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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好私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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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取回。”
“你要离开我?”他迟疑地接过玉佩。
“皇上,我说了,我不可能等你,你可明白?”
他看了看我,“朕明白,朕定会让你明白朕对你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好!君无戏言,如若你办不到,便早些告知臣来取回传家之宝。”
第二日,我便与天佑启程回宫。
第四日,我离开凡间上了天界。
三百年前,我击败接替永烨之位的祝赢上仙成为了新任武神。武神之位自古能人居之,就算我师出无名是个未入仙籍的散仙,祝赢已败,已成定局。可谁曾想祝赢光明磊落一武神,竟用卑鄙手段报复我,还出言不逊辱骂永烨,我被逼急,便下了狠手毁了他的仙元。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天帝的耳朵里,我虽心狠手辣可祝赢伤我在先,证据确凿,双方交手,刀剑不长眼,伤亡实属常理,天帝也不能奈我何。
我原本风评不佳,经此一事,天帝确认了以我品性实在不适合做统领十万余天兵的武神。我也如此认为,我会找祝赢下手也只是因为永烨曾是武神,祝赢不配得此称号罢了。
天帝趁此卸了我武神之职,那时天界没有相应的职位空缺,只有北荒之地无人管理,于是他便将北荒赐予我。
北荒之地,顾名思义,就是北边的一处荒芜地,再往北就是极寒蛮荒之地了,这样的一块地,自然是不需要管理的。故此,我便成了一个闲散上仙。
我与天帝暗里有深仇大恨,可无奈以我此前的力量无法动他,自然不与他对付,能不见就不见。故天界事物我极少参与,无要紧事也很少上天界。所以,这么多年了,我对天界的地形极为不熟,我只知洛尘君的府邸是乾坤宫,可这乾坤宫又在何处?
无措之际,一位小仙官迎面而来,“上仙可是有何难处?”
“呃……”我无措表现得很明显吗?
小仙官恭敬地朝我笑了笑。
“你可知乾坤宫的方位?”我问。
“上仙是要寻洛尘上仙吧?他如今不在乾坤宫。西海近日出现重明神鸟的踪迹,上仙老人家想收服重明鸟当坐骑,昨日便起身去西海了。”
“多谢。”我道,捏了个瞬行诀直奔西海。
百年前,我曾路过西海,弹指一挥间,苍海沧田,西海如今已大变模样。
我循着一处空旷地段停下,脚刚一沾地,一地界仙官便显现身影,“上仙驾到,蓬荜生辉!不知所为何事啊?”
“你可知洛尘上仙身在何处?”其实不用问他,只待我施展能力,随意查探便能知道洛尘君的行踪,不过人家都出门相迎了,我虽风评不好,也不是是非不分的无理之人。
“洛尘上仙?”地仙捏着自己的小胡子,“昨日我确实见到过这位上仙,往北去了。”说着指向北方。
我凝神查探了一番,可北方并没有修为能及上仙之人,那修为极高的一仙一兽在实则在西边,“多谢。”我道,立即朝西边而去。
距离很远,我就听到了类似凤凰的叫声,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很不悦,像是被激怒了。
真是天助我也,重明鸟本性温顺,若被激怒,就极难驯服,其修为又在洛尘君之上,洛尘君今日定会吃些苦头。
当能看到一鸟一人两个身影时,我便隐匿气息没再靠近。
我远远观看着一鸟一人的打斗,洛尘君虽暂时占了上风,但要收服重明鸟,拼的是修为,他空有法器乾坤袋,但重明鸟是开了智的上古神兽,怎会轻易被他用乾坤袋套住。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洛尘君便占了下风,手臂被重明鸟的爪子挠得皮开肉绽。接下来,他便几乎处在被动状态,只得一再躲闪防御,眼见他将再挨一爪,时机成熟,我趁重明鸟攻击洛尘君的空隙放出了昊天塔。
重明鸟虽是上古神兽,而昊天塔却是专治上古神、魔、妖兽的法器,很快,重明鸟便被困在了昊天塔中。
我将塔收回,向倒地的洛尘君伸出手,“洛尘君,你没事吧?”
