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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神尊养成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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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镰刀从身体里把出去的时候,连带着血肉,没有预想中的摔到地上,而是有人很温柔的把他放平躺在地上。
  “十七哥哥,我再也不是你的拖累……”
  “十七哥哥,我好冷……”
  “十七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一声声,一句句,都是孺慕,花知君感觉到自己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这样就好,能死在这个怀里他已经很知足了,短短几个月,他活成了一生,然而只有最初,被花葬骨抱在怀里的那几天,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夜他都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再次回到那个怀抱。
  “你从来都不是累赘。”
  花葬骨搂着花知君逐渐冰冷的尸体,他的掌心还握着那对紫色的眼珠,他说的很认真,虽然花知君已经听不到了,魂骨回归身体,他的魂魄更加稳定,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灰色的独眼看着少年走进他,抬起他的手,将那一对紫色眼珠装进他的眼眶里,恢复视力的花葬骨做的第一件事,伸手贯穿了少年的身体,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变得苍白,透明,然后消失,镰刀斩空躺在他的腿边,似是在等着他拾取。
  “花葬骨!”
  满地的尸骸血海里花葬骨跪坐在那里,抱着花知君的尸体没有反应,花葬影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一声呼唤不知是怒是悲,他再也抱不了花之君了,火光冲天而起,将一切淹没其中,花葬影被大火拦在外面,看着火势将一切吞噬殆尽,九幽台不复存在,与他一起消亡的还有数百名花氏弟子,这件事以极快的速度在修真界掀起风浪。
  “你醒了?”
  花葬骨再次醒来是在未雨绸缪,倾天煮着一锅黑乎乎的粘稠在一起的被称之为药的东西,准确的说花葬骨是被熏醒的,躺在床上,脸上被敷了什么东西,花葬骨伸手,白皙手掌干干净净,可是他知道这双手再也不可能干净了。
  “一次性接收两个残魂会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就好了。”
  “他来找过你?”
  花葬骨张嘴,听到的却是花知君的声音,事到如今,已经说不清楚是谁在取代谁了,如果这是那孩子的心愿,就这样吧。
  “镰刀斩空已经和你体内的魂骨融合,在需要的时候,你会见到他们的。”
  “明臣,还没醒吗”
  花葬骨偏头看一旁的明臣,倾天说的那些他完全没有兴趣,所有的安稳就此结束了,一切都在走上正轨,包括他,无论愿与不愿他都无法再拖延下去了。
  ”还是老样子,急不来。”
  倾天坐到床边,给明臣擦脸,花葬骨无话可说,倾天又何尝不是没话找话,两个人相对静默,直到花非卿闯进来,一把抱住花葬骨,轻呼他的名字。
  “知君,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像是荒唐的闹剧,想要反驳花葬骨却开不了口,他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重回九幽阁,有倾天的帮忙,瞒天过海也只是小意思,而他接收了花知君的全部记忆,以假乱真也不在话下,多么可悲啊!
  “是十七哥哥杀了大家!”
  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种事花葬骨第一次做,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花非卿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没有说什么,只是亲吻他的额头,倾天垂下眸子,明臣的手指动了动,你是不是也感受到了这份悲哀呢?
  三十三天,麟瑶缩在楚辞怀里打个哈欠,他近来越发嗜睡,记性也越来越差,可楚辞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他便也听之任之了。
  ”这样好吗?”
  楚辞低头,捋了捋麟瑶垂落下来的头发,笑容漫不经心。
  “没什么不好,他总是要走这一步的,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帮他!”
