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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遇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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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夏越直接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胡小鸣正张嘴想让阮真说两句,却迎来一阵短促的嘟嘟声,抱怨了一句:“脾气这么急。”但一想夏越汇报的情况,就再也顾不上其他,将手机还给唐枫,匆忙往陈寒那儿小跑而去。
“小胡说他马上和陈寒一起过来查探尸体情况,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你要是不舒服,我先陪你到下边去休息会。”
阮真神情麻木地摇了摇头,忽然又觉得鼻端发酸,憋住眼泪问:“罗浩怎么会死了?”
具体情况夏越也还没了解清楚,他也不怎么懂安慰人,只好说:“小胡他们去西面找失踪的小孩,没想到却在鱼塘上游的水潭发现罗浩尸体,而且看情形已经死亡多日,具体时间还要再检测,现在两名死者都是在水潭中被发现,虽然不能确定水潭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也不能断定两人是溺水而亡,但这样的情况未免有些过度巧合,你怎么看?”
收到一个问题后阮真反而有了些精神,勉强定住慌乱情绪,回答说:“我,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不是意外事件,罗浩和这个和尚的死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夏越一挑眉说,“陈寒给罗浩做的初步检查结果是没有明显外伤,只是我不相信两个人都是死于意外而已。”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阮真立刻附和说,“这和尚这么胖,有可能不会游泳,但是罗浩游泳很厉害,不可能溺水的!”
夏越笑了一声:“会不会游泳和胖瘦没有绝对关系,溺水和会不会游泳同样也是如此。你就别瞎猜了,我先下去看看情况。”说着下巴朝水潭里抬了抬。
阮真还是不大敢往尸体那边看,刚想说一句你别多管闲事,突然想起对方就是警探,又默默闭了嘴。
夏越之前脱了一半衣服,这会儿继续,蹬掉皮靴迷彩裤落了地,浑身就只剩一条灰色四角内裤,包裹住结实的臀部和前边一大坨,若不是此刻糟心事实在太多,准能让阮真心猿意马,小鹿乱撞,嘱咐了句:“你小心点。”
夏越随意一点头,淌着水下了潭,到了中间时脚已不着地了,得游过去,怪不得老话都说潭水不能轻易下,深不可测,一个不小心就会送了命。
阮真吊着一颗心,看着夏越安全游到和尚身边,试图把人翻过来,但并没有成功,阮真离得远,只能看到和尚似乎是右手卡在两块石头中间,具体情形却不清楚。
夏越查探了一番,很快又游了回来,人一上岸,阮真脸骤然红了起来,眼珠左转右转,装着不经意往人腿间瞥去,棉质内裤吸了水,紧紧贴在肉上,前面的形状更加明显,看得人脸红心跳。
夏越对此似乎是没有察觉,沉着脸说:“手卡在石头缝里拉不出来,看来还是得等人来,我先陪你走到下面去。”
胡小鸣和陈寒来的比计划中更快,毕竟又是一条命案,容不得人有半分松懈,两人和早上一样请了村里熟悉山路的汉子帮忙带路,还算顺利就找到了阮真所在的地点。
夏越先一步看见人,站起身远远冲来人点了下头,叮嘱站在身后的阮真说:“等下尸体捞上来估计不大好看,你就在这老实待着,省的见着什么晚上睡觉又做噩梦。”
阮真胆子本来就不大,想象力却又很丰富,原本也没打算凑上去,听夏越这样一说更加坚定了不乱散发好奇的决心。
胡小鸣见到阮真,脚步一拐想过去简单说两句话,却被夏越叫住:“尸体在上面,阮真有点吓着了,我让他在这里休息,你们跟我走。”
陈寒仔细打量夏越一番,见这人眉目英挺,神情正气,同时略带一些强势的感觉,说话简洁又坚定有力,让人不自觉会产生一种他是可靠且值得信任的想法。胡小鸣见陈寒直接跟着夏越走了,也不好特意走开去和阮真说话,总是办正事要紧。
四个大男人一走,剩下阮真一个,忽然间又觉得四周空空没有人气,毫无安全感,好在他并没有等太久,只不过二十来分钟,胡小鸣就和村中人用担架抬着尸体走下来,夏越和陈寒一左一右护在两边。
大黄一溜小跑窜至阮真脚边,阮真见尸体上盖了层白布,松下一口气,摸了摸大黄的毛脑袋。
山路狭窄,阮真又不认路,只好跟在几人后面,被叫来帮忙的汉子一天搬了两趟尸体,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这会儿也没了说话的兴致,陈寒本身话就少,就剩下夏越和胡小鸣聊着事,阮真想问几句话,也找不到插嘴的时机,只好一路沉默。
陈寒三人开来的是一辆小货车,胡小鸣还得陪着尸体一起待在货箱,阮真脚步一顿,麻溜上了夏越车。
开至半途,兵分两路,夏越一打方向盘往另一个方向开,阮真纳闷问:“我们不去警局吗?”
