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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好私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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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羽也不曾想到古修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过是被我伤透了心的一只小凤凰罢了。”古修霖道,“一切过错皆在我,由我一人承受便可。”
“你说什么!!”霓羽不可置信道,这不是她所熟知的古修霖会说出的话。
古修霖将目光转向霓羽,遗憾且抱歉地道:“怪我以前对你太过决绝,才害你坠入魔道,被心魔所困。你问我若是时光倒流,我还会再说娶你为妻吗。此前我言不由心,就跟从前一样……”
“眼下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便告诉你我的真心罢。你长得那么好看,就算是重来一百次,我都会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一百次要娶你为妻。”
“虽然事实还是我不会娶你为妻。但我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然后亲手将你送上花轿,会像羽儿一样一直守护着你。”
“毕竟,你原本是那么好的一个小凤凰,是我配不上你。”
“闭嘴!不要再说了!”古修霖的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导入,一字一句剜着霓羽都心,霓羽只觉心中痛如刀绞,却有如血一般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霓羽何尝记得自己还有心,没有的心又怎会有温热流淌。这一变化让她突然觉得好害怕,于是不由紧紧捂住了双耳,大声朝古修霖吼道。
“是我对不起你!我死以后,你便将我忘了罢。你为我活了一辈子,从今以后,我希望你好好为自己而活。羽儿很爱你,她会陪伴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随着古修霖将尽的话语,六界之中正在作恶的妖魔鬼怪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于虚无,然古修霖的魂力也越来越虚弱。
“我让你闭嘴!”霓羽清楚地知道古修霖撑不了多久了,“你以为仅凭你几句话,我就会原谅你吗?你做梦!你不就是怕你死后我会找他复仇!我偏就如了你的愿,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绝望!”
说着,霓羽念动真言。容真只觉得突然心中一阵刺痛。
见容真的反应,霓羽大笑道:“你刚踏进这里,我便将我的心弦植入了你的心中。”
“心弦?!”古修霖惊道。怎么可能,霓羽竟然能炼化两根心弦。
见古修霖吃惊神色,霓羽有大笑道:“你若一死,我立即会让他给你陪葬。你不是最爱他吗?怎样,让心爱之人与你共死,你可满——”
“意”字还未尽,一把无形的剑便刺进了霓羽的心口。霓羽抬头一看,原来是觉察到容真灵力波动不放心前来的永烨。
突袭而来的痛苦使霓羽皱了皱眉,猛吐了口血。接着,她笑得更厉害了,犹如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杀了我也没用,我以流尽凤凰心血起誓,只要心弦还在,他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说完诅咒,她回头看向古修霖,“古修霖,我恨你!!最后一句言尽,霓羽便心血流尽,化为了一只毫无生气的小凤凰。
古修霖这边也已快魂力耗尽,容真也不顾得什么心弦、不得好死。他心中唯一信念便是想让古修霖活着,虽心知已是徒劳,但就算耗尽最后一丝气力,他也要乾坤盘停下来。
没想到容真最后会如此在意他,古修霖笑了笑,“没用的。”上前抓住了容真的手,“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想念我俩在昆仑山的岁月。”古修霖说着抬手将容真的一缕青丝轻轻握于手中,“若是有来世,你会答应与我逍遥快活吗?”
古修霖问得真切,容真总觉得他的语气凄惨无比,算是安慰,容真答道:“我答应,我答应你。”
没想到死前能从容真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古修霖最后看向永烨,“我可预知天命,知晓你终将成为第七位神,知晓我最后会化身混沌·····也知晓容真定能渡过此劫。心弦并不是无法可解,这是你们最后的劫难,我相信你一定会陪他度过。”说着,古修霖将容真的手交予永烨手中,“我就将他交给你了。”
手背古修霖的温度一消失,容真不由伸手去重拾那温度,然而刚将那温度抓回手中,下一刻,那温度却立即成了虚无。容真忙看向古修霖,随即,他整个人就那么地在容真眼前化为了飞灰。
“修霖!”容真不由喊道。关于古修霖的一幕幕突然在他眼前闪现。
古修霖说:“你就是块毫无知觉的石头!”
又说:“即便你是石头,我也只喜欢你!”
