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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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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道黑影从屋檐之下掠下,若大鹏展翅一般,一人拧住司徒娬儿的一只胳膊。

    水溶声音绝冷:“带回房去。”

    “是,王爷。”

    房门,无声的在他身后合拢,几乎是同时,将楼上最后的灯笼和灯盏尽行灭掉。黑暗中,只剩微茫的月光,水溶趁机身体一弹,足尖轻轻点过,扶栏,翻身越上屋脊,若一道白光,轻轻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烈马疾驰如电,穿梭于黑暗之中,为首的男子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看不清形容,只是一双眼眸如九霄之上的冰雪,清冷,高华,若高山仰止。

    两行幢幢的树影中,忽然传来几声杜宇凄鸣。

    可是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杜宇。

    水溶平视着前面,眸中闪过一抹杀气寒芒,左手一抬,做了个手势。在拦截的人马现身的同时,非但不停,反倒是加快了速度,同时出剑。

    疾如迅雷,快若闪电,马蹄声,嘶鸣声,刀剑撞击的声音、穿刺的声音交织成一片。

    水溶的剑,反射着月光,若一抹白练,剑气森森如若龙吟,长啸着破开幽魅暗夜,所过之处,血纷然溅起一道绯雾。

    不过一瞬,便将对方全部解决。

    而那双深瞳,平静如斯,竟是分毫与杀戮无扰。

    “第三拨杀手了。”宗越在马上倒抽了口冷气:“还好咱们已经有所安排。”

    水溶冷冷道:“少废话。加快速度,必须在乱起之前赶回宫中。”

    “是,王爷,那公主……”

    “弃子而已,自然有人招呼她。”那声音冷若冰霜,分毫不顾。

    而此时,驿馆里,火光通明。

    水溶离开后不久,一场风暴泼天而起,宇文承彦听着那旖旎的吟哦之声,冷笑着,砰的一声踢开了司徒娬儿的房门,在他的计划之中,应该看到的是抵死缠绵的两个人。

    可是现在,水红色的轻纱帐幔之下,那绝色女子的衣服已经除掉大半,半遮半掩,正在榻上痛苦难当的打滚。

    雪白的肌肤,燃着胭脂的颜色,显然是动情已深,口中还不住的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瞬时的错愕,宇文承彦眸中闪过一丝阴沉,缓缓靠近:“司徒娬儿,枉你心高气傲,看不上孤,却看上了那个异姓王,可你有没有想过,竟然也有今日,看着你这样子,简直堪比青楼女子。你不是要孤注一掷、自荐枕席么,现在呢?”

    他的手指肆无忌惮的划过司徒娬儿身体最敏感处,惹的女人的身体又是一阵抽搐,然后无法控制的贴靠上来,口中犹自是王爷二字。

    媚药入骨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混沌。

    宇文承彦本是毫无表情的狎玩着那温香炙热的身体,可就在这时,一股诡秘的醉人幽香,扑入鼻息之中,欲念腾的一声在他身体里膨胀开来,忽然吞没了他最后一丝理智,然后毫不犹豫的欺身而上……

    兵贵神速,这样的时刻,呼吸之间便可决定生死,所以当宇文承彦系着衣服,从房中走出来的时候,目光里全是阴狠和懊恼。

    刚才的难以自持,不是偶然,而是根本是被人设计了,为的就是要拖住他。

    下得楼来,亲信已经焦急的赶了上来:“殿下,西羌使团那边传来消息,秣马以待殿下之命。”

    宇文承彦咬了咬牙道:“立刻启程,回京,封锁消息。”他顿了顿,回头望一眼刚刚颠鸾倒凤过的那间屋子,竟是毫无情绪,冷冷道:“解决那个女人。”

    “是!”

