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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弃夫有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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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弃夫有术》
作者:小怜伶

第一章 一嫁

天元五年,赤夏王朝皇室已显衰败,兵权旁落诸侯国,释帝空有一天下共主之名而再无实权,逐心灰意冷,命太子鄞璟瑜监国不再过问朝政。

太子虽曾励精图治却屡受重挫,后一蹶不振沉迷于声色犬马,甘为朝中大臣之傀儡,遂又让朝中大权落于国相尹公纪之手。

而赤夏国中原诸侯国共有七,中又以楚、离两国为大。弱肉就会被强所食,因此以楚离为主,起了大国争相吞并小国的内战,使赤夏一度陷入战乱之中。

天元九年,历经四年内战后,赤夏诸侯国由原七国余剩四国,各国间相互牵制,暂时终止了赤夏战国之乱。

此时楚国君上萧崇有意与朝中权相尹公纪结盟联姻,有意打破目前的相互制衡的局面,野心可谓是路人皆知。

而尹公纪更是求之不得,遂让释帝下旨赐婚两家。

这一联姻一度在民间成为百姓茶余饭后之谈资。

且不说那常年游离大川河山无心于政的神秘楚国世子——萧末歌,是何等人物,就说这尹相之女——尹非烟。

传闻,尹非烟乃天人之姿,为此名动天下,但可惜的是只空有姿色,才情全无,笨蠢似猪,痴傻如呆儿,而沦为草包美人。

但在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赤夏国中,尹非烟还是比不少才女更为出名。

就看不少人为一睹尹非烟之姿色,不惜千里追随送亲队伍而来便知其之影响力。

吉日,艳阳高照,挥洒清爽的金光万道。

宽阔的青石路面,拥挤着争先而来看热闹的百姓,遂成人潮。

就在那涌动的人潮声鼎沸,与那由远而近的喜庆丝竹高奏之声滔天中,由仪仗、华盖、宫扇和大红花轿等所成的送亲队伍浩瀚,将楚国王宫前的长街充斥。

这等奢华荣耀而的排场,羡红了多少少女的眼。

与街上的喧嚣沸腾相比,那在众人簇拥之下的华丽喜轿却密不透风,可知内是另一番与外不同的平静。

见喜轿过,让不少百姓引颈盼看,欲窥轿内之倩影,但又无不失望惋惜。

此时楚国王宫宫门徐徐而开,内涌出金盔银甲的禁卫军列队两侧迎接,但等候多时却仍是不见红袍新郎骑马而来,只见一白衣公子手持折扇,缓缓踱步而出。

白衣公子一双桃花眼眸显多情,浓眉如剑,自信淡淡凝在眉间,唇薄色如水,一抹略含嘲讽之意的笑翘于唇角。墨黑长发无拘半披散在身后,黑与白的分明,予他那身白衣再添几许胜雪的白。

来人几分书生的清高,几分儒雅的自信,几分潇洒的不羁,令喜轿中的佳人透过大红的轿帘缝隙一丝,失神凝望许久。

因这人与她心中的人有几分相似,一样是这般的自信而儒雅,令她不禁回想起那些曾经的,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的美好来,方失了神。

可不多时她又溢出了一丝苦涩的笑,而如今也正是那心中之人,亲自把自己送到了楚国,将她双手奉送给另一个男人。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白衣公子蓦然一抬手,将送亲的队伍拦下。

“好了,你们不用进去了。省得又要出来,麻烦。”声音清净无杂质清润得很,令人听闻倍感舒心。

送亲的队伍顿时停下,乐声也随即而止,愕然与不解漫起。

队伍中策马而出一俊朗青年,一身墨绿的武官朝服倍显其气宇不凡,只见他利索的下马来,有礼的向白衣公子一抱拳,不卑不恭道,“下官尹非凡,是此次护送妹妹尹非烟前来与楚国世子完婚的使者。”

白衣公子眉眼淡淡半眯,有些傲慢的上下打量了尹非凡一番,后收起折扇掩在口鼻处,似是对方有着难闻的气味。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文武状元,如今又年纪轻轻就位列三公九卿中的郎中令——尹非凡,尹大人呀,失礼了。”他话虽这般说,但语气却是不屑。

尹非凡不悦生在心,但未显于表,再道,“这位大人,不知世子何时来迎亲?”

