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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神尊养成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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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九话音落地,天雷劈下,花葬骨眸光一暗闪身上前,拂袖替夙九挡了,这一举动众人似乎早有预料,唯有薛槐神情复杂的看着花葬骨的背影。
  “天道本该如此。”
  花葬骨此话一出,夙九脸上的笑变得狰狞起来,一把扯住花葬骨的衣领,用力扯开,花葬骨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却是任由夙九的动作,惨白的不见血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皮肉翻卷的伤口骇人至极。
  这种伤势断然没有活下去的可能,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夙九看向花葬骨高高竖立的领口,唇边笑意极冷,不用看也知道,为了让引他出来,花葬骨还真是不计代价啊。
  “本该如此……洪荒七十二尊死里逃生,在这九州改名换姓做七十二神帝,与他夙兰宸无冤无仇,被他逼杀也是本该如此吗?花葬骨,你一个人想灰飞烟灭我不拦着你,可那些无辜惨死的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一句轻描淡写的本该如此就想抹消此事,未免欺人太甚!”
  夙九说话的时候,权瑟已经起身把臣简扶到一边,自顾地脱下了染血的衣服,换上了凤凰翎羽的宽大袍子,长发用凤凰冠高高竖起,他将清风放到臣简身边,不顾灵剑不舍的鸣动,足尖轻点,人已经出现在花葬骨和夙九身边。
  “何必动怒,在他眼中,九州六界都抵不过一个夙兰宸,便是你将他千刀万剐,亦不过是成全了他谢罪的心愿罢了。”
  明臣远远看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薛槐上前一步,这一个动作将明臣欲出口的话噎了回去,天道与大道总是要有一个了结的,他们不过局外人,哪里有说话的份。
  “七十二神帝逆天而行,我为天道,诛杀他们,有何不妥?”
  听着薛槐这一句话,权瑟一个转身,惊起落雪千层,稚嫩眉眼如今沧桑如垂暮老者,他看向薛槐的一眼,眸中那滔天恨意毫无掩饰。
  “多么可笑的一个逆天而行,就为一个莫须有罪名,他们难逃死劫,你有没有想过非他所愿,谁能将他从你身边带走,藏起来。你没有想过,你认定了他被南柯送去山海界,是七十二神帝对你不满,借着花葬骨下落不明的由头,出手诛杀。”
  权瑟说完,回头看背对他沉默不语的花葬骨,继续道:“他们到死都没有想到是你在暗中设局,其实何必那么麻烦,只要你一句话,他们不会拒绝。可是你为了夙兰宸能立威,背弃了他们对你的信任与忠诚!”
  “你设的局?”
  薛槐看向花葬骨,语气不善,重九夜被顾谦抱在怀里死死的咬住嘴唇,她不明白为什么爹亲不为自己辩解,拖着那样的身体……明明已经虚弱得快要死了,他在硬撑什么。
  顾谦无言只能是把重九夜抱得紧了些,顾离站在他们身前,十指压在琴弦之上,半晌都没有动作,他在等,等花葬骨说话呢。
  “你不知道也对,当初他将你捧成天道,为你做了多少事,你怕是也不知道的。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却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若非是花葬骨宠着你护着你,洪荒七十二尊怎会容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成为天道!”
  “够了,你们闹到这里不就是想要一个交代,我给就是了。”
  花葬骨打断了权瑟的话,夙九抓住他的双肩,掌心幽兰色的火焰钻进花葬骨的身体,血肉连同魂魄被焚烧着,花葬骨也只是颤了颤眼睫,颇有些无动于衷的意思,他的身子晃了晃,退后一步。
  “洪荒祸事因我一己私欲而起,判罪,焚魂,灰飞烟灭!”
  花葬骨的声音震碎了南柯一梦的宫殿,血色黄昏的余晖之中,他登临穹天之顶,一如最初那般俯瞰苍生,薛槐意识到了什么,跃身而起,想要去到花葬骨的面前,却被权瑟拦下了。
  “他自判罪,便是将一切罪孽包揽,你上前,他所做一切前功尽弃。”
  夙九在花葬骨离开的时候,脱了力,跪坐在地上,他能做的都做了,如今只看那人会不会为花葬骨出手了。
  前尘过眼,百年匆匆如白驹过隙,花葬骨垂眸,唇边笑意清浅,等了这么久,他终于等到了这一日,眼前依稀浮现当年旧景……
  枯败的老树,荒无人烟的古城,冰天雪地里那个饥肠辘辘的小孩子,不得不离开这个庇护所,去四处找吃的,乞讨,与野狗抢食,和水洼里的污水,为了活下去还真是无所不为。
  “你,想改变吗?”
