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之未央-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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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活了几辈子，这还是他第一个孩子呢。
　　“孩子如何？内子身子可有不适？”王俊喜悦过后，赶紧问道。
　　“侯爷不用担心，夫人的身子很是健康，母子均安，想是沾了荤腥，才导致孕吐，都是正常的反应。”孙太医笑着道。
　　王俊松了口气，旋即想起什么，问道，“孩子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孕妇的饮食要多加注意，我写下来给侯爷吧。”孙太医有意讨好王俊，笑着提议道。
　　王俊看了孙太医一眼，也没拒绝这份好意，“多谢太医，罗管事，去拿诊金，然后替我松松孙太医。”
　　王俊吩咐完，等孙太医走了，便坐在床边，看着周蕙兰道，“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这会儿周蕙兰早就没有不适了，甚至还很愉悦，“我有孩子了？”
　　“是，你要做母亲了。”王俊笑着道。
　　两人说着话，就见方氏带着王熙凤匆匆的进来，“儿媳妇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她今儿带着王熙凤去荣国府吃酒了，谁想到突然就有人来跟她说儿媳妇出事了，还请了太医。
　　如此她哪儿还坐得住，匆匆忙忙的跟史太君告辞回来。
　　王俊起身扶着方氏在床边坐下，一边道，“孙太医说是喜脉，母亲别担心，是好事。”
　　闻言，方氏一愣，旋即笑道，“是了是了，你如今都回来三四个月了，也是该有消息了。”
　　“孩子几个月了？”
　　王俊如实回了，方氏很高兴，过了一会儿，看着王俊道，“儿媳妇既然有孕，就不能跟你一起睡了……”
　　王俊看向周蕙兰，便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忙拉着方氏道，“我会注意的，母亲别担心，蕙兰还累着呢，这里有我照看，母亲先回去吧，妹妹，带母亲回去。”
　　王熙凤白了王俊一眼，倒是听话的拉着方氏走了。
　　母亲妹妹都走了，王俊松了口气，回过神来进屋，就见周蕙兰已经躺下，还蒙着被子。
　　王俊心里咯噔了一下，忙走过去坐下，拉了拉背角，没拉动，刚想说话，便听周蕙兰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
　　“画枝和青栀都是不错的，你若是有心，今儿就开脸收房吧。”
　　王俊脸色一僵，他什么都没说好不好？这就给他摆脸色？
　　心里堵了一下，到底没跟周蕙兰闹，扯开被子，便见周蕙兰泪流满面，不由心中刺痛。


第123章　王公子　40
　　“我根本没有纳妾的心思，芷若，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王俊心里本来有气，　但见周蕙兰哭得这样伤心，　便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　苦笑着把人搂进怀里。
　　周蕙兰想说什么，　但抽噎着却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王俊哭笑不得将人搂紧，想了想道，“你身边这几个丫头年纪都不小了，　按我的意思还是早些配了人吧，省的这些丫头有别的心思。”
　　他身边的大丫鬟和二等丫鬟，去年他回来便做主许了人，翻过年都嫁出去了，　如今身边只留了小厮伺候着，　方氏想给他重新安排几个丫鬟，　他拒绝了。
　　但是周蕙兰身边这几个丫鬟，　除了大丫鬟画枝和青栀比周蕙兰略大一两岁，四个陪嫁过来的二等丫鬟却都是比周蕙兰要小一两岁了，　如今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　很是青春貌美。
　　他大概也明白周家给周蕙兰安排这四个美貌的二等丫鬟是安的什么心，无非就是拿来给周蕙兰固宠的。
　　其实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些古代人的思维逻辑，自己安排的丫鬟，　就会跟主子一条心吗？若真是如此，　内宅就不会有那么多阴司了。
　　他从未想过要把这几个周蕙兰的陪嫁收房，也能感觉到周蕙兰一直对他隔了一层，　便是两人贴得再近，他也能感觉到周蕙兰对他是有所保留的。
　　问题就出在这四个丫鬟身上。
　　他提过让周蕙兰给这几个丫鬟配人，但周蕙兰一直没有这么做。
