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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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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细了一双如鹰隼般的眼,“双修合欢,便只能是跟同一个人么?”

老者额上渗出来细密的汗珠,被他盯得发慌,结巴道:“这……这个……老朽不知,还是要看少主是否愿意……”

司命点头,哼了一声,回首和其余四位*低声商谈着什么。

寝殿里,满是飘摇的红纱,火焰和弯月的徽章悬挂在墙壁四处。

床幔上垂着响铃,铮然作响。

床上的男人,面色潮红,紧闭的双眼眼皮不住地颤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浓郁的异香传来,四名裸…体的少女赤着脚,轻轻走进来,环绕在他周围。

没有丝毫的羞怯和造作,她们开始熟练地匍匐在不嗔的身上,用柔软的嘴,柔软的手,和柔软的身体,唤起他身体内的欲望。

“啊……”

昏迷中的男人握紧了拳头,刚嘶吼出声,一张温柔湿润的唇畔便贴了上来,吻住他的唇。

轻柔的吻逐渐加深,那女子颇会逗引,一条红艳艳的小舌头顺着他的唇角就闯了进去。

其余的女人也不甘心,手口齐上。

有另一条舌,缠住他胸口的一颗红豆,湿漉漉的*不停挑逗转圈儿。

另外又有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从*处往下滑,直直抓住他挺立硕大的欲望,不断磨蹭。

“唔……”

尚未完全清醒的男人,被本性中的渴望席卷,低哑地出声。

几个女人相望一眼,吃吃地笑了,口上手上更加卖力讨好。

这可是未来的教主呵……若是能得到他的垂青,只要是做了他练功的“药鼎”,功力大增啊!

女人们嬉笑着,使出浑身解数来侍候着身下的男人。

胸口好闷,*发胀,不嗔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要把他撕裂了。

是谁的舌,谁的手,在他灼烫的皮肤上游移抚弄?

他的*,被一双温热细嫩的小手包裹住了,顿了一下,他有些不确定,使出全力吼了一声:“小叶子?”

他以为是“吼”,然而,听在周围人耳中,不过是比蚊呐大不了多少的一句呻…吟。

众人有些愣住,听不甚清,倒是其中一个美人儿脑子飞快,转了转眼珠儿,如情人般呢喃道:“少主……是我呢……”

说完,得意地向同伴抛了个媚眼儿,她俯*,一口含住他。

“呃!”

不嗔发出一声闷闷的舒爽声音,忽然反客为主,一翻身,仍是闭着眼,将其中一个女人压在身下。

他死死闭着眼,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鬓角流下大滴的汗水,似乎忍受着极度的疼痛。

淡淡呻…吟一声,他将舌头探入身下女子的口中,在那湿润甜美的口腔里来回翻搅。

自喉咙深处,他发出宛如野兽一般的嘶吼,丝毫不温柔细腻地吻着,一只手将她的细腰狠狠抓住,留下两个紫红色的手印儿,将她柔媚的曲线贴在自己坚硬的身躯之上。

“啊……少主……爱我……爱我……”

女人颤抖的声音增加了他的欢愉,很快,另外三个女人也不肯示弱,轮番凑过来吻他。

女人们的舌,沿着他的背脊,一路向下,在股间不住地舔弄。

细嫩的手指,探到腿间,一个在玩弄着鼓胀的囊袋,另一个则是不住地用手指,戳刺着那隐秘的地方。

四女一男,构成了一副淫…靡无比的图画。

几丝晶亮的银线,勾在不嗔和女人们的唇角,拉长,黏在她们的唇边。

男人的神智趋于癫狂了,肌肉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欲望已然*发到了最大。

“小叶子……娘子……”

不嗔不断用手*着狠狠压住的女人的弧度优美的裸背,那种细腻的触感,令他再也不愿忍受。

女人像是蛇一样疯狂地扭动着,眼里闪烁着异样的*。

她热情的*,让他剧烈*,紧绷的身体呐喊着,要埋入她的体内。

他的手指有些粗暴地挤进腿间勾弄,把女人的双腿弯成最大的角度。

火热的唇,在凑近那抹湿意的源头处,硬生生停住了动作。

男人原本紧闭的眼,忽然睁开!

变成红色的瞳孔,闪烁着愤怒和疑惑——待看清身下人的脸孔,不嗔猛地一挥手,将那女人挥落在地!