  麟瑶想了想,还是不太懂,可又好像是懂了,楚辞摸摸他的头,花葬骨无路可选,他担心自己会犹豫不决,早在很久以前便设了这个局,现在的他还没有与天道抗衡的能力,所以他必须不择手段的让自己苏醒,噬魂嗜杀只是开始而已,真正的磨难还在后面呢。
  “没事的,困了就睡吧,我替你看着,不会出乱子的。”
  被声音蛊惑的麟瑶顺从的点头,在楚辞怀里沉沉睡去,楚辞亲吻麟瑶的嘴唇,如蜻蜓点水,软软的和他想象的一样,这人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巧就好了……


第98章 满江红·消他薄福
  被花非卿接回九幽阁,花葬骨就再也没想过薛槐,和臣简,仿佛又是一世的记忆,于现在的他太过遥远,花葬影下落不明,而他成了九幽台唯一的幸存者。
  “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回去,现在的九幽阁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
  天水澄碧,一望无际,接而不暇,花葬骨坐在小楼里,看着雨雪夹杂,四季交替,镜湖之内,别有乾坤,而这乾坤就在他的指尖,雪白狐裘垫在身下充当毯子,花葬骨眯着眼,满是惬意,不知道倾天用了什么办法,现在的他脱胎换骨成了花知君,愣是连花非卿都骗过去了,可九幽台一场屠杀让花知君受惊过度,巧的是花问海在九幽阁破劫成神,花葬影至今生死未卜,花非卿便是想留下来也是难的,只得独自回去九幽阁。
  他既然回来了,自然没有继续赖在未雨绸缪的道理,他的镜湖可是这三十三天独一无二的,也只有这里能让他有归属感,从山海界初到九泽的时候,虽然因为一个赌约前尘尽忘,但本能的记得家是什么样子的,九州的镜湖是南柯墨帝一起为他准备的,可真是劳神伤财的紧了,九州的神尊们在那段时间一见到他就像斗红了眼的公鸡,别提多搞笑了。
  “回去做什么呢?骗得过花非卿,却骗不过帝祸,而以他的性子,我可不想再受一顿鞭子,成为修真界的笑柄,一个花敛魂已经够了,不是吗?”
  想起前尘往事,花葬骨反省自己并不是一个大度的神,坐在轮椅上被倾天推到他身边的明臣也在反省,是不是自己太大度了才所沦落到这一步,倾天没有说话,把明臣送到镜湖,他也可以安心去做其他的事情了,是时候来好好算账了。
  “他就这么把你留在这里,不怕我把你卖了?”
  看着倾天走得义无反顾,花葬骨抬头看身边的明臣,嗯,瘦了些,但眼神不错,看来某只狐狸身上的羊皮已经被扯坏了。
  “谁知道,他这次可是气大了,都不和我说话呢。”
  明臣一脸无奈,只是睡了一觉,倾天就生了这么大的气,这的狐狸皮是不是崩了?
  “你可是差一点就死的渣都不剩了,那般凄惨,连我都看不下去,更何况他呢。”
  花葬骨翻个白眼,明臣看似温和,实则冷心冷情,倾天那只狐狸算是彻底栽他身上,偏偏这货还不领情,他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失算啊,谁知道息泽挽和夙九狼狈为奸,还隐藏修为,我要是不重伤躺一躺,怎么骗得过天道?倒是你,瞎操心,剜心送血的,要是被夙兰宸知道还不要追杀我至死方休?”
  想起那日的措手不及,明臣的眯起了眼,指尖轻轻叩在轮椅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的,很有规律,除了十万年前的诸神黄昏,他还从未伤到如此程度,夙九啊,他还真的是要刮目相看了。
  ”哈哈,原来这世上还有你怕的,话说回来,你,不装了?”
  “装?嗯,不想玩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麻烦,但是,也从来不惧怕麻烦。”
  “息泽挽用半身修为换了夙九一命,你回头动手的时候轻点,别弄死了。”
  提起夙九,花葬骨想到息泽挽,却也是无奈,本来可以明哲保身却偏偏自甘堕落,变成那样也算是咎由自取了,就是不知他这一片真心在夙九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需不需要我帮忙?”
