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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云歌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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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仙和自家娘子商量了一番,觉得当年的风头已过,是时候回钱塘了。
  许宁离家已久,也该回去看看了。再则,许仙当初被判流放姑苏三年,现在要提前回去,打通关节是必须的。白素贞本事不小,但是让她做这事儿,怕是会闹出不少事儿来。这种事,还是许宁出马比较好。于是,许宁和紫华决定,和许仙一家一道回去。
  如今许仙也算是小有家业,想要迁回钱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这里是许仙的家业,许宁自然不会插手。他整日清闲,或抚琴自娱,或外出游玩,好不惬意。自从被教训了一次之后,白素贞收敛了许多。许宁只是不满她给许仙惹来麻烦。不然,区区一个蛇妖,还真不值得他出手为难。收敛了迫人心神的法力,许宁的琴音确实很吸引人。只是,那一夜的折磨给两位蛇妖留下了阴影,每次许宁抚琴,她们便觉得心惊肉跳,惴惴不安。后来,她们干脆都去帮许仙的忙,把许宁和紫华两个扔在家里。许仙担心这样怠慢了许宁,可又无法反驳自家娘子的理由:人家郎情妾意,旁人就不要去打扰了。
  在出发去钱塘的前一天,许宁和紫华出去了一趟,带回了一个形容枯槁,神志不清的青年。
  “医者父母心”,这句话真的很适合许仙。见着这样的情况,他不闻其他,只是跑出来,要给这个看起来很糟糕的人诊治。
  “无甚大碍,给他开一剂‘独参汤’便是。”许宁淡淡地说。
  许仙:“……”独参汤是用来吊命的,都用这个了,怎么还“无甚大碍”?




☆、笑看浮生

  显然,某人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最后的那一丝清明让他理解了许宁的话语。他颤抖这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因为自身的虚弱,只做出了一个无意义的划的动作。他说:“我觉得,我离病入膏肓,行将就木还有一段距离……”
  “是么?可是,在下觉得,沐清你已是命悬一线了啊。”许宁笑容温和地说。
  “……”
  肖沐清拒绝吊命用的独参汤,那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要死了——上西天绝对不是他向往的“成仙”。于是,完美人/妻白素贞为他熬了粥。这时,许仙才反应过来,他的弟弟不是好心的从外面捡回一个遇到困难的人。这个状况很不好的人,其实是许宁的朋友。
  一碗稀粥,救了肖沐清的命。之后的几顿,肖沐清的食物一直都是粥,白粥,甜粥,蔬菜粥,水果粥,皮蛋瘦肉粥,各种花样,都无法改变它们的本质——粥。肖沐清对这东西深恶痛绝了。
  喝粥的人还是要上桌吃饭的,只不过别人吃的是米饭,用的是筷子,他的面前只有粥,手里拿着的是匙儿。肖沐清眼巴巴地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考虑在某人的干扰下,用匙儿舀回自己想吃的菜肴的可能性。
  “肖公子,有事吗?是不是我熬的粥不和你的胃口?”作为一个合格的主妇,白素贞笑容温婉地询问道。她在学着做人,她已经学到了一些东西,比如讨好实权人物,比如,落井下石。
  “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不过,”肖沐清露出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笑容,说,“许娘子的手艺真的太好了,看这粥就知道。错过了不是很可惜?”说完,他一脸渴望地看着满桌的菜肴,意思不言而喻。
  “这个……肖公子还是先询问大夫比较好。”白素贞还学会了置身事外。
  肖沐清一脸渴望地看向许仙。后者不语。过去的十余年,许仙早就明白,当自家弟弟想要折腾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插手,除非,你想和某人同甘共苦。
  “沐清良久不曾进食,还是……吃些好消化的食物吧。”许宁微笑着说。在肖沐清想说什么之前,许宁又说:“便是如此,在下亦担心误了沐清的修行呢。”
  “什么修行?”许仙好奇地问。
