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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遇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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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潭很大,离壁沿的距离不远,几乎是一愣神之间,唐枫已噗通一声掉进水中,呛了一大口水,扑腾两下后双手攀住了边沿。
  阮真松下一口气,正想往下走去拉人上来,唐枫整个人忽然一沉,猛地往水下坠去,瞬息就看不见人了。陈蓉大喊两声她名字,回应她的只有潭边一串水泡。
  阮真拔脚想跑过去,被道士一把拉住喝止:“水属阴,尤其是潭中死水,她是被水鬼缠住了,你就算下去也是一样的下场,你以为你这么大本事能救她?”
  阮真一把甩开道士手掌,怒目相向:“你说什么,我都要信?我偏要救人!”
  “喂!”道士扑上去两只胳膊禁锢住人,态度强硬,“不行,你要是折在里头我接下去的计划也没法开展了,到时候大家全得死在这儿!”
  陈蓉红了眼,大叫一声:“赵平,把人扒开!”自己先窜上去掰道士的胳膊,赵平眼中犹豫,但看了眼寂静寒潭,一咬牙跑到另一边抓住道士另一只手。
  道士眼看着阮真挣脱束缚跳进潭中却来不及阻止,气得头顶冒烟:“上杆子找死的蠢货,这下好了,怎么办?”
  眼看着潭里又没了动静,道士着急跳脚的样子也不像装的,赵平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要不你下去捞人?我们都是普通人,遇到水鬼也没办法对付,可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道士来回踱步,眼中全是厉色,死死盯着潭中央像是自言自语:“我不能去,符纸遇阴水,就算不废也会功力大散,要是随了他们的意,大家都要玩完。”
  陈蓉提议:“我可以替你保管东西。”
  “不可能,”道士断然否决,“不是我信不过你的为人,而是在这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要是邪祟趁我不在把你们俩杀了,损毁符纸,那我找谁哭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我自己去。”陈蓉眉头一松,心思一定后,不打算再求任何人。
  道士烦躁地抬手揉了揉晴明穴:“不去也不行。。。。。。阮真不能丢,没了他我做再多也是白搭。”
  陈蓉见他嘴上说着,手同时翻开一直随身斜背着的麻布大包,摸索一番掏出三张长条符纸,并起两指往纸上的符文一抹,黑暗中字符浮出一层淡蓝色流光,自上而下一闪而没。
  赵平二人见了这番奇景,心里都是一惊,原来总有些怀疑道士是在装模作样,但现在一看,好像确实有几分本事。
  道士依次抹过三张符纸,随后往包上一贴,又拿出一根两指粗的木棍,不足一人长,棍两端用似金似铁的东西包成一团疙瘩,在陈蓉二人脚边画了个圈,交代说:“我用避水符挡一挡,或许可行,你们站在这里一步都别动,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千万别走出圈子,要不然孙大圣来了都救不了人。”
  赵平点头如捣蒜,连连答应,道士裹紧灰色外袍,朝寒潭走去。。。。。。
  阮真方一跳入潭中,只觉得冰凉刺骨,立刻想到,糟糕,一时心急忘记活动一下筋骨再下水,这要是万一脚抽筋,别说找人,自己都得搭进去了。
  手臂划了两下,阮真正打算找准方位寻人,忽觉脚脖子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缠住,初时还没怎么在意,游了一米后那些东西忽然收紧,猛地把人往下生拉狠拽。
  这股大力阮真一个浮在水中无法借力的人根本招架不住,仓促间连口氧气都来不及吸就被拉入潭水深处,鼻间顿时涌入两股冰水,呛得他动作大乱,完全控制不住身体浮动的方向。