　　想是……不相信他完全没有心思吧？
　　王俊心里自然是难过的，但是周蕙兰像没事儿人一样的，他难不成还主动的挑破？
　　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了，说出来福祸难料。
　　他一直都认为周蕙兰对他的感情不过是面子上的，只当他是夫君，别的再没了。
　　但是今儿这一哭，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他到底是不了解女人，周蕙兰既然会哭，便是因为心里委屈，为何委屈呢？
　　答案很明显，都不需要问。
　　周蕙兰靠在王俊的怀里哭了个痛快，然后抹了泪就往边上靠，王俊皱眉把人往怀里搂紧。
　　“你还想逃避？”
　　“我逃避什么？”周蕙兰避开王俊灼灼的目光，低语。
　　王俊眉头皱得都能把蚊子诶夹死了。
　　“周蕙兰，你明白我什么意思！”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
　　周蕙兰身躯一震，眼眶就红了，“你只会冲着我来，怎么不见你去跟母亲说？”
　　“母亲的意思我根本就不知道，连你怀孕我都是今天才知道的，我难道会跟母亲串通了来膈应你吗？”王俊心里有气，但也强忍着没吼她，可语气也实在算不上温柔。
　　周蕙兰咬着唇，“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二弟屋里不也有了两个丫头？”
　　这话说得王俊都气笑了，“通房丫头？你去王家打听打听，我成婚前有没有通房，从始至终我就只碰过你，我去年就叫你把雁云她们四个配了人，结果你听了没有？现在来跟我闹？我说过要给谁开脸吗？不都是你说的？”
　　“你……”周蕙兰瞪着他，“母亲去年便跟我说，你屋里连个妾都没有，跟你一起长大的琏二爷屋里都有三个，仁儿也有两个，便是我哥哥，也有两个，虽没骂我，不就是说我善妒吗？”
　　王俊愕然，一时竟说不话来。
　　见王俊不说话了，周蕙兰哼了一声，推开他便躺下，拿了被子一蒙。
　　王俊见状，捂额叹气，脱了外套掀开被子钻进去，把人搂紧，“芷若，我无心纳妾，母亲跟你说的这些我完全不知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你若跟我说，我还能不管你？”
　　周蕙兰窝在王俊怀里，有些心慌，“你真的无心纳妾？”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俊身边的同科好友，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她心里难免会想，王俊会不会也早就盯上了她身边的丫头。
　　其实雁云她们本不是她的陪嫁丫鬟，是后来她跟王俊定亲，母亲另外挑的。
　　打得便是她怀孕后开脸给她固宠的主意。
　　但周蕙兰心里却一直很膈应，谁不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
　　偏连她母亲都觉得王俊纳妾是天经地义的，她还能说什么？
　　方氏说王俊后院空虚，又说王家嫡枝就王俊王仁兄弟两个，子息单薄，王家传宗接代还要看他们兄弟两个。
　　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周蕙兰给王俊纳妾。
　　但是周蕙兰不愿意，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天，方氏居然在她诊出身孕的这天提，虽然不是直接说让她给王俊安排通房丫鬟，但说出她怀孕便不能跟王俊一起睡的话，还能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安排别人跟王俊睡吗？
　　她不是善妒，只是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这也有错吗？
　　但这些话她根本开不了口，王俊的父亲妻妾成群，甚至宿夜不归，还能去哪儿？不就是那些秦楼楚馆，花街柳巷吗？
　　方氏就是这么过来的，凭什么她能例外？
　　王俊看着周蕙兰，见她眼中带着几分希冀，又夹杂着几分担忧委屈，便笑了。
　　“你笑什么？”见王俊不回她话，还笑起来，周蕙兰心里便是一惊，难道王俊是安慰她的？
　　其实是有心纳妾的？
　　其实……
　　“唔……”周蕙兰瞪大眼睛看着忽然吻住她的王俊。
　　脑子里的杂念忽然就没了，脑海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王俊松开她，轻笑着道，“夫人，芷若，”顿了顿，倾身将嘴移到她耳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爱你。”
　　周蕙兰怔住。
