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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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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头已经有数,轻握着黛玉的小手道:“玉儿,你先回房去歇歇,我有些事,处理完了就过去。”
黛玉起先还没什么,听见早生贵子一句,小脸早就红了,巴不得这一句,嗯了一声,扶着侍女缓缓离去。
这里水溶目光转向欧阳绝,嘴角微带一丝淡笑,眸色却是深邃莫测。
那欧阳绝全不知死期已近,仍笑嘻嘻的追着黛玉的背影道,一面拿胳膊肘捣了水溶一下:“王爷,你就这么让王妃一人回房,这不太好吧,新婚燕尔,正该蜜里调油,难舍难分才对。”
水溶的笑容更加温润迷人:“言之有理。不过,你拦住本王,当是有话要问本王?”
“也没什么。就是那个,昨晚上……”欧阳绝不知死活的凑上去。
水溶微微一眯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属下知道的,大家都知道。”欧阳绝嘿嘿一笑:“听说,辰时才起?那个,王爷王妃还真是恩爱啊。”
水溶等的就是这句话,脸色倏然一沉,笑意无踪,一手揪过欧阳绝的衣领:“哼,还不给本王说实话!是不是你在御赐的酒里做了手脚。”
否则,他决计不会那么失控。
刚才还如三月和风,转眼便是九秋寒霜,这个脸翻的可不是一般的快。
欧阳绝立刻苦了脸,后悔自己没事跑到王爷这里得瑟,得,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王爷,我哪敢啊,那可是御酒。”
“不说实话,是不是。”水溶冷冷道,拎着他便到了水塘子边上。吓得欧阳绝忙道:“王爷,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啊,我是在帮你。”
“说,还是不说?”
水溶一声比一声更冷,欧阳绝眼见的遮不过去了只好讨饶道:“王爷,主子,这不干我事,是那个杀千刀的皇帝诚心要你们不能洞房,我觉出那酒有问题,我就又加了点东西,将药力扭转……”
水溶长眉一挑:“酒里到底加了什么。”
欧阳绝那手指比划着:“我没敢多加,就加了一点点,一点点合欢散……真的就一点点。”
真加多了就坏了,那玩意伤身体,王爷也就罢了,伤了王妃,看这架势,王爷真会直接把自己丢护城河里喂泥鳅。
水溶冷声道:“我是问皇帝加了什么!”
“那个。”欧阳绝哀声乞求道道:“王爷,您倒是先松手,让属下近前说。”
水溶将手松开:“说。”
欧阳绝这才凑过来,小声道:“那个东西,对女子没任何影响,就是会让男子施展不得,大没面子……”
原来如此。
这老四,还真是不遗余力,这么下作的伎俩都用上了,就为了让自己沾不得玉儿的身子。
不过,落空了。
不知道消息传到宫里,他会如何。
水溶唇角薄哼了一声,神情却是微霁。
欧阳绝察言观色,忙邀功道:“如何,王爷,是不是该奖赏我。”
水溶垂眸瞥他一眼:“是该赏……”他声音放缓,还没等欧阳绝反应过来,一个窝心脚踹了过去。
红衣做了一道流畅的弧度,噗的一声落在了身后的池塘中,欧阳绝一边扑腾,一边挣扎:“王爷,你不能这样赏罚不分啊……”
“奖你一个冷水浴,回头给本王将功补过。”水溶一拂袖,扬长而去。
将功补过?补什么过?
