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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神尊养成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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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为他变了心性,
花问海就住在花十七隔壁,第一次没有守在弟弟身边,他以为他会很不习惯,又或许白日那人已经说动了他,故而太过专注没有发现隔壁的动静,也不会知道一叶孤帆和纳兰珏在他门外等了一晚,天亮才离开。
澜城,一间老宅子里,花十七躺在雕花大床上不见醒来的迹象,他迷失在梦里,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无论他怎么喊着哥哥,都没有回应,只有一个陌生的温暖抓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说“天亮了,该醒了。”然后他就真的醒了,阳光照射进窗子,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个温暖也许只是他渴求的太过而产生的幻觉吧。
手腕上冰冰凉凉的,一条极细的手链缠在上面,花十七做起来抬手看了看,突然咧嘴笑了,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咬住自己的下唇,眼泪挣脱眼眶滴落在被子上,双肩颤抖的厉害,喉咙里有破碎的声音,门外的青龙想他应该是在叫哥哥,真是可怜呢,连唯一的亲人都不要他了,那么近的距离都没发现响动,看来父君的挑拨离间很成功啊!
“饿了吗?”
青龙笑得无害,邪眸收敛邪气,端着一碗白粥推门而入,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迟早要伤害,不如早些断了那所谓的兄弟情,也算是成全了他,至少,现在他是花十七最亲近的人了。
“饿了。”
花十七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泪水,一双眼红彤彤的,委屈的不得了,却还是点头看向青龙端来的白粥,完全没有一个在陌生地方醒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的自觉,看的青龙有些郁闷,还以为可以看到更多的反应。
“吃吧,厨房还有很多,等你吃饱了,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不去!”
花十七回绝的痛快,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小心走丢了就真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了,青龙不知他的顾虑,邪眸邪气,手一扫,花十七手里没喝完的白粥被扫了出去,掉在地上。
“去不去?”
青龙好脾气的又问了一遍,花十七看着指尖被烫起来的小白泡,放到唇边舔了舔,不再看青龙,也不和他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困倦再次袭来,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什么了。
“好,等你什么时候想出去了,什么时候就有吃的。”
关门落锁,青龙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后悔了,他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股邪火让他失控,本就不是大事,他却将那人锁了起来,还说了那么重的话,这一切都很不对劲。
“夙兰宸,我记得你……”
迟来的话没有人听到,花十七躺回床上蜷缩成小小一团,眼泪又不争气流出来,好饿啊,好想哥哥和师尊,可是是他们不要他的,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第12章 不见花谢
“跟我走!”
不知睡了多久,花十七被青龙从床上拽起来就朝外走,他连鞋子都没穿呢,看着青龙的严肃半脸,花十七抬眼看向天边,风带了故人,而他此时却是见不到的。
“抱紧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手!”
青龙自说自话的恢复本体把花十七丢到背上,自始至终没有问过这人是否愿意和他一起,紧张是真,自私也不假,所谓孩子大概都是如此的,花十七如此想着,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凤,手一松,整个人歪向一侧就这么往下坠去,青龙欲回头去救,凤鸣惊天,业火已经缠上他的龙尾,不甘看眼花十七落下的地方,满心愤恨的青龙一个摆尾,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不要命的砸下,凤鸟飞行受阻,只得看着青龙趁机而逃。
“无妨,总会再见的。”
花葬影半蹲在火凤的背上,轻顺她的羽毛,若有所思的看着青龙方才转身的地方,如果他没看错青龙的背上似乎掉下去了一个人,拍了拍火凤,示意下去看看,心里莫名的牵扯让他无法视若无睹。
