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休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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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淡。
　　“你们两姐妹都坐下吧。”承贤如同女主人一般，看的雪落气恼不已，转身准备开，被风舞拉住。两人别别扭扭的坐下。
　　承贤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
　　“风舞，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清楚，为慕容家开枝散叶怕是不能了。难道你真的准备让敏儿带着慕容家的骨肉在新王府里自生自灭？你若真的心里又修儿，怎么忍心让他为难？你可知道这天下人是如何说他的？你可知道皇上对他寄予了怎样的厚望，他的背后是大燕兴衰，是百姓苍生，你真的忍心让他为了儿女情长毁了这一切吗？你这样，可对得起皇上这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
　　承贤一口气说完，看着风舞，故意忽视雪落眼中的寒光，这些话对雪落或许无用，但是风舞必然是在意的。
　　风舞被承贤这样注视着，渐渐低下头，她觉得已经不能思考，只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雪落冷然站了起来。
　　“承贤公主，你搞搞清楚，吴敏过怎样的生活，那是她自作自受，二哥哥如果心里有她，又怎会任她自生自灭。天下之人如何说风舞？我倒想知道，天下之人是如何说的，公主不妨说不来听听。若说我们对不起皇上，这话错了。若有对不起，也是慕容家对不起楚家。你心里清楚。”
　　“姐姐。”风舞一惊，为雪落这大不敬的话。
　　“你……”承贤一慌，为雪落那双洞悉一切的眼。
　　雪落嘴角一动。终是没有解释什么，牵着风舞的手，感受着她的颤抖。雪落心里起伏不定，她不知道风舞如果知道了爹爹的真正死因会怎样。风舞大病初愈，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风舞我们回屋吧，承贤公主如果是为了吴敏而来，那便请回吧，风舞不屑与人争男人。”雪落拉着风舞的手，风舞却不动。
　　“我走。如果我在二哥哥身边，已经让他为难，我离开便是。”
　　风舞站起身，一个人向屋内走去。雪落和承贤恍然明白了风舞的意思，雪落狠狠瞪了一眼承贤，转身进屋。
　　承贤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一时间百味陈杂，她这一辈子都在争，却不知道都争到了什么。
　　小丫鬟端着茶进来，刚放在桌上，承贤便走出去。这次她没有让人跟进来，一个人走出房门，背影蹒跚。
　　门外阳光正好，承贤拄着拐杖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个宫女，一行人在这王府，竟也是浩荡之势，李忠正从外面进来，看见承贤行了礼，亲自送出门。尽管心里带着疑问，却不敢问出来，只等着送走了承贤再回去问问。
　　总觉得这府里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
　　谢谢阅读。
　　风舞醒了，你们开心不？
　　今天下午断网，现在才修好。偷闲三个小时，呼呼大睡，梦见很多上学时候的事情，忽然想写写校园时候的故事。嗯，这个要好好想想。呵呵晚安，筒子们。


☆、163　知道真相

　　承贤离开之后，风舞站在床边缓了缓气息，刚才憋得难受的紧。
　　“傻风舞，刚才说什么气话。”雪落知道风舞一定不是气话，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风舞将离开说的那么轻松。
　　“姐姐，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想呆在二哥哥身边了。”风舞转过头，看着雪落，不带一点玩笑。
　　“为什么？”雪落吓了一跳，不想呆在慕容修身边，风舞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我……姐姐，为什么你说慕容家对不起楚家？”风舞忽然岔开话题，问雪落。
