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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神尊养成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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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的快要睡着的花葬骨回头看薛槐,方才他好像提到孩子了,花葬骨想起了不久前见到顾谦,被照顾的很好啊。看着花葬骨有些失神,薛槐连忙转移话题,或许现在提孩子的事太早了,他们还很多的时间,不是吗。
  “想睡就睡,等下我送你回去,不会被发现的。”
  “嗯,记得帮我找拂昭兄长,我有些担心他,不许欺负他……”
  “好,都依你。”
  得到保证的花葬骨头一歪就睡了过去,他也是硬撑着精神演这场戏给薛槐看,如今薛槐退步,他也可以放心的睡一觉了,以魂铸体劳累的不只是身体,能撑下来还多亏他的神魂根基够稳,不然再多的修为也没用。
  薛槐抱着花葬骨去了房间,替他擦干身体,换了衣服,他总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不真实,花葬骨明明就在他怀里,他仍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像是不牢牢看住这个孩子的话,就会失去,彻底的失去。
  “葬骨哥哥!”
  麟瑶是被惊醒的,他好像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里的绝望压抑的他喘不过气,可是他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大口地喘着气,宫殿清冷不见楚辞,麟瑶觉得冷,在床上蜷缩着抱紧自己,楚辞回来就看到麟瑶蜷缩成一团,睡得很不安稳,连忙走过去和衣躺下将人拥入怀里,他知道这孩子定是做噩梦了。
  临西窗前,纳兰珏懒画蛾眉,照镜梳妆,不是国色天香,却独有韵味,门被推开,顾宵抱着睡着的顾谦走进来,纳兰珏回头,见他面色不对,忙起身添了杯茶水递过去。
  “师弟那里可是有不妥?”
  “你又多想,一切都好,只是,他似乎在打修真界的注意,这样安稳的日子想来持续不了多久了。”
  “不会有事的,别总皱眉,变老了我可是会嫌弃你的。”
  “好,以后的事以后说,先让为夫替娘子画眉!”
  顾宵说着接过纳兰珏的眉笔,拉着她坐到镜前,细细描画,两人大婚至今,恩爱非常,可是羡煞了不少人,纷纷惋惜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第105章 满江红·夜尽归鸦栖未得
  松龄不知几何,长居昆仑之中,遮挡阳光,白昼如夜,山路难行,仙门百家之中不乏翘首御剑先行,修为较低者结伴而行,三五成群相谈甚欢,只是所谈言语略下流了些,无声笑意浮上唇角,不紧不慢混在队伍之中一路随行,他总是要听听这些人的临终之言的。
  “说来奇怪啊,几个月前九幽阁昭告修真界的十七公子花知君,这么快就改名字了?”
  、
  “谁知道呢,不过看得出来,这位十七公子手腕了得啊。”
  “此话怎讲?”
  “我说,你们难道就没发现,花家主对那位十七公子很特别吗?几个月前的花知君也不过是口头上昭告一下,这一位可是花家主亲自领上来,而且啊,留下的那几家公子们似乎都对这位十七公子很是关注呢。”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听说那位十七公子流落在外的时候,曾被多次收留,尤其是北阳薛氏,听说,薛二公子和自己的父亲乱伦呢,不久前,北阳山被烧,薛三公子丢下家主令牌一走了之,都是因为这位十七公子呢!”
  “真的假的,听你们说的有鼻子有眼,那位十七公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啊。”
  “哪种?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的手腕放到诸位身上,还怕你们吃不消呢!”
  “哈哈哈哈,所言甚是……”
  七嘴八舌的污言秽语拼凑在一起,惊飞了林中飞鸟无数,动物总是比人要聪明的,他们对危险的敏感可远远超过了人,那些闲言碎语夹杂着低声窃笑催生着杀戮。
  ”呵呵,你们说的人是谁啊?”
  一声笑问压过了其他声音,这声音有些耳熟,修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一脸茫然,这好像不是他们的声音啊,最前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满眼惊骇的看着路中央云袍加身的少年,眉眼含笑的正看着他们,白发紫眸,可不就是他们昨日刚见过的十七公子花葬骨吗!
