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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情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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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白芷累的气喘吁吁。
”姐姐的背好软，趴着好舒服。“少年满足的叹息一声。
什么人嘛，她累的臭死，他倒像是享受似的。白芷暗自气恼，若不是少年身上有伤，她早把他扔在农田水沟里了。
白芷深提一口气，紧走几步，终于赶到了瓜棚。
把少年重重的撩在两块搭接的木板上，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喘起来。这十年以来，她每天都窝着不动，稍一劳动就累成这样，人都快待废了。
此时天色已暗，农田里干活的农民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家吃饭了。白芷早就看好一块农田里种着许多地瓜，此刻见四下无人便找了个木棍，去地里挖地瓜了。
那少年见白芷满手是泥的托着两个地瓜回来，惊叫道：”姐姐，你怎么去挖了两个地瓜？“
白芷吓了一跳，她也知道自己这种小偷小摸行为见不得人，忙说：”就只这一次，下次不会了。“
”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大人，只两个地瓜怎么够吃。“少年脸浮现一抹极为纯良的笑容。
什么呀，没事瞎出声，吓她一跳，白芷气得直翻眼皮。
生了火，烤了地瓜。两人吃了，便窝在瓜棚的木板上睡了。木板很小，睡两人有点挤。不过现在是秋日，夜黑天凉，真要在地上睡了，明天肯定就起不来了。白芷昨夜赶了夜路，一夜未眠，此时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头一沾木板便睡熟了。
朦胧中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靠过来，暖暖的很是舒服，白芷顺势抱住，就着那点温暖，睡的甚是香甜。
次日一早起来，白芷睁眼看到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的少年，不由脸微微一红。这少年的手抱着她的腰肢，头靠在她的胸前，脚搭在她腿上。睡姿还真是够差。
白芷摇头苦笑了一下，使劲掰着那两只抱紧自己的手。她这一动，少年也醒了过来。立刻对她展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姐姐睡的好吗？“
随即他看到自己的手正抱着白芷的姿势，忙缩回了手脚，脸上闪出一抹红晕，期期艾艾道：”姐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叫凌子墨，姐姐叫什么？“
白芷呆了一下，随即赏了他一个超大的爆栗，口中轻骂：”想什么呢，赶紧给我起来赶路。“
少年委委屈屈地瞅了她一眼，才翻身下了木板。他看白芷的眼神无比哀怨，似在控诉她的始乱终弃，又似在怨恨她的不解风情。
哪里来的这么一个青春期发作的小子？白芷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避开他的眼神，低下头，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又给上了点伤药，才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原本白芷是没那么好心管送货上门的，不过为了少年许诺的一千两黄金，她也只得忍了。
”我是大齐的戍边军人，你就送我到一百里外的木家镇吧，那里是凌家军的驻军地。“少年说道。
原来他竟是一个军人啊。白芷此时方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果然很像军服，只不过现在破破烂烂的，又滚了一身泥，难怪原先没认出来。
”好吧，我就送你过去吧！“白芷答应着开始收拾行囊。此地距离木家镇甚远。他们必须准备足够的吃食。少年指着白芷包袱里红红的东西，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白芷道：”这是辣椒，我打算回头腌辣椒酱吃。“这辣椒是她从芙蓉镇里带出来的，她吃饭一向最好打发，但唯一的嗜好就是辣椒了，简直就是无椒不欢。
”原来姐姐也爱吃辣椒啊！“少年盯着一地的辣椒，似乎想到香喷喷的辣椒酱，口水都流出来了。
白芷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我叫凌子墨，记住，从今以后我就是你最重要的人。“少年郑重其事道。