  “辟谷……”肖沐清略带委屈地说,“还是渺云娘子说的呢……”
  “这……那些都是骗人的,就像那个法海……呃,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渺云……”许仙先是愤恨,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又开始解释。
  紫华没有理会许仙,只看着肖沐清,道:“我以为,辟谷和绝食还是有差距的。”
  “那个……我只是想试试……”肖沐清不好意思地说。
  “既然是试试,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许宁疑惑道。
  “呃……那时候在深山之中……等我发现不妥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肖沐清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沐清可还要以此法修行?”紫华挑眉道。
  肖沐清看了看满桌的菜肴,坚定地摇头。
  许宁闻言笑道:“沐清再养两日便可恢复如常了。”
  肖沐清:“……”
  因为肖沐清的关系,许仙的返乡之旅耽搁了几日。等肖沐清又能活蹦乱跳,白素贞已经把收拾好的行囊拆开了又收起,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不是她矫情,是许仙,闲下来就爱想东想西,恨不得将所有饱含他们夫妻情谊的物件都带上,就是那保安堂的墙砖,他也恨不得抠下一块来装着。
  好吃好喝供着,肖沐清不再卖萌。他又开始装世外高人了,偶尔还发花痴。巨大的反差让许仙以为他生了癔症,或是被某些说不得的东西上了身。许仙神秘兮兮地将自己的猜想对许宁说了。许宁不置可否。紫华则说,肖某人这是邪火上涌,给他熬上几碗黄连败火就行。许仙“信以为真”,或者说,明白了自家弟弟对某人的态度,为肖某人“诊治”去了。肖沐清坚持自己没病,却无法说服许仙,便哄着许仙,让他教自己医术,然后,他就可以自己给自己治病了。肖沐清看着不靠谱,真要学什么,还是能静下心的。习武之人本就熟悉经络,再加上他看过不少杂书,底子不错,等许仙踏上返乡之途之时,他已经背下了不少汤头歌,能和许仙进行一些简单的讨论了。
  白素贞怀孕,经不起折腾——妖族体质远胜常人,怀了孕的妖族,也比文弱书生强得多,不过,许仙很担心,白素贞只好很孱弱——一行人的速度不快,颇有几分游玩的意味。
  这一群人,只有许仙和肖沐清是纯种人类,后者还是个很抗折腾的江湖中人。除了许仙,这几人对露宿无压力。唯一有压力的那个,还是个不经事的。所以,错过了宿头,太正常了。
  露宿野外也没什么。这次搬家,有两辆马车,家什倒是没多少——许仙在镇江本就没停留多久——主要是为了女眷和某个身娇体弱的休息。露宿的时候,白素贞和小青一辆马车,两个男人一辆,剩下的那个,去守夜。除非是许宁守夜,不然,在晚上的时候,没有人能找到紫华。她是“鬼”,倒也不用特意安排她的位置了。至于白家那几个只在需要的时候才出现的家丁,嗯,现在不需要他们,他们不见踪影,不用管了。
  这一日,许仙很开心,因为再有一日,就可以见到姐姐姐夫了。许宁虽然出门在外,却一直与许娇容书信往来。从许宁那里,许仙知道姐姐怀孕了。当时得知白素贞怀孕,许仙在妇科上下了好大功夫。这回,正好用得上。
  可惜,许仙的愉悦只持续了半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令几人不得不暂停了行程,匆匆寻了一件荒废的土地庙避雨。
  几人匆匆进了土地庙,才发现这里已被人捷足先登。
  那是一位满头白发,衣衫破旧的老人,他虚弱地靠坐在墙角,看起来不太好。
  许仙同情心发作,凑过去为那老人把脉。这与乞丐无异的老人无甚大碍,只是饥饿,外加受寒罢了。许仙给老人熬姜汤,白素贞和小青则煮了粥——肖沐清脸色不好看——又拿出干粮,匀了一些给那老人。
  那老人吃了东西,有了精神,对这许仙等人连连道谢。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眼看着一时半刻走不了了,这几人便攀谈起来。
  不知怎么的,几人说着说着,就谈到了眼下的营生。许仙是悬壶济世,白素贞是相夫教子,小青是跟着姐姐,许宁要四处游历,因为有外人,紫华并没现身。
  那老人一把年纪,不在家里颐养天年,一看就是孤苦无依的。几人体贴的不去问他的事,不在人家心口戳刀子。
  最后,肖沐清端着淡然出尘的范儿,道:“我要求仙。”相信如果有胡须,他一定会摩挲两把,以彰显自己的仙风道骨。
  许宁几人知道肖沐清是什么德行,对他此举,完全无视。
  老人听了肖沐清的话,冷哼一声,道:“求仙?仙人有什么好?哼!”