“村里只有派出所,罗浩暂时放在殡仪馆,和尚的尸体也要被送去那里,事情小胡已经联络上报了,晚一些镇上会派车来,现在又多了一条人命,上头肯定会重视。你的同学都已经回旅店了,我先送你再去办事。”
一听唐枫几人已经不在殡仪馆,夏越估计也有要事待办,阮真也就歇了继续跟着的心思,乖乖让他送回了旅店,只是这一次再问对方要联系方式,夏越痛快给了。
握着存了夏越号码的手机,阮真无端觉得心中生出一股胆气来,小旅馆内,唐枫五个早已等了他多时,都是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见到阮真赵平眼中闪过亮色,直起身说:“我们是被罗浩叫来的,现在他出了事,我们也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
陈蓉脸上浮现怒色,冷笑一声:“你想走就走,用不着拉上别人,反正我是要留下的,等尸检报告出来再说。”
阮真靠近五人,鼻尖顿时充斥一股不算好闻的烟草气,瞬时皱起眉,很快又松开,叹了口气:“我也不打算现在就走,本来罗浩昨天半夜三更给大家打电话我就一直觉得奇怪,现在他又出了这样的事,我总觉得不是意外事故,想等等警长那边怎么说。”
在阮真回来之前,五人显然是早已谈论过此事,赵平嗤笑说:“随便你们了,一个人走就一个人走,这山里这么邪门,谁知道村子里有没有古怪,如果是因为所谓的面子而丢了小命,那可不值得。”
和赵平同住一个房间的冯远插嘴说:“我最多再留一个晚上,陈蓉,你喜欢罗浩,所以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说句糙话,单论罗浩的死,确实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我们既不是凶手又不是警员,留在这能干什么呢?再说胡警员也已经通知罗浩家人了,我们各回各家,照样能打听结果,希望你别太冲动了。”
陈蓉鼻端哼出一股气,嘴角带着冷笑起身上了楼,唐枫面带忧容,叹了口气:“我去陪蓉蓉,有什么事手机联络吧。”
赵平跟着起身:“我也上去,收拾东西。”
三人一走,还剩三人,阮真突然哎了一声,懊恼道:“刚才人齐的时候我忘记说了,今天我不是跟夏警探去茶山另一边了嘛,结果发现了昨晚在村口跟你们吵架的那个胖和尚,他也死了!”
阮真只是想把这一信息分享给同伴,就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却不料史勇跟冯远脸色齐变,对视一眼后沉着脸问:“你说发现他尸体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十二点,不过他为什么会去那儿,又是什么时候死的,我现在也都不知道。”
史勇嘴唇煞白,倒吸一口气说:“这不可能!”
阮真这才瞧出两人的异样,很是不解:“怎么了?”
冯远见史勇情绪不稳,抢过话头解释:“那个和尚明明和我们一样进了十九峰,还缠着唐枫老长时间,直到中途趁他上厕所我们才走快一些把人甩掉,我们进景区的时候都快十点了,他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到十九峰旁边的茶山那么深的地方,还死在水潭里呢?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那人真的是跟我们起争执的和尚?”
阮真一听顿时犹豫起来:“我觉得有点恶心,就没看尸体正面……那个,夏警探也叫我别看的,难道这人是胖和尚的同事?可是村里不是说只请了一个和尚来吗?”
三人越说事情越显得扑朔迷离,史勇脸皮苍白,呼吸越发粗重,忽然打断说:“我觉得不大舒服,先上楼睡一会儿。”说完也不等阮真和冯远回答,径直往楼梯上走。
阮真心里也不痛快,抬头一瞥,正好看到史勇脚踝有几道暗红色的抓痕,“他脚怎么了?”
