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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弃夫有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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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上天惩罚她间接杀了自己心爱的人,身上的炸弹突然爆炸,肉体上的痛虽未来得及让她感觉到,但另一份比撕裂血肉躯体更甚的痛,早已镌刻在了她的灵魂上,永生难灭……

“不要~。”一声尖叫,梦魇松开了对她的困缚,她蓦然惊醒。

梦虽醒,但那一幕幕依然清晰如昨日之事,痛的记忆依然盘旋在她的身体内,让她无法去平息那急促的心跳与喘息汗湿透了粉色的亵衣,发颤的双手抹了一把汗湿的脸,却也让悔恨再度袭上心头,她无助的抱着自己蜷缩在床的角落。

夜已深,但梦魇让她无法再入眠,一身单薄站在月华清冷处。

入秋的风已带着刺骨的寒意,但她不想回避,只希望那寒意能带走她所有的知觉。

然,当肩头披上衣裳温暖来袭,稍是平静的心再度泛起痛来。

“我不会逃的,你放心。”她声音带着嘶哑和夜风一般的冷。

“烟儿。”尹非凡低声唤道。

“攀附楚王不成,如今又亡羊补牢的想拉拢离王,尹公纪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但告诉他,我虽答应嫁了,但我可不会这般就让他称心如意的。”

“烟儿,他……他始终是我们父亲呀。”

“父亲?”尹非烟拔高声调,“他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他曾经是怎样对母亲,又是怎么任由你我自生自灭的?倘若不是你高中状元,他会想起有你我的存在吗?”

尹非凡并非忘了往日种种的苦难,只是如今他羽翼未丰,还需尹公纪作为靠山,为了将来他在忍气吞声,可他发誓这样的日子绝对不会长久的。

他抬眼坚定的望着尹非烟,可他却不知,他的眼眸已不再让尹非烟感到熟悉了,一团浓重的黑雾凝聚在他瞳孔深处,内到底包裹着些什么,没人能看清,但那份蠢蠢欲动的却让人感到害怕。

“烟儿,哥哥发誓,总有一天会来接你的。”尹非凡起誓道。

“总有一天?”尹非烟回眸看他,哽咽道,“我已经害怕再给予自己希望了。”罢了,带着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跑向斑驳的月色深处。


第三章 二嫁

离国,与古代中国的齐鲁之地有些相似,其北接游牧民族朔胡,东临兹海,虽不似楚国鱼米之乡的富饶,却是商业繁华之国。

离国王宫巍峨而庄严,中以瑞清殿最为富丽堂皇,今日殿内一派喜庆,因其主人立妃大喜。

民间曾传言,离王俞锦离与其姐姐琉璃郡主有不乱恋,而那空悬多年的离王妃之位,是俞锦离为琉璃郡主所保留。

然,今日离王终立王妃,让谣言不攻自破,离国众大臣也松了口气。

瑞清殿内,众大臣翘首以待,只见殿外白玉桥上终现姗姗而来一抹丽影。

大红的嫁衣尽显喜庆,精致的凤冠尽显雍容,阳光柔柔将丽影簇拥,让那抹丽影如似踩着万道金光而来。

可当丽影踏着卧龙白玉阶入得大殿来时,众人又不禁傻眼了。

只见凤冠珠帘摇曳间,一双美眸睡眼惺忪,一边脸侧还留有席子的印子,艳红的双唇发出不雅的吧唧声,嘴角竟然还挂着半截未擦拭干净的哈喇子,摆明了一副刚被叫醒还未睡够的模样。

如此,就算容颜再过人也让人不敢恭维了。

不多时,便听闻分列朝堂两旁的文武起了低声议论,那些命妇千金更是低声嘲笑开来。

有人见此状偷偷觑向高位上的男人,却只见在那黑木镶金的王位上,一身着黑色绣以红色四爪蟒龙王袍的男人,斜靠在一侧,双目轻闭,鹰钩鼻下的薄唇色略暗红似是方嗜了血,淡淡的残忍噙在嘴角,神情看似慵懒,似是未见堂下的人儿,让人难以揣摩他此时的用意。

但心细之人还是可明了这男人的,因他那微微蹙起的剑眉已现了冷然,那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是泛起了淡淡的冷峻。

此时,由一年长女官带领下,一队宫女端来一火盆。

司仪开始高声唱道,“请王妃迈火盘,迈过火盘红红火火。”

火盆中炭火红红但未见火光,众人只见尹非烟仪态不雅的提起裙摆到小腿处,抬了左脚抬右脚,伸了右脚又换左脚,就在旁人以为她要用左脚迈过时,她又换了脚,让人看了不禁着急,可当事人却还在犹豫不决。

一旁的老女官有些不耐烦了,便轻声问道,“请问王妃选好那只脚了吗?”