  寒潭从外边看漆黑一片,里面也确实不干净,四处漂浮的水草遮蔽视线,阮真往脚边看去,两团青黑色的东西绕在他脚腕上,像是受指使一般拼命往下拖。阮真弓起腰试图去解,那两团东西却在他手就要碰上时忽然散开,化成十来条手指粗细、似蛇非蛇的生物,刺溜一下隐没在水草间,根本看不清踪影,等人动作一变无法顾及时,又迅速窜出来偷袭。
  时间分秒过去,阮真时而觉得浑身发凉,手脚僵硬几乎不能动弹,时而又感到体内的血液逆流乱窜,仿佛火上烧水,沸腾不止。
  冰火两重天之境下,阮真头脑昏沉,张口喷出一串气泡,胸腔阵阵难受,忽然间眼角闪过一道人影,缓缓向上浮去,光影昏暗,却阻挡不了阮真看清她的容貌。诡异的是,唐枫双眼紧闭,唇边带笑,神情安然,并不像是受到恐惧或经过剧烈挣扎溺水的模样。
  来不及细想,阮真奋力划动四肢试图靠近唐枫,时间尚短,就算她溺水窒息,只要能及时上岸施救,应该也还可以挽回!正思索时脖间一痛,阮真下意识去摸,碰上一条湿滑长条状物,那东西在他手掌中一扭,轻松就逃脱了开去。
  阮真情知自己是被怪水蛇咬了,但也毫无办法,憋着一口气尽力朝唐枫游去,眼前却毫无征兆突然一黑,眼皮一重,困意侵袭,几乎要睡去。
  这情况显然不同寻常,阮真拼命眨眼也遏制不住浓浓的睡意,指甲掐进肉中也感应不到丝毫疼痛,就在他打算就此放弃合上眼皮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呼唤,有人在焦急喊他名字,声声不断。
  阮真只觉得好笑,这是水底,就算有人,又怎么可能张口说话?怪蛇的毒性不仅让人入睡,还会引来幻听,当真厉害。
  迷糊间肩膀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一把扣住,随后整个人顺着手的力道微微翻转,阮真微一眨眼,看着猝不及防出现在面前的夏越,非但没有清醒,脑子反而越发迷糊了,冲来人一笑,张嘴就想喊对方的名字。
  夏越看到阮真嘴唇翁张,猜想他是要说话,连忙一蹬腿靠近,另一只手掌按在他后脑勺将人拉近,贴住唇先渡了段气过去。即使在视线大大受阻的寒潭下,夏越的眼神依旧犀利如常,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阮真脖子上两个冒着紫黑色血的小伤口,旋即绕到他背后,托住人下巴就往水面上走。


第14章 原来如此
  道士已走至潭边,深吸一口气就要下水,却见潭中央不复平静,一层水波荡开,有个黑咕隆咚的物体正在破开水面往上冒。
  赵平两人站在高处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那东西浮上来后,显然是人的脑袋,只不过长长的黑发披在脸上,洞穴里又黑,看不清他面貌。
  陈蓉只见道士从包里摸索出一捆绳子,解开后朝水中的尸体一丢,绳索准确套住了不明尸身的脑瓜,被他拖上潭岸。这下子大家可以看到尸体的全貌,陈蓉心里咯噔一下,那人穿的分明是唐枫的衣服;不及多想也顾不得什么防护圈,三步并俩跑去道士身边,也不嫌脏也不顾害怕,伸手拨开女子的头发,果然。。。。。。
  陈蓉急急弯下身蹲在唐枫另一边,双掌交叠就要做抢救,道士虽不阻止她动作,嘴里却冷冰冰说:“我给她看过,断气有快3个小时了,你这么做也只是浪费功夫。”
  “哈?”陈蓉满脸不可置信,“她落水到现在最多也就5分钟,你在开什么玩笑?”
  道士扒开唐枫眼皮边看边说:“我知道你不信,但是她瞳孔早散了,肢体已经很僵硬,皮肤略微发黑。罗浩不也是和她一样,明明半夜打电话邀请你们,尸检却说他死亡早在好几天前了,我想他当时肯定也进了这个地方,打电话给你们的时候应当还没死,但是神智已经不清楚了。”
  说起罗浩,陈蓉又是一阵失神,这时潭中又是一阵水波滚动,两道人影不分先后冒出头,陈蓉来不及反应,道士却一步跨上前拦在她前方,指间不知何时已经捏好了几道符纸,流光浮动,跃跃欲发。
  夏越将阮真推到潭边,伸手抹了一把遮在眼上的水,道士看清他的脸后,轻哼一声收起符纸,帮着先把人从水里拉上来。
  阮真入水的时间更短,上岸后自己就咳出好几大口积水,微微蜷起身子平复气息。夏越手臂一撑离开潭水,跪在阮真身边将他翻了个面,凑到他脖间的伤口处吸出几口浓血,吐到一边。
  赵平这时候也跑了过来,看着莫名出现的一个男人,本来是很防备,但见他救上阮真还给他解毒,心里瞬间多出六七分信任感,问他:“你是?”