“哼!”他冷哼了一声,拒绝了我的好意。
待站起身之后,他便捏了个诀换了一身行装,“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出来。”
“洛尘君这是何意?”我装作不解,“难道我不该救你?”
“别装了,你一到西海我就聞到你的戾气了。”
是我疏忽,该早早隐了气息。我不善与人打交道,如今局面颇为尴尬,我思索良久,才想到他是为重明鸟而来,自然送他重明鸟才能讨他欢心。
可这重明鸟正在气头上,吃了一次昊天塔的亏便不可能轻易再吃一次,它也定恨极了我俩,如若将它放出,凭我二人之力恐无法收服。
可我又不能连昊天塔都赠与他。。。。。。我又思索良久,有了!如今形势,只要我们能压制重明鸟就可。
重明鸟有八万多年修为,洛尘君可能不清楚重明鸟的修为如此之高,否则他定不会如此愚笨贸然进攻。
而我一探便知重明鸟的修为,与我个人能力有关。四海八荒,恐只有我一人拥有如此神力了,不仅能轻易得知别人的修为,还能轻易吸收别人的修为为己用。
在决定将重明鸟送予洛尘君之前,我原本就打算先收了重明鸟再慢慢吸收它的修为。
如今要讨好洛尘君,尽快得到他的忘情酒,我只有先吸收重明鸟的一半修为了。
我立即席地而坐施展能力,重明鸟当然不可能轻易让我将修为夺走,故以全力抵抗,好在它被昊天塔压制,我费了很大功夫才让它无法抵抗。
一炷香之后,我吸收了重明鸟的一万年修为,不愧为上古神兽,修为醇厚,我只感觉我周身经脉畅通,仿佛要与这天地融为一体般。
接着又是一万年,我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任何负担。待到第三万年,我便有些承受不住了。
三万年是我的极限,物极必反,水满则溢,我承认自己太贪心了。待到第四万年,无法吸收的修为便从我的仙元向周身反噬。我猛地喷了口血,为不爆体而亡,我立即封了我的仙元,施法散去在我身体中逃窜的修为。
我这一吸,一封,一散看似简单,实则过程极为凶险。如果修霖君在此,定要对我唠叨三天三夜。好在我干惯了此事,修霖君也不在,最后只得耳根清净地昏迷下场,实在幸运。
第二日,叮铃铃的铃铛声响起,铃铛是我随身携带的传音法器,本有一对,另一只被我赠给了天佑,我临走时嘱咐他如有要事便摇铃唤我。
事关天佑,我下意识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待看清周遭事物,思绪清明时,我便想起天佑此时有修霖君关照,应该并无大碍。
觉察我已苏醒,身在外室的洛尘君走了进来,“你醒了?”
“多谢洛尘君相救!”我连忙整理衣衫下床向他行了一礼。
“我听闻你曾只身杀妖王,灭魔王,当初见你,你不过个七百余岁的黄口小儿,本以为传闻只是空穴来风。。。。。。原来;是有这般妖邪的能力傍身。”
我这时应该说句话才对,“洛尘君谬赞。”
洛尘君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说吧,找我何事?”
我拿出昊天塔,将被昊天塔折磨成原形的重明鸟放了出来,“确有一事相求。”我捧着羽毛火红像一只鸡的重明鸟,“洛尘君是否想要此兽?”
他看了看重明鸟,又看了看我,表情似乎有些无奈,“我突然不想要了!”
“啊!”我吃惊,“那。。。。。。”那我以什么筹码去讨他的忘情酒。
他看了看我,“你那神器可是昊天塔?”
“你想要昊天塔?”我问。
洛尘君不屑,“我可不是你这种巧取豪夺,罔顾天道规则之人。”
我不解,那你问昊天塔作甚?
“听闻昊天塔乃蓬莱圣物,由蓬莱公主掌管,没想到却在你手中。”
我无语。
“你可是为了消春而来?”他接着问。
“消春?”我是为了忘情酒而来。
“就是我那忘情酒!”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我答,可又觉得不对。。。。。。他怎知我是为忘情酒而来。
对于我的疑问,只见他迟疑了片刻,道:“我曾游历南荒,路遇一被流放的孤魂,说也奇怪,这孤魂原是万中无一的好命格,怎落得被流放,永生永世不能入轮回的下场?”
