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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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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身边,知道这桩机密的都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唯一的可能便是赫连冲身边出了内奸,眼下,自己悄无声息度过这段戈壁已经是不可能,与其躲躲藏藏,不若引蛇出洞,应对不日便会有一场恶战。

    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淡笑,那笑意却在瞬间敛去,目光一转,正好触上了那双琉璃般的眸子。

    目光短暂的一接,水溶毫无情绪的将目光转开。

    那白衣少年眼帘垂了下,然后亦是将目光收回,只是这一眼,便让他心中起了一层寒意。

    他并未在火堆旁取暖,而是躲开众人找了一块较远的冰石,席地而坐。

    夜,始终清寒,因远离火堆,便显得更冷,所以他轻轻的将身体蜷了一下,

    这时一个热气腾腾的水袋从身后递了过来,少年略略回眸,是宗越,道了声谢,便接了过来,拧开塞子,小口小口的喝水,然后用衣袖边缘擦了擦嘴角。

    宗越又递上一块油纸托着的热气腾腾的鹿肉,少年看了一眼,目光闪动了一下,转过脸去,摇了摇头:“我自来不用腥膻的。”

    宗越也就不勉强,沉默了片刻:“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少年轻轻笑了一下。

    “没可能的。”

    宗越的话听似有头没尾,少年的神情,忽而一僵,他望了宗越一眼,仍是笑着:“我并不是为了你说的那个可能。”

    宗越也无心多说什么,沉着脸,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开。

    “宗将军,你答应过我的。”少年没回头,声音有点闷闷的。

    “我记得。”宗越也是没回头,抽身走开。

    因为闲着无事,他拿手一下一下的抠着地上冰雪间的草根,却被碎利的冰片划了一下手指,他怔怔的看着血一滴滴的滴在冰面上,仿佛是一颗颗的红豆,雪地里显得格外触目,眸中掠过一丝苦涩,将手指弯了一下,藏在衣袖里。

    仰起脸,闭上了眼睛,慢慢的长叹出声。

    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让他身体一绷,然后快速回头,水溶似乎只是经过,却在他回头的瞬间,停下。

    “王爷这一步走的太险了。”少年没回头,淡声道。

    水溶的脚步微微一顿,嘴角勾起:“既然行踪已经泄露,本王和手下这点人马已经是各方追逐拦截的对象。不管你的来意若何,本王还是要多谢阁下的‘提醒’。不过,如果你是好心来报信,能不能告诉本王,你们的人,何时会有所行动。”水溶忽然平静的道。

    “我们?”少年一诧。

    “视鹿为神兽,不敢害其命,更不食其肉。”夜色中,水溶的眸子清皎如寒月,犀利冷锐:“这是羌人,而非鲜卑。”

    “原来王爷射鹿是存心试探。”少年的眸中却并无惊慌,可他终于站起来,转身道:“北静王果然心思缜密,无人能及,可是,王爷所问的,我不知道。”

    水溶嘴角一扯:“不妨,那就由本王来告诉你。”

    那笑意明明慵懒悠然,目光却锐利如冰。

    月色皎然,雪色清冷,那一抹淡笑,令人目眩,手中的剑锋在地面上用力一落。

    无须鼓角,无须号声,所有人都已经跃起,方才的松散不过是假象。

    地动,山摇,四周的脚步声如潮水般的涌上来。

    白衣少年环顾四周,一直淡淡的神情终于带上了一丝绝望。

    水溶勾起唇,仍是淡笑望他:“现在,是不是该说明你的身份了。”

    话音未落,唰的一声,水溶身边的参将怒而拔剑,剑锋横压在他的颈上。

    少年无力的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然后缓缓的开眸,望着水溶:“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他的眸中甚至有些淡淡的悲伤。

    “说,还是不说。”水溶冷冷道,只是由着手下将剑,紧了又紧。

    少年惨然的望着森冷的剑锋:“我可以死,但我情愿是死在你的剑下。”

    “那就让你如愿。”水溶豁然拔剑,剑出鞘,雪光流动,啸声如风动松谷。

    宗越见到这一幕骇然,终于大声:“王爷,不可以,川南那次,就是她救了你。”

