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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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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道:“姑娘可以好生休息了,今夜想来不会再有其他的人来打扰。”
“多谢王爷。”
在一排顺天府的兵丁鱼贯而入的同时,水溶漫不经心的前迎了两步,似若无意的便将黛玉挡在了身后,扬眉抬声道:“什么人!”
为首的那一个,猛一抬头,刹住步子的同时已经看清了是谁,不禁一骇,咕咚一声跪了下去:“小人给北静王请安。”
“罢了。”水溶眉峰轻拢,隐隐不悦:“你,捕头?顺天府到这里做什么?”
“回王爷,小人是顺天府的捕头,张万。吴大人接到国舅府上的状子,奉命缉拿国舅府上的一位逃奴。”那人尽管着急,可面对这位主儿,却不得不堆起满脸讨好的笑容,耐心解释。
“逃奴?”水溶负手而立,目光温和里透着出犀利的冷芒道:“这可不是小事。本朝律例,逃奴者轻则脊杖,重则处死。窝主……与之同罪,有爵者削爵,寻常百姓必下狱以问。锦乡伯府上的逃奴,那可更不得了,怪不得这么兴师动众,大半夜的令顺天府倾巢而动,吴唯庸倒是勤谨的很。”
话里话外都是讽意,那捕头莫名其妙,却仍然谄媚的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如果王爷没什么吩咐的话,小人,要办差了。”目光刁钻,捕捉到水溶身后若隐若现的一丝裙角。
“慢着。这座宅邸,本王刚刚搜过。”水溶一喝:“这里没有你要找的逃奴,要找,别处找去。”
那人愕然:“什什……么?”
“巧的很。本王今日接报,在这城南寻到了前次刺客的踪迹,恐其对皇上不利,特带了人来追查,这一带的府邸,都已经查过一遍。”那一丝隐在唇角的笑意顿时弭然,水溶语气冰冷,截铁斩钉:“并没有见到你们所说的逃奴,所以,可以不必再劳顺天府来查一次了。”
张万结舌瞠目:“搜,搜过了?”
“本王不喜欢把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水溶清隽的面容霎时变的冷峻,眸中锐芒凛冽如霜。
一袭雪缎白衣迎风,颀若玉树,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挡去了全部本该是自己一个人去承受的风刀霜剑。
黛玉神思恍惚了一下,眼前倏然出现了那日马车上,弩箭飞来的一瞬。
两个完全不同的情景,却在这一刻有了契合点。是什么时候起,每每这样的关头,总有他在。
------题外话------
好吧,竹子想,这段内容如果是v章节,就可以一下子放上来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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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翻手为云
“可是,王爷。”张万被水溶冷冽的目光一刺,浑身哆嗦了一下,想了想,又硬着头皮开口:“王爷,您又没见过那位逃奴,怕是就算见了,也不认得。”
“怀疑本王?好大的狗胆!”
水溶眯眸,声色一厉,那张万哆嗦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可是,王爷,事关国舅,请不要让小的为难,否则……”
“否则什么?”水溶袖手而立,眸色深寒凛冽。
“否则,会以为王爷有回护之意。”戏谑里透着阴鸷的声音横插进来,接着,一个锦衣华丽的年轻公子进来,看年岁比水溶略小些,面容白净清秀,嘴角噙笑,眉眼却透着轻佻:“淳于赫见过北静王!”
旁边还跟着个唯唯喏喏的吴惟庸。
水溶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绝冷的轻笑,声音放缓,冷若玄冰:“原来是淳于大公子,你到是说说本王回护谁?”
淳于赫,国舅淳于忠的儿子,也就是皇后的内侄。本朝为免吕后之祸,若有女为后者,其兄弟皆只虚领爵位而已,所以眼下,淳于忠爵封一等锦乡伯的虚衔,至于淳于赫,也只是个世家公子,无爵位也无功名,可这京中不乏取巧之辈,谄媚讨好,以至于令他养成个目中无人的纨绔脾气,自谓皇后的内侄,无人敢得罪,此时听见水溶问,笑了一声道:“喏,就是北王身后的那位姑娘,难道不是么?北王还真是怜香惜玉。”
“哦?那淳于公子要不要向皇上上一道折子,参奏本王一本?”水溶淡淡的道,好整以暇整着衣褶,密睫之下潋过嘲弄:“哦,本王记错了。淳于公子就算写了折子,恐也难达天听,要不,本王代为转交?”