怪不得,他被那种陌生的厌恶感惊醒,怪不得,鼻翼间闻到的不是那种熟悉的甜香味道!

强压*内的熊熊烈火,他咆哮着,冲着床上其余三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给我滚出去!叫司命给我滚进来!”

女人们还巴望着孤注一掷,有一个姿色最上乘的女子,不甘心地凑上来,娇嗲道:“主上……叫妾身来伺候您……”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捏住脖子。

不嗔的手猛地收紧,红色瞳孔里*出嗜血的*来,他挤出个残酷的笑容来,如地狱恶魔般。

“好啊……你就用你的*命来伺候我吧!”

说罢,耳边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女人的头,软软地垂落,耷拉下来,鲜红的血,从七窍里不住地涌出来。

“啊……”

女人们尖利的叫声此起彼伏,她们慌乱地起身跳下床,手脚并用地跑出寝殿。

嫌恶地甩开手里的死人,不嗔只觉得浑身都要裂开了。

腿间的巨物,被那些女人又摸又含,早已膨胀,因为长久的克制,而*出一圈圈可怕的青筋,茎头处已经开始分泌透明液体。

这个他身上最脆弱也最强硬的地方,只愿意埋在她一个人的身体深处。

一直因担忧而守候在殿外的司命,听见那叫喊声,便心里暗呼不好,又听见不嗔的怒吼,身上一颤,硬着头皮飞身进来。

“少主……属下……我……”

跪在地上,他垂下头,对床边的死尸不动任何声色。

不嗔几乎到了忍耐的边缘,咬紧牙关,牙齿咯咯直响。

“我要……我要冰水……冰块……快!”

司命心里来回盘算,再抬头时,只见不嗔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赤红色,连前胸和后背,都泛着可怕的红色,像是被火焰包裹住。

“少主!属下已经查到了,叶朵澜被吕夫人带入山庄,只是具体情况还未打探出……”

下一秒,他已经被一股大力给从地上拉起。

“带上你的人,我要去找她!”

“少主……万万不可!您切不可为了私情,而辜负了教主多年的希望。称霸中原是他老人家临去前的唯一愿望啊……”

正说着,手臂忽然钻心一痛,同时,从胸前传来猛烈的灼烫感。

不嗔一只手,像是击打沙袋一般,击向他的胸口,同时,手腕一扭,扣住司命的右胳膊。

“不跟我走,我就一个一个全都杀掉,呵,挺清楚了?”

此刻的不嗔,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那种温和的气质,转而成为魔头一般的存在。

他低吼着,脑子里都是喜悦。

他就知道,他的女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他等着,不是他去救她,应该是,只有她才能救他。

卷四 花凋 085

寒冬远未过去。

大片的雪瓣像是断翅的蝶,从烟灰色的云层飘洒下来,铺天盖地。

长青的松木上,树冠被白雪压弯了些,褐色的树皮上,似乎多了点儿什么。

红色的液体,还未冻结,一滴,一滴,落在厚厚的雪层上,冻出一个红色的小洞来。

呼啸的风声,掩住了低低的痛苦呻…吟。

手指已经麻木,从伤处不断传遍全身的痛感,经历了最初的铺天盖地,席卷全身,到现在,彷佛忽而偃旗息鼓了。

满世界,除了微弱的心跳,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吃力地掀开唇,被冰住的唇畔,猛地被咧开,撕破后流出的血液,温热了整张嘴。

“不嗔……”

只是发出两个音节,她身上贯穿的那柄剑,就似乎更深入一分。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冰凉的剑身,就贴着她的心脏。

寂静如死的天地,没有人来应答她。

眼神黯淡下去,脚下是横七竖八的死尸,均是黑衣黑裤,脸上罩着黑色面具。

叶朵澜不知,这是谁派来的人。

可是,她知道,他们是来抢人的。

一开始,她以为对方是冲自己来的。

直到最后,那一剑刺穿她的身体,将她死死钉在一棵树上,她才终于明白过来。

他们是要带不嗔走!

