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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神尊养成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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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错的礼物了,有温酒在,那些人想害小师弟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相视而笑,一切尽在无言中,这顿团圆饭吃得是其乐融融,花葬骨看着被无声责怪的顾宵讨好的给纳兰珏夹菜,顾谦把顾宵不爱吃的菜都夹给他,赤裸裸的报复,可是面对纳兰珏的微笑,顾宵只能忍着把菜都吃了,一口都没剩下,这一家三口挺好的。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外面那些人各怀心思,我想送你们去茂林,初弦总能照顾着些。”
  吃饱喝足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花葬骨说明来意,纳兰珏笑着摇头,看着顾宵和闹脾气的顾谦暗中使绊子,这日挺好的,她已经很知足了,一年已经足够了,人不能太贪心了,要学会知足。
  一双手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纳兰珏回神,花葬骨不知何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她的肚子,笑得温柔,他说。
  “师姐,等孩子出世我来做他的老师可以吗?”
  “好,到时候你可别嫌弃他太笨就好。”
  “怎么会,师姐的孩子一定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孩子。”
  “师姐,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
  纳兰珏笑而不语的看着花葬骨起身朝门外走去,温酒紧随其后,眼角微涩,湿热的唇落在眼角,顾宵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他知道在纳兰珏心里一直有一个小师弟,他也知道这一年的安稳就是他的余生,可是他不后悔,能与心爱的人游览山川,走过四季,现在他们还有了自己的宝宝,该知足了,哪怕他没有机会亲自抱一抱那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父母爱子,必将为其谋之深远。
  “娶了我,后悔吗?”
  “你呢,嫁给我,后悔吗?”
  心有灵犀的两人都笑着看着彼此,不用言说,他们已经知道了答案,顾谦跪在两人身前,叩了三个头,他没有听顾宵的话和花葬骨一起走,他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父亲,母亲,孩儿姓顾,自当与你们一起,同生共死!“
  ”说的好,顾氏子孙从无畏死之人,想当年抱你的时候还只是小小的一个,你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你过来。“
  顾宵感慨了一句,招了招手,顾谦走到他身边,长臂一展将妻儿搂进怀里,得妻如此,有儿如此,他顾宵这一生值了!就算到了黄泉,见了列祖列宗,他也可以挺起胸膛说,此生无愧!
  ”文澜,以后这就是你的字,你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院子被大火围起来,火光冲天,落雪奋不顾身的扑下来,也是徒劳。院子外面是一张张冷漠的脸孔,他们的家主长老死了,凭什么淅河顾氏要毫发无伤,有时候,人心的扭曲程度只会让人意想不到。
  熊熊火光将一家三口吞噬,这夜的雪化作雨水,浇熄了火势,许是上苍怜悯,紧紧拥抱的三个人只是被烟熏黑了皮肤,除去顾宵背后大片的烧伤,纳兰珏和顾谦可以说是毫发无伤,这个男人在最后用自己的后背守护了他的妻儿,对他而言,怀中所抱便是他的天下。
  花葬骨听到消息赶回来已经是三天后,顾宵和纳兰珏被合葬在山脚的树林里,顾谦被单葬在一旁,温酒眉眼依旧清冷,似乎这世上除了花葬骨便再没有值得他动容的,即使死的人是他的师姐。
  “是我的错,对不起……”
  两个坟堆,连墓碑都没有,花葬骨只觉得头痛欲裂,一掌落下,劈裂地面,明明之前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不信,他的师姐还没等他回来呢,棺材里纳兰珏和顾宵都穿了素白的葬服,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这两人并肩而躺,更像是睡着了,花葬骨像是没了力气,跪在坟前,又突然站起,跑到顾谦的坟前,小小孩童没有棺材,只是一张席子裹了,花葬骨将顾谦抱出来,他以为他的手会抖,他以为他会痛哭出声,可是没有,他用袖子擦去顾谦小脸上的泥土,亲吻他的额头,一声接一声地唤着。
  “小谦儿……小谦儿……小谦儿……”
  稀沥沥的下起了雨,花葬骨像是失了魂,抱着顾谦小小的身体,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唤着,温酒从不知如何劝人,扬手一巴掌,打空了,花葬骨抬头看他,咧嘴一笑,下一秒,顾谦被塞进温酒怀里,花葬骨凝气成刀走到纳兰珏身边,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还是温热的,花葬骨送了一口气,若不是眼角余光瞥见师姐的腹部动了一下,他真的要被温酒抽一巴掌才会清醒。
  他的师姐怎么可以这么温柔,花葬骨知道,他的生命里再不会有这样一个人,柔弱得让人心疼,却用温柔筑起堡垒保护着他……
  “可能会很疼,师姐你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花葬骨觉得奇怪,明明没有哭,嗓子怎么就嘶哑了呢,刀起刀落,花葬骨凝气形成一个小小结界,将纳兰珏腹中虚弱的幼子取出来,很神奇的,这么小小的一团被花葬骨用双手托起,小脸皱巴巴地,微不可闻的哭声像极了那些奄奄一息的猫崽子,让人担心是否下一秒他就会停止呼吸。
  “是个男孩,叫顾离,字文渊,师姐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花葬骨说完,纳兰珏和顾谦紧握的手突然松开了,两人的唇边都是一抹释然的笑,花葬骨闭了闭眼,他们撑着这最后一口气在等他,等他来救他们的孩子,何德何能!