不露痕迹的讥嘲,令淳于赫脸色瞬间青红不定,他哼了声,奈何这个问题他确实没什么可说的,咬了咬牙道:“不磨牙了,北王,请你让一让,这个地方,藏了我家的逃奴,今晚本公子奉命一定得捉拿他回来。”
水溶非但不退,反倒是向前踱了两步,面容沉冷如霜雪:“奉了谁的命?”
“奉……”
“拿的什么逃奴?如何证明,可有画影图形,可有官府文书?”
“这……”
“若都没有,你无爵无职,深更半夜,擅自征召官府兵丁,惊扰街巷民宅,是何居心?说不出来,本王只好上一本折子,请国舅爷御前辩辩了。”
“我……”淳于赫语塞,这件事,临来之前,淳于忠再三叮嘱他,隐秘,不得惊动不相干的人。
可是现在,不但惊动了,还惹来了这么一尊位高权重的煞神。
但若就这么算了,岂不是丢尽了面子。
想到这里,淳于赫梗了梗脖颈:“看来,北王是打定了主意要阻止了。那就恕我无礼了。”
“请便!”水溶眯眸打量他,那神情就像在看全无威胁的小丑,冷冷道。
“哼,来人,给我进去!”他抬手,呼喝的是吴惟庸。
吴惟庸本就是个得自保时且自保的人,前头见这双方对上时已经觉得不好,他在朝中龟缩多年,比那淳于赫更懂得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的本事更是早就练就的,虽不敢得罪淳于家族,却更害怕开罪御前第一人的北静王。水溶刚才说的那番话,与其说是说给淳于赫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那私令官府兵丁几个字,如惊雷般把他劈的呆住。如果北王当真一本参上,淳于家族不会有什么损失,自己别说乌纱了,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想到这里,他便犹豫着没动。
淳于赫见没人动,顿时怒道:“吴惟庸……”
吴惟庸怯怯的望了眼水溶,见水溶瞥过来时似乎有些满意,便更壮了胆子,立着不动。
“你!”淳于赫怒极之下,已经失去了理智,呼喝着自己府中带来的人乌乌泱泱的便要硬闯,却被北静王府铁塔似的侍卫截住。
“顺天府的兵?你们吴大人可在?”门外再度传来一个声音,却是虞清方,他跨步进来:“哎?怎么这么多人!”一见水溶惊了一下道:“灏之,你在这里,伤好了么?”
“这不才好些,就被几个闯进府中的刺客给拖起来,所以追出来看看,没想到刺客没见着,倒是……”水溶道:“你来的正好,淳于府中有逃奴,淳于公子借了兵要抄查民宅。如今你总司皇城京中戍卫,你来给断断罢。我也懒得管了。”
虞清方一怔,怒向吴惟庸道:“吴大人,你调集府兵搜检民宅为何不知会本王?难道不知如今本王暂领京畿戍卫么?”
吴惟庸擦擦汗道:“王爷,是这样,不过就是个逃奴,国舅爷传了话来说,让帮着寻找寻找……”
水溶轻轻的笑道:“原来锦乡伯一句话,竟然比朝廷的律令还好用。”
一句话,便令吴惟庸和淳于赫双双白了脸色。
虞清方冷冷道:“北王此言差矣,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锦乡伯传句话,便可以置王法不顾么。”
听起来是责那顺天府,其实句句都在戳着淳于赫。
“清方,你急什么。”水溶淡淡道:“人家家里丢了什么要紧的奴才,心里着急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虞清方眉梢一挑,忽然若有所思道“逃奴?正是为此事来找顺天府的!”便命京畿卫道:“来人,把咱们逮着的那个人带上来,给淳于公子看看,是不是她!”
