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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神尊养成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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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死了,十七就会回来了!”
  “为什么————”
  花十七突然睁开眼,守在床边的花问海被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问他怎么样,花十七呆呆地看着他,梦里的经历太过真实,他现在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哪个才是他的梦——


第36章 采桑子·独自吟
  “师姐,对不起……”
  又是雨夜,花十七搬空了七重楼的酒窖,独自走在街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一身白衣满是泥污,这一路上的坑坑洼洼不知道走了多少,摔得如何狼狈,他都感觉不到痛。
  七重楼,共一百六十八层台阶,红毯之上步步生香,身穿嫁衣的女子眉眼恬静,她早已错过了最好的年华,却有人愿为她等待,待她回首,十里红妆,百里彩抬,千里而来,娶她归家。
  “十七,不是你的错,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花问海撑伞的手在颤抖,可他不能慌,如果连他都稳不住心神,十七该怎么办?一夜孤帆重伤,纳兰珏命悬一线,瑶华映阙再如何宠爱十七再如何的担心,此时也是分身乏术,不过一个昼夜的分离,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了,再也没有人可以给师姐幸福了,是我亲手毁了师姐的未来……”
  花十七没有理会花问海,拎着酒坛往嘴里倒酒,辛辣犹如利刃贯穿他的胸膛,下一秒,花十七丢了酒坛子,弯腰把刚喝进去的酒水都吐了出来,剧烈的咳嗽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花问海扔了伞冲上去把花十七抱进怀里,替他拍背顺气,那些安慰的话堵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哥,我要去顾家,我要去救人,他不能死的,说好了他要迎娶师姐过门,照顾她一生一世的——”
  “好好,哥陪你去,哥陪你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我都要给师姐一个交代!”
  花十七抓住花问海的袖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漆黑的发再次被霜白覆盖,一双紫眸犹如上好的紫琉璃,不只是雨水还是泪水湿了琉璃,潋滟水光下紫眸明亮,看的花问海心惊不已,这可不是醉酒的样子。
  花十七的身体因着青铁之毒本就虚弱,烈酒伤身,又受了雨水的寒气,异变仿佛只是错眼一瞬,花问海看着恢复正常的花十七昏在他的怀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抱着人站起身子,长街尽头一袭月白华服的瑶华映阙撑着伞,看着重重雨幕后的花问海,或者说是看花问海怀里的花十七,沉重且缓慢的摇了摇头,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一道惊雷炸裂天穹,闪电划开夜幕,照亮这片天地,虽然只有片刻,也照的清楚。花问海面色难看至极,他怀里的花十七从昏厥中醒过来,正茫然的看着瑶华映阙离开的方向,他的唇缓缓上扬,那弧度似是在笑,眼角留下的血泪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花问海更是无言。
  “师姐,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还没有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还没有和你的青梅竹马厮守到老,你累了就睡一会,等我帮你把那人找回来,你再醒过来好不好?”
  花十七喃喃的说完,双手用力的抱住花问海,浑身颤抖的厉害,像一尾离开水的鱼,大张着嘴,雨水呛进他的鼻子里,灌进他的喉管里,窒息感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好在花问海反应及时,将他的头压进怀里,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十七,呼吸,快呼吸!”
  似是渡过了漫长的时间,花十七发黑的视线里看到女子朝他走来,风光霞帔是他最想看到的样子,他终于喊出了声音,在这寂静的天地间,将雨声都压了下去,悲恸的一声嘶哑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师姐!”
  “傻了不成,师姐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操心了,倒是你,偷跑出来害的师姐我整日忧心,人都瘦了一圈,你说该怎么罚你?”
  音容笑貌仍在眼前,却是阴阳相隔,再难相见了,花问海终是看不下去,一掌劈晕了花十七,抱起人御空而去,七重楼暂时是不能回去的,如此一来,只能先回去九幽阁,待花十七醒来冷静一二再做打算了。
  “你切放心,我会顾他周全的。”
  临行之前,花问海朝着七重楼所在的方向躬身一礼,郑重的保证道,那个女子对花十七的爱护连他都自愧不如,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惨死,他也是惋惜的。
  淅河顾氏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如此骇人听闻的惨案在修真界掀起了轩然大波,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过多地被关注,宛如沸水之中沉进了一块石子,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顾氏长子顾宵外出赴友人之约故逃过一劫,悲痛之下大病一场,在其好友薛槐的帮助下,敛葬顾氏一门七百八十三人的尸骨残骸,说句死无全尸也不过分。
  “都处理干净了?”