最后的一眼,是他因为恐惧而变形的一张脸。

然后,她慢慢合上眼。

再次醒来,她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的天色,完全估计不出时刻。

而从她周身干涸的血渍来看,起码过去了一个时辰。

冷风灌入她破碎的衣角,发出呜呜的悲鸣。

叶朵澜试着运气,动一动僵硬的身子。

只一动,那种带动浑身经脉的疼,再次传来,脑后的灵台穴,也跟着一跳一跳。

殷红的新鲜血液,从那里,渗出一大颗血珠,不等留下,便凝结成冰。

我要死了吗……

眼前逐渐模糊,不只是雪花在飞舞,还有好多好多细碎的光。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火烫的感觉,血的腥气一经蒸腾,噎住整个肺腔。

白色,满世界的白色。

她咽下涌上来的血沫儿,沙哑地挤出单调的音节。

“望月,你在哪……带我走……”

一双红色的羊皮靴子踩在雪上,绵细的雪粒粘在鞋底,那靴子的主人似乎因为冷,狠狠跺了跺脚。

“没有人啊……夫人莫不是听错了?”

后面传来叽叽咯咯的笑,另一个娇俏的嗓音扬起,“你再好好找找,夫人总是不会错的。”

之前的少女嘟哝了几句,却果真向前走几步,睁大眼睛四处巡视着。

厚厚的金丝绿织锦缎织就的轿帘,被轿边的侍女轻轻撩起。

双手拥在紫金雕的双耳铜手炉里,一个人轻轻迈出来。

白衣胜雪。

乌黑的发挽成髻,用一根碧玉簪子牢牢箍住,耳上是一对儿色泽莹润的珍珠耳扣,除此外,发间身上再无其他赘物。

有些担忧地蹙起烟纱般淡淡的黛眉,那女子轻启朱唇。

“朱儿紫儿,再去看看,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话音未落,走在前面的朱儿一声尖叫,“啊……真的有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无奈脚下的雪太深,等几个人拥着那中年美妇过去,又是片刻。

那女人伸出手,拍了拍树上人的脸颊,食指探在人中处。

因为重伤,叶朵澜再一次昏死过去。

“还有气儿,紫儿,快,封住她的心脉,喂她吃一颗‘续命散’;朱儿,小心地把她胸口凝结的冰融化掉,试着把剑拔出来,注意不要碰裂周围……”

虽然焦急,然而话语却是透着不慌不忙,女人从袖笼里掏出个锦囊,指尖一挑,再摊开手心时,已经多了一枚乌黑的药丸,递与一旁的紫儿。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女人额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不复方才的明艳。

“慢一些,将她抬到轿子里,你们几个注意一定要稳,不然,她的胸腔会裂开……”

朱儿和紫儿点头,后面又上来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四人将叶朵澜从树上轻轻拉离,托起四肢和肩背,稳稳地抬起来。

重新将手放入手炉,女子随后缓缓跟上,脸色异常凝重。

她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彻骨的寒,渐渐消散,再睁开眼时,自己居然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影影绰绰一室灯火,映在对面的墙壁上。

不远处的圆桌上,支起一座小小的银灯,一个女子烧着手上的两排银针。

“你醒了?等一下,我把你体内的寒毒逼出来,还真是险呢,那剑离你的心脏,便只有那么一小段距离……”

声音轻柔,说不出的好听,如若不是对方一身妇人打扮,她都要以为,这女子不过双十。

想要挣扎起身,然而还不等她支起上身,那原本在眼前的女子已经一个闪身,瞬间到了她面前。

十数根被烛火淬过的细针,准确无误地封入叶朵澜周身的若干大穴,银针扎入肌理,针身抖了几下。

那女子莞尔一笑,“别动,你现在乱动,一会儿身体就会碎了!”

剧痛过去,转而为四处流窜的淡淡麻痒,皮肤下的血液似乎流动得极快。

扎入身体的针尖开始轻轻晃动起来,在小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针眼儿处,渐渐浮现出浅浅的黑色印记。

那应该是她在雪地里待了太久,寒气渗入体内,引发的毒症。

女子轻轻抬起她汗湿的一张脸,仔细地审视了半天,在她眼前举起一根针。

“还有最后一根,说说你是谁,来广宋山做什么?”

叶朵澜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凑近了些,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都传入了朵澜鼻中。

“没有这根针,你会很痛苦的,说罢。”

她盯着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一张绝世容颜,慢慢启唇道:“我是一个杀手,我要见吕书辞。”

“咦……”

那女人极为惊讶,直起了身子,玩味的表情一闪而逝。

“杀手不是应该到死都不说出自己的身份么……”

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

她弯了弯眉眼,果然信守承诺,飞快出手,将那最后一枚银针扎入叶朵澜眉心。

“我夫君下山了,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等他回来,我带你去见他。”

是……黎倩?!

