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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神尊养成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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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选择了谁,而是未来的你选择了十万年前的我,葬骨,你可明白?”
花葬骨苦笑摇头,他不明白,有太多的不明白了,可留给他想明白的时间已经没有了,少年将他拥进怀里,温柔的让他无法抗拒,他的父啊,何其温柔又何其残酷!
臣简最终也没能和花葬骨辞别,鱼汤做好的时候花葬骨已经不知去向,薛槐在门外跪了一夜,离开的时候失魂落魄,臣简隐隐猜到了什么,和权瑟道别,回了锦州,韩陵收到一封书信,当夜离家出走,气坏了韩熙悦。
”鱼汤好喝吗?”
权瑟戴着斗笠坐在船头看船舱里享用鱼汤的人,谁能想到不辞而别的花葬骨会找到他,权瑟通晓鬼神之术都是花葬骨的功劳,有了他的配合,在薛槐眼皮子底下不留痕迹的离开只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你陪我胡闹,回去一定会被权烨抽鞭子了。”
花葬骨喝完最后一口鱼汤,拭了嘴角,从船舱里走出来,裹着雪白的大氅,面有倦意,一夜未睡可真是累人啊,权瑟挑眉,不在意地笑笑,比起薛槐的落寞和臣简的焦虑,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幸运的了,两相对比,一顿鞭子算什么。
“大哥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修真界要乱上一阵子,他是没功夫理会我的。”
权瑟颇有些幸灾乐祸,他留下来自然是知道了花葬骨要做的事情,也可以说他现在是花葬骨的帮凶,这份殊荣薛槐拒绝了,他可没那么蠢,他一点都不贪心的,江南权氏有哥哥撑着,他本就被养成了随心而活的性子,能帮花葬骨又能替江南权氏争取一个未来,何乐而不为呢!
“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挨鞭子的,先陪我去个地方吧。”
花葬骨望着北边的天空失神,这一趟如果能解开他心中疑虑,那么,便不会再有顾虑阻碍他的脚步,不破不立,千古罪人而已,有他一人足够了。
北海之上,海天尽头,无妄海。
“这里是哪里,怎么从来没听过?”
权瑟看着海面之下森森白骨皱了眉,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地方,花葬骨来这里做什么?
“无妄海,诸神葬骨之地。”
花葬骨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水面,小圈的涟漪扩散开去,他缩回手,指尖不见水色,只剩血色,权瑟连忙走过来,用帕子抱住花葬骨流血的手指,一脸的不赞同,却也知道现在是不能劝的。只能摇摇头,接了花葬骨的话。
“无妄海?没听过。”
“诸神敬畏之地,你从哪里听说。”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要进去吗?”
“是我要进去,收敛遗骨残魂。”
“我不能陪你吗?”
花葬骨摇头,船已经停了,凡俗之物能到这里已是不易,他起身,衣袂随风扬起,权瑟看着他走到船头,一步迈出,人已经不见了,这样的花葬骨是他从未见过的,没有犹豫的坚定,是因为薛槐吗?
无妄海,平静无波的海面在花葬骨出现的瞬间沸腾起来,海面之下堆叠的白骨不再安分,森白的骨手伸出水面想要抓住什么,花葬骨紫眸悲悯,停留片刻,抬脚落下,火莲业火,在他走过的海面之上燃烧。
越往深处,清澈海水越发浑浊,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海面之下已经看不到白骨了,入目所见,满是血色,花葬骨停下脚步,半跪于海面之上,闭上眼,手掌贴在海面上,水下传来呼应之感,花葬骨睁开眼,他找到了自己的遗骨。
“乾元玉护你尸身不腐残魂不灭,等了这漫长的岁月,如今我来了,你还要避而不见,继续长眠吗?”
话音刚落,一抹浅绿光芒从血海深处往上浮来,那是一股水晶的棺材,里面的躺着的是十万年前的葬骨,花葬骨挥袖,棺材被打开,那青年二十一二的模样,熟悉眉眼如今只觉陌生,眉心一点殷红,花葬骨将手贴在那青年额头,浑身一震,果不其然,青年额头里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锥形魂钉被抽了出来,躺在他白皙不见掌纹的手掌之上,一阵眩晕袭来,遗失的记忆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越看越心惊,紫眸越来越冷,花葬骨闭了闭眼,稳住心神,将魂钉收起。
“我知道了,你安息吧。”
花葬骨说完,紫色火焰转眼间包裹棺材,青年的面容逐渐模糊,花葬骨静静的看着,他就这样和过去告别,无悲无喜,冷漠的看着过去在眼前灰飞烟灭。
权瑟很有耐心的等着,极北之地不分昼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葬骨回到船头,身形有些不稳,权瑟连忙过去扶着他进了船舱。
“我是谁?”