  “把他给我,师兄,你替我送师姐和顾宵回七重楼吧,等我回来,再送他们入葬。”
  温酒皱眉显然是不情愿的,可也知道现在的花葬骨受不得刺激,只能顺着,无奈点头,花葬骨背着顾谦,抱着那虚弱的孩子转身走的干脆,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他的背却有些佝偻了,一头白发挣脱了发带,被风吹起,凄惶了他的背影。
  极天关,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花葬骨一路走来,感觉着顾谦在他背上的身体越发冰冷,突然停下步子,把顾谦放到一棵老树下,抱着那个虚弱的孩子纵身跳了下去,薛槐睁开眼,满脑子都是顾谦苍白的小脸,心底有声音在催促她,去救人,迟了就来不及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花葬骨没有像上次坠落水中,眼前雾海散尽,碧草青嫩水连天,竹林声声叶飞旋,与世隔绝的林中小屋,这才是真正的极天关!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过几次,求过我几次,我都纵着你,唯有这次不行,你回去吧。”
  林中主人的话花葬骨似是没听到,他矮下身子,就这么跪了下去,一路膝行着朝竹林深处走去本该是柔软的草地却有许多的沙石,花葬骨在地上摸了一把,面不改色的用袖子把怀里的孩子盖住,果不其然,晴朗的天说变就变,这一会功夫,雨雪冰雹纷纷砸落下来,割骨的疼痛来得突然,花葬骨一个不稳歪了身子,险些把孩子丢了出去,用袖子护好了,才低头去看,膝盖下的草地已经被殷红的血染红,锋利的刀片闪着寒光,花葬骨扯了嘴角,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成了割骨之痛,怀中的小家伙似是有所感应,哭个不停,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实在让人不忍,花葬骨轻轻的拍打着孩子的背,哼唱起来,千刀万剐的痛他都受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孩子注定早夭,强留于世又能留多久,你又是何苦?”
  ”我活多久,便护他多久。”
  那声音又劝了一句,花葬骨愣了愣,像是在思索什么,好半天的时间,他才有所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单手抱着孩子,卷起另只手的袖子,咬破手腕的血管,凑到孩子嘴边,孩子只喝了三口,一个人怒不可遏的大步走过来,抓住花葬骨的手腕给他止血,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声。
  “造孽啊……”
  “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他了……”
  花葬骨笑了笑,那笑中悲苦更是让来人皱眉,他舍弃了自己的孩子,甚至还要搭上自己的命脉,去救师姐的孩子,他不后悔,可是那份悔恨却不会消失,至此一生他都欠了那孩子的,再也还不清了,他真是枉为人父!
  薛槐赶到极天关的时候,顾谦还在树下,孙策给薛槐的那幅画是未来之景,花葬骨以此诱他过来,便是让他自己选,救还是不救,顾谦身世薛槐也是怀疑过的,暗中也有所调查,可以确定这就是花葬骨和她的孩子,可是喜当爹的欢喜也压不住花葬骨舍弃他们孩子的这份怒火,薛槐把顾谦抱在怀里,深深看眼极天关,转身离开。
  花葬骨有负他们在先,日后若出了什么事情也莫要怪他们了,想来顾谦若是醒了,知道自己被遗弃的话,孩子心性,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可对错有谁能说清楚的呢。
  毕竟,这本就是一笔烂帐!