“有我陪着你,你还觉得无聊吗?”
“怎么,我都如此屈尊了,你还不笑一个!”
“有我护着你,你别总是独自一人承担,也依赖依赖我好不好!”
“容真,我喜欢你,你若是在不答应嫁给我,我就从这仑真山上跳下去!”
“容真,我此去便再也无人每时每刻想着你了。”
“容真,我若是身归混沌,你会想我吗?”
“容真,不要离开我!”
“容真···”
“容真···”
“容真···”
“容真,你这般无情待我,我却一心只想护你一世安好,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
“你就是疯了。”回忆至此,容真不由道,“你不仅疯而且还傻得厉害,我不过是块毫无知觉的石头,哪值得你倾心相待。”
随着古修霖的烟消云散,仑者山乃至六界的魔障如被炙热的阳光直射炙烤的雾气般,逐渐化为虚无。一时间,整个六界看起来干净极了也平静极了。
永烨望着眼前人那流泪不止的双眼,心疼地将人搂进怀中紧紧抱着。
感受到那熟悉的怀抱,容真从漫长的记忆中恢复了神智,抬手将人抱了个满怀,“七情六欲,原来是这么令人痛苦的吗?”
永烨安慰地揉了揉容真的背心,“你还有我。纵使是痛不欲生,苦不堪言,你都还有我。”
永烨的怀抱和温度总是能带给容真安慰,“嗯。”容真紧紧地抱着永烨,汲取着他的温度道。
过了许久,“真儿,眼下诸事已矣,你身上的万劫咒,是时候除了。”
若是永烨不提,容真甚至都忘了这事。盼真、古修霖、大家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他活着。这也是永烨的期望,甚至是自己的期望,他怎能辜负!
“嗯。”他答道,“昆仑山灵气丰沛,我们回昆仑山吧。”
“好,我这就带你回昆仑山。”
由于容真一死昆仑山便被冰封,以至于数百万年过去,昆仑山仍保持着容真离去时的模样。
容真望了望山颠的那片月下白花海,推开大门回到了那充满各种熟悉气息的地方。“我回来了!”容真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寒阙宫,静静地道。
永烨上前搂了搂容真的肩,“我们开始吧。”
在永烨的期望和守护下,容真开始清除万劫咒。
只见容真缓缓闭上双眼,霎时,容真的周身泛起耀眼的金光。紧接着,一股又一股的黑气便逃难似的从他的周身窜出,或奔向天地或不舍离去似的围着他盘旋一两圈之后化为虚无。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很久,从容真体内窜出的黑气未有丝毫减少的趋势,然而容真周身的金光却越来越弱,一旁紧张注视着容真的永烨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可具体又说不上来。他想帮他,却又怕适得其反。
于是待永烨的心情由紧张变成焦急,脸色煞白的容真只觉心中一痛嘴角逐渐溢出了血液。当那深红的颜色印入永烨眼底,容真周身的金光连同黑气也戛然而止。
这本该是值得庆幸的信号,说明容真体内的万劫咒已尽数除尽,可不知为何,随着这信号的出现永烨却觉得心慌到极点。
同样,作为当事人的容真也感觉到万劫咒已不复存在,然后当他睁开眼的瞬间,一股腥热连同莫名的恐惧猛地升到了他的喉咙。
容真这才觉察到虽然万劫咒是离他而去了,而同时,离他而去的还有自己的体温连同生命力。
“是心弦!”容真惊道。
谁也未料到,心弦会在此时要他的命!他要死了!这是容真此时真切、唯一能意识到的事实。
他突然生出将他淹没的恐惧。顾不上将涌至喉咙的鲜血吐出,他急忙将视线投向永烨。于是乎,几近黑色的血液霎时从容真的眼、鼻、口、耳里涌了出来。
那触目惊心的画面几乎成了永烨永远的噩梦。在容真看向他的那一瞬间,“真儿!”永烨大叫道扑到容真身边。
“真儿,别吓我!”永烨像是对待一件一碰就会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容真揽入怀中。
然而,就在将人揽入怀中之后,最令永烨感到恐惧的事发生了。便是他意识到怀中人的身体已毫无温度,并且他已感受不到容真的脉搏甚至是心脏的跳动。
“真儿,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回答我,求你了!”永烨的声音抖得十分厉害,配合着声音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给容真输送灵力的手也抖得十分厉害。
可任凭他是第七神又怎样,拥有十神器之能又怎样,他用尽了所有能力,却无法挽回容真的一点体温。
容真先前本来是无比惧怕且焦虑的,但当手触到最想触碰的人,容真毫无由来的焦虑才似乎落到了实地。然而身体与心情一放松,像涨潮的海面一般,绵延不绝的腥热如同潮水一般从容真的喉咙中涌了出来。
容真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竟然会有如此大量的血液,让他怎么吐也吐不完!可怎么能不吐完呢,永烨在他耳边不断唤着他,他怎么能不回答呢!他还有无数的话要对永烨说,可血怎么就是吐不完呢!