  “怎么不说了?我听着也有趣,也可以替你们添补一二,那花葬骨不仅淫乱不堪,与八大家的公子们有染,他还喜欢吸食生魂,尤其像诸位这些有修为的生魂,是他最喜欢的。”
  云袍少年说着舔了舔嘴角,抬起手臂,指了指最近的一个修士,只见那修士一脸狰狞,双眼大睁,额角青筋暴出,双手在空中乱抓,只消片刻,清脆的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那修士的头颅无力的耷拉下来,他身后的修士们齐齐咽了口水,他们多是家中修行,何曾见过死亡,大多都是双腿发软,连逃都逃不了。
  “杀,杀人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四散而逃,可没跑几步就发现他们根本逃不了,无形的结界断了他们最后的生路,云袍少年随手一挥,死去修士的尸体被扔进了人群,引起又一阵的恐慌,隐隐有腥臭味道,不知是谁被吓尿了裤子,云袍少年笑容更深,看着方才说的热闹的修士们在他面前破口大骂到跪地求饶,他抬头看眼云穹之上屹立的九幽阁,唇语无声,紫眸之中似有业火不尽,被他杀死的修士眉宇间夕颜绽放,如血殷红……
  喉咙里一阵阵的发紧,似是被火灼烧火辣辣的疼,花葬骨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捂着喉咙,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惊骇过后便是沉痛,顾不得等权瑟回来,翻身下床披了件外套就冲了出去,噬魂珠在心口躁动着,花葬骨强压下噬魂的欲望,从三十二阁纵身跃下,昆仑之巅风声呼啸,没有减缓的冲势砸出一个大坑,花葬骨爬起来,脚步踉跄的往山下跑去,快些,再快些,可还是来迟一步,鲜血汇成小溪在山道上流淌着,云袍少年坐在树枝上,均高临下的看着那些还没死透的修士们互相残杀,地上的尸体没有一个完整,少了半个脑袋的,被砍成肉泥的,脖子被切开一半的,被腰斩的修士惊恐地看着肠子内脏流淌出来,还想着伸手去抓,想塞回去,可这不会挽留他正在消失的生命。
  最惨不过人间地狱,花葬骨看了一眼,跑到一棵树下呕吐起来,除了苦水他什么都没吐出来,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身影,花葬骨忙跑过去,云袍少年似乎也发现了他,笑容玩味的勾了勾手指,那孩子大叫一声,飞到了半空,朝着一块大石头撞了过去,眼见就要脑浆迸裂凄惨死去,花葬骨一个纵身,将孩子护在怀里,大石头被他的神力震得粉碎,把孩子抱在怀里,花葬骨抬眼看向少年,眼神冷漠,单手在空中虚虚一抓,镰刀斩空劈头朝少年斩下,少年脸上笑容更大,也不躲闪……
  眼前血色久久不散,血肉溅了花葬骨一身,他看着自己空空的怀里,手臂还保持着抱孩子的姿势,眨了眨眼,抬头看见斩空之下被一分为二的少年,他大张着嘴,似乎想要呼救,漆黑的瞳孔开始扩散,变得浑浊,猝不及防手臂传来撕扯的疼痛,花葬骨松手后退,衣袖被撕的粉碎,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像是蠕动的小虫子,花葬骨皱眉,这是罪孽。
  “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我是来帮你的……”
  少年说完伸手抓住斩空,凭空消失了,只留下夜莺悲啼,声声泣血,面对满地尸骸,花葬骨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双手死死的扣进泥土里,那些不曾散去的生魂朝他聚拢过来,被他吸食,身体的不适逐渐好转,花葬骨看着胳膊上的罪孽,无言,笑的沉默,他终于再无退路!
  那些高高在上的尊贵在这一刻与他再无关系,深陷泥潭如何还能自持不被玷污,是他自甘堕落至此,与他人无怨,无怨啊!
  “夜里风大,出来也不多穿些衣服,受寒了该如何是好?”