  白素贞和小青皱眉,即使贪恋红尘,她们也是想要成仙的。许仙瞪大眼睛,十分疑惑。许宁微微挑眉,不语。肖沐清则是十分不忿,不是不忿老人对仙的反感,而是不满自己的理想被否定。他说:“那你说,仙有什么不好?”
  “我看那仙人,浑身上下,每一处好的!”老人忿忿地说。
  肖沐清惊讶,道:“浑身上下?难道你见过仙人?”
  “我见过仙人?我确实见过!”老人说,或许是不希望帮助自己的人误入歧途,又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凄苦无助让他有了倾诉的欲/望,他激动地说,“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一把年纪,为什么还在外奔波?我就是被那些狗/屁仙人害的!”
  “这世上的老乞丐多了去了,你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我们干嘛要好奇?”小青道。
  “小青!”白素贞轻斥道。她虽然这样说,对小青的话,还是有那么几分赞同的。好吧,其他人,除了心地善良的许仙,都是这样的想法。
  “是啊,老伯,为什么你……”许仙疑惑地看着老人,迟疑着,生怕不小心触到他心底的伤痛。
  “愿闻其详。”许宁道。他的想法是,反正闲着无聊,就当听书了。
  肖沐清是最不给面子的,他哼道:“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拿着神仙的名头骗钱,原来还可以这样。”显然,他是将老人那种当成诉说自己的不幸,以骗取旁人同情的要饭花子了。
  “肖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若不是事出有因,哪个会拿神仙说事儿?你,太过了。”许仙不赞同地摇摇头,说。
  肖沐清看了看许宁波澜不惊的模样,想了想,道:“是我想岔了,还请老人家不要见怪。”这不是他认错了,只是觉得和一个老人较这个真儿很没品。
  这老人一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他自然看出了肖沐清的心思。和这样一个富家公子争个什么劲儿啊——他叹了口气,说:“老朽曾经有一个儿子,笨得很,但是很孝顺。也曾有一个很能干的儿媳妇。孙子孙女都很乖巧。可是,现在,都没了,就因为那所谓的神仙!”
  “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神仙还能对凡人动手?”白素贞问道。她看出自家相公对这老人的话很感兴趣,便接话捧场。
  老人嗤笑一声,道:“没动手,没动手啊。当年,老汉家中尚有几亩薄田,我与儿子两个,靠着这块地过日子,不愁吃穿。每天,我那儿子都去放牛,有时候还会采些野菜,运气好了,还能捡到蘑菇。”老人露出回忆的神色,那样的日子,虽然辛苦,也算怡然自得吧。
  “后来呢?”许仙问道。
  “后来?”老人哼了一声,道,“那天,我那孩儿出门放牛,许久不归,我等得急了,怕他出事,想要出去寻找。就在我打算出门的时候,他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模样挺俊,可是,衣衫不整,头发濡湿,还披着我儿的外衣。我当时心中‘咯噔’一下子,这不是我那傻孩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许仙露出惊疑的神色:“那……你的孩子,他……”有没有对那个姑娘做什么?这样的话许仙问不出口。
  老人看了许仙的模样,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他说:“我那傻孩子说,他要娶那个姑娘。那姑娘怯怯地点了点头,好像对这个安排没什么不满意的。我觉得奇怪,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了我家的傻小子。我想再问,那臭小子很不耐烦,又好像有什么秘密……”
  “莫非,那姑娘是仙?”许宁忽然道。
  旁人为许宁的猜测惊讶,那老人却点了点。他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稀里糊涂地同意了我家傻小子的婚事。他们成亲之后,小日子过得不错,那女人很能干,好像没什么能难住她的。一年之后,她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村里人都觉得我家有福气,那时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有一样,我那傻儿子心里似乎一直有事。我问他,他也不说。那天啊,我起夜,听见外面猪圈里有响动。我过去一瞧,看见我那傻儿子在猪食槽旁边挖坑,手里拿着一团很艳丽的布。我老眼昏花,看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啊,我就问我那傻小子。我说:‘你在做什么啊?’”