    胜败在此一举, 他不想留下任何软肋被人抓住。在此之前,他确实很想得到司徒娬儿那具美艳的身体,可现在,品尝过之后,也不过尔尔。

    这世上,唯有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才会令他血脉贲张。

    “点起人来,孤要回京勤皇,诛佞臣,清君侧。”

    媾和之后,药力便渐渐的褪去,当司徒娬儿恢复了意识,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之后,顿时浑身冰冷战栗起来。

    可是,一切都无可挽回。原本,她设这一局是要赚水溶,生米煮成熟饭,她便可以赖定了他,谁知道,一切都错的离谱。

    算人算己,最终落入圈套的却是自己。

    她的身子,被她最不屑最看不起的男人占了去,而且,烈性媚药之下,她必然做足了青楼女子的态度。

    两行泪水,寂然滑落。

    迷乱之后,她满身青紫,酸痛难当,毫无力气起身,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这时候,又进来几个人,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无挂寸缕的身体。

    司徒娬儿只觉得浑身战栗,不由的将身体蜷缩:“你们,你们不要过来,我,我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

    那几个人似乎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彼此相识,说了几句司徒娬儿根本听不懂的蛮语,然后露出邪恶而垂涎的目光。

    司徒娬儿不停的向后缩去,一股恐惧透过脊背直上而来。

    “不……”

    凄厉的喊声划破夜空,无力而绝望。

    同样的月夜,窥探着皇城。

    凤宸宫中,灯烛清冷。

    淳于皇后披着大氅,缓缓的在大殿中踱着,一面不安的望着桌上的西洋自鸣钟。

    “娘娘,夜已经深了,还不安寝么。”宫女轻声道。

    “太子那里有没有消息传来。”

    宫女摇头。

    皇后长长吁了口气,跌坐在榻上,目光闪烁不定,带着金饰甲的手指紧紧的抠着坐垫。

    正在这时,内殿的珠帘一动,另一个宫女快步进来:“娘娘,太子殿下加急传信,一切安好。”

    皇后这才神色一松,嘴角慢慢的扬起一个笑容,可是这个笑容还未能蔓延至眉梢,便被一声刻意拉长的通传声给凝固了。

    “皇上驾到--”

    皇后才略有些轻松的神情,顷刻又有些不安,垂了下眸,抬头时已经恢复了素日那种雍容端庄的态度,缓缓的走出内殿,跪下迎驾道:“臣妾恭迎陛下。”

    “皇后免礼。”皇帝仍是满面春风。

    察言观色一时,皇后便略放下心来,甚至暗笑自己草木皆兵,想着便笑意盈盈道:“皇上这么晚了,来臣妾宫里有什么吩咐么,若有,叫人来说一声就是。”

    隆安帝落座,笑道:“夜凉无事,来皇后这里坐坐,怎么,还不欢迎朕啊。”

    “皇上说的哪里话。皇上能来臣妾宫里,臣妾怎不欢喜。”皇后笑了一下道:“不过,臣妾已经年老,不能为皇上诞育子嗣,宫中年轻的妹妹可都眼巴巴的盼着皇上呢,贾妃贤淑、娴妃温婉,都可人疼的紧,皇上应该多去她们那里才是。”

    隆安帝笑道:“人说皇后贤德,真真不虚啊。不过朕年纪大了,有七个儿子便尽够了,人说多子多孙多福气,朕却是多子多孙多烦恼。”想着,叹了口气。

    皇后听了,心中略被刺了一下,总觉得皇帝这话里隐隐藏着什么深意,却一时琢磨不透。

    “哦,对了。”隆安帝似乎才想起什么:“朕令御膳房给皇后准备的汤呢,怎么还不端上来。”

    这时,一个有些年岁的太监缓缓捧着一盏汤进来,那太监始终低着头,看不清形容,也看不见表情,可是偏生皇后觉得莫名的熟悉,皱了皱眉,正要仔细打量,

    皇帝已经缓缓的揭开那碗汤,热气徐徐,香气四溢,皇后一闻见这味道,脸色就微微有些变,心下就是一沉,那股不安,更加强烈。

    这汤……

    “皇后,你怎么了?”隆安帝望着她的脸色,眸中却闪过一丝锐利。

    皇后笑了一下道:“皇上不是多少年都不肯喝这汤了,怎么今日忽然又想起来了。”

    隆安帝轻叹了声,眯眸望着那氤氲的热雾:“这是珮言以前最爱煲给朕的汤,今日朕不知为何就想了起来,所以令人做了来尝尝,也算是怀念旧人吧。”

    珮言二字,令皇后太阳簌簌而跳,却配合着做出怀念的神色:“转眼,沈妃已经走了二十年了,当日宫中这些妃嫔,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她,没想到竟是红颜薄命……”说到这里,重重一叹,心中却是暗恨不已。