冯远偏头一看,史勇已经走上了二楼,也没太在意:“在山里不小心被地上什么枯枝刮到了好像,不是什么大事。”
第7章 时间不对
阮真默默叹了口气,觉得累得很,也不想回房间,磨磨蹭蹭在底下坐到晚饭时间,还是忍不住发了个讯息给夏越:“吃过饭了吗?”
那边很快回过来:“今天要晚点,一起?”
“好!”阮真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你事情办好了说一声吃饭的地方,我过去。”
“你没车晚上行走不方便,我直接上旅店来,到时候让老板娘炒几个菜就行。”
“知道了。”发完这一句,夏越再也没回过信息,阮真坐立难安,等到八点才盼来人。
旅店老板娘收了钱,麻溜蒸了饭做了三菜一汤,夏越拿了筷子,看了眼人说:“老板娘辛苦,你去做自己的事就行,我们吃完再来叫你收拾。”
等人一走,阮真迫不及待问他:“你们查出什么来了?”
夏越夹了一筷子鸡蛋送进口,挑眉抬眼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青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吃完再讲。”
阮真虽然心急,但面对夏越却说不出什么反驳话,两个大男人闷头吃饭花不了多少时间,不出一会儿就填饱了肚子,这时候夏越才开口说:“结果出来了,但是……我问你,罗浩昨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打你电话的?”
“凌晨吧,”阮真想了想,又不大记不清,拿出手机来翻,“我游戏玩到大概一点出头睡觉的,然后才被电话吵醒,这个一看通话记录就知道了……奇怪,怎么没有了?”
夏越从阮真手中抽过手机,两人手指免不了相碰,阮真只觉指尖微痒,东西就落到了对方手里。
“早上十点多有一通来电,在这之前就是三天前的记录了,中间没有任何信息,更没有凌晨打进来的电话。”
阮真大惊,起身拖着凳子坐到夏越旁边,凑过去看自己手机:“怎么可能?十点多那个应该是唐枫打给我的,说的就是罗浩打电话叫我们大家来越霞山十九峰玩的事……真的没有,难道不小心被我删了?我去问问别人。”
“先不急。”夏越本是打算按住手机,却因为阮真一动,整个罩在他手背上,阮真猛地把手抽回,脸控制不住热起来,等看到夏越略微讶异的眼神,才惊觉自己反应过度了,哪有男生被另一个男人碰一下手,就这么失态的,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知道你没有说谎,也没必要这么做,更加不至于把这么明显的时间搞错,所以我不急着找你同学验证,而是要先跟你说一个事,听起来有点离奇。”
阮真沉默不语,他知道此时此刻对方不可能说什么好事,又好奇又不太想听,夏越却不管这些,直接说:“罗浩的死亡时间预计是在前天晚上8点到9点之间,和你所说的相差至少4个小时以上,当然我不是说陈寒的检测就一定是百分百正确,但是失误概率很小,就算之后送到镇里市里,也只会是将死亡时间定的更精确而已。”
阮真脸色难看,鼻中长长喷出一阵热气,“我不这么想,唐枫、陈蓉、冯远……我们五个人接到电话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所以我没法相信你说的,不可能一个人死了还能打电话跟大家讲话对吧?”
“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几个可能会被传讯做笔录,所以你现在也不用想太多,警方自然会去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越拍拍阮真肩膀起身,“你上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要办,有什么事手机联络。”
“行,”阮真跟着站起,跟在夏越后面送他走出门,晚上夏越是骑摩托来的,阮真一看车身上的标志,突然想起一个事来,“胡警员他们的摩托车坏了,还停在进村的半路上呢,不会被人拿走吧?”
夏越一拍阮真盯着看的圆形图案,笑道:“摩托是警局配置,谁那么不长眼敢拿?回去吧。”
阮真抬手看表,九点一刻,上楼回房开灯,史勇闷在被子中,只留一个后脑勺对着人,阮真想到昨晚的诡异事件,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确定,直到史勇似乎是感觉到房间里有动静,翻了个身露出脸,被灯光一激后便伸出胳膊横放在额头。
阮真舒出一口气,问:“这么早就睡了,是哪里不舒服?”
