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休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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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人群后面的楚卓，一身白衣，目光粘着那红色的棺木，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简容，无法相信你已经离开的事实，所以我流不出一滴泪来。
　　简容，你那么爱你的皇子地位，那么爱你的子民，爱你的大燕，你怎么舍得离开？
　　如果我知道那次是最后的见面，再生气也不会对你动手。
　　听说，离开前的你，嗜酒成性。
　　听说，你为了给皇帝准备礼物，不眠不休。
　　是不是我的出现，打扰了你的生活？如果没有我，是不是你会活的久一点。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再情难自禁也不会让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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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相守莫相离

　　风舞给皇后请过安，服侍她用过药后就乖乖的跪在床边，看着闭目养神的皇后。她心疼的摸着皇后的头发，她的姑姑还不到四十岁，竟然白了这么多的头发。
　　“舞丫头，回去休息吧，姑姑死不了。”皇后无力的说。
　　“姑姑。”风舞声音哽咽着。
　　“去吧，去吧，你一哭让我心烦。”皇后不睁眼，翻过身子，背对着风舞。
　　风舞后退两步，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风舞告退，晚上再来看姑姑。”
　　皇后不发一声，风舞悄悄的退了出去。
　　皇后闭着眼睛任泪水流进明黄的枕巾上，阴湿一片。她那么宝贝的儿子，说没就没了。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用她来换她的俭儿一命。如果不是因为她，她的俭儿会是个健康的孩子。
　　皇帝早朝后过来，皇后依然在床上。
　　守在门外的宫女正要通报，皇帝摆摆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皇帝坐在床边，看着枕头上那一圈一圈湿湿干干的泪痕，忍不住轻声叹息。伸手擦去皇后眼角的泪水。
　　“霜儿。”皇帝声音哽咽，无法再言。
　　皇后睁开眼，伸手抓住皇帝的手。
　　“荣哥哥，你怪我吧，都是我不好。”
　　皇帝苦笑了一下。
　　“傻霜儿，我怎么会怪你，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就好。”皇帝伸手抚摸着皇后鬓上那犹如瞬间生出的白发，疼惜的说。
　　当年那个与他纵马飞驰的她，十七岁，风华绝代。一转眼，二十年已过，她统领后宫，母仪天下，将她这一生最美的年华都奉献给了他，给了这个大燕的后宫，给了她的俭儿。如今她发如雪鬓如霜，他才猛然发现，这些年，他竟再没能好好陪她骑过一次马，登过一次山。
　　如果不是俭儿的死，他或许会一直这样忽略她。
　　经历过丧子之痛，他此刻惟愿他的霜儿能身体康健，陪他终老。
　　一个上午，皇帝坐在皇后的床前，两人就像是一同经历了一场灾难的战友，相互安慰相互鼓励。
　　风舞走出后殿大门，就看见慕容修一身白衣，站在门边，似乎等了她很久。
　　风舞悄悄走过去，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好像是有某种默契，一路向落雪轩走去。快要走到落雪轩的时候，慕容修出声。
　　“风舞。”
　　“二哥哥……”风舞站住，抬头看着忽然出声的慕容修。
　　“我，我，我……”慕容修双手握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二哥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风舞打断慕容修的话。
　　慕容修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风舞看着慕容修，认真的说。
　　“二哥哥，我想向皇上请求取消我们的大婚。”风舞鼓足勇气说出口。
　　她以为自己很勇敢，可是看到慕容修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喜的时候，心里不免受伤。她快速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刚才他想说的也是这句话吧，她就是知道，尽管他什么都没说。