    宸妃沈珮言,与其说是嫔妃,不如说皇帝青梅竹马的爱人,因出身不高,所以不能为后,否则,皇后的位置也未必能轮到自己。

    “却又连孩儿一起带走,若是留下个女儿,陪在朕身边,也可聊慰朕心。”皇帝抿一口汤,叹口气,目光悠长深邃,望着扑朔的灯影,似乎在怀念,忽然话锋一转:“朕记得,那年,正好是祯儿出生的那一年,是不是。”

    皇后心下一阵狂跳,按捺住道:“回陛下。是的。”

    隆安帝拿手指抵住太阳,似乎想了阵子:“不但是一年,似乎还差了没有几日,珮言因难产而殁,过了两日,皇后因伤感而动了胎气,便诞下了祯儿。”

    “是啊,沈妃去后,小公主也因胎中带毒,只过了三日,便殁了。”皇后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连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道:“那时候,皇上因哀恸太过,所以,祯儿出生的时候,皇上都没看一眼,一直到祯儿满月,皇上才见着。”

    “说起来,是朕对不起祯儿的紧。”隆安帝:“太对不起他了,朕一时不慎,令他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皇后,你说是不是?”

    他猛然把目光转向皇后,犀利的让皇后不得不低下头,轻声道:“臣妾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隆安帝的脸上只剩下了冷酷的恨意:“所有的事,你最明白。朕再给你个机会,你说,祯儿是不是你的儿子!说!”

    这声质问,令皇后如遭晴天霹雳,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却竭力稳住声音:“皇上何出此言,祯儿,真的是皇上和臣妾的儿子啊。”

    “呵呵。好,好,好,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隆安帝恨道:“珮言,这些年,令你受苦了,都是朕的不是。”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也都值得了,不敢怨尤。”开腔的是一直紧紧的低着头的那个太监,此刻她话音苍凉而缓慢,冲着灯影,缓缓的将脸抬起来,那张苍老而陌生的面容,可是那双眸子,却令皇后彻骨冰冷。

    那双眼睛,太熟悉了。

    “你,你,你……”她竟然有些语无伦次。

    “皇后姐姐,不认得妹妹了么。对了,这张脸你委实不认得,那这张脸,你该认得了。”她刷的一声,将脸上的那层伪装撕开,虽然苍老,却依稀仍有当年倾绝后宫,独宠一身的风采:“姐姐真是狠心的人,我并无意与你相争后位,你却如此不择手段,迫害于我,甚至不惜用计,将我的皇儿和你的公主调换,却又将那个无辜的小公主害死,虎毒不食子,你真的是,太狠心了。若不是一个侍女,替我而死,我再不得一日,与你站在这里,说这些话。”

    皇后略略稳下心神:“满口胡言,扰乱圣听。”跪地向皇帝到:“皇上,此人来历不明。世间多有人容貌相似,时隔二十几年,皇上怎能就知道此人就是当年的沈妃,有人要设计臣妾,也定不得,那日,沈妃是皇上亲眼看着死去的,安葬皇陵的,怎会有假。”

    隆安帝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姐姐是要表记么?”沈珮言笑了一下,掳起袖子,露出一块陈旧的疤痕:“这是当年随皇上征战时留下的,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皇上,可还记得?”

    隆安帝一阵怆然痛楚:“没错,珮言,是朕对不起你。”

    “皇上明鉴。沈妃当年为护驾受伤,很多人都知道,若是有人伪造出来,并不为奇。”皇后仍然在抵死狡辩。

    “皇上还记得当年送给臣妾的一只玉指环 么?”沈珮言从容的笑了一下。

    “记得。”隆安帝从贴身的荷包内取出一枚晶莹的玉扳指:“是一对儿,朕和你,各执其一。”

    “皇上这一只如旧。臣妾那一只……”沈珮言道:“在臣妾离宫之日,断了,一半托旧仆在祯儿长大能够自保之后,交给祯儿,另一半,臣妾留着了,不过,现在并不在身上……而在臣妾以为的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在一个很可信的人手中。”

    “哦?”隆安帝道:“在哪里?”

