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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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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里的意思,贾母自然听明白了,如今元春在宫里,纵然是知道王夫人害 的黛玉,也不便十分的动她。若将宝玉和黛玉凑在一起,有自己护着一日还好,自己这把岁数,终究有化灰的那日,宝玉惧怕他娘到那般,贾政又不理事,黛玉岂不是白白受了委屈却无人主张?

    更何况黛玉而今声名鹊起,入了贵族的眼,再过几年,不愁在贵女圈子里无一席之地,她的婚事能否由自己来定,还未可知,若真应在高处,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便开怀起来,将素日的心思渐渐放下了,笑向黛玉道:“你既然就去,今夜还跟着我,咱们祖孙说说体己儿。”

    黛玉正应着,不想一声极其惨烈高亢的喊声传来,正是来自王夫人的房中,将众人都唬了一跳,贾母连忙叫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欧阳小同学怎么修理那王夫人呢……

    嘎嘎……卖个关子先……

    内啥知道内情的那几只不许剧透。

    !

 第三十章 害人害己

    这一声尖利的呼喊,不是别人,正是王夫人。

    那欧阳绝进来只是一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故意不肯说出来,暗暗冷笑,面上却是一脸凝重。

    贾政见此,急到:“太医,你看内子是不是……”

    欧阳绝稍微一诊脉,摇头叹息:“这病啊本不是什么大事,心火虚高而已,可惜啊,耽误了,恐怕要下几剂猛药才好,否则,真有可能失心疯。”

    贾政急的只搓手:“欧阳太医,就请用药。”

    欧阳绝笑笑道:“这是自然。”立刻就开了方子,然后铺开药囊,里面竟然是数百根的银针,明晃晃密匝匝,看到人头皮发麻。欧阳绝自管淡定的一根根银针往王夫人身上扎去。

    那王夫人早就醒了,暗里听见换了太医,不觉大为焦急,只怕那太医揭了底,谁知道听见说病的厉害,才略略松了口气,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上来就往要命的穴位上扎,第一下便杀猪似的惨叫了起来,额上冷汗直冒,浑身哆嗦。

    她喊的凄厉,欧阳绝却似根本无闻,那认真专注凝重的表情连贾政都不忍心怀疑他的动机。待贾母派人来看时,那王夫人已经被扎成了一只刺猬,趴在床上哼哼唧唧,顾不得体统脸面,那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将脸上那层暗黄的铅粉冲成了一条一条的。

    最先变色的是贾政,他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怒瞪了王夫人,攥起拳头又落下,咬牙:“你!”然后道一声劳烦太医了,便甩手就去,再不问一句。

    丫鬟们回去将见到的情形一一告诉贾母,贾母也就哼了声:“转告欧阳太医,我这儿媳什么都好就是心火太盛,劳烦好好给医治医治。”便不再理会。

    在欧阳绝的格外精心照顾下,王夫人在每天被扎成一只刺猬,吃了药上吐下泻不止之后,心火彻底泄了,每天都萎靡在榻上,一蹶不振,连说话都乏力。欧阳绝那张妖异的面容,更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了王夫人的噩梦。而她这假病做真病,贾政不理,贾母也不理,更以怕过了病气为由不叫宝玉探春等来探望,薛姨妈见事情暴露,怕牵连上身,也不敢来,亦不令宝钗来,凤姐怕得罪贾母,又在心里委实怨上王夫人,故而也不来。于是之前门庭若市的王夫人处竟然冷落的门可罗雀。

    直过了十几日,才能下床,带着一张蜡黄憔悴的脸站在了贾母的面前,此时黛玉早已回自己家去了。

    这日府中除了几个姑娘却都在前头,连赵姨娘都在底下伺候,那邢夫人一见王夫人这般形容,心中想笑,口中却诧异道:“哎呦呦,不过这十几日,如何就憔悴的这般了。”

    因贾政在旁,王夫人虽然是恨极怨极,也无法发作,唯有跪着认错:“都是媳妇病里昏聩,错信了道姑的胡言乱语,错疑了大姑娘,实在是愧疚的很,请老祖宗原宥则个。”

    贾母道:“罢了罢了,玉儿都肯原谅你,我又能说个什么,多亏了欧阳太医医术高明啊,你说你这病真要恶化作失心疯,如何是好啊。”

    王夫人忍气,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老祖宗说的是。欧阳太医真是华佗再世。”

    贾母点点头道:“政儿,可有俱谢礼送过府去?”