  那一日,他被冻死在街角,魂魄游离在尸体周围,无人安葬是入不得轮回的,不知道游荡了多久,有人将他的尸体用一件干净的衣服裹了,带回了古城里,葬在了他曾生活的那间小茅屋里。
  故而,葬骨亦是藏骨。
  “你是谁?”
  那人笑笑没有说话,他便不再游荡,跟在那人身后走过荒漠,看了天下,在时间中迷失了自我,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为何会在这里,茫然四顾便只有一片混沌。
  从混沌中诞生之时,他便记得自己是大道,主宰洪荒六界的神,在洪荒覆灭以后,他用生命维持着九州六界的平衡,只为了等一个连他自己都记不起来的存在……
  或许那是一个人,花葬骨在见到夙兰宸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偏心那个孩子,甚至不惜压制天道,逆天改命插手了两个人的命运,平衡从那一刻开始倾斜。
  这些便是他与夙兰宸的前因,没有置身处地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他费尽心思辅佐夙兰宸成为天道,甚至不惜以身作饵手染罪孽,他只是想再一次的被温柔对待,哪怕只有短短片刻也好……
  “痴儿,你明知万圣殿的存在,却从不来寻吾,如今以命相逼让吾来见你,在你心中,他的存在已经彻底的取代吾了吗?”
  天光流光万千炫目异常,花葬骨似是没有看到一样,低着头看朝他走来的薛槐,到底是变了,记忆中的温柔早就不复存在了。或许一开始就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罢了。
  本就是笔糊涂账,事已至此,想再多又能如何呢……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陪他百万年,你做过什么,凭什么要他对你念念不忘?”
  权瑟跟在薛槐身后走来,花葬骨看着那稚嫩的眉眼,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张熟悉的,陌生的脸,他身体里所剩无几的鲜血汇聚在后背,纹身灼热的时候,花葬骨的五感开始消散,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在九泽的重生是以五感缺失作为开始的,如今在九州以五感的消散作为结束,这一场因果将他的一生串联起来,混沌之前的相遇,洪荒之中的朝夕相处,记忆中的温柔早就被夙兰宸取代了,所以他不后悔用一生谋一个局。
  “大言不惭,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有何资格在吾面前叫嚣!”
  万圣殿中的寒兵利刃随声而动,权瑟上前一步,以一敌千,勉力挡下,夙九已无再战之力,任由那股凭空出现的神力将他带到空中,像丢垃圾一样的丢到花葬骨脚下。
  “生死何故,恩仇笑泯,这最后一程你我也算是有伴了。”
  没有人想伤害花葬骨,夙九也不想,他们从洪荒一路走来,是这人在前面替他们撑着天,他的苦,他的笨,他的执着都叫人心疼,所以,当南柯找到他们与他们说了花葬骨的心思,他们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
  可是啊,花葬骨不愿意放过自己,便是他们这些外人再如何的相帮也是白费,只能暗暗期盼夙兰宸能对他好一些,可惜事与愿违……
  “阿九啊!”
  “某神逆天,罚你永生永世镇守伶仃窑!
  这一声叹很是微弱,花葬骨已经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夙九抬头,一滴泪落在他的额头,异变突生,夙九四肢被贯穿,随着那道声音飞去了伶仃窑,息泽挽见此追了上去,他到底是舍不得吧。
  “东西?如此说来,你也算是个东西了?”