“好奇心作祟,我便翻了司命的命簿,原来,他的命格被顶替了。。。。。”洛尘君突然停下,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注视着我。
永烨之事,我自信除了我与修霖君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故洛尘君一开始的有所指我并未有丁点警觉之心。直到他说出“顶替”二字,我才恍若惊醒般觉得他那平静的目光之下似乎藏着要将我刺穿般的渗人寒意。
我不由后退一步,事关天佑,我不禁起了杀心。
“呵!”他却移开咄咄逼人的目光笑了出来,“你真是心狠手辣,胆大妄为啊。”
“日前,我逮到一位在凡间滥杀无辜的上仙。。。。。。”洛尘君收回笑意冷面直视着我,“只因那位上仙及时隐匿了气息加之被杀之人皆魂飞魄散,让我颇费了些力气。”洛尘君又和颜笑了笑,“那位上仙便是你吧?”
我此前情急,行事鲁莽,虽全力善后,但却没自信完全隐匿此事,特别是洛尘君。
洛尘君掌世间乾坤,曾有一法器乾坤盘,只要他想,就没有一件在乾坤盘上查不到的事。不过乾坤盘早已被他自行摧毁,也是因此缘故,我行事完全未曾顾忌这个掌管世间规律真理的上仙。然而此时我才意识到,就算如今乾坤盘被毁,如有意,我的所作所为他还是能轻易得知。
听他言语,他也早已注意到了我,想到此节点,我杀意更甚。
“在凡间你尚且逃不过天道的法眼,如今在天界杀一个上仙,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洛尘君的语气突然变得激昂,“若你万劫不复,那被你包庇的人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我平生最讨厌拐着弯说话的人,而他却是弯上加弯,“你究竟是何意?!”我忍不住道。
洛尘君突然露出和善的笑容,“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
听他话语,他定知道了天佑的存在,如果他曾进入过天佑的魂海,那天佑的身份很可能就已暴露!我怎可轻易相信手中握着我命脉的人,我下意识调动了修为。
洛尘君却接着不疾不徐道:“我若要对你们不利,早将这件事告知天帝,你现在哪有机会坐在我乾坤宫,哪有这杀我灭口的机会?”
他的话想想虽不无道理,但难保他有别的用心。
洛尘君无奈道,“我曾是他的好友,只可惜当时他魂飞魄散,我无力帮他聚魂。”说着,他的神态黯然下来,“若不是这一千年来我时时记挂着他,奢望那没有可能的可能,我也不会发现那被顶了命格的孤魂。”
永烨身前事我知之甚少,而甚少的大部分皆是永烨亲口对我那昙花真身诉说的,剩余的少部分则是我后来耳闻的。如今的天帝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天庭自然将永烨视为禁忌,知道永烨的各仙为求明哲保身当然不会提及,不知道的更不会提及。我又未曾刻意了解过永烨的生前事,洛尘君与他的好友关系我自然不知。
见洛尘君情真意切,不像是在撒谎。若真是这样,他替我隐瞒的行为也说得通,但若他真别有用心。。。。。。
见我仍心存疑虑,洛尘君神色坚定道:“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你可以相信我!”
这时,腰间的传音铃又叮铃铃响了起来。虽说天佑此时有修霖君照看,但难保修霖君疏忽。事关天佑,我难以顾忌其他,我是为忘情酒而来,大费周章怎可空手而归,只能将疑虑暂且搁置,“我姑且信你一回。”我道。
见我似是放下心防,“消春可是给他的?”他问。
“他被种了情根。”我说,“你那酒可能破解?”
他迟疑了一下,“没试过,想必可行?”
传音铃又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不管怎样,先拿来一试!”我又捧起了重明鸟,“神兽你还要吗,不要我拿来练功?”
他呆滞地看了看我,接着叹道:“暴殄天物啊!”
将忘情酒给我的同时,他接过了变成鸡的重明鸟。
“告辞!”我道。
“等一下!”洛尘君叫住了我,“你可是在找聚魂石?”