她失声喊出这个名字。

黎倩似乎有些惊讶,半晌,才拢了拢耳边的鬓发,怅然道:“我有好些年,没有听见过自己的名字了呢。小姑娘,你是从哪听的?”

虽然她在笑,可是,蓦地,叶朵澜的背脊窜过一阵凉意。

要不要说,可不可以说?

她这边正犹豫着,体内好像忽而出现了异动,只见身上的二十几根针齐齐摇动,发出金属特有的“铮铮”之声来。

“屏住气,不要妄动!”

黎倩忽然坐下,按住她的肩。

那浅浅的黑色印记,不断加深,扩大,最终,挤出皮肤表面。

丝丝乌黑发亮的血流,从各个针眼儿处缓缓流出。

松了一口气,黎倩的白衣已被那污血蹭脏,她慢慢脱下自己和朵澜最外层的衣衫,扔在角落的一个火盆里,点火烧了。

她的侧脸,映在对面的墙上,被那一跳一跳的烛火照着,极美的轮廓。

叶朵澜同为女子,也看得有些失神。

“是望月,汲望月……他提起过你……”

那伸出的细长手指,好像被肆虐的火舌烧到了似的,急急缩回来。

最后一片白色的衣角,刚好被烧成灰烬,落入火盆中。

一个被冰封多年的名字,突然就这样轻易地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说出来,黎倩有些百感交集。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名字呵,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唯有她,被蒙在鼓里。

直到那最后一刻,残忍的谜题才揭晓,她的爱使她成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你……他是你什么人 ?'…fsktxt'”

颤抖出声,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渴望。

朵澜靠在床头,半阖着眼,脸色终于恢复了些许正常,不再那么苍白得可怕。

“我是个孤儿,被望月收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是有太多不被人知的甜与苦。

“收养……收养孩子……”

黎倩喃喃地碎念着,似乎累极,体力不支地靠在桌边。

“他经常……望月他提起……”

“住口!”

黎倩美目圆睁,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手指狠狠抠着桌子边缘,几乎要按出血来。

“不管你抱有什么动机,要么,安安静静留在这里,要么,现在就下山!”

她一度温柔的嗓音里,也添加了一丝凛冽来。

叶朵澜情不自禁地噤声,这女人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令她有些没来由地胆怯。

见她不说话,黎倩走近,平息了怒意,一根根缓慢地收回银针。

“朱儿!”

她扬声,唤着贴身侍女,“给这位小姐准备热水沐浴!”

朵澜看着她因为皱眉,而显现出的眼角细纹,有些怔然。

就是她,就是她啊……

见黎倩要走,她不知怎么,忽然忍住全身的痛意,抓住她的手腕。

扬起脸,叶朵澜鼓足勇气,吐出一句话,“我叫叶朵澜……”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像个寻常母亲那样,抚了抚她额前的湿湿的发。

“真是好名字呢,你看上去,比轻儿还要小呢……”

朵澜咬住唇,不知为什么想要辩白道:“我其实……只是……”

“真年轻……”她低声重复,“年轻……真好……”

浸泡着无数药材的巨大橡木桶里,热水滚烫,药香四溢。

身上忽然多了一个窟窿,距离心脏要害有那么近,叶朵澜怀疑,被热水这么一泡,她都要变成一团烂肉。

那个叫朱儿的小丫鬟见她迟疑,转身去架好了屏风,将换洗衣服揉成一团塞给她,撅着嘴巴道:“我家夫人要你死,你早就没命了,爱信不信!”

说完,愤愤一跺脚,走了。

看着那朱儿的背影,朵澜哑然失笑,只得踩着桶边的踏脚,慢慢将自己沉入水中。

一度冷到僵硬的身体,一*热水中,先是下意识地紧缩,然后便是通体舒畅,浑身放松起来。

可怕的剑伤创口,被那药水一泡,居然立即收缩,以一种令人瞠目的速度愈合起来,最后,那创面只剩下一道肉粉色的疤痕来。

白皙的肌肤渗起细小的小疙瘩,她撩起热水,浇在脸上。

为什么,自己和黎倩的见面,会是这样。

眼眶突然热热的,被那热气一熏,终于一滴热泪混入水中,却带不起一丝涟漪。

死,比生,还难。

卷四 花凋 086

少女穿的并不算厚重,甚至有些单薄——织锦的淡蓝色棉袍笼罩住整个身子,探出一双纤纤素手。

她站在屋檐下,尖尖的冰凌就高悬在头顶。

接住一朵雪花,多瓣的雪花儿躺在手心,晶莹剔透。

她呵了一口气,便看见那雪花悄悄化成了冰水,融在她本就寒冷的手心儿。

“原来这么轻易就流逝了呵……”