  明臣抬手扫了扫肩头的落雪,花葬骨从不喜欢雪,可这红尘几遭让他变了许多,那些事情他知道的比花葬骨只多不少,只是,有人动了他的记忆,如今生死一遭,想起了许多的事情。
  当年的事,最无辜的就是花葬骨了吧,帝祸的荒唐,夙九的算计,拂昭和夙兰宸的沉默,或许是想保护花葬骨,可是却将他推进了深渊,万劫不复,干脆狠厉的连他这个局外人看着都心寒。
  “替我守着镜湖吧,我不希望下次回来的时候,还是冷冷清清的。”
  花葬骨起身推着明臣朝长桥尽头的最高的楼阁走去,从哪里可以看清整个镜湖,明臣回头看花葬骨,紫色的眸里乍一看澄澈通透,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里面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除,葬骨归来,这次要葬是诸神的骨,又是一场浩劫啊。
  弄丢了花葬骨的薛槐把黎川翻了个底朝天,权瑟一去不回,臣简传回去的书信也石沉大海,对二人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惊闻九幽台血案,二人日夜兼程改路去了幽州,也只看到了大火焚烧过后的焦黑残骸,寻而无果,薛槐和臣简只能按照原定计划,先去锦州,臣简口中能救花葬骨的人薛槐也很好奇,他隐隐有种预感,那人说不定还是他的故人。
  修真界热闹了半边天,另半边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少年眼巴巴的在玉泽最大最热闹的酒楼里等了七天,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倒是遇见一个很有趣的人,与他邻桌而坐,点了一桌子的鱼,却一筷子都没动,只是看着鱼发呆,少年不只一次听到那人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了。
  ”鱼都凉了,为什么不吃?“
  少年凑到那人身边,看了眼桌上快要冷透的鱼,好奇心的驱使下终于按耐不住了,那人抬头,一双紫眸澄澈剔透,看了少年一眼,突然瘪了嘴,可怜兮兮的抓住少年的袖子。
  ”饿了,可是没人给挑鱼刺,不想吃。”
  “哈?”
  少年完全蒙了,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是他想太多,只是一个娇生惯养偷跑出来的富家少爷?少年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桌上凉透的鱼,计上心头。
  “鱼有什么好吃的,我请你吃更好的,只要你出得起银子?”
  “可以,但是如果我不满意,要怎么办?”
  那人抬头看他,眸子里带了笑意,少年一愣,被这笑晃了眼,心跳成了小鹿乱撞,莫名地红了脸,这人长得真好啊!
  “那我再赔你一桌鱼!”
  “你可知这一桌鱼多少钱?”
  “多少?”
  少年狐疑的看了看桌子上那些即使凉了也色香味俱全的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难不成是这人在故意给他下套?
  “这些鱼是从江南运过来的,用最好的水养着,到这里还是活的,厨子是我特意从江南请过来的,这一桌子鱼至少三千两。”
  “黄金!”
  那人说完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满堂皆惊,好大的手笔,真是败家啊!玉泽和江南相差千里,竟然只为了口腹之欲如此大费周折,劳力伤财,少年惊讶的合不拢嘴,看上去有些呆。
  “那你为什么不吃?”
  “我忘了,我不会挑刺。”
  那人说得认真,看上去不像是假的,这下子真是满堂唏嘘,但也都见怪不怪,只当是哪家的娇贵少爷偷跑出来,少年想了想,他之所以上来搭讪,最初是一时兴起,可是现在看来,或许这个人真的可以解他家族的燃眉之急。
  自古以来,韩氏庇佑玉泽一方百姓,相安无事,今年一场大雪来得突然,雪灾之下已经死了不少人,而大雪持续至今未有停歇之意,家族底蕴再厚,也经不起这番折腾,想起阿姐在家愁眉不展,为的就是这银子,而他面前这人刚好就是一个机会,若他把握住了……
  “好,走吧,我带你去吃好的。”
  少年说完就要起身,袖子一紧,低头就看那人正抓着他的袖子,很无辜的眨眼,会心一击,少年觉得自己的心柔软了一块。
  “我累了,走不动。”
  那人说着还咬了咬嘴唇,少年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虽然无奈,却还是挪开凳子,蹲了下去。
  ”上来吧,我背你!”
  “你真好,这桌鱼我没动的,你看着办吧。”
  少年这是真的震惊了,三千两黄金就这么让他处置,这人是真的傻还是钱太多,不过总归是件好事,招手唤来小厮,让他们将这些鱼送去给济生堂和育幼馆,这一举动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这才发现少年一身青衫墨竹为画,眼熟得很。
  “啊,是韩二公子!”
  “韩二公子,难怪了。”
  “韩二公子此举莫不是为了雪灾一事,果然大仁大义。”
  那些人议论纷纷,韩二公子却不为所动,眼底隐有厌恶,背起那人大步的走了出去,不是他不给这些人面子,而是不屑与这些人同流合污,明明家财万贯,却吝啬的不愿掏一分钱救济灾民!
  “韩二公子?你很有名?”
  那人压低了声音在韩二公子耳边说道,气息温热,韩二公子莫名红了耳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不用那么叫我,叫我韩陵就好。”
  “花知君,你可以叫我十七!”