几个侍卫推上来一个五花大绑的年轻女子,淳于赫看见,顿时呆若木鸡,脱口道:“你,你,你……”
这个年轻女子一见到淳于赫就噗通一声跪倒:“公子,妾身不是有意要逃的,妾身心里只有公子,是有人将妾身掳走的,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水溶垂眸轻笑,眸中寒芒隐隐:“原来如此。怪道公子如此着急将人找到,此事确实不好张扬。”
言外之意,爱妾和人私奔,确实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儿。
淳于赫脑袋里轰的一声,怎么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可眼下,他再也无理由闯进去了,满腔子怒火,却只能化作一个耳光甩在那侍妾:“贱人!”
这一巴掌也算承认了逃奴就是他的侍妾。
虞清方和水溶对视一眼,虞清方便道:“淳于公子,贵府的逃奴虽然找到了,不过事情却不能这么过去。本王总司京畿,你如此大肆寻找逃奴,惊扰百姓,本王不能不向圣上据实以报!得罪了!”
吴惟庸听了脸色立刻垮了下来,这一次,真的是自讨苦吃。
“是我孟浪了!”淳于赫虽然骄纵,但是还点眼色,深知此时再闹下去,恐就会祸及家族,皇上最厌烦的就是外戚恃宠而骄,到时候必有大祸,少不得下气道:“北王、西王,都是我一时心急,海涵,海涵!”
“淳于公子不必如此,都是一场误会。”水溶仍是一抹温雅淡笑悬在嘴角:“不过贵府的线报似乎不怎么准。”
淳于赫艰难的挤出一个笑道声是,满心憋屈,灰头土脸的带着人离去。这里虞清方哼 了声无知纨绔,又望了眼水溶,若有所指的笑道:“不过我就奇怪,那个淳于府的逃奴,怎的就那么凑巧被我碰上了?”
水溶淡然而笑:“本王怎么知道!且办你的差事去是正经。”
虞清方也是聪明人,不再多问,只是望着他脸色毫无血色的苍白,有些担忧道:“小心你的伤,你的脸色实在不好。”
“我知道轻重。”水溶淡淡一笑。
虞清方拱拱手,转身带着人离开。
水溶目光一扫,那些王府的侍卫便无声退了出去,他如释重负的轻轻舒了口气,低低的叫了声:“林姑娘。”
黛玉嗯了声,缓缓抬眸。那双沉静深邃的眸子里已经没有刚才与人周旋时的咄咄锋芒,望着她的时候,不焦躁不迫人,温和如月下的澹澹清溪,却又洞彻的似能直入人心底。
黛玉心情有几分复杂,心知若今夜没有他在,恐怕自己难免一场牢狱之灾,可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相助。
这个答案,似乎显而易见,却又让黛玉觉得抵触,本能的不想去揭开,于是又将目光转开。
“你有话要问么?”
水溶看着她淡淡的将目光转开,双眸一垂,有些自嘲。对自己,她始终存了一份戒拒。
黛玉蹙了蹙眉,索性坦然点头:“是。”
轻叹了一声,水溶道:“我也有话要问你,换个地方说话。”
!
第四十五章 君心几何
他说,换个地方说话,然后顿了一下,你我,便转身向内,似乎极是熟络的样子,根本就不需要人引路。
那你我二字,无疑指的是他和黛玉,其他人也就没有理由再跟上。
黛玉怔了下,目光安抚了一下云姨娘和紫鹃雪雁,便跟上了他的步子。
大门缓缓的合拢,沉重的声音,似要将世界隔绝。
而此时,不远处的巷口,墨色身影在一片阴暗光线中若隐若现。倒转的风向卷动着他的一身夜行衣,一双深沉漆黑的凤眸泛着冰冷的光。
宇文祯静静的看着大门恢复了紧闭。
水溶并没有离开,而是就留在了那里。
一丝诡谲莫测的笑,在嘴角轻勾。
他们果然是认得的。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水溶竟然不惜为了保她而如此费心费力,甚至可以不顾忌自己身上的金创。
人人都以为水溶对当年的和熙公主用情甚深,这件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宇文祯。
水溶待和熙也不过尔尔,否则和熙也不会嫁给他不到三年,便抑郁而终。
之后水溶未再娶,府中连个侍妾都没有,也并不是用情多专,而根本就不想再把婚事拿来当做权位争夺的筹码罢了。
这次,看来他是真的动心了。
而且,是那样一个女子。
宇文祯冷眸轻轻眯起,想起了那日为了一只白狐和唇枪舌剑的娉婷清影。