    剑逼脖颈,只得半寸,险而又险的刹住。

    宗越已经扑过来,噗通一跪:“她就是救你的人,王爷,王爷要杀的是救命恩人。”

    水溶面色仍是沉冷,缓缓开口:“你终于肯说实话了。”剑倏然滑归鞘中。

    他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半年前在川南,被乱箭射伤,坠下寒潭,有人救了他,可是,醒来之时,身边只有宗越和几个手下,对救他的人,宗越始终是支吾而过,那时候,黛玉出事,他心中焦急,也就没有再细问。

    “为何不说。”水溶望着眼前的少年:“是怕我还不起这份恩情么,姑娘。”

    眼前的少年人是女扮男装,水溶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不是你还不起,而是我不需要你还,甚至,我都没想过让你知道。”她望着他,苦笑溢出唇畔。

    如果,那天离开祁山时,你肯回头看一眼便会看到我。

    可是那时候,他走的那么急,他满心想的牵挂的都是一个女子,甚至在昏迷之时,他喃的都是她的名字。

    正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自暗处响起:“做的好,三公主,请君入瓮。哈哈哈,北静王,你还不知道吧,你眼前的人,是我们的三公主,冷如烟,也是我族下一任的奉神祭司。”

    一身黑衣的羌族男子立在不远处的高石之上,冷笑。

    “赢烈,你们在跟踪我。”冷如烟仰起精致柔和的下颔,眸中恨意深凝。

    “公主,你以为你撒了药粉,我们就追不到你的踪迹么,公主,我王早已知道,所以命我前来,不管你们走哪一条路,都逃不过。只是,我王非常失望,你是他疼爱的女儿,不但与外族男子生出私情,却又要叛族,就不怕遭到神遣么。”

    “疼爱?”冷如烟冷笑出声:“亏他说的出这两个字,若是疼爱,我该在皇宫里享荣华富贵,而不是雪洞之内一住十年,若不是大祭司临终命我接任神祭,他根本不会让我回来。”

    “够了,不必再说。”男子道:“我已经接了王命,务必带公主你回去!”

    “我自然会回去。只要,我能看着他平安离开这里。”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去看水溶,簇簇火光,映亮了她眼眸深处的坚定。

    “不可能,奉命--杀无赦。”赢烈声音极冷。

    水溶听见落后的三个字,忽然压着声音轻轻一笑,神情悠然轻松。

    “北静王,你如今孤军深入,孤立无援,居然还笑的出来。”

    水溶负手而立:“本王是笑,生平也不是第一次听这三个字,可是奇怪的是到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

    “此一时,彼一时,三千精兵,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

    “三千?”水溶再度一笑:“是阁下眼神不济,还是光线太暗,本王身边,现在有三千人么?”

    对方愣了一刻,忽然焦躁起来:“无论如何,你既然到了这里,便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

    一声呼啸,之后,便是一场血溅三尺的厮杀。

    刀与剑激荡,锵然作响,血光喷溅,不时有人倒下,雪地之上,一片妖红,触目惊心。

    对方纵然人多,却架不住水溶这边个个高手,一时间也占不到任何便宜,而这时候,峡谷两侧各冲下来一队人马,冲散了西羌人的合围。原来,水溶之前暗令化整为零的人马,他们分别离开,绕道集结,化作奇兵,却令对方腹背受敌。

    人数在这个时候并未发生任何优势,一时间,情势飞快的逆转,将对方压向隘口,眼看不能敌。

    黑夜里,那阴沉的声音又起:“北静王,你果然高明,不过你仍然躲不过这一劫。”

    西羌人只留下一小簇人自杀式的短暂拦截,其他的人却飞开的退出了战圈,此时,暗夜里,一声尖利的哨声撕破正酣的杀伐,如烟大惊,嘶声道:“王爷,你快带着人走。”

    话音几乎是刚落之时,便是一声凄厉的狼嗥,紧接着四面八方,狼嗥此起彼伏的相应,黑松震动。

    如钩的冷月退于彤云之后,朔风倒卷,兽腥阵阵,黑暗中,点点狼眸绿莹莹如鬼火,密密麻麻,难以计数。

    如烟焦急,语速极快的向水溶道:“王爷,那是西羌族独有哨声,能够召唤十里之内的猛兽,你快走,否则便是能脱身,也难免重创,无力再战。”