    “皇上不要着急,臣妾已经叫祯儿去取了,想来不久,便会有消息,请陛下在此耐心等候。”

    沈珮言嘴角勾起一笑,林家丫头,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逃难这么多年,她对谁都有了戒心,包括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去见宇文祯的时候,她并没有带这样表记,直到入宫见了皇帝,证明身份,她才将这件事说出来,令宇文祯往黛玉处取来。

    一阵疾劲的风将房中的灯影拨的缭乱。

    黛玉的心跟着那灯光便恍惚了一下,撂下手中的书,轻轻地叹了口气。

    “姑娘就别再担心了,我想,楚大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紫鹃在旁轻声道。

    黛玉也只胡乱点头,没人知道,她确实想到楚沐寒没错,可是想的,却是楚沐寒说的那句话。

    有些事,糊涂些,方能看的明白。

    她当真有什么没看清的么。

    正在这时,外头一阵乱声嘈杂,接着便是府中仆婢的惨叫声,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林姑娘,在下有事求见。”

    雪雁和紫鹃一边一个,紧张的拉住她:“姑娘不能去。”

    黛玉这个时候心中的不安反倒是没来由的平静下来,低低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怎能不去。”

    说着披上风帽,缓缓走出房门。

    暗处黑影密密麻麻,如同鬼魅,其中黑衣人仗剑道:“姑娘,我们要你府中的一个奴才,把她还有她藏在这里的东西叫出来,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黛玉心中明白,冷冷道:“我不知道你们的意思,我这里人都是身家清白,并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来了,就定然有足够确切的消息,若是姑娘果真不肯交出来,这两个人就……”

    他一挥手,又有黑衣人推上两个人来,一个是王嬷嬷,一个是云姨娘:“我们只好杀了她们,然后叫这府中所有的人,陪葬。”

    语气阴狠冷绝。

    黛玉身体向后踉跄了一步,小脸煞白,还未想清楚如何应对,一个冷若玄冰,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破开夜空而来:“呵呵,居然那老弱妇人来威胁一个闺中弱质,这做派还真像淳于家族的人。”

    这声音,那些黑衣杀手顿时一震。

    黛玉不禁也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一个孤朗的身影稳步而至,一身黑衣,墨发飞扬,剑眉凤眸,面容绝艳却冰冷。

    那种冷,只消一眼,便令人刻骨生寒。

 第五十六章 逆变惊天

    宇文祯大步流星的走近,目光跳过那些杀手,最后锁在了黛玉身上。

    直到今日,他才得见伊人芳容。

    眉若罥烟,眸似含露,袅袅如有娇怯不胜之态,恍若仙子临于尘世。

    不禁想起那日为了一只小狐分毫不让时的态度。

    轻轻眯眸,将眸中情绪不露痕迹的隐去,冷冷的做了个手势。

    杀。

    挟制王嬷嬷和云姨娘的黑衣杀手,在宇文祯下令的同一时刻就被抹了脖子,血喷出来的时候,王嬷嬷和云姨娘互相搀扶着回来,都是脸色煞白。

    而现在,这场厮杀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屠杀。

    宇文祯占了绝对的上风,可他的脸色分毫未变,甚至,还有有些嗜血的阴冷。

    这让黛玉肌肤都起了一层战栗,而近在眼前那血染一地的情景,让她不自禁的蹙眉将目光转向一边,王嬷嬷赶紧上来,将黛玉揽在怀中轻声道:“姑娘别看,别怕。”

    黛玉点点头,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另一个人。

    亦是这样的杀戮和血腥景象,而那个人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的目光碰触到一丝一毫的恐怖。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诛戮已毕。

    宇文祯声音沉冷的开口:“姑娘不必害怕。于我来说,姑娘可算恩人。”

    黛玉蹙了蹙眉,心中隐约有些猜度。而那边,宇文祯没有等她再往深里想:“有些缘故,现在没有工夫细说,姑娘,那半只指环,还请见还。”

    黛玉微微一笑,淡淡看着那目光冷厉阴鸷的男子,自白狐那件事起,对他,便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语气清冷道:“什么半只指环,我不认得,也不知道。”

    宇文祯一怔,马上明白了,一只手从怀里勾出一个绢包,抖开,将另外半只玉指环拿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枚指环的另一半,在姑娘手中。”

    东西,看上去倒是没错。

    黛玉心思飞转,说实话,她对眼前的人,做不到分毫的相信,既然能够引来这样的杀机,那那件东西定然是性命攸关之物,想到这里,她平静道:“这样东西,就算是有,也是人托我保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除非见到原主人,否则决不能随意交给旁人。”

    宇文祯愣了愣,似笑非笑道:“你对我有戒心?”