  夏越并不打算理睬他,直接冲道士说:“他中了阴水蛇毒,虽然被我吸出大半,但还有不少残留,短时间估计手脚还不能自如行动,等下我背着他走就行。”
  阮真已经恢复了意识,费劲伸手想拉夏越,他原本是满心的疑问还有稍许怨怪,现在人真的到了他面前,却什么心思没了,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问:“你,你去哪儿了,我还在担心。。。。。。”
  夏越摸了摸他潮湿的头发,语气里暗含懊悔:“我感受到西山异动,本来想快去快回,两三个小时查探一番就回去,没想到一去就被绊住了脚,跳进清水河道方才得以脱身。”
  阮真这才看到,夏越左肩处似乎受了不轻的伤,他撑起身去看,三道野兽一样的爪痕深深划开了皮肉,衣服上血迹斑驳,伤口却已发黑,看得出之前敷了草药,但已经被水流冲的七七八八,只剩一些残余嵌在翻开的肉中。
  “怎么这么。。。。。。严重!”阮真一急,话更说不清了。夏越动了动肩骨,咧嘴一笑:“小伤而已。”
  道士顺着阮真话语一看,顿吸一口冷气,神情诧异:“你遇到了铁尸山魅!你遇到它还能活命?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越对上道士可没什么好气,冷下脸轻哼了一声:“我不仅遇到了,我还杀了它,可惜让铜尸山臊给跑了。”
  道士神情一冷,再次逼问:“你到底是谁!”
  夏越扶起阮真,呵笑以对:“你问我就要回答吗?有本事就自己算。”
  道士双手一扬,成串符纸哗啦飞起,绕着他急速旋转,荧光毕现。“算是算不清了,让我换种方式来问你。”
  阮真心急如焚,想平息两人战火,可惜身子瘫软难以动弹,焦急间陈蓉闯入两人之间,怒冲冲制止:“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厉害,有本事多杀几只怪物,唐枫和冯远也不会死了,就会对自己人耍横!”
  “就是,”这会儿赵平一万个同意,插嘴说,“道长,还有这位小哥,都是自己人争什么呀,不如大家一起联手,早点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才是正经啊。”
  道士意有所动,但还是不肯撤下防御,“赵同学,你别搞错了,我是自己人,这位可不是,他是不是人,现在还不好说呢。”
  赵平啊一声倒退两步,躲进道士身后,眼珠子直转:“阮真,你哪认识的这个。。。。。啊?”
  阮真现在是听不得任何人说夏越不好,语气冷冰冰的:“你听他胡说,那和尚的尸体就是我和夏哥无意中发现的,当时胡警员都来了,如果他不是人,能那样光明正大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倒也是。”赵平往道士脸上一瞥,要论奇怪程度,这个道士疑点更多,且见死不救不是一次两次。
  道士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轻笑一声:“赵同学,如果你打算相信我也没办法,但我想告诉你,你同学阮真可是很喜欢这位夏越,被他迷的五迷三道,说不定史勇就是被夏越害死的,阮同学明知他有嫌疑,却仍然尽心尽力在警员面前包庇他,我都不知道该说他昏了头好还是夸他为爱奋不顾身呢?”
  “什。。。。。。什么?”赵平起先还没闹明白,听到后头才理解道士话里的意思,惊的眼珠几乎脱眶,指着夏越不可置信地问阮真,“你喜欢他?你是同性恋?”
  阮真脸一黑,语气也非常冲:“是又怎么样?碍着你了?”眼看两人又是一番争吵要爆发,陈蓉突然发作:“都好了!”
  陈蓉声色偏低,从前说话也一直都冷静沉稳,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这一声怒喝在洞内甚起了回响,一下将众人剑拔弩张的氛围镇住。“我不管你们喜欢男的女的,还是石头泥巴,能不能给我消停一点!你叫夏越是吗?看在你护着阮真的份上,我愿意相信你,既然道长多有隐藏,不肯和大家说他到底要干什么,那我跟着你走。”
  夏越冲她一颔首:“你朋友的尸体,你背的了吗?”
  陈蓉点点头说:“当然,我不会留她冷冰冰躺在这鬼地方。”
  两人都不是啰嗦人,转眼间就把事情敲定,道士这才有些急了:“一入黑穴,生机已断,你敢说你有方法出去?”
  “如果没有活路,你肯入局?”夏越语气不屑,“我可不信你这一袋子烂纸条是拿来烧火的,这几天你也没少鬼鬼祟祟跟在我后头查探。”
  “活路当然是有,只是机遇微渺。”道士一挑眉,总算肯透一丝口风,“集齐四把钥匙就能打开乾坤玉盘,届时阴阳倒流,生死逆转,一切都可从头。”
  赵平眼睛一亮,问:“这四把钥匙要去哪找?”