第111章 临江仙·昨夜个人曾有约
  萤火森森,庭院深深,如梦如幻,云樱拂雪,夙九坐在廊下,素手将花瓣拨来弄去,不时有风从他指尖带走花瓣,带来落雪,冰凉触感让夙九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边,大道势微,天道对夙兰宸的偏爱已经明目张胆了,薛槐迟早是要成为夙兰宸的,夙九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腹部,那孩子在他腹中只待了五个月,要说毫不在意其实也不然,虽然是被危城算计到息泽挽的床上,才有了夙兰宸这个意外之喜,到底有五个月的骨血交融。
  仔细想想,他还是被危城算计了,息泽挽没了一半的修为,不能离开无涯之涯,而他忌讳反噬不愿与天道正面对上,危城虽然输了一盘棋,却也将他置入险地。
  “来了就出来,树后面太阴暗了,那孩子还没死,你可别吓坏他。”
  夙九随手卷了一指的尾发,懒懒的开口,夙兰宸在他腹中呆了五个月被迫将生,魂魄不全,为了保住他等息泽挽过来,夙兰宸必不可免的沾染了他身上的气息,这气息或许他人察觉不出,夙九又如何察觉不到呢。
  宽大的斗篷把薛槐罩在里面,夙九抬头,樱花夹杂着雪花落在斗篷,湿了的一大片上沾了花瓣,看上去有些滑,相对无言,他们本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却不知为何走到这一步,夙九怅然,息泽挽说的不错,是他太自私的。
  桃花眼中一抹凌厉闪过,成霸业者不拘小节,哪里顾得上儿女情长,息泽挽竟然敢锁了无涯之涯不让他进去,他进不去换个人总能进去了吧,比如说他们的孙儿!
  “你真的不打算收手吗?”
  “你知道了什么?是息泽挽让你来劝我的?”
  薛槐问了一句,声音沙哑,气息不稳,像是受伤了,夙九无意识的蜷了手指,扯痛了头皮,微皱了眉,却是不好问出于口的,他们之间没有那份父子情,多的只是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夙九连问了两句,薛槐沉默,斗篷下的手把顾谦抱得紧了些,有风掀起他的兜帽,苍白的唇色让夙九愣了一瞬,下一刻已经站在薛槐面前,掀了斗篷!
  “你不要命了!”
  斗篷下的薛槐面色泛青,双唇苍白的不见血色,最严重的是他身上的生机在流逝,夙九手掌一翻,斗篷被撕得的粉碎,果然,薛槐是在用自己的生机护住了顾谦最后一丝气息,夙九还没来得及气恼,薛槐已经一头栽下来,倒进夙九的怀里,即使昏过去,他仍是紧紧地把顾谦抱在怀里,护着他。
  极天关,竹林屋内。
  “他受了你的血,便受不得旁人的,这孩子注定要活在你的命里了。”
  疏星的话花葬骨听进去了,按理说他该高兴的,到底是救下了一个,可他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看着床上小小一团的顾离,想着不知生死的顾谦,花葬骨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出去,疏星叹气也跟了上去,一直到走到一片荒地,花葬骨才停下来,周身肆虐的神力再不收敛,霎时间风起云涌,天昏地暗,疏星急得跺脚,却也无能为力,他们这些诸神被天道坑惨了,陨落的暂且不提,便是如他这般存活下来,也只是苟且偷生罢了,本想就此安稳余生的,谁知花葬骨这个煞星又找上门来,这下子好了,天道就算是瞎了也会发现极天关的异常,真是造孽,疏星暗骂自己多管闲事,一双眼却藏不住担忧的看向花葬骨。
  “有位故人我想去见一见,麻烦你替我暂时照看那孩子。”
  花葬骨说话的时候神力已经将这片荒地隔绝,疏星看到的只是他静静站着的模样,不会听到任何声音也不会察觉不妥,妄尘的话,花葬骨一直记得,他不想将疏星牵扯进来,可是这世上能救顾离的只有一个疏星,到底是他欠了疏星一个安稳余生。
  夙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映过来的时候,体内的生机流失了大半,顾谦的面色已经缓和许多,薛槐的脸色虽然差,但是也没什么大碍,等他们醒了就没事了,生机被抽离的虚弱让夙九踉跄后退两步,茫然一瞬才醒悟过来,苦笑中掺了一些狠厉,看来他也受了息泽挽的影响,心软了,这可不是好事。
  殷红的残影快的来不及看清,已经缠上了他的喉咙,夙九下意识抬手去摸,指尖被刺破流出血来,他已经知道是谁了,星月为锦的袍子,紫金冠束发,琥珀琉璃的眸子,这才是花葬骨原本的模样,夙九不甚在意的给自己斟了杯茶,润了润唇,桃花眼看似风情无限,实则一片清冷。
  “久见了,夙九!”