　　慕容修没想到风舞会说出这样句话，刚才走在路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如今大哥去世了，大家好像有都回到了原点，大哥刚刚去世，他对于和风舞的大婚实在提不起兴致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
　　不是对风舞的厌烦，不是对雪落的欲罢不能，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大婚，仅此而已。
　　可是，当他纠结说不出口的话被风舞轻松地说出来的时候，他有一瞬的轻松之后却是难以平静的愤怒。她不想嫁他，赐婚前，她抗旨，他以为是因为他不愿，所以她才会那样反抗。可是他允许了，她原来还是不愿的，她心里真的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这样的认知在脑子里一形成，他的怒火也随着不断上升。
　　“不可以。”慕容修撂下这句话，转身进了落雪轩，头也不回。
　　风舞一下子愣住了，刚才她明明看见他是高兴她的提议的，怎么忽然又这样。
　　不再多想，风舞小跑着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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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明天见。


☆、021　安慰

　　侍卫孤辰站在门外，看见慕容修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孤辰哥哥，我们来看看姐姐。”风舞对着孤辰笑着解释。
　　孤辰看了一眼慕容修，又看看风舞，转身离开。慕容修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好发作。
　　雪落正在作画，十分认真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到从前的她，总是认真的模仿着慕容俭喜欢的一切事情。想要努力做的和他一样好。
　　“姐姐。”
　　“雪儿。”
　　风舞和慕容修同时出声。
　　雪落抬头，看见慕容修有一瞬的惊讶，随即转头继续画画。
　　“小芮，给二皇子和小康倒茶，你们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雪落像往常一样，随意的招呼着他们。
　　“我和小芮一起去，你，你们先聊着。”风舞忽然出声，逃也似的跟着小芮出了房门。
　　风舞在门口站了一会，深吸一口气向厨房走去。
　　她只想雪落好起来，慕容修比他更懂得如何劝慰一个人，可是，如果她在，慕容修会不自在。这种让姐姐和自己的未婚夫共处一室的做法，在外人眼中不合时宜，如果有人会说什么，那就说她好了。此刻她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想雪落好起来，不想刚刚失去了一个哥哥，又失去一个姐姐。
　　现在的雪落平静的可怕。
　　慕容修看了一眼风舞，觉得她自从说了那句话，就怪怪的。他明白风舞的意思，不管是作为哥哥还是喜欢雪落的那个人，她知道，他一定会给雪落最好的安慰。所以，才会这样不忌讳别人的眼光，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也或者，她根本没有感觉。慕容修无声的自嘲一笑，向雪落身边走去。
　　谁都看得出雪落是在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忧。
　　“雪儿，不要画了，一起到御花园走走。菊花开了，很美。”慕容修走到雪落身后，看着她的画作，认真的说。
　　“不了，你和小康一起去吧，我今天要把这幅画画完。”雪落微笑着对慕容修说，就好像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画画不着急，可是再不出去花都谢了了。”慕容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急躁，不那么担忧。
　　“不了，哪那么快就谢了？再说了，今年谢了，明年还会再开不是吗。可是，这画今天花不完，我就赶不上送给俭哥哥做礼物了。”雪落说的尤为认真，却让慕容修着实吃惊不小。
　　雪落她……
　　“雪儿，你告诉我，你是清醒的吗？”慕容修扳过雪落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怎么不清醒了。二哥哥，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楚雪落，你到是怎么回事？就这样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了吗？”慕容修发火了。
　　“没有啊，我就是想画完画再出去。”雪落有些奇怪的看着慕容修，似乎不知道他忽然间在气什么。
　　“楚雪落，大哥走了，你就是在这屋里里画一辈子的画，他也看不到收到不到，你明不明白？”慕容修话没说完，伸手将桌上雪落未完成的画作全部推到地上。