”好吧，我叫白芷。“白芷被他严肃的表情逗乐了，抿嘴笑着继续收拾东西。
她是叫白芷啊。凌子墨仔细咀嚼着这个名字，眼望着她，唇角带起一抹算计的微笑。
两人收拾好行囊，开始向木家镇走去。留下瓜棚四周，一地的地瓜皮和烧焦的木炭。
至于早上来干农活的农民们，如何暴跳如雷，扯破嗓子大骂，”哪个缺德鬼偷了我家的地瓜“，那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第五章 为将军疗伤
凌子墨身上有伤，两人走走停停，一连走了两日才来到木家镇。
木家镇相较于芙蓉镇要繁华许多，商铺和店铺也多了一倍不止，街上行人也来往甚多。两人不敢在镇上久留，随意买了点吃食，就直向凌家军军营走去。
刚到军营门前，里面就有营兵叫道：”凌校尉回来了，凌校尉回来了。“
这小子居然是校尉吗？白芷不可置信的回头瞅了他一眼，凌子墨立刻附送她一朵超大的笑容。
白芷的脸不由黑了黑，暗想，或许这凌家军的将军是他爹吧。不然这么纯良的小子，怎么可能做的了校尉。白芷虽知自己从未来过军营，但却没来由知道校尉是个不低的军职。
军营里的人似乎对凌子墨甚是惧怕，一见他走来，隔老远就停住，目送他离去后，才敢走来走去。
两人走到军营深处，停在一座极大的营帐前。脚刚站住，就从营帐里走出一个红脸汉子。
那汉子一见凌子墨，显得甚是激动，惊喜的叫道：”凌校尉总算回来了，你这几日都上哪儿去了？戚将军受了重伤了。“
”我给将军请大夫去了。“凌子墨并未多言，只是很不负责任的把白芷往前面一推。
白芷”啊“了一声，心想，她只不过是来要帐的而已。但那红脸汉子哪管这个，不顾三七二十一，抓起白芷的衣领子就往里拽。
”哎，你等等啊，我自己能走。“白芷慌忙叫着。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被人这么拽。
”啊，抱歉啊！“红脸汉子放了她，双手来回搓，显得略有些尴尬。
这大老粗，下手还挺重，白芷整整衣襟迈步向营帐走去。就这一会儿工夫，凌子墨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营帐里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剑眉虎目，长得甚是英武。不过这会儿面色苍白，无丝毫血色，看起来甚虚弱。
他身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像是匆忙处理过的。
”戚将军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军医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人还是不醒。“红脸汉子随后跟进来，面带忧虑。
白芷俯身察看那男子的伤势，他似乎是中了点毒，余毒没处理干净，怨不得不醒呢。
白芷道：”将军是中了毒了，你去端大盆的热水来。“她师傅是解毒的祖宗，这种普通的毒药对她来讲只是轻而易举。
她打开医箱，拿出一把剪刀，剪开绷带。箭伤周围有一圈轻微的黑晕，看样子，射入的箭像是被人淬过毒的。只是箭射的太深，余毒无法全部除净。
白芷想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竹筒，拔下塞子，食指轻弹竹筒的底部，从竹筒里慢慢悠悠的爬出一只白色的虫子。
那是一只很奇特的虫子，胖胖的，圆圆的，有一个很大很鼓的肚子。那条虫子一见黑色的伤口，似乎兴奋起来。挺着大肚子爬过去，头部对着伤口处，大口大口的吸食起来。不一会儿白色的虫身竟变得黑漆漆的。
白芷凑过竹筒，那虫子又蠕动着爬了回去。
这时将军身上的箭伤旁的黑晕已经消失，隐隐有红色的血渗出来。白芷用沾了水的湿布擦干净血渍，然后迅速把准备好的伤药覆了上去，又细心的缠好绷带。
”好了。“白芷吁了口气道：”我开剂药，你让军医煎了，一会儿将军就醒了。“
那红脸汉子在一旁都看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点手叫过一士兵，吩咐去煎药。
”小姑娘，你那虫子到底是什么宝贝啊，能给我一只吗？“红脸汉子一脸羡慕的盯着白芷手中的竹筒。
白芷这虫子，是她师傅特意饲养的，是一种苗疆蛊虫。本来是专门为她除毒而特别饲养的，可是连用了数次效果基本没有，便干脆送给白芷当玩物了。
不过这蛊虫虽对付她身上的奇毒不管用，对于各种普通的小毒，见效却是极快。白芷甚是爱惜，放在身边，用特殊药材小心饲养。
此时见红脸汉子索要，她不由哼了一声：”这样的虫子天下只有一只，怎么能送你。“
红脸汉子不由满脸失望，口中喃喃自语：”没想到子墨这小子还挺有本事，居然带回来这么管用的小妞。“
他不提凌子墨还好，一提凌子墨，白芷就心中不爽，他把她扔在这里，自己反倒一转眼就不见了。
”凌子墨去哪儿了？“
”他能去哪儿，那小子当然是去打仗去了。“红脸汉子理所当然的翻了个白眼。