这边一番阴差阳错,客栈里发现花十七不见的众人面面相觑,花十七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就是有两种可能,前者是他自愿离开,若是前者也罢,后者虽是众人不愿见的,可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花十七被掳走了。
“十七,十七……”
花问海从错愕中清醒过来,从窗户跳了出去,朝着澜城一路追去,瑶华映阙也不阻拦,一叶孤帆和纳兰珏对看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安排师弟们启程,不紧不慢的向澜城方向走去。
“因果皆错,逆天之局,我总拦你不得的。”
三十三天,有人一声喟叹,云海几重看不通透,瑶华映阙只瞥一眼不再理会,有些事情他是必须要做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这一场局的铺垫牺牲了太多,已经不可能善始善终了。
就在花问海往澜城赶来的时候,花葬影已经发现端倪,为寻找青龙背上之人翻过山,来到一个无名小镇,大雨滂沱,小镇的人早已各自归家,不然看到的花葬影周身气流成屏障屏蔽雨水,还不要被吓出个好歹来,花葬影寻找未果,也只能找家客栈暂等雨停,却不知他要寻之人就在拐角的胡同里,而他们此时只有一墙之隔。
“你没事吧,我看到你从天上掉下来,你饿不饿,我这里还有半块饼子,你要不先吃点,等雨停了我去乞讨银钱再带你去医馆看看……”
五六岁的孩子养着脏兮兮的小脸看着花十七,大眼睛里亮闪闪的,不知道急的还是被吓傻了,花十七把半块饼子又掰了一小块,剩下的重叠塞回孩子手里,拿起一旁的破碗接着雨水几口就吃没了,小小的祭奠了下五脏庙。
破陋的屋檐下,花十七看着自己一身泥污,笑的有些傻气,除去手腕上摘不掉的链子,他现在是真的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了,就连那个会欺负他的青龙夙兰宸也不在了呢。他是小乞丐从镇子附近的大坑里捡回来的,比较幸运的是没有断手断脚,可灵力被锁,本就魂魄不全的他已经是虚弱的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没有小乞丐的照顾,怕是他连这一个时辰都熬不过。
“乞儿?”
花十七等了很久没有看到小乞丐回来,有些担心了,虽然虚弱,但他已经可以正常思考了,内心世界也在逐渐完善,拖着虚弱的身子走进雨里,就看到长街上一个小乞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花十七楞了一下,竟然笑了,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把小乞丐抱在怀里,人已经是凉透了,漏出的小胳膊上全是青紫的痕迹,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两个铜板,花十七咧嘴无声大笑,他坐在雨里,像一个疯子。
小乞丐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就为了这两枚铜板,也是为了他,如果没有遇见他就好了,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抓住那时花问海的手,悄无声息的死在那里就好了……
“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是他们要你醒过来,要你承受这些痛苦,啧啧,多可怜啊,还这么小就死的这么凄惨,连个坟墓石碑都没有,弃尸荒野,遭野狗啃食……”
“闭嘴!”
眉心花印闪现,霜白发色似是又多了些,花十七淡淡一句,那个声音不见了,他坐在雨中面无表情,心里的悲喜沉进了最深处的地方,一抹红色映入眼眸,花十七抬头,一双手遮在他的双眼,那是比雨水还要冰冷的手,那个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这次却是温柔的怜惜,他问。
“你可知你是谁?”
“我是谁?”
花十七话音出口,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破碎记忆无法拼凑过去,可是一个人红衣白发站在眼前望着他,双眸含悲,那些似是而非的记忆匆匆一瞥,看不真切,却窥得了最重要的一点。
他不是花十七!自始至终他都被当做替身而存在,感情,人皮,都是假的,都是那些所谓至亲至爱强行施加在他身上的,甚至于连他自己,如今都成了一个无比荒唐的笑话。
“乖,不要怕,我可以帮你,你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选择我,就算颠覆这天地我也可以护你无恙的。”
“我想要回去,回去哥哥和师尊身边,这样,还能选择你吗?”
花十七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其实他并不在意那些,只是欠了的总要还清才能孑然一身,似乎有人在笑,花十七听到那个声音愉悦的在耳边响起。
“当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乾坤借,百鬼袍,逆天修为都给你,只要你想,这天地间的一切你都无需畏惧。”
“为什么……”
花十七喜欢问为什么,却不喜欢问出一个完整的问题,眼前那双手突然撤开,来不及闭上的眼睛被雨水砸的生疼,眼角一抹红色披上他的肩头,那人最后一句犹如烙印刻在心头,许久都不曾散去。
“因为,你就是我啊!”
