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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别拿Omega不当男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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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脑袋耸耸肩，“恕难从命。”
这话一下就呛起了Omega们心中的火，埃尔维斯从地上站起来冲向抓着威廉的家伙，被旁边人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其他人也早已经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就等着一声令下从对方手里抢人。
而身为事件主角的雷恩和威廉，前者已经被打得直不起腰来，耳朵里嗡嗡的，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而后者则是早已经知道会这样似的，也不多挣扎，只是看向安塞尔中将的眼神中带了些不安。
安塞尔阴沉着脸色与歪脑袋对峙。雷恩就没见过中将的表情如此严肃，就连上一次和大皇子见面的时候，也没有像这般生气过。
事情有些严重。雷恩身后的人抓得他的手臂火辣辣的疼，嘴里被打破了，喉咙里满是血腥味。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惨，只是庆幸盛擎宇不在这儿。他是真不想让盛擎宇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
歪脑袋是诚心气人，顿了好久才说，“军部有大皇子的授意。”
“这不可能！”安塞尔立即说。
“是与不是，恐怕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歪脑袋从怀中掏出另一份文件，嬉笑着道，“这里，白字黑字，有大皇子殿下的签名，我需要给您一段时间仔细看看清楚吗？”
没有人敢私自打着大皇子的名号办事，他能拿出东西来，就说明确有其事。安塞尔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看向雷恩和威廉，脸上是说不出的为难和痛苦。
雷恩努力抬起脸来与中将对视。他还记得上次大皇子去基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也正因为如此，他能够理解中将现在心中的痛苦和疑惑。
上面的命令摆在眼前，再怎么拖时间也是无济于事。大皇子这三个字在头上压着，安塞尔在外人面前根本无从辩驳。但他绝对不能看着自己的士兵被外人带走，这对雷恩和威廉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安塞尔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三人失踪是我的责任，与士兵无关，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雷恩立即挣扎起来。伯爵闹到这个程度，安塞尔如果一走，单凭雪莉和修根本支撑不起整个部队。谁都可以离开，但是安塞尔不行。
歪脑袋被他这个说法逗乐了，笑着说，“别着急啊中将，您的处分还在路上呢。不向军部通报就擅自发动袭击，为了这事儿上面可恼火了。放心吧，你们该有的处分一个都跑不了。”
说着他一挥手，对手下说，“把他们带走！”
雷恩和威廉被扭着推上了飞行器，一瞬间Alpha信息素的臭味扑面而来，惹得雷恩忍不住皱了皱眉，被抓着他的Alpha看到了，在把他扔进关押室的时候多踹了他一脚。
Omega部队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怒气，但他们根本没有权力去阻拦。歪脑袋留下了一个嘲讽的笑和那两份文件就离开了，飞行器缓缓上升，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是非的星球。
雷恩不知道的是，在他被带走的五分钟之后，盛擎宇才将将摆脱掉纠缠他的人。当他赶来这里的时候，伯爵家的飞行器已经飞离了大气层。
如果不是真的有皇室的签名在上面，盛擎宇一定会将那两份可笑的文件撕成碎片。
“我们这次行动不是殿下的旨意吗？为什么雷恩会被带走？！”盛擎宇向与他同行的杰拉尔德怒吼道。
“冷静点，”杰拉尔德冷冷地看着他，“激进派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调查’，大皇子殿下根本无法拒绝他们合理的要求。”