”打什么仗？“白芷一呆。
”当兵的当然要打仗了，不打仗怎么保得住国家。“红脸汉子一脸豪气的拍了拍胸口。
白芷心中暗叹，果然是安稳日子过多了，人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她竟然忘了这里还是一个战场了。
过了一会儿，将军似乎要醒了。白芷见没什么事了，便出了营帐。
这是战场的后方，离战场甚远，前面打得怎么样，根本不知道。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担心凌子墨，他身上伤势未愈，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那少年凭空出现在她面前，就像一只需要保护的瘦弱小羊般楚楚可怜，一瞬间竟牵动了白芷的心神，她有一种感觉，似乎已认识这少年许久了，没来由的想与他亲近。
大约掌灯时分，凌子墨才一身是血的回来，一下马竟瞧见白芷站在营门口等他。脸上不由露出了极灿烂的笑容。
”姐姐，我回来了。“凌子墨说着，竟觉鼻子微微发酸，眼圈也发红了。
他那纯良如小白兔一样的表情，可怜的犹如受伤小兽的样子，让白芷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升起一种想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
第六章 第六章 失恋与酒量的关系
前方的战事似乎很是惨烈，很多士兵都负伤回来，军营里乱成一片。白芷本身是大夫，先检查了一遍凌子墨，发现他身上只受了点轻伤，匆忙给他上了点药。便投入救助受伤军士的行列中。
她艺术高明，手法迅速，包扎的也比一般军医好。只一会儿功夫身边竟围满了等待救治的伤员。
等一切都弄完了，已经五鼓天明了。白芷拖着疲惫的身子从营帐里出来，劳碌了一整夜，累得腰酸背痛，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姐姐；怎么现在才出来，我都快冻僵了。“凌子墨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皱着鼻子，可怜巴巴的叫着。他这样子，令白芷想到了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你一直在这里吗？外面很冷啊，你怎么不进去？“白芷问道。
”我讨厌闻血腥的味道，姐姐没地方睡觉，跟我走吧！“
此时白芷已经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干脆闭上眼睛任凭他冰凉的手牵着她向前走去。此时此刻，她完全放心的把自己交于他。
到了凌子墨的营帐，她隐约感觉到床的位置，就一头栽了上去。
很好，正中目标。白芷咕嘟了一声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香，等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过了未时。
”姐姐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凌子墨甚是体贴，早就准备好洗脸水给她端过来。
白芷点点头，从床上爬了起来，醒了把脸。一日一夜没吃东西，她确实饿得能吞下一头牛了。
凌子墨说要带她去木家镇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两人牵了马，便奔营门而去。
”姐姐，你会骑马吗？要不跟我共乘一骑吧！“凌子墨站在马前，脸上挂着最纯善的笑容。
她会骑马吗？白芷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应该试一下吧，她牵住马缰，踩上马镫，一翻身竟然骑上去了。一抖缰绳，马匹像箭一样窜了出去。
原来她会骑马啊！这个事实让白芷惊喜交加，凌子墨也翻身上了马，随后赶了上去。
”谁胆敢在营内骑马？“有营兵叫着冲出来，伸了两只缨枪拦住他们。不过一见后面的凌子墨，仿佛见到鬼一般，又都缩了回去。
见到这些营兵躲的远远的，白芷疑惑的回过头，正巧凌子墨也在看她，向她展现了一抹最纯良的笑容。
这么可爱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是叫营兵恐惧的‘鬼’呢？但如果不是在害怕他的话，那又是谁？白芷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难道昨天熬夜熬的，自己的脸看起来很恐怖，很吓人吗？
两人穿过营门，纵马向木家镇飞奔而去。
木家镇本来只是一个小村庄，叫做木家村，但自从凌家军在此驻扎之后，人来人往，贸易繁荣，竟然演变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城镇。
在一个看起来很大的酒楼门前停下，白芷和凌子墨翻身下马。有小二迎出来牵过缰绳，热情的招呼着：”凌校尉到，楼上请。“