  薛槐看着冲天火光,那里不曾有亡者怨气,死无全尸已经够惨的了,如今看来竟是连魂魄都被人强行吸收,做那滋补魂魄的补品,真的是太可怜了。
  “是,这些人眉间的夕颜花都已经毁掉了,且目睹之人也已经灭口,处理干净了。”
  “如此,辛苦你了。”
  “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
  薛槐说完抬手在那人头顶狠狠一掌,无奈一声,将死不瞑目的尸体扔进火海,转身大步离开。这世上唯有九幽花氏的夕颜花是留在眉心的,这样明显的证据留下来,九幽花氏首当其冲脱不了嫌弃,最有嫌疑的人莫过于花问海花非卿兄弟,如果需要一个替罪羊的话,还是有谁是比花十七更合适的人选呢!
  毕竟,对于大家族而言,弃子永远都是弃子!
  “薛兄,劳烦许多,我真是过意不去。”
  “你我好友一场,我怎能坐视不理,只可惜我来迟一步,没能救到人,能做的不过是些微末之事,你勿放在心上,养好身体才是眼下要紧之事!”
  顾宵躺在床上,看到薛槐回来想要起身,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薛槐忙上前制止,一番安抚下来,顾宵忍着悲痛阖眸长叹,无妄之灾何其冤呼!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顾氏如今只我一人,重振家族不易,查处真凶报仇雪恨更是遥遥无期了。”
  薛槐坐在床边垂眸沉思,半晌才抬头,看向顾宵的眸子里沉淀了几分斑驳的光影。
  “其他且先不说,你这病来的蹊跷,不妨随我回去北阳调养,待痊愈之后再做打算如何?”
  “好意难却,我就不推辞了!”
  顾宵满是感激的看着薛槐,殊不知这个对他虚寒温暖处处替他着想的好友,毁尸灭迹断了他唯一可以追查下去的线索,薛槐笑的无害,都说顾氏长子性子温厚宽和,如今看来确实不假,与这人为友是他之幸。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夹着一个花十七,一切都会更好的……


第37章 采桑子·当时事
  雨势缠绵了三日不断,花十七被花问海带回九幽阁,安置在栗园,花非卿前来看过,花十七不言不语的蜷缩在被子里,一丁点的声响都让他如惊弓之鸟,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两兄弟二人心疼的要命也无可奈何。
  谁也不曾料到会出那样的事情,纳兰珏的死对花十七打击太大,这是心病,青铁之毒拖得越久越是伤身,这是身病,身心受创至此凭着花十七的根基倒也无甚大碍,就怕是拖垮了精神,一心求死那才真正的救无可救。
  “十七,大哥近来事忙不能陪你,我知你挂心顾氏灭门一事,趁着今日雨停,我陪你去淅河顾氏旧地看看,就当是散心了,你也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第四日,这雨终是停了。花非卿站在花十七房前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想起花问海说花十七心病郁结,暗道不妨从此入手,解他心病,故而有此一说。
  花十七推开房门,阳光照射进来,他眯起眼睛,只觉得这样好的天气仿若隔世再见。
  “哥,去淅河,救人!”
  花十七三日未进米水,气息微弱,每说一个字喉咙像是火烧疼痛不已,任由花非卿怜惜的把他抱进怀里,接连几日的悲痛让他心力憔悴,花非卿的怀里有种特殊的魔力,安抚着他,让他觉得安心,甚至于贪恋这份包容的温暖。花非卿不会因为他的任意妄为而不由分说的责怪他,也不需要他的解释,只要他说了他想要如何,花非卿从来都是陪着他,绝不会阻止他,更不会替他决定什么。
  花十七循着记忆在花非卿的搀扶下走在这片染血的土地,直到梦里那个女子被切开肚子的位置,有一条细细的鲜血痕迹往山里延伸,花十七呼吸一重,有些急切,花非卿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跟着他往山里走去,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窝狼崽子,没有看到母狼的影子,一个脏兮兮的小团子挤在狼崽子中间蠕动着,狼崽子们已经死去多时,尸体都僵硬了,花非卿走上前伸手就想要把那小团子拎起来看个究竟,被花十七一把推开。
  “你不能碰他!”