容真从未有过急哭的情感。像他这样的神怎会有急哭的时候!然而事实却是,他现在确实急得哭了。因为他感觉到他的双手似乎抬不起来了,虽然永烨在拼了命地给他输送灵力,拼了命地想挽回他,然而却还是不能阻止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气力流失的速度。
很快,容真已听不到永烨的声音了,前一刻对他来说模糊、冰冷的世界在此刻犹如燃烬的蜡烛般,除了渐渐失去温度犹如烛泪一般的身体,他甚至连黑暗和冷都感觉不到了,因为他已不存于世了。
古修霖不是说过你不会有事的吗?!“真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真儿!”
就在永烨被悲痛淹没变得歇斯底里的时候,揽荷、白凤、羽儿一行人赶到了寒阙宫。
见到眼前状况,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白凤立即念动真言,一根白色的丝线便从他的心口显现,接着迅速飞入了容真的心口。
“固住他的魂魄!”白凤道,“我的心弦能暂时压制师父的心弦,可保他一时肉身不死。”
永烨似是重获希望,立即按白凤说的去做。
“暂时压制?”揽荷不由问道。
“不能清除吗?”羽儿接着道。
“我能力尚浅,天赋也不足师父,能炼化心弦已是不易。何况若是我凭若凭蛮力清除,不能保证它不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玉石俱焚。”白凤解释道,“眼下,只有先保住他的肉身和魂魄,再尽快寻找清除心弦之法。”
······
然而,接下来他们苦苦找寻了一百年。容真依旧像个活死人一般躺在昆仑山颠的寒阙宫中。似乎这一世,他都不可能再睁开双眼。
☆、(六十)
这日,九重天上祥云满布。四海八荒尽知,今日乃新天帝即位,同时迎娶一生挚爱的好日子。
如今四海升平,六界和气宛如一家。于是乎,四海八荒能叫的上名的各路神仙、妖魔纷纷来九重天道贺。向来威严不可侵犯的九重天一时竟变成了凡间的菜市场,可谓鱼目混杂,喧嚣不堪。
平日除了东北西走便是待在昆仑山的永烨受洛尘相邀,也难得地默默成了这喧嚣中的一员。远望着两礼已成,并肩站在灵霄宝殿高处的天帝绰瀛与终于肯答应做“天后”的洛尘二人。永烨那百年孤寂的脸上,终于化开了少许寒霜。
“听说咱们这天帝陛下,还是前天帝陛下的远房表舅呢!”这时,一法须花白,手托着一挑花仙瓶,身穿绛纱袍、看起来颇为喜庆,像是专职婚庆司仪的仙者道。
“有这事!你从哪儿听说的,我怎不知?”仙者身旁同样法须花白,手持一把白玉拂尘,一身洁白纱袍的仙者好奇道。
“这四海八荒之内,谁家女儿和哪家男儿有个子丑寅卯,还能逃过我这双眼?”绛纱袍的仙者答道。
这么一听,白衣仙者似是明白了什么。不由捋了捋胡须,原来是秘闻,怪不得不足外人道也。也就是月下老儿这个整日爱听墙风的,天下秘闻,他总想探知一二。
“我就说咱们这天帝陛下怎与前天帝陛下眉宇间如此相像,原来是远房舅侄。怪不得南海水君那般逍遥自在的妙人会接九重天这烂摊子。”白衣仙者道。
“可不!”月老又道,“我还听说咱们这个天后吧,最开始还是心属原天帝陛下的,后来被如今的天帝陛下横刀夺爱。”
“你这又是从哪儿听说的?”白衣仙者道,“等等,这怎能叫横刀夺爱呢,应该是移情别恋吧!”
