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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之未央-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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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过两日又收到父亲的信。
梁栋闻言，不禁流露出几分不舍，林琅在苏州老宅住了大半年，一直是梁栋伺候再侧，六七个月的时间下来，他对这位小主子当真是心悦诚服，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林琅，但林家老宅他也不放心交给下头那些滑头鬼打理，否则下了九泉也没脸面对老太爷。
“我这就通知下头的人将行囊都装上船，明日便可直接登船。”
林琅笑着道，“梁爷爷办事向来妥当，我很放心。”
这话梁栋很是受用，笑道，“大爷信任老奴，老奴自然不能叫大爷失望。”
夜幕降临，满天繁星。
林琅忽的从梦中惊醒，擦干额头的密汗，林琅坐起来，拿了火折子燃起灯，走进了书房，将桌案的抽屉打开，取出里头的画卷。
是他画的那副梦中姑娘的画，没有五官。
林琅静静的坐在桌案后，半响，忽然开始磨墨，几笔便将画卷上姑娘的五官画了出来。
良久，林琅搁笔，看着画卷上身着青色衣裙的美丽姑娘，不禁眉头一蹙。
他刚才又梦见了这个姑娘，梦中这个姑娘身着大红色的喜服，浑身是血的倒在他怀里，无声无息……
第189章 林公子 19
林琅已经有近一年没有梦到过这个梦中的姑娘， 没想到院试放榜过后，无缘无故的会梦见她。
不知为何，想起梦中的画面，心里便没由来的沉重起来。
梦中的场景， 究竟是他和梦中姑娘的婚礼， 还是梦中姑娘和旁人的婚礼？
为什么梦中姑娘会死在他怀里？
林琅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儿，静静的坐在书房里。
不知过了多久， 脑海里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请宿主选择一项天赋属性翻倍！】
林琅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心中回道：系统， 是不是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那个姑娘究竟是谁？
【请宿主选择一项天赋属性翻倍！】
系统好似没听到林琅的询问一般重复道。
林琅袖子里的手紧握称拳，深吸一口气，到底是没翻脸。
——天赋属性有哪些？
在他的系统界面里，天赋属性是被隐藏的， 林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天赋属性是多少。
虽然不知道， 但林琅也没有想知道的意思，他对这些被系统称之为数据的东西，并不十分相信， 他从始至终都对系统保持着该有的警惕之心， 哪怕目前为止系统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控制他的事儿。
【天赋属性包括：力量、敏捷、体质、智力、幸运五项属性，请宿主选择要翻倍的天赋属性。】系统这样神通广大， 不会不知道林琅对它的防备， 但是跟林琅从始至终都防备它一样， 它从始至终都不在乎林琅对他的防备，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琅听到幸运属性顿时一愣。
幸运？
是他想的那样吗？
力量、敏捷、体质都可以由后天锻炼， 智力林琅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变得更聪明，至于幸运。
林琅觉得他永远都不会嫌幸运太多。
虽然不知道系统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不妨碍他赌一把。
——我选择，幸运属性。
【宿主已选定要翻倍的天赋属性，幸运！幸运属性翻倍已完成，请宿主努力完成第二阶段的成长任务。】对于系统所说的第二阶段的成长任务，林琅完全没放在心里。