眉心的夕颜花绽放一瞬,谢了繁华,湮灭在雨水的冲刷下,再没留下半分痕迹……
第13章 枯骨铸魂
九重有花,朝生夕死,故而得名夕颜。
大雨倾盆,花十七抱着小乞丐坐在街上,好半晌才回过神,红衣加身,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闪电裂开阴云照亮天地一霎,仿若恶鬼可怖。
花问海心慌的厉害,不敢停下,仿佛慢一秒就真的来不及了,客栈里的花葬影也是如此的感觉,出门查看,望见长街上那人,心头异样让他顾不得避雨就冲了出去,走近一看,浑身一震。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失声一刻,花葬影抬手避雨,蹲下身替花十七擦脸,仔细再看已经验证他心中疑虑,他家的小十七怎么会这般狼狈的出现在这里,花问海死哪里去了?又惊又怒的花葬影没有注意到花十七眼眸中淡淡紫色,只看一眼花十七怀中之人,断了生机魂魄尽散,是什么人这样狠心对一个普通乞儿下如此狠手?花葬影疼惜的从乾坤借取出干净披风裹住花十七,连带他怀里的尸体一同抱了起来,朝着客栈走去,无论发生了什么,这里都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湿成这样再不暖和一下,定是要伤寒一场的。
“谢谢。”
百鬼袍在花葬影出现的时候,就不在花十七的身上了,乾坤借里堆积了许多的奇珍异宝灵药,再不复之前的黑漆漆,花十七知道这些从何而来,此时的他却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小乞丐死了,连转世都不能了,看到花葬影还以为是哥哥找来了,却原来是他看错了,只是相像而已。
从头到尾花葬影都没有用怀疑的眼神看花十七,最初的一丝疑惑也成了心疼,这才是一个兄长该有的眼神,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的眼神,花十七偏头靠在花葬影的肩头低低的说了一句,还好他还没有鬼迷心窍做出无法挽回之事,还好这人及时出现让他感觉到温暖,这世上还有让他眷恋的存在。
“傻了不成,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照顾你本就是做哥哥的分内之事,莫怕了。已经没事了。”
花葬影说着抱紧了怀中人,那冰冷的气息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该有的,花问海到底在做什么,背叛家族也要护着的弟弟就是这么照顾的吗?怒火难平的花葬影安置好花十七,转身出了客栈,他们兄弟之间各有神器护体,且可互相感应,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狠狠地揍花问海一顿。
“我要他!”
花十七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原来醒着和睡着都是一样的,他的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可拒绝的态度,等了许久那个声音都没有出现,花十七眨了眨眼,抬手划开乾坤借,百鬼袍上身,兜帽遮住他半张脸,只有霜白发尾露在外面,不细看会觉得是一个白发红衣的人。
一念起,花十七人已经站在澜城之上,看着夜色中静谧城镇,琉璃紫的眸子无悲无喜,抬手间,庞大的生气从四面八方汇拢过来,那些无辜的人在睡梦中连痛苦都没有的长眠不醒,大地塌陷,不过转眼城镇已然化作废墟,万鬼哀哭不绝于耳,花十七看着小乞丐的尸体被剔肉取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仔细的雕琢,每一块骨头都被细细纹刻。
“乞儿,魂归!”
花开花落朝生夕死,人之一生不过如此,为了一己之私牺牲再多也是值得的,花十七寻着记忆中莫名出现的步骤,轻轻抚摸那颗颅骨,声起音落,天地失色,狂风席卷着暴雨而来,海水倒灌上天,这是逆天改命的天劫要来了,不经意又是一身罪孽,花十七浅笑,他这一身罪孽怕是再也洗不清了,不过无妨,总是要做一些事情让那些家伙知道他回来了!