  “老伯的儿子,可是不肯说?”白素贞道。
  老人摇摇头,道:“他说了。他告诉我,那是他媳妇的衣服。这东西不能让她找到,不然,她就会飞走了。我儿子说啊,他媳妇是天上的织女,到凡间洗澡,被他偷走了羽衣,这才留下来给他当媳妇的。那时候啊,我也不想让这个儿媳离开,所以,我让儿子把那东西烧了,这样,她就永远不会找到它了。后来,他告诉我他弄好了,我就没再问。”
  “那……后来呢?”许仙问道。
  “后来,来了个很威严的女仙,说我那儿媳妇,本是天上的织女,她和我儿子成亲,是错误的,要回去受罚。然后,她就把我那儿媳妇抓走了。那女仙大概很厉害,我那儿媳妇,连声都没吭,就和她走了。”老人叹了口气,说,“这些,我那傻小子都是没瞧见的。那时候他在地里干活,等他回来了,他媳妇早就不见了。他不依,抱着两个孩子,骑上老黄牛,又不知从哪里掏出那件衣服,向着女仙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追回……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许仙意识到,老人孤苦无依,自然,他的儿子和儿媳都没回来。这个问题,太残忍了。
  老人摇摇头,叹道:“那之后,我再也没看见我那傻小子,也不知他是生是死……我到处找他,我只盼着他能回来……没有漂亮能干的儿媳妇,没有乖巧的孙子,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他能回来……”
  肖沐清皱着眉头,不语。世间的女儿家都是矜持的,仙女更应该如此,怎会是随随便便的就嫁给偷了自己衣服的放牛郎?而且,那女仙是神仙,没有的衣服,也能腾云驾雾吧,怎么就受制于人了?这个故事,有太多疑问。只是,看老人的模样,不像做假。要真是骗子,也不会编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
  许宁若有所思,道:“神仙之事,我辈不好评断。在下祝老人家得偿所愿,合家团圆。”
  老人凄苦地笑了,说:“但愿,我这辈子,还有那么一天……”
  众人闻言,默然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牛郎织女的故事,从另一个角度说的。过客已经在解释女仙思凡的问题咯~重新研究了一下《新白》的剧情,发现这故事发生在南宋。牛郎织女的时代也有问题,不过,这类神话传说本来就没有具体的时代背景,只要不写皇朝争霸,纠结具体的朝代也没什么必要,就当他们集体穿越了好了~(明明是你懒得修文,指~)




☆、笑看浮生

  雨停的时候,老人与许宁几人分道扬镳。听了那样一个故事,几人除了心中多了几分唏嘘,并无其他影响。许仙依旧急着回家。肖沐清依旧假装自己很出尘。白素贞一门心思的想着她家官人。小青心思单纯,只要她姐姐没事,她就没事。许宁对这个世界的神仙有了些许猜测。那到底只是猜测,不会说出来给旁人听的。
  回到钱塘,姐弟相见,许仙和许娇容具是双目含泪,就连粗线条的李公甫也在偷偷的揉鼻子。许宁已经打点妥当,只要许仙不自己跳出来碍某些人的眼,就不会有人揪着那个“发配姑苏三年”不放。
  休息了几日,许仙和白素贞张罗着要再开一家药铺。男儿总要立业,许娇容心疼弟弟,对这事儿,还是大力支持。她支持的法子,除了做出可口的饭菜,就是把李公甫派过去当苦力。李公甫也很支持许仙的决定,他趁着沐休,带着一班兄弟一起去还未开张的保和堂帮忙,然后嘛,自然是去喝一盅了。
  许宁去书院教书。肖沐清闹腾了几日,收到了一封信,匆匆离开了。
  不久之后,城中陆续有女童丢失,县太爷心中焦急,逼着手下差役尽快破案。平日里,李公甫很少把外面的烦心事儿带回家里,现在被催得狠了,免不了抱怨几句。白素贞听了,给出了结论:这事儿啊,不是人做的,是蜈蚣精在练功害人。这白蛇似乎与许仙说了什么,行事少了许多顾忌,对这怪力乱神的事,也不像之前那么避讳了。偶尔有不周全的地方,许仙也在帮忙打掩护。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蜈蚣精没惹到许宁头上,他是不会过问这事儿的。蜈蚣精一事,从头到尾,都是白素贞和小青在忙活。白素贞遣小青弄来了一把有些年头的宝剑,又在上面施了法,收拾个蜈蚣精本是不成问题的。可是,这十拿九稳的事儿,因为一盆洗脚水,功亏一篑。多亏白素贞救场,李公甫才捡回了一条命。弟妹这本事不小,不像是普通的大家闺秀啊——李公甫到底是有了怀疑。李公甫或许是个粗人,但是,能在衙门里头混得不错的,哪个是傻子?不过,这人活着啊,就是难得糊涂。弟妹看着挺好的,他就不去计较什么了。