史勇含糊应了一声,也没答出什么话,又侧过身子睡了过去。这么一来阮真也不好再打扰他,抓紧时间洗了洗就关灯上了床,本想好好理一理思路,迷糊间却连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都不知道。
铃声嗡然大作,阮真一个激灵,发现手里正捏着手机,屏幕是一片漆黑,铃声却响个不停,还没等他接起,却又突然中断,一个声音模糊响起,“阮真,你来了……”
罗浩的声音,罗浩不是死了吗?阮真背后一寒,蓦地抬头,眼前是一片薄雾,隐约可以看到正对面不远处站了个人,那人戴了顶鸭舌帽低着头,声音却清晰无比的传到阮真耳中:“大家都到了,走吧。”
走,走去哪儿?阮真正想发问,忽然惊觉身边多了些人,左右一看,恰是唐枫陈蓉和冯远赵平,四人面无表情,神色呆滞,原本直挺挺站立平视前方,听到那一句话后却突然动了起来,右脚迈出老大一步,左脚擦着地慢慢拖上,一步完成后,再同样走出下一步。
阮真心里一沉,慌乱下又朝前面看,鸭舌帽已经转过了身,这会儿他身边多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很好辨认,是已经死了的胖和尚,另外一个,看看侧脸似乎是史勇。
阮真又慌又怕,心里一阵阵发紧,不敢上前身体却自发跟了上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求救!向夏越求救!拼命摆弄手机却毫无反应,耳畔却忽然吹来一阵寒气,下意识转头看去,一张铁青白眼的脸突然呈现在面前,阮真吓得惊叫一声,踉踉跄跄往后退,却左脚绊右脚一下跌坐在地。
地也非地,而是积了一层薄薄的水,不知哪来的水越积越多越涨越高,顷刻间漫过阮真脚踝,“罗浩”咧开嘴无声笑起来,右脚往前跨出一大步,另一只脚则像一根僵直的木棍,不弯不曲慢吞吞拖上,弯腰伸手,死死掐住阮真两肩,把人往水里按。
挣扎间阮真呛了两口水进去,又冰又涩,呼吸一乱,绝望间喊也喊不出来,手臂胡乱挥舞时忽然握住一个有棱有角的硬物,勉强侧头看去,竟然是那个年轻道士免费送给他的符块!
阮真也不知怎么,危险之时却能把符块上朱砂所描的字符瞧的一清二楚:出幽入冥。四字脱口而出,朱砂字如一只火鸟脱困,从符纸上腾空飞起,“罗浩”顿时怪叫一声,撤手后退,脸色狰狞无比,转眼又要扑来。
火鸟尖声鸣叫,双翅一展往“罗浩”脸上猛得一冲,“罗浩”全身原本湿漉漉都是水,此刻却像被浇了热油般腾地燃烧炸裂,阮真手脚并用意图爬起来逃跑,身子却猛然一沉。
“唔!”阮真一声闷哼,浑身肌肉紧绷,上半身忽地抬起,于黑暗中大口喘着粗气,摸过枕边的手机一按,正好看到时间从23:59跳至00:00。
顺势打开床边灯开关,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阮真涩涩的双眼沁出眼泪,史勇再次被吵醒,掀起被子捂住头,传出的声音有些失真,闷闷问道:“怎么了?”
阮真听到问话扭头去看,反而松下一口气,揉了揉脸回他:“没事……做噩梦了……”平复了一会儿气后,又重新关上灯躺了下去。
梦境虽然很诡异,但阮真可以感受到这是个实打实的梦,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一时间耳边都是自己粗重的呼吸,从急到缓,慢慢轻了下去。几次点开手机,阮真来回犹豫,最终还是没忍住给夏越发了个信息:“睡了吗?”
消息很快回了过来:“你还没睡?”
阮真精神一振,蜷起身打字:“做噩梦醒了。”
“白天吓着了,没事。”
阮真咬了咬唇,飞速打了一行说:“我有点怕,你还在忙?还是准备休息了?”
隔了一会儿,夏越回过来一句:“十五分钟后门口见。”
阮真心口一跳,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在胸膛飘来钻去,其实他很想夏越别睡,一直陪他聊天直到他心定下,但又害怕对方嫌弃他烦人,毕竟两人非亲非故,他也不是什么娇柔的美女,实在没想到夏越会直接过来找他,这样自说自话的决定非但没有让阮真觉得困扰,反而令他开心至极,甚至暂时忘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古怪糟心事。
阮真没等到十五分钟就悄摸下了楼,大门没有关,甚至还留了盏灯,十二点其实并不算太迟,摩托轰鸣声很快便由远及近,身形高大的男人停在阮真面前,头一点喊人上车。
阮真眯着笑眼跨上车,也不扶车屁股的把手,得寸进尺地抱住夏越劲腰,夏越也不扯开,反而嘿笑一声说:“搂紧,飙车了!”