  “劳您牵挂,夙九担待不起。”
  “是我思虑不周,你现在确实担待不起。”
  “你这嘴上功夫越发的不饶人了。”
  “岁月洪流最是无情,我们长寿至此,总归是会变的。”
  花葬骨垂眸,风华绝代,他看着指尖钻出的血藤,只要轻轻用力,抹消一个神尊对他而言不算难事,纵然天道之下也是无妨的,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夙九懒散的坐在那里,脖子被细小的尖刺划破,流出血来,染红衣襟,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花葬骨,虽然神色不变,捏着茶杯的指节已经泛白,笃定花葬骨不会杀他是一回事,但如果花葬骨动了杀心不顾一切将他抹杀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总是要给自己寻条后路的。
  “你去见过纳兰珏?”
  花葬骨走到床前看着昏迷的一大一小,任由血藤在夙九的脖子上吸食鲜血,神非凡人,神血对于血藤是最好的养料,只要不吸干,吸多吸少就看花葬骨的心情了,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很不愉悦。
  “是,见过了,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只是可惜了,命不好。”
  听到问话,夙九弯了唇角,果然是为了纳兰珏而来,夙九说着惋惜的摇头,只是言不由衷,多了三分讥嘲,人都是自私的,纳兰珏也不例外,为母者强,为了腹中孩子不惜算计了花葬骨,她也该是知道瞒不住的,却还是赌上了花葬骨对她的真心,事实证明,她赢了。
  “你与她说了什么?”
  “我说她的孩子只能活在你的命里……咳!”
  夙九话说一半,喉咙一紧,咳了一声,没再开口,只是笑着,笑容里有怜悯也有嘲讽,可惜的是花葬骨看也不看他,他自是知道诸神之中夙九最是狡诈,若是被他扰了心神可是会出大乱子的,薛槐醒了,和花葬骨的紫眸对视着,后者看他一眼,把视线落在顾谦身上,伸出手似是想要抱他,即将碰到时候,又很快的缩了回来,花葬骨转身望着外面的樱飞雪舞,神情很是恍惚。
  “我看过了,师姐和顾宵不是被烧死的,顾宵将他的修为渡给了顾谦,油尽灯枯而死,师姐则是用了全部的修为护住腹中的孩子,足足三天,他们留住最后一口气在棺材里等着我,夙九,你知道吗?我不喜欢生离死别,偏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们从我的身边逼走,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我是真的很想把你挫骨扬灰啊!”
  花葬骨说的认真,他对着夙九伸出手,血藤再次收紧,夙九的脸色已经变了,手指用力的扣住桌边,很疼,可他不能露怯,一旦被花葬骨抓到什么把柄,天道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葬骨,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薛槐坐在床上,指尖泛着清冷的光,花葬骨回头看他,笑容肆意张扬,他知道的?他该知道什么呢?是知道师姐抛弃了他,还是知道顾谦再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他再也没有机会听那一声清清脆脆的“爹亲”,如果不是他当断不断,何至如此!
  “啪!”
  一声轻响,薛槐偏过头,脸颊火辣辣的疼,花葬骨觉得不解气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却是没有落下,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几乎没用多少力气,可花葬骨怎么也下不去手,顾谦已经醒了,他看着花葬骨的紫眸,真的很漂亮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漂亮的人是他的爹亲!