　　“我的画！”雪落看着地上自己未完成的画作，忽然抬头狠狠地盯着慕容修。
　　“你出去，出去。”雪落失控的大吼着，她知道他死了，看不到了，可是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
　　慕容修看着这样的雪落，终于放下心来。
　　“傻丫头。”
　　雪落猛的扑到慕容修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真的好辛苦，要接受生命里从此没有那个人，真的好辛苦。
　　慕容修轻轻的拍着雪落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
　　她真的需要一个这样的怀抱，和慕容俭一样宽旷的怀抱。哪怕这个人是她妹妹喜欢的人，她只想放肆这一刻，给自己喘口气的时间。
　　风舞端着茶杯，听着屋内雪落的哭声，眼中泪光闪闪。忽然不想进去。直到听到小芮叫她，她才回神。
　　“风舞主子，怎么不进去？”
　　风舞一愣，屋内的哭声已经变成抽泣，她微微笑着。
　　“点心拿来了？”风舞明知故问。
　　小芮点点头，两人推门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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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女主性格不突出，我有些无力呢，怎办呢？
　　呵呵，大家也都给些意见吧。


☆、022　自话，对话

　　雪落听到小芮的声音，从慕容修怀中抬起头，尴尬的后退一步。
　　“二哥哥，对不起，我……”
　　慕容修也觉得尴尬，讪讪的收回手。心虚的向走进来的风舞和小芮看了一眼。刚才不觉得怎样，此刻心里却十分怪异。
　　“雪落，都会过去。你不要太过难过。我们都会很好的……”慕容修说这些的时候，看了一眼风舞，她却只是认真的摆着茶杯倒茶，似乎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
　　想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
　　风舞一直认为，如果雪落也喜欢慕容修，她一定会感到快乐，可是当她推门进屋看着屋内尴尬的两个人。她竟然眼角发酸。她清楚地知道，她难过。
　　就好像中秋节那天，慕容修吻了她。她曾幻想过慕容修吻她，她以为那一定是很美妙的，因为那个是她喜欢的人。可是那天慕容修狠狠地吻她的唇，搅动她的舌，她竟然觉得满口都是苦涩，那并不是多么美妙的感受。
　　慕容修忽然觉得这屋子的空气异常压抑。
　　是他自己的问题。似乎自从慕容俭去世，他就变得奇怪，对风舞对雪落，他都觉得不如从前那般自如。
　　慕容俭在的时候，他喜欢雪落喜欢的理直气壮，讨厌风舞讨厌的明目张胆。可是慕容俭不在了，他对雪落的喜欢竟拿捏不准，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对风舞，从刚才她在门口说要取消婚约之后，他发现他对风舞的讨厌都拿捏不准了。
　　慕容修一大早一个人骑着马一路到飞驰奔到皇陵所在的山脚，翻身下马，拍拍马屁股，让它在草地上随意的吃着草，他一个人拎着酒壶向山上走去。
　　慕容俭的陵墓说是临近皇陵，其实还有一段距离，但也是戒备森严。慕容修交出腰牌拎着酒壶向里面走去。
　　看着那一座崭新的坟墓，慕容修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随意的倚座在石碑前，拿起酒壶，先喝一口。
　　“大哥，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觉得无聊。早知道好好练习酒量，还能有机会和你大醉一场，如今这一壶总也该够让我醉的。”慕容修拿着酒壶摇了摇，这么大一壶酒下去，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好奇怪，我总是觉得你还在我身边。所以，只能来到这里，告诉自己你已经彻底的离开了我，离开了父皇和母后。我会好好的替你孝敬母后的，你在下面也要好好的。”
　　“下辈子投胎做个普通人吧，没病没灾的，多好。”慕容修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接着说。
　　“大哥，风舞那丑丫头说要求父皇退婚呢，你说她怎么总是那么别扭呢，真是一点长进没有，总是让我心烦，多讨厌的人啊。……可是，我不想退婚，从来没想过。”
　　“你说你多过分，你知道现在宫里的人都怎样说雪落吗？说她命里克夫，以后这丫头估计嫁不出去了。当然那些说法我是不信的，只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总归不好。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遇到个好人家。即使这样，我娶了她你也会生气吧。”