第8章 情之所至
一路风驰电掣,劲分疾吹,阮真身上虽然微微发冷,心里却一团火热畅快,恨不得夏越将摩托开入天际,好让两人彻底远离这些烦人诡事。
可惜夏越开得快停得也快,十来分钟后便压低速度拐进一个胡同里,阮真还没抱够,就被人拎下车带进一个二层的老房子里。
“这儿是我爷爷家,我房间在二楼。”夏越没有开灯,却对房子里的摆设路线十分熟悉,拉着人用手机当灯照着走路。
“不开灯吗?”
夏越摇头,轻声说:“老人家有点响动亮光就要醒。”阮真一听觉得也对,抬脚更加谨慎小心。
上到二楼阮真发出一声小声惊呼,楼梯一侧是三两间房,大一点的应该就是夏越住处,小一点的是淋浴间,这倒没什么,关键是另一边是个开阔的大阳台,水泥地砖瓦栏,贴边摆了一圈盆栽,虽不过是些常见的花草,但月色下看去别有一股独特灵气,旁边儿有张小木桌,当中却放了两条藤椅,坐上去十分舒适惬意。
夏越大咧咧坐下,看着阮真饶有兴致地上前看花,不由笑起来:“这都是我爷爷弄的,他打理的好,我就没这兴致。”
阮真手掌撑着膝盖,回头笑道:“其实我也喜欢花草,就是养不活,我还想养只小猫,等我毕业不住宿舍了就这么干,以后下班了周末了吸吸猫修修草,多好!”
夏越哈哈一笑,乐道:“照顾一朵花、一只宠物,并不比照顾一个人简单,就算你不是心血来潮,但假如你另一半不喜欢,怎么办?”
阮真脸一热,直起身站在花团中,一根食指绕着从旁长出的嫩叶,垂眉反问:“夏哥,那你喜欢这些么?”
夏越摩挲下巴不假思索道:“当然喜欢了,看我爷爷养花逗鸟这么些年,早习惯了,长大后在城里工作也忙,每次回住的房子就是睡个觉,一点人气都没有,还是待在这儿最舒服自在。”
阮真捉住重点,装作不经意问:“夏哥你没结婚啊?女朋友呢?”
夏越动作一顿,放下手朝阮真看去,一双眸子亮如星辰,瞧的阮真面皮火热,仿佛那点小心思被挖出来放在烈日下曝晒一般,忐忑许久后才听他回答:“没结过婚也没谈过女朋友,以前没遇到能让我心动的人。”
阮真胸口一松,追问说:“对了……夏哥你多大了?”
“三十。”
“喔,”阮真一喜,细声呢喃,“比我大十岁……刚好。”
“嘀咕什么呢?”夏越挑眉问,“不是在笑话我老处男吧!”
阮真噗嗤一乐,走到另一边藤椅中坐下,“哪里老了,我,我就喜欢大一点的。”
“呦,男人大多喜欢年纪小的,你倒挺特别。不过女生本来就早熟,恐怕不大喜欢比自己小太多的,谈个恋爱跟照顾弟弟似的,”
阮真心一乱,涌起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脱口就说:“那我找个男人不就行了。”话一出口就见夏越眸光暗沉,收了笑意板起脸来,两道眼光像是一把利剑刺进心脏,慌忙扯起一个笑来:“开玩笑啦,难不成你歧视同性恋?这思想可不够进步啊。”
夏越唇角缓缓绽开一个笑,上身斜倾凑近阮真挑眉说:“小孩儿,哥见识过的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想拿话框我,这可就有点班门弄斧了。我不但看得出你喜欢男人,还看出你喜欢我。”
听到这句阮真非但不觉欣喜,反而脸色煞白呼吸顿急,垂下眼盯着暗灰色的水泥地强作淡定:“美得你,凭什么,说我喜欢,喜欢你?”
夏越噗嗤一乐:“得,都吓结巴了。我有眼睛会看,而你的表现又实在太明显,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他口气太云淡风轻,阮真反而不敢相信,但又见人至少没嫌恶之色,也微微放下心来:“你说得对,我是对你很有好感,不过你说你也喜欢我,那倒真是没感觉出来,我很不喜欢这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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