    贾政躬身道:“已经备办送了去。”

    贾母又道:“还有北静王府,欧阳太医可是北静王府荐来的。”

    贾政道:“东西都备下了,王爷那里,还是由儿子亲自去一趟的好。”

    贾母点头道:“这才是正理。”这才向王夫人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该罚的,我看你暂到佛堂去住一段时间,好好的念念经,烧烧香,清清心火,这三个月,你都不必理事,我看凤丫头也很妥当。”

    王夫人那个憋屈,这等于是要夺权加禁足,都是那个小狐狸精惹出来的,可纵心里恨,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低头应了,却又试着道:“不知大姑娘……”

    贾母立时冷了脸:“还 有脸问。你这么闹,她还敢住在咱家,早就家去了!”

    王夫人被骂的低了头。

    贾母一眼看到赵姨娘缩手缩脚的站在边上,便若有所思道:“凤丫头,回头给我上库房里取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给环儿送去。”凤姐连忙应了。

    贾母便又道:“对了,政儿啊,有句话我可要告诉你,宝玉虽然好,可是环儿也是你的儿子,我看论机灵也不差什么,年纪也不小了,调教调教倒也可成器。”

    贾政忙答着。赵姨娘立时满脸喜色,屈膝行礼:“谢老太太!”一面感激的望了一眼凤姐。

    若不是凤姐暗中提点,再不能得着这般出头之日。

    原来,那日凤姐暗暗叫小红向赵姨娘晓以利害,那赵姨娘自谓机会难得便令贾环悄悄的去将消息在第一时间将王夫人难为黛玉的事告诉贾母。

    而这对王夫人来说,震惊的程度不减霹雳,楞了一会儿,脸色更加灰暗无光,身子一点点的软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灾难还没结束。

    那贾政备了一色厚礼,来北府递了帖子,水溶便请他外书房见面,贾政一见水溶,便接连道谢。

    水溶淡淡的道:“那日在宫门口,偶然听说府中有人病了,凑巧欧阳就在旁边,便令他去看看,小事一桩,政老不必挂怀。不过本王还有一事提醒。”

    贾政躬身:“请王爷垂训。”

    水溶折扇一合,微微一笑:“府中传出的事,满城风雨,都说贵府仗势,欺凌孤弱女子,不堪的很啊,连小王也有所耳闻。据说那位姑娘的父亲还曾深的皇上信任,此事就算不与政老相干,设或有有心之人禀告圣上,最轻也是一顿训斥,所谓巫蛊陷害,历来乃勋亲贵戚,乃至于皇宫内苑的大忌,当今太后曾身历庚申之祸,对此更加深恶痛绝,若迁怒凤藻宫,岂非得不偿失?”

    一番话,说的贾政冷汗涔涔,那庚申年的一场天崩大祸便是起自一只藏在当年的宸妃,如今的太后宫中的人偶。想起这点,贾政连道:“内闱不谨,实在是汗颜,惭愧。多谢王爷提点,下官一定回去好好整饬,再不叫这种事情发生。”拜谢辞去。

    贾政刚走,一个人轻笑着从里间钻出来:“哎呦呦,王爷这一剂药下的可比下官猛的多了。这下,贾王氏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水溶面无表情道:“你也折腾的够了,拿内命妇、凤藻宫尚书的母亲试药,就不怕事发获罪?”

    欧阳绝愣住道:“哎,王爷,这不是得了你的示下才……”

    水溶唇角一丝笑意温雅,眸中却有狡意闪过道:“本王几时吩咐你这个了,谁听见了?”

    这什么主子啊。

    欧阳绝简直欲哭无泪,忽而妖孽的一笑道:“哎,我说王爷,你那么关注那贾府,是不是……”

    “是什么?”水溶漫不经心的整理衣褶,然后起身。

    欧阳绝便凑过去,摇头晃脑道:“有道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君……”

    水溶垂下深不可测的眸子,微微笑着。可那笑的绝对让人心头发毛,所以欧阳绝最后那一句便生生咔在喉咙里出不来了,连连倒退。

    “你话太多了。”水溶步步逼近,谪仙般清雅无双的面容竟然挑起一点魅惑的笑意,一根手指挑起了欧阳的下巴:“怎么,你哆嗦什么……”

    那语气,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你,你,你……”欧阳绝一面踉踉跄跄的倒退,一面结结巴巴的道:“你可不是断袖啊。”