十年之内三元及第，他有很长的时间去完成这个任务，目前而言，根本就不需要像之前考小三元一样完成这个第二阶段的成长任务。
——系统，我梦中那个姑娘到底是谁？
在梦中那姑娘说过他会娶她，后来他也没梦到几次，渐渐的便把这事儿抛开，直到今天再次做梦梦见这位等他娶她的姑娘。
她……死在了他怀里。
他迫切的想得到一个答案，他做的这几个梦，是不是他丢失的记忆？
这个姑娘于他而言，到底代表了什么？
系统……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到底是林家大爷林琅，还是江湖浪子林琅？
他到底是谁？！！是谁？！！
“大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书房里？”
林琅被这个声音惊得回过神，抬头就见梁栋提着灯笼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梁爷爷？你还没睡？”林琅说着拢了拢大氅，将画卷起来放进抽屉里，起身吹熄桌案上的蜡烛。
见林琅吹熄了蜡烛走出来，梁栋叹道，“大爷，你要顾惜着些自己的身子啊。”
夜里暗，梁栋也没看清林琅在做什么，但林琅卷画的动作他倒是瞧见了，又见桌上研了墨，只当林琅是半夜作画，没想太多。
林琅大抵能猜到梁栋在想什么，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他总不能叫梁栋知道他半夜看女子画像，到时候传到便宜爹的耳朵里，回京他可讨不了好。
“我这便去睡，”林琅道，“梁爷爷年事已高，以后府里巡逻的事儿还是交给下头的小子们办吧。”
“老奴也是听下头的小子来报，说大爷在书房里，这才过来瞧瞧。”梁栋谢过林琅的关心，道。
闻言，林琅不禁觉得自己欠考虑了，半夜爬起来，折腾了自己不算，还折腾了年事已高的老仆人。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睡，梁爷爷也回去睡吧，时辰不早了。”
林琅打发梁栋回去休息，自个儿也回了屋歇下，心里依然还想着梦中姑娘的事儿。
想着想着，便有些迷迷糊糊，然后便睡着了。
次日，林琅大早先去了一趟族伯林泓府里辞别，然后被林璇等四位族兄一路送到码头。
站在船头看着码头站着的四位族兄越来越远，林琅倒也生出几分不舍，这四位族兄虽然关系以远，但都是难得的通透聪明之人，他没有嫡亲的兄弟，林家旁支里头只有这四位族兄尚存几分血脉关系，再远些的林琛他们都已经出了五服，说好听了唤一声族兄，说难听了，出五服的人算哪门子族兄？
林琅乘船一路顺风顺水，赶在九月的末尾抵达了京城。
远远地就瞧见贾琏贾珠在码头等着，林琅不禁朝着两位表兄招手。
贾琏和贾珠自然也瞧见了站在船头的林琅，也笑着跟林琅招手。
林琅下了船，便听到贾琏笑嘻嘻的道喜，“琅弟你可算是回京了，你得中小三元的消息可是早几日便传回京了，没想到你还真考中了小三元，当真是厉害。现在满京城谁不晓得林姑父有个状元之才的麒麟儿，你如今在京里可算是出了名儿了。”
“不过是个小三元罢了，不知多少人考中呢，有甚稀罕的？”林琅一语揭过这事儿，道，“怎么是两位表兄来接我？”林家来接他的人呢？
贾琏本想就小三元的事儿再捧林琅两句，见林琅不在意，便识趣儿的不提，笑道，“我跟珠大哥今儿去了一趟林府看望姑姑，听说你今儿回来，便求了姑姑让我和珠大哥来接你，怎么样？哥哥够意思吧？”
“琏二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想找我帮忙吧？”林琅笑着调侃道。
贾琏一噎，“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主动来接你就是有事儿找你帮忙？”
一旁的贾珠见贾琏被林琅一句话给怼了，忍不住失笑，“你们哥俩别在码头丢人了，还是先回府吧，回府后还不是随你们怎么闹？”
贾琏看了林琅一眼，无奈的笑道，“走吧，先送你回去，姑母怕是在家里都等急了。”
闻言，林琅顿时归心似箭，贾琏兄弟俩不知是不是顾及林琅年纪还小的缘故，在京城里骑马怕受惊伤着林琅，来接人是坐林家的马车来接的，现在回去自然也是陪林琅坐马车。
林琅的行囊自有人带回去，林琅直接就跟贾琏二人坐马车往家里去。
“我离京已有七八个月，咱们家这段时间可还好？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吧？”