裹在被子里哆嗦着打了一天的喷嚏之后,欧阳绝才明白过来水溶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配了个调补身体的方子,屁颠屁颠的给新王妃送去,这是后话。
却说水溶一脚将欧阳绝踹进水里做了落汤鸡,便径自回房,黛玉正在窗前坐着,守着一个锦盒在那里发呆,清风习习,调皮的拨弄着额前的几辔碎发,明眸似含水光,娇容如玉晶莹,腰身纤薄玲珑。
水溶嘴角微微一勾,悄悄的绕在她身后,飞快的在她侧颊吻了一下。
黛玉吓了一跳,不轻不重的捶了他一下:“又吓我。”
水溶俯身,将侧颊紧紧相偎,然后却又搂住她纤腰:“我哪舍得吓你。玉儿看什么,这么专心,我进来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将唇摩弄上她脖颈。
黛玉只觉颈上温热做痒,便一面躲,一面道:“那我是不是该起身迎接,道声妾身恭迎王爷。”
“不要那个,我要更好的。”低语似是呢喃,水溶手指已经不安分的去勾扯黛玉腰间的纨带。
黛玉一怔,毫不犹豫重重的在他手上一拍:“青天白日的,胡闹什么,这么不尊重。”
“这明明是闺房之乐,怎么算不尊重。”水溶仍然抚着她的腰际,想到他视若珍宝的女子到现在还有人惦记,心中便有些不痛快,愈发的按捺不住:“反正,玉儿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夺走。”
黛玉哭笑不得,侧了侧脸,瞅着他道:“怎么了。谁又招你了。”
“太多人招我了,所以玉儿要补给我。”说着,水溶已经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转至榻前。
“别闹……”黛玉怔了怔,挣了一下,却被他压的不能动弹,嗔道:“灏之,你再这样我就恼了。”
水溶俯身在她耳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秀丽无伦的面庞,声音低哑里透着魅惑,迫着她的眸:“玉儿,告诉我,你是我的。”
他的眸,是让人深陷的渊薮,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其中,黛玉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深藏着的不安。
是什么让他不安。
黛玉恍惚了一下,伸手抚上他的面颊,柔声道:“灏之,我已经是你的王妃,你的妻了。”
她的温柔,如一剂良药,熨帖了他心中莫名而起的焦虑,于是急躁的欲望在她如水柔情里化作了极致缠绵的一吻,细细的品着她唇间的甘美滋味,缱绻流连不能罢。
而此时,九重宫苑内,宇文祯手中把玩着一盏清茶,氤氲的茶雾,令他的神情变得扑朔,目光仍是那般阴沉无绪,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此报,当真?”
暗卫低了低头,不敢去看那浑身都散着逼人寒意的皇帝:“回皇上,根据咱们的线报是如此。”
宇文祯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暴怒,却最终化作有些无力的一挥手:“下去。”
“是。”
侍卫退下。
大殿中,空寂幽冷,一抹日色斜入,宇文祯的半边面容都隐在了黑暗之中。
臆想,不可遏制的滋生蔓延。
洞房花烛,春宵苦短。
他手中犹自捏着的那薄瓷盖盅渐渐生出龟裂的纹路,最后终是承受不了太多的压抑,啪的一声碎成了齑粉,带着滴滴血迹,落了一地。
水溶,你果然高,太高了,这样也能拆招。
你居然,居然得到了她。
他本就布满血丝的眸中,疼痛和恨意犬牙交错,噬骨啖髓。
那若灵巧如仙子般的女子,就这么属于别人,老天,真的不肯给他任何机会。
大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被阻隔的阳光忽然射入,显得格外刺目,宇文祯在抬眸的瞬间不由得眯了眯眼眸,眼神却颓丧的没有焦点。
来的人,根本不需要通报,便径自入内,这宫里也就一个人可以做到。