“这你便不用知了。”白衣公子依然傲慢的回答。

尹非凡再度隐忍下不悦,方欲再问,又听闻白衣公子道,“我是来退亲的,故而你不用知世子几时来迎亲了。”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唯独桥中依旧平静。

“原来公子便是世子,恕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了,但愚妹与世子之亲事,乃圣上所定……。”尹非凡愠怒淡淡在话中,欲斥责白衣公子之狂妄无礼时,又被白衣公子折扇一展制止了他的话语。

原来这白衣公子便是楚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子——萧末歌。

众人便闻萧末歌扬声道,“你也称你妹妹为愚妹了,这等愚蠢之人我又怎能娶来?”

这愚妹本是谦称,没想萧末歌却抓为把柄,尹非凡愠怒已显于脸面,沉声道,“这亲事本是楚王向家父所提,如今世子却又出尔反尔,愚弄我兄妹,下官要见楚王,让楚王给个说法?”

“大胆。”

萧末歌一声喝斥,其身旁的禁卫军顿时将尹非凡团团围困,双方顿时剑拔出鞘,势态急转直下,眼看喜事要染了血,一声清脆如玉石相碰发出的声音从喜轿中传来。

“慢着。”

便见丫鬟俯身近轿帘,后又转身向萧末歌处,“我家小姐说,老爷曾交待过她,如若世子非要退亲,那就立下切结书。”

“切结书?”不但萧末歌一愣不解,尹非凡也是不明。

丫鬟又道,“老爷说让世子立一退亲切结书,写明是世子一意要退亲,并非我家小姐不愿嫁,且今后不得以此婚事为由再生事端,为难尹氏全族。”

“爹说的?”尹非凡满腹疑惑的望向喜轿。

随后,便见萧末歌回身接过侍卫递来的笔墨,大笔狂挥,一封在外人眼中如同休书的切结书便落了地,“好了,从此我与尹非烟嫁娶两不相干。”末了,转身悠然离去。

连旁人都看明了,这不过是楚国世子故意羞辱尹氏的闹剧罢了。

而,就在萧末歌转身背对之时,喜轿帘被掀开,众人期待的人儿终要现身了,可当人儿出现在人前又让众人倒吸了冷气一口。

只见轿中走出的并非绝世佳人,而是翩翩公子一位。

先不论这翩翩公子是否是传说中的名动天下的丽人——尹非烟所扮,看着这位公子容颜便让无数女子生了羞于见人之心。

只见翩翩公子双眸剔透如琉璃,肤若白瓷唇如樱,嫣然露齿一笑顿生百媚千娇,霎时勾去了魂魄万千。

但在见那美公子接过切结书,一副斗鸡眼的傻样倒着看时,众人又笑了。

“这一串一串的写得笔画都开叉了的,都是些什么呀?”

那犹如琅寰相碰的悦耳声音,却道出让人捧腹大笑的话来,又令人不禁感叹上天真的是公平的,才与貌不可兼得。

萧末歌听闻突起的笑声便略是回首观望,却见尹非凡将一不知从何处来的娇小男子护在怀中。

但在见喜轿已空,萧末歌顿时又明了是怎的回事,心又生了恼。

一定是尹非凡的主意。萧末歌心中暗道。

萧末歌本是想借当众退亲羞辱尹氏,但谁想尹非烟却女扮男装在轿中,反将了他一军。

“尹非凡,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男子充数新娘,愚弄我。”萧末歌有些恼羞成怒了,故作不知那男子为尹非烟而要发难。

却见尹非凡怀中娇小的背影头也未回,将切结书塞给了一旁的丫鬟。

丫鬟气愤瞪着萧末歌,道,“世子,切结书在此为凭,你可是承诺过不得再以这桩亲事为由生事端。”

此时众人才懂了这切结书的用途,原来是以防后患。

萧末歌顿时语结,恼却无法,只能看着尹氏兄妹离去。

一轮清月悬空,月色如流水轻漫在那静静凝望的女子身上,却将她那双剔透的琉璃瞳眸染上了凄迷的惹人怜来。

她看着清月,他却看着她,这样日子多时都是她出声唤他而结束,可今夜她却一直未唤他。

几翻犹豫后他还是走到她身边,就像以往般双手从后环上她的纤腰,将她带入怀中,并不住在她耳边低声道,“对不起,烟儿是哥哥无用,让烟儿受辱了。”

听闻他对她的唤,尹非烟未能再忍,将一丝心碎的痛闪过了眼中。

是烟儿,而非青,她都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唤她青了。青,一个她曾经的名字——季慕青。

哥哥,一个多讽刺的称谓,可今生他真的只是她的哥哥,亲生的哥哥。

她没有像往日般抬手抚过他的脸,安慰他,只是淡淡道,“这不怪哥哥,”吐出这哥哥二字,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有多痛,“是非烟一手所致的。”