花葬骨双眼呆滞的看着权瑟,等一个让他从梦魇中醒来的答案,权瑟一头雾水。
“花葬骨!”
权瑟答得干脆,相较于那个虚弱的不堪一击的花十七,他更喜欢这个强势的花葬骨,紫色眼眸里的呆滞消失不见,回过神的花葬看了眼周围,他已经回来了啊。
“我想去九幽阁,为一个人庆生。”
“好!”
权瑟给花葬骨裹好被子,他觉得花葬骨怕冷,笑着应了,转头以术法操控船的方向,往九幽阁的方向去,听说花葬骨有许多的哥哥,他也好想见见。
终于要回去了,遥望不到的九幽阁,于昆仑之巅,曾是他亲手所建,如今却成了他的埋骨之地,这算不算是自掘坟墓呢……
花非卿弄丢了花知君,花问海不闻不问,自他成神,整个人越发收敛,喜怒不形于色,与从前那个温柔的花问海简直天差地别,花葬影下落不明,花问海亲上未雨绸缪,无果而归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三十二阁,不问世事,九幽阁主权一分为二,花非卿掌权一半,花挽歌掌权一半,这一切也仅仅是在花葬骨回来之前。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花问海坐在花藤编织的秋千上,本来是给花葬骨准备的,可惜没来得及,现在倒是给他自己用上的,看到花葬骨的时候,花问海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哥,我回来了。”
花葬骨微笑,那些属于花知君的痕迹从他的身上淡去,独眼,灰瞳的花葬骨一头白发在风中凌乱,花问海起身走到他面前,替他拢起一缕长发归于耳后,仿若离别只是昨日,一切都不曾改变。
“我找回了这个,你不用再担心看不见了。”
花问海摊开手,掌心一对琥珀琉璃流光溢彩,比花葬骨记忆中的还要炫目,他张开双臂搂住花问海的腰,头贴在他的胸前,权瑟在他身后静默站立,见证这一场变了质的兄弟情深。
花葬骨在花问海怀里睡了两日才醒来,期间花问海由他抱着,躺在床上看他睡着的样子,走神的厉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花非卿处理好事情,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同时心中也明白了,未雨绸缪的根本不是花知君,真是关心则乱,仔细想想就该知道他那师尊不是烂好人,怎么会闲的没事去救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孩子呢。
“大哥,十七他……”
“葬骨,花葬骨,以后他就是九幽阁的十七公子。”
花非卿的话被打断,也被噎了一下,看着花问海变得温和,心中腹诽,还真是有弟万事足,想来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好好的放个假歇歇了。
“七日后,邀请仙门百家,庆我生辰,那时,我会替他正名!”
果然,花非卿摸摸鼻子,还好他没有自作主张的取消生辰宴,花葬骨回来,是比任何的奇珍异宝都要好的生辰礼物,花问海开心了,他也就不用和母亲针锋相对,去争什么家主权了。
权瑟被安排在三十二阁的客房,深居简出,他不想给花葬骨带来麻烦,同时这里的灵气充沛,修炼起来一日千里,他现在需要的就是稳固根基,提升修为,臣简自不必说,韩陵天赋非常,只有他修为最差,要留在花葬骨身边,总不能一直接受庇护,他会努力成长起来,然后给于花葬骨庇护。
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权瑟相信事在人为,却忘了天意难违,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天真了!
北阳,七重楼。
“七日后,九幽阁花问海生辰,你备礼前去,顺道去探望葬骨,回来时记得通知你那些不问世事的师兄一声,花已葬骨,何时归。”
“徒弟谨遵师尊教诲!”
瑶华映阙闭关三月,出关第一件事,就是交代巫徒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礼物去九幽阁,一叶孤帆候在一旁,低着头有些心不在焉,他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小师弟了,师尊也是的,干嘛要七师弟去,他去不也是一样的吗!