　　王俊退开一点，看着呆住的周蕙兰，勾唇笑起来，又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下。
　　“我终于能感觉到你是爱我的，”王俊温柔的轻抚着周蕙兰的脸颊，话音刚落就见她脸颊忽然红了，“别担心，我们既然两情相悦，何必加个人进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母亲那边我去说，你别往心里去，我向你保证，妾这个东西，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往后也不会有，我若是骗了你，便叫我不得好死。”
　　“喂！”古代是很迷信的，听王俊信口说出这么毒的誓言，周蕙兰吓得脸色都白了，反应过来没阻拦住王俊，便哭着打他，“你胡说什么啊！你若真出什么事，叫我怎么办？”
　　王俊没料到会吓到她，慌张的把人搂紧，忙哄她，“别哭别哭，我若是负了你，怎么死都不为过，你还怕我出事啊？我只要不负了你，就不会有事的，难道你很希望我骗你？”
　　骗她等于不得好死。
　　周蕙兰瞪着王俊，“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我说得都是认真的，”王俊捧着周蕙兰的脸，认真的道，“只要你我心意相通，别的女人我不会多看一眼，只要你爱我。”王俊拿着周蕙兰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你能感觉到我的心在为你跳动吗？”
　　周蕙兰脸颊一红，猛地抽回手，没好气的道，“心脏不跳的都是死人！你当我傻瓜吗？”
　　“哈哈……”王俊笑了两声，在周蕙兰脸上亲了一下，“你真是个宝贝儿。”说着掀开被子下床，替周蕙兰把被子盖好，又拿起外套穿上。
　　“你去哪儿？”周蕙兰下意识的问道。
　　王俊笑吟吟的看着她，“你说呢？”
　　周蕙兰其实问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蠢话，见王俊笑着看她，便哼了一声，“你可小心母亲请家法打你。”
　　王俊倾身凑近了她的脸，几乎面贴面，轻声道，“为了你，挨家法我也认了。”
　　周蕙兰恍惚的看着王俊，一时失语。
　　“好了，我走了，你先休息，我马上回来。”说着又在周蕙兰嘴上香了一口，轻笑，“味道很甜美。”说着便笑着出去了。
　　周蕙兰羞恼的看着王俊的背影，心里的委屈早就消失无踪了。
　　王俊来到方氏住的西院，还没进院门，就见王熙凤出来。
　　“凤儿，母亲怎么样？”他那么强硬的‘扶’了方氏出来，怕是方氏心里不高兴的很。
　　王熙凤哼了一声，不理他，转身就走。
　　王俊拉住王熙凤的手腕，板着脸道，“那姜泓如今都过了会试，提亲的事儿还没音信，不是我要阻拦你跟他见面，只是妹妹，你要明白，如果一个男人连这点娶你的勇气都没有，那他值得你托付终身吗？即便你不在意，哥哥也不会放心把你交给他。”
　　“我……”
　　“我的妹妹貌若天仙，文武兼备，便是皇子也配得，他们家的门第本就不够，我愿意把你嫁给他已是看得起他，他们家不肯，我自然没话可说，但姜泓自己都不敢说，妹妹，这个人就不值得托付了，哥哥害过你吗？”
　　王熙凤眼眶泛红的站在原地，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挣开王俊的手便跑了。
　　她不相信，姜泓不会对不起她，他说过这辈子非她不娶的！
　　看着妹妹跑远的背影，王俊有些头疼的揉着额角。
　　今儿真是什么破事儿都堆在一起了，看着母亲院子的门，王俊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
　　方氏听嬷嬷说王俊来了，便拉这个脸。
　　“母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你看看你……”方氏说着，见王俊满脸疲惫，到了嘴边的训斥就咽了下去，心里酸涩的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话说得王俊心里也很难受，他是真的把方氏当亲娘的，但是，他不是妈宝，妈说什么就听什么，不管对不对。
　　“母亲，我知道你觉得我守着蕙兰过日子，是委屈了我，咱们这样的世禄之家，我便是纳上十来个妾都是应该的，我知道外头的人都说我惧内，怕老婆不高兴，连个妾都不敢纳，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什么的，但是，母亲，男人的脸面从来都不是靠纳妾得来的，老爷女人那么多，你瞧他如今有什么能耐吗？我知道你不是要为难蕙兰，你也喜欢她。只是外头人，话说得难听，你也不想外头的人非议我。可是我的母亲，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儿子，外头那些长舌妇说什么，你就要来为难儿子吗？”