“我们失去了三名士兵，他们被打乱了原有的计划，所以他们要借助调查我们的名义掩盖罪行。”安塞尔冷着脸说，“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他们申请的是一般的审查，”修说，“雷恩和威廉应该会被带到中心星球的军部去，从这里到军部路上需要花大约十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的审查最早会在三十二个小时以后进行。我们还有时间。”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也就是说从明天早上九点开始，雷恩两人将会面临帝国最为严酷的审查。个中细节不用细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那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将会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盛擎宇的双手握成了拳，身体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着。他想起雷恩在发现战友失踪时那隐忍着的无助的表情，那令盛擎宇忍不住想要去拥抱他给他安慰的表情，但现在他只能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带着雷恩信息素味道的血腥味，胸口憋了一口气，怎么也无法发泄出来。
“要么证明审查令无效，要么找到其他激进派的把柄，让他们无暇顾及那两名士兵，”杰拉尔德说，“我们再将人抢出来。”
“撕破脸？”修抬眼看他。周围人也立即望向他，神情各异。
杰拉尔德淡淡地看了一圈，说，“是。”
“修，去接替雪莉的位置继续调查莱安他们的去向，让雪莉带一队人跟特种部队配合，其他人回基地待命。”安塞尔说。他转向杰拉尔德，问，“你们那里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你能拖时间，越久越好。不过最多四十八小时，”杰拉尔德毫不犹豫地说道，“要是还找不到证据，我们就明抢。”
“好。”安塞尔点头道。
修在一边有些担心地低声问，“中将您……？”
安塞尔顿了顿，他看向一边被打得不轻的埃尔维斯，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我去见他。”
*
贵族的军用飞行器看起来风光，但关押室里却是一片狼藉。屋子里没有灯，连窗户都没有，就那么仿佛是密封的一间屋子，雷恩和威廉在里面紧挨着坐着，都感觉到一种窒息感。
因为眼睛几乎看不见，雷恩不得不和威廉紧紧挨着坐，才能从彼此身上得到一丝暖意。威廉没怎么挨打，雷恩却因为挣扎得厉害而被打得很惨，肋骨虽然不至于骨折，但皮下肯定淤青了，嘴里生疼，打他的那个混蛋用的是拳头，雷恩在挨打的时候咬到舌头了，现在整张嘴里发木，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疼得难受，却因为不想被人听到痛呼的呻｜吟而强忍着。一定有人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雷恩曾经了解过，关小黑屋是瓦解俘虏心理防线的第一步。
他怎么可能认输。
黑暗中，威廉的肩膀轻轻碰着雷恩的手臂，像是在询问。雷恩也撞了撞他，示意他自己能挺住。
过了半晌，忽然从威廉那边亮起一束淡绿色的光。
雷恩眨眨眼睛，他看见威廉用双手捧着一个照明灯，像是从他们的飞行舰上偷出来的，那个小家伙在威廉的手掌心上漂浮，缓慢地晃动着，给这间不大的屋子带来了不甚明显的光亮。
威廉托着照明灯四处晃了一下，将屋子看了个大概。墙壁上很脏，天花板有三四米高，角落里似乎没有监视器。威廉不太放心地观察了很久，既没有发现隐形监视器的存在，也没见有人进来没收照明灯。没有人在实时监控他们，这不禁令他们两个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
飞行器在太空中穿梭，雷恩不知道他们要被带去哪里，他想站起身来和威廉一起看，被威廉一把按了回去。威廉重新坐下，伸出手指在他的中心画了一个圆，又将指尖点在圆的中间位置。
雷恩便知道他们要去的是中心星球了。他压低声音问威廉，“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威廉犹豫了一下，将照明灯放在空中，按了按自己的手腕。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一样，然后他伸出右手，在空气中一笔一划地写着。因为双手被铐在一起，他写字的动作显得有些艰难。
雷恩惊讶地看到，在威廉的手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不够明显，但足够他辨认出内容。