口气好大,可见这老女官非同一般。

而尹非烟还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喜嬷嬷方才说,迈火盘最好要用左脚,这样吉利,可是……”边说边重重的皱起了小眉,“可是到底那个脚是左脚?我忘了。”

尹非烟说罢,不少人不禁暗中拭汗,皆以为她是在选脚,没想到她竟然是左右不分。

而那老女官脸已经开始泛绿了,道,“王妃爱用那只脚就那只脚。”

“哦,明白了。”尹非烟乖巧的应道,还附带赠送一个甜甜的笑。

只见她后退数步,老女官还未来得及阻止,便见她一捋衣袖一提衣裙便冲向火盆,然后在一阵叮当匡啷过后,众人便见铜盆和火红炭块满天飞。

当那些东西落下时,便上演了一出鸡飞狗跳。

有喊我的胡子,有喊我的头发,也有人喊我的衣服,终于有了婚礼该有的热闹了。

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今日是殿内失火殃及池蛙。

当瑞清殿外白玉桥下的那池碧水用来救火,全数湿透了殿内的人时,热闹又恢复了方才的肃静,只有一两声蛙叫不时从某些人的发顶传来。

再看本是庄严肃穆的大殿之内一片狼藉,几乎成了水泽,而众人已成了落汤鸡,纳妃仪式无端就成了一出闹剧。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遭了这无妄之灾的,当然罪魁祸首是没事的,那个端坐在高位上眼角已在抽搐,脸上泛寒的男人也是安然无恙的。

此时虽很是安静,但这微妙的静已有些压抑了,让人不禁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唯有那罪魁祸首还在转动着琉璃美眸,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还好心的为旁边的人摘下粘在乌纱帽上的浮萍几叶来。

见久未有人话语,罪魁祸首便显得有些怯怯的举起小手,示意她想说话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那位大妈她说,我爱用那只脚迈就用那只脚迈,我两只脚都想迈,所以我就想用蹦的,结果……结果谁知道会把火盆给蹦……飞……了。”

“大妈?”只见老女官那被耷拉在额前的还滴着水的发髻,所挡起的老脸青了。

“尹非烟。”声朗朗,如是山谷回音般悦耳,但不用细听也能听出这其中的咬牙切齿来。

尹非烟循声抬头做委屈状,“君上,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闭嘴。”俞锦离的声音不再悦耳,已成咆哮了。

眼看着离王就要发飙了,突然又传来一声,“君上,请息怒。”只见一身着紫色朝服的年轻官员出列躬身道。

尹非烟轻觑而去,便见一年轻官员眉目清秀,面含酒窝,笑似有非有的绽在唇角,给她的感觉便是笑面虎。

倘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人应是俞锦离的同门师兄兼心腹——秦溯,人称笑里藏刀。

果然是爱背后捅人刀子的男人啊,旁人皆是满身带水,不是被烧了胡子眉毛,便是被烧了头发衣裳,可秦溯不但毫发无伤,还滴水不沾,让尹非烟不禁对他生了提防之心。

“王妃可是君上亲定的,当初还道什么女子愚笨无才方是德,故而如今王妃这副德行,君上也该预见得到才是。”

秦溯这家伙故意将德行二字着重而道,让尹非烟看着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便有揍得他鼻青脸肿的冲动。

但从他这般肆无忌惮而言,可知他在俞锦离面前的有多得宠。

也是后来尹非烟才知,原来秦溯是想让俞锦离娶他妹妹做王妃的,可俞锦离觉得他妹妹过于牙尖嘴利刁蛮任性了,便推说想要个愚笨无才的。

闻言,俞锦离咬紧双颚,已可见青筋条条在太阳穴上了,“继续。”

一番收拾后,仪式终可继续,这时太监又端来一马鞍,司仪喊道,“请王妃跨马鞍,从此平平安安。”

司仪话音刚落,有人便下意识的抱住了头,生怕这王妃又一脚踹飞了马鞍,这玩意砸到脑袋上,不傻也离傻不远了。

最后在众人心有余悸的目光,尹非烟出人意料的顺利跨过马鞍,踩在一个布袋上,再迈一脚又踩在另一布袋上,后有一宫女又将她方才踩过的布袋放到她脚下,一脚接一脚的踩着布袋往前走去,寓意传宗接代。

