吗？“
”凌副将忘性真大，昨个儿不是说好，今天一早来接送来的人吗？“张唯心笑道。
”总管真会开玩笑，昨天有送来人吗？“凌子墨眯着眼笑。
”凌副将，咱可不逗啊，杂家可是奉了皇命的。“张唯心陪着笑容。他深知这个凌副将年纪虽小，却不是个好惹的主。所以他虽心中极为不满，却也不敢当面跟他翻了脸。
”哪个有胆子敢跟总管逗，自古收了东西，都是要打上欠条的，更何况是个人呢。“凌子墨笑道。
他这意思是叫他拿出证据来吗？什么时候见过送个人也要打收条了？张唯心心下暗恨，脸上却不得不笑道：”人就在院子里，叫出来就知道了。“
他说着，当真对着院子里喊了起来：”白……，白……。“他本来叫白御医，后来一想，不对，白芷不是御医，只不过是个杂役而已，他这脑子一停顿，一时竟想不出白芷是叫什么来着，所以喊了两声，都只是叫出了两个‘白’字。
凌子墨的这个小院，一共也没多大，他们这边一吵闹，屋里的白芷也醒了，她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屋外太冷，她找不到昨天晚上的大氅，又缩了回来。露出半个脑袋，巴着门边喊道：”凌子墨，你在干什么呢？“
凌子墨一听，眉头微皱，心想这个女人，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
张唯心听见白芷的声音这可得着理了，探着头不断向里张望，指着小屋的方向说道：”那就是，那就是我昨天送来的人。“
凌子墨笑道：”总管怎么不早说，我姐姐就是这个家里的人，你一说送来的人，我还以为指得是外人呢，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而已。“
”是啊，一场误会，这就请把里面那位请出来吧。“张唯心道。他早就自己想进去了，但凌子墨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的，硬是不肯让他向前迈进一步。
”好，总管稍等，我这就进去请人。“凌子墨说着，哐当一声就把大门关了起来。
张唯心躲闪不及，差点撞着鼻子。他在门外气得跳脚，心中暗恨，早晚有一天他要收拾了这个跋扈的小子，叫他知道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
凌子墨转身走进屋里，对白芷笑道：”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白芷打了个哈欠，”还想再睡会儿，不过被你们吵醒了，门外的是谁？“
”是张唯心那只老狐狸，来接你进宫的，姐姐，我做好了早饭，先吃点吧。“凌子墨说着就往厨房方向走，他要去端为白芷精心烹饪的爱心饭。
一碗煮的火候刚好的红枣粥，一盘煎的焦黄的蛋饼，还有一碟切成细丝的腌菜，和一碟火腿丝。
凌子墨的手艺绝佳，每一样东西吃起来都是别有味道。
”多吃一点啊。“
”再吃一点啊。“
凌子墨不断的在一旁劝食，火腿丝和腌菜也替她夹了好多。
第三十五章 皇上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白芷实在吃不下去了，摸摸微涨的肚子，说道：”太好吃了，一口气又吃了这么多。“
凌子墨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吃，自己也不动筷子。
门外的张唯心都急得火上房了，拍着门催促了十几遍，屋里的两个人依然慢条斯理的不动弹。
这两个活祖宗，耽误这么久，皇上那儿还等着白芷一起吃早饭呢。张唯心忽然很后悔，他怕引人注目，没多带几个侍卫过来，不然何至于会怕那个凌子墨。
吃完饭，白芷终于良心发现，似乎耽搁太久了，便跟凌子墨告辞，要回宫去。
凌子墨闪身拦在门口，有些哀怨的问道：”姐姐当真要去吗？“
”是啊。“白芷点点头。
凌子墨一咬牙说道：”好吧，我送姐姐。“其实他好想耍赖似的，大叫道：”姐姐，你要想过去可以，踩着我的身体过去吧。“但是，貌似他马上就要戴冠了，快满二十岁的人，还真拉不下这张脸了。
凌子墨摸着自己越来越俊俏的脸蛋，暗自叹息，果然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要达到当年那个人的程度，看来还得多加练习啊。
在张唯心的催促下，白芷终于上了车，马车缓缓的向前驶去。昨日刚下过雪，地面打滑，一不小心很容易人仰马翻。
凌子墨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暗筹，果然还是文倾澜更厉害一些，但他厉害也只是厉害在他的身份，毕竟没人敢跟皇权相争。
当年他就没争过他，但不代表现在不可以。凌子墨这样想着，眼神变得更深邃起来。
※
文倾澜从一早起来，就令张唯心去接白芷，结果早朝时间都过了，白芷还没接回来。他等得心急火燎的，生怕会出点什么事。
昨天晚上回宫的时候，坐在马上太冷，他半路换了马车。等马车刚到乾云宫，皇后就巴巴的迎了过来，跪在地上笑奏道：”臣妾，接驾来迟，还请恕罪。“
这是他的寝宫，又不是她的琦兰殿，用得着她接驾吗？文倾澜微微一晒，说道：”时候不早了，皇后回去入睡吧。“
皇后迟疑着不肯走，在马车前转了半天，忽的伸手揭开车帘，向里面探看了一眼，笑道：”臣妾扶皇上下来吧。“
文倾澜知道她在找什么，他这位皇后从很小的时候心机就很深。
他们帝后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从凌子枫死后，他没给过她一次好脸色，也没碰过她一次。如果他这位皇后操守不错，没在宫里偷人的话，现在想必还是个处女吧。
皇后虽然多次向他保证凌子枫的死跟她无关。但是他根本就不信。如果说她不会害凌子枫，就像是说老鼠不会偷粮，猫不会偷腥一样，是天下最滑稽的笑话。
这张唯心到底是怎么办事的，难道把白芷接到外国去了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文倾澜等得有些焦急，站起来四五次，向殿外伸着脖子探看了七八次，又派内侍去宫门外接人，来来回回跑了十几次。
”张唯心还没到吗？“文倾澜实在忍不住了，揪着一个内侍的衣领问道。
皇上居然碰触他的身体了，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内侍心中大喜，一高兴，居然昏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文倾澜低咒一声，脸色很是难看。他这句话骂的是那内侍，也是张唯心。只是接个人而已，怎么会要他等这么久的时间？
过了这许久，桌上的饭菜都冷了，尤其是一碟从南国送来的黄花菜，他专门替白芷准备的，此刻怕也早凉透了。
文倾澜看了一眼摆了满满一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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