“伶仃窑,魂伶仃,万骨枯,诸神寂。”
天地仿若被时间定格,只这一句循环不休……
紫色入眼,随之而来的是身体被贯穿的痛楚,拥抱总是伴随着生命的代价,从前是,如今也是,吾友啊,你为何让吾对你另眼相看呢……
“吾友危城,因果循环是为天道,天命无常是为大道,吾会在这伶仃窑看着你如何陨落……”
危城看着纠缠在一起的紫色和白色,眸光黯然了些许,他如何不知神的殒落其实只是一念之间,神陨而不死,为堕神,这天地间第一个堕神是他唯一的挚友,也是他亲手造成的业孽。
“抱歉……”
千言万语到头来只剩下这两个字,亦是最无用之字,花十七看着从天而降的瑶华映阙,眼神戏谑,夕颜花的秘密他还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如果作为遗言留给这个堕神似乎会很有趣。
“九重有花,朝生夕死,名曰夕颜,也有言伴日升绽放,随月升花中藏花,又名葬颜。”
随着花十七的不省人事,瑶华映阙一直以来的沉稳淡漠消失不见,抬手一瞬铭刻刺出,一时间地动山摇,诸神乱,祸苍生,一只手蓦地深处,点剑为止,一人雪白狐裘踏空而来,挡在两人中间,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可惜美中不足,是无耳之人。
“且慢动手,听我一言可好?”
来人顺势把昏迷的花十七抱到自己怀里,瑶华映阙因此受制,不便轻举妄动,危城闻言头也不回直奔云霄而去。
“他之伤势并无大碍,好生调理不会留下隐患,只这处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你带他速速离开吧!”
那人说着把花十七送到瑶华映阙怀里,含笑点头,也不等瑶华映阙开口,径自转身离开了,到了无人之地,一个声音幽幽哀怨。
“明臣,有你为友是吾之幸也!”
明臣不予理会,继续前行,他听不到这世上的声音,却可以看到与众不同的天地人间,自然也看到了许多纠葛不清的因果,他对朋友从来都是坦率,不多问,却总能及时抻出援手,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三十三天之上,只他一人看似孑然一身,诸神也是乐于给他几分薄面的。
第14章 罪孽难消
花葬影在中途遇见一路寻来的花问海,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兄弟二人在雨幕中你一拳我一脚的互相往来,毫不手软,不多时两人皆是鼻青脸肿,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葬影,你疯了?”
花问海惊疑花葬影的怒气,心中不安越发严重,花葬影擦去唇边血色,红着眼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看着花问海,声声质问。
“花问海,你是死的吗!十七那么小你让他独自一人流落在外,险些虚弱致死,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做的!”
“我……”
“别和我讲什么大道理,狗屁的大局为重,我只知道那是我弟弟,是我要守护的人,我不知你们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只和你说一句,这个弟弟如果你不要就给我,我还要呢!”
花葬影的野蛮不讲理是出了名的,花问海听他一说,顿时羞愧的低下头去,想来这些时日做的荒唐事,实在不堪启齿。
花葬影站起身走到花问海身边朝他伸出手,花问海抬头,雨水模糊了视线让他看不清楚花葬影的脸,只是觉得这个弟弟长大了。
当瑶华映阙抱着浑身是血的花十七出现在兄弟二人眼前的时候,花问海和花葬影几乎同时脸色一变,冲了上去,瑶华映阙摇头,示意二人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就在三人离开澜城不久,三十三上的神降临此地,闭着眼静静感受方才遗留下的熟悉神息,铺天盖地的死亡气息充斥着这个不大的城镇。
“你对蝼蚁从来都是没有耐心的。”
一声笑不知是叹是嘲,尘埃落定一切恢复最初的模样,只是繁华不再,死气森然,暴虐的气息围绕着青龙,他总是来迟一步,既然如此就怪不得他先下手为强了。
“已经没事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纳兰珏拉开房门看着围在门口的人,不紧不慢的说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耗费了太多灵力和鲜血救一个濒死之人,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尝试,虽然躺在那里任她摆布的是她最看重的小师弟。
花问海和花葬影进了房间一左一右守在床边,这时两人才算坐下来,可以好好聊聊了。
“我知十七身世有异,也猜到了母亲的意思,却没想到你会提前出手,那些也就罢了,可你是如何做的,竟然让他变成这番模样?”