真是偏心!
”孤帆,你去趟无涯之涯,把这封信送给息泽挽。“
“是,师尊!”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多疑何尝不是一柄利刃,此时的一叶孤帆还不会想到他的命运会因为这一封信发生改变。
无涯之涯,息泽挽看了信,抬头看一叶孤帆,笑容平白多了几分邪气,他声音很轻,落在一叶孤帆而终却很沉重,他说。
“花敛魂之死,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第102章 满江红·故园今夜
九幽阁宴请修真界,不论仙门高低,都收到了邀请函,紫色夕颜花绽在邀请函上,别具一格,却不失贵气庄重,相比之下,北阳薛氏就显得简素许多,不过修真界两大巨头谁好谁坏,还轮不到他们来评论。
昆仑之上,九幽阁凌空而立,庄肃的大门常年隐于云雾之中,如今门开,自有云阶从上而下延伸至昆仑之巅,修为高深者可御剑而来,修为浅薄者也可步踩云阶而上,看似是给了方便,实则是在向整个修真界施威,纵然避世不出百年,九幽阁仍是修真界第一大宗。
“昆仑之巅,群山朝拜,万仙朝奉,好大的气派,这九幽阁到底什么来头?”
“嘘,小点声,修真界内乱百年,唯有这九幽阁和北阳薛氏稳坐修真界,如北阳昆仑这两座神山一般,巍峨百年,无可撼动,你说话可要小心了,得罪了人是小事,牵累家族可是大事。”
一修者登上昆仑之巅,仰望而去,高入云巅也只窥到九幽阁一角,不由感叹一声,一旁修为略高的修士用手肘捅他一下,压低了声音与他说乎,方才还意气风发,感慨无限的修士现在已经是煞白了脸色,夭寿了,他刚才都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啊!!
“借过!”
一声冰冷,紫锦绣花的袍纹掠过眼底,两个修士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让出一条路,北阳薛氏弟子目不转睛从两人中间走过,动作整齐没有有发出任何声音,奇怪的是身为家主的薛兰焰却落在最后,牵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少年人,眉眼的冷意都带了温柔,看呆了山巅之上的人们。
然而,惊喜还不止于此,江南权氏,锦州臣氏,黎川孙氏,玉泽韩氏,淅河顾氏,茂林玉氏,就连从未出面的翎槿沐氏也派了人来,这些都是在修真界颇有名气的仙门名家,各有所长,底蕴非凡,是他们这些仙门百家所比不得的。
所谓仙门百家不过一个统称,百年之前,修真界联合一战天阙阁,伤亡惨重,故后来散如流沙,也没有多少出众的小辈后生,真说起来的话,这仙门百家更像是一个讽刺,讽刺修真界那些不知上进在俗世中苦苦挣扎的自诩世家的存在。
权烨面色阴沉,他本是不想来的,可那晚薛槐的一番话让他改变了主意,彻夜未眠的他一直在想江南权氏的未来,不得不承认,薛槐给出的诱饵让他动摇了。
”与其这样默默无闻,何不奋起拼搏一次,成王败寇,纵然败了亦不过是重头再来,九泽荒记添上一笔,有何可惧!若是胜了,千秋功名后人唱诵,名利皆收!“
”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权瑟考虑,他已经无法脱身,若无后盾他的下场定会惨烈百倍。”
“我是来和你谈交易,不是让你归顺北阳薛氏,互惠互利,我要修真界听我号令,而你和你身后的权氏会借此机会崛起,脱离仙门百家,受人敬仰,有何不好?”
“与我合作,总好过与虎谋皮,九幽阁背地里的那些肮脏不堪远超你的想象,换言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权瑟看眼身边与他并肩同来的其他六家,不知他们是否也接受了薛槐的招揽,只是依次看去,感觉很是微妙啊。
臣简一身白衣身负长琴,孙策指尖一杆画笔,墨香悠悠,韩熙悦红妆耀目古筝藏剑,顾宵长笛挂在腰间,扶着娇妻,牵着幼子,一家三口有说有笑,与他们这一群格格不入,却是最温馨的了,玉初弦素衣白裳药香清浅,缓步而来,足下生莲,要说姿态,修真界茂林玉氏敢说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阿瑟,你当真不与他回去?”