  “人牲钥、鬼邪钥、修者钥已经在这,还差一个山神钥,我始终找不着。四者缺一不可,假如不能在今夜十二点前开启乾坤玉盘,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陈蓉一算:“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还有时间。”池深一个激灵,拉住夏越手说:“时间。。。。。。来不及。”
  赵平下意识打开手机看时间,顿时惊叫:“怎么会?怎么就快12点了?只剩15分钟不到了!”
  夏越握住阮真的手,对着他说:“你是不清楚,道士应该看的出来,黑穴中时空变幻十分诡异,无法估量。”
  陈蓉和阮真想到冯远踪迹难寻,和来不及援救的唐枫以及手机里混乱的时间显示,对夏越的话更信了几分。
  “至于你说的玉盘秘钥,当中的人牲钥,别和我说是阮真!”夏越双眼精芒一闪,如刀似剑射向道士,一股泠然杀气骤然弥漫,在洞中异常惹人注目。
  道士身前的符纸无风自燃,呼哧冒出火焰,顷刻间损毁,道士虽未被波及,却异常惊诧,脱口质问:“浩然正气?你是山神?”不等夏越回答,又自我否定:“不对,不对,你要是山神,铁尸铜尸绕着你走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反而是你落荒而逃?但这股神力至正至纯,绝不是后天习得,”
  “山神。。。。。。从人口中说出这个字眼,多少年都没听到了。”夏越神色复杂,轻舒一口气,“我和这具凡人的身躯融为一体,大概也算不得护山神了。”
  阮真听的似懂非懂,忙转到他身侧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夏越叹口气:“我从前是镇邪护山的灵体,没有实躯,只不过时代变革,人的信仰逐渐衰弱,山林又多开发,我的灵气早已损耗了七八成。后来这副躯壳幼时进山玩耍被山邪所侵,我念在他小小年纪丢了性命可怜,加之我也无心再做护山神,就与其身融合,以人之姿存活。我带你去的老房子,确实是‘夏越’从前和爷爷居住的地方,那晚上我施了个障眼法,也都是曾经的生活场景,并非故意骗你害你。”
  阮真一笑,又突然皱起眉:“原来是这样。那,那你现在还是有神力的?还是和普通人那样,也会老也会死?”
  “当然会老也会消亡,不过因为剩余的神力,比普通人会慢上许多。”夏越抬手一揉阮真后脑湿发,一股水雾忽然从两人身侧漫开,眨眼间衣衫已然干透。


第15章 扭转乾坤
  夏越这一手凭空展现,除却道士,其余三人都是一惊,跟着欣喜不已,至少心中有了定论,这人是个有本事的。
  按着阮真的意思,是劝着赵平去背负唐枫的尸体,照他的说法,陈蓉在怎么也是女生。赵平当然不肯,支支吾吾想着推脱的说辞,倒是夏越嗤笑一声说:“别为难他了,我看他已经一身邪气,再背一具莫名而死的女尸,恐怕走不出两步就要被盯上。”
  这番话吓得赵平魂不附体,更不敢靠近唐枫半步,五人继续上路,走出寒潭后又是那个山崖,只不过这回又生出一些变化,随着众人踏入,原本如蓝海泛珠的璀璨星空,刹那间化为一片血色,仿佛阿鼻地狱中翻滚的血浪。
  道士神色凝重,举目遥望,阮真呼吸沉重,看了一眼只觉得胸口一股浊气翻涌,几乎要呕出来,也不知是蛇毒的缘故还是这阴森血海的影响,忙低下头靠在夏越肩膀,问他:“这是怎么了?”
  夏越脸色同样不好,眉间隆起几道竖纹:“你们进来后,转眼又被黑穴吞了两条人命,阴邪之气越发旺盛,也怪我实力不济,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能将其彻底镇压净化,以至于落得眼下这个场面,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阮真心疼他所受压力,安慰说:“你怪自己干嘛?本来就是风水不好,谁知道千百年又积了多少罪孽在这儿。。。。。。关键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道长,你说的乾坤玉盘呢?要是能派上用场也别藏着掖着了。”
  道士被阮真一句话拉回思绪,把手伸进布袋底部摸索,掏出个砚台大小的圆形物,用层层符纸密密裹着,他正想打开,上方一道黑影急速落下,朝道士当头扫来。
  道士眼瞳猛缩,浑身肌肉一紧,拧腰仓促避开,来人砰地一声砸进地中,那骨肉扭曲的声音酸的人牙关紧咬,险些磕了舌头。
  夏越顺手扯过陈蓉,将她也护在身后,地上的人脸部着地,浑身衣衫破烂,□□在外的四肢皮肤透着快快青紫色黑斑,既可怖又恶心,那人猛一抬头,两眼浑浊白多黑少,脸上的皮肤腐烂剥落了好几处,而上嘴唇两侧竟然生出一对寸许不到的尖牙,虽然变化许多,但还是能辨认他的长相,竟也是一位熟人,赵平!