“你且听来……那日之后,我受心魔困扰,一时大意,却被钻了空子,如今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根本不能自控,若长期下去,怕是时日无多了。”
花葬影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熟睡的花十七,花问海低头沉吟,许久,才长舒口气,娓娓道来这段时日发生种种,听的花葬影直皱眉,到了后来更是恨不得掀桌而起。
“这帮畜生!”
花葬影恨的咬牙切齿,花问海又何尝不是,失而复得的感觉很好,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再经历几次,不然他真的会疯掉的。
“日后你准备如何?”
“我会去找那位老前辈,拜他为师,闭关修行,期间,十七就托你照顾了。”
花问海没看到在他说话的时候,花十七的眼睫颤了一颤,花葬影默然,事到如今已经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拖的一天是一天吧。
花挽歌的信被花问海收在乾坤借里,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过,花葬影整日里守在花十七身边,生怕再丢了,他去澜城看过一次,一座死城,生者不容,瑶华映阙说那里是葬神的坟墓,花葬影不以为然,以他们的资质和家族的帮助,百年内渡劫成神不在话下。
“要乞儿,要乞儿……”
花十七的记忆有些错乱,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一句话,花葬影知道那个小乞丐,可是瑶华映阙带回来的只有一个花十七,没有看到小乞丐,花问海避免心魔入体的自己影响了花十七,一直远远看着。
“葬影说十七带着小乞丐的尸体一起离开的,可你只带回了十七,可问一句,小乞丐如今何在?”
面对花问海不避讳的质问,瑶华映阙好脾气的没有理会,一副沉思模样,乾坤借里那副通体紫色的骨骼光华流转,以魂铸骨是为大忌,魂器会影响铸造者的运势,导致其心性大变,坠入魔道,成为嗜杀之人。
“死了,尸骨无存。”
丢下一句,瑶华映阙拂袖而去,花十七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弹动着,那些熟悉的陌生的记忆混乱不堪,下唇被咬出血,头疼的仿佛裂开一样,花十七仍是不肯睁眼呼痛,花葬影去了小厨房煮粥,花问海在门外,如此近的距离,花十七伸出的手无力落下,漆黑眼眸被紫色晕染,冷漠的解开腰带,脱下衣衫,看着身上缠满的绷带,有些碍眼。
花葬影回来的时候看到散落一地的绷带,眼眸微沉,却没有四处张扬,反而是关好门,把粥放到桌子上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这世上虽有巧合,可怎么就那么巧花问海前脚偷走了十七,后脚就被追杀,还阴差阳错的破了山脉里的封印,之后种种怎么看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地推动这一切的发生,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的自然是被花问海清楚不少,一切的根源还是在自家弟弟身上。
“火凤,给我查查十七的生辰。”
一想到母亲舍弃小十七,任由小十七被夺舍成为他人养魂的容器,花葬影就觉得心寒,但更多的还是不安,瑶华映阙的修为深不可测,他那些弟子们也个个不凡,却如此宠爱十七,就算花十七是曾经陨落的他们的小师弟,但这样刻意本身就值得怀疑。
“罪臣,我想知道关于瑶华映阙的事情,望早日解惑!”
传音给玉海螺之后,花葬影掏出自己的长命锁放到桌上,眼神坚定,隐隐有躁动的煞气沉浮其中,不论是谁,他花葬影的弟弟决不容许他人轻贱!
第15章 西风弄晚寒
花问海穿着百鬼袍跃上九重阙的时候,已有人等候多时,息泽挽和瑶华映阙一人一坛清风醉含笑看过来,花十七掩唇遮盖那恨色,故友重逢的喜悦也不会妨碍他无法释怀的恨意。
“清风醉,待君归,夕颜,你可叫我们好等啊!”
神的寿命是不计数的,眨眼百年匆匆,漫长枯燥的岁月真的是无可奈何啊!
息泽挽往一旁挪了挪,让花十七坐在他和瑶华映阙中间,后者心思颇重也没开口,只是盯着花十七看了许久,这幅稚嫩样怎么看都不像,没有一点那时胜天半子的狂妄,到底是被时间磨平了菱角吗?
“若非知道你们在等,我早该神魂烟消云散,长眠伶仃窑了。”
花十七轻描淡写,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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