就在众人以为不会再出乱子都松了口气,就连秦溯都干脆闭眼懒得看时,一声哎哟尹非烟跌坐在地,脚下的布袋高飞,在风中飘飘忽忽的就将在闭目养神的秦溯套了个正着。

殿内先是一阵静默,后又现了被压制的低笑,就连俞锦离都一手掩嘴,双肩微微在抖。

此时尹非烟从地上爬起,跑到秦溯面前一顿手忙脚乱的扯袋子,最后落入众人眼中的秦溯,发髻松散了,乌纱帽挂在了脑后,似笑非笑的脸也已僵硬了。

“王妃,好准头呀。”俞锦离难掩笑意的突然称赞道。

尹非烟还嫌秦溯不够狼狈,用布袋在他身上一通乱擦,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这布袋好滑,我踩不稳就……。”

秦溯抽搐着面肌肉,一把拽下尹非烟手中已成抹布的布袋,一字一咬的笑道,“下……官……无……碍。”

尹非烟还是不住的道歉,但心里却乐歪了。

这下轮到俞锦离心情大好了,“看来本王娶了宝,至今还没人能让秦溯变脸呢,就王妃了,哈哈……。”

秦溯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将似笑非笑扯上脸,“君上,该授王妃玉印了,不然过了吉时,便不吉利了。”

刚说罢,秦溯蓦然在微垂眼帘的尹非烟眼中看到了一抹顽劣的眸光,让他一怔。

难道是她故意的?如若是,就代表蠢笨只是她的伪装,这女子绝非简单。

授玉印仪式便简单得多了,但尹非烟由始至终都感觉到一道异样的目光在注视着她,令她如芒刺在背。

转身探察原来是秦溯,不由暗中称赞,不愧是俞锦离的智囊,看来他还是看出些端倪来了。其实她也是知的,这番装疯卖傻难欺秦溯的眼。

于是尹非烟不着痕迹顽皮的向他眨眨眼,让他顿时冷凝起双眉来。

尹非烟如何都想不到,她今日得罪了秦溯,为日后的一场祸事埋下了祸根。

在众人的道贺声中,在秦溯满腹警觉的眼神中,俞锦离一把将尹非烟扛在肩头,阔步走出了大殿了。


第四章 栾提冒顿

红烛高烧,将那满堂的红添了几分娇柔的妩媚,合卺酒杯轻系红丝,杯中酒盈盈将烛火倒影于内,红罗帐内依稀可见凤凰比翼锦衾整齐在九格床上,唯独不见美娇娘端坐于床边,矜持等待夫君的到来。

只见一抹大红的婀娜倩影落寞独依在窗旁,绝美的容颜难掩她眼中的凄清。

“小姐,还是回喜床上坐吧,若让人看见你这般,落人口舌就不好了。”从小便跟随尹非烟的丫鬟柳翠,如今也随尹非烟一同陪嫁到离国。

尹非烟未答柳翠的话,而是幽幽转身环看那一堂的灼痛她眼的红与金碧。

“小翠,备夜行衣。”尹非烟突然道。

“什么?小姐这……。”柳翠闻言被吓得不轻,乍然拔高了声线,但很快声音便消失在尹非烟的手中。

尹非烟轻声道,“小翠,你这般大声,怕旁人不知是吗?”

柳翠急忙摇头,用手势示意她会小声的,尹非烟才放开了手。

“小姐,”这次柳翠不但把声音给压低了,连身子都无端的压低了,“别说离王有可能会突然回来,就是门外的那些老嬷嬷也极有可能突然闯进来的,那时就遭了。”

尹非烟不把她的劝入耳,自己去翻找夜行衣,“让人看见了才好呢,我要的便是鸡飞狗跳。”

“这……这……。”见尹非烟不听,柳翠急的团团转。

此时已整装完毕的尹非烟走出屏风,拍拍柳翠的肩头,“你若是怕就留在房中帮我打掩护,我去去就来。”

不待柳翠反应过来,她已跃窗而出,消失在夜色的漆黑中。

大红的灯笼将夜空的黑点缀出几分红来。

就在那夜空下,笙歌燕舞杯光酒影的升平,卑微小人阿谀奉承的嘴脸,名门千金故作娇羞的诱惑,尽显人世百态。

俞锦离双眸半眯似是醉眼迷离,但仍不可挡那犀利如刀锋的眸光溢出,傲然接受所有的奉承,可有没入心无人知晓。

而那些投怀送抱他更是坦然接受,在他心里女人便是传宗接代发泄需要之物,故而来者不拒。

那个唯一在乎过的女人已不再了,今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女人,像琉璃那样坚强的和自己命运抗争的女人了。