  十七说着,下巴在韩陵的肩头蹭了蹭,快到年关了,这三个月到处流浪,真是累坏他了,挑剔的很,睡不好吃不好的,人都瘦了好多呢。
  “前面就是我家了,大姐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韩陵刚说完,觉得肩头一沉,偏头刚好看到十七熟睡的脸,这,睡的好快,算了,等他睡醒了再说吧。
  韩二公子完全没发现,他现在对十七已经开始无条件的包容了,完全忘了之前想着从十七身上挖出一个矿的事情,韩熙悦站在门口左等右等,远远看到自家弟弟背着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眯了眯眼,看了眼天边高悬的太阳,这什么日子,她那个蠢弟弟竟然会背人回来!
  玉泽韩氏二公子,韩陵,字辞臣,自幼父母早亡,长姐如母,自有一股傲气,从不轻易与他人接触,这次破例可着实惊到了不少人,不过宠弟如命的韩熙悦对此也没说什么,既然带回来了,该是自家弟弟的朋友,好生招待就是,若有其他不轨的心思,她也不惧就是了。
  韩陵想了想,还是把十七放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人一路上都用力地抱着她,像是怕他丢下他一样,隐隐觉得这人应该不会喜欢一个人的,韩二公子又忘了自己的傲气,连房间和床铺都送出去了一半,韩熙悦抽抽嘴角,再次沉默,算了,自家弟弟难得有朋友,随他去吧。
  “姐,喝些汤,早点歇息吧。”
  安置好十七的韩陵拎着一个食盒去了韩熙悦的院子,果然是烛火未息,为这雪灾之事,阿姐他已经有许多天不曾睡好了,收拾好心情,韩陵推开了书房的门,韩熙悦正愁眉看着桌上的地图,韩陵把食盒往地图上一放,手指已经点在韩熙悦的眉心,将那褶皱抚平。
  “阿姐,我已经找到办法,你别担心了,再等两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烛光下,韩熙悦抬头看着韩陵稚气未消的脸庞,满是欣慰,却又心疼,她努力地想给弟弟一个安稳,可是现在看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自家弟弟已经长大了,可以替她分担了。
  “傻小子,你能有什么办法?灾民越来越多,需要的银钱也越来越多,家族里已经没有多少银子去救济灾民了。”
  “阿姐,你就信我一回,我已经长大了,你不用再这么勉强自己的,爹娘已经不在了,要是你再病倒了,谁来撑起这个家,谁来替我收拾烂摊子。”
  韩陵这话说的很认真,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闪的韩熙悦眼角发酸,碎了满眼的星辰,看到的韩陵都是模糊的,若无其事的转头,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水光,她的弟弟啊,是真的长大了。
  “好,阿姐信你,你也会回去睡吧,长不高的话可是讨不到媳妇的。”
  韩熙悦说笑着把韩陵推出了书房,姐弟两个走了一路,在韩陵院子的门口看到了月光下自斟自饮的十七,他笼罩在月光里,发色雪白,少年摸样平白多了几分沧桑,闻声转过头,一双紫色眼眸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撞进了韩陵的心里,撞在那最柔软的地方,生根发芽。
  此情此景,倒是应了话本里的一句,情不知所起……


第99章 满江红·欲说向寒宵
  “修真界从不缺百年世家,但各家底蕴各有不同,千秋百转,到了现在仍然屹立顶峰的也只有九幽阁与北阳薛氏,百年战约迫在眉睫,韩家主当真不考虑入世吗?”
  十七抬手虚虚抓向空中,月光从指缝流淌下来,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行的目的本来也不适合遮遮掩掩,修真界既然已经乱了,那又何妨让他添些柴,加把火。
  游历三月他从江南沿水路而下,被玉泽雪灾拦住去路,途中听闻九幽阁发布悬赏令寻找离家出走的花知君,又听闻锦州臣氏发布悬赏令寻一独眼灰瞳的少年,花葬骨对此一笑置之,他既有心避开,又怎会轻易的就被找到呢。
  如今的他是花知君,九幽阁的十七公子,至少目前来说,花葬骨与他没有丝毫关系,要骗人首先要骗自己,只有他把自己活成真正的花知君,才能在花问海面前不露马脚,才能骗过帝祸的眼睛。
  “阁下之言是好意,可用这法子欺骗我这蠢笨的弟弟,是否有些不厚道?”