“不回,回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倒不如留在你身边,看那些人心鬼面来的有趣。”
“那你跟紧我,一定不要中途放弃,今日过后,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十七公子,九幽阁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去做吧,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情很多,很危险,我会努力跟上你,不成为你的累赘。”
权瑟说完看到朝他们走来的花问海,退到花葬骨身后,从这一刻起,他再不是江南权氏的废物二公子,他只是花葬骨的挚友权瑟,仅此而已!
“眼睛还好吗?”
花问海过来,白衣无暇,如雪颜色的夕颜花纹在袍袖之间若隐若现,精致淡雅,据说是花问海不屑北阳薛氏的紫色夕颜,一语令下,九幽阁下了好大的一场雪,雪停之后,再不见紫色夕颜,只留如雪纯白,花葬骨听到这些也只是笑笑,他去看过那片花海,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算不上多喜欢,也不讨厌就是了。
“帮我系上吧,紫眸太过显眼,今日是你生辰,总不能被我抢了风头。”
“只要你开心,风头都给你又如何。”
“过盛易夭,我还是低调些吧。”
花葬骨说着递给花问海一根白色绸带,今日来的人多数他都见过,有仇有怨也有恩,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不想招惹事端,花问海也不强求,等他的生辰过去,再挨个收拾也不迟,现在的修真界确实需要肃清了。
宴会大厅在十七阁的月中天,云阶不知道走了多少,反正走到这里的人除了北阳薛氏以及其他七家,剩下的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一个个的坐到自己的位置就开始猛灌水,也不知是谁体贴,早早的给每桌都备了清水。
开席之前,琴音绕梁,箜篌声声,水袖扬起落下,宛转皆蛾眉,正主还没来,临近席位已经开始推杯换盏,互相寒暄,花问海牵着花葬骨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喧嚣声止,惊叹九幽阁家主年少有为者有之,惊愕眼覆白绸的少年身份者有之,无声感慨者有之,可那些与人都是无关大雅的存在,故而也没有人理会他们是否失礼。
薛槐第一眼就认出了花葬骨,眼不住的失落看的薛兰焰心疼,他抓住薛槐冰冷的手,用自己的手去暖薛槐的手,臣简看到这一幕,不找痕迹地扯了嘴角,薛槐这副样子给谁看的,将花葬骨推回九幽阁的人不正是他吗!
权瑟找了一圈,没看到自家弟弟,已经猜到大概,怕是他的蠢弟弟临阵脱逃藏起来了。
花葬骨闭着眼被花问海牵着,眼前浮现的是初来九泽的时候,帝祸也是这般牵着他一步步上了那三十三天阙,给了他最好的一切,连同这世上最惨烈的失败一同送给他。
正主入席,无非再续一场觥筹交错,道贺的千篇一律,又是推杯换盏,不多时,大厅之中满是醉香酒味,花问海已有微醺之意,花葬骨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的位置,捧着花问海给他盛好的汤,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来之前他吃过东西,并没有多少口腹之欲,只是这汤借酒调味,他不能喝酒总是馋了些。
“多谢诸位不远千里来我九幽阁赴宴,诸位应邀虽是我花问海的生辰之宴,但问海自知无福消受诸位长辈的祝福,只是这个机会向诸位介绍一个人。”
花问海一番话得罪不少人,已经有些脸皮不够厚的沉下脸,臣简笑而不语,怎么觉得花问海的话很有针对性啊,渡劫成神帝祸归来,这话有些针对他啊,坐在邻桌的墨翟给臣简添了杯茶水,抿着唇低声咳嗽,看样子帝祸已经记起一些了,那些尘封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记起曾经肮脏的心思呢。
“家主客气,不知要介绍的这位?”
有的时候,欲言又止用得恰当是会给人增加好印象的,孙策垂眸饮酒,与他隔桌的孙廖执杯站起,遥敬了花问海一杯,众人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黎川是水墨之乡,黎川孙氏的公子们每一个都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浓墨重彩不失儒雅,也难怪会如此令人失神了。
“九幽阁的十七公子,想必诸位不会陌生,当初九幽阁遭异兽袭击,幼弟不幸走失,几经周折,上苍眷顾我九幽阁,将我最宝贝的弟弟送回了我的身边,今日借此机会,昭告九泽,九幽阁的十七公子,花葬骨归来,九幽阁入世,重整修真界!”