  白素贞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除掉蜈蚣精的功劳自然不能给她。李公甫领了这份功劳,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应酬一天多过一天。即使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李公甫也被那班兄弟捧得晕乎乎的,频频请人喝酒,当了不少次冤大头。保和堂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许仙一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他们以为,最大的烦恼,是许娇容一日大过一日的脾气,全然不知,小青春心萌动,与那宝剑主人家的公子打得火热。
  就在这个看似天下太平的时候,法海来到了钱塘。他是追着蜈蚣精来的。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那蜈蚣精受到重创,短时间不能跑出来害人了。法海也不是全无收获,他看见了青蛇妖与张玉堂的人妖恋。小青与张玉堂互生情愫,便春风一度,共赴巫山。这样的行为,放在普通姑娘家身上,就是不知廉耻,无媒苟合,放在小青身上……即使生活在凡人中间,即使有着人类的模样,小青仍旧是妖。她和白素贞不同。白素贞为了与官人相守,努力学着做人。小青却是被白素贞约束着的,野性难驯的妖。她还保留着太多的蛇类本能。那些动物们,哪个不是看对眼就直接上,谁会搞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青对张玉堂有了那不可说的冲动,就做了,又有什么错呢?什么?张玉堂?大户人家的公子,睡一个送上门来的美女,有什么问题吗?这话在法海那里自然是说不通的。作为一个道德水准很高的和尚,他很看不惯这种事。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这世上不知廉耻的男女也不多他们这一对。坏就坏在,小青是妖,还是个无法收敛自身妖气的妖。妖气侵入张玉堂的身子,成了毒。张玉堂不可避免的病倒了。法海本就不喜妖类,这回更是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在小青身上。
  好哇!上回放过你们,如今还敢害人!青白二蛇妖,看老衲收了你们!
  白素贞真心冤枉,在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从法海那里拿了一个差评。
  法海将金钵擦得锃亮,雄纠纠气昂昂地去除妖,见着了白素贞高耸的肚子,沉默半晌,悄无声息地走开了。白素贞祸乱人间,合该压在雷锋塔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不该陪着他娘亲坐牢。而且,金山寺除了和尚就是守卫雷锋塔的神将,谁会接生啊!降妖除魔什么的,还是等那个孩子降生吧。剩下的几个月,他法海会留在这里,看着青白二蛇妖,不叫她们再害人。法海在附近寻了一处庙宇挂单,等待着命中注定的那一刻的到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串场了)。
  法海从来都是坦荡的,当初扣住许仙,做得也是光明正大。这一回来到钱塘,他没隐藏形迹。白素贞怀着孩子,还要照顾许仙,照看保和堂的生意,完全没发现,某个对头来了。许宁则是在法海靠近钱塘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存在。那一身佛力,就像黑夜里的灯塔一般显眼。来就来吧,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招惹到自己头上,许宁就不理会他——恭喜法海禅师获得与蜈蚣精相同的待遇。
  肖沐清在短暂的失踪之后,又回到了钱塘。他不是自己回来的,他带回了一个双目失明的年轻人。肖沐清说,那人是他的表哥,唤作云争。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气质和许宁有些像。他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若不是眼眸中少了那一抹灵光,大概,没有人知道,他其实看不见。观他呼吸步态,可知他身怀武艺,还不低。这位公子哥一样的人物,总是带着那一抹怎么也忽视不了的郁结之气,叫人看了不舒服。
  这趟回来,许宁没住到许娇容家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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