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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玉:弃妃难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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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大人,您看什么呢,烟雨楼最好的姑娘可都在这里了。”一个穿着鹅黄色裙的女子嘟着嘴说道。
    努歌玄收回自己的思绪,心想自己大概是喝多了出现幻觉了吧。
    “今日你们要伺候的不是本大人,而是这个。。。”努歌玄指了指被蓝禄等人驾着的段世轩。
    “这位醉酒的公子是?”
    “他不是公子,他是王爷,是镇…南…王。”
    什么?原本叽叽喳喳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片刻过后,依然是那位鹅黄色的,小心翼翼地确认道:“努大人说的是镇南王段。。。段世轩么?”
    “正是。”
    “啊。。。”女子们都欢腾起来,她们决计不会想到,在烟雨楼中竟然有看到她们心中神般的镇南王段世轩,世人均知道,段王爷从来都不会入那喝酒作乐之地的,更别说这烟花之地了。
    若不是努歌玄的说辞,她们绝对不会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那桀骜不驯、如雷贯耳的段王爷。虽然酒醉,但他卓尔不凡的霸气和不怒而威的气势却依然在,让人不敢上前一步。
    “努大人,这位真真是段王爷?”老鸨的脸犹如上了金色的漆,隐藏着贪婪的光芒,这昨日刚来了个送夜明珠的公子,不曾想,今日迎来的竟是镇南王,这烟雨楼的风水是好。
    “还等什么,帮王爷安排最好的厢房和最好的姑娘吧,记住,要最好的。”
    “是是是,努大人放心,保证是最好的。”

段世轩和萧逝之都来了

    自古以来,男人们的失败都由女人来担当,一句“红颜祸水”便将所有过错推至女人身上,而不知乃是男人留恋红颜们的怀抱,而红颜又有什么办法拒绝呢,因为她们的命运均由他们掌握。
    猗房仍旧是一袭白衣,端坐在房中,手拿一卷书看着,却不经意间从窗口看着楼下一幕幕男女在一起的污秽画面,便想到了以上这般问题。
    即使身处烟花之地,她依然像一汪清泉,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那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颜色,有的人便是这样,无论身在何处,依然能够维持最初的气质。
    忽然,一个有些眼熟的华服男子从烟雨楼外走了进来,好似曾经在哪里见过,而华服男子的后面那个只消有看到头发的人,依然能人感觉犀利如鹰,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姐,参茶泡好了。”
    清乐一声呼唤,猗房白嫩的手放下卷帘,回过头来,于是便没有看清努歌玄身后的人,一个卷帘,将两个人生生卷了开来。
    “为何每日要喝这参茶?”她不喜 欢'炫。书。网'喝这茶,只喝过一次,总觉得里边有股苦涩的味道,这味道让她的胃部翻滚,于是后来的几次都倒了。
    “我也不知道,是那老鸨吩咐的,说是您身子弱,喝了补身。我看公主您的身体确实很弱,还是喝一点吧。”
    因着猗房不愿喝,但不喝她又不能跟老鸨交代,于是每日喝之前她都会大喊一声喝参茶了,然后便偷偷倒掉。目前为止,无人知晓她们是旧识,因着公主说不要泄露,否则难得走,她便装作不认得她,对老鸨忠心耿耿的,也因着公主说这个丫鬟乖巧,她要了,于是清乐便成了这烟雨楼中猗房的使唤丫头。
    “不能喝,这参茶必定是有问题的。”
    “问题?会有什么问题?”
    “老鸨为了留住我,必定会想些办法。表面没动静,暗地里却不知会做些什么,小心些好。”
    其实不仅仅是这参茶,大概她每日吃的饭菜也放了东西,但是不吃不行,不吃会被怀疑,最重要的是不吃会饿,这也是老鸨的周到之处,所以目前来说,尽快离开才是正确的。
    “我知道了,会小心的,公主放心。”
    话音刚落,那日抓她的两个人敲门进来了。
    “请姑娘出去待客。”
    猗房放下书,抬眸淡淡地扫了二人一眼,不说话便转身走至书桌边,找了另外一本书,翻看起来,二人被她的冷漠怔住了,那日在雪地里碰到,她便是这样,如今来了烟雨楼好几日了,依然没变,淡漠的眼神依旧让人不敢亵渎。
    “姑娘,老鸨请您去见一位重要客人。”
    “小姐的意思是不见,你们没听懂吗?”