聚魂石是女娲补天时散落的神石碎片,乃上古神器之一,能生仙骨重塑仙身,我当时集齐永烨的三魂七魄时也打算找聚魂石给他重塑仙身,可惜我寻遍六界终无果,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大费周折让永烨顶替别人的命格进轮回。
我心内一动,“你知道聚魂石的下落?”
“只是传闻,待证实后我再告知于你。”
“多谢!告辞。”我说。
☆、(五)
回凡间的路途,我满脑子都是聚魂石,如果真找到了聚魂石,天佑就可结束漫长轮回。这是一件于他、于我来说的好事,我本该高兴,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腰间的传音铃又响了。
天界一天过去,我已不再人间一年零三月。人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我与天佑之间又隔了多少个秋?想着,我取下铃铛摇了摇。
似乎在给我摇铃的回应,我手中的铃铛急促而欢快地响了起来。见此,我不由加快了速度,几次呼吸之间,我便出现在离国皇帝的御书房。
按以往来说,这个时辰天佑一定会在书房批奏折,可今日他却不在,唤了侍女,才得知他这一年零三月几乎在我的将军府。这本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举动,可我的心却突然变得很难受。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我好想见他,竟想得我全身都疼!
动用灵力确定他的位置后,我立即赶回了将军府。目之所及,他正伏在书案上,周围横七竖八洒落着批过的奏折,我走近了几步,才发现他睡着了。而他的身下,放着我常穿的外袍,手边还有一幅刚画好的画像,我定睛一看,画上竟是我。一股暖流窜上心间后我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他这张脸,我似乎百看不厌,且看一次就比之前更喜欢一点。当视线扫过他的唇时,我脑中闪过他亲我的画面,不由咽了下口水。
“天佑?”我轻轻唤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我蜻蜓点水般快速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触感柔软甜蜜,经这一吻,我似乎有点懂了为什么□□会那么容易让人沉沦。
怕自己会忍不住再亲他,我拍了两下天佑的脸,“天佑,醒醒。”
他的眉眼动了动,下一刻,便猛地抱住了我。
贴近了,我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都是凉的,“秋意渐凉,你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心疼,非常心疼,便偷偷给他输了些仙气。
“我以为你骗我。”他说。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怎会骗你!”我道。
“这一年多,你去了哪儿?”他问。
“寄情山水,劫富济贫。”我答。
他似乎不信我的答案,放开我仔细看了看,“是有些瘦了。”
我一个上仙,怎么可能像凡人那般说瘦就瘦,可能是我昨日受了伤还未恢复,气色不佳的缘故,“有吗?”我无意道。
他抬手捏了下我的脸,“有。”答道,又注视了我良久,“还记得一年前你对我做的承诺吗?”
承诺?我反应了一瞬,“摘星空?”我问。
当时我提出这样荒唐的要求只是为了为难他,找借口离开,当真就是随口一说,转眼就忘。我对此也没有一丁点的期待,因为那根本不可能做到。
“你竟忘了?!”对于我的回答,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没忘,没忘。”我立即说,“我还等着拿回我的传家之宝呢。”
他似乎满意了,便抓住了我的手,得意地说:“跟我来!”
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我不由怀疑地看了眼天空,青天白日,没有一颗星星的踪影,星官们此时应该睡得正香。
我回将军府时走得急,完全没有发现练兵场旁竟凭空多出了一座大宫宇,而天佑正拽着我朝那宫宇而去。
那宫宇外形颇为独特,像一个两百尺來尺高的蒸笼,有我将军府四分之一大。
我正目不转睛地欣赏那宫宇,完全没注意到天佑已经停下了,于是,我便撞到了他的下巴。
“没事吧?”我看了眼被我撞到的地方,白净的皮肤已发红了。
乘我不注意,一根二指来宽的红色缎带便蒙住了我的双眼,“这是为何?”我仰头不解,就算眼睛被蒙住,我要想看,看是能看得清的。
“先不许看,到时我自会让你看个够!”天佑说。
“好吧。”很长时间没陪他这样玩耍了,我便完全关闭了视觉,任他牵着走了许久。
估摸已经进了那座宫宇的内部,站定之后,天佑帮我解开了缎带。
睁眼的那一刻,周围是昏暗的,待适应光线,我立即发现了玄机何在,可当我一抬头,我完全被怔住了,因为映入我眼帘的是漫天星空。
不知为何,我的心突然跳得厉害,似乎快无法呼吸了,不由回头看向天佑,他正在这星空下对着我笑。
千年前我伴着他的那些日月,他从未笑过,我那时就很想他能笑一笑,可遗憾的是,直到他魂飞魄散,我终究没能见到他的笑容。等我好不容聚齐他的魂魄让他转世为人,可上一世的他魂魄虚弱,不如常人般那样有明显的七情六欲,我也未能让他展露笑容。
幸好今生我能如愿,我便发现,他的笑真好看,是这四海八荒最美好的存在,特别是他现在的笑容,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我呆呆地望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万千思绪不断在我脑海中掠过,最后,脑海中乃至心间只剩四个字萦绕,那便是,“我喜欢你”四字。
事到如今,奢侈就奢侈吧!我身上有消春,身外有聚魂石,我和他的时间随时可能被终止,任性一回又有何不可!