  夜风微凉,女子款步而来,月色下,熟悉眉眼,昨日女子如今已是妇人发髻,她手里拎着食盒站在月光下,宛若救赎的微弱光芒,花葬骨站起身,也不管脸上身上的细碎血肉,朝着女子走去,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师姐……”
  一声哽咽,花葬骨终是没有勇气去触碰纳兰珏的衣角,只是默默地脱了外衫把手臂包了起来,那些罪孽不该脏了师姐的眼,一双手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月光照到的地方只容一人站立,纳兰珏退出月光,拿出自己的绣帕给花葬骨擦脸,她本是想着做些师弟爱吃的给他送过来,开始看他离开匆忙,也就跟了上来。
  “把衣服脱了,和那些尸体一起烧掉。”
  纳兰珏说着转过身,花葬骨木然的脱下衣服,丢尽那尸骸堆里,冷风吹来,冻的他打个哆嗦,纳兰珏穿着里衣的花葬骨走到溪水旁,替他洗了头发,将那血色洗尽,花葬骨冻得嘴唇发紫,纳兰珏从乾坤借随手拿出一件袍子给他穿上,做衣服的习惯纳兰珏一直留着,想着攒起来给花葬骨,却不想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先回去再说。”
  花葬骨默然的由纳兰珏牵着走,女子纤瘦的背挺得笔直,无端燃起的大火借助风势烧得更旺,谁都没有注意到,大火之外,少年的半截身体侧躺着,无神的眼瞳望着花葬影离开的方向,眉心一朵夕颜花,如血殷红,诡异非常。
  “先吃些糕点,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等下与我续一盘残棋。”
  回到三十二阁的时候,权瑟仍是没有回来,纳兰珏牵着花葬骨进了屋,顾宵已经在屋里等了,小顾谦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花葬骨知道这夫妻二人是在为他打掩护,若今晚他的行踪被发现不妥,就是百口莫辩,可是纳兰珏看见了他吸食生魂,顾宵什么都不知道,却极有默契的配合着保护他。
  值得吗?花葬骨想问,可声音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只是任由纳兰珏将他安坐在椅子上,把热茶递给他,让他双手捧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身体里的寒意正在被暖意所取代,香甜的糕点一块接着一块,直到嘴里都是甜腻的,花葬骨才重新掌控了身体的主权,一子落,已是绝境,无路可走。
  “绝境逢生,不破怎立?”
  纳兰珏替他落下一子,枯木逢春再见生机,纳兰珏将花葬骨挤到一旁,和顾宵对弈,花葬骨笑了笑,起身走到床边,给顾谦掖了被角,这孩子的眉眼有七八分像极了他,以后长大定会有祸事。
  夜深山雾浓,鬼影重重不知何来,哀嚎不绝,扰了这夜的寂静,未至清晨,花葬骨就被吵醒了,他侧躺在床边,怀里小顾谦抓着他的衣襟吧唧嘴,胸前已经被口水湿了一片,花葬骨哭笑不得,小心翼翼的起身,却不见顾宵和纳兰珏。
  “爹亲!”
  清清脆脆的一声从身后传来,顾谦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看的花葬骨不知所措,看花葬骨没有理他,顾谦也不气馁,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扑进了花葬骨的怀里,后者一愣,忙不迭的接住他小小身子,顾谦顺势搂住花葬骨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脸去蹭花葬骨的脸。
  “你在装睡?”
  想起自己胸前的一片湿,花葬骨眯起眼,他就说他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乖巧,顾谦小脸红红把头埋进花葬骨颈间,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睡着了,爹亲醒了他才醒的。
  “没有,刚醒的,爹亲又要留我一个人吗?”
  解释了两句,顾谦觉得自己很委屈,好不容易才见到爹亲,就又要被留下,爹亲真的不喜欢他吗?
  “爹亲真的不喜欢我吗?”
  花葬骨无言以对,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他必须出去看看,可是又舍不得怀里这个小家伙,这是他的孩子啊,一出生就被他送走的孩子。
  “没有不喜欢,只是现在很危险,你不能唤我爹亲,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和我关系,以后要叫哥哥,知道吗?”
  “那我可以经常来找哥哥吗?”
  顾谦的小心翼翼让花葬骨心疼,他轻抚这孩子的后背,答案显然是不行的,麻烦已经开始,他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连自保都是问题,如何能保护得了怀里的孩子。
  他初为人父,私心里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给这孩子,可是他不能,连相认都不可以,他宁可看着这孩子承欢他人膝下,也不愿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孩子吃半分的苦头。
  “乖,听话,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去接你,到那时,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说话算话,拉勾勾!”