“烟儿。”尹非凡虽能猜到几分了,但不知她又是如何这般的确定萧末歌不会娶她,方身着男装上的喜轿。

尹非烟终是垂下眼眸,让夜色隐藏了她眼中的感伤,“萧末歌的母亲——楚王如今最为宠爱的夫人——丽夫人虞天丽,曾是师父的师妹兼未婚妻。但在成亲那日,师父却撇下虞天丽而选择了师娘,而令虞天丽生恨在心。且这些年虞天丽仗着楚王对她的宠爱,在楚王后宫中大揽权利,排除异己,甚至让楚王废了正妃和前世子,方将萧末歌推上了世子之位,如此强势的女人又怎会容我为她儿媳。”

“那他们又是如何知,你我是在师父的门下?”尹非凡再问。

“是我故意放出消息让那女人知晓的。而萧末歌虽常年不在宫中,但还是很有孝心的,知如今可讨回当年其母亲所受的屈辱,又怎错过。”

“烟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尹非烟挣脱他的怀抱,继续背对着他,“我只是不想随了尹公纪的愿而已。”

“烟儿,为了我们尹家,爹爹他也是无奈呀。”尹非凡为尹公纪辩解道。

“爹爹?为了他的政治前途与野心,不惜儿女幸福,这样的人不配做我们爹爹,。”尹非烟终于失控的高声了。

而尹非凡却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尹非烟感觉到了脊背为夜风而寒了,却又再入了那让她眷恋不已的怀抱中。

他,尹非凡,一个在前世曾与她相恋的男人,今生却是她的兄长。

当爱恋被伦理所不允许,她所能做的只有达成心爱的人所有的愿望,哪怕是要她嫁给别人,因这是她所亏欠他的。

他那总似沾染了露水的潮湿气息吹拂在她脸侧,嘶哑也染上了他的声线,“就算他不以我们的幸福为筹码,我们终也得嫁娶各不相干的,伦常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不是吗?”末了,他那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慢慢的逼迫自己再次走出他的怀抱,“如今婚事已退,我想留在楚国散散心。”

尹非凡想说陪她,但回去复命更为重要,便只能无力的垂下手,任由着她越走越远。


第二章 对酒末歌,非凡劝嫁

池湖之上渔舟叶叶,轻盈穿梭于芦苇丛中过。随风来,渔歌声声,再放眼,闲云淡静秋水含碧,丽日被湖水泛起的涟漪揉出碎金无数。

但随暮色临近,湖上荡出灯火通明的画舫华丽,风月乐音声声,更有煞尽风景的淫*秽笑声随风而来。

当最后一线夕阳没入湖面,那湖面上却还有一叶渔舟,挂起灯笼一盏,渔翁披蓑戴笠仍在垂钓。

此时一艘画舫载着满船的靡靡之音;悠然从那叶小舟旁过,让舫中一带醉意几分的白衣男子探头而望。

“船家,天色已晚,你这是在钓鱼还是在喂鱼呀?”罢了,男子不羁的大笑而起,也让舫中的其他人都跟风而笑。

那小舟上的船家闻声微微一愣,似是听闻了熟悉的声音般,后又恢复了,“我钓的只是闲来无事,就像公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般。”

闻言,男子愕然,后又莞尔,只见一阵白衣飘逸,船家的小舟上已多了位儒雅的书生。

船家提杆收线,微微抬起斗笠看那书生,又再次抛钩入水。

书生却起了好奇,“船家,这勾上无饵,鱼儿如何能上钩?”

船家笑而无声,“有道是,愿者上钩。”

书生再度朗声大笑,“那可有愿者上钩来了?”

“公子不正是吗?”船家缓缓起身来,摘下斗笠。

“说得好。”

可当书生看清船家的相貌时,却现了惊艳,后又惋惜了。

因那斗笠下的脸一半出奇的美,一半却出奇的丑,美的一半如美玉,而丑的那半是狰狞的。

书生的直视有些无礼,可船家却像是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笑,静待书生的回过神来。

不多时,书生歉意的一抱拳,“在下失礼。”

“无碍,小人已习惯了。”

“在下莫歌,敢问船家高姓大名。”

“莫歌?”船家微微看了他一眼,后又了然般,也是一抱拳,“小人飞烟。”

莫歌一拍手,“与飞烟兄弟的话不多,但让在下有逢知己之感,想与飞烟兄弟把酒言欢,不知飞烟兄弟可赏脸。”