此时秦溯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君上,栾提冒顿已在揽月宫。”便见他蓦然敛起醉色,推开怀中的女人大步离去。

与大殿的热闹相比,揽月宫便显了冷清,偌大的宫殿只有殿内烛火几盏,殿外诡异的一片幽暗。

内也唯有一高壮男子在自斟自饮,就在他昂首畅饮间,可见他肤若麦色,瞳眸黑白分明如似黑珍珠,迥然有神,笔直的鼻梁下唇薄似刀削,透着尽是无情的桀骜。

再看那服饰虽是赤夏的服饰,但在他身却显得不相称,可知并非量身定做。

男子举手投足间,丝毫不掩其粗犷豪迈的本色。

不多时宫门被推开,俞锦离和秦溯从外走来,一抱拳客气道,“王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莫要客套了,”那被俞锦离称为王子的男子不耐烦道,“我父亲这老糊涂,竟然只要你们天子献上你们的皇后来祭奠他的阏氏,其他不一概不提了,那要我们朔胡五十万铁骑兵临赤夏到底为的是什么?”末,他一气便将手中杯拍碎在几案之上。

俞锦离与秦溯对视一眼,皆默然。

二十年前赤夏战神柳仲洵挂帅出征,一举打到了朔胡王庭,当时朔胡的阏氏不愿为亡国奴,断然自尽。

后朔胡单于栾提呼邪用反间计除掉了柳仲洵,但朔胡已元气大伤难以再为阏氏报仇。

如今朔胡终再崛起,也是栾提呼邪为妻报仇之时,其提出的条件表面上看似朔胡并未占多大便宜,但却大大的羞辱了赤夏。

皇后乃一国之母,如今却被他国用来当牲畜般的祭天,这是何等的耻辱。

可俞锦离所关心的并非是这丧国辱权的条件,而是眼前这位朔胡王子到底何时能当上单于,这样他便能借助朔胡的兵力一举灭了当今太子鄞璟瑜的弟弟,鄞晟瑜的燕国。

这燕国说大不大,但和同样其大小的唐国缔结盟约,如此小国就算有三结盟,离国也能照样吞并了,但就怕楚国会趁机联合燕唐两国先合力灭了离国,到时楚国再一一吞并燕唐,成为霸主。

“王子,”秦溯出声道,“那单于可知,赤夏皇后早已宾天了吗?”

“那就献上你们未来的皇后,你们不是有太子吗,应有太子妃吧,那就献上太子妃。”朔胡王子一挥手道。

“太子妃?”顿时俞锦离蹙起了眉宇,秦溯也不禁抿紧了双唇。

此时朔胡王子起身,“好了,消息我已带到,你们看着办吧。”罢了,便告辞。

送走朔胡王子,俞锦离附耳秦溯,只闻他道,“君上,鄞璟瑜似乎有意要立□语为太子妃,这样一来我们将□语安插在鄞璟瑜身边的这颗棋子,岂不是轻易被除?”

俞锦离眉宇深锁,沉声道,“绝不可以。”

尹非烟一身黑衣,如夜幕中的幽暗精灵,游刃有余的游走在离国王宫中。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俞锦离这王宫不是一般的绕,连廊如网穿梭连接各宫阙楼阁,初入其中难免会迷失方向。

按赤夏礼制,俞锦离这王宫的规格已超出王侯应有的规格,可连当今的天子都睁一眼闭一眼了,又有谁人敢多言一句其之不合礼制,也可见当今皇室有多窝囊。

“难道离国的男人,都被俞锦离给宫掉了吗?”

尹非烟在这宫中已转悠半个时辰了,可难见一真正的男人,都是些不是男人的男人在晃荡。

尹非烟边放眼远处,边要转出拐角处,可没想却撞进一坚硬的怀中,差点便撞了个人仰马翻了。

而那个被她撞的人似乎有些底子,竟然纹丝不动。

抬起小手,指尖点在那几乎和她鼻子紧贴的胸膛,慢慢推开,揉揉发痛的鼻子,蓦然抬头这才发现,这家伙好高呀。

但有点让她很是高兴,终于找到个像点男人样的男人了,于是劈头就是一句,“嗯,看起来像男人。”

而来人本是一脸饶有兴趣的看她,听了她的话后不禁一愣,不悦道,“什么叫看起来像男人,本王子本来就是男……。”

但他话未完,便被尹非烟不知从那拿来的棒槌给打晕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就在拐角处。”