林如海在写给他的信里从不提不好的事儿，但人哪儿有完全顺遂的？何况又是在京城这地界儿，没事儿都能找出事儿来，林琅还真有些担心家里。
“没事儿没事儿，就算有不开眼的找麻烦，不是还有咱们家帮衬吗？”贾琏笑着道。
林琅闻言好笑，荣国府如今也是瘦死的骆驼了，谁帮的了谁啊？
不过林琅也没有泼贾琏的冷水。
“话说回来，去年珠大哥就在议亲的，今年过完元宵我就离京了，还不知珠大哥的婚事可有着落了？”林琅私心里想着，家里的事儿还是回家了再问母亲吧，贾琏和贾珠未必知道他们家那些事儿。
听林琅问起这个，贾珠面颊一红，刚想说什么，就见贾琏眉飞色舞的插嘴道，“定下了定下了，就是之前咱们说的李祭酒家的大姑娘，珠大哥私下见过，很满意呢。”
“贾琏！”贾珠没想到贾琏的嘴这样快，三言两语就把他卖了个干净。
贾琏见贾珠恼羞成怒，不禁讪讪，“都怪我嘴快，”顿了顿，又道，“不过琅弟又不是外人。”
“要你多嘴？”贾珠没好气的道。
贾琏低头闷笑，林琅在一边儿看得好笑。
贾珠的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打量他看不见呢？
不过见贾珠羞恼，林琅也没逮着贾琏那句‘珠大哥私下见过，很满意呢’的话。
“这么说来，我很快就能喝到珠大哥的喜酒了？”林琅的表情很认真，完全看不出取笑的意思，贾珠便自在了几分。
“婚期就在十月末。”
林琅闻言一愣，“那岂不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珠大哥就要成婚了？”
“可不是，”贾琏见贾珠好了，便道，“你若再晚些回京，就可能赶不到喝珠大哥的喜酒了。”
林琅闻言一笑，“你去年不是还说想娶王家的大姑娘？如今这都过去一年多了，你可如意了？”
贾琏的脸皮可比贾珠厚多了，闻言不禁不害臊，反而十分坦荡的道，“祖母已经请了官媒替我向王家求亲了，王家那边儿已经默许了，现在咱们家正在筹备珠大哥的婚事，等珠大哥的婚事办完了，就要开始准备我和凤姐儿的婚事了。”
“王家竟愿意将凤姑娘嫁给你？”林琅一惊，旋即道，“看样子我离京这段时间，你这生意做得是如火如荼啊。”
贾琏闻言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还不是多亏琅弟拉了我一把？否则我想娶凤姐儿，还得赖二婶帮我说和呢。”因为二婶帮忙才能取到媳妇儿，他的脸面得多难看啊？
现在可是因为他自己有本事，才让王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的，这意义可不同。
林琅笑道，“我拉你一把归拉你一把，可若你是一坨扶不起的烂泥，我再怎么帮你都没用，还得你自己有毅力，心里有成算。”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琅弟，”贾琏说着，道，“对了，前儿北静王世子邀我喝酒，还问及你何时回京，我瞧着世子很看重你，改明儿邀他一起吃顿饭？”
第190章 林公子 20
贾琏忽然提起水溶， 让林琅不禁一愣。
自打他回原籍参加童生试，在苏州呆了足有七八个月，期间水溶一封信都没给他寄过，贾琏不提他都快忘记水溶这个小伙伴了。
“既然回京， 自然是要请世子吃一顿饭的。”林琅笑着道。
贾琏闻言嘿嘿的笑， 凑近了林琅，压低声音道， “那……琅弟请世子吃饭， 能不能带我一起？”
“你跟北静王府合伙做生意， 还少了跟世子吃饭的时间不成？”林琅翻了个白眼，“刚你还提起世子前几日邀你吃酒呢，莫不是骗我的？”
“没有，没有……”贾琏怕林琅误会， “世子虽然邀我一块儿吃酒， 到底地位悬殊，世子待我可比不得世子待你亲厚，有你在场的话， 世子想来会比平时好说话很多。”
“我统共也没跟世子吃过几回饭， 谁给你世子待我更亲厚的错觉？”林琅十分不解的道。
贾琏顿时语塞，他能说是他的直觉吗？
而且去年北静郡王府老太妃大寿， 林琅可是唯一一个被水溶带到内院的人， 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殊荣。
不过这好像也不能当做水溶对林琅亲厚的证据？
贾琏正要辩解几句， 便听马车外响起车夫的声音，“大爷， 珠大爷，琏二爷，到家了。”
听到车夫的话，林琅也不再等贾琏的下文，撩起车帘，直接跳下马车。
林府的大总管上前见礼，“大爷，夫人带着姑娘在正院等着见你呢。”
姑娘？
林琅顿时想起他给妹妹准备的礼物还在后头，转念一想，回头再给也是一样的，便领着贾珠和贾琏进了林府，直接往正院大堂走去，不消片刻，林琅就入了正院，便见母亲在堂前眼眶泛红的等着。