  薛槐走完最后一步,对上那个笼罩在黑袍之中的神,他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并非不信,而是因为这个不该存在的存在,花葬骨身上的气息很复杂,属于天道,却不属于他夙兰宸。
  夙兰宸一直都知道花葬骨心中有一个存在,久而久之,这个存在也成了一根毒刺扎在他心上,逼他发狂。可无论如何的折辱,花葬骨都只口不提,他的沉默才是压垮夙兰宸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一切都明了,是他错的离谱,颠倒了善恶,亲手将那人毁灭了……
  “悔之晚矣。”
  那声音说道,薛槐上前半步,几乎要融进那黑袍之中,融合天道以后,他才知道平衡失调的原因,一个不完整的天道如何撑得起这天。
  是花葬骨用自己的修为和命抵消了崩溃的平衡,他如今撑不住了吧,薛槐越过黑袍看向花葬骨,他垂着眸子站在那里,幽紫色的火焰忽明忽暗,如他的魂魄一样,似乎随时都会消散。
  “救他,我知道你可以。”
  薛槐再次贴近斗篷,要被吞噬的时候,花葬骨抬头朝薛槐看过来,他的手一点点的抬起来,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混沌,无知无觉的动作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本能而已。
  “能救他的只有你,我来,是为了弥补当年的一念之差。”
  黑袍说完钻进了薛槐的眉心,消失不见,薛槐看着与他一步之差的花葬骨,脑海中是混沌之前的一幕幕,一股凉意游走在四肢百骸,让他不敢再前进一步。
  是他的一时兴起,误打误撞的进了混沌,渡了花葬骨的魂,葬了他的骨,造就了这一场孽缘……也是他一无所知的将花葬骨的一颗真心肆意践踏,无数次的机会,他都可以抓住那只手,哪怕一点的温柔也好,他怎能吝啬的连一分真心都不愿给花葬骨……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他还能说什么,花葬骨听不到了,权瑟瘫倒在地上看着这一幕,笑容讽刺,莫说听不到,就算听到了又能如何,一句对不起就想抵消这百万年来的伤害,简直痴人说梦!
  火焰消失,薛槐伸出的手还没触碰到花葬骨的指尖,所有的温柔付诸一炬,百年不悔的情深到头来只剩下了这一句……
  “我累了,就这样吧,……”


第163章 摊破浣溪沙·一宵冷雨葬名花
  “阿爹,在看什么?”
  顾离从院外进来就看到花葬骨蹲在花池前,不由问道,花葬骨回头咧嘴一笑,竖起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站起身走到顾离身边,才压低了声音道:
  “你看,黑色的蝴蝶。”
  顾离闻言看了一眼,不由失笑,黑色蝴蝶少见却不罕见,收回视线,微皱了眉,顾离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到地上,把花葬骨打横抱起就朝屋子里走去,且不说衣摆上沾染的泥土,赤裸的脚上没沾泥土,却已经冻的发红了。
  冬末春寒,花葬骨的五感太过微弱,对于寒冷疼痛饥饱他自己是浑然不觉的,或许最大的安慰是他的眼睛还是完好的,顾离将他放到床上,又去烧了水给花葬骨泡脚,一边检查其他地方有没有被冻红,一边碎碎念道:
  “阿爹又不穿鞋子乱跑,要是被筱坤叔叔看到了,又要碎碎念了,还会告状,到时候明臣叔叔,箬离叔叔他们轮流来守着阿爹,可别说阿离不管你啊。”
  “好啦好啦,我下次一定记得。”
  “一定要记得啊,阿爹身子不好,更要注意!”
  话虽如此,顾离还是心有余悸,哪怕现在他守在花葬骨身边,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始终记得那日在火焰中灰飞烟灭的花葬骨,到最后了,他的唇一张一合,还是在唤着他们的名字。
  那时的顾离才恍然大悟,承欢膝下何止是他们的心愿,花葬骨也如他们一样,想要活得更长久。他孤身入局就是不愿他们眼睁睁的送他离开,可这世上的事与愿违太多了,他们到底还是送了花葬骨最后一程……
  一步踉跄,双膝跪地,九幽琴落地一瞬,弦音颤如哀哭,裂纹攀上一角,顾离却无心在看他一眼,他跪在地上心中悲戚如苦海中沉浮,苦苦挣扎却再没有浮木让他抱紧,茫然的环顾四周。
  顷刻间,泪如雨下,天地齐悲,日月同天,万花枯萎,顾离看着天尽头逐渐清晰的人影,唇角抽搐却是再也无笑意,悲痛一瞬,听到重九夜的哭声,顾离才彻底的清醒,摇晃着站起身子,面无表情的听着耳边声声。
  “……爹亲……爹亲……”
  “……”
  稚女无辜,声声哭喊,多是不忍,顾谦死死地抱住重九夜,仰着头,双眼紧闭,眼角血泪流淌,顾离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死掉的人如今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天尽头走来的是早已陨落的洪荒七十二尊,就连被花葬骨亲手杀死的四十八神尊也回来了,权瑟摇晃着站起来,踉跄两步摔下去,被不知何时醒来的臣简接住,相看无言。
  “为了一个夙兰宸,他可谓是算尽天命,此后,再无任何动摇天道,花葬骨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死去的人都回来了……我哥呢?我哥回来了吗?!”