    “你这丫头,谁准你多嘴了!”老鸨闻声走了进来,对着清乐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清乐痛呼出声。“姑娘,今日的客人你务必要去见一见,否则,我这烟雨楼大概是开不下去了。”
    明着是请求,却也是一种威胁。
    “鸨母,上回那个给夜明珠的公子又来了,说是想要与胧月夜姑娘再抚一曲。”正说着,有人进来禀报。
    老鸨心中窃喜,这一次,可谓是得双份利益了。
    “姑娘,这样吧,你先和萧公子弹一曲再去见镇南王,反正他现在还未醒来。”

猗房要离开

    猗房手中的书蓦地掉落在地,砸在脚上,有些疼,不,是很疼,很疼,疼到骨髓里去了。
    “镇南王?”她问,声音有些抖,心里的某一块被轻轻掀起。
    老鸨见这冰山美人总算有了反应,当她是被镇南王的名号震住了,于是笑着说道:“姑娘也听过镇南王段世轩的名号吧,这镇南王段世轩虽位高权重,但他可从不来烟花之地,今日竟然能来我烟雨楼,岂能不好好招待。但那萧公子也是不能得罪的,所以姑娘,趁镇南王还未醒,赶紧和萧公子弹奏一曲吧。来人,将面纱和丝巾拿来。”
    “不用面纱了,清乐,帮我拿琴,走吧。”
    从不来烟花之地,因为花蛮儿么?因为他只钟情于花蛮儿,于是一切的庸脂俗粉都入不得入他的眼。对于这样深沉的爱,她怕是一辈子也无法拥有吧。
    将书放下,猗房起身,平静地在人的带领下朝萧逝之所在之处走无头骑士,清乐也明白了她的用意。老鸨看着,总觉得有些异样,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王,那并不是平南公主,为何还来此地呢?”若奴真真是对这地方反感,那浓烈的脂粉气让她快透不过气来,上一次来了之后,所有的行当都狠狠地搓洗了一番,还加入了萧国特有的熏香才将那呛人的味道驱除。
    “实在是觉得世间不可能有感觉如此想像之人,本王要来最后确认一次,若不是,也就死了心了。”
    萧逝之那日离开烟花楼后耳畔始终回响着胧月夜流转的琴声以及她从屏风后离开时那一抹淡然的白色的身影,他越来越觉得胧月夜便是猗房,试问,这世间,还有谁能像她般孤清到眼中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呢。
    “萧公子,今日我们胧月夜姑娘愿意相见,请移步曼珠厅。”
    萧逝之心中大喜,但却又有些忐忑,若那人是猗房那他便带她走,因为镇南王让她沦落至此,他已不需要任何理由将她带走了;但是,若那人不是她呢,想着,他的心又有些失落了。朝花向晚,总是做梦人的一厢情愿,不能消世间风雨,只能看一场美丽的花落人亡,艳骨留香,风流委地。
    一行人,在烟雨楼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曼珠厅,屏风后面,依然是那个孤独的身影,萧逝之的心颤动了一下,而后在屏风外的椅子上坐下,若奴和南神分别站在他的两侧。
    屏风后面的人轻轻地挥了挥手,原本为萧逝之带路的人便关上门离去了。
    “上次与姑娘琴箫合奏,萧某念念不忘,今日再来叨扰姑娘,还请姑娘莫要见怪。”萧逝之的一言一行中总是透露着无限的优雅和儒气。
    清乐将屏风掀开,坐于屏风后的女子慢慢抬起头来,今日他身穿一袭素色石榴裙,淡黄色的棉衣,裙上带有粉色的绸带,美丽的秀发用一个小巧紫色的簪子盘上,带着一条粉带。丝带上还有着梅花的香味,同样带着一个玉手镯和一条白色玉坠身上还散发出淡淡的胭脂香。
    原本坐于椅上的男人在见到屏风后的容颜时,慢慢地站了起来,一直走到她的身边,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唤道:“猗房?”
    他不敢太大声,生怕这眼前的景象不过是自己想象过度以致产生了幻觉,此刻,其实是在梦中的。
    “是我,箫王。”
    猗房起身,那裙边若有似无地从琴上拂过,那琴跟着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叹气。
    萧逝之像个小孩般不知所措,竟在房中来回走了两圈才再次回到猗房的身边:“真的是你,我就知道,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带我离开!”