  花非卿无辜的看着花十七一脸紧张的把小团子抱在怀里,只是笑笑,也不气恼,这孩子绷得太厉害了,再不顺着他点他会崩溃的。
  “哥,我渴了,你帮我找些水可以吗?”
  “好,你别乱跑,我很快回来。”
  也许是方才的动作太猛了,花十七觉得有些头晕,抱着小团子坐到一块大石头上,对着花非卿的语气已经缓和许多,他并不想伤害谁,看着花非卿出了山洞,花十七这才低头用自己的袖子把小团子的脸擦干净,这张脸和他还真是想象啊。
  心一直往下沉,仿佛沉不到底一样,花十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递到小团子口中,本来奄奄一息的小团子立刻精神起来,抱着花十七的手指吮吸的啧啧有声。。
  “他的生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有觉悟了吗?”
  山洞的深处一个声音传出来,花十七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看怀里的小团子,根本没有搭理那声音的想法。
  “以骨铸骨,以魂养魂,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现在不过是开始,好戏还在后面,你可千万别死的太早,让我失望啊!”
  这一次的声音花十七无法在不予理会,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抱起这孩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一个死胎想要活在这世上,就要以活人的灵,血,魂养着,而第一个抱起死胎的人就会成为死胎的饲主,至死方休!
  七重楼,瑶华映阙从回来就一直沉默着,纳兰珏的尸身被封存进冰棺之中,不腐不坏,这是瑶华映阙亲自吩咐的,一夜孤帆挣扎着爬起来,拖着重伤的身体送了纳兰珏最后一程,被巫徒狠狠地瞪了一顿,不得不回去卧床休养,至于花十七的消息,他们很默契都没有提及。
  既然没有下葬就说明还有转机,但事无绝对,这个情形下他们也不想花十七回来,睹物思人。
  “先喝口水,休息一下,我们再回去。”
  花非卿回来的时候,小团子已经在花十七怀里睡着了,注意到花十七比他离开前又苍白了几分的脸色,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对花十七怀里的那个小团子也不待见了几分,就是这么个小家伙,他动动手指就能碾死,偏偏让十七这样在意,真是不爽得很!
  “哥,我想让他和我姓,你帮他起个名字好不好?”
  花十七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声音也没那么嘶哑难听了,花非卿作为二十四小哥哥典范,自然是对弟弟的要求言听计从,虽然惊诧于这个小团子的样貌,但也没多问,想了想开口道。
  “望他知你一片苦心,知君,你觉可好?”
  花非卿这话是对着小团子说的,本该睡着的小团子眼皮动了动,却是没有醒的,花十七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了几遍,怎么听都觉得这不太可能,他们二人的命一生一死,既是同根,又是彼此的劫数,知道的太多也不过是自找苦恼罢了。
  “花知君,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了。”
  “好了,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你若真喜欢等回去我让大哥出面,让这孩子入花氏族谱,排在你之后,这样也好有个身世。”
  “哥,你喜欢他吗?”
  花十七没头没脑的一句把花非卿问愣了,然后笑着在花十七额头点了一下,他这弟弟越养越傻了可怎么办?
  “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注意他,你可莫要吃醋了,你永远都是三哥最喜欢的弟弟!”
  花十七趁着花非卿弯腰抱他的时候,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花非卿受宠若惊的把花十七抱进怀里,傻笑了一路,被不少花氏族弟看到,简直是有失体统!
  “知君,你承了我的命,以后你就要替我好好照顾师姐,这是你欠我的!”