  “漂亮哥哥,爹亲说你会回来的,让我等你。”
  “漂亮哥哥,母亲说等弟弟长大了,让你来做我和弟弟的老师。”
  “漂亮哥哥,那里好冷好黑,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一连三问,三声漂亮哥哥,夙九觉得脖子一松,血藤已经重新钻回花葬骨的袍底,薛槐想伸手去抓花葬骨的手,抓了个空,花葬骨的神力肆虐之前,薛槐抱着顾谦直接翻窗跳了出去,夙九不急不缓的站起来,往外走去,他的身后花葬骨咽下喉头一口腥甜,眼角传来被撕裂的疼,血泪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模样甚是恐怖了,薛槐捂住了顾谦的眼睛,没让他看,他现在还是有些虚的,一个没站稳就坐到了地上,只一个抬头的功夫,那里还有花葬骨的影子,只有夙九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把脖子露出来,一脸委屈。
  “很疼!”
  花葬骨张嘴无声的说了两个字,他半趴在水池里,一个珠子凭空出现,围绕着他转圈,像是无形的大手摸了摸花葬骨的额头,他眯起眼,像是渴求大人安慰的孩童,眼角的血泪止不住的流淌着,剧痛模糊了他的视线,花葬骨双手捧了那颗珠子,凑到脸颊蹭了蹭,才放回了乾坤借里,又捧了一捧清水,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不少。
  ”你没有必要亲自去一趟的,强行撕裂空间的反噬,你怎么承受?!”
  又气又怒的声音由远及近,疏星小跑着过来,他等了很久,等到顾离醒了一直哭,才不得不出来寻找,花葬骨从水里爬起来,,烘干衣服很是过河拆桥的把顾离抱回自己怀来,轻声哼唱起歌谣,说来也是奇怪,只要在他怀里,顾离就不哭了,看的疏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干嘛多管闲事,费力不讨好!
  “我必须亲自去,不然夙九是绝对不会收留顾谦的。”
  “为什么一定要他收留,不是还有夙兰宸吗?”
  “指望夙兰宸,不如指望顾谦机灵点,在夙九那里多学点东西,有些事我不能教他,总要给他找个好老师的。”
  “打什么哑谜,乱七八糟,算计了两百年,你们也不嫌累得慌!”
  “累啊,所以才更要算计,早点算出个结果,我也好早点休息。”
  “怕了你了,极天关呆不下去了,就算我保持中立天道也不会容我,不介意我跟你半途同归的话,这孩子的未来老师算我一个。”
  “乐意之至!”
  花葬骨闭上眼,把一切的情绪沉进心底深处,然后冰封,只留下无边的寒凉,夙九有一件事贯彻得很对,成霸业者不拘小节,哪来的那么多儿女情长让他优柔寡段,错已铸成,不能一错再错,花葬骨试着看了一下,刺痛难忍,唇边一抹释然笑意浮现,看来这眼镜是真的废了,也罢,就当是留个教训吧。
  疏星扶着花葬骨回去竹林敷药养伤的同时,这边的薛槐已经替夙九上了药,顾谦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声不吭,薛槐捂住他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在血海中流着血泪的花葬骨,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太对,这样想着却是什么都没说,花葬骨不信,薛槐和夙九更不可信,还好,他还有一个弟弟。
  只要不是孤身一人,那么他便无所畏惧了。
  薛槐拒绝了夙九要给他敷脸的要求,坐在顾谦对面,学他一样低头发呆,想起画卷中的花葬骨和顾谦,喉头有了哽意,夙九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薛槐突然笑了,他总是糊涂的,花葬骨说得不错,有些事情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多留几日,这孩子我先带走了,他体内还有些麻烦需要处理。”
  薛槐看着夙九把顾谦接到怀里转身就走,连忙跟上,完全无视了夙九的话,逝者已逝,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太迟了,但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再出事!


第112章 临江仙·一钩新月几疏星
  九泽荒记遗笔,九幽阁花敛魂心性不正,妒忌同门,受控心魔,杀戮同门无数,被逐出师门后,下落不明,直至一千年后,重回九幽阁,甘受九百八十一道骨鞭刑罚,成为修真界的笑柄,后五十年再无音讯……
  竹简记载几句轻言,将血迹斑斑尘封在岁月里,一叶孤帆放下手中的竹简,他外出历练不过月余,进度却很是顺利,当年他修为低下不得知的事情,在一个废弃的旧宅子里发现的竹简上一一记载,不知是有人刻意把这些留给他混淆视听,还是当年真的有书写者将一切记载下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花葬骨被逐出师门的一千年去了哪里,为何从不曾听人提及,七重楼有不少是当年死里逃生的弟子,他人或许不知,以纳兰珏和巫徒的性子绝不可置若罔闻,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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