    “可本王不介意跟你断断……”这句话水溶说的那么平静,丝毫不在意这句话的效果无异于地动山摇,低声道:“明日你就会成为太子的专属御医……”

    “水溶,你这个伪君子!”欧阳绝惨烈的号了一嗓子,吓得咕咚坐到地上,毫无风度的爬起来撞门而去,却见门口站着个人,定睛一看,南府郡主司徒娬儿,眨巴了下眼睛,忽而明白了什么,然后便换了一脸的怨念的行了半个礼,掉头就走,不想刚才那阵子动静太大,府中长史祁寒匆匆而来,二人撞了个满怀,祁寒见他面色青红不定,诧异道:“欧阳太医,出什么事了,你脸色不太好?”

    欧阳绝一脸悲苦道:“我哪是脸色不好,我是命不好。”

    ------题外话------

    让我们大家为王夫人的倒霉,鼓掌~

    让我们大家为太子的准男宠,倒霉的欧阳同学,默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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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一章 破局者谁

    却说那司徒娬儿见了这一幕,已经惊得花容失色,眼睁睁的看着欧阳绝脸色红涨的逃开,然后看着跟在他后面从书房里出来的水溶整理着衣服,仍是一脸优雅从容,毫无尴尬,

    她呆愣着,她实在是无法将水溶和断袖二字联系在一起,可是她听的清楚--本王不介意和你断断?

    水溶的脸上是一贯温文尔雅的笑:“郡主,有事么?”

    司徒娬儿定了定神,勉强笑了下:“我是来看望太妃的,不想,不想,打扰了王爷,娬儿告退了。”

    即如一朵摇曳的牡丹般快步离开。

    那个速度,对于一个大家闺秀,已经近于逃离。

    看着她的背影,水溶的嘴角勾起,明媚日色下,眸中却如渊薮般深不可测。

    竹风园,一片幽碧的苍竹泠然生风。竹林深处,一角白衣飞扬若流光朔影,一柄剑若银蛇,盘旋起舞,但觉竹吟哦哦,剑鸣森森,天地几为之色变。

    一套剑法演完已经是将近正午,潇潇竹影间,偶有几点暖阳透过阴翳散落林间,斑斑驳驳。水溶收了剑,回入鞘中。跟随的侍卫立刻碰上白色绢帕,水溶接了,象征性的擦了两下,方走出竹林,不想一抬头,却见明媚的日色下立着一个人。

    浅浅的杏色对襟襦裙,挽着轻纱,系着鸾绦,眉目嫣然,风致楚楚,仍是司徒娬儿。想来她在此已经等了许久,时近夏日,日头底下,额间鼻翼都沁了细细的汗珠儿,神情有些羞涩却是十分的坚定。

    水溶深眸一敛,隐去不快,轻飘飘的在她身上滑过,侧脸向侍卫道:“郡主来了为何不报。”

    侍卫还未开口,司徒娬儿已经缓缓近前两步,屈膝一礼:“娬儿见过北王。适才来时,知王爷正在林中舞剑,未敢轻扰,是以在外等候的,并不是侍卫瞒报。”

    水溶负手而立:“哦,是这样。不知郡主来寻本王有何见教。”

    本以为,经过刚才那一幕之后,她会止步,可没想到,她居然还会站在这里。

    是自己低估了她的勇气?

    他的嘴角若萦着一丝温雅的轻笑,低沉泓澈的声音亦是惯常的散漫,在司徒娬儿却听出了客套和疏冷,有些尴尬:“北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水溶微微扬了扬眉:“这,不妥当吧。郡主有什么话,但直言无妨。”

    这话无疑是暗示她男女大防、授受不亲,一个闺阁女子这么贸贸然的来寻一个男子,确实很失身份。

    司徒娬儿脸色微微红了起来,因他一如惯常的淡漠而生出一点怨意,这京城的男子,无论身份哪一个不是对她青睐有加,唯有他,从不给她半分面子,也正是如此,她才更想要获得他的心。

    刚才那一幕,她震惊,定下神来,想了想,便越发的怀疑水溶这么做其实只是想让自己自动退开。

    想到这里,司徒娬儿袖子里的双手轻轻曲握,抬头笃定的看着水溶:“北静王,娬儿苦思许久,终想出了一法,或者可破王爷所布棋局。不知王爷可有兴趣,同娬儿参详一番。”