    正当萧逝之高兴到忘了问她是如何流落至此,上回为何不愿以真面目示时,猗房冷静地开口。
    萧逝之敛下了笑容,认真地看着猗房的眼睛,执起她的双手,那冰冷的感觉让他的心深深刺痛:“猗房,便是从此以后,白日点起烟花夜里挑起灯笼,铺满天绚丽,本王都只为博你嫣然一笑。”
    猗房偏过头,不看他的眼睛,只淡淡垂眸说道:“我要离开。”想着段世轩现在也在烟雨楼,她的心便紧了一下,仿佛,他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好,我们走。”
    “老鸨不会放人,镇南王在,替你拂完琴要去见他。”
    “段世轩也在?他知道是你么?”据说,镇南王爷段世轩从不留恋烟花,此刻怎么会在此,难道是为了猗房。
    “他醉了。”
    萧逝之没再细究为何他会在此的问题了。思考了片刻,觉得此番不宜与镇南王下面冲突,他是微服来的,除了南神和若奴没再带其他人,该想一个万全的脱身之计才是,否则不但带不走猗房,反而会让段世轩有借口挑起和箫国的战争。
    上一回和段世轩订立的盟约他毁约了,因为他知道他要对付的人就是猗房的父皇时,便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做了一回不守约的小人,也听说段世轩的军队因此损失惨重。
    萧逝之命若奴将一身男装脱下给猗房换上,和清乐留待曼珠厅,待老鸨再来叫人时便伺机逃走,他带着猗房南神二人从曼珠厅走了出去。
    他的梦中,那双清冷的眸子最后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转过身,朝与他相反的地方走去,她毅然决然的身影刺激着他的心,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手掌,就是用这一只手,他狠狠打了她。
    “站住!你给本王站住!”
    她只缓缓回头,露出一个微笑,“不,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心中一个激灵,段世轩醒了过来。
    “蓝禄,给本王去追她回来!”话音一落一眼眼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沉香阁也不是落英阁,更不是军营,反倒有股浓烈的脂粉气。
    “蓝禄!蓝禄!”必定是努歌玄那该杀千刀的作弄的他。
    听到他的声音,蓝禄走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此刻本王是在何处?”
    “。。。烟雨楼,是努大人命我等将王爷。。。”
    “放肆,你们到底是努歌玄的人还是本王的人,此番也跟着他来戏弄本王。”
    “王爷恕罪,末将。。。”
    “罢了。”段世轩揉了揉太阳穴,“蓝禄,召集人马全程搜索,找到。。。平南公主。”
    段世轩推开门,伟岸的身躯,甩手走了出去,却抬头便看到了萧逝之正从另一旁的门走出去,而他的身边,那个俊秀的男子似乎有些眼熟。

她杀了他

    “箫王,别来无恙啊。”段世轩的声音忽然在烟雨楼响起,一个高大的身躯便出现了,那深邃的眸子犹如天边飞来的一只鹰,犀利冷峻地让人打颤,一双剑眉高高扬起,大厅里,嬉闹着的男女见到了这样一个身影和那样的声音,纷纷安静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走在萧逝之身侧猗房的背脊一直,还是走不掉么?还是碰到他了么?她知道此番他出口,必定是已经认出了她,否则凭他的高傲和自尊,他决计不会主动和箫国的王说话的,但这,似乎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凭她对他的了解便知道能说上一句“别来无恙”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
    萧逝之的脚步蓦然停了下来,转身之时,已经是微笑满面,此番也没料到在走出烟雨楼之前会与段世轩下面碰上,他上前一步,将身著男装的猗房挡在身后,摇着宫扇,说道:“本王也没想到竟在这烟花之地碰到镇南王,本想过几日便去府上拜访的。”
    “箫王有心。”
    话是对萧逝之说的,脸上有冷酷的笑意,但那如鹰一般的眼睛看的却是他旁边那面无表情的男子,醉酒后的他,此刻格外清醒。
    他们两个,段世轩和萧逝之。
    一个身著白袍,俊逸冷酷,目空一切般的孤傲,深沉到让人害怕,似乎没有任何人能洞悉他内心的一切,即使心中有千般情愫,化成话语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字,段世轩的心比海深比山高,谁又能潜入海底攀上山顶峰呢;一个身著青衣,语笑嫣然,春风般和煦一人,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透着颠倒众生的魅惑,在不知不觉中,惊艳了人间,萧逝之的心似一道温泉,让人想要靠近。
    这样的两个人站在烟雨楼南北,旁边的一切事物仿佛是不存在的,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老鸨见了段世轩那桀骜的气势和淡然以对的萧逝之,心中只祈祷着烟雨楼能保住才好。
    “王爷若无其他的事,本王先行离开了。”萧逝之拿箫抱拳准备离开,段世轩的深邃的目光就像一把刀。
    “过来。”他伸出手,对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的那人说道。
    “王爷是在喊本王么,本王。。。”
    “过来。”他完全忽略了萧逝之的存在,眼睛只看着“他”,语气有些许不耐,此番略去了看见“他”和箫王一起在这烟花之地不悦心情,只命令她“过来。”
    “镇南王未免太不将我箫王放在眼里了。”
    “本王就是不放,如何?”狂妄如他,说出的话也可将人气死。“还要我过来接你么?”