第124章　王公子　41
　　“我为难你？”方氏错愕的看着自个儿的长子，这番话的意思，　竟是完全没打算纳妾？
　　“俊儿，　你知不知道外头的人怎么议论的？说蕙兰是个妒妇，　不许你纳妾，　没有妇德，　你便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蕙兰的名声考虑。”
　　王俊嗤笑，“妇德？妇德难道是他们自己评出来的吗？我的夫人有没有妇德，　与他们何干？轮得到他们来评说？”说着见方氏皱起眉，便赶在方氏开口前道，“母亲，我不管外头怎么说，　我从来就没想过为不相干的人改变自己，　为了他们口中的妇德，　便要我膈应自己，　膈应我的妻子，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俊儿！”方氏还是头回从王俊口里听到这种带着讥讽的恶语。
　　王俊不打算再跟方氏纠缠这些问题，　站起身，　语气果决的道，“母亲，纳妾之事，　往后休要再提。蕙兰如今有孕在身，　不宜操劳，也请母亲不要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跟她提，　出什么事，自有儿子一力承担。”
　　“你是不是疯了？”方氏没想到一向懂事的儿子，会突然这么叛逆，这是要挑战世俗的看法。
　　他难不成以为，自己可以跟全天下的人对着干吗？
　　“母亲，为了活成别人口中的青年俊才，儿子已经折磨了自己十数年，难道如今还要为了这群不相干的人，折磨我的妻子，让她活成别人口中的贤惠人？”王俊眼眶泛红的看着方氏，“娘，很多年前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若是老爷愿意守着你一个人过，便是让世人骂你妒妇，你也甘愿。可是老爷不是个对妻子忠诚的人，您这辈子都没能如愿，儿子打从那天起，就想好了，儿子绝不会让我的妻儿成为下一个母亲和我。”
　　方氏被这话说得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她哪里不明白给儿子纳妾是在剜儿媳的心？她也是过来人，很清楚这个中滋味。
　　只是世人的唾沫真的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母亲，儿子心中只有蕙兰，您让儿子纳妾，不止是膈应了蕙兰，也是往儿子心上插刀。”
　　这话说得方氏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王俊。
　　“儿子告退！”王俊面无表情的转身出去。
　　方氏虚脱的坐在软榻上，双目无神，“我做错了啊，我真的做错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这些年来，她打眼瞧着，儿子跟媳妇的感情并没有多深，便也以为跟她和老爷一样，那么纳妾不纳妾的，便不重要了。
　　可儿子却跟她说，他爱上了周蕙兰。
　　“老夫人……”
　　方氏苦笑了一声，推开嬷嬷的手，闭上眼叹道，“老了，老了。”
　　嬷嬷一声不吭的退到一边，不敢搭话。
　　而王俊已经回到正院，进内室便见周蕙兰已经睡着，王俊便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蔡平家的，把夫人身边的青栀、画枝还有雁云她们四个都叫到前厅去，我有话说。”王俊不打算再留着这几个丫头了。
　　既然话都摊开了，这几个丫头还留着做什么？
　　竟是早些配了人干净！
　　蔡平家的其实就是王俊身边从前的大丫鬟如烟，去年由王俊做主配了府里大管事的儿子。
　　“是，侯爷。”
　　王俊身边的大丫鬟和二等丫鬟都是王俊亲自挑的人，都不是心大的，因此王俊做主配人都没有闹出什么事儿来。
　　蔡平家的领命去叫人，心里暗忖。
　　看样子夫人身边这几个丫鬟马上就要步她们几个的后尘了。
　　画枝见蔡平家的过来叫他们，还说是侯爷要见她们，便觉得有些不妙。
　　“姐姐，侯爷叫我们，有什么事吗？”
　　蔡平家的淡淡的笑了笑，“画枝妹妹放心，侯爷叫你们，是好事呢。”说着瞥了眼雁云这几个二等的丫头。
　　果然见这几个丫头眼中带了几分兴奋，不由心中冷嘲：你们是青春美貌，但比起夫人，差了何止一筹？以为咱们家侯爷是个好色之徒，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收？若真是如此，侯爷就不会把她们几个配人了，自己收了岂不美妙？旁的不提，她们姐妹几个的容貌都是没的说的。
　　青栀和画枝这俩丫头都是打小伺候周蕙兰的贴身丫鬟，都是聪明伶俐的，周蕙兰很是倚重她们两个，不然之前提起开脸，也不会直接略过母亲给她准备的四个陪嫁，而是挑了比她还要大一两岁的青栀和画枝。