  “好,拉勾勾。”
  “你去吧,我会乖乖的等母亲回来,你一定不要忘记来看我,我会想你的。”
  “嗯,一定会看你的。”
  小孩子犹如白纸,可他们也是敏感的,顾谦松开手,花葬骨抱着他的手紧了紧,才将他放回到床上,看着顾谦一脸失落阙隐隐期待的样子,花葬骨转身,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了亲吻这孩子额头的冲动,夕颜花已经失控,他不可以做那般亲昵的动作,会给这孩子带来祸事的。
  顾谦目送花葬骨走出房间,房门闭合的一瞬间,眼泪如珠子般滚落,他扑进被子里,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原来他的爹亲没有不要他,父亲和母亲都没有说谎,他不是被遗弃的孩子。
  推开门的刹那,阳光刺的花葬骨眯起眼,院子里已经站了许多人,中间的空地上有一具半截的尸体,眉心绽放着殷红夕颜花的尸体,众人听到动静齐齐回头看向花葬骨,人群中顾宵搂紧了纳兰珏的肩膀,花问海面色阴沉,薛槐见花葬骨出来,冲他眨眼,算是打招呼了。
  权瑟面色惨白的被权烨护在身后,这一幕和北阳山上的一幕何其相像,翻来覆去的套路罢了,花葬骨想着的是手臂上的罪孽,看权瑟被吓坏的样子他昨晚应该也看到了,这下子人证物证齐全,他现在站出来说自己冤枉,又有谁会相信他呢?


第106章 满江红·带垂惊燕飘还起
  “哥,出什么事了,这么吵?”
  花葬骨甩了甩袖子,他向来喜欢袍袖宽松的衣服,从不喜穿里衣,他身上的皮肤看似完好,却是千疮百孔,哪怕是最柔软的布料轻轻触碰,也是疼痛难忍,这个习惯从他回到九幽阁开始就改了。
  九幽阁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十七公子的里衣是用最好的鲛纱纺成,日日换新,颜色还必须是最为纯粹的白色,放眼九泽也寻不到比这更尊贵的待遇了。
  “昨夜仙门百家遇袭,昆仑山道上,横尸数百,均是被大火烧成了焦炭,仅这半具残尸尚且完好,且这数百人魂魄不知所踪。”
  “那就招魂,大清早都聚在我的院子里,难不成是说我昨夜下山杀了这数百人,毁尸灭迹,还扣留了他们的魂魄?”
  开口打破的沉默的是花问海,花葬骨直视他的眼睛,无所畏惧,他确实不曾杀人,可这说出去谁会信呢?权瑟眼神挣扎的看着花葬骨,眉心一点漆黑闯进花葬骨的眼角余光,他转身走到权烨身前,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权瑟抖得更厉害了,权烨眉心紧锁也不躲让,手腕一紧,钻心的疼痛差点让花葬骨呼出声来,他皱着眉嘴唇紧抿,牙齿咬破舌尖,一嘴的血腥味都强咽了下去,抬头,他的手腕被大手箍住,花问海已经站在他身边,面色阴沉的可怕。
  “放开!”
  花葬骨看他一眼,垂下眸子掩去那一抹讽刺,这人当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过没关系,他早就不是当初的花敛魂了,心没了,自然是不会心寒的。
  “胡闹!”
  花问海一声斥责,花葬骨手腕翻动,只听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声音让众人都是一惊,花葬骨硬是将手从花问海的大手扯了出来,手不自然地垂落着,另只手一掌逼退了权烨,扯过瑟瑟发抖的权瑟,一个纵身从三十二阁跳了下去,他想解释,可是没有时间,也没有这个必要了,罪名而已,多一桩少一桩又能如何呢。
  ”别让他跑了!”
  有人喊了一声,反应过来的众人纷纷御剑追上,留下来的寥寥无几,臣简,墨翟,韩陵,花非卿,薛槐,薛兰焰,玉初弦,顾宵,纳兰珏,几人都看着地上的残尸不发一语,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小小顾谦揉着眼睛走出来,像是刚睡醒的样子,纳兰珏连忙上前将他抱进怀里,那一刻,纳兰珏感觉到前襟被湿透了,抱得更加用力,顾宵上前将母子二人拥进怀里。
  “幼子年幼,见不得这些龌龊,先行一步,告辞!”
  顾宵扶着娇妻幼子离开,仍是无人说话,薛槐走到残尸身前蹲下,摸了摸残尸眉心的殷红花纹,有些嫌弃,打了个响指,起身后退,残尸无火自焚不多时地上便只剩一堆灰烬了。
  “你这是做什么!”
  韩陵皱眉问道,他一直不喜薛槐,若非是他花葬骨怎会回这九幽阁,这个心结一时算是难解了。薛槐挑眉看他一眼,又看了他其他几人,伸出食指抵在唇边。
  ”嘘!”