她喃喃自语,扬起手,那水珠儿便毫不留恋地滴下,落在脚边,看得她有些微怔。

她此刻这样冰冷的身子,竟也能融化掉雪呢,真是惊奇。

四下看看,侍女皆有些贪恋屋里的火盆,对她这凭空冒出的“主子”不甚上心,懒懒地伏在桌边打瞌睡。

蓦地起了兴致,她轻手轻脚,撩起有些碍事的长裙下摆,跨出门槛,走到院落中央。

张开双臂,她扬起脸,温温热热的液体从眼中滑落。

沐浴在飞扬的漫天雪花中,一片片纯白色的花瓣旋转又落下,沾满她的鬓发和衣襟。

一圈圈旋转,她是自由行走的花儿。

大地是雪花儿的宿命,那谁是她的宿命?

这一刻,她是自由畅快的,什么杀手,什么吕家,她统统忘记。

雪衣乌发,她翩翩似仙。

看得男人心惊,因为眼前的叶朵澜,几乎要和那飞扬的雪片,一起飞走。

他有这样的错觉——在看见她淡蓝色裙裾随之飞扬的那一瞬间。

匆匆结束了京城一行,回到家中的吕书辞,听到黎倩的话,打翻了手中的茶杯,连衣服都没换,便赶往别院。

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叶姑娘!快进屋去,会受寒的!”

他一个闪身,到她身旁,顾不得礼数,有些失控地抓住她高高举起的手儿。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女,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近身,猛地被他擒住手,慌得猛然睁开眼。

满眼惊惧地对上眼前的中年男人,她顿了顿,这才有些不确定道:“吕大侠?”

低咳一声掩饰,吕书辞轻放下她的手腕,“叶姑娘,听说你找我?”

她愣住,那片自由无拘的天地乍然失色。

原来,还是要言不由衷地生活呢。

点点头,她搓搓有些发红的手指,“嗯,我在上山的途中,遇到了一伙黑衣人……”

吕书辞抬手截断她的话,解开自己身上的黑色皮衾,披在她身上,这才沉声道:“进去再说,下次不可以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仔细着凉!”

她下意识地抚上还带着他的体温的衣裳,点点头,随他进屋。

听到声响的小丫头,看清进来的是庄主,慌得差点打翻手边的茶具,赶紧出去沏茶。

吕书辞一向对下人温和相待,只是这次有些皱了眉目,却也没有多说苛责的话。

“上次在王府见了一次,可是第二天,就听小王爷说,叶姑娘不见了?”

握着茶杯,吕书辞率先开口,打破宁静。

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叶朵澜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低垂,暗暗数着杯面浮着的几根茶叶梗儿。

叶片渐渐舒展,茶水呈现翠绿色。

“是,当夜我便离开了王府。”

她倒是答得坦然。

“哦?”

茶杯刚凑到唇边,见她这样说,吕书辞反而不急着品茶,慢慢将杯子置到桌上。

“吕某自以为叶姑娘是小王爷的宠姬,吕家虽嫁女,但小王爷的私事,我们是不管的。”

那言下之意,倒是颇有些予以成全的味道。只是……

“吕庄主客气了,如今我是不愿意待在第五鹤身边的,走与不走,都只是一时权衡之计。”

她还不知道,黎倩是否将她的身份告知吕书辞,故而只能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吕书辞与黎倩虽为夫妻二十载,但毕竟中间横亘着一个叫汲望月的男人,她不信,黎倩在这件事上,会对吕书辞全无隐瞒。

这是她唯一的胜算可能。

果然。

吕书辞听罢,皱紧了眉,重新去端起茶杯,吹开浮沫儿,啜了一口。

“你说的黑衣人,可有些特征?”

见他换了话题,叶朵澜也重新回忆起当日来。

只是她不断回忆,也看不出来,那些人来自哪儿,是什么功夫套路。

“你是说,你看不出他们是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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