　　由此可见，其实周蕙兰心中最信任倚重的还是这两个大丫鬟。
　　青栀和画枝当然不会被蔡平家的轻飘飘一句话，便忽悠的找不着北，她们注意着蔡平家的说话后的神情，便正好看见蔡平家的看雁云她们几个的眼神——带着十分的鄙夷和嘲讽。
　　她们心里顿时就对即将要到来的事儿有了谱儿。
　　好事，对她们两个或许是好事，对雁云她们这几个，就未必是好事了。
　　跟着蔡平家的来到正院的前厅，便见王俊坐在上首。
　　“侯爷，人都带来了。”蔡平家的恭恭敬敬的上前回话。
　　王俊点点头，然后端着茶看着跪在前面的六个丫头，淡淡的道，“你们如今年纪也大了，今儿本侯叫你们来，便是有句话要问你们，你们如实回我。”
　　“是，侯爷！”
　　王俊道，“你们几个父母健在否？”
　　青栀和画枝同时表示家中已经没有亲人，倒是雁云几个父母都在。
　　王俊就看向雁云她们，“既然你们父母都在，就去蔡管事那里领了这个月的月例家去吧，赎身的银子本侯也不要你们的。”
　　这番话对雁云几个丫头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侯爷，奴婢到底犯了什么错？”雁云没忍住焦急的问了出口。
　　王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本侯府上不留心大的丫头。”
　　顿时，雁云的脸色惨白一片。
　　二等丫鬟里，雁云的容貌最是出众，连她都碰了钉子，其它三个便是有心，也不敢冒头了。
　　王俊也不理会她们几个，而是看向青栀和画枝，“你们两个既然家中已经无人做主，便由本侯做主给你们在府里挑个管事配了，你们有意见没有？”
　　“奴婢没有意见。”青栀很果断的回话。
　　她是几个丫头里最聪明的，也从未对王俊有过什么歪心，因此王俊一说，便答应了。
　　倒是画枝有些脸色发白，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画枝有什么意见吗？”王俊有些疑惑的看着画枝。
　　周蕙兰身边的几个丫头里，就画枝和青栀最得力，他也看得出来，画枝对他没有半分心思，既然对他没心思，怎么他说要把她配人，脸色就这样难看？
　　画枝脸色惨白的磕头，额头抵着地面，声音有些哽咽，“侯爷，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愿意自梳服侍夫人。”
　　王俊皱起眉，“画枝，你起来。”
　　“请侯爷成全。”
　　“起来！”王俊已经彻底冷了脸。
　　画枝抬头见王俊脸色冰冷，迟疑着还是站了起来。
　　“蔡平家的，你带雁云她们去找蔡管事，让她们立刻收拾东西家去吧。”王俊寒着脸道。
　　蔡平家的很清楚王俊的脾气，二话不说的就上前请雁云她们跟她走。
　　雁云根本不敢说话，王俊冰冷的表情吓到了她，因此乖乖的跟着蔡平家的走了。
　　等她们一走，王俊就看着画枝皱眉，“往日瞧着你也是个伶俐的，怎么今儿就犯拧了？”
　　画枝低着头不吭声。
　　“我知道你跟雁云她们几个不同，不是拿大的，也知道夫人看重你们，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尽管提，我也不会不顾你们的意愿，就强行给你们配人。”王俊皱着眉道。
　　画枝面带犹豫，倒是青栀在一旁看的着急，便抢先道，“侯爷，其实画枝有个未婚夫，只是年前被人陷害入狱，如今生死不知，画枝跟她这个未婚夫情投意合，其实年前夫人就打算让他们成婚的，只是……”
　　“青栀姐姐！”画枝没料到青栀会突然把她的事说出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阻止不及。
　　王俊表情严肃的道，“陷害入狱？到底是怎么回事？青栀你来说。”
　　到底是他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怎么都要给几分脸面。
　　若不是被冤枉的，他当然不会管，但若是被冤枉的，欺负到他们家头上，呵呵，真当他这个侯爷是摆着好看的吗？
　　青栀根本不理会画枝的眼色，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画枝这个未婚夫曾经跟画枝的父亲读过两年书，画枝的父亲原来是个童生，后来几次参加院试都没考过，便越发抑郁，时间一长便抑郁而终，而画枝的母亲早年便因为难产生下画枝而死。
　　因此，画枝的父亲一去，画枝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女，好在父亲有个弟弟，画枝便被叔叔家收留了一段时间，但好景不长，画枝的叔叔没两年也突然病故，画枝的婶娘便认为画枝是个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