    水溶轻轻一眯眸,仍是温润而笑道:“来人,去知言亭布置下棋盘,本王要与郡主切磋一下。”

    “是。”

    “郡主,请。”

    “北王,先请。”

    亭榭中,无风水面琉璃滑,茶香氤氲,宽袖轻轻飞扬间掀动起血雨腥风,本是一场必杀局,却随着纤纤玉指的起舞间而顿消弭于无形。

    司徒娬儿轻轻舒一口气,带上一个自信的微笑,抬眸望向坐在对面的水溶,可是,她并未在他沉静如深潭的眸子里寻觅到一丝惊异或者是欣赏,一颗捧的高高的心就突然悬在了半空中,落不回原处,笑容也有些僵了。

    水溶修长匀净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棋盒里的白子,眸子紧紧的盯着那盘棋,似在沉思着什么,然后轻轻点头:“好一颗七窍玲珑心。”

    司徒娬儿轻笑:“多谢北王夸奖。”

    水溶眉峰微敛,深眸一凝,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来:“用了多长时间。”

    司徒娬儿道:“在看过王爷这一局之后,娬儿便一直在冥思苦想。”

    坦白说,这司徒娬儿确实有一副绝艳无双的面容,杏眸盈盈顾盼多情,楚楚可怜。

    只是……

    水溶平静的望着她的眼眸,谪仙般的面容忽而笼上几丝冷峻,嘴角缓缓勾起,笑容里糅杂了很多深意,令那司徒娬儿的心头一慑,无端的觉得紧张。

    “不妨我们再来一局。”水溶目光收归棋盘之上,纯白的衣袖轻轻荡起,手指如飞,刹那间翻云覆雨,另布迷局。

    不用说,这一次,司徒娬儿支应的捉襟见肘,艰难异常,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全线崩盘、溃不成军,狼狈的抬头:“若给我一点时间……”

    “司徒郡主,其实本王不过稍加变化而已。”男子不容她说完便打断,他的神情如高原上的层冰累雪,那般的高洁,那般的不染一丝俗尘。

    司徒娬儿的容色顿时局促道:“北王……”

    水溶面沉如水:“参悟棋局靠的是灵性却非勤奋。能破本王棋局的人,定与本王棋力相当,可惜,那并非是郡主你。” 他站起身,白衣飘曳,若盛绽的白莲,自有一份天成的高贵优雅:“这棋,本是游戏而已,更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郡主 今日所行,却令本王大失尊重。”

    司徒娬儿讷讷的起身,娇容顿时褪去了血色:“北王,我只是……”

    水溶神情冷淡,甚至带了几分淡淡的厌倦:“时候不早了,本王还有事在身,恕不奉陪。来人,送郡主回太妃那里。”

    他转身,多一个目光都没有。

    司徒娬儿心若针刺,轻轻的咬了咬唇:“不必了,我这就告辞了。”在水溶的身后屈膝一礼,音容惨然:“破王爷棋局的确实不是我,而是荣国府的林姑娘,对,就是与王爷在宴上以箫和琴的林姑娘,是我对不住王爷,也对不住那位林姑娘。”她的声音十分压抑着委屈:“这一向,竟是我奢想了,从今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王爷。”

    轻轻向水溶一笑,转身便去,亭外灿烂的日色在她的脸上刺出两道晶莹泪痕,她轻轻拿帕子擦去,仍以那端庄的步态离开。

    亭中,夕阳孤影,流连徘徊。

    许久,水溶才慢慢的转过身来,走到那局残棋畔,拈起一子合拢在掌心之中。

    梅园、渚上、琴曲、棋局,这许多本不可能凑巧的事,却都凑在了一起。

    那纤纤袅袅的女子,那冷冷淡淡的神情,在这一刻,突兀的浮起在心头。一抹无奈的轻笑溢出嘴角,自语道:“怎么回事,总是你。”

    !