见到林琅进来，便快步走向林琅，一把搂住离开她大半年的儿子，“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
林琅被贾敏搂着，不禁眼眶微热，“母亲，孩儿回来了。”
抱了好一会儿，贾敏才放开手，上下打量着林琅，哽咽着道，“高了，也瘦了，下回我可不让你自个儿回苏州了。”
“儿子不是瘦了，是长高抽条了。”
可不能给母亲留下他瘦了的印象，否则接下来他可没好日子过了。
“外面日头毒，母亲，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林琅搀着贾敏笑道。
“好好好，”贾敏这才注意到贾珠和贾琏也跟着，忙招呼着两个娘家侄儿也进屋，“珠哥儿琏哥儿也进来说话吧，别在外头站着。”
“是，姑母！”
进了堂屋，林琅扶着贾敏在上座坐下，随后便瞧见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寒梅抱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婴儿。
“这是妹妹，黛玉？”
寒梅抱着黛玉递到林琅面前，笑着道，“大姑娘出生的时候，大爷南下参加童生试去了，还没见过大姑娘呢，瞧瞧咱们家大姑娘多可爱？”
林琅凑近了打量，忽然皱起眉，“怎么妹妹的脸瞧着略白？”这话说得是委婉了，其实他是想说妹妹是不是生病了。
听林琅这么问，寒梅顿时一滞，小心翼翼的瞧了眼自家夫人，默默的低下头降低存在感。
贾敏揉了揉额角，苦笑道，“你娘我体弱，玉儿也是因我遭了罪，生下来便带了不足之症，这都生下来半年多了，要不是有王爷帮忙请来的太医看着，玉儿也不晓得能不能活到现在。”
这话听得林琅脸色一白，“父亲在信中从未提过妹妹的不足之症。”
他好容易得了个妹妹，难不成还在襁褓中就要夭折？
“你别怪你父亲不告诉你，他也是怕影响你参加童生试。”贾敏叹道。
林琅紧紧盯着襁褓里的黛玉，“我明白父亲的好意，太医是怎么说的？妹妹的不足之症，能不能治好？”
“从古至今，哪儿听过不足之症能治好的？这是先天不足，治不好的。”贾敏有些难过的道。
林琅皱起眉，“只能调养？”林琅有些不甘心。
被林琅发现了黛玉的身体不好，贾珠和贾琏看出林琅情绪不高，便早早的告辞回家了，贾敏安慰林琅的话却不起效果。
直到林如海回府，听说林琅今儿已经回来了，便叫林琅去正院书房见他，父子俩难免提及黛玉。
“父亲，妹妹的不足之症真的完全没有办法治吗？”
林如海叹了口气，“好了，你别纠结这些了，所幸你妹妹生在咱们家，总不会短了她的补药。”
言下之意，不足之症是治不好的。
林琅皱起眉，他‘前世’的记忆里遇到过不少洋人大夫，听他们说药吃多了是有抗性的，人体对药有了抗性，药对人就没效了，他可不想妹妹吃药吃药慢慢的吃死了。
“爹，我在苏州听一个路过的大夫说，药吃多了对人不好，是药三分毒，妹妹如今年龄还小，这些补药还是少吃些吧，虚不受补啊爹！”对这个妹妹，林琅既是心疼又是怜惜。
私心里想着，妹妹若是养得大，他就等妹妹大些了，将记忆里那些有养身功效的内功心法传授给妹妹，哪怕治不好妹妹的不足之症，也能大大改善妹妹的体质。
林如海闻言一怔，“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叫玉儿小小年纪就吃这些药，可若是不给她吃，我怕她……”
林琅顿时无言以对。
许久后，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这件事。
但是私心里还是想着等妹妹长大一些就把养生的内功心法传授给妹妹。
次日，林如海去翰林院当值去了，林琅便随母亲妹妹去荣国府拜见外祖母。
“琅哥儿如今也渐渐大了，小小年纪就中了小三元，竟比你珠大哥还厉害些。”贾母素来最疼贾敏，贾敏又只有林琅这一个儿子，虽说今年又生了黛玉，但到底还在襁褓里，又不能陪贾母说话逗趣，贾母自然注意力都在刚刚考中小三元的林琅身上，提起林琅考中小三元就满面红光。
“你母亲素来就比你二位舅舅聪敏，当年国公爷就说你母亲错生了女胎，若是个男儿郎，便是去考科举也不会输给你父亲。”贾母提及故去的荣国公，不禁眼眶泛红。
她与荣国公夫妻和睦，可惜荣国公贾代善去的早，留下她带着三个儿女，如今虽都已经娶妻生子，连珠哥儿都要娶亲了，她也是快做曾祖母的人了，想起贾代善，依旧心里难受。