【审查。】威廉写到。
“他们要对我们进行审查？”雷恩问，“以什么名义？”
【叛变，敌方有你的扫描波段。】
“可那里不是激进派的据点？如果他们这样说，不就代表承认了他们有叛国嫌疑？”雷恩不解道。
威廉摇了摇头，写到，【没有找到主据点，他们会狡辩。】
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个地方与激进派有联系，范伦德奥伯爵自然会辩称自己与此事无关。况且他们怀疑雷恩在先，雷恩如果反过来对他们提出质疑的话，就很容易被人认为是找借口。
不得不说，激进派这一步走得很绝。他们的消息传得太快，如果不是莱安三人意外失踪，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逮到安塞尔中将的弱点。他们居然连大皇子的签名的准备好了，明显是抓住这个机会想摆安塞尔一道。
问题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威廉看着雷恩紧皱的眉头，在空中写到，【内鬼。】
“真的有……？”
雷恩都无法将那个词说出口。这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
威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是唯一合理的推测，否则外人是怎么知道雷恩的扫描波段的呢？又是怎么在短短一两分钟之内带走三名能力不弱的士兵的？这种事雷恩觉得难以想象，但威廉却是实打实地认真推测过。至于推测的结果，他觉得现在暂时不需要让雷恩知道。
他们需要认真考虑的，是眼下的状况。
激进派不会放过这个打压安塞尔的机会，尤其是这次他们还和特种部队一起出战，虽然伯爵顾忌着大皇子的面子没有向特种部队发难，但如果他们真的将雷恩二人成功关押，这对于大皇子的势力也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大皇子其实是向着安塞尔的，他们二人再怎么吵架都是他们的私事，在大事上，大皇子不可能不给安塞尔努力的机会。
所以他们拿着大皇子签署的审查令，就是为了观察安塞尔在得知真相瞬间的表情。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可能对雷恩二人多么仁慈。
“审查都会做些什么？”雷恩问。
【问问题。】威廉写到，【很多问题。不能答错。】
“比如？”
威廉想了一下，抬手写到，【你的名字。】
“雷恩。”
【出生地。】
“索菲克星球。”
【还记得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事吗？】
“你是说贩卖情报那件事？我不清楚。”雷恩说。
威廉立即打断他。
【你不能说前半句，】威廉飞快地写着，【只需要说不知道。】
【一概不知情、一概不了解、没听见、没看见，你必须这么说，不然他们会抓着你说出的话不放。】
威廉的脸色十分严肃，让雷恩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淡绿色的幽光下威廉写出来的字很快便淡去，但那字迹仿佛印在雷恩心上似的，令他感到了一丝异样的不安。
☆、第七十三章
他们在太空中飞行了好几个小时； 房间里没有钟表，雷恩也不知道从他们被抓起来到现在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他只觉得这个房间安静得可怕，除了呼吸声，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好似沉重的鼓点； 一下一下将他的胸口震得生疼。威廉说他们需要养足精神； 现在还不是最难过的时候，等着陆以后才是噩梦的开始。
于是他们两个开始轮流休息，期间有人送来水和食物，雷恩犹豫着没有去碰。这里的Alpha太多了； 每一个都面色不善，他不敢在这种时候轻易冒险。
从起飞到降落大约需要十个小时； 除了被带去上卫生间以外，雷恩和威廉就没有走出过这间屋子。还好他们两个没有被分开关押，要是一个人的话，雷恩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会精神崩溃。
当然； 这只是审查开始前的第一步。
当飞行器终于降落，雷恩和威廉才得以离开这满是Alpha信息素的地方。阳光晃得雷恩睁不开眼睛，他努力地适应着光线，一面提防身边抓着他的人再搞什么小动作。
着陆的地方看起来像是郊区，周围除了一幢高楼以外再没有其他大型建筑。雷恩两人被交接到当地士兵手中； 歪脑袋在一边跟什么人说着话，那谄媚的语气听得雷恩胃里直抽抽。他扭过头去不想听，但歪脑袋那油腻的音色还是顺着空气溜进了他的耳朵里。
“……是的是的； 已经办妥了，您放心！”歪脑袋笑着对通讯仪那边的人说，他有意无意地瞄了雷恩一眼，发现雷恩在皱着眉看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深了。