　　雪落躲闪着笑笑，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我不想呆在二哥哥身边了，二哥哥不让姐姐告诉我的事情，我知道了。就算不是全部，也十之八九。我问哥哥当年知道我们在京城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哥哥说是因为他当时太小了，不知道寻找，长大后觉得没必要了。哥哥说爹爹是个大英雄，每次说起爹爹的时候，哥哥没有责怪，总是很悲伤。以前我不懂，如今我懂了。爹爹他，爹爹他是皇帝姑父和承贤公主合谋父害死的，我说的对吗？”
　　雪落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二哥哥是我们杀父仇人的儿子，吴敏是我们杀父仇人的孙女，姐姐，我说的对吗？”
　　雪落摇头，她没有想到风舞会知道这些，更舍不得看风舞这样的表情。
　　“姐姐，爹娘会怪我吗？竟然，竟然……”
　　“小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想，真的不是这样的。”雪落能说的只有这样一句话，她要怎样告诉她，害死爹爹的不是皇上，不是承贤，她说不出口。可是她又不希望风舞这样难受。
　　“姐姐，你不该瞒着我的，我长大了。关于爹爹的书我看了那么多，关于西塞那场战争我研究了那么久，我只是不想那样想，我只是不愿相信。他们是我们的亲人啊。我不想呆在二哥哥身边了，我害怕。”风舞伏在雪落怀里，身子有些颤抖。
　　她没说她怕什么，但是雪落知道。
　　“小康，你不喜欢二哥哥了吗？二哥哥是无辜的，他并没有错。他心里是有你的。”
　　雪落知道，风舞怕的不仅是慕容修变成皇帝，还有她心里难以释怀的那段过往，会毁掉她和慕容修之间仅有的那点美好。
　　“姐姐，我不能为二哥哥生孩子。我继续留在二哥哥身边，他也会很为难。”风舞冷静的说着，嘴角竟然莫名的带着点笑意。她清楚的知道慕容修不会让她受苦，可是她舍不得让天下人说慕容修半句不是。
　　雪落身子一顿，缓缓错身，看着怀里的风舞，她一双清亮的眼睛，黑白分明。为什么，为什么，雪落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承贤刚才的话，她本没在意，没成想竟然是真的。风舞她……雪落仔细看着风舞，上上下下，她明明很好，她不过是昏睡了一下而已，为什么就不能生孩子了呢？泪水簌簌的流下来，雪落一句话不说，她明白风舞的心思，她只是觉得上苍不公，为何风舞要受这样的苦。
　　小环端着粥进来，见风舞和雪落两人拥着站在床边，先是一愣，然后一笑。
　　“主子醒了，怎么不叫我。”小环上前，将粥碗放好。看着这对姐妹，只当是风舞醒来雪落高兴的哭了。
　　“我就说主子会醒来，雪落主子，别哭了，先喝些粥，我熬了很久。”
　　雪落和风舞笑着点头。三个人一起围坐在桌边，安静的吃粥，一时间谁都不说话，小环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主子，您醒了很久？衣服都换好了。”小环见风舞吃完，问道。
　　风舞点点头。
　　“小环，二哥哥不在府上？”风舞还不知道慕容修被皇帝召进宫的事。
　　“嗯，说是进宫了。昨晚王爷守了您一个晚上，为了……”
　　“小环。别说了。”风舞打断小环的话。
　　小环看了雪落一眼，没说话。
　　“小环，你让李叔帮忙准备一辆马车吧，我和姐姐一会儿进宫去看看皇后。”风舞看着小环，说的有些缓慢。
　　小环点头，却没动作，她忽然觉得风舞今天十分不正常。
　　“主子，您刚醒，要不明天再去吧。”第一次小环这样劝风舞，平时小环总是希望风舞多出门走动。
　　“我们进宫之后，小环收拾一下东西，我去和姐姐住一段时间，姐姐会让孤辰大哥准备的吧？”风舞转头看雪落。
　　雪落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风舞，轻轻的嗯了一声。
　　小环有些无措，但是没再继续问，要李忠安排了马车，回来之后，风舞和雪落已经穿戴整齐。
　　“小环，收拾些日常用的东西，和我们一起走吧。”
　　小环终于忍不住，叫住正要离开的风舞。
　　“主子，您是不准备回来了吗？”这这是一种感觉，一种长期相处下来才会存在的默契。
　　风舞点点头，小环不再说话，虽然她不懂为什么，但是她懂风舞的眼神，也知道这段时间风舞并不快乐。尽管如此想，小环还是觉得难过，不知道是风舞还是慕容修，或者是她自己。真正要离开了，她才明白，当初随着风舞进王府的时候，是把这里当成一辈子的家来对待的，从没想过要离开。她尚且不舍，风舞的心里又会是怎样的艰难？