“那是小人的荣幸。”飞烟也是爽快的。

两人畅饮,酒过半循,多是莫歌在说,飞烟只是静静的听。

莫歌感慨道,“在下曾以为策马红尘外,对酒当歌笑看人生方是至情至性之人,也是在下所向往的。但今日识飞烟兄弟,让在下明白大隐于红尘之中,一叶孤舟独钓,淡然笑看日出日落,坐等愿者上钩,也别有一番真性情。”

飞烟举杯却不饮,凝眸而望那杯中酒,几分自嘲道,“公子抬举飞烟了,飞烟也不过是个红尘中的俗人。尽是自欺欺人的道什么钓的是闲来无事,等的是愿者上钩,其实也不过是乞来的浮生半日闲,终也会再随红尘俗流滚滚而去。”

飞烟许是不知,在他说这番话时,那琉璃般的眼眸中露出了如烟的痛,那痛深深的刺入了莫歌的心中,但也让莫歌蓦然明白了他们皆是红尘中身不由己的无奈人。

至此,在楚国的山水间,总有他们把盏对饮,听花开花落,看鸟鸣山涧的身影,可对于飞烟,莫歌知道的依然只是个名而已,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人。

那天依然是个云淡天碧郊游的好天气,他们同策马在梅花林间,纵情于笑声中,但就在那梅林的尽头却出现了一道身影。

莫歌清楚的看到飞烟的笑,在见到那道身影的刹那似云雾般的消散了。

莫歌勒马,“尹非凡?”

而尹非凡并未看他,满眼是飞烟的身影,而飞烟也不语与尹非凡深深对望。

末了,尹非凡向飞烟伸出手来,俊彦之上满是不可拂逆的命令,“够了,该回去了。”

莫歌来回的观望着这二人,能感觉到飞烟和尹非凡间的千丝万缕。

可飞烟和尹非凡到底是什么关系?疑问生在心中,但在见飞烟似乎不愿跟尹非凡走时,便上前挡在飞烟前。

“尹非凡,这可是楚国,由不得你发号施令。”

尹非凡终是看向了他,“我们尹家的家事,也无须世子来提醒下官该在何时何地发号施令。”

原来莫歌即末歌,楚国世子萧末歌。

“尹家?”萧末歌一怔,回首看向飞烟,后也顿时明了,“飞烟,非烟。”

尹非烟看了萧末歌一眼,仍不作声。

“烟儿,过来。”尹非凡就似在向萧末歌宣示着对尹非烟的所有权般,对尹非烟再度命令道。

但尹非烟却蓦然挥动马鞭,狂奔而去,留下在梅林中相看不悦的两个男人。

一番沐浴,水汽还在绝美的容颜之上,便见铜镜中倒影而出那英挺俊朗的身影。

她不语,深知他此次前来,定又是那个她该叫一声爹的男人差他来游说她的。因也只有那个男人知,只有他方能劝说得动她。

“怎么发丝不拭干些?入秋了,天凉了,要是着凉了如何是好?”他边说,边拿起一旁的帕子为她拭去发丝上的水滴。

他的动作是那般的轻柔,一如曾经年少时对她的疼爱,可这次她没允许自己沉浸在他的温柔中,夺过他手中的帕子,强迫自己冷声道,“说吧,他又要你来劝我嫁谁?”

尹非凡轻叹一气,欲抚上她肩头,却又被她避开了。

“若是没事,我也累了,想歇下了。”尹非烟说罢,便要起身走开。

见状,尹非凡开口道,“烟儿,此次来,哥哥也是进退两难了许久。哥哥知你不愿,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且暂时在忍忍吧。”

闻言,尹非烟却凄然一笑,“进退两难?如今你来了,便说明你已经做了是进或退的抉择,不是吗?将来,对于我来说太远,太渺茫了,就算到了将来,也绝不会是我所希望的那样。”

尹非凡默然了,因正如尹非烟所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而结果便是再一次牺牲她的幸福。

他的沉默给予了尹非烟最为肯定的答案,再次告诉她,在情义与名利中,他还是选择了名利,和他口中所谓的他们的将来。

可那将来又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尹非烟跌坐回椅子中,却挽起了一抹笑,迷离而凄楚,“罢了,你走吧。”

“烟儿,我……。”

“够了,”尹非烟捂住自己的双耳,拒绝听他任何的解释,“我不想再听了,我会如你所愿的,只求你现在快走。”