“外祖母的意思是，我的聪敏是继承了母亲的？”林琅笑着道。
贾母敲了敲林琅的头，“你是继承了你父母的聪慧，你父亲都只考中了探花，你却是有状元之才呢。”
“什么状元之才都是外头吹捧的，我不过是考了个小三元罢了，外头那起子人就如此吹捧我，谁知道安什么心？”林琅对外头那些吹捧的话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反感。
如今把他架得这样高，到时候若他考不中状元，岂不是要丢人了？
贾母闻言沉吟片刻，“甭管外头那起子人如何编排你，你却是不能有丝毫松懈，如今这些话既然都已经传了出去，你就要竭尽全力做到最好，即便到时候考不中状元也不打紧，总归你如今年纪还小，好歹要过些年再继续考，到时候那些人早忘了这事儿了。”
林琅知道贾母是怕他压力大，才说这些话宽慰他，握了握贾母的手，道，“外祖母过虑了，我才不在乎外头那些人如何议论我呢，只是这些人在背后叨叨，又故意把我的名声传得这么响亮，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贾敏笑着道，“哪儿有什么目的，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心思这样重？”说着走过来搂着林琅道，“旁人考中小三元也都是十四五岁，琅儿你考中小三元却是不足十岁，这怎有可比性？加上你父亲今年高中探花，又入了陛下的眼，自然是少不了有人在背后酸言酸语，这却与你不怎么想干，不过是那些好事者想打击你来攻击你爹罢了。”
闻言，林琅皱起眉，“爹得罪了什么人吗？”
“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爹还在呢，轮不到你出头。”
贾敏早就发现，自从去年林琅大病了一场，就变得稳重多了，甚至比他大了五六岁的贾琏都几乎对林琅唯命是从，林琅说什么贾琏都信。
不然也不会林琅说卖胰子，贾琏就从母亲这里要走了他娘的嫁妆，非要做这个生意。
虽说如今这个生意已经越做越大，连宫里都在用贾琏卖的胰子，但也掩盖不了，林琅才是背后推手的事实啊。
有时候贾敏也很担忧林琅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会不会伤身，不过见林琅自打去年大病一场，便再也没有病过，就渐渐放了心，若非如此，贾敏也不会放林琅一个人南下参加童生试。
林琅嘴角一抽，“母亲，孩儿已经考中了秀才，便是去了外头，人也得称我一声老爷呢，怎么在你嘴里我就成了小孩子？我已经不小了。”
贾敏笑着揉了揉林琅的头，“不管你多大，在娘的心里，你都是个孩子。”
林琅：“……”
无言以对！
在荣国府待到下晌，贾敏便带着儿女跟贾母告辞回家了。
刚回府就被大管事告知北静王府的人来过，说世子明日请林琅在醉仙楼吃酒，请林琅务必准时去。
林琅点点头，跟着母亲回正院，逗了会儿妹妹才回屋歇息。
隔日林琅便收拾了一番，去醉仙楼见水溶。
“林公子可算是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直接在苏州考完乡试再回来了呢？”林琅甫一进门，便听到水溶带了几分情绪的声音。
林琅笑了笑，“这是谁惹得世子不高兴了？”
水溶良好的教养让他翻不出白眼，但也没忍住瞪了林琅一眼，“你说走就走，竟都没跟我道别，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第191章 林公子 21
“什么叫有没有把你当朋友？茂生何出此言啊？”林琅倒了杯酒递给水溶，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县试就在二月，当时过完元宵再南下，已是时间不足， 仓促之下也未来得及向你辞行， 这确是我的不是，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可否？”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
正欲倒第三杯， 反应过来的水溶拦住他， 皱起眉道， “谁叫你自罚三杯了？”
他虽然有些情绪，但也没有真要追究林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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