　　李忠看了小环一眼，小环盯着马车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忠心里烦乱，想问小环问些什么，可是小环躲着他一般，招呼一声就跑开了，说是要给雪落准备东西。李忠憋着一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向街的深处看了两眼，慕容修还未回来。王妃醒了，他该高兴的，可是他就是笑不出来，好像一场美梦，醒了就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风舞坐在马车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做了那个决定之后，她变得异常沉默，也或许是因为要去见的人，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雪落脑子里也是纷乱。刚才告诉孤辰风舞的想法，要去准备马车回梨花坞。孤辰一向沉默寡言，很少对别人的事情发表什么一见，可是听说风舞要离开，竟默默说了一句，“人走，总是容易。”看着风舞的侧脸，雪落明白孤辰的话，人走总是容易，可是心呢？
　　……
　　谢谢阅读。
　　明天见，晚安。


☆、164　默别

　　慕容修刚从御书房出来，就被良妃派人叫了去，慕容修心里虽然急着回府，但是想到出门前李忠说的那番话，还是先过去看看良妃。
　　良妃自然也知道慕容修昨晚做的荒唐事，这件事恐怕已经传开了，慕容修这样无非是在往吴家脸上抹黑，这样胡闹，怪不得皇上要寻他。想着慕容修必然是被皇上好一通训，她安慰安慰，也问问风舞情况。这段时间，忙着吴敏的婚事，多少是忽略了她一些。也不知道现在身子怎样了。
　　见慕容修一脸平静，良妃反而觉得不正常。正要问，慕容修先说话。
　　“母妃，外公在平乡住的可好？”
　　良妃有些惊讶，慕容修很少会主动问起这些，即使问也只是母子二人闲谈的时的一个小话题。慕容修很少把这样认真的去关心一个人的生活，能让慕容修关心过的好不好的人，似乎也就只有风舞和她这个母妃吧。良妃觉得欣慰，慕容修终究是长大了，懂得从更细微的地方去关心人，这是好事。
　　“还好，说是和当地的农户一起种田，精气神竟比在府里还好许多。”良妃笑道。
　　慕容修点点头，外公是个粗人，前些年他旧伤发作，皇上准他在家颐养天年，将养了半年，老人家又生龙活虎。不在上朝，日子也清净了，也无聊了。整日闹着要出游，家里人哪里敢依着他。春天慕容修大军得胜归来，前去看他，外公身体还好，就是心情不顺畅。他去的时候正在训斥舅舅，也不晓得是什么事情，舅舅见他过来，见到救星一般，脱身离开。老人家言语中透出，想回平乡去。可是家里人怎么能放心，不依，他便小孩子一般闹起来。后来到底是拗不过外公，只得遂了他的愿。这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可那地方毕竟不如京里。而且晚辈们一个都不在身边也不好。儿臣想安排李元表哥一家过去陪着外公。其他表哥都身居要职，脱不开身，太常寺少卿是个闲职，倒是无碍。母妃您觉得怎样？”
　　慕容修说的自然，可是又怎么能骗得过自己的母亲？慕容修不喜李元这人，良妃多少知道些。李元是后辈中，最不像李家人的一个，为人圆滑，喜欢耍小聪明，无甚作为，却喜卖弄。虽然没什么大过错，终究是个不讨喜的。否则他长孙的地位，怎么会只是个少卿。只是良妃不知道为什么李元做了什么惹怒了慕容修，他竟然要将他弄出京城去。
　　“修儿，元儿他可是又让你不痛快了？”良妃问，带着疑惑，她更关心慕容修的情绪，而非李元的去留。
　　“母妃，您相信天玄阵是风舞破的吗？”慕容修忽然转移话题，尽管他说不在乎皇上是否相信他相信风舞，可是想到皇上那句话，他还是觉得难过，他想，总该有人是懂得他懂得风舞的。
　　“嗯？难道不是吗？”良妃反问慕容修，对于这件事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没有想过风舞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她只是单纯的相信他们都是善良诚实的孩子。
　　慕容修笑了开来，他知道，至少还有良妃，不会带着怀疑的眼光去看什么，耿直善良的她，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孩子。
　　“当然是她。”慕容修自豪的说。
　　良妃似乎明白了什么，定是皇上有过这样的怀疑，伤了他的心。看他现在这模样，对风舞越来越在乎，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如今多了一个吴敏，他又不再只是一个闲散王爷，皇上是有意让他做太子的。要做皇帝的人，心里怎么可以只有一个女人，与他，那得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良妃心里起了担忧。慕容修性格更像李家人，单纯直接，感情上炽烈却也脆弱。因为是风舞，忍着他，守着他，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怕是他要难做的。可是，也正是因为风舞，满心满眼都是他，这样才让人舍不得，让人担忧。后宫，那是天底下最复杂的后宅啊。