    “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水溶目光清明冷锐,握紧了剑,

    “不,来得及。”如烟坚定道:“我可以给你们争取时间,不过,也不知道是多久。”

    她从怀里掏出一枝竹笛:“我的笛声,能够暂时催眠狼群,但是笛声不能停歇,一旦停下……”她顿了顿,厉声道:“王爷,快走,时间不多。他们的目的是要拿下燕京为据,王爷这里,决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水溶目光一震,心下掠过一丝踌躇。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四十一章 危城(上)

    狼群,随时都可能冲上来。

    如果不离开,虽可一搏,他的人必然会有所折损,那之前奇兵突袭的计策便是能够完成,亦会变的非常吃力。

    月光透过云层,朦胧稀薄,与冰雪覆盖的山脊浑然一色。

    冷如烟平静的迈上一块高石,白衣于风中飘展。她将笛放在唇边,缓缓的开始吹奏一支无名的笛曲。那曲调轻柔而平和,带着震人心弦的安抚力。

    刚才还躁动不安的狼群突然安静了下来。

    笛声响起时,水溶转身,步履如流星,飞快的掠过雪地,跃上马背,纵马而去,没有回头。

    他的身后,所有人都跟着离去。

    笛声仍在继续,隐隐带了一 丝凄怆。

    冷如烟望着那背影,眸中沁了淡淡的笑意,或者,还有一抹决然。

    笛声一旦停下,狼群便会冲上来将她撕碎。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至少,可以他可以脱险。

    宗越默无声息的跟定水溶,策马离开,血战之后,他脸上汗水和点点血迹混合在一起,看起来绝冷,他也同样没有回头,因为他是王爷的贴身护卫,王爷的决定,便也就是他的决定。

    水溶的面色却是始终冷峻,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恻然。

    距离已经远了,那空谷里的笛声变得时断时续,渺渺茫茫,听不真切。

    这里,应该是绝对安全的距离。

    水溶忽然猛然一下,勒住了马缰,马喑哑的嘶鸣,立住。

    宗越诧然的望着他。

    水溶仍是面色淡然无波,信手将一卷地图砸给宗越:“带着人,继续向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必回头接应。”

    “王爷……”宗越一震:“我去!”

    来不及阻止,那白衣如破空而出的利箭,顷刻回转。

    水溶策马疾行,朔风杂着细碎的雪砾,打在脸上,寸寸如刮骨,他的脸上仍是走马过山川的从容。

    西羌和赫连沧联手,更是毋庸置疑之事燕都会是最险的一环,三方合围,吃掉赫连沧,回援燕都,已经是刻不容缓。

    他不会输,只是,他要用最小的牺牲,搏出最大的利益。

    所以……

    嘴角隐隐勾起一丝淡笑,眸色却是异常冷峻。

    更何况,他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

    宗越有些不安,但仍然领着众人向前,行不几时,便听得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嗥狞厉的划破长空寂夜,山峦都在震动,然后,便是一声撼天彻底的炸裂声,紧跟着火光冲天而起,将山峦谷地一并照彻。

    几乎可以听见噼啪作响燃烧声,浓烈的焦炭味道顺着风一直播散而来。

    宗越身体一震,猛然回头,望着烈焰焚空的景象,原来,西羌人还留了一手,他们还有埋伏。

    “宗将军……”有人紧张的道:“王爷他……”

    宗越稳下心神,语气是沉稳而坚定的:“王爷绝不会有事的,按照王爷吩咐来。”

    “是。”

    跟着王爷几经生死,王爷的过人手段,他早已不陌生。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夜,无声无息的转淡,战局如棋,一夜之间,足够瞬息万变。

    朔风吹难散,三更雪未停。

    此刻的燕都已经名符其实的危城。水溶那里,足足八日,都不曾接到任何一点消息,那一队精兵,似乎是在一瞬间便消失在了雪原之上。边城,赫连沧以源源不断的重兵压制了魏子谦,然后,以三万骑兵,绕道,一路猛进,兵压燕都。

    来自京城兵部八百里加急行文雪片般的飞至,一次比一次措辞更加严厉。

    奉命守城的许倞鍪,焦头烂额,每日都只睡三个时辰,可是还是无力阻止败退的脚步。

    整个燕都都像是紧绷的弓弦,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流言蜚语纷扰四起。

    黛玉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窗下研棋。

    她的神情,仍然是安静从容。

    风挥落点点落梅,落在她面前的棋盘上,散开沁冷幽香。纤纤玉指拈起琉璃棋子丢会棋盂,拂落棋盘上的落梅,她方递给祁寒一张信笺:“祁长史,劳烦看看这纸上所录的人姓名,可有遗漏?”