“是，好的好的，就照您说的做！”
他挂断了通讯仪，大步走到这边，对负责交接的士兵说，“把他们关到十三楼去。”
士兵点点头，拖拽着雷恩和威廉走向升降机。
建筑里的格局看起来很高端，应该是什么与军部相关的组织。雷恩和威廉分别被关进位于走廊两头的牢房，雷恩在这边，威廉在那边，牢房是最古老的栅栏式结构，他们两个就可以透着门遥遥相望，但就是碰不到面。也不知道设计这个牢房的人是什么趣味，反正雷恩坐在里面看着远处，倒没感觉到压抑，反而觉得有点滑稽。
士兵把他们关起来后就离开了，整个楼层似乎就剩下他们两人。雷恩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外面有其他动静，立即站起身来查看门锁。是最基本的电子锁，和雷恩手上铐着的那个电极相吸，雷恩双手一碰到门边就被电了一下。只听“啪”的一声，雷恩的身体就是一麻，随即向后退去远离了牢门。
远处威廉对他摆手，示意他不要白费劲。然后他又指了指头顶的右上方，雷恩向着上面望去，只见一枚监视器正对着他的脑袋，黑漆漆的镜头那边似乎有人在嘲笑着无知和愚蠢。
雷恩盯着那镜头看了一会儿，耸耸肩寻了个角落坐了下去。
看着外面的太阳，现在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左右。按照在飞行器上时威廉的推测。他们将会被放置在这里一下午加一晚上，等到明天上午才开庭审查。
一直到现在，雷恩都是比较平静的。即便他不像威廉那样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遇上这事的时候，雷恩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镇定。也许是之前经历过的种种让他有了底气，雷恩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他相信安塞尔会想尽办法救他们出去。
就算安塞尔做不到，还有盛擎宇在。盛擎宇不可能对他被带走这件事无动于衷。
对于这些，雷恩是有自信的。至于说为什么……
雷恩摸了摸耳侧，那里曾经被盛擎宇轻柔地亲吻过，也曾聆听过那些温柔的低语，那天晚上雷恩也许喝得很醉，但他的记忆却异常清晰。以至于在他睡着前盛擎宇说过的每一个字，他都铭记在心里。
演习结束后立即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雷恩可没精力在战场上去和盛擎宇聊那些有的没的。有些话他本来想说，但犹豫着犹豫着，就错过了。不过他相信盛擎宇会明白，他们两个很相像，都是坚强而执着的家伙。
所以这一次，在盛擎宇和安塞尔来救他之前，他要挺住，绝对不能在那群家伙面前失去尊严。
雪莉给他的微型机还在外套下，雷恩在等待着用到它的时机。无论是被带上飞行器还是被关进这里，军方的人都没有对他的身上进行搜查，也不知道是相信他不会闹出事情来，还是根本不把他和威廉放在眼里。雷恩更倾向于后一种解释，因为威廉跟他说过，军部里的人是难以想象的看不起Omega。
其实从歪脑袋那群人雷恩就能看出来，即便是贵族的Beta也对他们表现出不小的敌意。这种敌意和高高在上并不是针对雷恩和威廉两个人，而是针对Omega这个群体。相比较来说，杰拉尔德那种态度简直亲切到不行，他在面对雷恩他们的时候虽然也有不耐烦，但更多的是性格使然。而这栋楼里的家伙，已经不仅仅是性格乖僻这一个词说得清的。
威廉让他做好准备，面对一群不知所谓的牛鬼蛇神。雷恩倒是想象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景象，但他确实要提前准备一下。雷恩什么都不怕被问到，唯一怕的，就是怕他们问起自己和盛擎宇的关系。
还有，他们会不会去老家找奶奶的麻烦。
这两件事雷恩最担心，甚至超过了他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奶奶身体很好，上次他给家里去通讯的时候她还和盛家一起去远足，雷恩不希望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打扰到她老人家的生活。但依照伯爵之前明目张胆调查他的行径，雷恩觉得这群人做得出来那种事。
所以他以后休假回家的时候，可能会挨奶奶一顿揍。
这是雷恩脑中瞬间蹦出来的结论。然后他被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给逗笑了，身子往后靠在墙上，仰起头来望向旁边的窗子。
窗外阳光明媚，中心星球是全星系为数不多的四季分明的星球，现在应该是初夏，雷恩想起小时候盛擎宇带着他去郊区的河水里摸鱼，半大的男生带着一个小孩，背包里放着奶奶新做的炸油饼，用口袋装着，一抓一手油。