　　“风舞还是那个样子，让人看着生气，又气不起来。你说她怎么就这样不长进呢，又笨又丑又闷，还结巴。就这样还总想着退婚，要是我不要她了，她肯定嫁不出去了，嫁出去也是个受气包。她那么笨那么闷，受了气也不敢说。”
　　慕容修一边念念叨叨，一边不住的给自己灌酒，他已经忘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满脑子都是风舞和她说退婚时的样子，那样认真的模样，真是少见。可是偏偏让他无法忽视。
　　“我怎么才知道，原来风舞这丫头也是个犟脾气呢。早知道就由着她去了。”
　　“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对她的，堂堂振国将军的女儿让别人欺负她怎么行。”
　　慕容修迷迷糊糊地说着，倚在墓碑上似乎要睡去。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偶尔一只飞鸟从他头上飞过，他抬头追逐着那只黑色的影子。
　　大哥，我知道，你一直希望自己能像那只鸟一样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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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无奈江山

　　太子葬礼后的第五天，皇帝在朝堂上宣布将二皇子的婚期延后至太子七期之后。同时取消太子与雪落的婚约。
　　对于二皇子的婚期皇帝没有说明，很多人猜测这大婚估计是没戏了，这也只是私下猜测，谁都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
　　自从太子离世后，皇帝的脾气有很大变化，每天早朝文武百官总是胆战心惊。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说错话，招来皇帝的训斥。
　　慕容俭去世后慕容修开始正式代替慕容俭进入朝堂。虽然做的不尽如人意，却也未出过大错，可是每每在朝堂上，皇帝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不足，狠狠训斥他一番。尽管如此慕容修从来不曾在大殿上反驳过一句，只是虚心接受。
　　很多大臣看不过，偶尔会为慕容修辩解两句，也被皇帝夹枪带棒给训了回来。这是一个敏感的时候，群臣各个精明。太子刚去世，二皇子刚入朝，他们自然要掌握好与二皇子之间的关系。太远了不行，太近了也不行。通过朝堂上的一些细节，多少都懂得一点皇帝的意思，皇帝似乎并没有想要将皇位传给二皇子的意思。时间长了，对这种皇帝上朝就训斥二皇子的情况，自然也就听之任之了。
　　一天早朝后，皇帝将慕容修叫进书房。
　　支走所有的人，皇帝才开口。
　　“修儿，这段时间，父皇这样对你，可曾怨过？”皇帝开口。
　　“儿臣不曾。”慕容修恭敬地回答。
　　“怨也怨得，父皇也是不得已，现在父皇有一丝一毫表现对你的看重，那些见风使舵的人，自然有所动作，这个朝堂怕是难再安静了。父皇也需要缓一缓。”皇帝语重心长的话，让慕容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慕容修恭敬地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不孝，不能为父皇分忧，父皇是一代明皇，不必因为儿臣个人情绪就改变您的做法。儿臣无意江山，但是儿臣愿辅佐父皇创出大燕盛世。”慕容修恳切的说。
　　皇帝点点头，眼中带着无奈。
　　“知道你无意江山，如果你对这江山有意，父皇又何须如此。只是修儿，你要记住，这大燕江山你有责任，若哪天父皇……你势必要代替你大哥担起这副重担。”皇帝的话犹如一记警钟，狠狠地敲在慕容修的心上，他猛的抬头，紧紧地盯着坐上的男人。
　　父皇是在向他交代什么，大哥的死对他打击竟然这样大，他还不到四十岁，竟然开始考虑……
　　“父皇，父皇定能洪福齐天，寿与天齐。”慕容修仰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皇帝，眼中带着泪花。
　　“世事无常，修儿，父皇不能总是把你当做一个孩子。”皇帝笑得和蔼，却也沧桑。
　　“父皇。”慕容修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他那个担负江山社稷，大燕兴衰的父亲，竟也会有如此无力的模样。
　　“好了，别紧张，也别担心。随父皇去你母后那边瞧瞧去。”皇帝笑了起来，好似刚才的沉重不是他。拉着跪在地上的慕容修，父子二人向后殿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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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筒子们，明天见。


☆、024　清风阁初露锋芒

　　风舞没见到慕容修过来，一个人到落雪轩陪雪落。
