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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丑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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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喝酒!”他从身后像变戏法一样地掏出一壶酒来,刚打开就有一股清冽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酒?”从前没有闻到过这个味道,挽妆好奇地凑到酒壶前闻了闻。
    “产自波斯的葡萄酒。”
    “波斯的葡萄酒?”挽妆半信半疑地接过酒杯,搁在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小口。果然跟其他的酒不一样,但波斯的葡萄酒宫里每年都有人进贡的,喝着却是不同的味道。
    “为何跟宫里的味道不一样?”
    睿渊将自己手中的酒饮上一口,吊足了挽妆的胃口才缓缓地解释道:“当然不一样,这酒酿制的方法不与常法相同。”
    “原来如此。”难怪和她之前在宫里喝过的不一样,不过这个味道要好喝多了,挽妆又抿了一口,让那股味道蔓延入心。
    她倒真是个特别的,往昔若他提及有别的酿制方法时,那些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千方百计地追问他酿制的配方,偏偏这个人应了声便不作他问。
    “你不想知道它的酿制配方吗?”
    “嗯?”挽妆扭过头,望向他,这酒虽好喝但劲道却不小,酒量浅之人少饮几口,脸就会开始上色。此刻的挽妆也是如此,脸颊上飞起两朵红晕,眼神有些迷糊,听闻他的问话又亮着眼光,笑着说:“为什么要知道?有的喝不就好了吗?”
    她对于这些东西实在没有兴致,既然是不一样的酿制配方,那肯定都是人家的秘密,何必去追问呢。而且这样伸手就有的喝岂不更好!
    “是啊,有的喝就好了。”最朴实的答案,睿渊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将那个已经开始晕乎乎的小脑袋拉到自己肩上,她本想着拒绝的,但之前贪图这酒的味道好,不觉得就多饮了几杯,她酒量不是太好,此刻脑袋已经迷糊起来,就是想拒绝想挣扎也没了力气,况且……况且那个肩膀很温暖,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能够靠在那样的温暖里,不是也很好吗?
    挽妆靠在他的肩上,目光看向天空,湛蓝的天空,不时还有带着清香的梅花在她的头上飞舞着,飘落下来。
    “你……”
    “嗯?”
    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就像要睡着的前夕般。
    “你还没见过我母亲吧。”
    挽妆闭着眼,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是没见过,可文睿渊的母亲不是死了很久吗?她要是见过,她不也成了鬼?!
    “我母亲……”文睿渊小心地斜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朝身后望去:“我母亲就在那里。”
    “啊?”霎那间,挽妆什么迷糊都消失不见,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无言地望着文睿渊。




☆、第七十四章 别院(4)

“就在那里。”睿渊见她从自己肩上离开,便彻底地扭头朝后面望去。
    那里?挽妆怀疑地看向他目光所示的方向,明明是梅林的一部分,除了枝头上绽放的花朵,剩下的不过是昨日的积雪而已,哪里有人?
    见她皱着眉,仔细地瞧了一番还是没能瞧出一个所以然来,睿渊站起身,将衣服上沾染的雪花拍去,再向依旧坐在地上的挽妆伸出手。
    他就那般地伸出手,阳光从他的身后洒落下来,为他度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这样看着,她似乎知道为何京畿里的女子都为他疯狂,的确是一张漂亮的容颜。
    她刚刚将手搭过去,他就顺势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任由她不停挣扎,自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揽着她朝之前所望着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雪地里,脚步虽然初期有些凌乱,但不久之后竟也规矩地落下。
    拨开眼前横着的树枝,睿渊在冰冷的石碑面前停下脚步,同时亦松开了揽紧挽妆的手。
    “这就是我母亲。”
    还在揉着自己胳膊的挽妆越过睿渊的肩,看见那一块冰冷的石碑,听着他的话顿时停下了动作。原来他的母亲竟然没有进家族墓地,而是安静地躺在这里,不过这里的风景独好,倒也不比家族墓地差多少。
    石碑前焚烧的香生气袅袅白雾,糕点瓜果不多却极为别致地搁在前方,还有一杯满满的葡萄酒。
    难怪他会这么早就出现在梅林深处,难怪他会随手就掏出葡萄酒,皆是因为他刚刚为母亲扫完墓的原因。
    “本来想着带你过来,从云说你用完早食就不见了。”睿渊瞧着墓碑,语气里有些愧疚。他是真心想带挽妆来给母亲扫墓的,他是真心想让母亲也见一见常挽妆。
    “我……我……”他的愧疚,挽妆当然感觉到了,她本是想避开他而已,却没想到他是想带她来为母亲扫墓,她这样的儿媳是不孝的吧。
    “去斟杯酒吧。”睿渊将手中的酒壶递给挽妆,既然来到这里,自然也该补上。其实母亲别看她现在这般慌张的目光,她将文府打理地可是仅仅有条,想必母亲如果活着,也会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她的。
    拎着剩下的一点酒,挽妆脸上更加窘迫,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贪图那几杯,再怎么着也应该给婆婆敬完酒才自己喝的,都怪文睿渊,怎么都不说清楚!