  花十七目送花非卿被家族长老请去喝茶,才一本正经的对已经醒过来的花知君说话,后者只是懵懂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花十七苦笑一声,抱着花知君合衣睡去,他真的该好好休息了——


第38章 采桑子·月浅灯深
  昆仑之虚,龙祖之脉,九泽第一神山,据说站在山巅之上可揽星辰日月,修真界更是有传言,山巅之上灵气充裕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知道有多少的仙师神尊在此地渡劫破关,可却从没有人亲眼见过,毕竟那些久远的故事流传至今没有万年也有千年了,真假如何已经无没有凭证了。
  月色深深,缭绕山雾之中有楼阁凭空而成,云阶望不到尽头,这脱离俗世的仙家之所九幽阁,便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花氏所驻之地,共九九八十一阁,阁阁自成一户,花氏先祖留有遗训,七十二阁之上,唯有破劫成神的花氏子弟可进,故而七十二阁往上至今仍是花氏禁地。
  “阿娘,您还是不愿接受十七吗?”
  “我儿问海,你离家五年,为娘没有一日不牵挂在心,如今回来却为了那孩子质问为娘,你可知这样做会伤了为娘的心?”
  “孩儿并非有意,只是就事论事,阿娘不觉得身为人母,如此冷淡十七有些过分了吗?”
  烛光明灭,花挽歌放下了手里缝制了一半的衣服,是一件月白色的袍子,是她为归家的大儿子亲手缝制的,思绪百转,五年不见,花问海已经褪去了稚气,稳重成熟的让花挽歌欣慰,但更多的是苦涩,花问海向来是有主见的,如今更是不会受她掌控。
  比如现在,话里话外是替那个野种抱不平,可实际上是在逼她这个主母退位让权,成为家主掌控九幽阁,还担心那野种不认祖归宗吗?简直可笑,花挽歌怒极反笑,扬手一巴掌打在了花问海的脸上,后者低眉敛目,也不躲闪,那一巴掌仿佛用尽了花挽歌全部的力气,她坐回椅子上,姣好的面容此时却有些黯淡,瞧瞧,这就是她养出的好儿子!
  “你下去吧,长老们还在雪阁等你议事,之后如何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你要知道家主之位不好坐,更何况这里是九幽阁!”
  “多谢阿娘,阿娘早些歇息吧,问海告退!”
  听到满意的答复,花问海起身退下,他骨子里是这个女人的血,母慈子孝?不过笑话罢了,这个女人有多冷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成为家主让花十七认祖归宗只是第一步,只有完全掌握了九幽阁,他才能给十七一个家,才有和瑶华映阙谈判的资格。
  花问海走远,花十七抱着花知君从阴暗处走出来,这里灯火通明,想要找一个隐蔽的角落避开花问海还是不难的,花挽歌拾起没有做完的衣服,看也没看推门进来的花十七,直到花知君被送到她面前,花挽歌这才动容的接过来,抱在怀里有几分小心翼翼,怕惊到了他。
  “我知道九幽花氏的禁地之中,有逆改生死的禁术,我不稀罕什么认祖归宗,禁地我是非去不可的,但临行前我想和你谈一个条件。”
  “谈条件?你和我?真是可笑,你凭什么——”
  “就凭你怀里的花知君,他的魂骨只能由我来养,而你不会让他死!”
  花挽歌沉默了,花十七说的不错,这个孩子不能死,更加不能因她而死,这个因果她可是担不起,红唇艳丽,在烛光下更是妖异,仿佛餍食了鲜血一样。
  “我答应你——”
  “我凭什么信你?”
  花十七完美的模仿了花挽歌刚才的神态,这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她,他的打算可不止如此。
  “如果我从禁地里活着回来,你就再不能插手九幽阁之事,以血立誓,你我都安心,如何?”
  “可以,但在那之前你要养育这孩子三个月,待他不需要饮你的血,交给问海抚养,誓约才算成立!”
  “好!”
  花十七说完掌心一道伤口流出血来,花挽歌把花知君放到一旁,也伸出手,掌心伤口流血,双掌相击,鲜血融合,这血誓看似简单,却是最为霸道,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薛槐负手而立,仰望天穹,清辉月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被染上了血色,得到消息的时候,花十七已经被花问海带回了九幽阁,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去淅河顾氏救了顾宵,无论这次行凶的人是谁,七重楼都不会深究,甚至会和他一样掩饰痕迹。
  薛槐担心的是花十七不甘天命闯出什么祸事,这人看似乖巧实际上是叛逆到骨子里的。
  再者,推算时间纳兰珏该是回到七重楼的,若是身死,定不会如此平静,至今没有音讯,想来就算没死也伤的不轻!