  权瑟听出了臣简的话之音,抓着臣简的袖子追问,身后有人轻咳一声,权瑟转身一把抱住那人,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权烨无奈的回搂住权瑟,对臣简点头,顾离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痛得他都不能呼吸了。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回来了,只有他的爹亲……他的爹亲不见了啊……
  顾离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背影落寞,他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很长,之后的事情他也是道听途说的,据说天道得诸神臣服,登临九州……
  他离开的第一个百年,九州稳定再无祸患,诸神们也纷纷离去,值得一提的是沈君白在睡了五十年以后,醒来第一件事提剑拆了天道的宫殿,抱着两个小团子怒而远走,界主至今还没有把人追回来……
  顾谦带着重九夜回去了九泽,离开之前,顾离去见过他们,其实他是很羡慕九夜的,小孩子可以随时撒娇,可他已经长大了,无论是对阿爹还是兄长,撒娇这种都不适合他了。
  “如果累了,就回家,别一个人硬撑着,爹亲会心疼……我也会心疼……”
  破天荒的顾谦脸红了,顾离眨了眨眼,对这个突然变得可爱的兄长有些不太适应,却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重九夜自从那日之后就不说话了,她抓住顾离的手贴在脸上,亲吻手背,顾离觉得心中的冰原似乎有所缓解。
  送走了那两个人,顾离又开始漫无目的四处流浪,他把记忆中花葬骨的足迹踩了一遍,让他重新振作的某一日,突然就感受到了花葬骨的残魂,虽然虚弱的快要消散了,顾离捧着那一缕飘忽的魂魄,只觉得天地都变了模样。
  顾离身为大道却也只是个挂名的而已,空有修为却从来不管什么事情,帝水天仍是空着的,顾离有时会去小住几日,解筱坤和箬离的离恨天宫就在不远的对面,怕他一个人触景生情,总会过来陪他。
  “……还有救……阿爹,还有救!”
  顾离冲进离恨天宫的时候,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哪里像是天道,巧的是,明臣和倾天也在离恨天宫,顾离小心翼翼的将用神力包裹着的花葬骨的残魂捧出来,明臣和倾天当机立断去找了其他与花葬骨故有渊源的几位,解筱坤和箬离也没闲着,翻阅古籍寻找补魂之法。
  虽然各有动作,却都默契的避开了天道,自花葬骨死后,薛槐闭关不出,也只有局中人清楚,薛槐疯了,受心魔之困将自己锁了起来,顾离听到风声也只是嗤笑,不予理会。
  如此才是最好的!他的阿爹对这人执念入骨,如今阿爹不在了,他薛槐凭什么要若无其事的坐享其成,疯了也好,也让他知道知道阿爹当年的痛苦……
  “阿离在想什么?”
  花葬骨的声音把顾离从回忆中唤回来,感觉到微凉水温,顾离忙将花葬骨的脚从水中抬起来擦干净,放到床上,才起身端水倒去外面,花葬骨坐在床边看着顾离的背影,不经意的笑容让抱着重九夜过来蹭饭的顾谦,楞在了门口。
  “爹亲……”
  脱口而出的话如石子落水,溅起涟漪,花葬骨脸上的笑容消失,又变回了那副懵懂的样子,顾谦压抑住心中的失落,花葬骨茫然的看着他,他的名字是葬骨,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喊他阿爹或者爹亲?