宇文祯的表情,于沈太后来说,绝不意外。昨夜水溶和黛玉大婚,皇帝一夜未眠,这件事,沈太后早已知道。她沉着脸色走到宇文祯面前,看一眼他滴着血的手掌,恨恨的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抬手便是一巴掌。
宇文祯毫无准备的受了,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红,轻声道:“母后。”
“祯儿,你太让母后失望了。”沈太后道:“为了一个女子,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这还不是拜母后所赐。”宇文祯嘴角轻轻一勾,拭了拭嘴角的血:“若不是母后梗阻,我早已将她留在身边。”
“你这么说,说明你根本不懂玉儿。”沈太后冷冷道:“根本不懂她是怎样心性的女子。”
“难道水溶就懂么。”
“北王比你懂得。”沈太后道:“玉儿心性绝烈,她心中无你,你若是强留,也只能留住一具尸首。”
“我不信。”宇文祯咬牙道:“我想要的必须要得到。”
“逆子!”沈太后气道:“你难道要霸占臣子之妻么?你身为一国之君,全无度量,全无大局,你以为,你现在做的这把龙椅很稳当么,宗亲外姓异族,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你还在这里计较儿女情长?水溶是个人才,你现在动不得他,便只能稳住他,坐稳江山,不只是靠一双手,不能只靠杀人。”
“有他在,我才不安稳。”宇文祯冷冷道:“母后看不到么,他从来没承认过我这个皇帝。”
“就算你要杀他,也绝不是现在!”沈太后道:“他的手里,还握着北疆锁钥,三十万兵马,在北夷威望甚高,又有御赐的免死金令傍身,你根本动不了他。”
“我早晚要他什么都不剩。”宇文祯眸中掠过一道暗焰道:“玉儿,我试过放弃,可是做不到,为了今日,我失去的太多了,不能再失去最喜欢的女子。”
“你……糊涂。”沈太后道:“按你现在的力量,未必斗的过水溶。”
“斗不过,我也要试试。总强过养虎为患。”宇文祯牙关紧咬:“他也并不是没有软肋。”
“你要拿玉儿做筹码?”沈太后眯眸,望着他。
“母后言重了。”宇文祯道:“我要玉儿心甘情愿的跟我。”
沈太后长叹一声,沉声道:“你说玉儿是水溶的软肋,她又何尝不是你的软肋。”
一阵见血的透辟,令宇文祯心中一震。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急匆匆的报声:“皇上,川南急报……”
“呈上来!”宇文祯眉峰一锁,坐定。
内侍呈上奏折,宇文祯用未受伤的那只手迅速的翻开,目光大略一扫,神情沉冷:“川南,叛了。”
沈太后倒吸了口冷气,叹道:“真多事之秋。”
宇文祯阖眸沉吟一时,忽然莫测的一笑:“叛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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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的是无虐无留言,好吧,我宣布,水水和妹妹浓情蜜意到头了……嘎~
第二十章 异兆
三日之后,水溶陪着黛玉入宫谢恩。宇文祯仍是未现身,二人只见了沈太后,。太后见水溶黛玉言和意顺,那宇文祯之所以避而不见,恐怕也是怕刺了眼的意思,想着,心里一嗟,便笑了笑道:“皇帝那里,恐是前朝之事甚冗,原也不必拘那么些礼数。”
闲话几句,太后也并未多留,任他们出宫去。
水溶挽着黛玉穿过御花园,一路向宫门去,水溶仍是一身银白坐蟒袍,而因为是才将大婚,黛玉便选了一件极淡的粉色裙裳,余者,尽按王妃品秩妆饰,二人十指紧扣,衣袂相连,于团花簇锦的御花园中缓缓行过,这样温情脉脉的风景,在有的人眼中,却是生利刺目的。
有人在盯着他们,或者是正好遇上,或者是刻意而为。
水溶眸中闪过一丝哂意,既然有人要看,不妨就让他看个尽兴,于是忽然刹住脚步,手臂向后一带,便将黛玉纤柔的腰身圈在了身前,黛玉一怔:“在宫里,别闹。”
水溶轻笑一下,俯身在耳畔道:“玉儿,你的发钗歪了。”
“是么。”黛玉便要伸手去扶,水溶已经压下她的小手,径伸手将她头上的凤钗正了正。