    将酒满满地斟上,挽妆跪在墓碑前,毕恭毕敬地将酒杯放在糕点旁边,与之前的那杯酒放在一起。
    “婆婆,很抱歉,本来应该是斟茶的,可是现在手边上也只有酒了,不过这酒味道不错,婆婆就尝尝吧,下一次再来看您的时候,一定会准备地更充分,希望这次您不要生我的气。”
    挽妆挽起衣袖,将飘落在墓碑上的花瓣轻轻地拭去,虽然只是冰冷的石碑,但能有文睿渊这样的儿子,想必墓碑的主人一定也是个美丽的人。
    再行了礼,挽妆才缓缓地站起身来,却惊见在这一处的墓碑后面还有几座墓碑,似乎是在相互依靠着,让彼此都不会感觉到孤独。
    睿渊见她已经行完礼,再牵着她走向后面的那几座墓碑而去。
    “这是我外婆。”
    原来他的外婆也在这片梅林之中,挽妆照旧做足了礼仪,又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这是祖父。”
    文睿渊的祖父,不就是那位比现任老爷更加传奇的文二少爷文风吟么?想不到他也在这里。
    她脸上神情变幻,睿渊自然没有错过,世人将他的这位祖父都传诵得太神奇,事实上真的是位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曾知道,因为他也没见过。
    “当年这里还只是个很小的梅林,祖父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这里的清幽,所以就买了下来,又加种了许多,才会有今日的别院规模。”
    “原来如此。”若真是这样,他会选择一直长眠此地倒也说得过去。挽妆忽然想起昨日管事说的,文二少爷也极为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这片梅林,还真不是句假话。
    “这位?”挽妆看向他的旁边,有一座仅仅只有名字的墓碑,安静地候在一边。
    睿渊顺着她的目光扫视过去,对她的疑惑了然于心。“这位是从前静贤太后身边的迎平姑姑。”
    “静贤太后身边的姑姑?”她早听闻静贤太后与文家的关系非比寻常,但不曾想就连身边的姑姑都会埋在文家别院的梅林里。
    “你或许不知,静贤太后可是文府出去的人。”
    “文府出去的人?”听闻此话,挽妆更加不解,抬起头看向睿渊,眼中充满着疑问。“静贤太后不是兖州首富刘家的长女吗?”
    “是的,但当年太后不受母亲喜爱,逼迫嫁进文府填房亦为祖父冲喜,论辈分,她还是曾祖母。不过后来文府破败,太后得肃宗皇帝喜爱迎娶入宫,后来因为抚育了先帝才得到太后的尊封。”
    “可是……”虽然睿渊解释地很清楚,但挽妆心中的疑惑并未因此减退,她分明记得,在宫里的那些典籍上并没有静贤太后嫁入文府的这段往事。“可是,宫里的书上并无此段的记载。”
    她这样发问,撞进睿渊的眼里,满满都是可爱,他顺手揉着她额前的发丝,柔声道:“寡妇之身被迎立宫中怎么会是一件光彩之事,自然不会有半点的记载。”
    他这样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回去吧,再呆会被冻病的。”
    睿渊将她手中没剩多少酒的酒壶搁在墓碑前,牵着她的手,转身向来时路满满走去。
    她的手很凉,即便是抱着暖手,也只能依附在上面时有片刻的温暖,若是一离开,霎那间就又会恢复冰冷。那时的那个人,总是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对她说着:“妆妆,离开我,你可怎么活?”
    怎么活?离开了还不是一样能活得下去,这个世上缺了齐华或许会天地变色,但缺了她常挽妆还是李齐珞,不都一样如常天黑天明的么?