    祁寒有些纳罕,但还是展开一看,那是一张手录的名册,字迹清秀。

    其中有在外领兵的将领家眷,也有燕都城里颇有几分力量的名流的妻妾。

    不但有身份,还有年庚、家族甚至是喜好。

    黛玉道:“我差阿霰暗里打听来的,也不知道齐全不齐全。”

    祁寒仔细的看了一遍,心下暗服:“并未疏漏一人,王妃的意思是……”

    “哪里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要结识一下而已。我在这里也无甚事情可做,解解闷也是好的。”黛玉淡淡一笑,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祁寒何等精明,立刻会意点点头:“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一时,祁寒出去,黛玉望着错综的棋局,眉间仍是微微蹙起。

    之后的日子,黛玉频繁的与这些将帅、名流的妻妾见面,或薄膳,或品茗,或清谈,或谈诗论赋,甚至有时候约着人一起到市集上凑凑热闹,人前谈笑风生,坦然自若,于是不过几日之内,一传十十传百,那因鲜卑人逼近而起的惶惶不安,无声而起,却又无声而熄。

    然而,水溶那里仍然是如石沉大海,全无音讯,连祁寒手下的人都打探不到分毫的消息。

    焦灼之中,围城的一日,却很快就来了。

    大军压近城关之后,便展开了紧锣密鼓的攻势,为了尽快破城,甚至是动用了投石器来向城内投送火药。

    夜半时分,城西的大片民宅陷入了汪洋火海,燃烧,垮塌,伴着女子的尖叫孩子的哭喊,响彻整个燕都的上空,连王府的一干侍女仆人都是惊恐欲逃。

    祁寒闻讯连忙令人传话,求见王妃。

    这番喧闹,黛玉自然是早已经醒了,换了衣服出来见了祁寒。

    “王妃,按照王爷吩咐,一旦围城便令我等秘密送王妃到安全的地方去。”祁寒道:“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请王妃尽快起行。”

    抬头的一瞬,祁寒却是一怔。那双清冷的眸子,寻不到分毫的波动,仿佛是无关于己。黛玉淡淡一笑,方缓缓开口道:“祁寒,你跟了王爷多少年了?”

    听起来,和祁寒说的事情完全无关。

    祁寒一怔,心中有些不明白王妃为何会问起此事,据实而答道:“回王妃,属下追随王爷已经是小十年了。”

    黛玉点点头:“十年不算短了,那我问你,王爷可有失算之时?”

    祁寒笑道:“这点,属下亦不得不佩服,不论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形,王爷总有办法化奇险为泰然。”

    说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了黛玉的意思,心下不禁多了几分钦许,只是……

    “只是王妃的安全不可不虑。”祁寒皱眉。

    “剑走偏锋,反弹琵琶,灏之深谙谋略,我信他,所以,我不走。”黛玉一笑:“那位督军,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事情尚未分明,我若走了,他必会拿此大做文章,对灏之那边反倒是更加不利--他,现在在做什么。”

    “加急塘报。”祁寒道:“再三的催促魏子谦回援。”

    只是没有王爷的命令,魏子谦自然是不会轻动。

    “外紧而内松,我虽然不懂得带兵之事,却也知道人心,在这个时候最是要紧,他这是要闹得这燕京城的守军和内外百姓人心惶惶才罢。”黛玉嘴角轻轻一牵,不无蔑然,接过紫鹃手里的大氅,披上:“是西城内,是么。”

    “是。”祁寒道。

    “祁寒,你去安排,我要去看看。”

    祁寒一惊:“王妃,那里如今可是乱的很。”

    黛玉声音一抬,语声凌厉:“心散了,城也就不攻可破,到时候,这个不是,却还是要王爷担着,我在这里,总该为他做点什么。”