轻语的距离极近,几乎就是紧贴着她的侧颊,旁人看来恰与一个轻吻无异。黛玉脸上轻红了一下,也不好说什么。
宇文祯心头突突火起,冷笑一声,走出暗影,佯作是一场偶遇:“北王,林郡主,巧的很。”
水溶只是微微一垂眸,将一丝轻嘲隐没眸底:“臣,参见陛下。”
“北王平身。”
黛玉要行礼时,却被宇文祯止住:“朕视林郡主如妹,何必虚礼”
他说林郡主,便是不肯承认黛玉已为人妇的事实。
黛玉退后一步,仍是随着水溶行礼:“臣妾林氏给陛下请安。”
宇文祯眸中掠过一丝冷焰,仍是淡笑了笑道:“郡主倒是客套许多。”
黛玉淡声道:“见君之礼,不可轻废。”
“呵呵,郡主还是如此伶牙俐齿。”宇文祯说着,转向水溶道:“北王,新婚燕尔,得娶佳人,朕还差你一句恭喜。”
水溶淡淡而笑:“谢陛下,还是多亏了陛下的福庇。”
目光一撞,隐隐有细碎的火光迸射开来。
话里的深意,宇文祯听得懂,心中暗火倏然,仍是笑道:“不过,北王,朕是放了你十日的假,不过,十日之后,可要立即还朝,南疆边事紧急,朕可真的是少不了你这个得力的肱骨臂膀。”
水溶眉睫轻敛:“臣遵旨。”
“对了,朕的贺礼已经差人送到府上,倒是个新鲜玩意,想必郡主会喜欢。”宇文祯笑了笑道:“赫连冲不日将还,朕三日之后,在宫中设宴,送行,另外和敬郡主也要北嫁,北王与郡主,可一定要至。”
“臣遵旨。”
“臣妾遵旨。”
黛玉的每一句答对,进退分寸,大有出嫁从夫的意味。
宇文祯压下心头的不快,令起驾,遂离去。
黛玉对宇文祯的话,却是心头隐隐不快:“灏之,我们回去。”
“好。”不得不说,刚才黛玉的表现令水溶心中大畅,淡淡一笑,眸中熠熠如星的望着那俏丽身影,不加掩饰的爱怜,所以,一直,出了内苑,在要上马车的时候,水溶却忽然不用丫头扶,直接将黛玉抱上了马车,将她箍在怀中,压在座上。
黛玉挣不动,咬牙戳着他的眉心道:“又发什么疯。”
“我的玉儿,真是又聪明,又识大体,得妻如卿,又何求焉。”
眸中如一汪深潭,一片瀚海,情意绵绵,令人窒息。
黛玉直觉的心跳骤然间已经纷乱,定了定神,笑道:“那王爷要怎么赏妾身呢。”
她的一颦一笑,娇柔婉转,于水溶都是致命的诱惑,不觉再靠近,呼吸冲抵“赏,当然,本王,重重有赏。”他的声音低沉似呢喃,却又带了迷离魅惑,然后飞快噙住她的唇,伴着辘辘的车辙,一次次的将唇齿的纠缠加深。
那玲珑绯红,柔软湿润的唇,有着取之不尽的芬芳滋味,欲罢不能。
车厢里,顿时旖旎如潮涌。
待痴缠分开,水溶犹未餍足,低哑着声音道:“我的王妃,本王的赏赐,可还喜欢么。”
黛玉红着小脸,明眸如水,比脸颊更红的是被他霸道掠夺过的樱唇,红肿的厉害,她握着唇,对刚才放任他为所欲为懊恼不已,小脑袋狠命的在水溶的胸口蹭着:“讨厌,我一会儿怎么见人。”
“我抱着你,你像现在这样,躲在为夫怀中,谁也看不到,如何。”水溶一面拥着她,一面把玩着她鬓边微垂的青丝,毫不介意道。
那不是欲盖弥彰么,亏他想得出来。
黛玉将小手在他手背上狠命一拧:“以后,出门,你骑马去,不许坐我的马车。”
“现在,是本王说了算。玉儿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出嫁从夫。”水溶仍是故意逗她,待黛玉啐了声要扭身不理时,又把她拉回来,抱在膝上百般安抚,然后道:“玉儿,回去换过衣服,午后,我陪你走一趟荣国府。”
黛玉心里一怔:“真的?”
“我知道,你想去看看史老太君。”水溶道:“何况,也该让她亲眼看看你如今过的好不好。老太君如今缠卧病榻,你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不是么。”
黛玉扯着他的衣袖,心下感动,轻声道:“你又知道了。”
水溶亲昵的吻了吻她的发丝:“你那套十分爱惜的翡翠头面,便是老太君送你的陪嫁罢,哪日你不取出来看一看,我若连你这点心思都体贴不到,便枉为你的夫君。”
黛玉甜甜一笑,双臂悬上他的脖颈,枕靠在他的肩头:“灏之,你真好。”
“那,现在不赶我下去了?”水溶轻笑着,捏捏她的鼻尖道。
黛玉抿嘴一笑:“再胡闹,还赶。”
相视而笑间,蜜意柔情,脉脉溶溶。
北静王和北静王妃亲临宅邸,令荣国府都是慌了一下。贾母心中安慰,可是如今风疾时好时坏,不能起身,便请了王爷王妃内室相见,挣着起身,要行礼,黛玉忙扶住:“老太太,不必。”