　　“风舞她可好？”良妃问。慕容修昨夜的作为，她自是知晓，不问也不责备，她是女人，也是母亲，懂得风舞，也理解自己的儿子。
　　慕容修忽然想到什么，眼光有些躲闪，只说还好。
　　良妃以为是风舞心里不痛快，慕容修有那一瞬的失措，却不知慕容修是在担忧风舞的昏迷。慕容修忽然想，不能在良妃这里再耽搁了，如果风舞醒来了，看不见他，心里会不高兴的。
　　“母妃，关于李元表哥的事情，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就让舅舅去安排。”慕容修又将话题拉回来，继续坚持让李元离开。
　　“也好，让他在你外公那里，你外公亲自教导，总该有所长进。”良妃点点头，没再问什么。心里大概猜到是与风舞有关。
　　“母妃，儿臣先告退，改天带风舞来看您。”话出口的那一瞬，他忘了风舞正在昏迷。
　　“好，去吧。”
　　慕容修缓步离开，出得殿外，立刻疾步向宫门走去。他好想现在就回到风舞身边去。刚拐向宫道，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便装女子，悠悠的向良妃处行来。
　　风舞看着慕容修的身影，久久不动，没有叫住他，也没有转身走来，直到慕容修的身影消失，她才转身向良妃殿里走去。雪落几次都想出声叫住慕容修，可是一想到风舞的话，只好作罢，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样依着风舞到底是对是错了。
　　刚才下马车的时候雪落问了一句，“要不要先皇上那里见一下二哥哥？”风舞沉思了好一会儿，摇摇头。
　　“见到他，他定要让我同他一起回府。到时候哪里还走得了。等到他知道的时候，也就发发脾气。父皇和母妃不会由着他胡闹的。”
　　说这些的时候，风舞冷静的不像她，落寞中带着叹息。雪落不仅想，到底是要经历过多少事，才能让那么单纯的风舞变得这样沧桑？
　　……
　　谢谢阅读。
　　写到这里我也觉得有些伤感。生在这个时代必然有这个时代的禁锢，可是再大的禁锢也禁不住坚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筒子们晚安，明天见。


☆、165　请旨和离

　　良妃见到风舞和雪落同时过来十分惊讶。风舞竟然少见的化了妆，淡淡的胭脂敷在脸上，雪白的肌肤透着些许的红润，这样的风舞是动人的。
　　原来一肚子的话，到良妃这偏就一句也说不出来。风舞只是看着良妃微微笑着。倒是雪落和良妃聊得起劲。风舞一边看着良妃和雪落聊天，倒不急着说什么，其实什么也不说反而是好事。这样一想，风舞便开始专心听雪落和良妃聊天。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雪落说是要去看看皇后，姐妹二人起身告辞。良妃送出去好远。之后的很多年，风舞总是想起当时的良妃，一脸笑意，却心事重重，后来渐渐明白，也许良妃那时候已经察觉她要离开，只是她不说，所以良妃便也不问。
　　皇后身体不舒服，看见两姐妹，强撑着坐了起来。这些年皇后对雪落和风舞的好，她们心里自是清楚的。现如今风舞嫁做人妇，雪落不在宫中，皇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小皇子身上，日子过得倒也充实。小皇子这个时候在睡觉，风舞和雪落也没坚持要看。皇后问雪落要不要回宫里住，雪落笑着说想和风舞一起，皇后没再坚持。临走的时候，皇后忽然叫住雪落。
　　“选个日子把你和孤辰的亲事办了吧。一个姑娘家和一个大男人成年的在外面混，谁还敢要你。”责怪里带着欣慰，皇后是精明的，一路看着她们，竟然这事情也没逃过她的眼睛。
　　雪落红着眼睛点头。风舞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
　　最后去皇上那里，天色还早，雪落和风舞在皇宫里慢悠悠的走着，这个时候皇宫里很安静。
　　遇到吴敏是她们没想到的。
　　吴敏红着眼睛走在宫道上，迎面看见雪落和风舞两姐妹。原本一肚子的委屈，见到她们更觉得难堪。
　　少了平时嚣张的气焰，吴敏看起来平和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为人母的关系。风舞原本想笑着招呼一声，可是她发现自己刚扯出一抹笑容，吴敏已经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
　　吴敏身后的两个宫女急急的向风舞行礼，风舞点点头，看着吴敏的身影，不能控制的叫住了她。
　　吴敏头也不曾回，背对着风舞和雪落站着，一动不动。