    到了西城门内的时候,这场大乱仍在继续,声嘶力竭的哭喊,每一张面容上都写着恐惧和崩溃。血腥与浓重的焦糊,混合成了死亡的气息。大片大片的火焰吞噬着夜空星辰。

    黛玉一件浅素的雪衣,迎风而立,飘飘如仙,望着眼前的一切。

    绝美的面容之上,没有惊慌只有悲悯,宛若碧水濯过的美玉一般的眸子却是异常的坚定。

    祁寒分毫不敢怠慢,安排了周密的护卫,在她周围,欧阳披了厚厚的冬衣哆嗦着跟在后面。

    “祁寒,我的身边不用这么多人,留阿霰姐妹就是。安排人,先把火救下来。”

    “是,王妃。”祁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应声。

    然后,黛玉轻叹了一声,然后平静的走过崩塌过后的焦土、疮痍,走向那些哭喊着徒劳的扒着废墟的百姓。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王妃来了,那痛哭尖叫竟然缓缓的收敛了。

    黑暗被火光扯碎,所有人都望着这位突然出现,缓缓走近的女子,震慑于那份高贵和美丽。

    她是那么的悲悯,仿佛是仙子,仿佛是上天派来搭救苦难仙子。

    这时,忽然是一声哇的哭声响起,一个四五岁的瘦弱小女孩大哭着奔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黛玉的裙角,扑通一声跪下:“神仙,你是神仙,求你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她不行了……”

    阿霰一手揪住孩子的衣领,便要将她拖走。

    黛玉蹙了蹙眉:“阿霰退下。”

    “王妃……是。”

    黛玉缓缓俯身,那本该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姑娘,可是,此刻却是满面的泪痕和眼中全都是无助恐惧,轻叹一声,拉住她脏兮兮的小手:“别怕,告诉我,你娘在哪里。”

    ------题外话------

    今天下午临时要去外地出差,明天才能回来,这一章还未写完,编辑不许我断更,我就只好先这样发了。

    最近卡到死啊,估计过去这一段战场的戏能好点,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四十一章 危城 (中)

    灼烈的火光映在女孩清澈却满是惊恐的眸子里,她下意识的用力抓着黛玉的手,那份温柔,让她渐渐的平静下来,抽噎的道:“我娘在那边……”

    “带我去看她。”黛玉握紧了孩子的手,随着她走向废墟深处。

    阿霰和阿霁俩姐妹对视一眼,亦步亦趋的跟随。

    女子倒在躺在颓垣断瓦之下,看不清伤在哪里,只能看见血不断的顺着额角流下来,斑驳血色让那张还算白净清秀的面容显的有些骇人,她的目光是涣散的,声音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道:“小离,小离……”

    被唤作离儿的女孩儿挣开黛玉的手,扑倒在母亲身边,哭着道:“娘,娘,小离找了神仙姑姑来,你不要怕……”

    黛玉恻然,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欧阳,欧阳呵了呵手快步走上前去,看了下伤口,试了试脉息,眉头便皱紧了,然后向黛玉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如果毒医都无能为力,那便真的是回天乏力了,于是黛玉只有沉默

    一片沉寂,只剩下烈火噼啪燃烧和孩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声。那位母亲颤抖的抬了抬手,试图去抚摸孩子的脸,那手却凝滞在半空中,然后重重的垂下,目光却凝固在了最后一刻,看着孩子,眷恋难舍,忧心忡忡。

    独遗稚女在人世,哪个做母亲的能够放心。

    小离拼命的晃着母亲:“娘,娘,你和小离说话,你和小离说话……”

    黛玉微微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微微一敛裙裾,蹲身下去抚着孩子的脑袋道:“你爹呢。”

    孩子抬头,满面的泪痕,一面抽噎,一面摇头。

    这时候,祁寒走上来,低声道:“王妃,孩子的父亲是北军的一位参将,三年便战死在边城。”

    黛玉一怔,轻嗟了声,向那死不瞑目的母亲道:“你的夫君战死沙场,我的夫君如今也在阵前,我明白你的心事,放心,今日之后,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令她好好的长大成人。”

    似乎是听懂了这句话,眼帘溘然垂落。

    “娘……”孩子声嘶力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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