　　“咦，怎么了，和二哥哥吵架了？”雪落见风舞一个人心事重重的进门，忍不住打趣她。
　　“没。今天画什么？”风舞看见雪落坐在桌旁，和往常一样，似乎又准备作画。
　　“今天不画什么，我们出门去走走。”雪落笑着说。
　　风舞瞬间瞪着眼睛看着她，眼中闪着快乐的光芒。
　　“好，走吧。我去叫上小环和小芮。再不出门菊花都谢了。”风舞挽着雪落的手，笑呵呵的说。
　　“别了，就咱姐俩走走吧。”雪落出声阻止，从前出门前呼后拥的，那是为了能配得上太子妃的身份，现在想那场面都觉得有些好笑。
　　对风舞来说，雪落能走出门是很大的进步，今天竟然要到御花园转转，她想，从前的雪落就要回来了。
　　两个人在御花园里转来转去，看看这看看那。风舞难得的竟然边走边说，快乐的跟什么似的。反而是雪落安静的跟在她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
　　虽然风舞也不太习惯主动挑起话题，但是为了雪落她不自觉的会想尽办法逗她笑，像雪落从前逗她一样。
　　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清风阁，风舞和雪落抬头看见清风阁三个大字，不自觉的都愣住了。雪落抬头看着那三个大字，好像那个抱着她吻着她慕容俭就站在那里，让她无限眷恋。风舞自然也想到那个晚上，只一瞬，风舞反应过来，看了眼身边的雪落，笑着拉了一下她的手臂。
　　“姐姐你看，那边的菊花是不是开的更好？”雪落却没有随着她的眼光看去，径直向阁中走去。
　　风舞有些无奈，却也不能再说什么，随着雪落走上台阶。
　　没走几步，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哼，平日心高气傲，现在怎样，还不是深宫怨妇一个，我就说女子长成这样，多半是不祥的。看看她们的母亲，就知道。”
　　“就是，依我看二皇子这婚也不见得结得成，风舞那丫头虽说脾气随和，长的和她姐姐一样，也是一脸的不祥。”
　　走在前面的雪落听到这样的话，脚下一顿，却依旧向上走去。风舞跟在她身后，已经白了脸。拽了一下雪落的衣袖，雪落却像是没感到一样。风舞深吸一口气攥着拳头，紧跟着向上走。她虽然不太清楚上面都是谁，但是想想也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终于上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上面的人也看见走上来的姐妹二人。
　　坐在首位的一个红衣妇人脸色不大好看，却不得不站起身来。
　　“二位姑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声音正是刚才谈论她们谈论的最凶，说的最难听的那个。
　　还未等雪落说话。
　　风舞上前一步。
　　“几位夫人不是更有空吗？”
　　在座的四人没想到是风舞先出声，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不留情面的回话。
　　“呦，瞧这丫头说的，我这也是来给良妃娘娘请安的，快来这边坐下。”红衣妇人听得出风舞话里的不满，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欲拉雪落，只要哄好了这位主子，风舞那丫头还能怎样。
　　风舞又上前一步，在女人的手碰到雪落之前，拉着雪落的手坐到刚才妇人的位子上。
　　她讨厌这个人，她在背后说她的母亲，说她的姐姐，说她。从前姐姐保护她，她今天也要保护姐姐。不管是不是会被人说目无尊长，这样的尊长她不需要。
　　雪落看着这样的风舞，像是一个护崽子的母鸡。不自禁的微笑着，任由风舞拉着她的手坐在刚才李夫人的位子上。
　　风舞不知道这个李夫人是良妃表侄的夫人呢，算起来也是她的嫂子。也好，免得以后嫁过去被他们欺负。
　　风舞拉着雪落坐下，看着周围站着的四个人，心里多少有些慌乱，从来没有这样过，不自觉地又要低下头，随即抬起头来。
　　“各位夫人，如果闲话还没聊完，不妨坐在这里继续，我和姐姐也想听听这宫里有什么新鲜事。”风舞淡笑着说，眼睛盯着红衣的李夫人。
　　“呀，哪里有时间闲话，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向良妃娘娘告辞回去了。”李夫人尴尬的出声向周围的人告辞。
　　风舞知道李夫人一口一句良妃娘娘，无非是要她给她些面子，可是她偏不。
　　“夫人慢走。”
　　周围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说这位风舞主子最是随和好说话，看来这宫里的传言果真是不能当真的，能在这宫里过活的，哪个是省油的灯。
　　雪落看了一眼风舞，没说话，心里却也吃惊，这丫头，今天这是气坏了。
　　李夫人面上是在挂不住，一狠心。
　　“今儿早良妃娘娘还在念叨风舞姑娘，说您知书达礼，是个懂事的好媳妇。”
　　风舞心想，这总算是把意思表达的更明确了。
　　“风舞不敢当，不过，比起那些在背后说三道四的，风舞确实算得上知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