“就是这个意思,你别老是跟我这抠字眼儿啊!”月老道,“横刀夺爱那主儿如今不躺在昆仑山嘛!”
提到昆仑山,白衣仙者提醒道:“你这有点扯远了啊!”昆仑山那位是如今所有大人物的逆鳞,这大庭广众的,要是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是是,我无意冒犯。”月老道,“要说这天帝陛下与天后陛下可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最佳眷属啊!”望着灵霄宝殿之上的那对新人,月老不由露出自豪的神色。
“你这用词又不对,什么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明明是郎才郎貌,金童玉童······”
月老终是不耐烦道:“你这老顽固炼丹炼得被炉子熏坏了脑子,傻了吧,老是跟我这儿抠字眼!”
台上老君被月老这么一骂,登时心生忌惮,连忙道:“好好,你接着说,接着说!”
“你看你老是打我的岔,我这想说的都给忘了······”月老仔细一回想,“对,最佳眷属!说到这最佳眷属啊,昨夜我夜观星象,你猜怎么着?”
老君不明所以,茫然道:“怎么着?星象说他们百年好合?”又心想,星象也不该管这事儿啊。
“不是星象,是我宫中那灵桃。”月老道。
“你不是观星象嘛,怎么又观起了灵桃了?”老君看来对月老的跳脱甚是无语。
“你又打什么岔!”月老道。
“好好,您请说!”
月老接着道:“昨夜我夜观星象,观着观着,突然一道白光乍现,我一望,原来是院中灵桃发出的光芒。”
“我这掐指一算,想来是因为得知今日这珠联璧合的喜事,灵桃便降下了保二人好合的祥瑞呢!”
老君不由嗤鼻,“你还是得了吧,你那推演之术三岁幼童不足也敢拿出来献丑,还想来,怕是什么也没算出来吧!”
“你说什么!我的推演之术怎么了?”月老最是不愿别人评价他的推演之术,无论好坏,准是一点就着。
谁没事愿触别人逆鳞自找麻烦呢,对象还是月老这个老小儿,老君立即道:“我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
“你明明说了,我耳朵可清楚的很呢!”
“我没说。”
“你说了!”
“那是你听错了!”
“我不可能听错!”
······
于是乎,永烨终是受不了两小儿的聒噪,默默退出了人群。不过月老提到的灵桃,百万年了,自从上次陪容真见过一面,永烨也没再有机会见第二面了。如今既然来了,就当是替容真看望它。
此想法一出,永烨便现身在灵桃之下。
似是感受到熟人气息,灵桃突然随风摇动,霎时,漫天花雨从枝头飘落。
永烨一时被花雨迷了眼,回神时却见一粉头白面的书生站在花雨之中。永烨看不出此人的来历,可又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不由道:“阁下是?”
“沉睡多年,不知容真上神可还好?”书生不答反问道。
书生明显是识得他,也识得容真。只是永烨不解,他们何时与这号人物有过交道。永烨不由探查了书生的灵力,越是探查就越发觉得这书生很熟悉。可这书生到底是谁,永烨一时也毫无头绪。
见永烨还是未能识破他的身份,书生笑了笑,“在下柳画云,正是容真上神口中单恋女娲三世的痴人。”
“是你……”永烨显然是意外的。毕竟百年前,这书生还是桃树中的一缕微弱灵识。
“正是在下。”柳画云道,“百年前二位上神前来探望,在下正是因为感受到故人气息,才能从沉睡中苏醒。直至昨夜,在下才重修人形。想来二位上神还算是在下的恩人,原本打算今日前去昆仑拜见二位,好巧上神却出现在此处,便只好现身致以问候。”
听书生这么一解释,永烨了然,道:“原来如此。”
“怎独上神一人,容真上神何在?”柳画云好奇道。
柳画云不算外人,既是挂怀容真,也应当知晓实情,“说来话长…”永烨将前因后果简略地朝柳画云叙述了一遍。
“没想到上神竟……”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却发生了诸多翻天覆地之变。感叹之际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在下记得……”说着从内墟中拿出一物,“既然那心弦在心上不可除,那换一颗心如何?”