  软真惊呼一声,和陈蓉一起下意思扭头看向身后,原本躲在他们后边的赵平早已没了身影。。。。。。“他,他怎么从上面掉下来?还这么惨的样子。。。。。。”
  夏越却深吸了一口气:“我居然完全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看来这里的邪气已经阻隔了我的灵觉,至于他,已经是死的透透,还被儡虫蚕食成最低等的尸傀了。”
  道士冷笑不语,一脚将匍匐在地朝众人扑来的赵平踹飞出十来米远,力道之大,似乎他刚才踢的不过是个皮球而已。
  阮真经历了许多,倒也不再一惊一乍,仔细凝神看去,道士收脚时脚踝处隐约透出莹莹幽光,想来肯定也是贴了符纸加持,有镇魂驱邪之效。
  道士抽出那根先前在寒潭处给赵平和陈蓉画圈为结界的木棍,冲陈蓉一抛,神情严肃:“待会开启乾坤玉盘,不能让山傀坏了事,你用东皇杖拦住赵平,不能有丝毫心软犹豫,即便是死!死不是要紧的也不是结束,一旦我们成功,一切就能重来。”
  陈蓉干脆利落接住东皇杖,眼神无匹坚定:“想想罗浩、唐枫、史勇冯远,还有赵平。。。。。。都不该死在这儿,我非要大家都起死回生不可!”说罢轻轻放下唐枫,挽了个棍花横在胸口,她一向喜爱健身,也练过点防身之流的拳术,对付被虫豸侵蚀的低等山傀还不至于一败涂地,瞬间就和赵平战作一团。
  道士这才三两下撕开符纸,露出一个深碧色玉盘,式样古朴,上刻寥寥数笔,颇有大巧不工之姿,中间乃是一幅阴阳太极图。
  夏越一见,立刻赞了个妙字,但眼中不无遗憾之色:“好精纯的灵气,不过以这么大块顶级的帝王翡翠加道家高人的篆刻开光来讲,如今所剩实在无几。”
  道士挑眉回嘴:“山神都有化凡的一天,可况一个小小八卦盘呢。”
  夏越讨了个没趣,何况此时也不是闲话家常的良机,当即挥开左右两人,伸出右臂往地面凌空做了个抓取的动作,随后手腕一翻,只见正当中土地泥石猛然翻动,破开一个裂口,从中冒出一截无枝树干,缓缓向上延伸。
  此木一出,阴风怒号,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黑气从地裂缝隙中源源不断冒出头,朝四面八方散去,一部分钻入山傀体内,赵平身形乍然一厉,瞬息转至陈蓉背后给了她一击,五根尖黑指甲剜肉割骨,痛的陈蓉膝盖一软,咬牙回身还了一棍,扬声催促:“这东西能强化山傀,你们动作快点!”
  夏越一颔首说:“自我的灵气大幅衰弱后,就将三桑埋入此间,与黑穴之邪互为牵制,今日就以神木为钩,引出鬼邪钥,起!”随这一句大喝,夏越双掌中灵气猝然爆发,三桑木应声飞起,搅的血海天翻地覆。
  夏越与陈蓉各自为战,阮真越发想帮上忙,问道士:“你说我是人牲钥,具体是要怎么做?”
  道士斜睨他一眼,笑了笑:“很简单,我修行至今,研习了一甲子的道法,恰够格唤醒乾坤玉盘,而你既然是命中人,就得献出精血性命。山神与修者早在漫漫修行之途中,就已顿悟生死,因而四把秘钥,人牲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是否心甘情愿,全凭你自身领悟了。”
  阮真一愣,自顾自重复说:“献出精血性命?这样。。。。。。真的就能颠倒阴阳,扭转乾坤?”
  道士并不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口中念出数串法令,布袋中的符纸纷纷飞出,将两人团团罩住,大股死气撞上护罩发出滋滋声响,就是闯入无门,道士双手摩挲玉盘,玉璧随他手势转动荡出层层碧色流光,上头的符文篆字似是要活过来般。
  “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无论多么微小的邂逅都必定会影响未来的命运,缘分缔结就不会消失。”说到这里道士眼中陡放精芒,乾坤玉盘中央太极同时迸发流转,“阮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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