 第三十二章 雨中惊魂

    却说那日辞过贾母之后,黛玉便回到了京中的老宅子。这地方是林如海为兰台寺卿时的住处,后来外放,这里便空了下来。虽然不大,却是远离闹市,十分幽静,之前也已经都打点的齐备,色色周全。黛玉自从回家倒觉得身心都舒畅了起来,兼云姨娘也上来了,一家人和乐融融,前些日子在贾府的那些糟心事情,便渐渐丢开了。

    说话间端午的时候,贾府自有节礼送来,黛玉亦令人回了礼去,却委婉谢绝了贾府宴请。短时间内,她都不想再踏进那个府邸半步。

    云姨娘听见,也只道:“姑娘做的对,既然他们不念及亲戚情分,和他们也无甚好说的,除了老太太逢年过节打点着些,其他的,不来往也就罢。”

    “现在我倒是担心晴雯。”黛玉叹口气道:“那日若不是她凑巧听见来告诉我,我亦不会提前预备下对策。”

    她记得前世抄检大观园不久,晴雯便被撵出了园子,而后夭亡。究竟不知今世能如何。

    雪雁听见,便笑道:“这个容易。姑娘便向老太君讨了晴雯来不就结了?”

    黛玉瞥她一眼,没说话,倒是紫鹃先接口,有些责备道:“雪雁,晴雯是怡红院的大丫鬟,若是忽而跑去跟老太君要了来,一个丫鬟虽说不值什么,可那府中人的嘴,你还不知道么,姑娘好容易脱身出来,何必不干净惹气。”虽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为晴雯担心。

    原来,那日离开贾府的时候黛玉便向贾母赎了紫鹃并紫鹃一家人的奴契出来,如今那紫鹃一家便都在黛玉这里,帮着黛玉打理宅院,也只算是林家的人了。

    此时黛玉听了,轻叹一声:“说的没错。不过,紫鹃,请你的家人帮着打听打听,看晴雯现在如何了,我只担心她被那件事牵累上。”

    紫鹃忙应了。

    其实,没有人比黛玉更清楚,晴雯若再痴迷下去,也只是枉送了性命,唯有让她自己看清了,愿意跳出那个牢笼。

    及至端午,一日热似一日。那云姨娘便向黛玉道:“咱们家在郊外还有个庄子,倒是比这边凉快,景色也好,端午的时候还有龙舟看,比这里热闹。若是姑娘喜欢,去玩玩转转也不妨事。”

    别人罢了,唯有紫鹃雪雁听见有这么个地方,便兴奋的撺掇黛玉:“姑娘去吧,去吧,成日家在家里,只看书写字的,多闷呢。”

    黛玉无奈的笑道:“真真的两个疯丫头,听见出去玩就图不得。”

    话虽然是这么说,一家人还是收拾动身,云姨娘先二三日过去,将一切自己亲眼看着打点停当,这里黛玉才动身。因王嬷嬷年岁大,近来身上又不是很好,请医问药的,是以不曾去得。

    油壁香车行在郊外。繁华的金陵城阙渐被留在了身后,所行处,人烟稀少,但见远山近水,草木津津。

    雪雁悄悄的撂起帷帘笑道:“这城外的景色真是不错,看着让人眼睛都觉得清亮。”

    这时,外头赶车的婆子道:“姑娘坐稳了,咱们要走个近路,快些行着,这五六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呢”

    紫鹃奇怪道:“这么好的大日头,难道一会儿还下雨不成。”

    黛玉道:“他们都是走路走老了的,再说老话也说,天有不测风云。”

    车拐入僻道,然后便加快了速度,哒哒的马蹄声清脆而急促。

    婆子倒是没说错,走了没多会儿,但见天边便有阴云沉沉的压了下来,疾风大作,在土路上卷起一阵烟尘,路边草树都被风吹的摇晃欲折,阴云越发的浓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击打着车壁。

    紫鹃将一件斗篷披在黛玉身上:“姑娘披上这个,仔细着冷--早知道多带几把伞了。”

    雪雁道:“真下起雨来了,好在这路应该不是太远了。”

    话音未落,只觉得那马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几乎把人都要甩出来,然后停了下来,外头的婆子懊恼的道:“哎呀,这车子什么时候坏不好,这个时候坏,哎,这个天气,怎么好。”

    紫鹃雪雁都唬了一跳,忙撑了伞下来看是怎么回事,却见后车轮车辐断了两根,半个车轮陷在了泥坑之内动弹不得,想是刚才跑的太急的缘故。

    而这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了。随行的两个婆子并两个仆人都道:“请姑娘暂下车来。咱们一起将车子拉出来,看能不能行。”

    紫鹃便撑了伞,扶了黛玉下来,站在路边,看着两个人推,两个人去拉那两匹马,谁知道这时候那马也闹起了毛病,凭人怎么,横竖都不肯挪一步。

    情况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僵局。

    紫鹃雪雁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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