贾母握着黛玉的手,见她发髻束起,淡妆华服,更令她添了一丝风韵,眉间眼底,流溢的都是掩不住的幸福,知道她过的很好,心中安慰:“王妃……”
黛玉摇头:“老太太,我是你的外孙女黛玉。”
贾母知她不以身份为意:“玉儿,看到你现在过的好,老太婆如今最大心愿也了了,那日你大婚,我本来想去,可是这个身子骨实在撑不住,迎儿、云儿还有凤姐都去看了,回来说给我听,我这心里……高兴……”说到这里,便咳个不住。
黛玉亲捧了痰盒子给她,又接了鸳鸯手中的温水,给她漱了漱口,心中十分酸楚,哽咽了一下道:“老太太,别这么说,你的福寿还长,正是享福的时候,莫说些不吉利的话。”
“说不得罢。”贾母声音十分嘶哑,然后看着水溶,欠身道:“北王爷。”
水溶道:“老太君不必多礼,你是玉儿的外祖母,也就是溶的长辈。”
“不敢,不敢当。”贾母道:“老身有句话,少不得倚老卖老,要和王爷说。”
水溶趋近一步:“老太君,有话但说无妨。”
贾母拉了黛玉的手:“我这玉儿啊,从小命苦的很。人家女孩儿,哪个不是千娇万宠爹疼娘护的长大,可她从小就失了爹娘,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难,我知道。我不过偏疼了她些,却就有人不甘心,逼的她早晚自立门户,一个人苦撑着,好在,如今她也苦到了头,嫁的好,有了指望。以后,有王爷疼她护她,日后若能就这样长长久久的,我这心里……”
说到这里,黛玉已经是落下泪来。
水溶知道贾母顾虑的是什么,轻轻握住黛玉的手道:“老太君的意思,溶都明白。玉儿是我的妻,既然娶了她,溶一定会一生一世疼她护她,不让她受委屈,有妻无妾,这一点,老太君大可放心。”
“多谢……多谢王爷……”贾母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时,贾政等都来拜见王爷王妃了,贾母才松开的眉心,便又皱了起来,捏了捏黛玉的手:“玉儿,你记得我上次给你说过什么。”
黛玉点了点头:“玉儿都记得。”
贾母叹了口气:“都是多行不义,咎由自取……你一定要记得,记得我说的话,老太婆最想的,便是你安安稳稳,你能过的好……便足了……”
说完,似是气力用尽,阖眸喘息。
离开荣府,回到王府,黛玉的眉心始终没能解开,水溶知她心绪低落,便也不急着回房,拥着她在凉亭中看景释闷。黛玉靠在水溶的怀里,却是一直一言不发。
水溶拥着她道:“宁荣二府已经是风雨飘摇,老太君却不想你我插手,时时处处都在给玉儿打算,这番慈爱,实在是不易。”
黛玉道:“可不是,老太太从来都待我极好,你还记得那年,遴选去西羌和番的事么?那次,便是老太太帮我离开的……”
水溶沉吟道:“不过,我看着老太君的情形实不能算好……这样,明日,我令欧阳来给她看看,能延一时是一时罢。”
黛玉知道贾母终归已经是灰尽了心力,颦眉道:“只怕,也难。”
水溶捧着她的玉容道:“虽然捧心蹙眉亦是极美的,但是我还是更喜欢玉儿笑着的样子,老太君,不也希望玉儿能开开心心的么。”
黛玉闻言,总算是展颜一笑。
二人正要携手回房,塘子里,扑扑楞楞的有鹤影掠过,黛玉一怔,回眸看了一眼,脱口而出道:“寒塘渡鹤影,有趣。”
“这句子妙的紧,倒像是排律,后头还有么。”水溶道。
“就你明白。”黛玉道:“这是旧年我和一位姐妹连句,这是她诌出来的,下句倒是我对的……是……”
说到这里却突然顿住。
水溶奇怪:“是什么?”
黛玉心中没来由的一触道:“太伤悼了,不好,还是不说的,再说,也不应景。”
水溶道:“越发说上我的兴趣来了,有人告诉我,玉儿的诗词皆是精绝,我这夫君却还未领略到,实实令人不平。”
黛玉知道他说的是宇文恪,轻轻蹙眉:“你要听也罢--冷月葬花魂。”
水溶的手臂骤然就是一紧,回味一时,方长长出了口气:“好是极好,可果真是太过伤感,玉儿怎会有如此心境。”
“说了都是以前的事了。”黛玉笑了笑道:“我说了不应景,你还逼我说。”
“是,是我的不是。”水溶笑一笑,却又纳罕:“这片池泽本来没有鹤的,这鹤却是哪里来的。”
“奇怪,难道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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