花问海似乎是醉了,花葬骨歪头,眼前一片漆黑,他封印了琥珀琉璃,现在也只是有眼珠的瞎子,总好过中了夙九的套,此时的他却有解开封印的冲动,花问海抓住他想要扯下白绸的手,湿软的唇印在他的额头,似是安慰,又像是紧张。
“不用怕,我不会再让历史重演的。”
耳边听到的一声低叹,不知是对他说的,还是帝祸说给自己听的,他果然都记起来了,花葬骨缓缓起身,既然花问海将他的身份昭告九泽,他也该出来走个过场,只是懒得说话,就实际行动下吧。
花葬骨抬手,食指轻勾大厅外面风雪交加,在座诸位都有些坐不住了,九幽阁一家独大几百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凡是九幽阁出来的已经不是天才了,而是鬼才,可怕的天赋是他们这些修者望尘莫及的,这也是他们最眼红的。
“重整修真界?花家主此话有些不妥吧。”
“九幽阁入世也罢,说重整修真界,请问花家主将我等置于何地?”
“黄口小儿,真是口无遮掩,这难道是九幽阁的态度吗?”
“诸位何必激动,修真界百年内乱不断,个中缘由想来比我们这些晚辈清楚得多,难道有人出来主持大局,诸位心有不满吗?”
翎槿沐氏的沐白邱抢在孙廖之前开口,笑吟吟的模样还真的很难让人生厌,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扫向低头饮酒的薛槐,话音一顿,又继续说道。
“花家主这话也未免太过托大了,都知道修真界九幽北阳各占一半,薛家主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这话题转得巧妙,一下子众人目光又落在薛兰焰身上,其实在座大多数都是知道北阳薛氏的乱伦丑闻,起初的时候还有人在茶余饭后提起,后来提起的哪几家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再后来就没有人敢提起了。
这位薛二公子看似是个好相与的,实际上他的手段绝非一般,薛兰焰闻言一顿,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才不紧不慢的起身,扫了众人一眼,突然笑了。
“朽木不可雕也,既然花家主有心,薛某也有提议,今日趁着人齐,也就一起说了,还望花家主不要见怪。”
“无妨。”
花问海挥了挥手,重新坐回去给花葬骨夹菜,这孩子吃的太少了,难怪身体总是不好,以后一定要养得白白胖胖的才好。
花葬骨觉得后背发凉,有不好的预感,往花问海身边靠了靠,就听薛兰焰的接着说道。
“修真界如今是一盘散沙,聚零为整说是不易也非难事,百年之约将至,不妨趁此分出个八门六宗,也方便管理。”
“薛家主此话倒是有理,百年之约不足一年,这约战之地不妨定在昆仑之巅,众目睽睽,天道之下,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作弊的龌龊事情。”
薛兰焰和沐白邱一唱一和,影视噎的那些人无话可说,纷纷甩袖离去,臣简和墨翟之前递过帖子,要在九幽阁小住,故而有小厮过来带他们去客房休息,薛兰焰不喜这里,但因着薛槐的缘故,也是递了帖子的,这最后一看啊,除去那些仙门百家,七大家也算是有默契的,都提前提过帖子,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出来游玩的呢。
花问海丝毫不介意生日宴如此收尾,牵着吃饱喝足的花葬骨回去了三十二阁,权瑟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见花葬骨回来连忙上前接过花问海的位置,扶着花葬骨回了屋子,这人似乎越发的懒了。
花问海站在门前看了许久,有些无奈,他这是被卸磨杀驴了?好吧,花问海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也不纠结了,转身离开,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布置,八大宗门世家齐聚九幽阁,绝对是有所图谋的,要仔细准备着才好。
第103章 满江红·玉阑谁倚?
三十二阁,雨雪交加,权瑟沐浴回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就看到花葬骨坐在桌前,单手撑着下巴,另只手在桌上画着什么,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外面的雨雪似乎也有了规律可循。
“恢复的怎么样?”
花葬骨瞥他一眼,手指一顿,风雪骤停一瞬,一个人撑着伞出现在三十二阁,是墨翟不请自来,权瑟皱眉,坐到桌前擦拭着黑发,看似漫不经心,却时刻戒备着,他如今的修为虽然还差得远,但是全力一击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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