    终究是被他握着,挽妆瞧着身前的那个背影,轻轻地挣扎起来。如果注定要一直冰冷下去,那就连片刻的温暖都不要给她,这样她就不会再奢望,再眷念。
    又在闹别扭,睿渊对于她的挣扎习以为常,并不曾在意,他只是将那只小手紧紧地拽着,怕一松开身后的那个人就会消失不见。
    “放开……”挣扎不行,挽妆只能出声“提醒”。
    睿渊忽然停下脚步,差点让身后的挽妆径自撞了上去,她还没来得及平复自己被惊吓而上升的心跳时,他就俯身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不想为夫牵着,那就是想为夫抱着回去。”
    “你!”她果不其然地如他所料,顿时就涨红脸,满心气愤却有无奈地说出不一句话来。
    “为夫倒是不介意,若夫人不介意的话,为夫一定照办。”




☆、第七十五章 别院(5)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挽妆被睿渊乖乖地牵着回到屋内,没能跟着她出去的从云已经在忙活午食的事情。
    挽妆将暖手递给从云,自己挑了一边离睿渊最远的地儿坐下,嘟着嘴一个人郁闷。论口齿,她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莫说齐华说不过她,就是那宿敌常季兰也只能甘拜下风,偏偏就是遇见文睿渊,总是三言两语地就将自己打发的哑口无言!究竟是自己退步了还是棋逢敌手,实力不如人?
    她那里冥思苦想,睿渊却潇洒自在,端着手边的暖茶,脸上的笑容未减分毫地看向她。
    他的目光是那般的毫不避讳,连一旁侍弄着午食的从云都有所察觉,自然的,挽妆也感受到这股目光。
    瞧见她回头,狠狠地瞪视,睿渊脸上的笑意更浓,有时候,会觉得,看那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够似的。
    一个狠狠地瞪视,一个不见发怒地带着笑容,整顿饭都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进行着。从云带着别院的小婢女在旁边伺候着,素来与挽妆玩笑惯的,此刻也不敢出声。
    午后的太阳彻底照射出来,梅林枝头上的雪变成冰条一般的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化成水,一颗一颗地滴落下来。
    午食用过之后,睿渊便留下一句“申时回府”就消失在屋外。屋内的低气压终于暂时告一段落,挽妆一旁瞧着从云将东西都收拾起来。
    还以为……能够在这里多住上些日子呢。
    挽妆抱着手里的暖手,这温度虽然和以往都差不多,但又好像到底是没有那个人的温暖。
    也许是被这座静溢的别院所影响,那些曾经影响过她的事情都被彻底地隔绝在外,难怪文老爷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住在这里,的确能让人感觉到神清气爽。
    但真的是因为这院子的缘故么?
    挽妆站在被支起的窗棂,看着院子里逐渐被阳光融化的冰雪世界。
    “少夫人,马车已经备好,少爷让我请您过去。”
    门口小厮探出个头来,朝屋内的挽妆说道。
    一沉思,竟让时间流逝地如此快,转眼间就到了要离去的时候。纵使再怎么舍不得,总归还是要走自己的路,命运不会因为你的舍不得而有所改变。
    挽妆这次本是半路被接到别院中的,东西并不多,睿渊先前送来的一箱子衣服,她也只让从云挑了几件出来,其余都留在别院。也许累了痛了的时候,她还能找到机会到这里来小住片刻。
    素服已经换去,但挽妆还是装扮地极为清雅,又因着连续以来的伤身,让人看着觉得清减了不少。
    睿渊早就候在门口的马车旁,见到挽妆出来清减的模样,不由得眉头一皱。
    “接下来的日子有不少要忙的,裕成。”他将自己的目光从挽妆身上抽离,转向身旁的裕成,嘱咐道:“回去让厨房给少夫人多做些补品。”
    “不必。”对于他的好意,挽妆却是下意识地拒绝。
    裕成站在两人中间,望望脸色正在变得难看的睿渊,再看看一脸坚决的挽妆,究竟该听谁的话呢。
    “我只是……我只是怕你还不到宴会就晕倒在府里,届时别人会以为我文府亏待你。”
    他的话语稍冷,听着是那般的无情,可裕成知道他家这位少爷不过是在赌气而已。不过,他记得文睿渊已经很久都不会跟别人生气了,因为向来都只有文睿渊气别人的,哪里有人能气到文睿渊啊!