    暗暗吁了口气,猗房自萧逝之身后走了出来。
    “猗房,别过去。”萧逝之扯住她的衣袖,段世轩看见他的手碰到了她洁白的衣袖。
    猗房回头,朝萧逝之淡淡地微笑,而后转过身朝段世轩的方向走去,段世轩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她也回望着他,长手一伸,扯落那一顶男人的帽子,她瀑布般的青丝倾泻下来,散落了他一怀,而后用力一撕,将萧逝之碰到过的袖口被他撕了下来,不带任何感情地将那一袭白布丢于地上。
    “你要走?”他用力一带,她便重重的落入他的怀中,身上的骨头撞疼了她的肩膀。
    “是。”她回来,不过是要告诉他,从此,她与镇南王王妃的头衔划清了界限,虽然,他并未真正承认过,但那已不重要,她若走出那个世界,那么那世界便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本王若不许呢。”
    “杀你。”猗房被迫依偎在他怀中的时候,柔胰触到了他腰上佩戴的短剑。
    “杀本王?”他唇角高高扬起。
    “是。”下一刻,她已拔出了他腰上的剑,握在手中,抵在他的胸膛处,眼里似乎没有任何波澜,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旁人不要妄图从他们的表面看出他们内心的情愫。
    “王妃,万万不可,王爷他。。。”
    段世轩长手一挥,示意蓝禄闭嘴。
    “平南,本王再问你一次,你要杀本王?”
    “。。。是。”她的声音已经颤抖,为何,为何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缓缓靠近那短剑口时,手也会颤抖起来。
    “好。”段世轩长手一捞,将她完全抱在怀中,一个刀刺穿皮肉的声音传来,那一柄短剑已经深深刺入了他的身体里,猗房呆住了,她绝没有想到段世轩对自己也是这般的狠,那血顺着刀剑流出来,沾染了两人的衣裳,猗房只感到胸前开始湿漉漉的,那是他的血。
    再一个用力,段世轩将猗房从怀里推了出去,她摔倒在地,那一柄短剑仍然抓在她的手中,段世轩踉跄了两步,捂住那血流如注的刀口,对蓝禄说道:“命令下去,不必找了,走!”
    段世轩没有再看猗房一眼,也拒绝了蓝禄的搀扶,依旧器宇轩昂地走出了烟雨楼的大门,闻声而来的努歌玄和段衍轩两个匆匆闯了进来,却见段世轩捂着胸口准备离开,那血从大厅的这端一直滴到那端。
    “大哥。。。”
    “世轩。。。”
    段世轩顺手抽出段衍轩身上佩戴的长剑,右手食指和中指一个用力,长剑断成了两截。
    “平南,你听着,从今日起,你我形同此剑!”