其实在人儿出现在九曲连廊的尽头时,他便看到了她,纵然她一身黑衣,但他还是看清了她。

他不爱那清月繁星,唯独钟情那飘忽不定的云。

她就似他时常躺在广阔草原上仰望夜空时,不经意间发现的因随风漂流而迷失方向的云朵,遮掩了朗月星空,也显露了自己的踪迹,令他不禁忘了举步离开,静静望着她走来,最后还一头撞进他的怀抱。

淡淡的带着那比草原上的风更为清新的气息,扑入他的怀中,那一刻他还真有些担心她的小鼻子。

可在见她用小指尖将他推开时,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脸惊喜。

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这丫头的头一句竟然是说他看起来像男人,难道他有哪里看起来像女人了吗?在摸不着头脑之时,又被这丫头伤了自尊。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她还打晕他,不过想打晕他可没那么容易,只是他突然有兴趣知道这丫头打晕个大男人到底想作甚?

故而他便配合她了,被她一路拖走了。

这丫头可是真不留情,竟然是直接把他扔进去的,与地板的冷硬相碰让他痛得差点龇牙咧嘴了。

此时一片染上了烛火的大红喜庆,透入他微微裂开的一丝眼缝,让他知这是一处新房,但奇怪的是并未见新娘,正疑惑时一抹焦急的身影冲进他的眼睑。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是个和那丫头年纪相仿的小丫鬟,小丫鬟已经急得六神无主了。

“什么不好?”这丫头却依然气定神闲的入了屏风后。

她姣好的身段倒影在屏风上,那凹凸有致的玲珑令他身体不禁起了一阵紧绷,喉结干渴般的蠕动了下。

“门外有个姑娘,凶神恶煞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闹着要进来,也幸得花红在外拦下了,不然她就要冲进来了,要是真被她冲进来如何得了呀。”小丫鬟连说带比划的,一通手舞足蹈,“我都快急死了,不过好在小姐及时回来了。”

“那好,正想着如何不着痕迹的让俞锦离发现呢?”

丫头从屏风后走出,他却一震,不因她的美,而是她一身大红的凤冠霞披。

她竟然是新娘?!她还肆无忌惮的直呼离王的名号,看来她便是俞锦离今日所立的妃子了。

想罢,一阵无端的失落掩上了心头,就似草原上那被云彩所遮掩的明月。

他闭上眼不再看,本想起身就这般离去,此时此刻若是因此与俞锦离闹不快,是不明智的,故而尽快离开方是上策。

可不待他起身,便觉身体被一阵抛甩后落到了一极软处,方觉察这丫头的气力真非同一般,他这么个大男人被她拖着绕了王宫半圈不说,还被她抛来抛去的。

后微微睁眼,他又怔住了,这丫头竟然把她抛上了喜床。

这丫头到底要作甚?自己新婚之夜不但带个男人入洞房,还让这男人上了喜床。

可不待他诧异完,便见有人倒地了。

啊的一声后,方才还因急而挺精神的小丫鬟在看到他时,昏倒过去了,但没了小丫鬟的呱噪,终可听清门外的动静了。

“好你个不识身份的奴婢,本小姐的路你也敢挡,你也不去问问,我秦倩是什么人?今日本小姐能来看你们那傻瓜小姐,给的是天大的面子,竟然还敢挡?还是说,你们那傻瓜小姐在里面做些什么见不得人事了,才不敢让我进去?”

从声音中可知,这女子定是跋扈惯了的。

“这位姑娘,且不论你是何等身份,”门外花红的语气淡淡,可舌头却似带毒的,说出的话句句不留情,“你的面子又是如何的大,大到能摆下桌菜,也不能进去,这可是王和王妃的新房,你进去了算个什么事?观摩洞房吗?以作他日姑娘成亲了洞房参考只用?那还真不知臊。”

“你……”跋扈的女子气得不轻,“来人呀,给我掌这贱人的嘴。”

门外顿时起了一阵骚动,此时门却突然开了,便见内探出一睡眼惺忪的女子来,“花红,你们在吵什么呢?吵得我都睡不着了。”

刚要大动干戈的跋扈女子,见从内探出的女子后一愣,又突然指着那敞开的门内,大叫道,“果然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房内竟然有男人。”

花红蓦然回头,看清后也只是一愣,接着又看向了探头出来的女子,不语了。

“我要去告诉君上,看你们这对贱人主仆如何下场。”说完便似斗胜的公鸡,得意的离开了。

“小姐,你这是?”

这花红便是哪日在楚国代尹非烟向萧末歌要切结书的丫鬟,她的性情倒是比柳翠沉稳了许久,没柳翠那么大惊小怪,因她深知自己主子有不露于人前的智慧,且做事不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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