但这次尹非凡并未离开,而是一把将她抱起,紧紧的紧紧的不松手,任凭她在怀中拳打脚踢,直到她滑落清泪两行。

而他那染满清新芳草气息的唇,也随着她的泪珠落下,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印上她泪湿的脸庞。

她不敢动,就怕这份温存会化作幻境消散了。

他的唇很温暖也很柔软,就像前世的他一样,带着无尽的柔情呵护着表面倔强,却爱哭泣的她。

那沾满了细小泪珠的眼睫,含泪欲滴的眼角,泪湿的双靥,被他的唇一一轻拭,可当气息吹拂在她娇艳的唇瓣上时,一切都停止了。

她慢慢的睁开眼,只见他用一指头,轻覆上她的唇,后又印上了他自己的唇。

他的举动让她的泪水愈发的失控了,哪怕是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罪过。

深深的埋首在他怀中放纵着自己痛哭不止,直到湿透了他的衣襟,嘶哑了声音……

翌日,城外池湖边的小亭,一辆马车停在旁,马儿悠闲的吃着草,湖边的芦苇随风而动,漫天的芦苇花絮,乍看就像是不合时宜的飘雪,唯美中几分离别的伤感。

而就在那漫天的花絮中,一抹倩影衣袂飘飘,失神的望着涟漪阵阵的湖面。

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倩影循声望去,却让风将她的青丝吹拂凌乱了几分。

不多时,马蹄声便载着一位白衣公子映入她的眼睑。

拨去几许搅扰在脸侧的发丝,她笑了,但那笑不知为何却让马上的公子心痛了。

她是那么的美,她的笑更是百媚千娇,只盼她能常笑,可见她笑为何心却痛了?他不懂。

“看来我没白等。”她略显顽皮道。

他却一愣,“你……你知我会来?”

“那些把盏对饮的日子,可不是白过的。”她自信道。

公子跳下马来,走到她身边,用自己的身影为她挡去刺入眼中的阳光。

“到底是谁传言你笨似蠢猪,傻如呆儿的,我去揍那人一顿。”

她笑得愈发的开怀了,“流言止于智者。”

他也笑了,可笑过后他们都又沉默了,直到丫鬟来报时辰不早了,她方再道,“我的半日闲已过,又得入红尘滚滚去,你我许是后会无期了。望有一日你能真的策马红尘外,笑看人生戏时,替我记下那份快意。”

他深深的望着她,双唇几番开合后,终是道出了,“我是否已经错过你了?”

她却说,“我就不曾是你要等的人,何来错过?”

在他迷茫的目光中,她的马车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他眼中。

梦又是那个梦,在她以为不会再被这个梦所纠缠时,不知何时梦魇又悄悄的回了……

梦里除了幽暗,还有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

安全出口指示灯的那一点光芒是无法将黑暗全然驱散的,只会愈发的让那过道显了幽暗的深长,仿佛一直延伸进死亡国度。

可就算面前是地狱深渊,她和非凡也要往前走去,因他们是自愿潜入这里成为人质的,而且是全身绑满炸弹的人质。

他们是反恐特种兵,任务是便服潜入大厦,里应外合的解救被恐怖分子挟持在大厦里的普通市民。

身后用枪指着他们的恐怖分子,用他们两人作为掩护走到窗边,大声的和警方谈条件,并不时用他们的生命来作为威胁。

此时在警方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有人给她和非凡一个暗号。

她和非凡默契的对视了眼,就在恐怖分子因激动而不时晃动枪杆时,她纵身向左侧跃起,非凡向右侧跃起,两人几乎是同时将藏在脚踝处的枪拔出。

砰砰的两声枪响后,恐怖分子死于惊愕中,与此同时不少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从天而降,破窗而入。

就在她以为任务会这样顺利的完成时,那穿透了恐怖分子头部的子弹被一处钢板所阻挡反弹了,进而改变了弹道,目标是非凡的胸口。

那只是刹那间所发生的悲剧,但她却鬼使神差的看得一清二楚。

沾染了血的弹头和钢板相碰,迸出零星的火花,后疾驰向非凡,最终没入了那曾经给予她无尽温暖与依靠的胸膛。

非凡满脸的难以置信,像是陨落的流星迅速倒向地面,她想去接住他,可当时的她,能做到的只有嘶声大喊着,不。

当她连滚带爬的到他身边时,她触碰到的是血红,依然带着她所熟悉的温暖,可他的心跳却永远的停止了……

许是上天惩罚她间接杀了自己心爱的人,身上的炸弹突然爆炸,肉体上的痛虽未来得及让她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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