不知为何，白芷瞅见他眼瞧着凌子墨的时候，身子竟然瑟缩了一下。这么近的距离，是她眼花了吗？
”走啊，姐姐，这里的东西最好吃了。“凌子墨似很不满白芷看别人，拉过她，向楼上走去。
两人落座后，凌子墨点了十几样菜，还点了一大坛子酒。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了，凌子墨掀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
”好香啊，几日没饮酒，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了。“凌子墨抱起酒坛，咕咚——咕咚连喝了七八口，才斟出两碗，递给白芷一碗道：”姐姐，尝尝吧！“
白芷摇摇头道：”我不喝酒。“她身中奇毒，最忌饮酒，即使她以前会喝，现在也戒了十年了。
”那吃菜。“
白芷点点头，夹了几口菜，咀嚼了几下，菜的味道很好，满口生香。
凌子墨自斟自饮，喝的甚是痛快。
”别再喝了，你伤势未愈，沾不得酒的。“看着凌子墨豪饮的样子，白芷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凌子墨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一个温顺文弱的少年，那纯良、纯善的眼神笑容，令所有人觉得他应该是备受保护的。可现在看他这份豪放的样子，她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好，姐姐说不喝便不喝了。“凌子墨露齿一笑，手中把玩着酒杯，”姐姐可知道，我如何练就的这番酒量？“
白芷摇摇头。
凌子墨忽的叹了口气，似有万千的忧愁涌上心头：”自古最是相思苦，我每失恋一次，便多加一两的酒量，到了十八岁，酒量也就大约有个十几斤了。“
白芷被他的话逗乐了，笑道：”你才多大的年纪，便失恋上百次了吗？有上百个女人都是你喜欢的吗？“
”姐姐说错了，我最痴心不过。我失恋都只为一个女人，每次睡梦中醒来，摸索床边，看不到伊人倩影，就只能独酌买醉了。“凌子墨扼腕叹息道。他说着眼神中带出无限的忧伤，竟隐隐有泪光沁了出来。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因爱困扰，白芷只当听了个笑话，也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又吃了一会儿，凌子墨忽然道：”姐姐，我上次的提议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什么提议？“
”就是上次说要把我守了十八年的贞操让给你的提议啊。“凌子墨红着一张脸，表情很是扭捏。
白芷正在嚼着一只虾子，听了他的话，吓得虾皮呛进气嗓，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姐姐小心点。“凌子墨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这个凌子墨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活活想吓死她啊！白芷恨恨的瞪着他，眼珠子差点从眶里转出来。
她接过茶杯，灌了两口，忽然心中一动：”你的意思不会是要告诉我，其实你根本没有一千两黄金吧？“
凌子墨被她问的低下头，貌似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别说一千两黄金，我身上一两黄金都没有，一会儿咱们就连结这桌酒菜的钱都没有。“
白芷刚夹起一大块儿牛肉放进嘴里嚼，被他这一吓，牛肉卡在喉咙里下不去，只憋得一张脸通红。
第七章 扮猪吃老虎
这叫什么话，出来吃饭都不带钱的吗？凌子墨这小子果然欠揍。白芷拿起筷子狠狠地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怒道：”你要再吓人，干脆敲死你算了。“
”姐姐，我说的是实话。“凌子墨满脸委屈的揉着额头道。
白芷信以为真，暗道，倒霉催的，好不容易发一回善心，偏又救个没钱的。
不过眼下还是先得解决吃霸王餐的事。她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好歹是个校尉，有身份的人啊！咱们先赊一次帐，应该不会挨揍吧！“
凌子墨轻声道：”那谁知道，万一店家行凶，姐姐一定要保护我。“
”好。“白芷拍着胸脯保证。凌子墨这个弱者的样子，兴起了她心中泛滥的保护欲。
两人又吃了一会儿，落了个酒足饭饱，这才走下楼来。凌子墨似乎喝的高了些，叫嚷着非得让白芷扶着，白芷无奈，只得把他扶下楼来。
走到酒楼门口时，居然没一人拦住他们要酒帐，白芷觉得甚是不好意思，转身对店铺掌柜客气两句；”掌柜的，实在抱歉，今天出门没带钱，改天凌校尉会亲自送来的。“