  韩熙悦语气不善,她最宝贝的不是家族,而是她这个弟弟,当年那段往事如今想来仍是令人唏嘘,百年世家表面风光,可是暗地里那些阴鬼邪祟之事纵然埋得深了,也总有见光之日,根基腐朽便是再如何的惊世之才也很难朽木逢春,逆转乾坤。
  被凶了的花葬骨瘪了嘴,小跑到还没回神的韩陵身后抓着他的袖子,赌气不看这个凶女人,讨厌,他明明是好心,却被凶了!哼,不要理她了!
  韩陵哭笑不得看着气鼓鼓躲在他身后的花葬骨,那一丝拉被利用的失落感觉瞬间被抛掷脑后,安抚的拍了拍花葬骨的手,才看向一脸冰冷的韩熙悦,这么多年了,姐姐还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他,虽然有的时候也会有困扰,他也是乐在其中的。
  “姐,你别这样,吓到他了。”
  “弟弟大了,管不了咯!”
  听到自家弟弟胳膊肘往外拐说自己凶,韩熙悦被气笑了,算了算了,韩陵还是第一次替一个外人说话,看来他挺重视这个朋友的,压下心中疑惑,韩熙悦笑着给了自家弟弟一个脑崩,转身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韩陵目送着韩熙悦走远,才拉着花葬骨进了院子,他不傻,反而对外界的一切格外敏感,花葬骨没有恶意,不论是对他还是韩熙悦,虽然另有所图,但听他方才的一番话,所图谋的对玉泽韩氏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手这么凉,等很久了?”
  “我一个人会做噩梦,你走了,我就醒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找了三个月,你是唯一一个愿意收留我的人,所以,我想留一个机会给你和你身后的韩氏一族。”
  “你从一开就盯上我了?”
  “不是,是你背起我的那一刻我才选择的。”
  韩陵双手搓着花葬骨的手,听着花葬骨的话,心仿佛进了油锅,过分煎熬,却又很是舒畅,他不怀疑花葬骨的话,这人没有必要说谎,修真界中,百年世家多不胜数,玉泽韩氏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被算计,也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
  韩陵想得出神,他没看见花葬骨垂下的眼眸里卷起风雪漫天,背起的谐音是背弃,一梦黄粱演绎的未来,花葬骨还没放在眼里,他只是想赌一把,所经历的背弃已经不少,再多些少些也没关系,玉泽韩氏定是要在修真界崛起的,他不过是没有了耐性,横插上一手,抢在薛槐之前遇见韩陵,这个少年他并不讨厌,只是觉得那样的未来对他而言太不公平了。
  “我饿了,你还没带我吃好吃的。”
  花葬骨抬眼,又变回了呆萌的十七,他的肚子确实饿了,已经好久没吃饱了,韩陵读懂了花葬骨眼中的委屈,从衣柜里翻出斗篷把花葬骨裹得严实,拉着他去了后山,生火,捉鱼,烤鱼,一气呵成,花葬骨已经忘记了自己先前说过要吃好吃的,直勾勾的盯着在火堆上面翻来覆去的烤鱼,一个劲地咽口水,一副馋猫样。
  韩陵动作笨拙的挑鱼刺,这种细致活他还真是第一次,喂饱了花葬骨,韩陵已经没有吃鱼的欲望了,小山堆的鱼刺看得他头皮发麻,他觉自己已经饱了。
  吃饱喝足的两个人趁着天还没亮,往回走,和昨天一样,花葬骨在韩陵的背上就睡着了,为了不吵醒他,到了房间韩陵只能和衣半搂着花葬骨凑活一晚上。
  花葬骨睡醒已经是正午了,韩陵陪着他一起赖床,却是早就醒了,正捧着一本书倚在床头翻阅,花葬骨眨眨眼,把眼里的冰冷眨没了,才抬头看韩陵。
  “醒了?睡得好吗?”
  花葬骨点头,视线落到窗外静候站立的薛槐身上,莫名的就觉得委屈,紫色眼眸氤氲了水气,韩陵一愣,心中却是明白,花葬骨等的人已经来了,而他只是很凑巧的出现在那个时间里。压下心头微涩,韩陵坐起身,走到门边开门将人迎了进来,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你还要避着我到什么时候?”
  “你,见到墨帝了。”
  答非所问,没有再问,而是肯定,花葬骨在臣简身上感受到了墨帝的气息,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正因如此,才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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