她很聪明,还有一张利嘴,想必容貌也是不俗。
心神不知不觉的摇动,有个念头倏然清晰,这个女子,他很想要,这是对待府中任何一位姬妾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宇文祯猛然敛住心头那一丝怦然而起的柔软。
他不是水溶,不会放纵自己的感情,在这个时候,他还有比这一点心动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过,等到大事既定,未必不能得到她。
想到这里,宇文祯勾唇一笑,凤眸中潋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狂傲。
这时,一个属下在身后:“主子,主子要找的人,还在这个府中,要不要……”
“不必,就让她在那里吧。”宇文祯冷然道:“有人肯护在前头,安全的很。”掉头隐入漆黑的巷道中。
水溶,多谢你,你让本殿省了很多麻烦。
幽离的月下,黛玉缓缓随着水溶而行。不远不近,那白衣在夜风中轻曳,将一丝清清淡淡的药香拂入鼻息,若有若无。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来,刚才听到有人提起,他受了伤。
“那里,以前是令尊的书房罢?”水溶忽然驻足,遥遥一指:“我记得,外面亦翠竹夹引两侧,倒是十分的清雅。”
黛玉再次一愕,疑惑的望着水溶。
水溶轻轻的笑:“是不是觉得奇怪,本王对你的宅子这么熟悉?”
黛玉点点头:“你来过?”
“你?”水溶挑眉,不无促狭的意思。
“哦,小女失仪,请王爷见谅。我是说,王爷曾经来过。”黛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退后一步,屈身一礼,话却说的不怎么利索。
“还是你我吧。”水溶轻笑一下:“林姑娘,这天气很热么?”
这一问,让黛玉又是一阵莫名其妙:“没,没有……”话一出口,就恨不能把舌头咬下来,这是怎么了,平日的口齿都哪去了。
水溶轻轻一笑,眉间眼底竟有几分惑人,微微一倾身在她耳畔道:“不热么……可你的脸怎么红了。”
微热的气息近在咫尺,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距离。黛玉连忙退了几步,将脸转开:“王爷自重。”
谁想,偏动作大了些,面纱在耳侧的环扣脱了结,倏然飘了下来,黛玉伸手要接,却落了个空,有人却比她更快,距离又近,那面纱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清丽的面容霎时红了个透。
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一时失措如受惊的小鹿儿一般,以及双颊泛起的深红浅晕,水溶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时候的她,真的很有趣。
“王爷,闺阁之物,还请王爷……”黛玉无奈,罥烟眉蹙起道。
水溶摊开手,微笑示意,目光有些狡黠。黛玉果见他手中空空,那方面纱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心中暗恼,却也无可奈何。
“当年林大人为东宫太傅,也并不是教太子一人,几个皇子并伴读都聆听教诲。本王那年还小,是三皇子的伴读。”水溶若无其事的转了话题,负手而立,白衣借风而起,愈发显得颀朗,说到这里却又转眸看着黛玉:“这么论起来,本王也勉强可做姑娘的师兄,是么?”
黛玉因刚才的事有些不快,开口便带了一份拒人千里的清冷道:“王爷是身份尊贵的人,黛玉一介民女,不敢高攀。”
“民女?”水溶摇头道:“辅国公后人,五代列侯的望族闺秀,二品大员巡盐御史的嫡女,民女二字不是太看低自己了。知道么,如今京中清贵名媛中,你已经压过南府的郡主了。”
黛玉冷然道:“浮名与我皆为虚妄,不值一提。我也不过就是我,无父无母的孤儿,草木之人罢了。”不等水溶再开口:“王爷刚才说有话要问,不知可以问了么?”
水溶静静的望着她,垂眸将失落隐去:“姑娘真是 ……清冷中人,闲话几句都不肯。本王就那么面目可憎,让你,这么厌倦?”