”不，不用了，算小店请客。“那店掌柜忙摆手道。
”这怎么好意思。“白芷笑道。她虽吃过不少霸王餐，但这般别人强送入口的，吃起来还真是不习惯。
”真的不用，姑娘若硬要给我，那小的就给您跪下了。“掌柜的声音都颤了起来，刚才一扭脸接触到凌校尉那凌厉的眼神，他竟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人家想白送，白芷也没有不让的道理，很诚恳的道了一声谢，扶着凌子墨走了出去。她心中不由暗自庆幸，木家镇真是好人多，他们一顿饭足吃了十几两银子，都能免单，也太仗义了。
此时白芷并不知道，整个木家镇白吃白喝不给钱，店家反倒万分庆幸的，除了凌子墨之外，不做第二人之想。
※
出了木家镇，信马由缰的向前走着。
夕阳夕照，映在白芷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地影子。凌子墨坐在马上，静静注视着白芷的背影，心中涌出一股股暖意。
他等了十年，终于把她等回来了。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她扔下他走了，没留下任何话，就那样走了，任凭他找的几近疯狂，却终没再见到她的影子。
十年之后，又再见到她，她似乎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变了，说话的语调变了，就连眉宇之间的神采也完全变了。那没变的是她身上的味道，是夜夜伴他入眠的气息，即使到死，他也不会忘记。
他第一眼看到她时，惊得下巴差点脱了臼，眼前的她与以前的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外表看起来，年龄似乎更轻了些。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一定是认错人了，那个人早已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当他与她同眠之时，他很确定这个她就是原来的她。
人身上什么都有可能变，但是身上的气味却永远也变不了。即使白芷身上药味甚浓，他还是能嗅出来，她与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人，身上有着相同的气息。
既然是你自己走到我面前，这一次绝不会放她走了，哪怕是要死，他也要黏在她身上死去。凌子墨在心中暗自发誓。
夕阳拉在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两个影子逐渐靠拢，交缠在一起，随着夕阳的落幕，越靠越紧密。
※
回到军营，已是掌灯时分了。
白芷扶着凌子墨回他的营帐休息。凌子墨似乎很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白芷见他睡的香甜，忽然也有了睡意。看看营帐之内，似只有一张床铺，白芷便出去向营兵要了几块木板，搭起来，又铺了一床被褥上去，便算一个简陋的床了。
凌子墨的年纪毕竟不小了，前两次是因为事出无奈，以后却不能再与他同床而眠了。
接连劳累了数日，白芷这一觉睡的极为香甜。
第二日早上，白芷一醒来，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凌子墨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头在她胸部敏感的位置轻轻摩擦着，身体紧紧的巴在她身上。看他那张脸，似还在沉睡之中。
他的睡相不好，她早就领教过，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夸张的从床上睡到木板上来吧。白芷伸手想推开他，忽然感觉大腿内侧的位置，似有一个异常坚挺的东西抵着她，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白芷腿部往外挪了一点，这一动，似牵动了凌子墨身上的某个部位，他忽的醒了，深邃的眼神紧紧盯着白芷。
白芷被他脸上莫名的情绪刺激到了，急问道：”你想干什么？“
”姐姐，我想要你。“凌子墨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搅的她心神为之一乱。
白芷虽没嫁过人，但就算再无知，也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意思。她伸手大力的推开他的身子，然后狠狠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怒道：”你才多大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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