  身后房门被人推开,薛槐闻声回头去看,穿着道袍的少年从屋里走出来,面色甚是怪异。
  “怎么样?”薛槐问。
  “他这病蹊跷的很,倒不像是寻常病症,更像是邪气侵体,如果不是有人先一步屠杀顾氏满门,过不了多久,顾宵也会因着这股子邪气而丧失神智打开杀戮的——”
  说到这里,少年道士打个了冷战,摸了摸胳膊上隔着袖子都能感觉的到鸡皮疙瘩,心有余悸的看向薛槐,迟疑着开口道。
  “这些该不会是你策划的吧?”
  话音刚落,薛槐一个眼刀过去,少年道士意识到什么似的连忙捂住嘴,可惜已经迟了,烛光投映出门口的人影,薛槐无奈。
  “醒了就出来,想问就问,别留下心病。”
  顾宵犹豫了下,推开门走到院子里,他并不傻,许多细节也许当时没注意,事后仔细想想,确实漏洞百出。
  比如,他的这位好友及时出现救了他,淅河与北阳并不近,薛槐总不能是顺路碰巧吧,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让他怎么能不去怀疑。
  “你怎么会想到找我的?”
  顾宵有些紧张的问。
  “提亲。”
  薛槐望天!
  “什么?!”
  顾宵和少年道士同时出声,互看一眼,一定是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薛槐竟然说他去找顾氏的大少爷提亲!!!
  “搞什么鬼,薛槐你是忘记吃药还是吃错药了,话不能乱说啊!”
  想歪的少年道士一通嚷嚷,让薛槐和顾宵都觉有些尴尬,薛槐更是不知想到什么耳根泛红,月色下的美色看的顾宵一阵头皮发麻!
  夭寿啊!他是要娶一个女子为家族传宗接代的,现在这个情况是在闹哪样!


第39章 采桑子·何处寻
  这世上总有一种亲密无法抗拒,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亲近他,庇护他,无法抗拒他的任何要求,世人说这是情。
  千万载的历史记载之中,情之一字难解,犹如天地初生时的那些因果,既能救世,也会为祸苍生,对于那些深陷其中的人,个中滋味最是难言。
  薛槐在人间流落的年月不少,画本子里那些恍如隔世的相遇,一见倾心的荒唐,见过不少,却从不相信,如果不是花十七的出现,他也不会知道这情的滋味竟是这般的。
  分别在即,青龙载着薛槐去见了花十七一面,浔阳江边的花十七独自一人,似是在等他,这一幕似曾相识,可惜的是即使不抗拒,那些蠢蠢欲动的记忆他仍是触碰不到的。
  “夜里风大,他们怎的不在你身边?”
  薛槐觉得自己是傻了,本来是想问你是在等我吗,话一出口全然变了味道,眼眸里的一抹懊恼没有错过花十七的眼睛。
  “我想见你,有一事相托,所以是偷跑出来的。”
  花十七说的坦然,薛槐失笑,虽然早有猜测,可要躲开花问海和花非卿并非易事,如果不是那二人暗中跟随保护,便是眼前这人心思活络,故作乖巧的瞒过了所有人,当然这个所有人里是包括他的。
  “此时说来话长,你且听来……”
  如此这般的交代了纳兰珏的身世以及她和顾氏长子青梅竹马,薛槐眨了眨眼,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人是想要他出面,去谈这桩婚事。
  “依你之言,是想让我出面,去提亲?”
  “不是提亲,是救人。离开那日我曾去见过师姐,回到楼里才知道师兄师姐还没回来,我猜测师姐去了淅河,至今没有消息传回,我想让你替我跑一趟,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十七说完,薛槐隐隐觉得不妥,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如果只是单纯的跑一趟对他倒也没什么影响,薛槐想着难念日长梦多,也不多言耽误时间,对着花十七点头一笑,翻身跳上青龙的背就要飞走。
  “薛槐!”
  这是花十七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薛槐挑眉看花十七,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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