那时候似乎也是这种半热不凉的天气，河水还很冰，大鱼洄游，他们抓了好多好多，到最后带不走又都给放了。奶奶在家等着煲鱼汤，看着两个孩子慢慢悠悠空着手往回走，无奈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时候的日子感觉很长，怎么也过不够似的，至今雷恩都对那些记忆犹新。但实际上，盛擎宇没带他几年就去当兵了，那段时光仿佛宝物似的封藏在他记忆里，在特定的时间和场合下才会被想起来。
雷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回忆从前，这里明明不是什么令人快乐的存在，雷恩知道在不久之后，它将成为自己目前为止最痛苦的回忆之一，但他依旧控制不住地想了很多。
从最初的相遇开始，一直到前天夜晚月光下的树林。
雷恩又摸了摸耳朵，然后几近虔诚地亲吻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就算有监控也没关系，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所有盛擎宇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他想他都很清楚。
雷恩在牢房里一坐就是一下午，他就跟开了窍似的，接连想了很多东西。
直到傍晚时分有人来送饭，才打破了这宝贵的宁静。
雷恩看着眼前的干粮，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很。他现在宁愿去吃压缩饼干，也不想碰这干巴巴的玩意。但他不得不吃，威廉说他们至少要挺过第一天的审讯，没有体力是很容易被压垮的。
兜里还有两管威廉塞给他的营养剂，雷恩决定今晚找机会将他们喝掉。
全程被监控真的很烦，士兵来收餐盘的时候还往他耳边多看了两眼，似乎以为雷恩是个对自己耳朵有特殊感情的怪人。雷恩对他笑笑，假装自己很傻很天真。士兵犹豫了一下扭头就走，连一个鄙视的眼神都没来得及丢给他。
这样就好。雷恩将手悄悄伸向自己的衣服下，装作在整理袖子，手指划过微型机的空仓边缘。定位标就放在那里，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将位置放给安塞尔那边。
零号部队能扫描到的信号，这栋楼里的人自然也会扫描到。雷恩不能冒险，他必须在最重要的时刻投掷标记，要么是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要么，是临刑时刻。
他尽量不去想更坏的细节。微型机挂在身上很容易被收走，于是雷恩侧身躺下来，面朝墙壁，偷偷取出一只定位标来。
他将这只标藏到草席的下方，这里应该暂时不会有人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构成什么威胁。威廉说了一天，一天以后如果他还能回到这间牢房里，就再另做打算。
然后雷恩站起身来，从兜里拿出那两管营养剂，找个位置举高了对准摄像头。等那边差不多看清楚了以后，雷恩咬开封口，将那味道一般的营养剂倒进嘴里。
真难喝。
雷恩咂咂嘴，对着月光怀念起林间溪水那甘甜的味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每天码到凌晨，身体有点吃不消了，需要调整一段时间，字数可能会压一压
早睡早起，从我做起_（：з」∠）_
☆、第七十四章
傍晚； 中心星球的城市闹市区，那里的酒吧巷子依旧热闹。
好像外界的纷纷扰扰与他们毫无瓜葛似的，人们穿梭在十字街头，左拥右抱地唱着曲调不明的歌儿。盛擎宇假扮的冉同走在人堆里； 身着深灰色的外套； 头微微低着； 刻意不去引人注意，路人不细看完全注意不到这个人的存在。他们大笑着来来往往，盛擎宇脚步加速很快越过人群，来到了目标酒吧的后门。
他不是来喝酒的； 而是来等一个人。
他在那儿站了足有半个钟头，期间酒吧老板曾打开门来扔垃圾； 正看见他站在不远处。昏暗的灯光打在盛擎宇的脸上，给他本就不是很好的脸色覆上了一层阴影。
盛擎宇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用手指敲了敲身后的砖墙面，发出一声闷响。老板看着他； 轻轻按叹了一口气，关上了门。
十分钟以后，他等的人来到了巷子口。
乔·休今天是来碰运气的，自从上一次他和冉同见了面以后，他就一直忘不了那个高个子又帅气的东方面孔； 只可惜因为喝了酒而记忆全无，乔·休觉得，如果他们还能见面； 他一定要在清醒的情况下和那个人做个爽。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张令他心心念念好长时间的脸。
盛擎宇早知道他会来，路德的情报一向比他那大大咧咧的说话风格靠谱得多，伯爵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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