    挽妆正提着裙子,准备跨上马车,听闻他的话语就停了下来,回首想了想才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睿渊本来极为难看的脸色此时变得更加难看,像是暴雨来临前的乌云笼罩般。
    原来他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挽妆心里偷着乐,脸上却依旧淡淡地。“是谢谢你让到别院来,不是为了补品。”
    话语刚罢,她就在从云的搀扶下进到马车内去,睿渊脸色一僵,半响才恢复如常。裕成见此,急忙将自己看好戏的表情收起来,伺候他上车,哪知他偏偏不上车,而是翻身上马,夹着马肚子悠闲地在前方带路。
    这家伙!平时不都是挤来坐马车的么,又不是去远方,还骑马!挽妆见马车开始行进,睿渊也没有进来,霎时没有先前的好心情。
    “小姐……”见她一副十分气恼的模样,但从云左思右想都没能相出,到底她家小姐是在生什么气,不过大致原因还是能猜到的,那就是姑爷又惹小姐生气了。
    “要不要吃点蜜莲子?”她像是献宝般,从怀里掏出一包蜜莲子来。其实人人都觉得常挽妆仗着太后和皇后撑腰,就很难伺候,只有一只跟着她的从云最清楚,她家小姐是最好哄的,瞧!这一包蜜莲子保准气儿就烟消云散了。
    马车继续前行着,越是临近繁华的街道,车外的声音也越喧闹起来,别院似乎只是人生的一个小小插曲,一切最终又恢复如常。
    熟悉的红色大门,熟悉的灰色高墙,挽妆跳下马车,看着眼前的文府,短短数日竟也像是经过了前世今生般。
    门口只有谷雨香候着,挽妆扫过她一眼,她才跟在身后解释起来:“少夫人,向妹妹身子还没好转,所以没有出来迎接,白妹妹在老爷跟前伺候着,也走不开人……”
    挽妆忽然停下脚步,让身后的谷雨香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不去伺候着?”
    谷雨香闻声,错愕地望向常挽妆:“少夫人……姐姐……”
    “我说笑而已。”瞧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挽妆遮着脸笑了起来。一个病秧子,一个祸害精,一个装无辜,文睿渊这厮还真能选人!




☆、第七十六章 年节(1)

回到府中头一件事自然是去给文老爷请安,挽妆带着从云没有回清荷苑,直接就去了望梅居。
    睿渊望了一眼,却没有跟上去的打算,而是打着呵欠,径自朝庸人居走去。
    谷雨香瞧瞧前方分道扬镳的两个人,陷入究竟要跟上谁的苦恼中,还是身旁伺候着的婢女东儿提醒,才惊觉两个人都早不见了踪影,最后安安静静地回了自己的清曦苑。
    清扫后的地面显得更加的亮堂,倒映着临近傍晚的夕阳。挽妆没让门外的下人禀报,带着从云越过大门,朝里屋走去。
    文容初正弯着腰,瞧着桌面上铺就的白纸,手里的笔提了不知多久,然而纸上却没有一点墨迹。白缘君候在书桌的一旁,垂首磨着墨,谅她是闻名京畿的解语花,此刻的诡异气氛也让她没底气出声。
    “公公。”挽妆缓缓地走到文容初的正前方,朝他行礼问好:“儿媳这几日让公公与文府都操心了。”
    听闻她的声音,文容初抬起头,那一瞬间仿佛有丝满足的笑意晃过,待白缘君再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这阵子忙于年节宴会之事,也算是累着了,去别院休息一日也是可以的。”文容初将提了半天的笔搁下,话这般说着,眼神却没看向挽妆。
    见他没了兴致,白缘君也急忙地停下动作,这老爷子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整她一般,她好心好意地来伺候他,他却说什么要画画,让她磨墨伺候,偏偏提了半天的笔愣是没画下一笔,累及她磨了半天的磨,手都酸掉了。
    文容初不着痕迹地扫过白缘君一眼,这丫头到底没常挽妆沉得住气,他卧在病床上的时候,常挽妆伺候在床前,可是没有一刻的偷懒与不耐。不过,他也不必为常挽妆而担忧,有耐心的人才是能笑到最后的人。
    “别院的梅花都开了吗?”