“我喜欢你!”我鼓起勇气大声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好想你,想到全身都痛,你可知我心意?”
回答我的是天佑炙热的唇和滴在我脸上的一行泪。
其实自欺欺人的感觉很好,一旦接受之后,我便不愿再叫醒自己。于是,我肆无忌惮地与天佑紧紧相拥,唇舌相缠,似要与他融为一体。
我们不知缠绵了多久,回神时,天佑已脱掉我的外衫,解开了我的内衬,将炙热的手掌从我的胸膛划到了腰窝,感觉到他还要往下,我立即抓住了他的手,“天佑?”我疑惑道,也带着对未知的恐惧。
他对我笑了笑,用让我感到极其安心的语调说道:“别怕,我教你。”
我在世上活了千年,一直对男女□□一知半解,男子与男子更是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画本之上描绘的那些让我不齿的污秽不堪,实际上,耻是有的,是羞耻,除此之外是更多的飘飘欲仙。特别是在如此美好的体验中还能仰望着天佑的脸,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风流才子宁愿醉死在温柔乡了。
我是不需要睡觉的,自从飞升成仙,我也从来没睡着过一次,说也奇怪,明明青天白日,我却不知何时睡着了。
醒来时,窗外已是皓月当空,我发现自己已从那座装着星空的宫宇到了天佑的寝宫,此时正躺在天佑的床上。思及白日种种,我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身体,还好穿着衣服。
这时,天佑将我搂进了怀里,“醒了?有没有何处不适?”
我又不是肉体凡胎,就算有不适,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早恢复了,“没有。”我答,也抬手搂住了他。
“以前没发现,我们鼎鼎有名的大将军竟如此瘦弱,令我心疼得紧。”他说着亲了下我的额头,“平时就没见怎么吃饭,今后可得好好给你补补!”
我从未觉得自己瘦弱,因为我的实力并不弱。
至于吃饭,神仙会辟谷就不用进食,而且我的真身是株昙,本是吸天地灵气而生,更不用进食。我活千年,只有在陪天佑吃饭时假装吃几口,多一口我都不愿,因为人间食物对我来说如同嚼蜡,再怎么色香味俱全,我也没有食欲。
“好。”我回答道。
他将我从怀中拉出与他面面相对,“如今我们是两情相悦,心意相通了吧?”
“嗯。”我回答。
“这可是你亲口答应我的,不可反悔,不可再次离我而去,你可做得到?”他捧着我的脸说。
“做得到。”我看着他眨了下眼。
他亲了下我的唇,“我的思昙可真美!上辈子我一定是个大英雄,今生才会有此福分得你相伴。”
我看着他,心想,你上辈子可是个面瘫的病秧子。
“太晚了,睡吧,明日早朝,我还要做你心中的好皇帝!”他亲了下我的额头,再次将我揽进怀里。
我在他怀中等着他入睡,一炷香之后,我感觉到他睁开了眼睛,“对了,永烨是谁?”他问道。
我呼吸一滞,他怎会知永烨?!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知道永烨的存在。
见我迟迟未答,“你睡梦中喊了这个名字。”
我漏拍的心跳恢复正常,“儿时旧友。”我随意道。
他似乎不信我的说辞,“你与我自小待在一处,儿时旧友,我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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