    “尚不知你是谁,怎可轻信?”

    “呵呵呵。”宇文祯忽而笑了起来:“好个伶牙俐齿的林姑娘--不过,我没有那么多工夫跟你耽搁。”他趋步上前,忽然一把拽住黛玉的手就走,见她用力挣脱,最后索性将她直接抱上了自己的坐骑,然后自己也跃上马背,一夹马腹,马嘶鸣一声,就腾开四蹄而去。

    黛玉又惊又怒,用力挣着道:“你干什么!”

    “你说的有道理,就带你去见原主人。”宇文祯一只手臂便将她箍住,那娇软纤细的腰肢令他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柔,不由得将力气收了一下,旋即便意识到这一点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剑眉不觉狠狠的拧起,冷冷道:“不许再挣!”

    黛玉闭上眼睛,身体如若坠入冰窟之内。

    清晰如冰的马蹄声,剐碎如墨的夜色,一路向皇城方向而去,没想到,却被一伙黑衣人再度截住,这次,没有人说什么,就是你死我活的争夺。

    黛玉看着周围的刀光剑影,殷红妖异的血色在眼前蔓延开,闭上眼睛,身体已经被冷意灌透。

    “好了,没事了,睁开眼睛吧。”宇文祯冷冷的声音响起。

    黛玉睁开眼睛的一瞬,只看到他将滴血的剑收回鞘中,苦笑了一下。

    这个晚上,她如飘蓬无根,鼻间除了血腥还是血腥,眼前除了杀戮还是杀戮。

    目光垂了一下,看到她惨白的玉容,心头似乎被什么给牵住了一般,他无暇分辨是不忍还是不舍,头也不回的对手下道:“本殿不想再有人来耽搁。”

    “是。”

    宇文祯微微俯下身,在她耳畔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了--在下宇文祯。”

    果真是皇室,那么,那位婆婆……

    黛玉还未曾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时,一点火光自北城门,凄厉的撕裂夜幕,如盛开的昙花,瞬间收放,宇文祯脸色猛烈一沉,加快了马速。

    月,一点淡薄的绯,如血。

    凤宸宫,西洋自鸣钟一下一下的敲打着,不缓不徐。

    时间,过的越久,皇后的神情也就越发松了下来,只要再过半个时辰,等到承彦回来,一切都就迎刃而解。

    在得到消息沈珮言还在人世时,她便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力量,必欲除之以绝心头之患。

    谁知道,竟然一直暗中有人从中作梗,事情迟迟未能成功。

    以至于,今日险些被逼至绝境。

    她低垂的目光,闪过一丝恨意。

    沈珮言,今日,便是你命绝之日。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通报声,令她浑身就是一个激灵。

    “魏王殿下到……”

    宇文祯大步流星的进来,就地就是一跪:“父皇,母妃!”

    皇后跪在那里,他却视若无睹。

    隆安帝缓缓点头:“祯儿,起来,东西找到了吗。”

    “我已经把人带来了。”宇文祯道:“这位姑娘,于母妃落难之时出手相助,那半枚指环,母妃托了她保存。”

    他侧了侧身,令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位素衣素裙的女子。黛玉缓步上前,跪地:“民女林氏黛玉叩见陛下!”

    “林氏,黛玉?”隆安帝一怔,思忖一下:“朕知道了,你就是林爱卿的遗孤?”

    黛玉垂眸答道:“正是小女。”

    沈珮言一跪到:“陛下,若非林姑娘,臣妾,已经做了城外无名饿殍,再难得皇上之面,此乃救命之恩。”

    隆安帝点了点头:“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啊,不愧是忠良之后。快快起身,朕必有重赏。”

    沈珮言起身,将黛玉扶起来,微微笑着向她:“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还认得老婆子么?”

    黛玉点了点头:“向不知娘娘的身份,多有轻慢,请娘娘恕罪。”向内取出那半枚指环道:“此先所托之物,现在,物归原主。”

    沈珮言点了点头,接下,又从宇文祯手中接过另外半枚玉指环,交给皇帝:“陛下请看!”

    玉指环完整相合,如同一体。

    皇帝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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