“如此深夜,王爷留在这里已经不当,在此闲话,更是逾礼。”黛玉冷冷道:“若王爷没有什么吩咐,小女……”
“送客?”水溶轻笑的趋了几步,深深的望着她,语气凝重:“我以为姑娘并非将陈规腐礼放在心上的人,否则也不会坚持不肯依附宁荣二府,以孤弱之身独自撑起林氏门庭。”
目光如流光璀璨的星空,能夺人心神,慑人魂魄,见人心底,让人避无可避。而这句话,无疑似一把刀,剖开黛玉藏匿最深,最痛彻肺腑的心事,鼻间不由的生起一股淡淡的酸楚,语声带了几丝轻颤和凄凉:“若不如此,我又能如何。”
修长匀净的手指轻轻的触及她白皙柔嫩的侧颊,将一滴泪轻轻拭去,深眸紧紧的凝着她,怜惜中糅杂了殷殷期盼:“如果,我说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你肯么。”
如轰雷初乍,震的黛玉脑海中一片空白。
静夜若闻花落,池中初绽的菡萏遥遥送来一缕清沁。
------题外话------
额,好吧。我家溶大表白了。
顺便给若兰筒子做个广告,她在我们的威逼利诱讨好鞭策以及不更番外誓不停止骚扰的一系列高压政策之下,终于决定更新《情醉水玉梦》的番外了,大家都去捧个人场哦,非常甜蜜非常好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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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金创之痛
他的指尖触及她的面颊时有些微凉,抑或是因为她的双颊已经灼烫。
只是那温柔,却久久的不肯褪去,此刻的震动,亦是黛玉从不曾经过的。
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告诉她,你的孤独痛苦,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
曾经,她盼望宝玉能解她懂她,后来却是一腔痴念只换得病骨支离,含恨而终。
重活一世,她已然厌倦甚至是抗拒着那个情字,亦不再相信世上会有所谓的真心真意。
想到这里,黛玉轻轻叹了声道:“小女,不懂王爷的意思。”
“你懂。”水溶菱唇断然吐出两个字,目光仍是定定的望着她。
他并未紧紧逼迫,可那眸中的温柔怜惜,让人无处逃匿。
黛玉只得闭上眼睛,竭力的将心绪平复,微微叹了口气,再开眸时,已经恢复了平静,语调清冷:“是,我明白,可是,小女一人孤独惯了,不需要。”
本是预料之中的,可这一句不需要,仍如针刺到了心,胸口紧紧一缩,连带着肩胛上的伤都有痛意蔓延开来。
在她冷冷的神情里,水溶的眸中的柔情渐渐的褪去、冷却,唇角似有自嘲的一笑,似是自语:“就知是如此。”
黛玉淡淡道:“不知,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水溶眉睫一垂,再望向她的时候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如水沉静:“今夜发生的事,姑娘难道不知因由么?”
黛玉听他提起此事,心头不觉一跳:“如此无妄之灾,我怎会知道。”
“是么?”水溶静静的望着她:“你不知道他们要的人是谁?把这个人交给我,便不会再有麻烦!”
“原来,王爷也是为此事来的。”黛玉心头忽而有些莫名的失落:“那和他们,也并无分别。”
“并无分别?”水溶重复着:“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黛玉心中有事,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冷冷的回道:“王爷是心中自有丘壑之人。我怎么说,要紧么。”
“要紧。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可是你……”水溶顿了顿,却忽而无力的废然一叹,声音更加冰冷:“可是有句话我不得不告诉你,京城的水深得很,你本来与此事无关,不要糊里糊涂的被卷进去,我能护的了你一时,不能护得了你时时刻刻。”
黛玉望着他,轻轻一笑,有些讥诮的道:“是么。那多谢王爷庇护,黛玉日后如何并不与王爷相干,也不敢奢求王爷时时庇护,若当真被卷入其中,也只能我命该如此,不敢怨尤。王爷的问题问过了,那该我来问了,今夜的事,王爷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王爷一直令人盯着我。”
思来想去,他能如此恰到好处的赶来,安排下这一局,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安排了眼线在附近。
虽然,她知道,也许这是一种保护,可是,她想到自己每日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眼皮底下,便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寒意来。
“派人盯着你?”水溶久久的看着她,眸中一丝难抑的痛痕掠过:“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先一步安排下人,今夜你原本会面对什么。”
“得失我命。”黛玉的神情始终清冷。
水溶的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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