看着柳画云手中那物,永烨不由睁大了双眼,“这,这是,聚魂石!?”
“正是!”柳画云道,“当时女娲练五彩石补天,魂消魄散之际将一颗聚魂石投入了桃树之中欲助我修炼人形。然而女娲一死,我又怎有活下去的念想。我只求一梦了结余生,故这枚聚魂石便一直同我消沉至今。”
永烨不由陷入了激动之中。柳画云先前所说有十分的道理。聚魂石都能帮助永烨重铸仙身,令他安然苏醒。心弦只在于身而无关魂魄,若使用得当,也一定能如他当年那般。
百年了,他守着昆仑山净水池上的晶棺百年了!他用尽了办法……眼下终于!!
“可,可否……”永烨急切地注视着聚魂石,“可否将聚魂石,给——”
“那是自然!”见永烨急得厉害,柳画云感同身受,欣慰笑了笑将聚魂石递交于永烨手中。“眼下容真上神要紧,在下不妨同去,或许能帮上神一二。”
“好,多谢!!”永烨紧紧将聚魂石捏于手中,转瞬之间,二人便来到昆仑山最深处的净水池上。
净水池原本是一汪温泉,早年容真发现其灵力乃昆仑山最盛,探究之下发现其有治愈之能。且昆仑山终年积雪,异常寒冷,唯有这净水池温暖如春,是最适合蕴样灵力的地方。
百年前,为长固容真魂魄,永烨为容真造了一座固魂晶棺。此时容真便如同陷入了沉睡般,安静祥和地躺在晶棺里。
永烨如同往常般来到晶棺前,柳画云跟随其后。
“容真上神看起来与从前有些不同。”柳画云怀念地注视着棺中之人,“若女娲在,她应该会为现在的容真上神感到高兴吧!”
“想必容真上神也不想再继续沉睡了,我们便开始吧!”柳画云又道。
……
又是百年,这日,昆仑山上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永烨似是等待着什么一人站在昆仑山颠,久久望着被白色渐渐尽染的昆仑山,任雪落满身也不去拂。
百年前柳画云献出聚魂石为容真去心弦,然而他们最后成功了,可容真却没有醒来。
仿佛等待没有尽头一般,永烨这一等又是百年。如今四海升平,再无祸事,六界再无用得着永烨的事。他也乐得清闲,可每日守着这昆仑山,每日守着容真。
只不过,等待漫长,难免寂寥。旁人看来,每日站在昆仑山颠或是守在容真身边的他近乎成了一块石头。也颇为担心如此长久以往,他真成了一块石头。
原本就冷冰冰的一个人,若真变成了石头,容真醒来后还真没法交代。大概缘由如此,隔三差五洛尘便会来昆仑陪永烨解闷。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雪被踩动的声音,昆仑山不会有外人闯入,故任脚步声越来越近,永烨都不以为意。
片刻后,一人停在了永烨身旁。见永烨看得那么认真,那人不由顺着永烨的视线看了看。最后发现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便回头看了看永烨。
见永烨浑身落满了雪也不知道拂去。便抬手一挥。于是乎,雪消冰融,那人笑着道:“这处有何好景色,竟让你舍得弃我不顾?”
那是只有梦中才能出现的声音,一时间,虚虚实实让人失去真实感。永烨如黄粱一梦又骤然苏醒,回头看向身旁的人。
那也是只有梦中才能看到的双眼,“真儿?”永烨不由唤道,十分珍惜地将人的脸捧在手里,“我不是在做梦吗?”
容真朝永烨笑着,“你经常梦见我吗?”说着覆上永烨的手,“梦里的我可有如此真实?”
见眼前人仍是恍惚如初,容真又笑着道:“永烨,我回来了,回到你的身边了。”
眼前的容真无疑与千百个梦中出现的容真是不同的,这一点永烨很清楚,只不过等待太过漫长,一时不敢相信罢了。
如今真正的人儿就站在他面前,熟悉的温度在他手里,他甚至能从簌簌的雪落声中听见那期待已久的心脏跳动。再听容真说他回到他的身边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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