    说完,段世轩跨上那赤兔马,策马奔腾而去,那白色的袍子迎风飘起,血依然在滴,雪地里有着耀眼的红色,仿佛开得正灿烂的曼珠沙华。。。好美、好美。
    走到听到远去的马蹄声,猗房才回过神来,手中的短剑上沾的都是他的血,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让她刺伤他。
    猗房缓缓的站了起来,手中依然握着他的剑,她的衣服上也沾满了他的鲜血,那血里面,也有她的血么?刻很久以前,他曾经用一碗血来还她的血,今日这血,似乎也是一种还的意思。
    但是,他欠她什么呢?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落下,再顺着下巴滴落于襟前,与他的血融为一体。
 
段世轩的过去

    狂风呼啸,鹅毛般的雪从天而降,天地间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氛,一只忘记赶往南方的孤雁在风雪中发出悲鸣,那声音里有失去伙伴的恐惧,也有知道死亡即将降临的绝望。。。
    它的翅膀越来越沉重,最后费力得扑腾几下,在半空中盘旋一周后朝地面摔落,一直掉在雪地里,片刻之后,那身躯已被大雪覆盖。
    空中,长久地弥漫着孤雁曾经呜咽的声音。
    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健壮的赤兔马驮着受伤的主人在雪地里狂奔,段世轩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持缰绳,那马以更快的速度前奔,最后在一处悬崖前嘎然而止,马的两个前蹄高高扬起,一声嘶叫在空旷的悬崖前响彻。
    他松开手,那手已沾满红色,胸前已被鲜血浸透,那红滴在雪地上,时刻提醒着他方才对自己的残忍。
    空间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他在看到猗房拿剑对他时,让自己的血肉之躯毫不犹豫地朝她的剑尖上靠去,是为成全她的离开么?
    “你。。。爱上她了?”
    追踪而至的努歌玄试探地问道。
    段世轩背对着努歌玄,没有说话,不知道此刻他的脸下是何种表情,他的背景深沉到让人看不出任何情愫。
    “世轩。。。”
    良久,段世轩终于转过身来,脸上是残酷至极的笑意,那是邪神才会有的笑,他撕下袍子的一角,用嘴咬住那布,缠绕了两圈,将那被刺的伤口包扎了,努歌玄要上前帮忙,但被他推开。
    “笑话,本王等她离开的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世轩,皇帝明天的寿诞你不是已经打算带她回宫去么。。。”
    “此番她将本王刺伤,狗皇帝便没有借口治罪于本王了。”
    “你是说你故意让她刺你的?”努歌玄不相信地问道,难道方才他捂着胸前的伤口从烟雨楼走出来时,脸上那悲痛的表情是他看错了么?
    “歌玄,你忘了当初在边疆的事了么,这伤口便是我要提醒自己,万万不可忘了那仇恨。。。”
    “当然不会忘,因为那件事,你才。。。”
    两年前,二十四岁的镇南王段世轩迎娶花蛮儿为妻,大婚的当日,边疆发动战乱,战争一触即发,气盛的他主动请缨要前去边疆打退入侵的敌人,贪图安逸的皇帝李正龙正准备修建一座避暑山庄和他的妃子们酒池肉林,听到段世轩主动请缨,欣然答应,同时封段世轩为此次发兵的元帅,便派了心腹大将德三民为副元帅,以牵制镇南王的势力。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如钩,这样的景致颇有一番豪迈的意思,难怪乎有人诗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了,如今边疆大漠中烈日炎炎,更激发了段世轩心中那好战的一面,他心中发誓,此番定要大获全胜,不辱他大理段家的名号。
    话说段家原本并不是京城人士,乃是大理人。多年前,李家的某一位皇帝到大理避暑,微服私访之时认识了段家的一位祖先,二人一见如故,痛饮了三日,而后皇帝亮明了身份,请这位段家祖先和他一块回京,这位段氏祖先也是性情中人,典当了大量的产业便跟着皇帝进京了,准备对皇帝效忠。
    谁知,进京的途中,遇到不明皇帝身份的山贼,段家祖先为了救皇帝被山贼杀死。皇帝为报答他,便封他的儿子为王,赐予免死金牌,并且此后段家世代子孙到了十八岁便封王,并且见了皇帝不必跪拜。
    这样一走到了段世轩十八岁时,也被封了王,号镇南王。
    战事一开始,骁勇善战加上体恤将士,年仅十八且毫无打战经验的段世轩就连胜三场,打得扰乱边疆的敌人节节败退,不出十日,镇南王段世轩的名号便响彻边疆,因此获得了火云邪神的称呼。接下来的五次战事,段世轩都大获全胜,斩敌无数,致边疆人人闻段世轩而色变。只要那写有“段”字的旗出现,敌人便丢盔弃甲而逃。
    年轻气盛的段世轩便以为此番定是他扬名立万的时刻了,与他一同出战的军师努歌玄却总觉得这胜利似乎就要到头了,因为所谓功高盖主,皇帝若知道,边疆的百姓对段世轩如同神一样敬仰,他必定要挫镇南王气势,即使是以输掉战争为代价也再所不惜。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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