    挽妆错愕地抬头,惊见文容初眼中淡淡的哀伤,随即明白他是在思念亡妻。“多谢公公,儿媳去的时候,别院梅花开的正好。夫君这次特地带儿媳去拜见了婆婆。”
    白缘君脸色顿时惨白一片,而文容初亦是微微错愕。
    “睿渊带你去见了问雪?”睿渊对常挽妆的异样,文容初早就看出来,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睿渊竟会是先情深的那一个。这也好,那孩子到底是太心冷了些,如今能有人让他心动情深,也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挽妆扫过白缘君一眼,她并且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反而一味的陷入自己的沉思中。见她如此,挽妆也只得在心中轻轻叹息,向文容初点点头。
    “早应该让你去见见问雪,是老夫的疏忽。”
    “不,是儿媳的失礼,未能早些去拜见婆婆。”
    文容初闻言,轻轻地点头,尔后又对她说道:“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挽妆顿了一顿,接着又说:“明日儿媳准备进宫一趟。”
    文容初望着她,久久没有言语,刚去过别院就要进宫?莫非她真的是那位派来的人?如果这就是真相,那么睿渊以后有苦吃不完了。
    “年节将近,儿媳给太后娘娘备了些礼品,明日准备送进去。”见文容初沉思不语,挽妆便又解释了几句。
    “去吧。”半响,文容初才朝她回应道。老话常说,是祸躲不过,如果这是睿渊避无可避的祸,那么就让他自己去承担吧。男人,若是不经历一些事情,就不会变成顶天立地的汉子。
    你说呢?
    文容初看向窗外,枯枝上的积雪变成了冰条,在夕阳的光晕里被染上了一层红晕,像问雪害羞低垂的脸颊。
    第二日要赶着时辰进宫,所以挽妆前一日用完晚食后,早早地就睡下了。可惜翻来覆去地,她竟然没有睡着,在别院时,文睿渊虽说讨厌,但有他在身边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快到她来不及抓住一缕就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一回到文府,她要想他能随时都陪在自己身边,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姑爷昨日里宿在清曦苑了。”
    从云状似不经心地对着铜镜里的挽妆说起来,她正为挽妆梳着发髻,今日要进宫,装扮要更为稳重与华丽些。飞天双髻高耸入云,乌丝中间选了朵点翠绿蓝翡翠掐金丝的祥云鬓花,再选了几朵细小的绢花点缀在一侧,耳朵上挂了对南海珍珠坠子。身上的衣着也是绛红色的外衫,罩稍浅色些的裙子,裙角边上绣着几朵暗纹兰花,不争抢风头却也不输人阵势。
    铜镜里的人听到这话时,忽然脸色就难看地僵硬起来。从云憋住心里的笑意,继续煽风点火:“姑爷今早还特地陪少三夫人用了早食。”
    手里拿着簪子突然发生一声清脆的响声,尔后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挽妆脸色依旧难看,她看向铜镜里的从云,声音清冷:“以后少做这些小聪明!”
    被当场抓包的从云只得立马噤声,但她还是有收获的,她知道她家小姐对姑爷似乎也不太一般,她家小姐素来就是这样一个心口不一之人,否则当年也不会被常季兰捷足先登地抢了珞王。
    一切收拾妥当,从云亲自看着下人将送进宫里的礼品放到马车上,这才回到挽妆所在的车内,气喘吁吁地坐下。
    每年年节之前,挽妆都会备上一些礼物送进宫里,给太后,给齐华,给凌锦翾,虽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礼物,却是难得有这份心,回报她的通常就是更多的赏赐。当年齐华还曾经笑话她鬼机灵,用这招抛砖引玉,挣赏赐。
    这一次……
    挽妆掀开车帘,望着跟在后面的那辆马车,堆着一大堆的礼品,依旧是给太后,给齐华的,却没有再准备第三的那份,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第七十七章 年节(2)

宫门依旧,繁华依旧,就连来往穿梭不停的宫人们也依旧朝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纵使凌氏被废,但常挽妆还有太后这座最大的靠山,且今上对她也并未有任何的责罚,换句话说,常挽妆并未因为凌锦翾受到任何牵连,所以这些宫人们并没有刻意地疏远于她。
    老规矩,从云留在殿外,瑞英亲自带着挽妆步入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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