　　“敏儿，二哥哥脾气不好，但是他并不坏。只要你有些耐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风舞对着吴敏的背影说完，转身离开。
　　“为什么？”吴敏回头问。
　　风舞停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为什么呢？因为你能给的我都给不了啊。
　　皇上没在御书房，阿贵说皇上心情不好，在静心斋看书，风舞和雪落求了好久，阿贵才肯帮忙通报。本以为皇上会不见她们，没想到皇上竟然让阿贵带着她们进了静心斋。
　　静心斋里，皇上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雪落和风舞。他想当年的事情如果慕容修知道了，那么迟早她们也会知道。也许他现在说有些迟，但总好过在孩子们心里留下一辈子的疙瘩。
　　“当年的事，朕原以为不告诉你们是对你们最好，原来朕竟是想错了。你们的爹爹，他……”
　　“父皇，不要说了。”风舞忽然跪在地上打断皇上的话。
　　“风舞？你恨朕？”
　　风舞没有回答，她恨吗？恨的吧。
　　皇上看向边上的雪落，雪落低着头，这样的问题她们无法回答，恨吗？如果能恨，她们怎么会这样难过？
　　“也好，恨吧。朕自己都恨自己。如果不是我一时犹豫，又怎么会有今天？”皇上似哭似笑，有些失态。
　　“姑父，风舞想问您一个问题。”风舞小声的说，没有叫他父皇，她是想抛开她和慕容修的关系作为楚家的女儿问这个问题。
　　皇上看着风舞，示意她问下去。
　　“如果我和姐姐是男儿身，您还会这样待我们吗？”风舞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皇上，不错过他一丝一毫表情。
　　身边的雪落猛然瞪大眼睛，双手捂着嘴，看着跪在地上的风舞，又缓缓抬头看着座上的皇上。风舞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雪落不自禁的颤抖着，她想她明白风舞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了。
　　皇上也震惊于风舞发文，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可是他骗不了自己，如果风舞和雪落是男孩子，他或许，会永绝后患。这个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风舞苦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雪落。
　　“父皇，儿臣请求父皇降旨，赐风舞自由之身。”风舞伏在地上，泪水滴滴落下。
　　“你……”皇上身子颤抖，看着跪在地上的风舞，他忽然想起刚才跪在他面前的慕容修。一个要他降旨和离，一个宁可不要江山也要守着她。
　　“风舞，当年朕错了，但朕不会一错再错。慕容家欠楚家的，朕这一辈子都还不完。朕不知道你和修儿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朕不会下这样的圣旨。”
　　风舞抬起头，看着皇上，她清楚的看到皇上眼中的诚恳和歉意。
　　“父皇，二哥哥会成为一代明君，但风舞却不会是一个称职的皇后。二哥哥可以不要天下，可是天下不能没有二哥哥。风舞不想成为二哥哥的累赘，不想因为风舞，让天下人对二哥哥失望。”风舞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苦，哽咽出声。
　　“如果，修儿宁可负天下，也要守着你呢？”皇上想也没想就问出这一句。
　　风舞一愣，随即扣头。
　　“所以，风舞请皇上降旨和离。”
　　雪落和风舞从静心斋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早。两人一言不发，直接向宫门走去。阿贵站在宫门口望了好久，终究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孤辰和小环在东门外等着，小环不住的张望，孤辰只是倚在车门边，望着城门内，竟然少有的带着笑。雪落曾说，再回梨花坞，她便嫁他。她嫁他，想想都幸福。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梨花坞新宅院已经建好，就等着他的新娘子了。雪落还有一个哥哥，他一定要找到他才行，还有陪雪落一起见的那些族人，也要一并请来。
　　他要给雪落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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