  昆仑之大,山中乾坤,洞中迷穴,不计其数,一行人下来没看到花葬骨和权瑟,纷纷四散寻找,权烨看着被花葬骨一掌震碎的袖子,他是不担心花葬骨对权瑟做什么,花葬骨的反常他也察觉了,定是权瑟有所不妥,眼下他最担心的是权瑟会被花葬骨拖累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江南权氏再如何也无法和整个修真界抗衡。
  花问海轻车熟路寻到当初印有封印的洞穴,一路深寻,果不其然,路被堵死了,花问海也不急,盘膝而坐,这里残留的灵气够他吸收一会的,就这么破坏了倒是可惜。
  花葬骨扶着权瑟躺上石床,回头看一眼被大石堵住的地方,轻笑一声,那人寻来却不动手,这是在给他时间让他自己出去呢,是吃定他跑不了的,不过他从没想过要跑,他跑了,这局可就续不下去了。
  “忍着点,一定不能放弃,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花葬骨凑到权瑟耳边说着,一只手按在权瑟额头,虽然还是瑟瑟发抖,权瑟却已经可以思考了,他点头说不出一句话,下一秒剧痛碾压了他的神智,全身的骨骼尽碎,筋脉尽断,他大张着嘴,双眼圆睁,却仍是没有发出声音,花葬骨松手,轻扶着他躺下,权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清醒的,他看到花葬骨凑过来,一脸歉意,手掌接触他眉心的一刻,黑色的东西顺势而上钻进了他的掌心,权瑟想说,想动,可现在的他比废人还不如,什么都做不了。
  “你别急,总会好起来的,你伤至此,只怕以后你兄长都不会让你随我一同了。也好,如此一番,待你痊愈便可修为大涨,祸福相依,那晚无论你看见了什么,都不要说出来,这就是在帮我了。”
  “接下来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好好休养。”
  花葬骨转身走的干脆,他不知道权瑟看见了什么,他只是明白这条路他只能一个人走,与他亲近者都会被牵连,他的良知和不忍终于成为了他的绊脚石,再留不得了。
  “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无话可说。”
  “是你所为?”
  “人证物证聚在,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我信,我会保你!”
  “我该说……谢谢吗?”
  花葬骨似笑非笑,这人怎么越活越糊涂啊,保他?花问海曾经也这么说过,他信了,后来了,九百八十一道骨鞭废他一身修为,受尽欺辱,活的还不如一个畜生。
  如果,这是花问海给予他的怜悯,他不稀罕!
  昆仑之巅,有一处险地,名狱,处处机关不见生机,花葬骨被锁了琵琶骨,手脚被钉在石壁之上,石壁极寒,寒透骨髓,这已经是第三日,那些人还没商量出要如何处置他吗?
  花葬骨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仰头是炎炎烈日,只有在傍晚月亮出来的时候,或有几滴浊水给他,这里是九幽阁的惩罚那些犯了大过的族中子弟的地方,一般都是有人看守的,到了他这里便是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将他锁了起来而已。
  外面一定是闹起来的,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盆污水泼到他身上了,花葬骨有些可惜的想着,可惜这里与世隔绝的,什么消息都传不进来,不知道墨翟和臣简离开了九幽阁没有,如果说花葬骨如今还在意的,便是他不想让他们看到他这副模样,可惜从来都事与愿违的。
  “你不带他走,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对面山崖上并肩而来的人,花葬骨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努力的让涣散的视线集中,想看清臣简的脸,一双手抚上他的脸,墨翟揽着臣简的腰,凌空站在他的面前,如此凄惨,花葬骨也是不忘去贪恋臣简手心的温暖,心满意足的蹭了蹭,能感觉到那手在颤抖,臣简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从怀里掏出瓷瓶,将一颗药丸递到他唇边,花葬骨张嘴就吞,臣简无奈摇头。
  “你呀,什么都吃,就不怕是毒药?”
  “你给的我就吃,就算是毒药也是甜的,不会有痛苦的那种,你这么温柔,我怎么舍得拒绝你呢?”
  臣简红了耳根,不知道花葬骨从哪里学的这一套,墨翟倒是很习惯花葬骨时而流氓,时而正经的模样,这说明花葬骨正在找回自己,算不得坏事。
  “你为什么不走?”
  墨翟沉黑的眼扫过花葬骨全身,靠着一身修为硬撑到现在,是他的作风,只是,如此又能撑得了多久,明日便是重罚,帝祸必然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如何有放水的机会。若是花葬骨没有回来便也好说,可他不仅回来了,还废了权瑟一身修为,权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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