  “爹亲,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重九夜可不管那么多,从顾谦的怀里反扑向花葬骨,差一点就要得逞了的时候,一只手拎住重九夜的领子,照着窗户扔了出去,花葬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醒来这么久,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啊。
  “别看了,那丫头鬼灵精怪,摔不着。走吧,我带你去泡温泉,等会他们也会来看你的。”
  看着明臣递过来的手,花葬骨咧嘴笑了笑,把手递了过去,他还是不记得,也想不起来这些人,可每次见到这些人的时候,心中有着莫名的满足,仿佛有个声音与他说,这一切本该如此。
  顾离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只剩下走神的顾谦,上前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别说顾谦了,就连他自己也总是失态,当年诸神联手才勉强拼回了花葬骨的残魂,可实在太过虚弱了,受不得顾离的神力,千钧一发,还是月朗从九泽的无妄海寻到了一枚琥珀琉璃,这才将花葬骨的魂魄稳固下来,再塑人身。
  可到底魂魄受损严重,沈君白将花葬骨接去了山海界静养,顾离自然跟随,看着花葬骨睡了三百年,醒过来的时候一脸懵懂,除了自己的名字他几乎什么都记不住,这或许是好事,虽然有些难受被阿爹遗忘了。
  顾离安慰自己这样也不错,只要还活着,不记得也没关系,他记得就好……值得欣慰的是,花葬骨终于不再执着于夙兰宸了,现在对薛槐这个名字都没有感觉,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别多想,总会好起来的。”
  听到顾离的安慰,顾谦释然的笑了,是啊,总会好起来的,想当初他们不因为花葬骨的灰飞烟灭一蹶不振,可如今人已回来,天大的问题都不算问题了。
  “也是,舅舅让我带了些稳固魂魄的仙草灵药,等下见了人也别僵着,都这么多年了,爹亲都放下的事情,你也差不多就好。“
  听着顾谦的话,顾离笑而不语,眼神变得悠远,他继承了花葬骨的记忆,对帝祸拂昭,也就是如今的花问海和花葬影是不与亲近的。若说顾离最讨厌的人,薛槐派了第一,那花问海就要排第二,第三自然是伶仃窑镇压着的夙九,这前两者一者为父,一者为舅,顾离觉得自己没有冷言以对,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再者,七重楼的瑶华映阙顾离可是至今都没让他进过院子,远远看见就直接关门落锁,干脆利落,除了瑶华映阙,花葬骨其他的师兄们还是可以进来探望的,反正第二天就都忘记了,几次之后,瑶华映阙也不强求了。
  只是每月都会送来大量的稳固魂魄的珍惜灵药仙草,这些东西可不仅仅产于九泽,更多的是从九州和山海界寻到的,花葬骨如今看似无恙,着实虚弱得紧,魂魄仍有溃散的迹象。
  据说,花葬骨在九泽时身中离魂和青铁之毒,这便是如今的隐患,好在顾离继承了大道最不缺的就是修为,故而他每日都会给花葬骨渡修为,其他人四处奔波寻找解决的方法。
  “我是不是见过你?”
  花葬骨泡在温泉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向坐在温泉边往水中撒药粉的明臣,不时地扫眼明臣身后,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瞪他呢。明臣小心的将药粉洒在花葬骨周围,笑道:
  “是啊,上次也是我陪你泡温泉呢。”
  明臣自然也感觉到了身后的不速之客,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来了,仔细想想的话,明臣自己都觉得幼稚,他们把花葬骨从山海界接到九泽的海市蜃楼,到底是没瞒过薛槐的……
  “带我去见他。”
  薛槐一身魔气的站在明臣面前,后者皱眉,天道入魔可就麻烦了,可是想起守在花葬骨身边的顾离,明臣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他和薛槐约法三章。
  “他魂魄不稳,你如今这样他定不愿见到,我可帮你,但要约法三章。”
  “只要让我见他,做什么我都愿意。”
  “一,你不可泄露气息,要是被顾离发现,你我都没好果子吃。二,他如今前尘尽忘,严重的说,他现在除了那三个孩子,谁都记不住,你不可轻举妄动。三,想去整理下自己吧,他魂魄不稳可受不得你这一身魔气。”
  薛槐是真的疯了,明臣想着心中惋惜,本是一对极好的璧人,如今却是这般下场,他擅作主张也只是因为,若是花葬骨还在,定也不愿看到这样落魄的薛槐。
  “他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花葬骨的眸光有一瞬的清明,竟是有些失落,明臣一震,再去看时,花葬骨已经闭上眼,呼吸平稳,无奈笑笑,泡个温泉都能睡着,这人啊……如今越发的嗜睡了。
  “我来吧。”
  明臣想要把花葬骨抱出来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动作一顿,明臣往一旁让开,看着薛槐小心翼翼的把花葬骨抱出来,明臣忙取了毯子将人裹好,抱紧自己的怀里。
  “他总算可以好好的睡觉了,再也不会梦到那些不堪的事情了。”
  薛槐只是低着头,看着花葬骨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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